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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遇仙

  雲傲本就悲憤欲絕此時看到李鷹揚這般囂張的指責更是怒火攻心,“老賊,你血口噴人。”

  李鷹揚則是一副有持無恐的樣子,如今師父在他身邊他可不怕雲傲和龍威鏢局這幫人,何況他也有自信能讓李府中人更偏向於自己。

  “各位英雄……”

  李鷹揚向周圍眾人環視一圈道:“在下天山派李鷹揚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氣,數月前齊雲傲這小賊和陳曉丹這賤人陷害我和我兒,將我兒閹割斬去雙臂,我的劣徒莫菁……”

  他狠狠一瞪,莫菁嚇的不敢抬頭。

  “更是誣陷我與她有苛且之事毀我一世清譽,那小賊亂我心神乘機斬我一臂,這些暫且不說瞭,但李府如今發生的慘案絕對與他有關,王震王老英雄遇刺躺在他身邊的就是這小子,他老子莫名其妙被人虐殺閹割,還有那東廠女子神秘被劫走全都在一夜之間發生瞭,這當中必有關聯。”

  李鷹揚看瞭看周圍見眾人都聚精會神的聽著感覺甚是得意。

  “之前龍威鏢局就出瞭個展長風,他口口聲聲說什麼是潛伏敵營結果卻把大傢騙入東廠的包圍圈,李某雖未參加此役但也聽說此戰眾英雄損失甚是慘重啊,如果不是他大傢豈會中瞭東廠閹狗的詭計?龍威鏢局這幫人跟東廠不清不楚的我看齊雲傲這小子也東廠派來的奸細。”

  眾人聞言一時間竊竊私語,顯然李鷹揚這番話已經起到瞭作用,上次被展長風誘入圈套之中刺閹群雄對龍威鏢局已經甚為不滿和猜疑,即使隻是展長風一人叛變但也令龍威鏢局上下都變的不被人信任瞭,這次又出瞭這些事情不由得不令眾人對龍威鏢局所有人都產生瞭懷疑。

  “李大俠說的有道理啊……防人之心不中無啊。”

  “難道展老鏢頭他們真的是東廠派來的內奸?他為人甚是英雄俠義,我不相信。”

  “難說,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他們背地裡和東廠有什麼勾結?”

  “是啊,現在東廠的番子遍佈全國,聽說有些名門正派中都已經被他們佈下瞭內應瞭。”

  “要是龍威鏢局他們真的和東廠有勾結那我們可不能任他們魚肉啊……”

  “對,不如先下手為強殺瞭他們……”

  懷疑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從懷疑到肯定似乎隻是一線之隔,很多在場中人受瞭李鷹揚這番言辭的蠱惑已經越來越覺得龍威鏢局上上下下都不可信,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與其被其所害還不如先下手殺光他們,一時間眾人都把手按到瞭兵器上,場中的氣氛異常緊張一觸即發。

  天佑看李鷹揚這番言辭令場中很多人開始仇視龍威鏢局不禁心中暗喜,要是他們能在這裡就把龍威鏢局的人都斬盡殺絕那可真痛快瞭。

  但隨即想到李鷹揚他亦甚是痛恨曉丹,雲傲有難曉丹豈會坐視,到時那豈不是連曉丹也要受到牽連?這可要命瞭,龍威鏢局這幫傢夥死光瞭最好,可不能讓曉丹有所傷及啊,說不得到時就算拼瞭性命也要保住曉丹。

  “李堡主此言差矣……無憑無據怎能將這內奸的帽子扣在龍威鏢局頭上?”

  看情況不妙張飛雁忍不住挺身而出主持公道。

  丐幫在江湖中聲譽甚高,丐幫幫主發言不由得眾人不聽。

  “哦,原來是張幫主啊,李某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堡主瞭,你我也別再攀什麼交情瞭,你是姓齊的義兄,我跟他乃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希望張幫主不要為瞭私情而壞瞭我等閹殺魏閹救國救民的大計。”

  原本李鷹揚和張飛雁也算有點交情,但現在為瞭報仇他已經不惜和丐幫撕破臉瞭,反正天大的麻煩也有師父罩著,他言語甚是刁鉆打著誅殺魏閹救國救民的旗號好像張飛雁成瞭他們救民救民的障礙一般,他為瞭殺雲傲曉丹報仇已經不顧一切瞭,為防龍威鏢局中人的報復索性就想將龍威鏢局上下全部殺盡斬草除根。

  “李兄,你口口聲聲說龍威鏢局勾結東廠跟本就沒有什麼實據,要說我義弟當時昏倒在王老英雄屍身邊,完全可能是有人打暈他後再嫁禍給他的,要說刺閹之役時也是他將那東廠女子擒下交給李府的,又怎會是他助她逃走呢。”

  飛雁據理力爭道。

  “哼,我看分明就是他和他老子和東廠中人串通一氣,假意擒那妖女回來,然後暗中刺探我方的重要情報告知那妖女讓她回去復命,結果在劫她出來時被王老英雄發現他們就殺人滅口,王老英雄臨死時奮起神威將他打暈,他老子拋下他帶著妖女躲入假山石洞中見色起意和那妖女交歡,隻是東廠妖女都是黃蜂尾後針,與男子交歡之後就將他殺死滅口然後獨自逃生瞭。”

  李鷹揚信口胡扯一通,但居然還說的有模有樣將三件事生搬硬套在瞭一起,雲傲氣的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飛雁一皺眉道:“李兄也未免太信口開河好像你親眼所見一般。”

  “嘿嘿,李某也隻是將這幾件事情推理一番罷瞭,但李某所言難道不是很合處情理嗎?要說深更半夜的他們兩父子穿著一身夜行衣跑出來幹嘛?他們兩父子武功也算頗為不弱,如果真是遇襲周圍之人為可全都無所覺察呢?姓齊的,昨晚你在幹嘛?你老子在幹嘛?有人證明嗎?”

  李鷹揚氣勢洶洶的逼問道。

  “我……我昨晚睡到一半被人偷……偷襲,之後什麼都不知道瞭。”

  雲傲漲紅著臉說著謊話,他心知如果實話實說不但自己解釋不清楚還要牽連曉丹和天佑,可他跟本不會產謊,眾人一看瞭那窘樣就覺得他所言不實必有隱瞞。

  龍威鏢局的幾個鏢師對望瞭幾眼,其中一人道:“昨晚齊爺和莫女俠照顧展總鏢頭喝藥,二更後他們都回房休息去瞭,之後我們就守著總鏢頭沒再看到齊爺。”

  “哼哼,大傢聽聽,這兩父子晚上的去向跟本無人所知,他們到底幹瞭些什麼不能讓別人知道呢?”

