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雲紫煙看著漆黑的夜空不禁暗嘆,這一回可能真的是最後一戰瞭,她低頭看瞭看揚州城下,數裡外是清軍密密麻麻的營帳,往少裡估算也有數萬大軍,揚州城雖然城堅糧多但明軍總共也就五千多人。

  清軍已非當年隻知彎弓騎馬的蠻夷瞭,似乎在史大人眼中他們都是些未開化不懂漢族美好詩詞的野人,但事實上他們很擅長學習,現在在清軍中裝備的火槍也越來越多,從皮島叛逃的尚可喜等數名叛將更是教會瞭他們如何鑄造使用火炮,這樣明軍在火器上的優勢也逐漸抵銷掉瞭,為什麼會這樣呢?這些蠻夷人口總共不過百萬卻能夠迅速控制大明北方甚至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打過長江,而已方卻仍舊為皇帝是不是正統爭個面紅耳赤,不願牽涉朝庭政治鬥爭的史大人帶軍隊獨自抗清,駐守揚州可是為何援軍遲遲不到呢?現在已經不是宋朝瞭,再堅厚的城墻也難以抵擋紅衣大炮的猛烈轟擊,想再守上一年半載幾乎是不可能的事瞭,恐怕城破也就是幾日後的事瞭。

  雲紫煙是星月宮宮主柳傲雪的三弟子,柳傲雪堪稱當今武林第一高手且美艷絕侖打遍天下無敵手,近年來閉關修煉“玄天星月功”最高境界,據說修成後就可飛升成仙,似乎對天下大事已經再不關心分毫,這天下是由漢人還是滿人當傢全都不在乎瞭,可是雲紫煙出身書香門第,始終不願自己同胞被異族統治遂私自出宮相助明軍抗清,師父對她的行為既不贊同也不反對,但星月宮的同門亦稱師父曾傳話此去和星月宮再無半點關系,若是出瞭事也別再指望星月宮會出手相救。

  為什麼師父這些年變得越來越冷冰冰的?雖然每次見到師父都羨慕她的絕色容貌,雖然年近四十但仍舊如二八少女美若天仙,自己亦甚是美貌但和她相比仍舊差太遠瞭。而她那身絕世武功更是已經進入瞭第十層境界,隻差一步就可飛升成仙,但是武功練到這般境界是不是也變得已經沒有瞭感情?沒有瞭師徒之情坐視自己被困,也沒有瞭憎恨之心,明明知道滿人的國師張若水卻也不去殺他,甚至連喜悅都沒有瞭,是因為當年的一段失敗的戀情讓她變成這樣?還是已經臨近飛升真正讓她變得沒有瞭人性?

  一聲“雲姑娘”打斷瞭雲紫煙的沉思,她抬眼一看來人四十多歲身材健碩一臉長須卻是中原武林盟主“破邪刀君”齊雲傲齊大俠,齊雲傲年少時曾參與誅殺魏閹,後又曾揭破張若水乃滿人奸細,多年來在中原行俠仗義除暴安良,此次滿人大舉入侵中原武林為反抗外族遂一致請他擔當武林盟主,齊雲傲推辭不掉唯有擔當此任。

  他身旁跟著的一個高大壯實的三十多歲的年青僧人正是綽號“狂僧”的羅漢,隻因其師當年練功走火入魔奸淫擄掠無所不為,後被劍神鳳舞天斬殺,而他亦被打下山崖被李自成所救。

  羅漢跟隨李自成等流寇四處打傢劫舍有餘糧之時亦接濟一些給饑民,久而久之他在民間亦變得頗有名氣,一身“金剛不壞身”加上少林絕技,尤其是“大日佛陀掌”武林中罕逢敵手,此人雖風流好色且兇暴狠辣卻也非大奸大惡之人,多年來為李自成立下過不少汗馬功勞,後隨李自成攻入北京城甚至還當過殿前大將軍。

  奈何李自成時運不濟,皇帝位子沒坐穩幾天吳三桂就放清兵入關瞭,李自成的起義軍從未和八旗軍交過手未將他們放在眼裡,他親率十幾萬大軍迎戰結果慘敗在關寧鐵騎和八旗軍的夾攻之下,兵敗的李自成喪失瞭雄心壯志遂率軍撤離北京城帶著搜刮來的無數金銀財寶隻想著回陜西老傢去,結果這一來令軍心徹底崩潰,起義軍軍紀徹底敗壞一路燒殺對窮苦百姓也不再講什麼情義,關寧鐵騎和八旗軍一路追殺將百萬之眾的起義軍徹底打挎,而李自成亦據稱被伏擊身亡,剩餘的起義軍將領們忙著收羅起殘兵各自為戰,由於起義軍沒瞭首領誰都不服誰,倒是李自成的妻子帶著兒子投靠瞭明軍。

  高氏率部降明願與明軍共抗外敵,而羅漢亦追隨大嫂降明,羅漢之師曾經屠殺峨眉派等眾多中原武林人氏與其結仇甚深,但齊雲傲力陳國難當頭應當團結一心拋棄昔日仇恨且羅漢亦無大惡,最終說服眾人接受羅漢加入,羅漢亦甚感齊雲傲為其說話助他抗清。

  而齊雲傲右首所站之人乃是一個二十多歲的英俊青年,長得面如冠玉鼻直口方,一身武人裝束正是“自在門”掌門秦文,每次看他雲紫煙就會感到臉上發紅心中一陣蕩漾,和他相識已經有近半年瞭,第一次相逢是他被清軍包圍,是她出手相助救瞭他,雖然他武功和自己仍有相當的差距但那股子英武之氣卻打動瞭她,半年來他們的感情日益深厚,兩日前秦文甚至已經出口向她求婚瞭,要是沒有這檔子事的話自己就答應他瞭。

  “齊大俠,您有事嗎?”雲紫煙拱身施禮道。

  “雲姑娘,你看這揚州城還能守多少天?”齊雲傲看著揚州城下嘆道。

  “可能五天吧”雲紫煙盡量往好處想。

  “唉,我看再守三天都難啊”雲傲搖頭道。

  紫煙心知這是實話,以揚州城目前的兵力要阻擋住清軍確實很難,但她仍舊想給自己增加一些信心:“也許朝庭的救兵正在趕過來,如果救兵來瞭我們兵合一處或可解揚州之圍。”

  “不可能瞭,我剛才接到南京賤內的飛鴿傳書,南京那邊馬士英命黃得功擊潰左良玉的軍隊正在往回趕,顯然已經不可能來得及回援揚州瞭”齊雲傲仰望天空道。

  “這幫狗官,國勢如此不堪瞭,可是他們卻還為瞭爭權奪利自相殘殺,東林黨慫恿左良玉以”清君側“為名攻打南京,而馬士英則稱”寧可君臣皆死於大清,不可死於左良玉之手“為自己性命亦將駐防長江的四鎮軍力大半調回去守南京,結果弄到長江防線空虛讓清軍乘虛而入,現在他那邊就算打贏瞭又如何?死的都是自己人,現在誰也救不瞭揚州瞭”秦文怒道。

