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被綁架瞭!
這個消息像晴天霹靂般,令女刑警隊長石冰蘭焦急的幾乎失去瞭冷靜,一顆心沉到瞭腳底。
她接手過無數的大案要案,不知多少次遇到過旁人難以想象的艱難險阻,可是從來沒有哪次像現在這樣焦慮恐慌、擔心的不知所措。
畢竟,現在出事的是她的親姐姐!
「隊長,綁架香蘭姐的未必就是色魔,也許是其它罪犯也不一定……」
在刑警總局的辦公室裡,聞訊趕來的王宇望著臉色憔悴的女刑警隊長,低沉著嗓音誠懇的說。
石冰蘭苦澀的一笑,無論怎樣也無法放寬心懷。一想到姐姐現在可能已經慘遭凌辱折磨,她就難過的心如刀割。
「別再安慰我瞭,阿宇!如果是一般的罪犯綁架我姐姐,不管是為瞭錢財還是私仇,綁架她一個人也就足夠瞭,為何要連她的孩子也一起弄走呢?這明顯是想拿孩子來威脅她就范啊!再說,也隻有變態色魔這樣的高智商罪犯,才會處心積慮的想出那個圈套避開便衣,騙我姐姐自己上瞭鉤……」
石冰蘭邊說邊懊惱的搖著頭,後悔自己沒有更加仔細的做好防范措施。其實她之前就有提防到色魔會向姐姐下手,因此派瞭兩個便衣每天護送她上下班。誰知色魔竟如此狡猾,利用母子情急關心的天性,把姐姐單獨從醫院騙瞭出去。早知道這樣,當時就應該命令手下晝夜不停、寸步不離的貼身保護她才是。
不過姐姐也太大意瞭,當時那兩個便衣就在休息室裡等候她下班,假如跟他們說一聲就不至於造成這種後果。他們是在石香蘭離開醫院整整一小時後,才發現她不告而別瞭。兩個便衣都大吃一驚,不過心裡仍然存著指望,暗想她是不是自己回傢去瞭。於是兩人匆匆駕車趕赴石香蘭住處,敲瞭半天門都無人應答,打電話也始終打不通。
兩人失望之餘,正要離去,驀地瞧見門縫下居然有血水滲出來。兩人駭然破門而入,迎接他們的是一具年輕女孩的冰冷屍體。
經辨認,死者是屋主石香蘭雇用的小保姆阿麗。其系被人用鋒利的刀具割斷咽喉,失血過多而死亡。死前未受暴力侵犯。
現場沒有翻箱倒櫃的痕跡,可以肯定不是劫財。但臥室裡的搖籃倒翻在地,看情形像是嬰兒被罪犯順手牽羊的帶走瞭。
兩個便衣心知不妙,這才慌忙通知瞭石冰蘭。
女刑警隊長又驚又急,當即親自趕到協和醫院進行調查,很快就搞清楚瞭來龍去脈——姐姐是接到省立醫院的電話,被告知兒子出瞭事才急匆匆離開的。但省立醫院卻否認有任何急救病人或者嬰兒被送來過,更沒有哪位工作人員給姐姐打過電話!
至此真相可以說大白瞭,這分明就是一起精心策劃的騙局!而變態色魔理所當然是惟一的、也是最大的嫌疑人!
