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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錯誤的愛

  少婦赤著腳倆手各提著一隻看似價格不菲的水晶高跟鞋,輕輕地在沙灘上踱著步子,她似乎已經註意到林晨的目光,隻是這麼多年來飽受目光追逐的她早已習慣,她有些好奇,石頭上的這個看起來健康陽光的大男孩似乎是在畫板上畫自己?呵呵,自從和丈夫陳棟結婚後已經多久沒有這麼浪漫的事情瞭?大概是把自己當成未婚的少女瞭吧。

  遠處淺水裡,正有十多個孩子在恣意嬉戲,寶貝兒子新新也在其中,陽光灑在海面上,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林晨今年二十有三,繪畫也算是他的一項業餘愛好,通過考核他以優異的表現即將成為上海市文化宮辦公室的一名舞蹈兼工作人員,這次隨辦公室主任老王帶領的隊伍來到上海,準備入職文化宮。

  下午在賓館閑著無聊,索性借車來到海邊,遇到瞭眼前這位讓他驚艷的白衣少婦,哦不,也許在林晨的心裡她永遠是少女。這位陌生的少婦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難言的韻味,優雅,從容,甚至還帶著些許漫不經心的媚態,他在全身心地捕捉著這些美麗,想要把它們一一呈現在畫紙上。

  「救命!」正思考間,忽然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呼救聲。

  出事瞭!隻見三十米外的湖水中,一個男子正在深水區域奮力撲騰,大聲呼救,剛才與他一起玩耍的小夥伴們已經嚇得紛紛慌亂地逃回岸邊,大喊大叫著,卻沒有人敢返回去搭救。

  「新新別急,媽媽來瞭」。遠處的白衣少婦嚇瞭一跳,卻沒有愣神,隻是趕忙沖入水中,向男孩遊去,看得出來,她泳技不錯,白皙柔嫩的玉臂在水中極有節奏地擺動著,細白的雙腿更如魚尾般從容不迫地敲打著水面,外表上絲毫看不錯這雙玉腿如此有力,倒像那傳說中的美人魚一般。

  這邊的林晨也趕忙脫得隻穿著一件內褲,狂奔過去,跟白衣少婦一前一後打算幫助這名叫新新的男孩脫困,這一刻他的心中並無他念。

  水中的新新雖然此時心慌意亂,但神志還算清醒,意識到自己沒有辦法遊回海灘,就拚命蹬水力求浮出水面,但他的右腿漸漸抽得厲害,輕輕一動就會引來鉆心的疼痛,身體在湖水中打著旋,情勢已經岌岌可危。

  白衣少婦的速度更快一籌,用最快的速度遊到新新身邊,新新這時彷佛已經神志模糊,根本沒法活動,隻是死死地拉著她的胳膊。

  白衣少婦用力拖著新新的身體,努力讓頭浮出水面,可當她拉著新新準備回遊的時候右腿卻意外地什麼軟綿綿地東西纏住,她越是掙紮,纏的就越緊,少婦頓時慌瞭神,形式急轉直下,轉眼間少婦已經略有掙紮之勢。

  這時候,林晨終於飛快地遊到她們身邊,不由分說從少婦手裡搶過小男孩,拽著他的手臂蹬腿便往回遊,少婦看到兒子獲救如釋重負,僅憑一條腿倆隻手倒也能暫時保持浮力。

  救回新新的林晨回頭看瞭眼海灘邊上的眾人,見沒人敢出手救下少婦,隻能再次遊回海裡,此時白衣少婦力氣也漸漸耗盡,身體已經有略微下沉的趨勢,林晨遊到她身邊,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瞭地,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沉入湖水中,左手輕輕握住少婦圓潤的足踝,小心翼翼地掰開少婦腳上異物,浮出水面後林晨趕忙攬住少婦的細腰,帶著她向回遊。

