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空難……死瞭?不,怎可能?不會的……
他們才見過兩次面……他說過喜歡她、她也說過喜歡他……他說想念她……
可是現在……他走瞭?還走得這麼……突然?
視線朦朧,淚盈於眶……天龍!你別死……快發生奇跡呀!
淚眼瞥向車窗,有個人正走回來,是丈夫。旁邊沒有別人……天龍……果真死瞭?
不!丈夫拖著個行李箱!後面還跟著一個人!
她匆忙推門下車,跑過丈夫身畔,也不管他的目光,就上前抱住那人——“天龍!”她忘形地投入天龍懷抱,喜極而泣。他活得好好的!不過右手似乎受瞭傷,綁著繃帶石膏。
“琴琴阿姨……”耳邊傳來他一貫溫柔的聲音:“我回來瞭。”
戲劇般的轉折,她方驚覺,自己的確是……喜歡天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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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臂傷,丈夫便駕車送他和行李回傢。她因此首度踏足天龍的公寓。
“我在開羅,遇到騷亂,右手受傷,便更改瞭起飛的航班。”陰差陽錯,結果天龍僥幸逃過一劫。
丈夫和天龍坐在客廳的沙發,小酌壓驚。蔣琴琴好奇踱步,觀察房子環境。兩房一廳,開放式廚房,面積挺寬敞的,一個人住足夠有餘。陳設簡潔幹凈,跟屋主本人一般好看。她站在窗邊往外望,一場虛驚後,天色已經入夜。
“老婆?”丈夫梁錦倫走過來:“回傢吧。”
長途跋涉,又傷瞭臂胳,蔣琴琴也不想妨礙天龍休息。
天龍苦笑:“我是傷兵,就不送你們啦。”
蔣琴琴隨丈夫走向門口,放心不下,回頭遙望,天龍想開啟行李箱,卻隻能用不習慣的左手……
丈夫梁錦倫推開大門,蔣琴琴有瞭主意,駐足不走:“老公,你先回傢……我再留一下。”
丈夫梁錦倫先愕然,後驚喜,低語:“你想陪天龍……過夜?”
“不、不是啦!”蔣琴琴瞪他一眼,壓低聲音分辯:“他手傷瞭,我先幫忙一下,再回傢,好嗎?”
丈夫梁錦倫顯然亦想有人照顧天龍:“當然好……”
他又現出復雜的表情:“若你想……過夜……也可。”
蔣琴琴應該紅瞭臉:“我會回傢……我走時再給你電話。”
她目送丈夫梁錦倫走入升降機。這傢夥,沒見到天龍傷瞭一隻手嗎?還亂想她和他今晚會……做愛……
蔣琴琴關上大門,客廳處的天龍聞聲看過來,詫異:“你怎麼不跟錦倫叔叔走?”
蔣琴琴折返過去,坐上他身畔的沙發,幫忙打開行李箱:“你是傷兵嘛,我好心當護士姐姐,照顧你一下。”
他‘死而復生’,她也有心情開玩笑瞭,更想多陪他一陣子。
“那多謝你啦。”他單手翻著行李尋找:“我剛剛忘記瞭,如果你回瞭傢,就要下次才能送給你。”
他從行李箱裡,拿出一件白佈亂纏的古怪東西。蔣琴琴看不出名堂:“這是甚麼?”
“我在埃及買的迷你木乃伊。”他故作正經:“在埃及的時候,我就想,回來要帶手信給你,我以前看你上電視,說都喜歡些古怪東西啊。”
接過那件四不像,蔣琴琴感動起來。她記得她當時參加電視節目說過‘讓我去找一副埃及木乃伊甚麼的’,想不到他當真這麼有心。
羞於被他洞悉心事,蔣琴琴輕晃那件‘木乃伊’:“你被人騙錢瞭吧?根本是臟佈包著的怪東西。”
“我知道呀,是個埃及小女孩沿街叫賣的,我想幫忙她一下而已,哈……”天龍大笑,她也笑瞭。總之,他平安就好。
他叫她坐一下,自己走瞭開去。她摸著小木乃伊,想到跟他兩次‘換偶’、想到這段時間的思念……明明這隻是她第三次跟天龍相見,可她對他卻……用情挺深。
憶起跟天龍那兩回‘換偶’,心裡小鹿亂撞……不,別亂想,他可是傷者呢……她不也告訴丈夫梁錦倫,今晚會回傢嗎……
還是不要久留……她站起來,想要告辭:“天龍?我回傢瞭。”
他未有回應,是沒聽見?她走向洗手間,門開著,天龍的背影,動作有點狼狽……
他聽見她的高跟鞋足音,轉過身來,左手拿著一條毛巾:“右手打瞭石膏,不能洗澡,想抹抹身。”
她步入洗手間,失笑:“怕我聞到你臭臭的嗎?”
