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覺悟與蜜妮合歡之後,禪功已毀。但一股善念仍維系在心,他不斷念著“阿彌陀佛!”,一邊合什打座,蜜妮用嘴含著他的肉棒,他仍毫無反應。東三娘笑曰:“大和尚既然破瞭戒,還念甚麼佛偈,不如一起升天吧!”
東三娘把肚兜輕輕蓋著覺悟的頭,一陣女兒汗香立時遍佈鼻孔四周,令覺悟不禁心頭一熱,東三娘哼著淫曲,吐著淫聲,在覺悟耳邊不停哼叫,正正是如來與淫魔交戰著。覺悟一直在打坐念經,東三娘摸著他的頭,用乳尖一直挨擦著他的嘴。
覺悟雖與蜜妮合體,但心中一直自欺欺人的想:“自己是被迫的!”既是被迫,就不算破戒。覺悟本想抗拒,但三娘天生體態誘人,媚功無雙,豈容到手的獵物逃走。她撫弄著肚兜,一股野性的香氣襲人,她按著肚兜把覺悟包圍著,一邊摸著覺悟的頭臉,一邊櫻唇已緊貼覺悟的嘴,覺悟口不能言,隻好心中祈求如來打救。
東三娘雙手環抱覺悟身體,雙團美乳壓在覺悟身上,覺悟隻覺觸體生溫,溫柔旖旎,細滑無比,東三娘蛇腰輕擺,美乳在覺悟上下搖動挨擦,彷如一對溫柔的手撫摸一樣,同一時間,東三娘的玉手在覺悟背部輕掃著,一下一下的按摩令覺悟全身軟綿綿,精神松馳起來,似乎比禮佛燒香時更舒暢。
覺悟隻好合上雙眼,想不受眼前之惑,但眼不惑心卻惑,一陣陣綺念正沖擊著覺悟之心,東三娘身如靈蛇,在覺悟的身體不斷滑動著,如絲綢鋪體,哪像粗佈僧衣?
覺悟張開口宣佛號之時,東三娘伸指入其口,一股甜甜的幽香灌入口中,原來是東三娘手中沾瞭陰洞的愛液,正如僧人吃葷,便已不想吃素,東三娘一把淫液封住其嘴,再用櫻唇貼上。
覺悟全身如火,與東三娘的火齊齊燃燒,一轉眼間,兩團美乳壓在臉上,一股乳香刺激著覺悟的毛孔,覺悟的佛心松弛,舌頭一伸便舔在乳上,東三娘嬌笑一聲,一扭身爬瞭上來,陰部花瓣正好磨擦著覺悟賁張的肉棒,在陰毛的挨擦下,東三娘感到覺悟下身火熱一樣。
覺悟心內神魔交戰,肉棒已抵著花瓣之中心,隻要一送便會插入花瓣之中,一手也按著東三娘之美乳,但數十年來的佛心畢竟非同小可,心中佛念一盛,肉棒便退後半分,但東三娘香氣櫻唇一襲,不自覺又進瞭一點,如此緊弛進退,正邪之爭,正折磨著覺悟內心。
東三娘但覺覺悟胸口起伏,下身進退不定,輕聲一笑,在他耳邊吹瞭口氣,覺悟淫念大增,挺棒急進一下,已插入東三娘陰部,三娘躬身叫瞭一聲,此聲直達覺悟內心,覺悟淫心大起,反壓三娘。
正想長驅之勢,覺悟心中想起師父大悲神師及師兄覺慈方丈,又想起迦葉經等佛門故事,念曰:“摩登女不顧廉恥。囑其母道。為我鎖閉門戶。勿使得出。
日暮彼自當為我夫。母便閉門。行使他迷惑人的蠱道。軟縛阿難。至日色將西墜時。母為女佈置一切。女子大喜。盛裝若天人。女母摩登。幫著其女。逼迫成婚。
阿難誓死不從命。女母摩登聚薪炭置中庭。焰焰烈火。不可逼近。牽阿難衣。威逼阿難遂其女願。謂汝若不為我女作夫婿。我便擲汝烈火中。阿難自念言。我決不以茍且玷沙門。然此身現正陷於魔窟中。急切不能脫。便合掌呼釋迦如來。“