  “操他媽的逼啊,我們難不成死定瞭?”羅漢的破鑼嗓一開口就弄得雲紫煙俏臉通紅,這個蠻和尚一開口總是那句,完全不理會有女人在場。

  “羅漢兄弟,莫慌,天無絕人之路,或許史大人還有退敵妙策”雲傲急忙安撫他。

  “退敵妙策?個姓史的傻逼有什麼本事啊?整天文章寫的再好有什麼用?他這人做事前怕狼後怕虎,在朝中鬥不過一幹奸臣,在戰場上讓韃子追的狼狽而逃,頂他娘個屁用,你還等著他想主意?我倒是知道他今天一直躲在書房裡寫東西,你猜他在寫什麼?”羅漢冷笑道。

  “史大人在寫什麼?”秦文忍不住問道。

  “在寫他娘的遺書啊,居然還寫給他老婆,給豬皇帝,還有給那個多鐸的,他整天不思退敵之策如今關上門隻知寫遺書,他準備好死瞭,還要我們這些人還有這整城城百姓跟他一起死來成全他的忠烈之名,他算什麼玩意啊”羅漢惱怒罵道。

  雲傲想喝止他可是想想他這也是話糙理不糙,自己決心相助史可法視他為救國棟梁恐怕終究是錯瞭,此人空有忠義之心但卻膽小怯懦遇事猶豫不決,之前甚至一度拒絕和起義軍聯合抗清還想要聯清滅賊,完全無視清軍對南明的威脅,後期方才恍然大悟卻又想不出良策對敵,對於下屬提出的三條計策全不肯采納,既不進攻也不後退,大軍僵在原地足足十幾天,在他頭腦一團混亂之際清軍卻是目標明確的很,一旦穩定住占領的地區馬上就大舉南下,延路上原明軍高傑部的叛軍們亦加入清軍,令清軍的兵力一下子膨脹瞭近一倍多,要說高傑之死以及高傑部叛敵其實也跟史可法的錯誤決策有極大的關系,可是現在再說這些有什麼用呢?

  不該發生的都發生瞭。

  “各位,我等武人肩負保傢衛國之責,就算形勢再如此惡劣我們也要守住這座城,需知這城裡有上百萬的平民百姓,城後有上千萬的庶民百姓,一旦此城失守韃子就可長驅直入直攻入南京,到時南明恐怕就——”雲傲說到這裡頓住瞭,似乎這件事情馬上就快發生瞭,他要這些人死守其實不過是守死罷瞭,無論如何終究是一死的結局,難道他們全死在這裡南明就保住瞭?百姓就不會被屠殺瞭?

  “好瞭好瞭,老齊,我羅漢這條命就算是為瞭你交代在這裡瞭,我也算是舍命賠君子,隻是可惜我的那班兄弟瞭,媽的——今晚去喝個痛快”羅漢說罷轉身罵罵咧咧下瞭城樓。

  秦文走上兩步道:“齊大俠,羅漢是個粗人您可別往心裡去。”

  雲傲搖頭道:“他說的其實很對,但是——我們習武之人報效力傢也是我們應盡的責任,就算明日我們都死在這座城裡,但是我們漢人比滿人多上百倍,一百人對付一人難道還會打不贏?滿人得勢終究也隻是一時的,他們血腥殘暴我華夏兒女終會覺醒同仇敵愾將這幫傢夥趕回遼東去重建我大明天下。”

  “好,齊大俠說的好,我雲紫煙雖是一介女流但也知精忠報國,明日韃子攻城我也要盡力多殺他幾個,就算是下瞭九泉也不枉此生”雲紫煙一時間也是豪情萬丈。

  “唉,你們二位實是一對壁人,可惜你們——”雲傲看瞭秦雲二人一眼不禁嘆道。

  秦雲二人對視一眼不禁面色有些發紅,雲傲哈哈一笑回身而去,笑聲中亦帶著幾分蒼涼。

  秦文拉著雲紫煙走進他的房內將門關上已經迫不及待的抱住瞭她親吻起來。

  “嗯——嗯——”紫煙稍稍抗拒瞭一下很快她意識裡那點抗拒就被體內湧起的情欲迅速溶化瞭,一對年青男女熱情的緊緊擁抱熱吻在一起,良久二人才緩緩發開。

  秦文看著眼前的玉人不禁有些癡瞭,目光從瞬的遠山黛眉慢慢移動到其下方細長的睫毛上,然後再到精致的瑤鼻,再到朱紅的櫻唇,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瞭,紫煙那一身紫衣穿在她身上是那麼莊嚴神聖,下面是紫色的長裙,白色的絲織長靴,他的手已經不由自主放在瞭紫煙的腰間開始解她的紅色腰帶。

  紫煙不由渾身一震,一隻玉手搭在秦文的大手上輕聲道:“文——,我——我有點怕——。”

  奈何秦文此時情欲高漲又怎能停手,隻是急切道:“紫煙,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待你的,我們今晚就做夫妻吧”三下兩下已經解開瞭紫煙腰間的細腰帶,失去束縛的長裙慢慢滑至紫煙的腿彎處露出裡面白色的稠褲。

  紫煙心想:自己今年二十一歲瞭,再過一年就滿二十二,等那時再和秦郎合歡自己就不至於受“玉月丹”之毒而死,但韃子攻城就在這幾日,到時城破自己仍不免一死,若是被俘難免還要被這幫禽獸淫辱,那才真是生不如死,倒不如乘今夜就把身子給瞭他。這半年來她曾見過不少被清軍和亂兵奸淫過的婦女和軍妓,她實在不想落到跟她們那樣的悲慘下場,當下閉上雙眼任由秦文施為。

  秦文見紫煙不再拒絕不禁滿心歡喜,又伸手解開紫煙的紫衫露出裡面白色的肚兜,紫煙此時肩臂盡露,而露出的肌膚竟比她的肚兜還要白,在燈光下竟泛著透明的光澤,秦文咽瞭口口水,手指搭在紫煙的肩上輕輕撫摸著她的肌膚,當真是彈指可破滑如絲緞一般,而紫煙口中則是“嚶嚀”一聲玉體輕顫更是增添瞭幾分嫵媚,而秦文的雙手已經滑至她腰後慢慢解開她肚兜後面的結,那肚兜落下露出紫煙胸前那對高聳晶瑩的玉乳,和宛若一對紅梅般的乳尖,玉乳輕輕晃動著好像正在招喚著他,再往下是平坦的小腹和那誘人可愛的肚臍,紫煙已經是羞得玉面飛紅,臉向左面側著玉齒拼命咬著櫻唇以減緩內心的激動和緊張,一雙小手緊緊抓著椅背,兩隻穿著白靴的小腳更是不停轉動著。

  秦文隻感下身褲襠快要爆炸瞭,肉棒已經令他腿間高高突起,他要她,他要占有她,他要占有這個深愛的女子,他把紫煙推坐在椅子上彎下腰伸手抓住她的一隻右足提起放在膝上,眼前是一隻穿著天蠶絲織的白靴,靴面上一塵不染,靴底也隻是前端發黑,隻因雲紫煙平日習慣施展輕功以前足掌著地所以久而久之靴底後方總是很幹凈,靴子是天蠶絲織的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柳傲雪的五名入室女弟子皆穿這種靴子,隻因“玄天星月功”修練者的足底有一練門,一旦被刺中則會全身氣勁逆行,柳傲雪曾囑咐五名弟子行走江湖即使是晚上睡覺之時也應穿著靴子切勿脫掉,當年她就曾經一時大意吃過虧蒙受奇恥大辱所以也不想弟子們步她的後塵。