這些情況王宇自然都十分清楚,他無聲的嘆瞭口氣,眉頭皺瞭起來。
「有一點我覺得奇怪,色魔是怎麼闖入室內的?防盜門沒有被撬過的痕跡,看起來像是小保姆主動開門的……」
「應該是這樣。」石冰蘭同意道,「阿麗是鄉下來的女孩,心地比較單純,很可能是被色魔花言巧語騙開門的。」
王宇苦惱的自言自語,「現在該怎麼辦呢?到底怎樣才能找到色魔的蛛絲馬跡?」
「就算我們找不到他,他也會來找我的!」石冰蘭沉著臉說,「我想,我自己才是他最想要的目標!」
「隊長!」王宇緊張瞭起來,「我這就帶上幾個兄弟,24小時輪班的貼身保護你!」
「不用!」石冰蘭一口否決瞭,「我自己可以保護自己!」
王宇還想再勸,卻被女刑警隊長用堅決的手勢打斷。
他隻好把話吞瞭回去,可是暗地裡卻下瞭決心,無論如何也要保護這位女上司的周全。
石冰蘭想的卻是另一件事。色魔雖然一定會來找她,她自己也很有把握,隻要假以時日就能查清自己的身世,並從中發現有關色魔的更多線索,但是現在姐姐落在瞭色魔手中,每多過一天都多一分的痛苦,以姐姐的柔弱體質,能經的起多少天的折磨呢?再說,色魔還掌握著那麼可怕的藥物,要是也給姐姐註射瞭進去,會不會也……
女刑警隊長打瞭個寒噤,幾乎不敢想下去瞭。過瞭好一陣,她才臉色蒼白的問道:「阿宇,林素真和蕭珊兩母女現在的情況怎麼樣瞭?她們身上的藥物反應有沒有改善一些?」
「沒有。聽說她們已經失去瞭記憶,連自己是誰都不曉得瞭。更糟糕的是,她們每天都至少會有一次強烈的成癮反應,發作起來就跟發情的母獸一樣,聲嘶力竭的又哭又鬧,嘴裡除瞭不斷念叨」主人、主人「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而且持續的時間非常長,到最後隻好給她們註射鎮靜劑讓她們昏睡過去,才能暫時緩解癥狀!」
「那麼,從她們那裡什麼線索都沒問出來麼?」
王宇雙手一攤:「怎麼問?她們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之中,而且身體都很虛弱,難得清醒的時候也不肯跟我們配合,一問她們任何話,她們的情緒就會變的極其激動,一直哭叫著要回到主人身邊去,然後就開始誘發成癮反應……現在醫生已經對我們提出瞭警告,必須讓她們好好休息,精神上不能受到任何刺激,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會有生命危險麼?」
石冰蘭想起瞭最早發現的那些女受害者,全都因為註射藥物的緣故引起器官衰竭而死亡,不禁擔心瞭起來。
「現在還很難說。我昨天問過這件事,好象色魔給她們母女註射的藥物,跟以前給那些女受害者註射的有些不同,或許暫時還不至於引起器官衰竭。但是,長期會如何誰也不敢保證……另外,林素真本身心臟不好,藥效的頻繁發作已經引起瞭心室的過重負擔,使她的病更加難治瞭。好在全省所有藥物學專傢和心臟病醫生都召集起來瞭,後天將舉行一次聯合會診,相信他們能解決問題的!」
女刑警隊長「嗯」瞭一聲,心中略感寬慰。她沉吟片刻,冷靜的道:「會診之前要再三告誡這些專傢,所有關於林素真的情況——包括她的病情和治療所在地——都要最嚴格的保密,哪怕對他們的親人也都不能透露半點風聲!」
「收到!隊長你放心好啦,我還會派更多弟兄加強對林素真母女的看護,保證任何可疑人物都無法接近她們!」
***************
「找王宇警官?他就住在前面那棟宿舍的204。不過現在是上班時間,他肯定不在傢啦。」
傳達室的看門老頭一邊欣賞著破舊電視機裡播放的京劇,一邊漫不經心的隨口說道。
「沒關系。俺是專程感謝他來的,俺就到他門口等他好瞭!」
身穿粗佈衣裳、化裝成鄉下農民模樣的阿威傻乎乎的笑著,用扁擔挑起兩個大籮筐,舉步就向前走去。
來到204號宿舍門口,阿威四顧無人,迅速摸出瞭一柄鑰匙,插入防盜門試探著一旋轉,馬上就順利的將門打開瞭!
——哈,果然不出我所料!