  李鷹揚一臉陰笑。

  “李先生,這裡還有個問題,據牢頭所言那女子已經在獄中受瞭甚重的刑罰,那她又如何有本事殺死齊雄彪這麼個彪形大漢而且還能在戒備森嚴的李府中逃脫呢?”

  在一邊聽上的小鳳忍不住說道。

  李鷹揚心中不禁惱怒,這小丫頭真是好不曉事,明明是我們救瞭你們主仆你不幫我也就罷瞭,怎麼還幫起他們說話瞭,他卻不知小鳳隨芙蓉辦案多年對這等疑案最是追求細節,此時也是見獵起心罷瞭並非有意要和他作對。

  “可能他們還有同夥,總之目前還是得先將龍威鏢局中人全部擒下才是。”

  李鷹揚不想再廢話瞭,打定主意隻要雲傲等人反抗他們馬上動手殺人。

  龍威鏢局中人感到氣氛不對一個個抽出兵刃護在昏迷的萬豪身前,雲傲沒帶兵刃曉丹則將自己的一柄鋼鉤給他,心裡更打定主意拼瞭性命也不能讓李鷹揚得逞。

  練心怡心急如焚,她忍不住把手伸向劍柄處,但被瞭恩一把抓住暗道:“不可,此時眾怒難犯不可造次。”

  心怡一向最聽瞭恩的話但此時心裡卻隻想和曉丹一樣護在雲傲身前和他同生共死,不能助他實在是令她心如刀絞。

  “住手……不能在這裡動手。”

  人影一晃慈悲已經出現在眾人身前,見他一到龍威鏢局眾人不禁舒瞭一口氣,李鷹揚見他到瞭不禁心中一怯後退瞭兩步。

  “原來是慈悲啊,怎麼你要護短嗎。”

  一直未言語的天山老祖突然開口瞭,同時走上瞭兩步一股子強大的氣勁開始逼散開來。

  “不敢,要說護短可是你們天山派所長吧。”

  慈悲針鋒相對毫不退讓運起“無相神功”

  相迎,兩股氣勁一觸室內眾人都不禁後退瞭幾步,慈悲面色一紅退後瞭一步,老祖冷笑一聲上前兩步,慈悲身子晃瞭晃又退後兩步,二人還未交手明顯慈悲的內力已經遜對方一籌。

  “各位停一下,張神醫到瞭……”

  鄭元一聲大喝隻見張若水如神仙飄飄然入內,後面還跟著武當派掌門紫華道長眾人以及少林覺悲覺苦等人。

  紫華之前被九千歲封瞭穴道動彈不得,幸好這幾日張若水以神針刺穴加上數名高手以內力相助終幫他打通瞭被封的穴道,由於服下大補元氣的療傷聖藥加上內勁針力貫通經脈穴道居然還令他的內力大有精進。

  “二位請停手吧,且聽我一言。”

  張若水含笑道。

  老祖正大占上風雖然他亦知張若水在武林中極受尊重但卻又不願因為他的一句話就收手,紫華見老祖不願收手唯有上前運功相助慈悲。

  兩大高手齊運內力頓時將老祖的氣勁反壓回去,紫華內力大增更在慈悲之上,老祖感到壓力大增心知要勝二人非要全力以赴不可,此時他亦不想太早暴露出自己的實力當下大笑道:“罷瞭罷瞭,中原武林總喜歡以多為勝,老祖不跟你們玩下去瞭。”

  當下後退一步撤出內力,慈悲和紫華心知他想要見好就收也就不再與他比拼。

  老祖輕輕一彈自己的胡須顯的甚為倨傲道:“你就是那個神醫吧?你有什麼話說?”

  “目前兇手是誰尚不明朗,齊少俠雖有嫌疑但隻憑這個就斷定龍威鏢局的人都是東廠內奸還要喊打喊殺也實在是有濫殺無辜之嫌,在下略通醫術就讓在下對兩具屍身查驗一番後再做定論吧。”

  張若水誠懇的說道。

  “也罷,就讓張神醫先驗屍然後再聽聽他對屍身的分析。”

  鄭元也在一旁說道。

  李鷹揚此時見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幾位前輩都到瞭他也一時不敢造次瞭,狠狠瞪瞭雲傲一眼心道:小畜生早晚我要你不得好死,且讓你先多活一時半刻。

  眾人退出房外,房子龍上前問小鳳:“小鳳,你傢小姐怎麼沒有來?”

  小鳳一看到他就一股無名火起嬌嗔道:“你是她什麼人啊?你憑什麼關心起我傢小姐來瞭?”

  子龍臉上一紅低聲道:“之前是我們之間有誤會,全都是我的錯,我隻想快點見他解釋清楚,求你快告訴我吧。”

  小鳳看他一臉著急的樣子覺得此人對芙蓉倒也不算完全無情,可是芙蓉如今的慘況她又怎生說的出口。

  羅漢在一旁眨著眼睛心道:這刀疤臉長的一點不英俊,莫非他就是我那條母狗的相好,啊呀呀,那他們將來若是成親生出的娃兒豈不有可能是我的種?到時他這個便宜老子當的可真是……

  旁邊的鄭元上前道:“小鳳姑娘,這幾日你們到底碰上瞭什麼事情快和大傢說說吧。”

  小鳳亦知他們所遇之事甚是重要,當下便將她們追捕王渡遇上傲霜母女和她們在店中露宿時又遇上瞭恩師太,之後恰逢星月宮的大敵魔王殿偷襲,傲霜中計腳上的一雙寶靴被沾掉之後和他們失散,之後她和芙蓉被王渡等人追殺幸得天山老祖一行人相救然後會合於此,而關於芙蓉慘被奸淫又被毒瘋的事情她是隻字不提,隻推說芙蓉受傷在客棧養傷未一起前來,關於羅漢也隻是稱他是覺嗔之徒未言明覺嗔與傲霜之戰,覺悲覺苦一聽師兄也要趕來京城不禁甚是欣喜,對這個師侄也不禁另眼相看將他拉過來相問師兄的近況,羅漢則是隨口敷衍一番。老祖李鷹揚亦知她想隱瞞芙蓉被辱發瘋之事亦不點破。

  瞭恩在一邊道:“小鳳姑娘所言句句是實,我當日險勝杜安刺瞭他一劍但也中瞭他一爪擺脫他們之後就沒再見到鳳夫人和李姑娘,今日才再見到小鳳姑娘。”