  雲紫煙感到秦文的手觸到瞭她的腳上不由一驚忙把腳一縮,但秦文抓的甚緊,秦文隻感入手綿軟活軟若無骨,不由暗贊紫煙生得一雙美足,伸手捏住靴筒向下剝。

  “文——,不要摸我的腳好嗎?”紫煙喘息著道,秦文不理隻是用力剝靴,靴子甚緊他費瞭好大力氣才把紫煙的兩隻靴子剝瞭下來,一股汗香直沖入他的鼻中,紫煙的雙足竟沒穿襪子,一雙如雪玉足宛若羊脂玉雕出來一般,因為長年不見陽光所以顯得特別白膩,腴美嬌潤,纖細修長的腳背透出淡淡青絡,十隻足趾則宛若十顆明珠,足趾甲散發著珍珠般的光芒,秦文忍不住將她的一雙玉足放在唇下親吻著,雙手在她的足底親親撫弄著。

  “哦——哦——”紫煙隻感渾身酥軟,苦修多年“玄天星月功”內力像是完全無法運起,莫非腳上的練門讓他按住瞭才會沒力氣?還是因為——

  “啊——啊——哈——嗯——”紫煙隻感足底傳來一陣陣麻癢,每一下都像是要癢到她心裡去瞭,她唯有用貝齒緊咬嘴唇讓自己不發出大聲,可是這哼哼聲簡直就如叫春貓般讓秦文更加興奮更加賣力玩弄心上人的玉足,手指在她的足心不停打著轉轉,眼前這個平日端莊聖潔的聖女第一次表現得如此熱情,雙手緊抓椅背玉頸開始不斷向後仰起,小口微張,那白色的稠褲襠部處似乎越來越鼓起,他伸手捏住瞭她兩腿間那塊小包揉捏著,簡直像在揉著一團肉丘。

  “文——我愛你——”紫煙隻感體內的情欲像山洪般爆發出來,多年來的清修過度的壓抑令如今她像失去瞭昔日的理智,一雙玉腿一抬夾住瞭秦文的脖子,那力道之強簡直快把他的脖子夾斷瞭不可,但這窒息般的快感讓他捏得更加有力。

  “嗯——”紫煙玉體一陣劇烈抽搐,雙腿繃直十隻足趾並在一起,她那被白稠褲包裹著的豐腴的屁股,在紅木椅子上來回磨蹭著,柳腰扭動著做出瞭很多撩人的動作,下體實在忍無可忍隻感一股子熱流湧出,竟在秦文的褻玩之下泄瞭身子,陰精盡數噴在瞭褲子裡,她的白稠褲襠部鼓鼓的地方,出現瞭一枚銅錢大的深浸漬,逐漸擴大把整個襠部都浸漬瞭,薄薄的稠褲襠部濕瞭一大片滲出白濁的陰精,連椅子上都積瞭一灘熱熱的液體,褲襠已經變成瞭半透明狀甚至可以隱隱看見裡面那塊黑色的三角地帶和粉紅色的陰阜。

  紫煙一邊大口喘息著一邊深情看著秦文,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泄身,實在沒想到竟是這麼舒服這麼快意,比練功還要辛苦卻比內功大成還要快活。

  秦文把沾著紫煙熱乎乎陰精的手在口中含瞭一陣隻感入口甘甜朝她淫淫一笑道:“紫煙,你的水好甜。”

  “貧嘴——討厭死你瞭——”紫煙心中歡喜嬌嗔道,心中暗想不知合歡之時這股快美是否更甚呢?

  秦文伸手去拉紫煙的褲頭,突然聽得門外“格格”的磕門聲隻把欲火焚身的二人弄得惶恐不已。

  “誰——誰啊?”秦文喝道。

  “師兄,是我,我找你有事”門外傳來的是一個女子嬌滴滴的聲音,秦文面色大變輕聲道:“是她。”

  紫煙頓時明白來者是秦文的師妹陳艷娥,他們二人本是從小指腹為婚青梅竹馬,艷娥對秦文一往情深,但秦文隻是視她如妹屢屢挽拒她的示愛,而艷娥對他一直不肯放棄追隨他左右,而他跟紫煙相戀之事想必艷娥早已知曉,但秦文始終怕她傷心始終不挑明,想不到她今日來此壞瞭他們行房的好事。

  “我——我得走——”紫煙終究是女子,未婚和男子行房成何體統,她甚要面子豈能讓此事傳出去?當下跳起身抓起地上的衣裙腰帶,但因為剛才泄身體力消耗不少腿一軟撞在椅子上頓時把椅子撞倒瞭。

  “嗯——誰在裡面?”門外的艷娥猛推門,嚇得紫煙運起“玄天星月功”以“七星迷蹤步”一躍推窗而出,身法之快竟隻在一眨眼之間。

  “碰”門被撞開,一個十七八歲俏麗的黃衣少女手中持劍直闖進來道:“師兄,怎麼回事,剛才誰在你房裡?”

  “沒——沒有啊,師妹,這裡就我一個人,我——我剛才要睡瞭,你說要找我,我一不當心撞倒瞭椅子”秦文慌張道。

  艷娥收起長劍面色通紅低聲道:“師兄,從小到大你都很照顧我,我很感激你,如今韃子圍城,可能明天就是你我的死期瞭,你——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說罷抬起頭一臉期盼看著秦文。

  “師——師妹,有話好說,你——你要我做什麼”秦文退後兩步道。

  “我知道你——你不愛我,但是韃子很快就要攻城瞭,我們的時日不多瞭,我——我隻想在死前和你做一次夫妻,就一夜我就心滿意足瞭——你——你——”說到這裡艷娥竟已經開始解自己的裙帶。

  “不——不——艷娥,使不得——,你我清清白白,豈可行這等——這等不齒之事?天無絕人之路,你切不可如此想啊”秦文又驚又急忙伸手抓住她的雙手。

  “你——師兄,你就那麼討厭我嗎?我知道你愛的是雲紫煙,她長得比我美,武功比我高,可是你我也是多年的感情,我現在隻是想讓你滿足一下我人生最後一個要求你都不肯答應,你——你心裡隻有她——”艷娥滿腔期盼換來的卻是心上人的無情拒絕令她羞怒難當。

  “我——我不是——我——師妹——我們——”秦文面對盛怒的艷娥一時竟不知如何辯解。

  艷娥一低頭竟發現椅子前有兩隻白色的軟靴甚是眼熟顯然不是秦文之物,她走上前撿起靴子一看回身冷笑道:“好啊,我的好師兄,這是誰的靴子啊,摸上去還熱著呢,剛脫下來沒多久啊。”

  “這——這是——”秦文窘迫得滿頭是汗卻不知如何解釋。

  “哦,這椅子上的水是什麼?還粘乎乎的啊?”艷娥用手指沾起紫煙泄在椅面上的陰精放在鼻下聞著,一邊看著秦文冷笑。

  躲在屋頂上的紫煙直羞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赤裸的雙足踩在屋頂上瓦片上隻感一陣涼意。

  “雲紫煙,你個賤貨,居然跟我師兄在這裡辦這等苛且之事?你有膽出來啊!

