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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先接個吻試試(孫俏)

  孫媽媽是在孫傢附近遭遇車禍的。為瞭給殘疾的孫爸爸做飯,她每天中午都要從單位騎車子回傢,很不幸的,就在孫俏失身的第二天,她騎在回傢的路上,車筐裡放著買來的蔬菜水果,剛剛拐過彎角處,為瞭避讓一個塞著耳機走路的年輕人,與迎面駛來的一輛高速摩托車相撞,摩托司機在把人撞傷後快速逃逸,那個塞著耳機的年輕人也不知去向,現場沒有發現其它目擊證人。

  孫母被送到醫院的時候,人已經陷入昏迷狀態,急診科的醫生進行瞭搶救,給她做瞭CT、吸瞭氧、架上輸液器。在初步診斷以後,開瞭幾張單子,讓交納20萬元的手術和住院押金才肯進一步收治,孫爸爸一下子就傻瞭。

  他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可是到哪裡弄這些錢給老婆治病啊,就是因為太著急瞭,沒有發現孫俏的異樣,沒有看到她眼睛裡的失魂落魄和無助,隻把診斷書遞給她看,說:“俏俏,現在可怎麼辦,得想法子救救你媽啊!”

  孫俏看著被收治在留觀室的母親,那麼蒼白,那麼淒慘,頭上、手上、腰上都包著紗佈,再看手裡的診斷書,上面寫著:初步診斷結果,病人神志模糊,顱底骨折、顱腦損傷、左右耳道出血,腰3椎壓縮性骨折。

  孫爸爸突然想到什麼,一拍腦袋,說:“對瞭,李部長肯定能有20萬。”

  他馬上把“小靈通”遞給孫俏,又說:“俏兒,你打個電話給你幹爹,他對你那麼疼愛,不會不管的。”

  孫俏覺得心窩上被利器給捅出一個大窟窿,汩汩的往外冒血,她臉上涼涼的,用手一摸,原來是淚。孫爸爸見她不動彈,隻是咬著嘴唇哭,催道:“俏兒,快打啊。”

  孫俏隻是不接,她根本還不能接受被李淮仁占有的事實,更何況還要去找他借錢。

  “你這個孩子,都什麼時候瞭,面子有那麼重要,比你媽命重要啊?!!”

  孫爸爸有些生氣,他以為女兒是因為不想欠人情才不肯打電話的,又說:“你不打我打,我豁出這張老臉去求他。”

  “爸──!”孫俏哭的就像一個淚人,攔著他的手,不讓他把電話撥出去。

  孫爸爸更生氣,道:“你這個不孝的女兒,一邊站著去,別攔著我。”

  “爸爸,別打,求你,求你瞭!”

  “為什麼?”孫爸爸把電話撥出去,道:“我們又不是不還,你以後當上名模,能賺很多錢,我們加倍還給他還不成嘛!”

  孫俏一把搶過電話,掐斷,站在一邊哭,孫爸爸氣得打她一巴掌,把她打的一個趔趄,這一掌正打在她頭上,把頭發都打散瞭。

  這時穿白大褂的醫生閃出診室,和孫父說:“病人傢屬,得趕緊把手續辦瞭啊,別耽誤,病人需要在12小時內進行手術,延誤可能造成癱瘓。”

  孫爸爸絕望的對女兒說:“聽見瞭吧,你媽也要殘瞭!我們傢怎麼那麼倒黴,這日子怎麼過啊!哎!”

  孫俏拿著電話,眼淚流個不停,抽抽噎噎的,母親那麼不容易,照顧她和父親,辛苦瞭大半輩子,現在又出車禍,不可以,她不能讓母親癱瘓……

  “爸,你別急,媽媽不會有事的……”她硬咽著,使勁往下吞眼淚,“我打。”

  電話打過去,居然轉到秘書那裡,說李部長在開一個重要會議,不方便接聽。

  孫俏把電話還給父親,說:“還是等一下再打吧,我先去看看媽媽。”

  孫父這才註意女兒,這樣狼狽過,眼睛都哭腫瞭,這個寶貝疙瘩他從沒舍得動一下,今天居然打瞭她,也是難過,道:“俏兒,爸爸太著急瞭,爸爸不好,不應該打你。”