  心怡聞言不禁眼中一紅,想起被杜安所殺的師叔虛恩,暗嘆師們未能殺瞭這畜生實在可惜。

  子龍聽說芙蓉受傷不禁心急如焚要小鳳馬上帶他去見芙蓉,小鳳唯有稱芙蓉已無大礙讓他稍微寬心。

  李密聽聞盼兒的行蹤也不禁註意起來,隻是最後聽得她和傲霜都失蹤不禁又心中焦燥不安,唯有期盼她能吉人天相。

  眾人則聞劍神之妻亦重出江湖,不禁希望她能逢兇化吉到時見瞭劍神亦能勸他相助已方,畢竟魔王殿這個可怕的江湖組織的出現亦讓眾人心頭蒙上一層陰影。

  雲傲沉著臉一語皆無,眼中已經無淚隻有怒火,曉丹在一旁站著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天佑站在他們身後默然無語心中猜測著師父張若水為如何瞭結此事。

  過瞭半個時辰後張若水用白佈擦著手上的血跡走瞭出來,鄭元急道:“張神醫,你驗過屍有何發現?”

  “嗯……”

  張若水沉吟子一下道:“大體已經有些眉目瞭,王老英雄是在近距離被人用匕首插入心臟而死並無什麼特別的地方,而齊鏢頭他身上共有二十六處劍傷,下身的陽具被閹割,兇器應該是一把短劍,齊鏢頭死前確實曾與一名女子交歡,但殺他的是不是那個女子就難說瞭,而且兇手擅長毒掌的功夫……”

  說到這裡張若水看瞭曉丹一眼,曉丹心中一驚忙把頭低下。

  “齊鏢頭死前亦身中劇毒胸口留下瞭兩個青紫的毒掌掌印,我已經用紙拓瞭下來,還有在案發之地我還拓下一人的足印……”

  說罷他從衣中掏出兩張紙,紙上留著一雙小手的手印,另一張紙上則是一雙小巧的足印,曉丹心中更感驚恐,將雙手放到身後一雙纖足亦縮至裙下唯恐被人有所發現。

  雲傲上前兩步道:“張神醫,請你將這兩張紙給我,我要用他找到殺我父親的兇手。”

  李鷹揚卻擋在他身前冷笑道:“慢著,你現在可是重要的嫌犯,憑什麼把物證給你啊?”

  雲傲惱怒亦常正要反唇相激,此時一名李傢傢府奔來道:“鄭大人,在後花園一處花叢中我們剛才發現一個地洞。”

  鄭元一驚忙帶著眾人趕到後花園,隻見園中已有不少李府傢府把守,眾人圍上來隻見花叢當中有一個一尺見方的洞旁邊放著一塊草皮上面盡是花草偽裝。

  “大人,剛才我們在後花園堪察時無意中發現此處竟有個地洞,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挖下來的。”

  一名傢將小心翼翼的說道。

  鄭元俯下身看瞭看這個方圓隻有一尺的洞,隻見裡面深不見底,他皺眉道:“如此小洞要鉆入恐怕也非易事啊。”

  張若水上前看瞭看說道:“我聽聞扶桑忍者有一門縮體土遁的功夫,其實就是挖地探穴深入重地,隻是他們能把地穴打的非常窄小不易發覺,我看這地洞的大小就是出自扶桑忍者之手。”

  張飛雁點頭道:“張神醫說的不錯,當年扶桑倭寇作亂南海沿殺燒擄掠無惡不作,其中有一股來自扶桑的忍軍更是厲害,精通各種詭異的扶桑忍術更精於暗殺,這些人兇殘狠毒且漠視生命為完成任務可以不惜一切代價,論武功正面相搏他們甚至敵不過中原的一些二流高手,但忍者慣於暗算不會正面與敵交手,他們總是會佈下陷阱或抓住時機暗算對手,當時我丐幫參加剿倭的數名長老就死於忍者的暗算,聽說少林也有一高僧不幸殉難。”

  覺苦嘆道:“張幫主說的不假,當年我少林亦派出一批僧兵相助大明清剿倭寇,我和覺嗔覺慈覺悲幾位師兄弟也參加瞭,為首的乃是我寺達摩院首座大智禪師,他更是我的授業恩師,他帶領我們屢屢重創倭寇,這些惡賊明的鬥不過他就暗中下手派出一批精銳忍者實施暗殺,我師父一時不察慘死在忍者的劇毒和暗算之下,我和師兄弟雖格斃瞭全部忍者但終究救不瞭師父。”

  “那就是瞭,倭寇被剿滅之事聽說仍舊有少量殘存下的忍者混入中原建立瞭一個江湖上頗為可怕的暗殺組織,很有可有是東廠雇傭的忍者潛入侯府然後從牢中劫走瞭那妖女,然後又暗殺瞭齊老鏢師和王老英雄再嫁禍給齊少俠,這樣做就是為瞭讓我們互相猜忌自亂陣腳,各位千萬不要中瞭他們的奸計否則若是我們自相殘殺隻會令親者有仇者快。”

  紫華在一邊打圓場,顯然他是不想已方發生內訌。

  “哦,昨晚可能確實有幾個忍者潛入瞭侯會,但是隻憑幾個忍者就能在人生地不熟的侯府裡找到囚禁那妖女牢房所在將她救出,之後又暗殺瞭王震和齊雄彪然後再去嫁禍給齊雲傲,這一樁樁一件件真的都由一幫外面侵入的忍者所為?跟本不可能……李府必然有他們的內應裡迎外合,隻是事後敗露於是那些忍者就拋下他們的同夥帶著妖女從這個地洞逃走瞭。”

  李鷹揚一邊說一邊仍是直瞪著雲傲顯然仍舊暗指他就是東廠的內奸。

  “李堡主,此事甚是詭異,在沒有真憑實據前我們還是不要妄下推斷冤枉瞭好人。”

  張若水摸著長須道。

  “各位還是先回房吧,此事就交由張神醫以及在下負責調查,齊少俠畢竟身有嫌疑,這段時間請不要輕易離開你的房間。”

  鄭元道。

  雲傲含淚道:“請容在下為我亡父守靈一夜。”

  鄭元遲疑瞭一下點頭道:“好吧,還望齊少俠節哀順便。”

  李鷹揚還想再說些什麼一旁的老祖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勸道:“鷹揚,今日就到此為止吧,反正以後我們有的時間整治這小子,也不必急於一時,若是在此時動手未必有很多人會支持我們。”