想起昔日阿難尊者力拒美色,寧死不屈之事,立時想站起身來。
三娘大驚,立時倒轉身子,頭下腳上,陰部花瓣立貼於覺悟眼前,嘴中含著覺悟之正在慢慢軟下之肉棒,覺悟心本已如明鏡,但眼前花瓣忽張忽合,誘惑異常,靈臺又一片迷糊。
三娘腹部一挺,花瓣已立刻貼在覺悟的嘴唇,覺悟心頭猛然如決堤,甚麼清規戒律、如來達摩全都不理瞭,立時把舌頭伸出舔瞭一下,如虎聞血腥,欲罷不能,隻覺甘泉清甜無比,又帶著絲絲香汗味道,同一時間,東三娘又吸吮著覺悟之肉棒,這肉棒感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及拉緊,三娘含啜之中帶著一股又一股的吸力,把覺悟的肉棒扯動再松開,竟比剛才與蜜妮合歡更為興奮。
三娘吸吮完後,肉棒已大如巨蟒,三娘扭動蛇腰,在床上滾動翻騰,把腿大大地張開,花瓣如盛放的杜鵑一樣,笑著迎接覺悟的巨棒,覺悟心頭一片淫念,已不顧一切,肉棒與猛虎出閘,狠狠的直插三娘肉洞之中。
在插入一剎那,覺悟突覺一陣罪疚之感,數十年來參禪之功立廢,但覺肉棒被三娘肉洞吸實壓迫,這種快感又立時把罪疚感覺驅去。三娘的肉壁似虛似實,收放自如,陰肉忽緊忽松,覺悟隻覺充實之極。
覺悟挺身一入,肉棒已完全插入三娘陰洞之中,三娘微微一叫:“好哥哥,插入一點!啊,哎唷!”覺悟一生清苦,幾曾聽過如此淫聲浪語,更無人叫他哥哥這等親密稱呼,頓時心中一蕩,肉棒插得更入瞭。
三娘腰肢柔若無骨,迎著覺悟抽插的韻律而擺動,初時覺悟老老實實地一插一抽,頗為生硬,但隨著三娘的淫叫聲,覺悟明白深淺輕重之道。這時,他大力一插至肉洞深處,三娘猛然大力抓著覺悟之背,肉壁收得更緊,嘴唇微微張開,一股濃烈的幽香噴出來。
覺悟一插到底後,再來三記淺嘗,逗得三娘面紅耳赤,媚眼如絲,一雙玉手輕輕撫著覺悟之胸膛,覺悟微喝一聲,山洪暴發,再插入淫洞最深處,三娘指甲深深陷入覺悟胸膛中,同時覺悟雙手亦大力搓弄著三娘的胸脯,把一對美乳捏抓得凌亂不堪,下身一下一下地大力插入,三娘死去活來,同時覺悟之淫心亦愈來愈熱,他雙眼如紅,嘴角含笑,像變瞭另一個人似的。
二人纏綿良久,覺悟全身一震,一泄如註,濃濃的男精直射進三娘陰洞中,覺悟微微喘息,心中罪疚感大盛,六十年戒律一旦被破,但覺天下之大,無處容身,亦無所適從,覺悟自幼在少林時長大,一生參佛念經,此時主動與三娘交歡,再無藉口去掩飾自己內心之淫欲,亦再不能自欺欺人。
覺悟不斷在想,在想,想得頭腦也彷佛爆裂,思緒紊亂。三娘圍著他的頸項,柔聲說:“既已做不成和尚,可不風流一生,樂得逍遙自在!”覺悟點瞭點頭,豁然開朗,眼前隻有這條路可走,況且三娘如斯銷魂,蜜妮又這樣吸引,美肉當前,又豈能放下,當下又再撲向二人懷裡,不做和尚當淫賊瞭。
