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戰國九雄各割據一方,其中又以秦國勢力最強,東方八國皆不可敵,所以九國之間打仗的同時也有互相聯姻之舉,比如楚國就將其國內著名美女羋月獻給瞭秦國的安國君,也就是華陽夫人。
而平原君趙勝的妻子便是魏國信陵君魏無忌的親姐姐,姓魏名悅,信陵君和平原君皆是戰國著名的公子,所以當初這樁婚事可是在魏趙兩國傳為一時佳話。
隻是,趙國經歷瞭長平之戰之後,實力大損,起碼需要二十年的時間才有可能恢復元氣,所以如今燕國也好,齊國也好,都想趁機瓜分趙國,連地處代地,實力在戰國九雄之中不算多強的漢國,居然也想趁火打劫。
這些年趙國邊境一直不穩定,若不是有廉頗等大將壓得住局面,趙國形勢堪憂啊,所以其實平原君夫人魏悅,自從丈夫死瞭以後,早就想帶著少原君返回老傢魏國瞭。
魏悅此時已經快四十歲瞭,但因為長期養尊處優,保養得當,看起來也就是三十歲左右的花杏少婦。
這一日魏悅正在傢中看書,忽然幾個傢奴連滾帶爬地跑瞭進來。
“你們不是治兒(少原君名趙治)的人嗎?怎麼這副模樣?”魏悅看到這幫傢奴一個個披頭散發,一臉驚恐,登時心生不妙,趕緊站起身來。
“夫人,壞事兒瞭,壞事兒瞭!”其中一個傢奴哭喊著說道,“少爺……少爺被抓走瞭!”
“什麼人敢抓我的兒子?”魏悅吃瞭一驚,說道,“是巨鹿侯嗎?”在魏悅看來,在整個邯鄲敢抓自己兒子的,除瞭趙王便隻有巨鹿侯趙穆瞭。
“不是巨鹿侯,是……是……”傢奴渾身顫抖,那靈魂威壓之能,餘威未消,他們竟然不敢說出申公豹的名字。
“到底是誰?怕個什麼?快說!”魏悅十分不耐頓地叫道。
“是那那……那……那國師申公豹!”其中一個最膽大的結巴瞭一陣終於喊瞭出來。
“申公豹?!”魏悅身子一抖,她知道這個人,如今控制瞭邯鄲的軍隊,是朝中新近崛起的最有權勢的人物,也不知道是何來頭。
“治兒怎麼會得罪那申公豹?”魏悅問道。
“是……是少爺今日……今日聽說官妓營來瞭一個新的女子,叫素女,少爺……少爺夫人您也知道,就喜歡這個……我們……我們就一起去那官妓營,哪知道……哪知道那申公豹先……先點瞭素女,少爺……少爺就和他起瞭爭執……所以……所以……他抓走瞭少爺以後,讓夫人去他府上……”
聽到傢奴說完這些,魏悅氣憤地說道:“治兒不是不知道如今那個申公豹在邯鄲如日中天,怎麼還去招惹他?定是你們這幾個狗奴才挑唆的對不對?!”
“冤枉啊,冤枉啊,夫人!”幾個傢奴嚇得連連磕頭,“是那申公豹使用瞭……使用瞭化名,那些官妓營的狗才也沒見過他,不曾知會我們啊!”
魏悅氣的大罵:“豎子不足與謀,如今正是關鍵時刻,他怎麼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給我惹事兒?”
魏悅如今剛剛和信陵君通過信,信陵君要將魯公秘錄的事情泄露給趙國,趙國定會以和親的名義,先送她們母子和和親公主回國,這個時候魏悅和信陵君姐弟可以設法利用趙人刺殺魏王,然後扶持信陵君登基,到時候一切皆可以怪在趙國身上,一石二鳥,可這個時候少原君卻鬧出這事兒來,魏悅差點沒氣暈過去。
“快,去準備一份厚禮,隨我上國師府!”雖然兒子很紈絝,不成大器,但是自己卻必須救他,他可是自己的命根啊!他絕對不能出事兒!
……
卻說此時,巨鹿侯府內。
“侯爺,侯爺!”一個傢奴屁顛屁顛地跑進瞭趙穆的府中。
趙穆此時正摟著姬妾尋歡,卻見那傢奴跑進來,於是問道:“怎麼瞭?”
“剛才楚國使臣送來兩名絕色處子越女雙胞胎,那模樣奴才看著那叫一個水靈,侯爺您要不要看看啊?”傢奴嘿嘿笑道。
“餓?楚國送來的雙胞胎?那可要看看瞭!”趙穆知道越女奔放,興致打來,於是笑道,“帶進來看看!”
不一時刻,兩名美麗的少女走瞭進來,跪在瞭趙穆面前,磕頭道:“賤妾田貞(田鳳)參見侯爺千歲!”
趙穆看著這二名越女,兩人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均是貌美如花,看的趙穆真恨不得立刻就將二女正法。
可還沒等他動手,忽然他神色一變,臉上出現絲絲痛苦之色。
“侯爺,你怎麼瞭?”那姬妾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趙穆眼中滿是不舍,對著傢奴揮揮手,說道,“立刻把這兩個女人帶出去,坐上馬車,送到申國師府上,就說是我趙穆送他的!”
“這……侯爺,這麼好的兩個女人……”傢奴還要再說,趙穆已經不耐煩地大罵道,“奶奶的,是不是要本侯把你這狗奴才送到邊疆去當兵你才去啊?!”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傢奴趕緊領著滿臉疑惑的田貞田鳳出去。二女本以為會在這裡被這巨鹿侯淫辱,誰知道卻要把自己二人送到什麼申國師府上去。
姬妾不明白,趙穆這好色之徒怎麼忽然轉瞭性子,如此美貌的越女雙胞胎,居然碰也不碰就送人。
她哪知道趙穆此時心裡也在滴血,趙穆何嘗願意將這對性感迷人的姐妹花拱手送給那可惡的妖道申公豹?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
剛才他本來想將二女就地正法,哪知此時自己的頭居然疼起來,雖然不劇烈,但是趙穆卻知道是緊箍咒在發作,而此時,腦子裡似乎還響起瞭一個聲音,要他不許碰這對越女姐妹花。
沒辦法,趙穆隻好把這對姐妹趕緊送到申公豹府上,果然,這命令一下,頭立刻不疼瞭。
唉,趙穆現在真的覺得,自己過的日子相當無趣,受制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