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穆朗聲道:“李某得眾位英雄相助實乃我大明之幸社稷之幸,明日刺殺魏閹仍需謹慎小心行事,各位請看……這是東廠的地形圖。”
鄭元從袖中拿出一副長條的畫軸拉開,畫中乃是駱重山以及房子龍在東廠臥底數年跟據他們的回憶所繪的地形圖,包括東廠十大指揮使錦衣衛營房牢房刑所還有九千歲的議事廳和寢居所在,雲傲他們上次救展萬豪等人亦曾闖過東廠那時純粹是碰運氣若非得房子龍指引實在是很難在這迷宮般的東廠中找到出路。
眾人圍觀地形圖將其中重要位置都記熟,而龍威鏢局亦閃出一人抱拳道:“各位英雄,魏閹自上次齊大哥他們得駱大俠相助劫獄救出我爹和空靜大師後又對一些崗哨進行瞭調換,增加瞭一些暗哨潛伏在東廠的辟靜角落之處,我在東廠這段時間也註意到瞭這些變化,容我為大傢一一道來。”
此人嗓音尖細聲帶雌音,眾人一看原來是展萬豪之子展長風,聽聞他被曹捷東三娘等人陷害被擒受盡折磨還被閹割,實在是慘不堪言,但他能夠忍辱負重假意屈服曹捷暗中打探東廠虛實亦深得眾人的欽佩,當下亦細心聽他講解東廠各處明暗哨的位置還有一些暗藏的消息機關埋伏。
長風將所知道的盡數祥細講解瞭一遍後嘆道:“可惜我在東廠時日尚短,曹捷對我的信任還有限,不能盡知東廠各房中還暗藏著多少高手以及機關,明日我願為各位帶路共破東廠。”
駱重山道:“展少俠此舉已經是對我等極大的幫助瞭,我在東廠數年間也是想盡辦法但仍舊隻能做到曹捷的心腹,無法再向上一層打探,曹捷雖是東廠十大指揮使之一但仍不是最核心的成員,一些極機密之事連他也不知更何況是我和子龍賢弟瞭。”
“不錯,東廠中人俱陰險狡詐,他們在朝中江湖都安插瞭相當多的臥底探子,所以也最怕有人混入東廠對自己人也是防之又防。”
房子龍亦點頭贊同。
展萬豪上前拍瞭拍長風的肩膀慈祥的說道:“兒啊,明日就是你為大明建功之時瞭,當日之事也不都是你的錯,為父先前太過遷怒於你也是不該,你逢此不幸為父對你亦有照顧不周之處,將來死後恐怕也沒臉見你娘瞭,你莫要怕,隻管為大傢引路,爹絕不再容曹捷之流來欺你。”
長風垂淚道:“孩子不孝,讓展傢絕後實在愧對列祖列宗,明日我就拼著性命不要也要殺瞭魏閹曹閹這些禍害天下的畜生,爹爹莫管孩兒隻須多殺東廠走狗即可。”
群雄見他們父子如此重情重義亦深受感動,李穆高舉手中酒杯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誅殺魏閹中興大明就在明日之戰,望蒼天有眼保佑我等順利誅殺魏閹,各位……幹。”
群雄皆隨李穆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後陸續散去,慈悲老人走到雲傲身旁道:“徒兒,明日一戰甚是兇險,東廠高手如雲九千歲武功深不可測,你我也極有可能就此天人永隔。”
雲傲急道:“師父武功蓋世為何說這等話,我們有如此多的高手匯集於此還怕對不瞭魏閹。”
說到這裡他卻想起瞭曉丹告訴他龐正等人暗中淫辱傲雪之事心中不禁一涼,已方高手眾多可並不都是英雄俠義之輩更談不上團結一心啊。
“唉,事事難料啊,我活瞭一把年紀終有要面對死亡的一天,這也沒什麼,生老病死戰死沙場都是死,這本秘笈是我平生所學精要就交給你,若我有什麼不測你就照這本秘笈上的武功修練吧!”