  李鷹揚心知師父所言不虛唯有悻悻而去。

  房子龍和張飛雁幾人相商由他們陪著雲傲守靈一方面也是為瞭保護他不讓天山派等人有機可乘,曉丹在雲傲身邊一直坐著但卻沒有再抱著她,似乎雙方之間多瞭一道難以言喻的隔閡。

  天佑咬牙無奈的離開,此時張若水出現在他身後笑道:“徒兒,為師今日處理此事還算可以吧。”

  “師父足智多謀徒兒佩服,隻是可惜那妖女讓人救走少瞭可以指證齊雲傲這淫賊的人證,而且昨日曉丹亦助他救人,若是全盤托出那她也要受到牽連不可,罷瞭,為瞭她的安危我寧可放過齊雲傲,隻是可惜瞭昨晚那一番佈置。”

  天佑顯的甚是懊惱。

  “好啊,你對陳姑娘當真是一往情深可真是個天生的情種,可惜他癡心錯付於別人,來日方長她終究會明白你對她的一番苦心,雖說如今沒有十足的證據能指證齊雲傲但他如今在侯府中已經不再被信任,加上他的死對頭李鷹揚已到,我們不出手也有人會對付他的。”

  “那是當然,隻是昨日又是誰殺瞭齊雄彪呢?我雖然恨他兒子可也沒想過要他死。”

  天佑一臉疑惑道。

  “這個麼……”

  張若水轉過身看著藍天詭笑道:“為師也不清楚啊,你先回房休息,晚上我再找你相商。”

  天佑不明所以告辭而去,此地慈悲從前面走來。

  “張神醫在下有一事相求。”

  慈悲上前拱手道。

  “慈悲前輩何必如此多禮呢,在下若做的到的一定鼎力相助,不知前輩有何所需?”

  “唉,在下十年前修至無相神功第九層這十年來並未耽誤修練但始終無法突破至第十層境界,適才聽紫華仙長所言你以神針刺穴之法助他打通瞭被魏閹所封的穴道還令功力大進,在下也想一試能否借神醫的神針之術助在下的功力突破第十層境界,否則以我目前的功力實在是遠遠無法和魏閹相比。”

  慈悲亦江湖上的頂尖人物幾十年來罕逢敵手,這些年久居深山中休身養性早無什麼爭雄之心,然而這段時日屢屢受挫,在東廠一役被九千歲打的狼狽不堪不說,這次和天山老祖比拼內力又輸瞭,剛才紫華相助自己時隱隱感覺他的內力也在自己之上,慈悲自感武功在他之上的人已經是越來越多,自己年老力衰不復當年的血勇想要在近期突破第十層實在是相當困難,在重重壓力之下他亦變的焦燥起來遂找張若水相助想突破第十層境界。

  “前輩說的那裡話,這點小事張某理當相助前輩,我可用神針刺入前輩身上十幾處要穴,前輩就需以內力貫註經脈之間,當前輩能逼出體內的神針時就是無相神功第十層大成之日,隻是前輩需將無相神功的口決告知在下,在下方可對癥下藥助前輩提升功力。”張若水誠懇的說道。

  “這……”慈悲不禁一皺眉,武林中人最忌將自己的內功心法暴露於他人知曉,因為這樣很容易會被對方窺知自己內功心法的弱點。

  “前輩放心,在下願意對天發誓若將口決告知他人知道張某必定不得好死。”

  “張神醫言重瞭,你的為人德行武林中無人不知,小老兒當然信的過你,我這就將無相神功的心法口決抄錄下來給你。”

  “前輩如此信任在下,張某必當竭盡全力助前輩突破第十層功力早日斬殺魏閹為天下除害。”張若水一臉正氣道。

  瞭恩帶著心怡來到她的房間,進門後嘆瞭口氣道:“徒兒你段時日你受苦瞭,師父這段時日被魔王殿還有杜安那惡賊追殺晚來瞭實在是對不起你們瞭。”

  心怡雙目一紅道:“師父千萬別這麼說,是心怡無能才會令眾師姐妹為杜安這惡賊殘殺,跟我逃出的兩位師妹也落入江湖宵小之手,我實在是愧對峨嵋列祖列宗,還望師父重重懲罰於我。”

  “唉,要說過錯我又何嘗沒錯過,你把這段時日來經歷之事跟我說說罷。”

  心怡含淚將她這段時日所經歷之事祥細跟瞭恩說瞭一遍,瞭恩聽完瞭點瞭點頭道:“想不到我不在的這段時日居然出瞭這麼多事,剛才看你對那位齊公子甚是回護,似乎不僅僅是因為他救過你吧?”

  心怡玉面一紅嗔道:“師父說的那裡話,齊公子和陳姑娘兩情相悅情比金堅,他乃是世間少有的正人君子對我一直禮數有加沒有半分逾越,我……我那配的上他……”說著說著她竟是有點癡瞭。

  “還說沒動心。”瞭恩一臉笑意,“女大十八變,心怡今年也快二十瞭,該到許配人傢的時候瞭,以往我看你即使見到再如此英俊瀟灑的少俠也不曾動過心,可你一提起齊公子就心緒大亂,這還用的著隱瞞嗎?你是我的愛徒,你若真對他動情那為師必會助你與他共結連李的,那陳曉丹我聽聞她平日頗不檢點和飛鷹堡李鷹揚之子李華曾經不清不楚已非完壁之身,結果為瞭她弄的齊雲傲還和李華決鬥大打出手把對方砍成殘廢,這樣的不知羞恥隻知勾引男人的淫蕩女子如何能跟我的弟子相比?”瞭恩厲聲道。

  “師父……您別誤會,江湖上的流言真是臟死瞭,我和陳姑娘朝夕相處,她絕對是個才貌雙全的好女子,齊公子他對我隻有朋友之間的情義,感情不可強求,我……我寧願一世伴在師父身邊削發為尼。”心怡急道。

  “傻孩子,你何必要急著出傢呢?逃避感情絕不是辦法,你越是逃避將來就越是會後悔,不要那麼急著退出啊,你怎麼就能肯定齊雲傲心裡就一定沒有你呢?”瞭恩慈祥的說道。

  “我……我……”

  心怡臉漲的通紅,心如鹿撞,心中卻似乎在跟自己說為什麼不再嘗試一下呢,也許齊公子他……

  “好瞭,不說這些瞭,為師要給你看一樣東西。”說罷瞭恩從背後的包裹裡掏出一尊玉像。

  心怡見這玉像通體潔白無暇,玉像乃是一個絕世美人看瞭亦讓她甚感羨慕,不禁脫口道:“好美的玉像啊,師父可知她是誰?”

  “這……為師也不知,此乃我在路上偶得之物拿來給你看看,你……你摸摸它有什麼感覺嗎?”