他打瞭個響指,心裡十分得意。
之前擒住孟璇時,阿威曾從她衣服中搜出瞭一串鑰匙,當時他也沒在意,隨手扔在一邊。前幾天在思索如何反擊警方時,阿威突然想起瞭這事,忙把這串鑰匙找瞭出來,然後他逼問出瞭孟璇的住處,當天夜裡偷偷持鑰匙潛入瞭進去,想看看是否能找到刑警總局關於案情的報告,以便瞭解對方究竟掌握瞭多少線索。
然而找瞭半天卻一無所獲,看來孟璇並沒有將公文帶回傢來看的習慣。阿威隻得懊惱的退瞭出來。
不過,他卻註意到瞭另外一件事,就是那串鑰匙中有兩柄特別粗大的,明顯是開啟防盜門的銅鑰匙,其中一柄已經開啟瞭孟璇的傢門,那另外一柄呢?
任何一個人稍微動下腦筋,就能想到那最有可能是王宇傢的鑰匙——孟璇一直以王宇的戀人自居,兩人又是搭檔關系,女孩在戀愛時就提前配制瞭男友傢的鑰匙,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瞭!
於是阿威又設法找到瞭王宇傢來,抱著萬一的希望,想要找到點有價值的東西。
這是一個典型的單身漢的住所,到處都堆著臟衣服、襪子、舊報紙和空可樂罐,顯得凌亂不堪。
阿威戴上手套,細致耐心的在屋子裡搜索瞭起來,東翻翻、西找找,既沒有漏過哪怕一個微小的地方,又要註意保持各類物品擺放的原位置,以免事後被王宇察覺。
翻找瞭半個多小時後,阿威仍是毫無收獲。他最後走到書桌前坐下,打開瞭桌上的一臺液晶顯示屏計算機,操縱鼠標快速瀏覽著硬盤的各個分區,裡面存放著不少音樂、遊戲和影片,但似乎沒有任何與案件有關的圖片或者文文件。
就在這時,一個被加密瞭的隱藏活頁夾引起瞭阿威的註意。
這活頁夾足有五十多M的容量,文件名叫做「MY GODDESS」。用鼠標雙擊之後,跳出瞭一個提示輸入密碼的對話框。
阿威雙眼一亮,本能的感覺有戲。他知道這文件名翻譯成中文就是「我的女神」的意思,王宇心目中的女神的是誰,這還用得著問嗎?若能取得這活頁夾裡的資料,必然大有用處!
現在的問題是,王宇設定的密碼是什麼?
阿威想瞭一下,首先輸入瞭王宇這兩個字的拼音,得到的顯示是錯誤。他再輸入王宇的出生年月,仍然是錯誤。第三次他輸入瞭石冰蘭這三個字的拼音,仍然錯誤。第四次輸入瞭石冰蘭的出生年月,還是錯誤。第五次他將石冰蘭的拼音名和生日一起輸入,這次終於正確瞭,順利的進入瞭活頁夾。
這活頁夾裡存放著許多圖片和錄音文件,占空間最大的是一個錄像檔案。
阿威先點擊打開瞭那惟一的錄像檔案,屏幕上頓時播出瞭一段明顯是偷拍的視頻。偷拍的地點是間警用辦公室,隨後女刑警隊長石冰蘭出現瞭,她渾然不覺的面對著鏡頭緩緩褪下瞭警服,露出瞭那惹火到極點的半裸玉體,直到全身隻剩下胸罩和內褲……
阿威激動的差點噴出瞭鼻血,雙眼死死盯著屏幕,胯下如一柱擎天般充血翹起,整個人都仿佛沉浸到瞭夢幻的世界裡,過瞭好一陣才回過神來。
——嘿嘿嘿,這真是太妙瞭!雖然沒有找到跟案情有關的資料,但總算是不虛此行啦!