  敢做不敢當啊?姑奶奶我可不怕你!有種你殺瞭我“艷娥揮動著手中的靴子像潑婦罵街般大罵著。

  秦文又氣又急忙上前道:“你鬧夠瞭沒有,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嗎?”

  “對,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這對狗男女在這裡辦這不齒之事,你跟她做就不肯跟我做,你這個偽君子”艷娥一口啐在秦文臉上,秦文大怒一個巴掌把她打得轉瞭兩個圈。

  “你——你打我——你這個偽君子——”艷娥半邊臉腫起兩眼淚水直流抱著臉直沖出門外,手裡居然仍抓著紫煙的靴子。

  秦文搖頭長嘆,跑出房間躍上房頂卻已經不見瞭紫煙的蹤影,顯然是她受不起艷娥的喝罵連靴子也不討還便走瞭。

  “唉——”秦文無奈回到房中把門合上,走到桌前慢慢坐下沉思著。

  自己隻有二十出頭,還有著大好的前程,如今就要死在這裡瞭嗎?自己死瞭紫煙怎麼辦?難道要這麼好的女子陪他一起死在這裡?不——他不想死,他走到床前從床墊下取出一張圖來看著出神,也許自己和紫煙的性命就全要靠它來保住瞭,那張圖的上端赫然是幾個大字“揚州城防圖”。

  紫煙一個人獨自站在揚州一座高樓樓頂看著下面依舊燈火通明的街市,雖然人心惶惶但是揚州人仍舊要吃飯睡覺,有些人死到臨頭依舊不忘尋歡作樂,妓院外花枝招展的妓女們依舊笑著將一個個客人迎進去,一些大戶人傢則在運著金銀財物準備找機會帶著財產和傢人逃出揚州去,而一些臨時被招慕的義軍則正跟一些明軍士兵在學習劈刺,這些從未上過戰場的小民靠這點臨陣磨槍的訓練究竟能夠有多大的提高實在讓她懷疑。

  “煙花三月下揚州”,這座曾經讓不少古代君王都樂不思蜀的夢幻般的城市就要毀滅瞭嗎?連同自己年青的生命?紫煙想到剛才艷娥的怒罵似乎有一種自己奪人所愛的內疚,同時也為自己剛才在秦文面前近乎放蕩的舉止感到羞愧。

  我這是怎麼瞭?面對死亡也就拋棄瞭禮教之防,竟然——竟然想做出那種事情,紫煙苦笑著搖瞭搖頭,看來自己永遠也不可能達到師父那種境界,她終究也隻是個俗人,雙腳漸漸已經有瞭涼意,自己還從未嘗試過這樣赤著腳到處走呢!

  紫煙感到腿襠間也開始發涼,泄在褲襠間的陰精已經逐漸冷卻下來瞭。

  得把它們洗幹凈要是讓別人看見瞭——紫煙越想臉越紅,赤足在屋頂上輕輕一點,玉體宛若騰雲駕霧般在屋頂上飄行,突見北門處聲音噪雜似有不少人在叫罵著。

  “李棲鳳,高岐鳳,你們兩個帶瞭這幾千人現在出城想要幹什麼?是不是想要降那些城外的韃子轉過來殺我們?”一個全身貫甲滿臉胡須的大將怒吼著,此人乃是高郵總兵劉肇基,他得報副總兵李棲鳳和監軍副史高岐鳳帶數千士兵悄悄離開兵營向北門去瞭,他料想他們是想要降敵忙帶瞭自己的兵將前來阻擋。

  “劉總兵,你別怪我們,我們不想死,我們的兵都不想死,留在這裡隻有一死,豫親王說瞭隻要肯降他就不殺一人,可是史閣部他不肯降還要這全城八十萬人陪他一起死,他隻要說個降字我們都可以不死的,他為瞭成全他的忠義之名完全不在乎我們的生死,這城跟本不可能守住的,我們隻是想要一條活路罷瞭”李棲鳳大聲道。

  “住口,你們這些賣國的漢奸,國難當頭竟想投靠韃子為虎作倀,你們全都該死,今日我就殺光你們這些漢奸,明日再殺韃子”劉肇基一聲令下火槍隊紛紛抬起瞭手中的鳥銃。

  “劉總兵,我們也不是好惹的,你我人數都差不多若是硬打不過是兩敗俱傷,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就跟我們一起出城降瞭吧,我們到瞭那邊一樣可以做官,何必非要在這城裡等死呢?弟兄們,大傢都是爹娘生的,命隻有一條,到我們這來吧,出城降清大傢都有活路”一臉精悍的高岐鳳郎聲道。

  “王八蛋,還敢唆使本總兵的人投降?”劉肇基暴跳如雷,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突然一道紫影從天而降,李棲鳳大驚還未及拔出腰刀頭上一緊已經被來人抓住,接著頭頂傳來一陣嬌吒“馬上叫你的人放下武器投降”,劉肇基一見不禁大喜,擒住李棲鳳的竟是雲紫煙。

  “好啊,雲女俠出手瞭,你們這幫叛賊還不快把武器放下”劉肇基大聲喝道。

  “弟兄們,不能放下兵器,否則大傢都得死,這娘們敢殺我你們就把她打成蜂窩,老子死前也能拉一個墊背”李棲鳳竟悍不懼死,他一聲令下旁邊的火槍隊將上百枝鳥銃對準瞭紫煙,隻要一開火饒是她武功再高恐怕也難逃一死。

  “哼,你這漢奸不怕死嗎?”紫煙怒道手中加勁,李棲鳳頭上的鋼盔頓時被捏成一團,李棲鳳冷笑道:“要殺就殺何必多言,我們出城降清能活,留在這裡怎麼都是死路一條,朝庭早已經拋棄瞭我們,弟兄們,救兵跟本不可能到瞭,史可法騙瞭我們,你們信他全都得死,橫豎一死你有膽就殺瞭我好瞭,今天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出城。”

  “各位——各位停手——聽我一言”隻聽街巷外一陣馬蹄聲,一個四十多歲身上穿著紫袍的清秀中年人跳著馬趕到,身後跟著的是齊雲傲和秦文以及羅漢等人。

  “二位,你們乃是自願來助我守城,如今為何又要叛逃啊?”那中年人正是史可法,他本正在房中寫遺書,偏偏外面來報李高二將叛逃急得他忙帶著眾人趕來阻止。

  秦文見紫煙身處火槍隊包圍之下不禁心中大急,想要喝叫但又怕驚動瞭火槍手走火,在上百枝鳥銃包圍下一個絕色少女顯得甚是柔軟,她赤著雙足踩在馬臀之上一手緊捏著李棲鳳的天靈蓋渾然不懼,隻是和他的眼光相觸不免一陣尷軋,此時方覺自己腳上沒穿靴子若是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裸足實在不雅,唯稍稍蹲下身讓長裙遮住雙足,躲在李棲鳳身後也可遮擋住眾人的視線,可是這樣一來襠部卻觸到瞭李棲鳳的額頭,那處地方本就甚是濕滑稍一碰觸李棲鳳就有所察覺抬眼一看發現瞭紫煙襠部的不妥,那裡被陰精濕透靠近看甚至可看見裡面那處黑乎乎的東西,李棲鳳看得兩眼發直色心大起,褲襠間的肉棍挺起直撞馬鞍,腦袋更是刻意挺起磨擦著紫煙的襠部。