  瞭恩小心的把玉像放在心怡手中。

  心怡隻感玉像入手有一種清涼之意感到甚是舒服,她看著玉像美女那張開的雙眼四目相觸突然感到眼前一陣暈眩仿佛靈魂在一瞬間被吸出一般……

  恍忽中心怡宛若身處一片白色的雲霧之中,身子飄在空中,她驚恐的四處張望都卻看不到盡頭。

  “師父?你在那裡,我這是在那裡啊?”

  心怡大聲呼喊但卻沒有任何人回應她。

  眼前突然光華四射,一個身著彩衣長裙的絕色美女出現在她的面前,隻見她眼神亮麗明澈,如玉的俏臉上沒有施半點脂粉但白裡透紅的冰肌玉膚卻比任何化妝都炫人眼目,修長的眉目下明亮的雙目顧盼生妍,頭戴五彩鳳冠端莊華貴當真是傾國傾城,論美艷與柳氏姐妹亦不遑多讓,而嬌軀上充斥著的神聖的仙氣更在柳氏姐妹之上,看面容竟和那玉像美女一般無二,隻是玉像畢竟是死物如何能和真人相比?

  心怡乃是女子亦看的呆瞭,不禁低下頭自漸形穢。

  那彩衣美女含笑道:“心怡,你就是心怡吧?”

  心怡吃驚的抬起頭道:“不錯,我就是練心怡,這位……這位仙子姐姐你是誰?我在那裡?”

  “我是誰並不重要,隻是你我註定有緣,我在百年前飛升之時就算準百年後星月宮有一場大劫將會為魔王殿所滅,但劫後星月宮又將重振,隻是重振星月宮並非易事還要有一個貴人相助,那個人就是你,你助我的傳人重建星月宮,我亦會重重酬謝於你。”

  “星月宮?你要我相助柳傲霜柳傲雪姐妹?可是我武功低微恐怕……”心怡躊躇道。

  “放心……我會傳你明玉神功,這門神功這世上還沒一人修得,而且我還要……”

  說到一半彩衣美女突然急速靠近心怡雙瞳綠光閃現,速度之快令心怡甚至無從躲閃隻感一股強大的力量直鉆入體內,她的頭瞬間就像是要炸開一般,腦中像是被烙入瞭一段段的文字就如同火燒一般……

  “啊……”心怡慘叫瞭一聲,身子一下子從雲端直落而下……

  “心怡……心怡……你怎麼瞭。”

  感到身子被人不斷搖動著,心怡雙眼一睜隻見瞭恩正將她抱在懷中不斷搖動著,她隻感頭腦暈眩甚是頭痛。

  “師父……我我剛才一下子昏過去瞭嗎?”心怡撫著頭坐起。

  “是啊……你一摸那個玉像就倒下去瞭,我一搖你你馬上又醒瞭。”瞭恩急切的說道。

  “我……我好像做瞭個夢,可現在卻又想不起來瞭。”心怡疑惑的看著玉像發楞。

  “你好好休息吧,今日之事切不可和任何人說起……”

  瞭恩安慰瞭心怡一番將玉像收起。她彎腰打開包裹之即心怡突然發現瞭恩僧袍之下露出一截大腿,原本的僧襪上端竟露出一截金黃色的靴筒。

  心怡心中一楞,從沒見師父有穿過這樣奇異別致的長靴,為何要穿在裡面用僧鞋僧襪遮掩呢,金黃色的長靴?對瞭……那不就是小鳳曾經形容過的鳳夫人被魔王殿敗類用詭計粘下腳上穿的一雙刀槍不入的金色寶靴嗎?難道就是這雙靴子?

  若是的話這雙靴子如今應落在魔王殿手上可現在為何它會穿在師父的腳上?

  “看來心怡對這玉像有很強烈反應,我要獲得明玉神功心法的關鍵應該就在心怡的身上瞭。”

  突然心怡像是聽到瞭瞭恩說的一段話,可是面前的瞭恩嘴唇跟本沒有動過一下。

  怎麼回事?心怡一楞,又聽見瞭恩的聲音:“若是我借心怡之力修成這明玉神功就無需再看千面的臉色,到時直接幹掉張獻忠助我兒益龍一統魔王殿,然後再好好泡制鳳舞天柳傲霜柳傲雪他們三個狗男女,哈哈哈哈……”

  “我……我的頭……”

  心怡隻感一瞬間頭又開始劇痛起來。

  “心怡,你怎麼瞭?”瞭恩關切的上前抱住她。

  “師父……我,我隻想休息一下,睡一會就好瞭。”心怡躺在床上喘息道。

  瞭恩註視瞭她一會後笑道:“好啊,你就好好休息一下,為師就回房睡瞭。”說罷回身出門後把門帶上。

  心怡心緒大亂不知出瞭什麼問題,剛才師父明明沒有說話為什麼我會聽見她的聲音,而且她居然說什麼她要幫兒子坐上魔王殿之主,還要盡情折磨劍神和柳氏姐妹?這怎麼會是一向正氣凜然的師父說的話呢?可是怎麼解釋師父會穿著小鳳所說的鳳夫人被粘掉的那雙金色長靴呢?難道是師父從魔王殿手中奪來的?漸漸的心怡隻覺得心中瞭恩的形象開始變的模糊瞭,那個一向正氣凜然的她的背後似乎透著黑暗猙獰的氣息令她不寒而栗。

  難道剛才我居然能聽見師父心裡所想?隨即心怡又覺得好笑,這怎麼可能呢,自己又沒學過什麼仙術神法以前從來不曾知道別人心裡想過什麼怎麼一下子就知道瞭呢?一定是自己這幾天太累瞭產生瞭幻覺,自己本是個孤兒是師父將她撿來撫養長大又傳授她武功,自己怎麼能懷疑一向除魔衛道的師父?想到這裡她不禁甚感愧疚閉上雙目不久便沉沉睡去。

  窗外暗中監視她的瞭恩又呆瞭一陣見她並無異狀便返身離去,片刻後心怡突然睜開瞭雙眼,眼中泛起瞭一陣詭異的綠光……

  破廟已經不存在瞭,兩股強大的內力激鬥之下整座破廟已經被震的磚石墻壁盡裂,覺嗔渾身金光閃耀但已經是衣衫盡裂明顯甚是狼狽,而鳳舞天渾身被火勁包裹著周圍二十丈內已經化為一片火海,新領悟的力量令他可以吸取地火之力,鳳凰不死身的功力宛若無窮無盡般朝覺嗔壓來,覺嗔的隔空神拳已經被火勁完全壓回,金剛不壞身的氣勁也被鳳凰勁不斷擠壓,水火不侵的金身竟已經開始溶化。