  “嗯,沒事,等一下洗把臉就好瞭。”

  “俏兒,別生爸爸的氣……爸爸是個殘廢,不能好好照顧你們母女……”孫父眼圈都紅瞭,孫俏也難受,安慰兩句,匆匆跑進洗手間,又是一場大哭。

  等著眼淚流盡瞭,人也冷靜瞭,就洗把臉,重新梳個馬尾,她看著鏡子裡的孫俏,告訴自己要堅強,失去貞操不是世界末日,母親還需要她。

  她出去看母親,剛好發現輸液瓶快空瞭,就去叫護士,再回來的時候,孫父臉色稍好,道:“李部長電話打過來瞭,他說馬上就來。”

  還不等李淮仁駕到,院方的領導全來瞭,一個勁兒的賠禮道歉,客氣的讓孫父反應不過來,又馬上讓人把孫母轉進位於6層的高級病房,不住的噓寒問暖,叮囑大夫用最好的藥,一小時後上手術。

  這班人馬離去後,再傻的人也知道怎麼一回事,孫父拉著閨女的手道:“俏兒啊,你看你幹爹對咱們多盡心啊,以後要孝敬他,知道嗎?”

  李淮仁正巧這時邁腳進來,便道:“孫老弟跟我客氣什麼。”他走過來搭孫俏的肩,被她閃開,訕訕的收回手。這一幕全叫孫父看見,埋怨女兒,“怎麼不知道叫人啊!”

  孫俏看也不看李淮仁一眼,就匆匆點個頭,然後往椅子上一坐。

  李淮仁很尷尬,好在他的一秘跟過來,提醒他還要開一個關於推動文物古籍保護的工作會議,李淮仁點點頭,對孫父道:“我部裡邊還有事情,得瞭空再來看弟妹吧,晚上叫孫俏找我一趟。”

  大官走瞭,孫傢的禮遇得到瞭全面改觀,一個病人三個護士輪流盯著,還有夜值的護工,留不留傢屬陪夜都無所謂,照顧的那叫一個周到,高級醫房裡面配備洗手間、LCD寬屏電視、立式空調、小冰箱、保險櫃、衣櫃,就跟住酒店似的。

  晚上,李淮仁的司機開著奧迪來接孫俏,孫父連忙囑咐:“見瞭部長要有禮貌,別鬧小孩兒脾氣,知道嗎?”

  李淮仁不願意對上兒子,今天就住在市區的公寓裡,回到傢,洗瞭個澡,神清氣爽的靠在沙發上看新聞,他覺得該給孫俏施加點壓力,雖然這孩子他喜歡的緊,也願意多點耐性,但是也不能縱長她脾氣是不是,今天下午她什麼態度,多讓人沒面子!不過想想還是挺可愛的,瞧她哭成個小傻瓜的樣子,就知道多拿處女膜當回事兒瞭。

  剛往她身上一想,李淮仁就覺得下腹那根東西堅硬起來,比春藥勁兒還大呢,趕緊調整好坐姿,用浴袍蓋好陰莖。

  孫俏進瞭門,連鞋也不想換,就直挺挺站著,看也不看他一眼。

  李淮仁當然不高興,道:“我說,你給我當警衛員來啦?”

  孫俏的臉稍側過一點,還是不肯看他,隻說:“找我什麼事?”

  “手術費住院費不要瞭?”李淮仁看她咬著唇,不吭聲,又道:“孫俏,我知道你生什麼氣,但是昨天……”

  孫俏大叫著打斷,兩手捂住耳朵,瘋狂的搖頭:“別提昨天,別提!”她隻當是被狗咬瞭一口,誰還會想回憶狗是怎麼咬的。

  李淮仁一看她這麼寧,完全不是他預想中的樣子,心思轉瞭幾道彎子,道:“過來這邊坐。”

  孫俏不動,李淮仁也不動,兩人僵持瞭十幾爭鐘,男人心裡嗤笑一聲,站起來,從架子上取出一張碟,放到播放器裡,兩腿交疊,好整以暇的看屏幕。

  電視機裡傳出一些喘息聲和對話聲──

  “閨女……不是爸爸不幫你……爸爸那麼喜歡你……怎麼能不管你……可是這春藥沒什麼好辦法,你忍一忍就過去瞭。”