阿威興奮的跳起身來,無暇再去看其它檔案,馬上取出隨身攜帶的U盤,將整個活頁夾復制到瞭U盤裡,然後匆忙關瞭計算機,鎖好門離開瞭王宇的宿舍。
當他走出傳達室時,那看門老頭正隨著電視裡的京劇節拍搖頭晃腦,甚至連問都沒有多問一句,以至於他事先編好的滿腹謊言都沒機會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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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啊,用力擠啊……賤奶牛,別給我偷懶……擠啊……」
興奮的尖叫聲中,女歌星楚倩趾高氣揚的站在大廳裡,身穿一套極具SM風格的挑逗漁網裝,上面掛滿瞭銀閃閃的金屬環,豐滿的乳房和迷人的私處都毫不吝惜的袒露在外面。由於她抬起一隻腳踩在沙發上,白晰的大腿盡頭又沒有穿內褲,那道剃光瞭陰毛的肉縫可以瞧的一清二楚,姿勢真是說不出的誘惑。
就在她的身前,女護士長石香蘭全身一絲不掛,俏臉上滿是淚痕,小腹處用皮帶固定著一隻特大號的海碗,雙手正在拚命的擠壓胸前那對肥碩無比的雪白肉球,兩粒乳頭裡源源不斷的分泌出乳汁,一滴滴的全都落到瞭海碗裡。
燈光下看的清楚,她光著肥大的屁股坐在一隻小木桶上,就像是在蹲馬桶方便似的。雙腿之間插著個電動陽具,大半截都陷入瞭她體內,隻剩下一小半在外面高速的震動。
伴隨著嗡嗡的震動聲,被電動陽具撐開的暗紅肉唇淒慘的顫抖著,也有一股汁水從裡面滴滴答答的落到木桶中。
望著這副悲慘而又淫亂的情景,女歌星心裡感到極其痛快,自從接受瞭調教石香蘭的任務後,她就一直被變態的興奮感所充斥,而且還越來越強烈。阿威不在身邊時,她非但絲毫都沒有手下留情,反而還變本加厲的折磨起對方來。
「騷貨!裝什麼清高,給我再淫蕩一點……」
楚倩嗤之以鼻的恐嚇著,甩動手裡一根拇指粗細的皮鞭,「啪啪」的抽在木桶旁邊的地板上。
石香蘭驚嚇的渾身發顫,兩隻手果然更加用力瞭,同時嘴裡發出哭泣般的性感呻吟,乳汁和淫水的流量一起驟然增加瞭,像是三道細細的溪水般汩汩流下。
她滿臉通紅,雙眸隱含著屈辱羞愧的神色,臉上卻是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明顯是正沉浸在身不由己的矛盾快感中……
這些天來,阿威每餐都在她的食物中混入一種特殊的催乳藥物。這種藥本來是南美的一些牧場裡專門給奶牛催奶用的。據說隻要是雌性動物,服下後都會大幅度的增加產奶劑量,後來在動物保護組織的壓力下停止瞭生產。
阿威是花瞭大價錢才買到這種藥物的,強迫石香蘭三餐服食,效果果然十分顯著。原來她每天隻能擠出一小碗的奶水,才幾天的功夫,現在就已經換成大海碗瞭,滿溢的乳汁就跟永不枯竭似的,斷線珍珠般不停的灑到赤裸的胴體上。
「擠啊!給我擠啊……擠啊……」
女歌星眼睛都紅瞭,狂熱的喊叫一聲比一聲大,右手將鞭子揮舞的更響,同時左手奇癢難搔般的瘋狂揉起瞭自己的私處。突然她聲嘶力竭的高呼著,大腿根部赫然也有熱熱的淫液傾泄而出,和女護士長潔白的乳汁互相噴灑在瞭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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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F市溫泉療養院的某間高級幹部病房裡,擠滿瞭將近二十位或穿白大褂、或西裝革履的專傢。他們都是第一流的藥物學和醫學工作者,應邀來此給女人大代表林素真會診。