說罷慈悲從懷中掏出一本秘笈放在雲傲手中,雲傲正要推辭對方身影一晃已在十丈之外,三晃兩晃已經不見瞭蹤影。
為何師父要有此舉?雲傲感到心中疑惑,難道明日的刺閹竟讓他如此沒有把握?
長風從龍威鏢局中人所住的院子出來直奔旁邊的茅房,隻因他下體被閹割眾人亦恐和他一起如廁時會引起他的不悅所以從不和他一起如廁,長風進入茅房不久一隻白鴿從茅房的後窗飛出,就在它飛過圍墻之即一道灰影閃電般將白鴿截下。
飛風從茅房中走出看看四周無人放心的朝院子方向走去,絲毫未覺自己所放的信鴿已經被人截走。
黑衣人千面將手指沾上藥水輕輕塗抹在瞭從信鴿腿上取下的白紙上,很快白紙上顯現出隱藏的字跡,看完之後千面又塗上另一種藥水,顯現的字跡又再次隱去,他將白紙再次綁上信鴿的腿將它隨手放出,信鴿拍著翅膀直向東廠的方向飛去。
千面站在黑暗中冷笑著:展長風?又是一個權勢的奴才,誰都愛權勢,唯有真正的強者智者才會成為權勢的主人,寧做棋手不做棋子。
東廠曹捷所住的院落內,一具浮腫的身形正在慢慢晃動著,已經沒人能看出這個浮腫到渾身疙瘩的怪人以前是誰瞭,他比常人足足高出一尺多頭發早已掉光,雙眼無神手腳腫脹不堪口中不停的淌下發黃的口水,口中發出令人毛骨聳然的古怪吼聲,“嗚……嗚……”
隨著一聲清脆的哨音,原本晃動著的怪人突然眼中精光四射直朝旁邊一株一人合抱的大樹撲去,雙手如閃電般直插入樹中,片刻間這株大樹碧綠的樹葉迅速變的枯黃紛紛落地,落在地上的葉子所觸的草木也迅速枯竭瞭,這棵大樹竟在轉眼間就喪失瞭生命。
“好好好!”曹捷在遠處一邊鼓掌一邊贊道:“三娘果然好手段,居然在如此短的時日裡就能制造出這等厲害的殺人武器,牢房裡的叛黨有的是,盡可給你拿來煉成這樣的毒奴。”
東三娘則享受的半躺在流星的懷抱中嬌笑道:“公公過獎瞭,這隻是《萬毒心經》中的雕蟲小技罷瞭,這本秘笈上所載的毒功太過深奧,尤其是其中的“萬毒魔身。”
乃是借自己的軀體以毒養毒,匯集天地間萬毒之力到時修成自可天下無敵,奈何這門毒功一有不慎就會導致毒性反噬太過兇險,我也唯有借這些叛黨做試驗將他們煉成毒奴供公公差遣。”
“明晚之前,你能煉出多少毒奴來?”曹捷正色道。
“如果今晚不休息的話,我還能煉出三頭毒奴,加上之前的合共八頭毒奴,不知明晚有何事讓公公如此緊張?”三娘惑然道。
“不是緊張,是太興奮瞭。”曹捷得意洋洋道:“我那孫子已經發來瞭秘信,九千歲已經獲悉李穆這幫逆黨將會在明晚便襲東廠刺殺九千歲,九千歲他老人傢已經佈下瞭天羅地網等著他們鉆進來,而你的這些毒奴可就能大派用場瞭,到時助我多殺幾個叛黨功勞你我都有份。”
“哦,竟有此事,這幫逆黨真是吃瞭豹子膽瞭,居然敢入東廠刺殺九千歲?”流星訝然道。
“可不是嗎?李穆這傢夥平日給他幾分面子他就得意忘形居然慫恿這幫武林敗類刺殺九千歲還意圖謀逆,不過他們那邊也確有不少高手,像什麼少林覺苦覺悲武當武華紫芒慈悲老人聽說連柳傲雪也加入瞭他們,可他們人再多又怎敵的過東廠敵的過九千歲的絕世神功。”曹捷狂笑道。
“柳傲雪那賤人也要來刺殺九千歲?”