  此時兩人的身體緊密地擁在一起,少婦單薄的白色連衣裙被海水浸泡,已經緊緊地貼在身上,與全裸無異,林晨屏去雜念,盡量把念頭放在揮動的手臂上,藉以驅趕腦海中紛沓而來的雜念,但漸漸地,他的手臂也有些酸軟,重心不由自主地逐漸上移,最後竟將那兩顆飽滿顫動著的白兔死死地抵住。

  少婦也覺察到瞭這種處境,雪白的俏臉頓時通紅,輕輕咬著嘴唇,在湖水中轉動腰身,想要掙紮,但剛才一番救人已經使得自己全身酥軟,體力消耗過半,使不出半點力氣,最後隻得放棄,默認瞭這隻臂膀的存在,印象中,這是除瞭工作第一次有陌生男人這麼接觸自己。

  感受著手臂下的一片高聳挺翹的溫柔,林晨的呼吸不禁變得有些局促不安,即使是在充滿涼意的水裡,林晨也能感受到少婦通紅的俏臉散發的暖意,而兩人的身體在水中不可避免地碰觸摩擦,這讓他的身體有些失控,下體的巨龍忽地昂起頭起來。

  不能趁人之危啊。林晨在心底虛弱地想到,俊臉上卻已經憋紅。

  還好距離海灘不是太遠,林晨倒也忍得住,二人上岸後圍觀的眾人如麻雀般一哄而散,少婦心疼兒子,紅著臉丟下一句謝謝後匆忙跑向正在咳嗽不已的新新,卻忘瞭遮掩高聳的胸口那呼之慾出的兩點殷紅。

  「回神瞭!」思緒被從海邊拽瞭回來,白衣少婦就是蔣玲,模樣沒變隻是白衣換瞭緊身的舞蹈服,此刻的蔣玲正紅著臉嗔怪的瞪著林晨,跟海裡救人的那次頗有幾分相似。

  這邊,林晨宿舍裡的我迫不及待的打開瞭這本奇怪的日記。日記其實也很簡短,有的時候就一句話。

  2 月27日我邂逅瞭我一生最愛的女人,一身白衣,當我在海裡救下她的時候,那一刻我永遠也忘不瞭懷抱著她的感覺。

  3 月1 日,正式在文化宮上班,我再次遇到瞭她,她也立刻認出瞭我,她告訴瞭我她全名,並有意無意的在我面前多次提到瞭她的丈夫和兒子,蔣玲,這個美麗的女人,可是已經結婚,她的丈夫是本地的企業傢,兒子也很棒,我很羨慕他們一傢三口。

  我能夠瞭解她主動提及她的丈夫和兒子的意思,她在暗示我不要在她身上花心思,她是一個有傢庭的人,但這並不能阻止我對她的迷戀,有人說愛情是超越國界超越一切的,那麼是否能超越倫理呢?我本無意破壞別人的傢庭,但卻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3 月2 日,單位通告《天鵝湖》的舞臺導演正在考慮籌備演員的事情,接收報名,我和她都報名參加瞭試鏡。

  3 月3 日,接到通知,名單確認,主演是我和蔣玲!那一刻我欣喜若狂。我有很好的舞蹈基礎,直到她承認我這個舞伴之前,我都有努力的下工夫並在最終得到她的贊許。她的眼神有著蘇杭女子特有的婉約,每當我和她一起跳舞的時候需要和她四目相對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深深陷在其中,不可自拔!