  “嗯——”紫煙隻感下身一陣麻癢,經歷剛才的泄身後她的身體開始變得出奇的敏感,尤其是私處稍一碰觸隻感剛熄滅沒多久的情欲又在下身燃起來,身子一陣抽搐腿間那塊鼓起的地方竟冒出一團小水泡然後水泡破掉滴在李棲鳳的頭上。

  慘瞭,怎麼在這種時候!紫煙勉力把雙腿伸直讓襠部不碰到李的頭部,可這樣一來她的玉足又露瞭出來,李棲鳳色膽包天也不理會自己命懸一線竟伸手捏住紫煙一隻玉足輕輕揉捏著。

  “你——”紫煙又氣又急,自己的雙足給心上人摸瞭也罷居然被這種下流的東西觸摸她真是恨不得一掌轟爆這淫徒的腦袋,可是她也知現在形勢緊張,自己稍一沖動的話到頭來不但自己恐怕有很多人都要枉死,當下唯有苦忍把玉足向後縮瞭縮。

  李棲鳳見紫煙並不出手頓時膽子更大,把玉足握在手中慢慢從她的一隻隻足趾上摸過去,隻覺玉足入手滑膩無比,平日裡看這雲仙子一副高不可攀的聖女樣子,想不到她竟如此淫蕩?大概是剛剛跟秦文那小子幹完還沒洗幹凈就趕瞭過來,這臭小子當真走狗運竟能幹上這麼美艷的女子,要是自己也能——想像著自己盡情蹂躪一絲不掛的紫煙,她肉體橫陳躺在那裡尖聲嬌吟的淫態,令他的肉棍快要從戰袍下頂出把馬鞍頂得“格格”直響,那理會高岐鳳和史可法那邊的唇槍舌戰。

  “史閣部,你說朝廷十萬陸師、五萬水軍來援我揚州,可是兵在哪?你騙這揚州八十萬軍民陪你一起死,你虧不虧心”高岐鳳言詞尖銳處處直指史可法的要害。

  “高監軍,你——唉——我——援兵快到瞭,你們別走——”史可法心中有愧越辨越辨不下去,齊雲傲看不下去忙上前道:“高監軍,你們降瞭那些韃子就不怕將來史書如何評論你們今日之舉嗎?你們的子孫都會令你們今日之舉蒙羞。”

  “齊大俠,將來的事是將來的事,我們都已經死瞭還在乎這些幹嘛?我們要是死在這城裡我們還何來的子孫,不要再多言瞭,我們今天非離開這座城不可,開城門,否則大傢大不瞭拼個魚死網破”高岐鳳的態度也是異常強硬。

  “史大人,我們不如擊殺帶頭者然後再——”雲傲低聲對史可法道。

  “唉——罷瞭罷瞭,你們都走吧——同室操戈這是為瞭什麼呢?還沒殺韃子自己人就殺起來瞭——開城門讓他們走——”史可法突然像是徹底放棄瞭揮著手大聲道。

  “大人,不能讓他們走啊,他們帶瞭至少四千人,這些人出去瞭就是我們的敵人瞭”劉肇基急道。

  “不必再勸瞭,他們既然不想再跟我們並肩抗敵也無需勉強,難道非要讓他們跟我們先血拼一番嗎?他們也隻是為瞭活命不見得就會真為那些韃子賣命的,讓他們走”史可法似乎已經什麼話都聽不進瞭。

  城上軍兵無奈將千斤閘拉起,李高二人的士兵開始紛紛向城門外湧去,李棲鳳嘿嘿一笑道:“雲女俠,可以放開我瞭吧,你的小腳可真——”話音未落臉上已經挨瞭兩巴掌頓時滿口是血嘴裡掉瞭十幾顆牙齒差點暈過去。

  紫煙已經站在十幾丈外的屋頂上冷冷瞪瞭李棲鳳一眼飄然而去,剛才李對她的騷擾實在讓她心情煩躁到極點隻想快點回房清理身子。

  李棲鳳捂著嘴心中恨怒交加,這臭婊子裝什麼聖女啊?等城破後老子逮住你不把你奸人騷尿橫流老子就不姓李,他此時不欲生事打馬跟著大隊出城。

  高岐鳳朝史可法一抱拳道:“史大人,多謝你今日放我們一馬,城破之日我會盡力為你向豫親王求情的。”

  史可法慘笑道:“揚州城破之日就是我史可法以身殉國之時,你不用再費唇舌瞭,去跟多鐸說,城破後要殺就殺我史可法一人,莫要為難城中的百姓。”

  高岐鳳搖頭暗嘆:你這話說的真輕巧,你既不肯投降要成全你的忠義之名又要多鐸隻殺你一人別為難別人?你當自己是誰啊?他也不欲再多說,看瞭秦文一眼眨瞭幾下眼睛後轉身策馬出城投奔清營而去。

  紫煙趕回自己房中,叫瞭丫環燒瞭熱水便將一身衣裙除去,稠褲褻褲上沾著她的陰精不可讓別人知道她唯有自己洗,而偏偏她包裹裡已無能換上的褻褲可穿不由甚是著急,好在一個叫小環的丫環看出她的窘迫願將自己的褻褲借給紫煙。

  小環回房找出一條紅色的褻褲湊到鼻上聞聞沒什麼味,這才收好走出門突然後頸一麻被人點瞭穴道,艷娥冷冷站在她身後手中拿著一雙白色的軟靴,她從小環懷中取出褻褲看瞭看,從自己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將瓶中倒出一點液體灑在褻褲襠部的位置,又將靴筒打開將一些液體滴在靴中。

  “好,做的好,這賤人奪你所愛之人,你就要親手報復她讓她變成一條母狗供千人壓萬人插”一個嬌美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聽得艷娥都感到心中一陣發癢。

  “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做非要我做?”艷娥也不回身道。

  “我跟柳傲雪那賤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想要看這個賤人的弟子受苦,而我自己做太沒意思瞭,你是個可造之材,你願拜我為師我保管你成為江湖中一等一的女高手,到時你師兄必會拜倒在你的裙下永世甘為你的奴隸,怎麼樣?”那個聲音又響起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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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城末路隻能算是《劍恨情迷》後傳中的一個短篇,就如《天行健》中的眾多短篇一樣,講述瞭在揚州屠城始末一些人面對絕境的表現,以及人性在絕望之下的扭曲。

  附平庸的忠臣、無能的殉節者史可法史可法生平:

  史可法,字憲之,明神宗萬歷二十年壬寅(公元1602年)十一月初四日寅時,生於河南省祥符縣(今開封市)崇禎元年舉進士,授西安府推官,稍遷戶部主事,歷員外郎、郎中,後來副使總理侍郎盧象升,分巡安慶、池州,監江北諸軍;至後為戶部右侍郎兼右僉都禦史,總督漕運,巡撫鳳陽、淮安、揚州,拜南京兵部尚書,參贊機務。