東三娘雙眼一瞇眼中兇光四射。
想到上次被傲雪下體噴出的淫水震斷的數根肋骨,東三娘隻感胸前已經恢復大半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疼,可惡的騷貨居然敢傷我,又想到鳳舞天為救傲雪殺傷自己高手無數還毀瞭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天香花城總部她更是恨的牙癢癢。
曹捷看她牙咬切齒知道她心中所想當下笑道:“三娘放心,東廠會全力相助你對付柳傲雪等人,到時若擒下她自然會交給你來發落,你想怎麼折騰她都隨你的意。”
“好,多謝曹大人瞭,我馬上就為曹大多煉制更多的毒奴好好招呼這幫逆黨!”
東三娘獰笑道,這次東廠顯然是有備而戰,李穆等人馬上就要墜入圈套之中,能借此機會除掉龍威鏢局那幫死對頭同時擒下眼中釘柳傲雪那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擒下傲雪方能利用她來要脅鳳舞天束手就擒,當日天香花城之戰劍神之威已經令她心膽俱裂,即使煉成瞭毒奴她也實在沒有勇氣再面對這個可怕的煞星瞭。
流星一邊撫摸著她的玉體一邊調笑道:“三娘,擒下你那柳傢妹子你可要讓我好好爽一下徹底吸光她的內力和元陰,上次讓幾個賤貨打擾弄的我好不盡性。”
“放心吧,我的冤傢,這一回我要這騷貨插翅難飛!”
東三娘一邊和流星糾纏在一起腦中則幻想著盡情折磨傲雪的刺激景象,這一回非要讓這騷貨掉層皮不可。
東廠九千歲府中暗道中,九千歲已經將一切行動安排妥當,許顯純已經將東廠的地圖埋伏點全都展現在他的眼前。
許顯純頗為自信的說道:“義父,如今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這幫逆黨原本分佈在天南地北我們要一傢傢的去收拾他們還嫌麻煩,他們自己送上門來可真是省的我們廢事瞭,明日一役之後江湖上可要太平多瞭。”
“按我說跟本不用和他們糾纏,直接放他們進來然後用紅衣大炮佛朗機火銃對付他們,反正這些神機營配備的火器這些年我的手下早已經運用自如,神仙也難逃一溜煙,準把這幫叛黨轟成肉渣。”崔應元在一邊叫嚷著。
“小崔啊,這些逆黨不過是甕中之鱉,我要他們怎麼死就怎麼死,隻是若用火器將他們殺盡未免太不盡性瞭,我多年來修練的武功到底達到什麼境界也需要他們幫我驗證一下。”
九千歲身形不動但在他左側的許顯純則感到一股強大的寒氣直逼肌骨,而在他右側的崔應元則感到一股強大的熱氣滾滾而來,二人唯有暗自運勁抵擋,片刻間就已經被逼的連連後退,九歲千緩緩收勁隻見許顯純臉上已經起瞭一層白霜而崔應元則是滿頭大汗。
“看到沒有,這段時間你們養尊處憂武功可沒多少精進啊!”九千歲厲聲道。
許崔二人忙惶恐的跪倒道:“義父教訓的是,我等必勤加修練武功不讓義父失望。”
“嘿,這次的事情也未免太過順利瞭,這幫逆黨就像是送上來被我們殺一樣,俗話說的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逆黨是蟬,我們是螳螂,那黃雀會是誰?”九千歲若有所思的說道。
“義父神機妙算,這幫逆黨一向蠢笨不堪,這天下還有什麼人物可以當這個黃雀?”崔應元不解的問道。
“不管怎麼說有備無患,火器營是我最後的殺招,若真有黃雀想陰我的話就讓他們好好嘗嘗這些火器的厲害。這些火器唯有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能使用,我還不希望我私藏如此多火器的事情傳到皇上耳朵裡去。”
羅漢看到那胖子居然把蜈蚣放進鐵芙蓉等人的靴中不由一驚,這胖子可是不懷好意啊,看來是想要利用這幾條蜈蚣暗算她們。
胖子將蜈蚣放入靴中後迅速竄出浴場之外,不久芙蓉幾人已經說笑著走出瞭浴池,傲霜靠著吸收池水的熱力加上百戰仙衣的奇力已經令功力恢復到瞭六成功力,眾女已經在池水中泡瞭兩個多時辰也感頗為疲憊,決定回客棧休息。
眾女穿上肚兜褻褲外衣長褲和襪子,芙蓉拿起瞭地上的長靴,羅漢正想著是否該出言提醒她註意靴中,芙蓉卻已經抄起靴子倒轉過來一抖,藏在靴中的蜈蚣已經被抖瞭出來,還未落地就已經被她抽出長劍削成數截。
眾女震驚之餘紛紛抖動自己的靴子鞋子,將藏在裡面的蜈蚣倒出打死。
盼兒驚道:“鐵姐姐,你是如何知道靴中被人暗藏瞭蜈蚣?”