  “覺嗔,你的武功遠在覺慈之上,若是數月之前恐怕我也未必能勝你,但今日我已領悟瞭鳳凰不死身的至高境界,你已經不是我的對手瞭,念在你曾救我一命,今日就此作罷吧。”鳳舞天氣定神閑朗聲道。

  “哼,我今日就算死在你的手中也不需要你的可憐,我覺慈師弟死在你小姨子掌下,你殺我少林門人無數,今日就算拼瞭性命也要和你同歸於盡。”

  覺嗔一向自負但如今被劍神逼的如此狼狽實在是心有不甘,他豁出性命將功力提升至頂峰,背後立即浮現如來佛祖的金身法像,施展出他的最高絕學“大日佛陀掌”,一出手就是第二式“佛渡萬魔”,無數道金光夾雜著無邊掌影向劍神擊來,竟將團團鎖困他的火勁逼瞭開來。

  鳳舞天在少林寺見過覺慈施展此招曾重創過傲雪,看覺嗔施展的掌法威力遠在覺慈之下當下亦不敢怠慢將火勁凝結成盾,一面巨大的火盾直迎上金光。

  覺嗔隻感自己發出的強大掌勁像是撞上瞭一堵火山一般,無論他掌力重重疊疊威力無窮都無濟於事,“大日佛陀掌”的掌力之強甚至強過功力高過他的對手,而面前的劍神的功力卻是高到他無法預測的境界,上次傲霜憑著百戰仙衣的奇力勉強和他鬥個平手,但這次劍神卻是憑真功夫硬接他的掌力。

  覺嗔發出的掌力無法穿透火盾反而不斷的被震回,每一股掌力震回都是令他本身內傷加重一分,終於他承受不重一口血噴出身子像炮彈般倒飛出去直撞入山壁之間,頓時金光消散,金剛不壞身的護體氣勁也被震潰。

  鳳舞天將火盾一收亦感胸口隱隱生疼知道剛才硬接對方的掌力也受些內傷,“覺嗔,你不是我的對手,再打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你不如回寺再多修練幾年再來找我報仇,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劍神的勸戒之詞在覺嗔耳中聽瞭簡直像是最大的羞辱,他拼內運聚功力隻想使出第三式“佛法無邊”,無奈金身已裂內傷太重丹田內力已經難以凝聚。

  看覺嗔已無力再戰鳳舞天亦嘆瞭口氣回身欲走,突然金刃之風響起,他回身一招手氣勁已經將暗器凝在空中,他抬眼一看卻但時驚呆瞭,凝在空中的竟是當年他送給傲霜的一枝金釵,即使她昏睡多年他仍舊一直讓她戴在頭上,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此時遠處黑影一晃一股聲音傳來“鳳舞天,柳傲霜在我們手中,想要她沒事就跟我來……”

  鳳舞天一咬牙,為瞭傲霜就是刀山火海他又有何懼,當下直追著那黑暗而去,場中隻剩下瞭重傷的覺嗔。

  可惡,我覺嗔縱橫江湖一生,可今日卻敗的如此徹底,劍神的功力比想象中高出太多瞭,如果我修成第四式的話或許就能勝他,隻是這些年我的始終無法修成第四式,難道真的要那樣才能……

  不……我修練佛法幾十年方有如此境界,我應該相信佛法是無敵的,可是……可是今日我徹底敗給瞭劍神,佛法勝不瞭他,那隻有……隻有……

  傲雪隻感下體一陣劇痛身子直墜而下,雙腳落地後才驚覺劉兵甩出的魚鉤竟意外的鉤住瞭她兩腿間鼓起的陰阜上的陰唇,魚鉤從左陰唇上穿過刺透瞭右陰唇,鉤子露出一截鮮血不斷的溢出。

  傲雪忍痛想要抓住魚絲扯斷它,無奈雙臂無力連手都無法升直。

  劉兵心中大喜猛的一收魚絲,“啊……好疼啊……”

  傲雪隻感兩腿之間的陰唇像是要被撕開一樣痛的慘叫連天跪倒在地上。

  “小騷貨,看你還往那裡跑……”

  劉兵得意之即躍上前掄起魚桿一端直抽傲雪的太陽穴。

  傲雪畢竟武功遠在他之上,雖然雙手無力陰唇被鉤但腿上功夫猶在,乘對方拉近距離之即提起右腿一腳狠狠踹在劉兵臉上。

  “啊呀……”劉兵慘叫一聲向後翻倒,手上的魚桿也脫手瞭。

  傲雪用腳挑起地上的一柄鋼刀運勁足上一挑將魚絲斬斷,她下體甚痛亦顧不得補劉兵幾腳拼命躍上墻頭亡命而逃。

  黑夜的京城小巷中赤身露體的傲雪瘋狂奔逃著,肚子卻是咕咕直響充斥著便意,她實在是很想就地方便,可屁眼被堵住瞭她雙手無法發力跟本什麼都拉不出來,肚中絞痛越來越厲害,她終究承受不住兩腿一軟坐倒在地上大口喘氣。

  此時一雙穿著淡黃色繡鞋的纖足出現在傲雪的眼前,傲雪勉力抬頭一看驚道:“是你……”

  來者竟是久違多日的李盼兒,盼兒蹲下身道:“大姐,出什麼事瞭?”

  “二……二妹,有人在追殺我,求……求我救救我。”

  一向高傲的傲雪如今已經是虎落平陽低聲下氣的向盼兒求救。

  “大姐,你放心,我背你走。”

  盼兒背起傲雪施展輕功上屋奔行瞭幾裡直躲入一傢客棧之中。

  傲雪此時方才松瞭口氣,隻感肚子疼的快要裂開般哀聲道:“二……二妹,求你幫我把我……我事面那東西拔……拔掉,我肚子好疼……”

  盼兒找瞭個面盆讓傲雪雙腿分開把雪白的屁股對著面盆然後抓緊她露在屁眼外的一截佈團用力一拉,“嘩……撲撲……”

  一股惡臭沖斥著整個房間,黃色的屎液自傲雪的糞門狂瀉而出噴瞭面盆裡半盆,不少屎液濺在瞭傲雪的腿上和屁股上,弊瞭許久方才能拉出臭屎的傲雪隻感渾身脫力跪倒在地板上,想到如此醜態被盼兒看到實在是羞愧難當。