  “我不忍……我好難受啊……嗚嗚……給我吧……求你給我……”

  “俏兒,你冷靜一點,不要亂來,不要亂來。”

  “錯已至此,都怪爸爸沒有用,你要不嫌棄我這個比你大二十多數的老頭,就給爸爸做妻子吧,等你大學一畢業咱們就結婚。”

  “爸爸……你來弄,我不會……我要……你快插我……”

  孫俏一驚,轉過頭看著屏幕,不,那個肯求男人奸淫的女孩子一定不是她,一定弄錯瞭,弄錯瞭,她不會那麼不要臉的,不會的,她大眼睛睜著,不敢置信,居然是她主動的。

  全是她主動的!!!!!

  “不──!”她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砸過去,“”的一聲,那幾萬元的L CD應聲碎裂,孫俏跪倒在地,泣不成聲。

  李淮仁走過來,把掙不休的女孩子摟在懷裡,拍著她的背安慰,“女孩子都愛惜名節,我既然占瞭你身子,就斷然不會做出不負責任的事情,俏兒,跟我結婚,我們結婚……”

  他一句一個結婚,這本來不是太有吸引力的建議,現在聽來,卻像是一個符咒,把孫俏套進去……嫁給李淮仁,她的身子等於是獻給丈夫,她還是個好姑娘,不是隨便的壞女孩,嫁裡李淮仁,母親一定可以治好,不會癱瘓……

  這樣一想,好像嫁裡李淮仁好處還是挺多的,可是……

  李淮仁覺得她服帖多瞭,不那麼抗拒瞭,更是輕憐蜜愛起來,說:“有瞭這層關系以後,爸爸也好好想瞭想,我發現我愛上你瞭,不是父親對女兒的愛,而是男人對女人的愛,真的,雖然我年紀不小瞭,還有一個比你大一點的兒子,但是這都不能防礙什麼,我會很疼你的,鄧文迪也比她丈夫小三十多歲,比我們之間差距還要大,不是也很幸福。”他吻著孫俏的發頂,“男人大一點會更疼老婆,相信我,我們也會幸福的。”

  孫俏抬起頭來,李淮仁剛洗過澡,頭發還是濕的,顯得很年輕,看起來大概也就三十五歲左右,他也沒有啤酒肚,個子也挺高,五官都長得挺好看的。

  “孫俏,我保證我會對你好的,真的。”他把她箍得更緊,吻著她的小耳朵,“我們結婚。”

  “你會治好我媽媽?”

  “當然,這還用說。”

  “你好像還有個妻子?”孫俏問。

  李淮仁嘆口氣,抱著她坐到沙發上,道:“她的大腦已經死亡瞭,隻有身體還活著,從婚姻法上來說,這種情況算自動解除婚姻關系瞭。我對她隻有贍養義務,沒有其她的,你放心。”

  “你兒子不會接受我的。”她別過臉。

  李淮仁心裡暗喜,看來她已經在考慮結婚的建議,馬上乘勝追擊,“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兒子那麼大瞭,要說沒一點主見,也不現實,但就是因為大瞭,對父母也就沒那麼依賴,我們平時不太見面,你不用管他。”

  孫俏靠在他懷裡,身體軟下來。

  男人珍寶似的抱好她,另一手到茶幾上倒瞭一杯水來,喂給她喝:“哭瞭那麼久,眼睛都腫瞭,我要心疼的。”

  “你得給我點時間,讓我適應。”孫俏說。

  “這個當然,你不願意的事情,我什麼時候逼過你。”

  孫俏點點頭,李淮仁與她額頭相抵,親親她的小鼻尖,她努力克制想要逃走的沖動,催眠自己,告訴自己,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也先不要告訴我爸爸。”

  “好,都依著你。”

  “你要幹嘛?”孫俏很警惕,像個受驚的小動物,見他的頭越來越低,尋著她的嘴唇,馬上嚇得僵硬。

  “我們先接個吻試試,好幫你早點適應啊。”李淮仁正經八百的說,搬正她的臉,把嘴巴貼上去,壓下她的驚呼聲,狂吻她年輕的、令人迷戀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