芙蓉笑道:“其實我跟本不知道,隻是我和小鳳在外辦案多年的經驗罷瞭,每次洗浴完畢或起床時我們都會抖一下靴子有備無患,當年就曾有歹人在我們的靴中暗藏淬毒暗器險些要瞭我們的性命。”
小鳳怒道:“定是那淫賊王渡被我們追的緊瞭居然敢暗算我們,這回逮住他看我不剝瞭他的皮!”
傲霜亦痛恨江湖上這等無恥陰險的淫賊,盼兒屢受王渡凌辱對他恨之入骨,若能借助芙蓉等人擒下他自然是最好不過。
芙蓉足智多謀立即定下計策假意腳底中毒然後引出王渡,王渡為人陰險但論武功別說是傲霜這樣的絕世高手,就是以她的武功也足以穩勝。
眾女定下計策穿上靴子和鞋子橫七豎八的躺下,然後芙蓉運足內力尖叫一聲“啊……”
便躺下閉目裝成毒發暈倒的樣子,浴池中其他洗浴的女子聽到叫聲出來一看好像是出瞭人命嚇的紛紛穿上衣裙逃出浴室,有的則去官府報官。
過瞭片刻,一個肥碩的身形慢慢潛入浴室中向倒在地上的幾名女子摸去,突然間他像是發現瞭什麼飛身疾退,而一道金色的影子已經如閃電般朝他逼來。
“淫賊受死!”傲霜嬌斥一聲施展出“柳絮掌法”,無數掌影朝那肥大的歹人擊去,然而對手似乎並無戀戰之心隻是一味飛退。
芙蓉等人亦是飛身躍起直追出去,傲霜輕功絕世轉眼間已經沖出浴場追上那胖子玉手疾舞要在數招間擒下對手,不料這胖子從袖中抽出一對判官筆左勾右劃竟將傲霜的掌勢擋瞭下來,判官筆尖上藍汪汪的顯然是淬有劇毒,傲霜戴著金絲手套不懼對方的兵刃,但細看之下對方滿臉胡須,頭上戴著頂古怪的官帽,身上一身大紅的袍子,簡直宛若陰曹地府的判官打扮。
傲霜不禁心中犯疑,這淫賊王渡怎麼打扮如此古怪,雖然對方的武功比自己預期要高但她仍舊應付自如,十招後已經穩占上風,二人一追一逃躍至一片山石之上突然左右兩側勁風襲來,她忙運起“玄天星月功”第八層境界全力拍出雙掌,強大的掌力如山洪般發出但對手似乎對她的武功傢數頗為瞭解,左右二人竟滑如遊魚輕易自她的掌力旁滑開。
傲霜吃驚之餘隻感雙腳一緊竟邁不動步子,她全力運功可雙腳不知被什麼東西牢牢膠住,她低頭一看隻見腳下竟是一塊巨大的花崗石,石上塗瞭一層黑乎乎的粘膠般的古怪物事,以她的功力竟屢屢運勁都無法把腳從這灘粘膠上拔下來。
糟瞭,中計瞭,對方是有意把她引到這裡的,傲霜心知中計忙大呼道:“鐵妹子,瞭恩師太,不要靠近我,小心腳下有古怪。”
芙蓉見傲霜身子僵在一塊大石上便知情況不妙忙舉手讓大傢別動,此時周圍火把四起竟冒出百餘人來,顯然是早已埋伏在此多時。為首的五人兩個形如僵屍面目枯瘦,手持精鋼哭喪棒身著黑白二色的孝服,另二人更是詭異戴著牛頭馬面的面具,一人手持巨斧一個則手持板門大刀,還有一個則是二十五六歲手持雙鉤的美艷女子,長相與曉丹頗為相似的裴依婷。
“你們是王渡的走狗嗎?讓這肥豬快滾出來受死!”