  盼兒用濕毛巾幫傲雪擦凈瞭身上的屎液又找出金創藥擦在她下身陰唇之上,下身的痛楚令傲雪渾身直哆嗦,好在陰唇被勾穿也隻是皮外傷並無大礙,然後幫她拔出肩上所刺入的金針,傲雪雙手才恢復瞭知覺。

  盼兒扶著她坐在床上道:“大姐,這段時日到底發生瞭些什麼事?你怎麼落的如此狼狽。”

  傲雪滿臉通紅將這段時日所發生的事情大致跟盼兒講瞭一遍,隻是略去瞭她和鳳舞天交歡被龐正等人逼奸以及在極樂坊被一個下人迷奸之事。

  盼兒嘆瞭口氣道:“原來如此,想不到大姐這段時日吃瞭不少苦,好在你和義父已經化解瞭仇恨,以後我們就是一傢人瞭。”

  傲雪想起當日自己還誤會鳳舞天曾擒下盼兒將她交給李密卻不想讓王渡所擄聽說盼兒後來被江乘風王渡等人瘋狂奸淫還被下瞭瘋狗丸在眾人面前與齊雄彪李密交歡裸鬥尊嚴盡失,此時想來不禁滿心愧疚,畢竟是自己間接造成瞭她的不幸。

  “二妹,姐姐對不起你,當日都是姐姐糊塗誤會瞭你們,害的你……今日你卻以德報怨救瞭我,我……我真是……真是讓我無地自容。”

  傲雪頓時珠淚橫流雙膝一軟朝盼兒跪下。

  “大姐說的這是那裡話,你我結為姐妹時是發過誓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也是一時誤會這些小事我早就不放在心上瞭,若是你學要為此不安愧疚那豈不是要小妹為難?我馬上助你恢復功力找王渡他們報仇然後再找到義父那樣我們就真的是一傢團聚。”盼兒一邊說一邊抱著傲雪將她扶起。

  “二妹……”

  傲雪已經是泣不成聲緊緊抱著盼兒,卻未察覺盼兒眼中流露出的無盡的怨毒狠戾和嘴角的猙獰笑意。

  轉眼傲雪在客棧中已經躲藏瞭數日,這幾日她日夜不眠抓緊時間調息恢復功力,盼兒亦取出不少大補的療傷藥物給她服下,傲雪隻感她功力耗盡當階段似乎反而令她對“玄天星月功”第九層口決有瞭一定的理解和心得似乎離提升隻差最後一線瞭。

  幾日來盼兒一直在外打聽消息,晚上則幫傲雪煎藥助她療傷,同時向她討教不少武學上不解之處,傲雪自然是有問必答。有時盼兒甚至會問到“玄天星月功”“蝴蝶穿花掌”“柳絮掌法”等星月宮內功和外功的不解之處令傲雪有些詫異,但盼兒解釋稱這是她幼時傲霜留給她的武功心法,隻是那時她年幼未曾專註修練於是隻跟劍神學瞭些劍法和內力根基,這幾個月在江湖上行走方知自己武功隻屬二流,內力根基也太差所以決定修練星月宮的武學。

  傲雪亦知盼兒這段時日深受凌辱必定視為奇恥大辱所以亦決心助她報仇,在調息之餘亦運內功助盼兒提升內力,短短幾日盼兒“玄天星月功”的內力已經修至第二層,盼兒天資並不高加上內力根基較差能有此進境主要還是靠傲雪相助否則起碼要一年半載才能達到第二層,但接下來要修到傲雪如今的第八層境界就算是再如何刻苦以她的資質也起碼也要花上三十多年的時間,傲雪亦不想說破擾亂瞭她的心緒隻是想著能有什麼速成之法。

  傲雪經過這幾日的領悟也感覺已經初窺第九層心法的門道內力恢復也是快的驚人,原本要一月才能完全恢復的內力隻幾日就完全恢復瞭,她隻感氣圓神足忍不住要去極樂坊找倪老大等人算帳,當日在她背後暗算她的一人似乎就是凌辱奸淫盼兒的淫賊王渡,正好幫盼兒一起報仇,盼兒聽她說瞭也是恨怒交加恨不得把王渡碎屍萬段,二女打定主意打夜便換上夜行衣施展輕功來到極樂坊外。

  傲雪見極樂坊一副死氣沉沉透著無盡的陰森不禁心中一凜,雖然她如今內力已復但始終對這夥無恥之徒的陰險手段頗有懼意,盼兒武功遠不及自己若是入內恐怕危險較大,她打定主意道:“二妹,這裡機關重重甚是兇險,你就先不要進去瞭,待姐姐殺進去鏟除這一幹惡賊後將王渡那頭肥豬給你帶來讓你親手將他碎屍萬段。”

  “那好吧,我武功低微進去也恐怕會拖累姐姐,就有勞姐姐費心瞭。”盼兒輕聲道。

  安頓盼兒躲在極樂坊外後傲雪雙腳腳尖輕輕一點身子就宛若浮起來一般飄入極樂坊內,隻見坊內門窗緊閉空無一人。

  以為躲起來我就找不到瞭?傲雪冷笑一聲運功以耳力傾聽,隻感中間那間賭坊大廳裡有不少人的呼吸之聲。

  還想要暗算我?這回我可不會再上當瞭,傲雪拿定主意縱身躍上屋頂然後運起內力將屋上的瓦片吸起一翻露出一個大洞往下一看,隻見下面黑漆漆的隱見幾十人隱於屋中正埋伏著。

  好,就從上面殺下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傲雪打定主意從屋頂的洞中一躍而入,料想這些正埋伏在屋中的傢夥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會從上面殺下來,傲雪亦不禁頗有幾分得意。

  不料身處半空腳上卻像踩中瞭什麼彈性極強之物,她一驚之下便知不妙正要躍起突然周圍空間迅速被包裹起來,一張近乎透明的大網將她整個人裹在其中,大網收縮力極強轉眼間就把傲雪連裹瞭幾層令她動彈不得。

  可惡,又中計瞭,傲雪心中怒火中燒猛的運起渾身功力要掙脫這怪網,誰知此網質地非同一般韌力驚人加上連裹瞭她幾層,任她內力驚人亦一時無法掙脫。

  同時一股粉紅色的怪霧直朝她頭上噴來,傲雪一時不察吸瞭一口頓感四肢百髓都有無數蛆蟲在咬嚼般麻癢,痛的她慘叫連連,她實在是不解就算再厲害的毒力一時三刻也毒不倒自己,怎麼這怪霧會如此厲害,好像倒像是這毒性早就隱藏在自己體內一樣。