鋪著潔白床單的病床上,一身寬松病號服的林素真瑟縮在被子裡,雙眸茫然無助的望著眼前這些人,一臉不知所措的表情。那樣子就像個受瞭驚的小女孩,眼神裡裝滿瞭恐懼。
專傢們圍在病床邊,有的低聲的交頭接耳,有的輪流走上前來,用聽診器在她身上比劃,還有的握著她的手腕替她把脈。林素真顯得更加害怕瞭,索性閉上瞭眼睛,任憑他們議論也好、檢查也好,問話也好,她都自始至終一聲不響、恍若未聞。
這情形落在阿威的眼裡,他暗暗點頭,感到十分欣慰。此刻的他已戴上瞭精巧的面具,樣貌衣著都化裝的天衣無縫,混在這群專傢堆裡就如魚入大海一樣,完全看不出半點破綻。
這段時間,阿威一直在設法打聽林素真母女的下落,但是警方對這一消息封鎖甚嚴,即便是老孫頭買通的內線也都無法打聽出來。正在無奈之時,想不到機會卻自己從天上掉瞭下來,他居然能以會診的名義來到這傢療養院,毫不費力就見到瞭林素真。
當然,見雖然是見到瞭,要想從這裡把她們母女偷偷帶走,基本絕無可能——在這間高級病房的門口,就有三名全副武裝的警員日夜看守,此外療養院裡還有不少便衣來回巡邏。任何人沒有拿到刑警總局或者公安廳的許可通行證,都絕不可能接近這間病房。就算是像今天這樣僥幸混進來瞭,但要想隻身將兩個大活人偷運出去,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阿威一邊假裝參與著專傢們的會診,一邊在心裡苦苦思索著辦法。其實他來之前就已經考慮好一個大膽的計劃,但是必須要林素真配合才能完成。不過眼下眾目睽睽,林素真又並未認出自己,如何才能跟她溝通呢?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過瞭半個多小時,該檢查的都檢查完瞭,專傢們依次走出瞭病房。按照事先的安排,接下來他們將在這療養院頂層的一間會議室裡商討治療方案,並向刑警總局項目組匯報具體情況。
阿威卻偏偏在這時上前,煞有介事的翻看起瞭病歷,還拿著桌上的藥瓶念念有詞,慢吞吞的拖延著時間。
「老兄,剛才你心不在焉的,這時候怎麼倒認真起來瞭?」一個認識他的專傢從門口轉過頭來,半開玩笑的道,「別在那裡浪費時間啦,快點去開會吧!」
阿威忙應道:「你先去吧,我再檢查一下藥品,馬上就來!」
那專傢搖頭笑著,隨手關上瞭病房門,跟隨眾人一起走瞭。
聽到紛亂的腳步聲遠去,阿威鎮定瞭一下心神,悄然在床沿坐下,俯身仔細打量起林素真來。
剛才人多的時候,他生怕露出馬腳,沒有太多的細看她,現在才敢用肆無忌憚的目光任意逡巡這美麗的女人。
隻見她半靠在床頭,雙眼仍然緊閉著,眼睫毛在微微顫動,顯然心裡的驚恐還未消失。上身的病號服盡管十分寬松,但仍能瞧見胸前飽滿豐腴的形狀,將衣襟撐的高高鼓起。
阿威色心忽起,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掌,隔著衣服在那柔軟的大奶子上捏瞭一把。
林素真「啊」的一聲低呼,臉頰唰的紅瞭,接著她全身發抖的滾向床角,顫聲說:「你……你這壞人!你別過來……主人說瞭,你們都是想欺負我的壞人!別過來……」
她說話時緊縮著脖子,臉頰朝向另一側,看都不敢看對方一眼,仿佛隨時都會大聲哭叫出來。
阿威忙「噓」瞭一聲,低聲說:「真奴你小聲一點,是主人我啊!」
林素真不為所動,還是頭也不回的道:「騙人!你不是我的主人……我認得我主人長什麼樣的,你別想騙我……」
「我沒騙你,你轉過頭來再看一看嘛!誰騙人誰是小狗……難道主人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瞭麼?」
說話的聲音仿佛突然有瞭改變,變的熟悉瞭起來。林素真身軀一震,驀地回過頭來,映入眼簾的果然是那張醜陋可怖、猶如魔鬼般的臉孔!
這正是摘下瞭面具偽裝、還原為本來面目的阿威!