芙蓉厲聲罵道,但心中卻犯疑王渡也不過是江湖上一個獨行淫賊罷瞭,怎麼會一下子多出如此多的爪牙?
“哈哈哈,鐵捕頭,你想錯瞭,王渡算什麼東西?這幾位是魔王殿的高手判官黑白無常,牛頭馬面。”
一個矮子從人叢中走出,正是“三龍變”杜安。
瞭恩一見杜恩揚聲罵道:“杜安你這敗類居然和魔王殿的敗類勾結在一起,今日貧尼就要替天行道誅殺你這武林敗類。”
杜安卻是毫不在意的笑道:“師太何必著急呢?咱們的帳遲早都是要算的,不如今日就在這裡來個瞭斷,本來我們是沖柳傲霜來的,偏偏你們也來趟這混水,沒辦法瞭,隻有將你們先奸後殺瞭。”
傲霜怒道:“你們這幫畜生要對付盡管沖我來好瞭,何必連累無辜,你們若不放過她們我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判官在一邊的山石上發出沙啞的怪笑聲:“柳傲霜,你已經是自身難保還有心情關心不相幹的人?你試試看你還邁的動步子嗎?這灘撕皮溶骨膠是我們專門用來對付你的。”
撕皮溶骨膠乃是西域奇獸體液混合東海巨鯨膽汗等幾十種怪異之物混合而成,乃是魔王殿的獨門配方,這種膠塗在地上或墻上人一旦被沾上就算是功力再高武功再強不撕下被粘的衣物或肌膚就無法脫身,除非用魔王殿所配的藥劑塗抹後方可溶開膠水,實在是天下一等一的歹毒之物。
傲霜運起畢生功力又連躍瞭數次雙腳依舊穩絲不動,這撕皮溶骨膠當真是不可思議,她不敢用手碰觸地面否則隻會連手也被膠住,唯有運勁雙腿想震碎腳下的巨石,但腳下的並非不般的石頭乃是一塊重逾數萬斤的花崗巖,就算是寶刀寶劍要斬開它幾道口子亦非易事想憑人力震碎它更是難比登天。
若是傲霜功力十足的話若許勉強還能做到,但她如今功力隻剩六成還有內傷在身,若運用“百戰仙衣”的奇力可令內力在短時間內大增或可震碎巨石但之後就會全身脫力甚至引發仙衣奇力的反噬,到時一樣要受這些歹人的魚肉。
她正猶豫之間判官已經躍起圍著她快速圍動手中雙筆施展“亂披風”猛點她身上的要穴,傲霜身子轉動不靈對方則是圍著膠住她的溶骨膠范圍之外動手頓處下風,而黑白無常那會放過這個立功的好機會施展“無常步法”配合判官圍攻傲霜。
芙蓉見傲霜遇險唯有對小鳳道:“小鳳,你護著李姑娘,瞭恩師太我們兩個一起上前救鳳夫人脫險。”
“好。”瞭恩抽出長劍和她直沖向山石間。
“老賊尼,今日有你沒我!”