  3 月10日,我終於下定決心瘋狂的追求她,不顧她有傢庭,我試圖越會她,給她送花,她頻頻拒絕,並鄭重其事的告訴我我們之間不可能。

  3 月11日,我沒有放棄,我知道她是欣賞我的,我們之間的默契很契合,配合很完美,我知道她對我這樣的舞伴很滿意。我除瞭可以在跳舞的時候摟著她,還可以在公交車上和她在一起,其實這對我來說已經很滿足瞭。

  4 月2 日,我們努力的排練,周末的時候她甚至主動約我跟她練習舞蹈,我們的《天鵝湖》已經非常完美,可是我不厭其煩的跟她跳瞭一遍又一遍,我愛她,我情願一輩子這樣看著她,我總是默默的註視著她,有一天我聽她的兒子新新聊天,漸漸瞭解到玲玲的丈夫很忙,周末寧願睡懶覺也不送玲玲,我突然有一絲明悟,玲玲也許似乎是願意跟我相處的,盡管我是她丈夫的代替品,但是我起碼能夠出現在她的生命裡,這就足夠瞭!

  4 月3 日,我回覆瞭信心,但是卻沒有繼續魯莽的追求她,我繼續沉浸在和她四目相對中,直到她紅著臉的轉開眼神,換來她羞澀的嘀咕:「跳舞也沒必要這樣入戲喔。」她似乎感受到瞭我心態的轉變,望著我的眼神有些復雜迷惑又有些許迷離,還有淡淡的理解的味道,我感受到她的目光回看她時,她才故作鎮靜的扭開頭。我們的在舞蹈上的配合愈加天衣無縫,領導看瞭後甚至說有望沖擊國內冠軍,我很高興。

  4 月15日,踏上香港,正式準備比賽。

  《天鵝湖》的影響力不同凡響,伴曲終的時候,掌聲如潮,她緊緊抓住我的手,等候評委給分,當9.71的高分分出現在大屏幕上的時候,我們扭頭對視,彼此看到瞭對方眼裡的激動,甚至還有淚水。

  4 月16日,我們在酒店進行小慶功,隻有我們倆。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喝醉,我抱她回房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身體鬥得厲害。我沒有回自己的房間,把她放在她的床上,然後自己也躺瞭下去。我伸手摟住瞭她,側過頭,看著她美麗的俏臉,藉著酒勁,吻瞭下去,她的眼睫毛在顫抖,她是醒著的!

  得寸進尺的我摟緊瞭她,感受著她身體的顫抖,使勁親吻著她,舌頭分開她緊鎖的牙關,兩條舌頭終於如願以償的扭到瞭一起。她沒有配合,但是也沒有反抗,任由我親吻著她的俏臉,粉唇和香舌,不知道多久,我一隻手從她的腰際上移,企圖占有那高聳入雲的乳房,

  剛剛觸及卻被她一巴掌打開,隨即她睜開漂亮的大眼睛看瞭我一眼,但又迅速閉上,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那裡不行」……我知道這她能夠承受最大的限度瞭,隻是我心裡很滿足,那一晚我們就這樣抱著,相擁而眠。

  日記到這裡戛然而止,但是後面還有些照片,我簡單的翻瞭一下,大部分是媽媽和林晨一起旅遊的照片,照片上的兩人親密無間,頗像一對相戀的情侶,媽媽穿著爸爸送她的水晶高跟鞋,短裙,絲襪,高跟鞋搭配下的她在照片裡宛如美麗的公主,完全不像是一個身為人母的女人。最後還有一張是兩人親吻的照片,照片裡媽媽是閉著眼睛的,應該是林晨偷偷拍的。

  看完林晨的日記,我的心中如打翻瞭五味瓶,上次和媽媽一起去海邊的時候我差點被淹個半死,迷迷糊糊中被誰給拉上岸,當時自己胸腔有積水正在使勁咳嗽,沒註意到旁邊的人,當我恢復過來的時候才被告知救我的人已經早已離開。

  現在仔細回想起當時的情形,那個人的身形確實很像林晨,但是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媽媽也是被那個人救上來的,那媽媽為什麼沒有跟我提到這件事呢?難道她不想我知道林晨?聯系到前幾天提起林晨的時候媽媽的不自然,我心裡漸生疑惑。