這邊廂,鳳舞天正在調息養氣,東三娘給他吃瞭玉雪丸,另一方面給他吃瞭軟香散,令他身子快好但又內功暫失,豈知鳳舞天的鳳凰不死身百毒不侵,神功未失但內力漸復,一股鳳凰真氣走遍全身,吐瞭一口黑血出來,內傷好瞭八成。
鳳舞天立刻替傲雪披上衣服,傲雪肉帛相見,害羞不已,面紅耳赤。鳳舞天把鳳凰真氣傳入傲雪體內,隻覺傲雪的內功被一股氣勁包圍,無法突破,想是金蠶解藥亦霸道異常,有抑制內功之效;鳳舞天把真氣混成一圈又一圈,把氣勁慢慢解除,令傲雪內力暴發,沖突而出。
傲雪噓瞭一口氣,緩緩運氣調息,大致無礙,鳳舞天搖頭曰:“你體內金蠶乃是活物,非任何內功所能迫出,天下之大,隻有下蠶者能解之,又或……可向神醫張若水求醫。”
傲雪想起金蠶之苦,猶有餘悸,饒是傲雪武功已達超凡入聖之境,但仍怕得全身顫抖,鳳舞天大是憐惜,輕輕摟住,傲雪心中一陣溫暖,二人本是大仇人,糾纏已久,想不到此刻和平溫柔如斯。
此時,東三娘和覺悟纏綿完畢,正步入房門,忽然人影一閃,東三娘咽喉已被扣住,來人正是鳳舞天。三娘大驚:“你吃瞭我的軟香散,竟然還可運勁?”
鳳舞天冷笑曰:“區區毒散就想制我內功,你也太小覷我瞭!”
三娘嘆曰:“我果然看小瞭你,不愧為天下第一高手。”
鳳舞天喝道:“廢話少說,快拿出金蠶毒解藥,否則把你立斃!”
東三娘昂然道:“三娘生平絕不受人所威脅,你要殺便殺吧!”
鳳舞天一運勁,一股真氣直入東三娘心坎,三娘突然感到全身發熱,心頭好像被烈火燃燒一樣,這絕非溫柔纏綿之熱,而是火熱刺痛之炙,生不如死,全身有如被烤一樣,三娘叫道:“停手,停手啊,請聽我一言!”
鳳舞天慢慢收勁,東三娘知生死在於一線之間,立時一想,她和柳傲雪之計本乃天衣無縫,果令鳳舞天成為天下英雄之敵,又令傲雪打倒鳳舞天,再用毒藥制住傲雪,一箭雙雕;但鳳舞天之痊愈,而傲雪又竟和大仇人關系親密,實在非她意料之內。
東三娘說:“解柳傲雪之毒不難,但你們要依我做一件事。”
鳳舞天曰:“卻是何事?”
三娘道:“我有一大仇人,名叫圓生,現在少林寺出傢,我多次想捉他出來都不成功,這次有覺悟大師幫忙,再加上兩位,就可以一報我的仇恨。”
鳳舞天說:“他是你的大仇人?難道你對他的恨,比恨我還要大?”
三娘惡狠狠地說:“我和你的仇不共戴天,但先找出此人再說!日後我再和你算清舊帳!”
鳳舞天一掌拍在桌上,沉聲道:“你辱我和傲雪太甚,此事一瞭,我也不會放過你。若事成後你不解傲雪蠶毒,我要你死的好慘,先毀你雙目,再把你的臉劃上千百條傷痕,最後把你的肉一塊一塊的割下來。”鳳舞天這幾天所受之辱,生平未遇,的確怨毒甚深,東三娘亦嚇得背部冷汗直滲出來。
三天後,一男二女已在少林室山門之下,男的俊朗冷酷,斜眉入鬢;左邊女的體態風流、容色嬌艷;右邊女的美麗絕倫、宛若神仙。兩名少林僧見三人大是不凡,已通知幾名圓字輩高僧到來,豈知男的一言不發,已出手制住三名僧人,剩下的圓愧大驚:“你……是誰?”那男的正是鳳舞天。
鳳舞天笑曰:“請代拜上覺慈方丈及覺慧大師,說鳳舞天來請教論劍!”