  傲雪被裹在網中痛苦掙紮翻滾著如此炮彈般亂撞,她手腳雖不能動但內力猶在,身子撞到誰馬上就骨斷筋裂慘叫連天,一時間屋中的大漢們亦嚇的不敢靠近她,此時幾條大漢掄幾條怪鞭猛的朝傲雪抽來,傲雪內力護體料想這幾條鞭子也傷不得她,誰子鞭子及體竟藍光閃現,幾股強大的電力直攻入傲雪體內令她頓時四肢抽搐兩眼翻白連頭發感覺都要豎瞭起來,片刻間傲雪便癱軟在地上不動瞭。

  房中一時間燈火通明,王渡和倪老大大笑著從一道轉墻中走出。

  “王兄真是神機妙算,居然猜到這小騷貨還會再來,佈下這天羅地網終究又將她擒下瞭。”倪老大贊道。

  “老倪啊,若非你這天蠶絲混合金剛砂制成的乾坤網加上五毒失心散和南海所得的電蛇也難以制服她呀。”

  王渡拍著大肚子慢慢走到傲雪身邊用腳踢瞭踢她,傲雪身子晃瞭兩下一動不動。

  “不會把她給電死吧?把網解開。”

  倪老大急道,幾個大漢上前七手八腳把網解開把傲雪拉出來探瞭探她的鼻息道:“坊主放心,這騷貨還有氣。”

  “好,馬上用金針封瞭她手足的穴道。”

  幾個大漢聞言忙取出金針然後剝掉傲雪腳上的黑色夜行靴和襪子,正要插入她足底穴道之際,傲雪突然雙目一睜,雙掌齊發,“啪啪啪”數聲響幾條大漢已經口噴鮮血直飛而出,同時她閃電般躍起一招內擒住瞭身邊的倪老大,一掌緊貼他的後心一抓緊抓他的咽喉道:“全讓開,讓我走……否則就殺瞭他。”

  倪老大料不到傲雪中毒在先又被電蛇電擊居然仍能如此快蘇醒,他嚇的面無人色大喊:“都讓開,老王救我……”

  王渡小眼瞇縫著閃爍著邪惡的光芒看的傲雪渾身不自在,“柳姑娘,記得你我第一次見面是在江府附近的一座月老廟中,那時我正在幹那姓江的賤貨,可是我一看到你對她就沒有多少性趣瞭,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我那時就發誓總有一天要讓你也變成供我享用的婊子,就算你長的再漂亮武功再高你仍舊是個天生的婊子。”

  他越說越興奮兩腿間的褲襠也不禁撐瞭起來。

  “住口,再不讓他們讓開,我就馬上殺瞭他……”

  傲雪心知對方在拖時間,此時毒力正在不斷侵蝕她的全身經脈,她也隻能勉力以“玄天星月功”將毒力凝聚住不讓它們擴散開來,再過一時三刻她恐怕就要堅持不住瞭。

  “你有人質,我也有啊,就看看你是否真的在乎你這個結義的妹妹瞭。”

  說罷王渡一拍手,兩個大漢從門上架進來一人竟是盼兒。

  傲雪大驚,她實在是想不通為何她們夜襲極樂坊的行動就會完全被對方掌握,竟連盼兒也會落在對方手中。

  “大姐求你救我……”盼兒一臉恐懼的哀叫著。

  “哈哈哈哈……當日若非你這個大姐將你拋在路邊,你也不至於落在我的手中被大幹特幹,今日你以為她這種自私無情的女人會在乎你嗎?好幾個月不見你瞭也真怪想你的,就讓我剝光你讓弟兄們飽飽眼福。”王渡說罷上前就要動手動腳。

  “住手……別碰她,姓王的你想怎樣?”傲雪厲聲道。

  “很簡單,你我交換人質,你我同時放人很公平吧?”王渡得意的笑道。

  傲雪思索瞭一番,雖說沒瞭倪老大這人質她們要殺出去並非易事,但她實在不願讓盼兒再冒險瞭,到時施展輕功帶她逃離極樂坊還是有六成把握的。

  “好,你別耍花樣,我們一起上前交換,否則他性命難保……”傲雪抓著倪老大上前兩步。

  “很好,你也別耍花樣哦,否則這賤人就死定瞭……”王渡抓著盼兒上前。

  四人靠近到三尺左右,王渡和傲雪同時將手中的人質推向對方,就在二人交錯之際,王渡突然一掌拍出正中倪老大的前心,倪老大頓時如炮彈般直撞向傲雪。

  傲雪也是早有防備左手轉起柔勁將盼兒帶住拉至身後,右掌早貫勁一掌正中倪老大後背,可憐倪老大被兩股掌力夾擊之下頓時胸骨盡碎口中鮮血狂噴。

  就在傲雪全神貫註出掌之即隻感肩頭背心數處大穴傳來一陣刺痛,竟有人用金針直刺入她數處要穴,原本凝聚住的毒力頓時控制不住瞬間擴散至全身,她隻感丹田氣勁一泄危機之即仍能奮起神威一把抓住背後偷襲之人回在一看不禁驚呆瞭,隻見偷襲她的竟是盼兒。

  “二妹,你……你為何……”

  傲雪驚呆之即,王渡乘她不備手中雙針齊發正中她的膝彎,傲雪此時護體罡氣已破跟本抵受不住雙腿一軟倒地,王渡顧忌她的絕世功力再發雙針直射入她赤裸雙足的足心,這下任傲雪功力再高也是四肢無力癱軟在地抽搐不已。

  “為……為什麼……二妹,為什麼你要……”傲雪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盼兒。

  “為什麼?你應該很明白我為什麼會這麼做……王渡是強奸瞭我可他本就是個淫賊,而你呢?我曾經信任你把你當成姐姐,可你是怎麼對我的?你利用我打傷我義父,在危急關頭拋下我離去讓我生不如死,現在你感受到被信任的人出賣是什麼滋味瞭吧。”

  盼兒原本純真的臉已經變的扭曲猙獰,她蹲下身冷然道:“大姐,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我真的曾經想過跟你永遠做姐妹,可惜你背棄瞭我們的情義,自那一日起我就發誓要千萬倍的報復你讓你也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這就是你的報應,說起來你的命也真是好,男人個個都為你發瘋似的,連義父也不理會我這個跟瞭他十年的義女終日隻把你放在心上,你掌斃少林掌門名震天下,而我卻是個被江湖人嘲笑的廢物蕩婦,你什麼都有是我什麼都沒有,可今天你終於栽在我的手中瞭,我天資太差怎麼修練都難及你的萬一,但現在我需要借你來修成玄天星月功,別怪我心狠……全都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