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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章、下回還讓你給我洗

  看到孫女招笑的那小模樣,“梁衡臣”沖著兒媳婦說道:“這小傢夥啊,這個階段就是耍人的膩乎,你看著吧,到瞭七八歲,那時候啊,人嫌狗不愛的,你就著急去吧!”一邊說,一邊笑瞭起來。

  小玉妍吃過奶之後,困意也上來瞭,“梁衡臣”尋來瞭毛巾被,又把紅果核做的小枕頭取來,給孩子圍好被子,用枕頭壓住瞭胳膊兩側,稍稍拍瞭拍,小傢夥就進入瞭夢鄉。

  看著“公公”熟練的動作和耐心,林徽音什麼話也沒有說,等到忙完這一切,林徽音把孩子弄到瞭臥室安頓下來,轉身又回到瞭沙發處,聽“公公”繼續說他當年的故事。

  茶幾上的煙被林徽音拿在手中,遞到瞭“公公”的手裡:“抽根煙吧,孩子也睡著瞭,你繼續給我說說吧!”

  看著兒媳婦那個樣子,“梁衡臣”愣瞭愣,然後笑瞭出來:“不是讓我平時少抽煙嗎,今兒個怎麼主動讓爸抽瞭呢?呵呵!”“梁衡臣”吸瞭一口煙,也算是緩解瞭一下疲勞。

  他繼續說道,“我們出發前還是有說有笑的,上瞭戰場之後,我們這些新兵蛋子都給嚇的尿瞭褲子,當你殺瞭人之後,那種膽怯的心理也隨之沒有瞭,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經過戰場的洗禮,心性不該存在脆弱,可是,那些歡笑的戰友,昨天還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而今天呢,卻倒在瞭你的前面,眼睜睜的就是不能過去救援,我們是邊打邊哭。”講到這裡,“老人”又沉默瞭。這些都是天龍曾經聽爺爺梁衡臣講給他聽的,爺爺從一個兵一步步成長起來,提拔起來,雖然沒有趕上建國前後的大戰役,可是也經歷瞭六七八十年代的幾次反擊戰,當年也是屢立戰功的英雄,後來能夠進入元老院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梁衡臣”腰桿筆直的挺坐在沙發上,單手扶著膝蓋,一手夾著煙,仰著頭,眼神有些暗淡,回想到幾十年前的事,歷歷在目。被“公公”的情緒感召,林徽音也揪心的知道,那種情感絕對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楚的。這裡面的事情也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

  “你不知道,後來自衛反擊戰的時候,我們被困在一個地方,那份焦急的心理,那種不甘心,這不是害怕,可是那些可惡的猴子,哎,現在我都對他們很是嗤鄙,他們用咱們的武裝和咱們的計謀,反過來對付咱們,這一群骯臟的東西。”“梁衡臣”閉著眼恨恨的說道,林徽音雙手抱著蜷著的雙腿,咂著“公公”話裡的滋味,那是一種怎樣的情感,雖是輕描淡寫,可軍人的血性還存在他的骨子中。

  “你腿上的傷疤是那個時候留下的嗎?”林徽音側過頭低聲的問著“公公”,看到他那堅毅的臉龐,心中對眼前這個老兵充滿瞭敬意,那樣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有著開朗的性格、有著成熟的莊重、有著對親人的親情友情、有著刻骨銘心的愛恨情仇。

  “恩,是被彈片掃到的,當時自己都沒註意,後來昏倒後才知道自己負傷瞭,不過沒什麼事。”“老人”一如既往的輕描淡寫,不過,林徽音知道,當時的情景肯定不是“老人”說的那樣,一個從戰場上活著回來的人,那是經過槍林彈雨後怎樣的一種幸運呢,她這樣認為,“老人”不見得是她的想法,也許那種馬革裹屍的軍人作風還埋藏在他的心底。

  看到兒媳婦陪著自己黯傷,“梁衡臣”感覺氣氛壓抑的不太好,忙轉瞭個笑意說道:“呵呵,都是陳谷子爛芝麻的事瞭,我那戰友陳占英,年輕時啊,渾罵遛丟兒的,和我一起去參軍又是一起打三哥打猴子,脾氣秉性還是那副混賬小子一屁股泥。”

  聽到“公公”換瞭個輕松的口吻說著,林徽音也被“公公”的粗俗言語逗笑瞭:“不是一傢人還真不進一傢門,你啊,給小勇做媒,這老丈人和姑爺的性子還真合上瞭。”想到自己兄弟的老丈人,林徽音也是抿嘴的笑瞭出來,這個風趣而又口無遮攔的陳叔,一把年紀還是那個樣子,想來就好笑。

  聽完老人輕描淡寫的敘述著自己年輕時的經歷,林徽音眼中浮現瞭一個年輕的身影,那個沖鋒陷陣的兵哥哥,哦,現如今的兵“公公”,她心裡暖暖的,柔柔的。

  小區廣場上的舞團這個時候也收工瞭,年輕的年老的男人女人們三三兩兩的結伴,打發瞭幾個小時的休閑時光,把汗水揮發瞭出去,然後各自消失在霓虹的夜色中。

  望著窗外奔傢而回的人們,那說說笑笑的輕快模樣,林徽音想到以前自己和丈夫的生活,不也是這個樣子嗎。她又想到瞭自己的“公公”,想著“老人”平和恬淡的模樣,那經歷頗多的一個上瞭年紀的“老人”,此刻就坐在沙發上,那筆直的腰板,那堅實的胸脯,那明亮的眼神,那健碩的臂膀,好像連氣息都顯得年輕。