圓愧退後幾步,顫聲說:“你真是劍……神………鳳………舞天?”
鳳舞天衣袖一翻,卷起一塊沉重石頭,這份神功已驚世駭俗,鳳舞天劍指一刺,在石頭上刺瞭一個洞,再拋給圓愧,圓愧勉力接著,鳳舞天微微一笑,說:“請代交方丈及諸位大師看看!”
三人在涼亭稍事休息,然後沿路而上,間有少林僧人阻撓亦在鳳舞天談笑間打倒,他和傲雪細語隅隅,旁若無人,三娘則心情緊張,一言不發。
在大雄寶殿中,覺慈方丈和幾位覺字輩大師圍著一塊石頭,那覺慈方丈白眉白發,面目慈祥,身材高大,他沉聲說:“覺苦師弟,你試試在石頭上全力刺一指。”
那覺苦愁眉苦臉,神色木然,立時眉頭一揚,一指刺出,這指內力沛然,威猛之極,血肉之軀竟可入石三分。
覺慈方丈合什,嘆曰:“這鳳舞天果然是不世奇才,可惜,可惜,大傢想想如可應付此人。”原來覺苦勤修天佛神指,指力在少林寺稱上第一,指力入石三分已神乎奇技,但眾僧檢視鳳舞天劍指刺入之位,竟深達七分,顯然遠勝覺苦,頓感此人難敵,正煩惱中。
覺慧說:“我和此人在江乘風傢相鬥,此人武功之高,合我眾人之力亦未必可勝,昔才聽圓愧所言三人之樣貌外表,還有兩名女子,其中一名定是東三娘無異,另外一名似是一名似曾相識的少女。在江乘風傢一役中,一名女子運掌打傷鳳舞天,出手之快,用力之強,生平未遇,若來人乃此女,則更添麻煩瞭!”
眾僧無計,覺慈曰:“既來之,則安之,萬事皆緣法,若他要毀我少林,我等誓死相阻,若他要帶走我少林任何一僧,亦斷無此理,我等隻要全力守禦便可以瞭。”覺僧無奈,隻好這樣。
過瞭一炷香時間,鳳舞天、柳傲雪及東三娘已到少林寺大雄寶殿門前,少林方丈親身率領十多名覺字輩高僧,五十多名圓字輩大師相迎,另有幾百名僧眾分迎兩邊。
另一方面,齊雲傲知道曉丹被捉,渾沒有瞭主意,自知身體受傷,武功亦遠不及李鷹揚,前去隻有送死,雖然自己不怕死,但白白犧牲於事無補,正感心煩之際,忽然後巷沖出一名老者,那老者渾身帶血,好像被人追趕中。
那老者步履不穩,顯然腿部受創甚深,雲傲怕其跌下,一把扶住,那老者衣衫破舊,但雙目炯炯有神,雲傲與其目光相接,亦不禁一凜。
突然有幾名身穿朝廷侍衛裝束的人沖過來,那老者雙掌翻飛,氣勢強勁,招式精妙無比,乃江湖中一等一高手,但那幾名朝廷侍衛竟也是好手,雲傲一看隻覺每一位武功都在自己之上,那老人身上帶傷,左支右拙。
雲傲激於義憤,看準時機,四記無塵刀砍出,四名侍衛隻好擋架,雲傲隨即擲出曉丹給他的丹丸,四周立時濃煙大作,雲傲拉著老者乘機逃走。
走至遠處,老者問道:“小兄弟貴姓大名。”