杜安怪叫一聲雙爪一送,一股青龍氣勁直撞向瞭恩,正是三龍變的第二變“青龍變”。
瞭恩長劍疾舞施展峨嵋絕劍中的“金蛇狂舞”,幾十道劍氣頓時化為幾十條金蛇和碩大的青龍氣勁撞在一起,頓時爪勁劍氣四溢,二人都被震的倒退瞭幾步。
“鐵捕頭,你去幫鳳夫人,讓貧尼來對付這個敗類!”瞭恩說完閃身和杜安鬥在一起。
芙蓉見瞭恩的劍術抵擋的住杜安的爪功亦不怠慢飛身躍近,牛頭馬面掄著巨斧大刀迎面而來,芙蓉長劍出鞘頓時二人隻感眼前劍光四射而來,這二人武功相較判官黑白無常要遜一籌,但二人聯手也是非同小可加上身高臂長居高臨下山路又異常狹窄,芙蓉想要迅速突破他們的防線也非易事。
而裴依亭嬌笑一聲道:“兩位小妹妹,姐姐和你們親近親近!”說罷揮動雙鉤直撲小鳳盼兒二女,二女拔劍雙戰這淫女。
那邊廂魔王殿三大高手圍攻傲霜,若是傲霜狀態十足自然不懼他們,但如今傲霜內力隻餘六成而且雙腳被膠在巨巖之上施展不出她最自傲的輕功同時面對三大高手的圍攻頓感吃力。
傲霜施展隔空掌力屢屢發出但對手甚是狡猾一看她抬手出掌立即遁逃之後又迅速殺上不斷耗她內力,傲霜看出對方的心思便施展“穿花蝴蝶掌”
回護身周抵擋對方的輪番攻擊,三人的兵刃都被她的掌力擋在一尺之外無法近身。
黑白無常突然一矮身,雙棒閃電般直掃傲霜的足踝,傲霜的掌力集中在上半身下半身防衛空虛,本來她隻需躍起便能躲過但如今雙腳動彈不得,而判官的雙筆又兇狠刺來唯有先抵擋對方的雙筆。
“啪啪”兩聲脆響,傲霜隻感足脛異常疼痛,黑白無常的哭喪棒重擊她的足脛,雖有寶靴護著但足脛乃是人身脆弱之處,傲霜身子一僵膝彎膝蓋處又屢受重擊,頓感雙腿發軟幾乎跪倒在地。
不行,若是跪下那膝蓋也會被粘住,傲霜強忍疼痛運起“玄天星月功”第八層,施展“星河神掌”強大的掌力頓時把黑白無常震的直飛出三丈多遠口中淌血,忙從懷中拿出療傷聖藥服下運功療傷。
傲霜震退黑白無常在她舊力剛去新力未至之即,判官抓緊時機雙筆連環打穴,傲霜無法躲閃頓時上身十幾個穴道被戮中,她嬌軀劇震之下中門大開,判官老實不客氣判官筆狠狠戮中她兩腿間的襠部。
“哦……”一股疼痛混合著奇異的快感自襠部流遍傲霜的全身,她雙手捂住襠部隻感覺渾身都沒有瞭力氣幾乎想要軟倒下來,判官乘機運勁雙筆,筆尖狠勁直插傲霜的足背。
“啊……”傲霜還未從襠部的疼楚中恢復過來雙足足背又傳來疼痛,好在寶靴刀槍不入,判官筆無法插入但仍舊痛的她幾乎無法站穩。
她勉強運起餘力推出一掌正中判官的頭顱,這一掌隻有平日的三成掌力仍把練過鐵頭功的判官打的官帽碎裂披頭散發判官筆也掉落下來身子直滾下山坡。
傲霜雖重創三大高手但本身亦受傷不輕,一口鮮血噴出傷勢又加重瞭不少,唯有潛運內力治療襠部和兩腿兩足的傷疼。
芙蓉見傲霜受創心中焦急施展出“荊楚長劍”中的“四夷賓服”,劍尖直射出三尺長的劍芒把牛頭馬面硬生生逼開,然後施展輕功躍至傲霜身邊道:“鳳夫人,你傷的如何。”
傲霜喘息道:“還……還好,這鬼膠真的掙不脫,你當心千萬別踩上它。”
芙蓉咬牙道:“你別急,我用兵刃幫你把腳底的膠削開!”說罷蹲下欲用長劍削切。
“不要!”傲霜連忙制止她這一行為,“沒用的,你的劍若是碰觸瞭這膠也會被粘住,就算是寶刀寶劍對它也沒用。”
“那,鳳夫人,你隻有脫掉這雙靴子才能擺脫這鬼膠瞭。”
脫掉百戰仙靴?傲霜心知這是目前唯一的方法瞭,可是當日自己服藥前曾答應丈夫在和他重逢之前絕不脫下這一整套“百戰仙衣”
若是放棄這雙寶靴勢必會落在對方手中,自己實在不願意舍棄這件寶物,然而目前的形勢實在太過惡劣,若是魔王殿再來更多的高手自己還要連累盼兒芙蓉瞭恩還有眾多浴池中的女子。
罷瞭,一雙靴子也不過是身外之物,傲霜把心一橫彎腰蹲下身摸索著解開靴筒外透明的天蠶絲打的結,原來這套緊身護體寶衣都暗藏著由天蠶絲織成絲線平日裡打上結在外表上跟本看不出來,難怪當日死神用盡力氣也無法把它從傲霜腳上扯下,傲霜解開靴子輕輕一躍雪白赤裸的雙腳便從靴中拔出。
此時小鳳和盼兒二人合戰裴依亭,裴依亭的雙鉤亦甚是凌厲而且鉤是劍的克星,二女兵器受她的克制亦處下風。
突然裴依亭隻感面前勁風撲面,傲霜已經殺至一掌便將她擊退,盼兒見傲霜光著雙腳問道:“娘,你的寶靴呢?”