  崇禎十七年(公元16 44年)四月,闖王李自成攻入北京,明思宗縊死煤山,馬士英等擁立福王,改年號為弘光,史稱南明弘光朝廷。屢加史可法至太子太傅,兵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史可法自請為督師,出鎮淮、揚。

  弘光元年(公元16 45年)四月二十五日,揚州為滿清大將多鐸率部攻破,史可法自殺被部下所阻未遂,被俘,然不屈怒罵,於揚州新城南門城樓上慨然就義,時年四十四歲。其部將、義子史德威於五月一日出覓史可法遺骸,因暑天炎熱,屍體堆積致使蒸變難識,德威不敢妄認,因而未獲其遺體。後於揚州城外梅花嶺建衣冠塚。

  提起南明群臣排名第一的當屬史可法,不光因為他死守揚州最後為明朝所盡忠,就算從地位上說,史可法也算是崇禎皇帝所選定的南京留守的第一人。

  但是如果拋開史可法死守揚州,以至為明為中國歷史上最後一個漢族王朝盡忠的華麗外衣,史可法留給我的印象卻隻能是四個字:平庸、無能。

  明思宗莊烈皇帝平生看人走眼無數,但是我不得不說在史可法問題上,莊烈皇帝卻並沒有走眼。史可法這個人如要他不惜血濺朝堂,保護崇禎年幼太子繼位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是一個社稷之臣;但是要他臨機決斷,掃平宇內,做一個中興之臣就超出瞭其能力范圍瞭。

  所以莊烈皇帝在明朝風雨飄搖,大明如日薄西山之時挑選南京留守諸臣時把史可法排名第一是有道理的,如果太子真的能順利南下,史可法就是太子順利繼位的最有力的保證。可惜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這句話並沒有因為皇帝而給面子,最終,莊烈皇帝和他的兒子們被李自成一鍋燴瞭。而史可法也陡然被賦予瞭超過自身能力的責任。其結果不過是再次印證瞭無人能負擔超出自己能力范圍之外的責任,這一不知道是東方還是西方或者是我自己杜撰出來的諺語。

  在莊烈皇帝以及其直屬繼承人無法南渡的情況下,作為南京留守群臣第一要務就是馬上重新選定新的明王朝的君主,而史可法作為第一重臣在這裡就變得舉足輕重瞭。而事實上在這個問題上史可法與後來被認定位南明第一奸臣的馬士英在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都存在瞭嚴重的私心。可以說是馬士英與史可法共同種下瞭南明短命的第一顆種子。

  根據顧城大傢的《南明史》我們可以清楚的看出當時有資格繼承大位的明王朝宗室的名錄:“以血統親近而言,崇禎帝的祖父神宗朱翊鈞的子、孫還有福王朱由崧、惠王朱常潤、桂王朱常瀛(瑞王朱常浩原封漢中,李自成軍入陜他逃至四川重慶,甲申六月被大西軍處死);神宗兄弟的兒子則有潞王朱常淓。

  按照封建倫序觀念,自然應該首先考慮福王、桂王、惠王。而在福、桂、惠三王中朱由崧又處於優先地位,這是因為:第一,三親藩中福藩(即老福王朱常洵)居長;第二,桂、惠二藩比崇禎帝高一輩,不如朱由崧援引“兄終弟及”(實際是弟終兄及)繼統更為適宜;第三,桂、惠二王在崇禎十六年(1643)張獻忠部進入湖南時逃往廣西,距南京較遠,福王卻近在淮安。福王朱由崧在倫序和地理上占瞭明顯的有利地位。”

  對於南明王朝來說重要的不是立誰而是要快速的確定君王,以穩定因莊烈皇帝之死而造成的政治上的混亂以及地方上因為局勢動蕩而蠢蠢欲動的擁有軍隊的總兵們。事實上當時許多大臣以及有識之士都認為立福王不管是血統上、距離上來說都是最合適的,也看出瞭立君宜早不宜遲:淮撫路振飛“遺書南京兵部尚書史可法,謂倫序當在福王,宜早定社稷主”劉城《上閣部史公書》中說:“自都門失守,大行皇帝兇問頻傳,雖所傳不一,大略頗同,公率先諸臣奉迎福藩殿下,臨蒞南京,此中外臣民之願也。”

  下文說他見到的詔旨仍用監國名義,“未有禦極之意”他極力主張應該“早上尊號”理由是“倫序應在福藩,大寶之禦無可遲滯之端”李清記載:“北都變聞,在籍錢宗伯謙益有迎潞王議。揚州鄭進士元勛密語予:‘予語裡人解少司馬學龍曰:福從此始矣,神宗四十八年,德澤猶系人心,豈可舍孫立侄?況應立者不立,則誰不可立?萬一左良玉挾楚,鄭芝龍挾益,各挾天子以令諸侯,誰禁之者?且潞王既立,置福王於何地?死之耶?抑幽之耶?是動天下之兵也,不可。”

  接著又說章都諫正宸力主應“以福藩為國本”“時草野聞立潞,皆不平;及(福)王監國,人心乃定”與此同時,東林黨等所謂“清流、大儒”(關於東林黨我會在繡像系列中寫的,這裡就不詳細介紹瞭。因為福王祖母是神宗寵愛的鄭貴妃,而神宗時期清流倒黴時候幾乎都有鄭貴妃的影子,由此害怕福王繼位會大搞“翻案風”造成東林黨政治上的失勢,也為瞭所謂的“定策之功”由在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禮部侍郎錢謙益領銜,捎帶著南京兵部侍郎呂大器、南京戶部尚書高弘圖、右都禦史張慎言、詹事府詹事薑曰廣等人以“立憲”為名提議迎立潞王朱常淓。一時間南京城被黨爭搞的烏煙瘴氣。讀史至此,不由感慨萬千,明朝局勢危若懸卵,這幫人還有心思在南京搞黨爭!與當時在北京雖然也搞內鬥但是卻還分得清輕重緩急得滿清相比,明朝不亡,滿清不興才真是沒有天理啊。

  當時主張立福王的是以馬士英為首的地方實權派,多為手握軍權的武將以及地方巡撫;而主張立潞王的以東林黨為首,“江南北諸紳群起擁戴”;可以說在最初階段兩邊是旗鼓相當的。

  而作為留守第一重臣的史可法最應該做的是果斷立君,就算不滿意福王,也應該果斷支持東林黨。總之就是要盡快將立君大事確定下來。

  可是,史可法在這個關口居然搞起瞭平衡,實在讓人啼笑皆非。居然提出瞭立桂王為君的荒唐折中方案。和稀泥也要看時間地點以及分什麼事呀!

  這個方案不說馬士英等不滿意,就算是東林黨也不會滿意啊。你史可法作為東林精神領袖之一左光鬥的門生,怎麼胳膊肘像外拐?難保東林黨不會這麼想。更有甚者“你是不是想獨占定策大功,獨霸朝堂啊?”