雲傲說:“晚輩齊雲傲,乃……”雲傲尚未說完,隻覺一股雄渾的內力傳過來,雲傲隻覺老者雖傷重但內力仍強勁之極。
老者看一看雲傲的眼神,笑道:“好好,內力不錯,看來也非歹人,這包東西給瞭你,當中一本名冊及令牌你替我交到李傢堡李鷹揚府中,另外一本秘笈就送瞭給你,哈哈,天下蒼生能否得救,就全靠你瞭。”
雲傲見老者肚腹之間似曾被兵器貫穿,受傷之重,不可復原,老者現全憑內功續命,老者說:“你記住:”反閹抗賊,慈悲無我“八字暗語。”
就在此時前面嘈雜之聲大增,四名侍衛又追來,老者雙掌一拍,沖上前去,喝道:“朝廷鷹犬,來吧!”同時又運勁把雲傲推至一輛馬車之後。
待得雲傲定身,老者已被其中一名侍衛攔腰割成兩截,雲傲隻好急忙逃走,走瞭幾十裡,似無人追來,雲傲打開包袱,隻見有一塊朱紅色的木牌,一本藍色封皮的名冊及一本殘舊的秘笈。
雲傲打開名冊,隻見密密麻麻地寫滿瞭人名,雲傲不知所雲;雲傲再翻開秘笈,裡面繪畫著一個個圖形,姿勢古怪,動作匪夷所思,雲傲一看已著迷,例如其中一個圖形乃倒轉身子,一腳從後彎至腦部後,運勁三周天再吸氣至丹田,已是奇特之極。雲傲知此書非同小可,立刻貼身收好。
雲傲拿著名冊,一則為瞭完成老者心願,二則為瞭救曉丹,縱使龍潭虎穴,亦要一闖,想要從長計議,亦別無他法。
李鷹揚冷笑說:“想不到地獄無門你卻闖進來,好好,小子,念你總算一條漢子,你自斷一臂,我就放你的同伴,免沾污我的雙手,就隻怕你不敢。”
雲傲氣往上湧,但隨即冷靜起來,笑說:“大丈夫豈會貪生怕死,堡主要我一臂有何難,待我交待完一事之後,再割下來給你,還請堡主守諾。”
李鷹揚點頭,雲傲拿出名冊及令牌,呈交李鷹揚,雲傲道:“這……”話未說完,隻見李鷹揚全身一震,立刻撲出把名冊搶在手中,翻瞭幾頁,臉上流露既驚且安慰之神色,當下親熱地攜著雲傲的手。
雲傲說:“反閹抗賊,慈悲無我。”
李鷹揚又是一震,竟然跪下道:“老夫老糊塗瞭,不知兄弟乃同道中人,竟幾番加害,實在萬死不贖其罪。”雲傲一驚,立刻跪下回禮,二人竟像知交一樣,互相推讓幾番,才肯站起來。
雲傲說道:“李堡主,實不相瞞,我乃受人所托,送名冊來此,實在無甚功勞。”
李鷹揚說:“此名冊可是從慈悲老人而來?”
雲傲心頭一震,聽父親及總鏢頭說,慈悲老人成名數十載,武功極高,行俠仗義,但近五六年突然瞭無蹤跡,彷如循隱江湖,雲傲看其年紀形貌,亦差相彷佛,雲傲點瞭點頭,並說:“他還給瞭我一本秘笈。”
李鷹揚看瞭幾頁,哈哈大笑,曰:“齊兄弟得遇名師,這是慈悲老人的大慈大悲觀音功及破玉掌,當年威震武林,齊兄弟隻要練成其中神功,便夠縱橫天下瞭!”