「主人!真……真的是你!」
林素真驚喜的熱淚奪眶而出,不顧一切的撲向瞭阿威懷裡,飽滿的雙乳死死的擠壓著他結實的胸膛。
阿威生怕她激動的鬧出太大動靜來,忙伸手掩住瞭她的嘴,低笑說:「我說過不會扔下你和珊奴不管的。別哭別哭,等下被人看見可就糟瞭……」
林素真忙擦去眼淚,破涕為笑說:「主人,我知道您一定會來接我回去的!哦,這些天看不到您,我真是痛苦極瞭……我們快些走吧,主人!這裡我一秒鐘也不想多呆瞭……」
說著就要翻身下床。
阿威忙按住她,苦笑說:「今天還不能走。那些壞人還在門口守著,他們人太多瞭,我們必須另找機會……」
林素真猶如被一盆冷水迎頭澆下,哭泣著緊緊摟住阿威哽咽:「帶我走!主人……求你瞭,現在就帶我走……」
阿威隻得好言安慰瞭一陣,又問起蕭珊的下落。林素真回答說,蕭珊也在這療養院裡,隻是被隔離到另外的病房治療,她自己也從未見到過蕭珊。
阿威沉吟片刻,用嚴肅的語氣說:「你聽我的話,三天之內我一定會救你出去。不過我下面的話你一定要認真聽清楚,牢牢給我記住,後天夜裡照作不誤,懂瞭嗎?」
林素真這才相信主人不是空言勸慰,重新燃起一線希望,乖乖的拚命點頭。
阿威從隨身的公文包裡取出瞭一支灌滿「原罪」藥液的註射器,塞在瞭病床靠裡面那頭的床墊底下,接著又在林素真耳邊低聲說瞭一番話。
林素真雖然失去瞭記憶,頭腦總是迷迷糊糊的,言談上也變的像是孩子,但卻不是傻瓜,聽完之後立即心領神會,臉上也露出瞭喜悅的表情。
阿威又叮囑瞭一些註意事項,然後起身想走,林素真卻戀戀不舍的拉住他手臂不放,懇求道:「主人,我……我實在很想要……在您走之前,求您再好好調教我一回吧……」
阿威不由啼笑皆非。看來這美婦真是被藥物和洗腦調教的太成功瞭,毫不猶豫就能說出如此不知羞恥的話,而且那幅淫蕩、饑渴而又楚楚可憐的樣子,配上她那裹在病號服裡熟透瞭的性感肉體,的確是男人夢想中性奴的標準「樣本」,足以喚起最強烈的欲望。
「乖真奴,別著急!回去之後我會天天調教你的……」
林素真神色委屈,勉強答應瞭,但是她的俏臉卻已紅的發燙,呼吸也不知不覺急促瞭起來,豐滿的胸脯劇烈的上下起伏。而她的一隻手已忍不住隔著病號服大力捏著自己的豪乳,另一隻手則拚命揉弄著雙腿之間的區域。
這是「原罪」成癮反應即將發作的癥狀!
「給我……主人!快……給我……」
林素真失神般呻吟著,眼神已開始狂亂,顯然已不能控制自己。突然她張臂抱住瞭阿威,死命用胸脯、屁股磨蹭他的身軀,動情的喘息聲也更加粗重。
阿威被她這麼一撩撥,欲火頓時也高漲瞭起來。雖然理智告訴他,這麼做實在不妥,但當林素真的手掌熟練的拉下他的拉練,將那根粗長堅硬的肉棒掏瞭出來,忘情的含在口中吸吮起來時,所有的理智一下子都飛到瞭九霄雲外……
阿威猛然伸臂將林素真的嬌軀抱瞭起來,一把扯掉瞭她的褲子。後者也立刻默契的用雙腿盤繞住他的腰部,整個人掛在瞭他身上,光溜溜的肥大屁股急不可耐的向著那豎起的肉棒坐瞭下去。
「唔——」
一聲極度舒爽的尖叫,從林素真嘴裡發出,同時又被阿威眼明手快的抓起枕頭堵瞭回去,變成瞭一聲長長的悶哼。接著兩人就這麼用站立的姿勢激烈媾和起來……
這實在是一次最冒險的交和!就在一門之隔的室外,就有三個荷槍實彈的警員站崗,隻要有一點異常的聲響驚動瞭他們,後果將可想而知。然而也正是這種近在咫尺的危險感覺,在令人心驚膽戰的同時,也讓人感覺更加刺激!