  做這樣猜想的也不是不可能的。

  “以齊恒之伯也,聽管仲則治,聽易牙、開方則亂。今吾輩所立者,豈其不惟是聽,而又何患焉!”

  史可法說給薑曰廣的話,也充分表明史可法其內心對福王知根知底,知道福王不足濾,卻依然在那裡和稀泥!

  最後,史可法拋出瞭他所謂的公正的折中方案“迎桂者何?以福、惠之有遺議也,乃舍而立桂也。其潞藩則仿古兵馬元帥之制暫借統兵馬。”

  這個明顯偏向東林黨的方案,擁立福王的軍閥們當然不能滿意,而這麼長時間的立君之爭,又讓軍閥們看到朝廷莊嚴外衣下虛弱的本質,立馬用實力開路,用軍隊講道理,事以至此,史可法也是無力回天瞭。

  事實上公正來說,馬士英其實在最後也接受瞭史可法這個方案,但是馬士英明顯比史可法看得透徹,“立桂,史意也。予曰:亦佳,但須速耳。”

  可是當馬士英到達南京之後,這些“清流”們以馬士英不過地方官僚不能參加這種高級會議為借口將其打發回瞭鳳陽。而當馬士英回到鳳陽得知軍閥們全力支持福王時當時知道該怎麼選擇瞭。而福王正好也缺少一個有影響力的大臣支持,馬士英的到來正好彌補瞭這一缺陷。而馬士英則把史可法寫的福王七不可立交出來作為政治資本。福王看瞭史可法的信焉能給史可法好果子吃?

  史可法缺少的正是馬士英這樣的臨機決斷,事事想應付,處處想和稀泥,別說和諸葛亮、慕容恪相比甚至連寇準、李綱、於謙都比不瞭。

  後人曾寫到:“使諸臣果以序迎,則上何至書召四鎮,士英與傑又何得居功?非錢謙益、呂大器誤之而何?”

  可是如果嚴格追究責任,史可法當是第一份。以他留守第一重臣的身份如果支持福王,福王何必求助四鎮?又何來大權被馬士英之流掌握?後來四鎮飛揚跋扈更是可以避免的。

  終弘光一朝,武將視皇帝為無物。朝廷圖有虛名,文武交訌,將領紛爭,內耗激烈,無暇他顧的始作俑者正是史可法。

  弘光帝繼位,史可法自然被趕出瞭朝堂,被派到江北督師瞭。

  公正來說,弘光帝對史可法還是夠意思的,雖然史可法曾經寫信痛罵過他,可是他並沒有將史可法一擼到底,隻是把史可法趕到江北,來一個眼不見為凈。

  如果史可法真有幹才,在江北督師反而能幹出一番事業。可惜史可法並沒有真正的才幹。其人太平時是一個好宰相,亂世時不過一書生而。

  史可法督師江北時正是李自成敗出北京,滿清入主京師之時,河南、河北、山東一帶大部分地區一度出現統治真空,滿清兵力不足,無心也無力控制如此廣大的地區。當地殘餘明朝勢力政府官員紛紛組織武裝自保,並盼望史可法率兵北上收復失地。甲申(公元16 44年)五月初,河南原明歸德府知府桑開第和明參將丁啟光舉旗,光復歸德府、商丘、管河、寧陵、柘城、夏邑、考城、鹿邑,六月使者抵達南京弘光朝廷,原明河南援剿總兵許定國占據戰略重鎮睢州。四月二十七日,山東德州官紳趙繼鼎、程先貞、謝陛等推明宗室香河知縣朱帥為盟主,稱濟王,並發檄文號召光復明朝。一時間山東及北直隸到處響應,在一個月內,山東省府濟南府、臨清州、青州府、東昌府、武定州、濱州、高唐州、德州、臨邑、蒲臺、海豐、沾化、利津、陵縣、樂陵、濟陽、齊東、樂安、商河、朝城、德平、恩縣、平原、禹城、萊蕪、陽信、寧津、武城;北直隸的河間府(包括河間、阜城、肅寧、興濟、任丘等八個州縣)、大名府、滄州、冀州、景州、故城、交河、吳橋、武邑、武強、衡水、獻縣、曲周、東光、清河、饒陽等,山東、河北兩省合計四十三個州縣光復,舉起明朝旗號。

  但遺憾的是,作為南明政權的頭號軍事長官,輔國重臣,面對如此不消費一兵一卒便可收復大片失地的局面,竟然十分“冷靜”毫不動心。駐守江淮與山東接壤的史可法既不出兵,也沒有派部下去山東、河南等地屯守並建立統治機構,更不要說到靠近北京的河北去瞭。

  當然客觀上江北四鎮真正聽史可法號令的不過高傑一部,其餘三部飛揚跋扈是事實,但是史可法完全可以派出少量部隊在一些富裕、關鍵地區屯守,並借此建立一支完全聽命於朝廷甚至是史可法自己的部隊。可惜史可法依然是“冷靜”的不派一兵一卒。(左右有言使公懼, 拔營退走揚州去。兩河義士雄心灰,號泣攀轅公不駐。 —閻爾梅)張怡曾經記述“過德州界,一路鄉勇團結,以滅賊扶明為幟,所在皆然。至濟南,回兵數千自相糾合,隊伍整肅,器械精好。浚河置榷,凡舟必盤詰乃得過。即以所浚之土堆集兩岸,僅容步,不可騎。而沿河民傢塞向墐戶,留一竇以通出入,防守頗嚴。引領南師,如望時雨。既聞弘光登極,史公督師,無不踴躍思郊。每遇南來客旅,輒訊督師閣部所至。”

  而劉澤清也曾經派部下帶領千餘人到河北去接劉之傢眷。千餘人的部隊從淮安北上臨清穿越山東全境直到河北地界,並帶著大隊傢眷財貨返回,途中居然還行有餘力和擁護明室的地方武裝打上一架。

  由此可見當時滿清任命的山東巡撫方大猷在啟本上所說的“手無一兵”的情況基本屬實,淪陷諸省守備之空虛。

  而史可法面對這麼好的局面居然在上奏中說:“各鎮兵久駐江北,皆待餉不進。聽胡騎南來索錢糧戶口冊報,後遂為胡土,我爭之非易。虛延歲月,貽誤封疆,罪在於臣。適得北信,九陵仍設提督內臣,起罪輔馮銓,選用北人殆盡。或不忘本朝,意圖南下,逃匿無從,是河北土地、人才俱失矣。乞速詔求賢,偏諭北畿、河北、山東在籍各官及科甲貢監,但懷忠報國,及早明明清楚滿清不過是“胡騎南來索錢糧戶口冊報”而已,卻畏兵怕戰,把淪陷諸省都視作“胡土”瞭!河南河北山東大片土地沒有滿清一兵一卒卻有無數鄉勇百姓熱盼王師,卻依然是“爭之非易”既然“爭之非易”那就爭都不要爭瞭,隻需要“速詔求賢,偏諭北畿、河北、山東在籍各官及科甲貢監,但懷忠報國,及早南來,破格用之”把有用的人叫過來就行瞭。史可法在危亡之際居然抱的是如此得過且過的茍且心態,怎不讓人為之一嘆。