雲傲乍得奇功,不禁心頭一喜,但始終掛念曉丹,問:“小子誤傷令公子,實在抱歉之極,請堡主放還在下同伴陳姑娘。在下願以一臂換一臂來謝罪。”
李鷹揚嘆道:“齊兄弟既把此名冊送來,我又怎能再計較,現下就請陳姑娘出來。”
李鷹揚一向倨傲孤僻,不料現在竟然對雲傲如此客氣。不一會,一名女弟子扶著陳曉丹出來,曉丹一見雲傲,隨即大喜,但望著李鷹揚又神色不定。
雲傲笑道:“曉丹,我和李堡主已冰釋前嫌,請別多心。”
曉丹奇道:“真的。”但見李鷹揚和雲傲言談甚歡,李鷹揚神情懇切,實在大奇。
曉丹替雲傲包紮好傷口,手法純熟之極,李鷹揚點頭說:“陳姑娘果然醫術精湛,先前老夫失禮瞭。”
曉丹微微一笑,李鷹揚道:“可惜千年人參真的已三月前送瞭給別人,未能幫忙,陳姑娘,得罪瞭。”
李鷹揚輕輕按著曉丹肩膊,雲傲大驚,但一見曉丹神情舒服之極,知道李鷹揚並無惡意。過瞭一盞茶時分,曉丹噓瞭一口氣,李鷹揚說:“昨天有所誤會,以致陳姑娘中瞭我的三陰掌勁,現我已用內力化去大半,但……”
雲傲急問:“怎樣?”
李鷹揚說:“三陰掌還有部份功力未消,若要盡消,需於未來三天用剛陽內功助其驅寒,不過此掌力有點霸道,而本堡並無女弟子有如此剛陽功力。”
曉丹說:“為何一定要女子替我驅寒?”
李鷹揚望一望雲傲,又望一望曉丹,說:“驅寒之時,受掌者的一定要赤裸受掌之部位,以作散寒之功。”曉丹隨即滿臉通紅,李鷹揚是老江湖,一望雲傲及曉丹二人已知情深義重,當下呵呵大笑:“這事老夫不管瞭,你們兩口子自己醫好吧,來日老夫討一杯喜酒喝!”
曉丹的臉更紅瞭,連雲傲亦訕訕不好意思。李鷹揚看來心胸狹窄,但此刻竟然豪邁爽直,大有前輩大俠之風范。
曉丹說話太久,精神有點委頓,女弟子帶其內房休息。李鷹揚攜著雲傲的手,進入書房,一拉書房的一個花瓶,書櫃竟然緩緩移向左邊,內中有一密室。雲傲見李鷹揚如此神秘,亦不禁肅然,跟隨入到密室。
密室中再有一條秘道,穿過秘道到瞭一門,李鷹揚在門上敲瞭數下,似有節奏長短,門突然打開,李鷹揚與雲傲進去,隻見當中共有二人,其中一人耳朵極大,眼晴極小,但雙目呈朱紅色,嘴尖鼻長。
雲傲一望此人的形貌,失聲說:“閣下是飛天鼠秦康?我是雲傲啊,齊雄彪的兒子,我小時候你抱過我的,秦叔叔!”
那秦康得見故人之子,亦十分高興,李鷹揚笑曰:“原來你們二人是舊識,實在太好瞭!”
秦康道:“李堡主,齊老弟也是同道中人?”
李鷹揚點瞭點頭,說:“他受慈悲老人送名冊來,同時他也是慈悲老人的傳人。”
秦康大喜,熱淚盈眶說:“太好瞭,齊老哥的兒子也這般長大,而且還一表人材。”
另外一人身材高大,雙目如電,不發一聲,看來沉默寡言,李鷹揚說:“這位是孟飛,昔日人稱鐵手刀王。”雲傲隨即拜倒,原來那鐵手刀王孟飛十餘年前聲名顯赫,為人行俠仗義,雖脾氣古怪,但江湖中無一不敬。
李鷹揚說:“齊兄弟,你知不知道你手上的名冊是甚麼?”雲傲搖頭,李鷹揚說:“名冊中的名字,就是近十年來參予推翻魏忠賢江湖英雄豪傑!”雲傲大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