  和自己在一個屋簷下生活的這幾天,點點滴滴的關懷,剖心窩子的真意,世界上,有一種最無私的,最無價的,那麼就是他,那就是他的愛,一種讓她高山仰止的存在於生活中的無私。

  “我要讓他幸福的過上一個快樂的晚年,讓他的心不再孤單,讓他的心不再寂寞,我要讓他享受天倫之樂!”林徽音心理感動著,默默間打定瞭念頭。

  “你呀,聽我說完,是不是很有感覺啊,被感動瞭?”沙發那邊的“公公”幽默的說瞭這麼一句話,正在尋思中的林徽音聽到“公公”這麼一說,點瞭點頭。

  “呵呵,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梁衡臣”擺瞭擺手笑道。

  看著“公公”開朗的一笑,那副表情和之前的嚴肅,完全是兩個風格,她有些不解的問著:“你說的都是假的?你騙人傢的感情呢?”然後有些氣憤的嘟囔著嘴,雙手叉腰。

  緩解情緒,把感傷情懷拉回現實,看到眼前那小女兒的表情,“梁衡臣”又笑瞭:“活著啊,挺好的,別想那麼多,你們不是總和我說,要好好的對待生活,感受新時代的美好氣息嗎?”

  沒想到“公公”接受的還挺快,還開起瞭自己的玩笑。這在生活中本是隨意的事情,林徽音也怕自己平時玩鬧慣瞭,怕“公公”受不瞭,沒想到“公公”還挺上道的嘛!這也順瞭她的心思。

  把陽臺上搭晾著的孩子的芥子還有自己的內衣收攬在手中,林徽音瞅瞭瞅雙手抱在腦後的“公公”,那倚靠在沙發靠背上的悠閑自得,心理作怪道:“你還真舒服啊,哼!”

  “哎呦,爸你沒少放金紡吧?”林徽音端著內衣就聞到瞭衣服上的清香。

  那邊的“梁衡臣”聽到林徽音這麼說,坐直瞭身子問著:“什麼?啊!啊……”看到兒媳婦拿著自己下午洗過的內衣,“梁衡臣”慈祥的老臉瞬間就如醉酒的人,說話也磕巴起來。

  他戚戚然的搓著老臉幹笑道:“哦,是啊,你看啊,時間不早瞭,你明天還要工作不是,去休息吧,休息……”無奈中,他隻好打馬虎眼,期盼著兒媳婦趕緊離開。

  望著囧意十足的公爹,林徽音閉著嘴緊咬銀牙,不讓自己笑出聲來,走過沙發時,再也忍耐不住,咯咯咯的笑瞭起來,弄得“梁衡臣”一頭霧水的,不知所謂。

  林徽音雙手捂著肚子,嘴角輕挑,眼如新月,那花枝震顫的模樣,把窘迫的梁老搞的糊裡糊塗的也跟著笑瞭起來“呵,呵呵,哈”,他又感覺不太對的樣子,疑惑的看著那“俏媳婦”。

  笑罷瞭的林徽音,右手捂著朱唇吸瞭一口氣,轉身彎腰看著“公公”眼神中的疑惑,然後對著“公公”狡黠的說道:“下回啊,還讓你給我洗!”說完,轉身迅速的離開,留下瞭一臉茫然的“梁衡臣”,在那客廳裡納悶。

  粵都片場作業著的技師正在忙碌著,拍攝現場搭建已經完成,梁儒康戴著安全帽,正在指揮著現場的搭建操作。

  坐火車南下又幾經輾轉,來到瞭這個地方,隨行的還有一個男下屬,那是他的助手蕭衍松。

  梁儒康顧不得疲倦和休息,一馬當先的就奔到瞭拍片搭建現場,見到瞭現場的負責人後,寒暄瞭一陣,瞭解到實際情況,然後就親自指揮瞭起來,包括現場的搭建工程、機位問題、歷史還原、群眾演員、佈景燈光、舞美設計等等一系列問題,由於就他一個主要負責人,難免壓力很大,有些事情助理蕭衍松也是沒有辦法幫忙的,隻能是他一個人來處理。

  幾天下來,殫精竭慮的他有些消瘦,那邊的合作負責人也是看在眼裡,每天工作之餘倒是沒少負責任的給梁儒康安排消遣和放松。

  經過瞭幾日的忙碌之後,香港電影公司的負責人看到現在基本上沒什麼問題,慰勞著他,叫他不用再親力親為的操勞瞭。

  腳踏實地的梁儒康看到眼前的成果,心理稍事安慰,但還是沒有掉以輕心,這是一種責任,男人在傢庭裡、在工作中的一種本質,梁儒康雖然是年輕人,但這種梁氏傢族的本質卻沒有丟,這也是老爺子梁衡臣看重他的主要原因,當然也是香港電影公司合作的一個重要原因。有這樣一個負責任的、有能力的合作公司經理,作為香港電影公司的老板,怎能不合作不共贏呢。

  晚間,負責人安排瞭酒宴招待,席間,梁儒康多喝瞭兩杯,有些暈乎,陪同人員在酒散之後,又安排他去瞭洗浴中心,特意找來瞭按摩小姐,為其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