  “但虜既能殺賊,即是為我復仇。予以義名,因其順勢,先國仇之大,而特宥前辜。借兵力之強,而盡殲醜類,亦今日不得不然之著數也。前見臣同官馬士英已籌及此。”

  “萬一虜至河上,然後遣行,是虜有助我之心,而我反拒之,虜有圖我之志,而我反迎之。伏乞敕下兵部,會集廷臣,既定應遣文武之人,或徑達虜主,或先通九酋(多爾袞)應用敕書,速行撰擬,應用銀幣,速行置辦。並隨行官役若幹名數,應給若幹廩費,一並料理完備。定於月內起行,庶款虜不為無名,滅寇在此一舉矣。”

  這篇漢奸氣濃重的奏章居然出自史可法之手,明知到“虜有圖我之志”卻依然妄想聯合滿清剿滅李自成,實在不知道史可法到底是民族英雄還是民族叛徒瞭。在史可法字裡行間,亡國是大於亡天下的。而更可笑的是史可法認為滿清南下隻要出錢就可以讓滿清退兵,讓滿清讓出被占土地。這種弱智的見識可以與“為何不吃肉饃”的晉惠帝交相輝映,永垂不朽瞭。

  對比給事中陳子龍等人提出的“祖宗之地誠尺寸不可與人,然從來開疆辟土,必當以兵力取之,未聞求而可得者也。”

  真不知道是陳子龍該慚愧呢還是史可法該慚愧!

  史可法實在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主和派,其實主和派並不就一定是漢奸,明智的政治傢應該知道什麼時候主戰什麼時候主和,可是讓人費解的是史可法所選擇的時間,甲申四月到十月半年時間裡,滿清一直在西線和李闖激戰無力南下,可是史可法就是愛好和平,堅持不肯收復山東、河南。

  滿清剿滅李自成後自然要南下滅南明,就在這麼危機的時刻,史可法依然不停的犯著錯誤,江北四鎮中唯一聽命於史可法的高傑部在清兵南下時高傑被叛徒許定國刺殺,在高營人心惶惶時史可法本應該主動撫恤,安撫高營將士。可是當高傑妻邢氏擔心兒子元爵幼小,不能壓眾,又知道史可法無子,提出讓兒子拜史可法為義父時史可法居然毫不猶豫的拒絕瞭,大概是覺得高傑流寇出身,其子不配當自己這個書香世傢的義子。結果造成高營人心浮動,名將李成棟、李本深、邢氏母子先後降清,反而成為攻打南明的主力。

  而在高傑被刺,許定國逃亡河北之時,史可法既沒有“渡河復山東”也沒有“西征復河北”連“稍留徐州為河北望”也拒絕瞭。隻是瀟灑的留下人心浮動的高營將士,自己“一意以退保揚州為上策”回揚州去瞭。

  這樣做最高領導怎麼能讓部下歸心?既然史可法可以拋棄高營,當然高營將士拋棄史可法、拋棄南明也沒有什麼可以指責的。

  多鐸三月初七出的虎牢關,三月二十五進占歸德府。清兵之所以能長驅河南,如入無人之境。全拜史可法所賜。

  而在在左良玉部東下、清軍南侵的緊急情況下,史可法驚惶失措,胸中漫無主見。應廷吉記載,當時一部分南明軍隊駐於高郵,史可法一天之內三次發出令箭,上午令邳宿屯田道應廷吉“督一應軍器錢糧至浦口會剿”左良玉部叛軍;中午令“諸軍不必赴泗,速回揚州聽調”;下午又令“盱眙告急,邳宿道可督諸軍至天長接應”應廷吉對諸將說:“閣部方寸亂矣,豈有千裡之程,如許之餉,而一日三調者乎!”

  史可法本人在四月十一日趕赴天長,檄調諸軍援盱眙,忽然得到報告盱眙守軍已經投降清朝,他對部隊幾乎完全失去控制,“一日一夜冒雨拖泥,奔至揚州”十七日,清軍進至距離揚州二十裡處下營,次日兵臨城下。史可法“檄各鎮援兵,無一至者”實際上史可法節制的劉良佐和原高傑兩藩的將領就在這幾天裡不戰而降。四月十九日高傑部提督李本深率領總兵楊承祖等向清豫親王多鐸投降,廣昌伯劉良佐也率部投降;二十一日總兵張天祿、張天福帶領部下兵馬投降,隨即奉多鐸之命於二十四日參加攻取揚州。

  揚州城裡隻有總兵劉肇基部和何剛為首的忠貫營,兵力相當薄弱。由於城墻高峻,清軍的攻城大炮還沒有運到,多鐸派人招降史可法、淮揚總督衛胤文,遭到嚴詞拒絕。二十一日,甘肅鎮總兵李棲鳳和監軍道高歧鳳帶領部下兵馬四千入城,兩人的意思卻是劫持史可法,以揚州城投降清朝。史可法毅然說道:“此吾死所也,公等何為,如欲富貴,請各自便。”

  李棲鳳、高歧鳳見無機可乘,於二十二日率領所部並勾結城內四川將領胡尚友、韓尚良一道出門降清。史可法以倘若阻止他們出城投降恐生內變為理由,聽之任之,不加禁止。當清軍初抵城下時,總兵劉肇基建議乘敵大眾未到,立腳未穩,出城一戰。

  史可法卻說:“銳氣不可輕試,且養全鋒以待其斃。”

  在城守方面,“舊城西門地形卑下,城外高阜俯瞰城下,勢若建瓴,且為興化李宦祖塋,由外達內,絕無阻隔,枝幹回互,勢少得出。諸將屢以為言。公以李氏蔭木,不忍伐也。且言,諸將以此地為險,吾自守之”二十四日夜間,清軍用紅衣大炮轟塌城墻,“城上鼎沸,勢遂不支”二十五日,揚州陷落,劉肇基戰死,揚州知府任民育、何剛等壯烈犧牲,史可法被俘後遇難。

  史可法在揚州守城時也迂腐的可笑,忽然很同情史可法手下的武將們,跟著這樣一位督師,實在是讓人鬱悶。在守城關鍵時刻連城內官宦樹木都舍不得砍伐。才具隻有如此,還能做什麼事情?(談遷路過揚州,在史可法衣冠冡下寫道:“江都地多陵阜,故名廣陵,城堅濠廣,四野曼延,正利步騎,雄聞晉唐,今西門摧頹,豈史氏尚不逮李庭芝耶?”

  而史可法最終的結局是其一生最高峰,可以說史可法以最後的輝煌掩蓋瞭自己以前的諸多錯誤。史可法其為明盡忠,寧死不屈是值得肯定的,居官廉潔勤慎也是值得贊揚的。但是除開這兩點我實在不知道史可法有什麼地方值得贊揚?

  公正來說其人才具平常,對清多茍且偏安之政,為人迂腐不知變通,既無長才亦無急才;實在為一庸臣耳。

  此文引用瞭很多顧城大傢的《南明史》其中夾雜著我自己的一些看法。精通南明史的達人看見請原諒我的班門弄斧,對南明歷史不熟悉又想瞭解南明歷史的朋友,你可以把我的文章當作幫助你閱讀〈南明史〉的輔助資料。

  南來,破格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