阿威拚命克制著自己不發出興奮的叫聲來,一邊操縱肉棒奮力抽送,一邊將兩手伸進瞭寬松的病號服裡,肆意玩弄著那對柔軟溫熱的肥嫩肉球。心情的緊張和氣氛的淫靡令他很快就達到瞭高潮,肉棒跳動著將一股股灼熱精液全都射進瞭這成熟美婦的陰道……
兩人的喘息聲逐漸平息,還未完全從絕頂快感中回過神來,驀地裡隻聽一陣腳步聲從遠到近的傳來,顯然是有人正向這病房奔來。
阿威駭然變色,慌忙將林素真拋回床上,手忙腳亂的整理好衣服。林素真則來不及穿回褲子瞭,情急下趕緊拉起被子蓋在身上,遮住瞭赤裸的下半身。剛做好這兩下動作,門就被推開瞭,一個年輕警員走瞭進來。
「我說,您怎麼還在這裡呀?」這警員是負責將眾位專傢帶來之人,他一眼看到阿威的背影,就皺眉叫道,「會議馬上就要開始瞭,您趕緊上去吧!李處長他們都在等著呢……」
「好的,我正好也檢查完瞭,收拾一下就上去!」
阿威的聲音已恢復如常。他背對著那警員,佯裝收拾著放在床沿的公文包,心裡叫苦不迭。
剛才他為瞭表明身份,已經將臉上的面具揭下瞭,這時候隻要一回頭就會在那警員面前原形畢露。重新戴上面具雖然隻需要幾秒鐘,但那警員就在身後眼睜睜的望著,根本連半秒的空隙都沒有,怎麼可能戴上臉呢?
豆大的冷汗一粒粒的從阿威額頭上沁瞭出來!
這一瞬間的時間,仿佛變的無比漫長。阿威隻能盡量放慢動作,企圖拖延時間,但是收拾公文包總不可能收拾太久,否則對方一樣要起疑心的。
「勞駕,請您快一點啦!」
那警員又催促瞭起來。阿威焦急的心臟狂跳,他這時候才發現,由於林素真掛在自己身上時流瞭大量淫汁,自己的褲子上有一大片都被打濕瞭。就算面具完好,這樣子也是夠可疑的瞭!
——怎麼辦?怎麼辦?
危急關頭,阿威驀地裡靈機一動,對同樣不知所措的林素真使瞭個眼色,然後用細如蚊蠅的聲音悄悄說瞭幾句話。
林素真先是露出不能置信的表情,但在他嚴厲目光的威逼下,不知哪裡冒出瞭一股勇氣,一咬牙,伸手抓起瞭床頭櫃上的保溫杯,將滿滿一杯熱茶劈頭潑瞭阿威一臉一身。
阿威發出一聲哀嚎,抬起雙手摀住瞭整張臉孔,踉踉蹌蹌的倒退瞭好幾步。
那警員吃瞭一驚,沖上前正要攙扶他,那邊林素真已歇斯底裡般尖叫起來,將手邊的枕頭、鬧鐘、藥品等物一一扔瞭過來。
「滾開!你們都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們,滾!」
她一邊投擲一邊怒罵,仿佛受到刺激的狂躁癥患者。
那警員慌忙大聲叫人,兩個恰巧經過的護士聞聲奔進,三人一起上前撫慰、阻攔著林素真。
就在他們忙亂的同時,阿威已趁機雙手撫面的進入瞭衛生間,取出面具迅速套上,對著鏡子用最快的動作恢復瞭化裝。
等他鎮靜自如的走出來時,林素真也「正好」安靜瞭下來,那兩個護士繼續安撫著她,而警員則陪同阿威一起離開瞭這間病房。
「您沒事吧?有沒有被燙傷?」
警員打量著阿威,關心的問道。
阿威擠出一個笑容說:「沒事,那水不算燙。可能是我問的話太多瞭,讓她的情緒突然變壞瞭。唉,看來她的狀況比我們想象的更糟……」
邊說兩人邊進入瞭電梯。
兩分鐘後,阿威在警員的帶領下走進頂樓會議室,剛剛找到位置坐下,這次匯集瞭全省醫學屆和藥學屆專傢、並且有刑警總局項目組成員參與的會議就正式開始瞭。
***************
就在這同一時刻,恐怖的魔窟裡,在最昏暗的那間地下室內,年輕的女警孟璇蜷曲在地上,嬌小的身軀彎成瞭弓形。
她的牙齒咬著一枚別針,兩眼全神貫註的盯著雙腕上的手銬,用嘴將別針捅進瞭細小的鎖孔裡。
半晌,「卡嚓」一聲響,手銬打開瞭!