她拿走他手上的毛巾:“來,我幫完你就走。”
她讓他在洗手盆旁邊站好,扭開水龍頭,讓溫水浸濕毛巾:“閉上眼睛。”
她先替他輕洗臉孔。近距離細看,一段日子沒見,他頭發長瞭,但一樣的劍眉星目,英俊帥氣。
抹好面孔,她幫他擦脖子,他睜開眼來:“你會是個細心的好媽媽。”
她倒真像個母親在為孩子抹面:“當媽媽?都不知道有沒機會。”
她解開他的恤衫衣鈕,他沒穿內衣,胸腹線條結實。她用濕毛巾幫他抹肩胸、手臂。一切都這麼自然,活像……妻子,在應份服侍……丈夫……
他安慰她:“你一定會當上媽媽的。”
他是指她第二次之後和丈夫梁錦倫的夫妻生活有瞭進步……她垂眼羞問:“前面的……所有事情,你會看不起我嗎?”
“怎會?”他握著她拿毛巾的手:“我不都說過很多遍嗎?你是為瞭錦倫叔叔才如此。你想懷上孩子、想自己滿足,都是女人最正常的願望。”
在‘換偶’此事上,天龍的體諒,總能令她寬心。她抬眼看他,忍不住問:“那你有……吃醋嗎?”
“有呀。”他假裝拉長面孔:“我吃錦倫叔叔的醋瞭。但你也有吃我醋呀!偷錦倫叔叔的手機偷看我的微博,看看我有沒有在埃及偷美女,笨死瞭。”
蔣琴琴發叱輕搥他裸胸,他又話鋒一轉,認真莊重:“我們互相吃醋,證明都在乎對方。你剛才在停車場抱著我哭,我好感動、好高興。”
他深情地俯望她:“琴琴阿姨,我喜歡你。”
“我……也是。”她的回應,前所未有地坦率、明確。
四目交投,久別重逢之吻,自然而然地發生。好久沒被天龍吻過,她緊張得心頭亂跳。跟丈夫的感覺完全不同,這是浪漫的情人親吻。從唇外揩擦,到嘴內舌纏,都是那麼的……唯美。
好幾分鐘,兩張臉孔才不舍地分開。洗手間的鏡裡倒影,她兩頰緋紅。她跟丈夫,是夫妻生活而已;但與天龍,卻是因‘情’而‘性’……她感覺身心,又動情瞭……
他輕親她耳際,有點大男人:“我吃錦倫叔叔的醋、嫉妒他的嘴巴,嫉妒他的手指,嫉妒他的雞巴,都有機會時時刻刻享用你的肉體。”
蔣琴琴聞聽之下懷羞訴出心裡話:“如果你不是忽然走瞭,我和他發生的……都會先發生在……你身上。”
他使壞地盯著她:“那現在就發生吧!”
她白他一眼:“你都受傷瞭,安份些……”
他用完好的左手,從後輕勒她腰肢,讓她裙子小腹,緊貼他膨脹的褲襠:“下面沒受傷呀!”
身體好的男人,就是不同,才親個嘴就這麼堅挺,這麼想……要她。
他想要,她亦真想……給。可卻不曉得,怎跟丈夫交代:“我告訴錦倫,今晚會回傢……”
天龍從褲袋掏出智能手機打通:“喂?錦倫叔叔?琴琴嬸嬸有話跟你說。”
他驀地把手機屏幕轉向她,現出老公梁錦倫的樣子,是視頻通話:“老婆?”
‘換偶會’的會規,妻子‘換偶’要得丈夫同意。她懂天龍的意思,羞瞥屏幕:“老公,我今晚……不回來瞭……行嗎?”
丈夫梁錦倫一愣,隨即會意:“嗯……好……”
天龍翻轉手機,面對丈夫:“錦倫叔叔,那我就留琴琴嬸嬸過夜瞭。”
手機響起老公梁錦倫的聲音,充滿感激:“我老婆,今晚就……交給你。”他早就經過檢查,精子活力不足,能夠讓妻子蔣琴琴的懷孕的幾率,恐怕比六合彩中獎可能大不瞭多少,所以,當初借用天龍來刺激愛妻的同時,心底也有趁機借種的打算,畢竟是自傢侄兒,到底是梁氏傢族的種子,這一點無論是梁錦倫本人,還是將來被梁衡臣知道,應該都是可以接受的心理底線。
天龍並沒終止對話,反將手機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讓丈夫能看見他倆:“我不掛線,你可以一直看著。”
跟前兩次讓梁錦倫觀看他親吻撫摸她一樣,天龍通過手機,讓有淫妻癖的丈夫梁錦倫遙距見證,妻子即將第一次和丈夫之外的一個男人,發生肉體關系。
蔣琴琴心知這是老公梁錦倫所願,亦漸習慣他的窺視,沒有抗拒……但仍覺羞愧,逃避地倚在天龍胸前。
天龍用左手半摟她肩膀:“琴琴嬸嬸,我們終於可以……結合瞭。”
“嗯。”她輕應一聲……繼丈夫後,她又將和天龍他……親熱。
“我剛剛說吃錦倫叔叔的醋……”他輕啃她耳垂:“你要怎麼……補償我?”
這壞蛋,人傢身子都快要給你瞭,還要她補償甚麼?可滿腔柔情蜜意,讓她也想用行動向天龍證明,他在她心裡的地位,不會在丈夫梁錦倫之下……
心思一動,她垂手向下,松開天龍的皮帶,讓西褲、內褲掉到地上。濕毛巾輕抹,略為清潔帥哥的下體,她便雙膝跪在他腳下,微仰羞臉:“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