  林晨的愛是深沉的,甚至沒有缺點,如果對象不是媽媽的話,我想我一定會支持他,但是這註定會引起一場沒有結果的不倫戀,所以我必須阻止。回去後我想瞭很久,我去街上托人辦瞭張復制卡,我的手機是雙卡雙待的,正好一張自己的卡一張媽媽的卡。他們不能再繼續下去瞭,我得想法阻止。

  唯一慶幸的是媽媽還算理智,甚至我內心深處覺得媽媽這次香港之行之所以肯讓林晨親吻自己完全是為瞭報答他救下我們母子倆。媽媽能夠有很好的自控力讓我稍許放心,不過阻止他們繼續發展,為瞭及早發現媽媽有出軌的苗頭,我隻能通過復制卡窺視媽媽的隱私瞭,心裡暗暗說瞭對不起,我捏緊瞭拳頭。

  離比賽結束有一星期瞭,說到比賽,也少不瞭說爸爸為媽媽辦的慶功宴。

  除瞭單位上的慶功,還有爸爸為媽媽舉行的慶功,當晚爸爸還邀請瞭媽媽的舞伴林晨,這是爸爸第一次和林晨見面,並沒有我預想的火藥味,兩個人很友好的互相打瞭招呼,看來林晨在壓抑自己感情方面做得很成功。

  「香港一行,我們傢玲玲多虧你瞭。」爸爸沖林晨舉杯。

  舉杯隻是一個開始,接下來他們喝的伶仃大醉,就連我也被允許喝一點酒,十三歲的小娃娃第一次喝酒,幾乎是沾酒即醉,還好我喝得不多。

  9 點鐘開始的飯局,不知不覺已經到瞭酒店打烊的時候瞭,這時候的三人似乎都有些起不來的感覺,其中爸爸是伶仃大醉,媽媽其次,林晨好一點但也走不起路,我隻好臨時在酒店客房部開瞭3 個房間,迷迷糊糊的將三人送進各自的房間然後自己也回房睡覺瞭。

  如果沒記錯的話,我的房間號是318 ,爸爸媽媽的是319,林晨的是317,回房剛沖完澡,就聽見隔壁傳來媽媽的聲音,原來這個酒店的隔音效果非常差,媽媽的聲音我幾乎一字不落的聽瞭進去。

  「輕點,嗯,噢…,到底瞭,別再往裡面頂瞭,我痛!」聲音裡帶著濃重的醉意和媚意。

  大戰持續瞭非常久,我也不知道爸爸分明都喝醉,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還有這麼多精力,隔壁的我躺床上聽瞭一會兒,眼皮直打架,迷迷糊糊中我也睡著瞭。

  早上醒來其實是被隔壁做愛的聲音給吵醒的,媽媽又在肆無忌憚的呻吟。

  「哦,噢,陳棟你今天怎麼這麼厲害!已經到底瞭啊,別往裡頂瞭,有點痛!」媽媽興奮的直呼爸爸的名字。

  不知道為什麼,媽媽喊完這一句之後,他們的做愛聲驟停,一時間我有些疑惑,正準備貼到墻上去聽,這時候媽媽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別停,別再吊我胃口瞭,我好難過。」

  「玲玲,我來瞭!我來瞭!」爸爸的聲音似乎有些異樣,也許是喝酒又隔著一道墻的原因,聲音不怎麼清楚。

  「來吧,來吧,快來吧!」媽媽失聲地尖叫起來,「就這一次,就一次!」

  不知道媽媽說的「就這一次」具體是什麼意思,但不知道為什麼,我似乎聽出些痛苦糾結和旁徨無所適從的意味,一顆心彷佛被提瞭起來。

  ……除此以外大都都是些嗯嗯啊啊的叫床聲,倒也持續瞭很久。

  爸爸似乎還有些宿醉,聲音也有些低沉,他不停的喊:「我來瞭,我來瞭,玲玲!大床的吱呀聲音持續瞭很久,我再也無法入睡,隻能洗漱一番然後靜候他們完事然後一起去吃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