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說下,本書裡的梁國,大王的兒子也可以被封王,這是梁國和其他諸侯國的不同)
“好瞭好瞭,梁王你不要這麼緊張嘛……”申公豹非常和諧地扶起瞭梁王,“你乃是梁國之主,而我是他國臣子,你豈能跪我?折壽啊折壽!”
“不敢不敢……”梁王抹瞭抹臉上的汗水,哆嗦著坐在一邊,申公豹微笑著給梁王倒瞭一杯酒,笑道,“隻要你我通力合作,什麼都好商量,完事兒都能談,是不是?”
“是是是……”梁王哪敢說不是?
申公豹笑道:“梁王,你知道赤焰軍嗎?”
梁王吃瞭一驚,赤焰軍,這個名字太熟悉瞭,熟悉的有時候梁王午夜夢回的時候,都會夢到自己那個已經死去的兒子。
“怎麼忽然提起瞭赤焰軍?”梁王強笑道,不知道申公豹到底想幹什麼。
申公豹嘿嘿一笑,說道:“赤焰軍當年謀反逆天,被謝玉平叛消滅,這件事情你可知道?”
“知道……寡人怎麼可能不知道……”梁王抹著汗說道。
申公豹哈哈一笑,說道:“那你可知道,其實赤焰軍是被冤枉的?!”
此言一出,梁王身軀大震,一臉不可置信!
不是置信於這個消息,而是申公豹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讓梁王心裡湧現一種難以言說的痛苦。
蕭景禹!這個自己最優秀的兒子,當年因為他的存在,讓自己這個大王都為之忌憚,而赤焰軍明顯是偏向這位祁王,這兩股勢力聯合在一起,可以說讓梁王也是寢食難安,所以才會在祁王的案子上辦的那麼草率,不是為瞭真相,而是為瞭鏟除這個讓自己最忌憚的兒子。
這麼多年,赤焰軍的案子是否是冤枉的,梁王其實心裡已經猜到瞭一些,可是他從來不願意去想,因為一個君王什麼都能認,就是不能認錯!赤焰軍和祁王已經死瞭,就算是錯的,他們也已經死瞭,自己怎麼可能為瞭那些死人去認定自己是錯的?
而現在,被申公豹這麼一說,梁王心頭一股股別樣的恐懼,慢慢浮現而起。
“自己看吧!”申公豹手掌抵在瞭梁王的額頭上,登時,梁王立刻看到瞭眼前的一幕幕畫面。
那是當年,夏冬、謝玉等人陷害赤焰軍的所有細節,在短短十分鐘,梁王就已經看完瞭。他的臉色,已經煞白的可以。
赤焰軍真的是冤枉的!祁王,自己最好的兒子,也是冤枉的,即便早已猜到瞭一些,但此時這個舊傷疤在心裡被揭開,梁王依然感覺很是恐懼。
而同時,對眼前這個道士,梁王更加的恐懼!
“不要!寡人不要!寡人沒錯!寡人沒有殺錯!祁王!蕭景禹!他們都是逆賊!都是逆賊!混蛋!逆賊!”梁王痛苦地“啊啊啊”大叫,拼命掙紮,他不要面對這些。
“看到瞭吧?昏君!”申公豹獰笑道,“都是因為你的昏庸,害死瞭七萬無辜的將士,害死瞭自己的兒子,害死瞭那麼多那麼多的人,怎麼樣,面對真相的感覺,一定很痛苦吧?!”
申公豹很喜歡這種凌駕於人之上的感覺,尤其是能夠讓一國之君如此的痛苦,可以說是一股巨大的成就感!
“不要再說瞭,求求你,不要再說瞭,寡人沒錯!我沒錯!”
梁王在哭泣,在發抖,本來以他的涵養,就算心裡痛苦,臉上也不至於如此悲憤。隻可惜,他剛才已經被申公豹的靈魂威壓給壓制的尊嚴大失,如今他已經非常虛弱,又遇上這麼一檔子事兒,不由得這個男人不崩潰難受!
申公豹哼瞭一聲,說道:“你想想看,如果這件事被天下人知道瞭,你又將如何?人人都知道瞭,當朝的大王當年錯殺瞭七萬將士,還有著名的賢王,是個大大的昏君!虎毒不食子,蕭衍,你他媽於心何忍啊?!”
“求求你,不要說瞭!”梁王哇哇大哭,不住哀求,“求求你不要說,道長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的妃子,什麼你都可以隨便睡,隻要你別說出去……”
梁王現在恐懼的要命,一旦這個消息給外人知道瞭,他這個王位雖然不一定會丟,威信也要大大減弱。
申公豹獰笑道:“本座之能,要讓這件事情傳遍神州大地,讓九國上下都為人傳頌,也非什麼難事兒!不過,我並不打算這麼做!”說完,申公豹拿起瞭裝滿美酒的酒杯,一飲而盡。
“道長……道長到底想幹什麼?”蕭衍顫抖著問道。
“你知道梅長蘇嗎?”申公豹問道。
“梅長蘇?”梁王愣瞭一下,接著說道,“可是近期瑯琊榜上說的那個……那個江左梅郎梅長蘇?”梁王有懸鏡司這樣和秦國烏木崖齊名的情報組織,自然九國內的很多大事兒他都知道。
“不錯,正是瑯琊榜首,江左梅郎梅長蘇!也是如今大梁第一大幫江左盟的宗主!”申公豹笑道。
“他……他怎麼瞭?”梁王顫抖著問道。
“你知道他是誰嗎?”申公豹獰笑道。
“他……他是誰?”梁王又問。
“他就是赤焰軍的少帥,主帥林燮的兒子,林殊!”
“什麼?!”梁王身軀大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可能?不是……不是說赤焰軍……早就……早就全軍覆沒瞭嗎?!”
“可是林殊還活著,不是嗎?”申公豹把手伸到瞭梁王的額頭上,再一次讓梁王看到瞭景象,看到瞭林殊如何成為梅長蘇的!
“逆賊,逆賊,居然還沒死!”梁王喘著氣,看完之後,眼中滿是殺意。
他才不管林殊是否是冤枉的,他隻知道,他必須殺瞭林殊,這個赤焰軍的知情人,隻要林殊死瞭,那事情就永遠不會被任何人知道!
“是不是很希望林殊死啊?”申公豹似笑非笑,“如今你知道瞭他的身份,殺死他就跟捏死一隻臭蟲一樣,對不對?”
“是是,道長也支持我這麼做?”梁王大喜道。
“差不多吧,不過現在還沒到那個時候……”申公豹摸瞭摸自己的鼻子,笑道,“梅長蘇今日會到金陵,應該暫時住在蕭景睿傢,而今日,同時也是在一個成親的黃道吉日,八月十五訂親,今日是黃道吉日。今日,汾陽(架空小說,別糾結地名)的衛崢和雲飄蓼的好日子,他們現在應該正在拜堂,然後會吃一頓喜宴,非常簡單的喜宴,晚上會入洞房,時間還來得及,我還有時間去破雲飄蓼的童貞!”
梁王完全不知道申公豹到底在說什麼。
“下旨吧,準許我調動汾陽所有的軍政大權,梅長蘇等我回來在說!”申公豹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