“唉,沒辦法為瞭擺脫那鬼膠唯有舍充它們瞭!”
傲霜一把抓起盼兒道:“鐵捕頭,事到如今我們唯有分頭突圍瞭。”
“好,我們就在京城李候爺府上匯合!”
芙蓉四處觀看卻不見瞭恩,隻聽外圍不少魔王殿鬼兵高喊:“那尼姑往北邊逃瞭,快點追。”
芙蓉心中一寬,看來瞭恩師太也已經脫險瞭,當下便拉著小鳳跟傲霜分頭突圍。
傲霜施展絕世輕功背著盼兒轉眼間已經逃出小鎮躲入山林之中,傲霜找瞭一處辟靜的山洞藏下才驚覺自己雙腳已經沾滿瞭泥漿,平日裡她素愛幹凈這次為瞭脫身不得不拋棄靴子結果弄的雙腳如此骯臟實在頗感氣悶,盼兒忙拿出手帕幫她擦拭雙腳,傲霜頗感欣慰從懷中掏出一冊絹頁道:“盼兒,這是“玄天星月功”的內功心法,你拿去好好修練吧,你內功不高需勤加修練方可大成。”
盼兒大喜道:“多謝娘傳我神功,盼兒下半生必將好好侍奉娘!”當下收瞭絹頁。
過瞭不久傲霜隱隱聽道林中有些動靜便囑咐盼兒小心自己出洞查看,她施展輕功奔行瞭百餘丈隻見林中兩個正在激鬥,正是杜安和瞭恩,隻見瞭恩長劍已斷正以斷劍對敵胸襟上沾瞭不少血跡,而杜安身上亦有幾處劍創但卻是越戰越勇。
傲霜嬌斥道:“瞭恩師太,我來瞭!”
雙掌翻飛和杜安對瞭十幾掌,杜安被震的氣血翻騰自知不是傲霜的對手轉身狼狽而逃,傲霜無心追趕轉身來照料瞭恩,隻見瞭恩口中噴血斷劍落地身子顫抖動不休。
傲霜忙上前助她運功療傷之即,瞭恩突然一彎腰自腰間抽出兩把精鋼鑄成的鋼錐直貫入傲霜沒穿靴子的玉足足背把它們牢牢釘在瞭地上。
“啊……”傲霜長聲慘叫,天仙般的玉容已經完全扭曲,措不及防下沒有“百戰仙靴”保護的柔軟玉足頓時被鋼錐刺穿,鋒利的鋼錐透足而過鮮血飛濺噴的瞭恩滿臉都是,瞭恩身子一彈已經躍至一丈後那有半點重傷的樣子原本慈祥的臉已經變的猙獰可怖。
“騷貨,今天終要你喝瞭老娘的洗腳水!”
瞭恩咬牙獰笑道一邊用舌頭舔動著嘴邊濺上的傲霜的鮮血,而假意逃遁的杜安也已得意洋洋的轉出恭維道:“劍長老您真是高明啊,今天這騷貨就算是肋生雙翅也逃不掉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