孟璇的雙手脫瞭出來,拿起別針,費勁周折後又打開瞭拴在腳踝上的鐵鏈。
——總算可以自由活動瞭!
她站起身,如釋重負的活動著酸麻的四肢,一顆心激動的怦怦直跳。
這枚別針是她昨天被牽出去洗澡的時候,無意中在浴室裡發現的,憑借在警校裡接受過的開鎖訓練,她終於打開瞭禁錮在手腳上的枷鎖!
現在,隻要能沖出這間地下室,就有機會逃離這恐怖的魔窟瞭!
孟璇做瞭幾個踢腿動作,發現骨裂的右腳已經基本痊愈,盡管身上還是鞭傷累累,但比起以前已經好的太多瞭。
自從被抓來之後,孟璇遭受到種種殘酷的折磨,本來已經徹底喪失瞭反抗的勇氣,但是這段時間惡魔似乎忙於其它事情,很少來這間地下室折磨她。
隨著傷勢的逐漸好轉,潛藏在內心深處的不屈意念也慢慢的恢復瞭,畢竟她是一個接受過專門訓練的職業刑警。
而且,她也絕不甘心永遠囚禁在這裡,一輩子當別人的性奴。外面的世界還有那麼多她牽腸掛肚的人,特別是戀人王宇,她每時每刻都在渴望著與他重逢。
當然還有對變態色魔的痛恨,最珍貴的處女貞節被他奪走,年輕的女警一想起來就悲痛欲絕,所有這些都形成瞭一股動力,驅使她重新振作瞭起來!
孟璇活動瞭一陣手腳,認真的想瞭一下,回到墻角坐瞭下來,把手銬和鐵鏈栓回瞭四肢。
吃一塹,長一智,現在的她已經學會沉住氣瞭,準備等待一個最好的機會逃出地獄!
***************
上午十一點整,在溫泉療養院頂樓的會議室裡,對林素真病情和診治方法的討論仍在如火如荼的進行。
絕大部分與會的專傢都輪番發表瞭意見,他們的看法基本一致,都認為根據林素真的體檢報告來看,她體內殘留的是一種聞所未聞的奇特春藥,具有很強的成癮性。目前林素真相當於正處在「戒斷」狀態,她所感受到的痛苦與真正的戒毒所差無幾,而且很難說究竟還要多久才能將之完全戒掉。
更糟糕的是,林素真的體質本就不好,心臟病已處於隨時可能誘發的邊緣。如果繼續讓她這麼煎熬下去的話,說不定哪天會突然面臨生命危險。而治療心臟病的藥與「戒斷」的療程偏偏又有不少互相幹擾、互相克制的地方,這些都給診治帶來瞭極大困難,使之陷入瞭進退兩難的境地。
專傢們同時承認,即便沒有心臟病因素的幹擾,要徹底解決春藥的後遺癥也有很大的難度。除非能掌握該藥的詳細配方,才有可能發明出相應的解方來。目前所能做的,隻能是采取中藥配合針灸等一系列保守療法,盡量減輕林素真的痛苦,然後再抓緊時間研制專門的解方……
整個會議的發言十分熱烈,但充斥著大量的醫學、藥學的專業術語,專傢們討論的很是投入,旁聽的刑警總局項目組成員們卻經常莫名其妙、不知所雲,以至於李天明等人不得不時常打斷這些專傢的發言,委婉的提醒他們用更通俗的語言予以解釋,這樣才算弄明白瞭一個大概。但隨著討論的深入展開,組員們聽的越來越無趣,不少人都昏昏欲睡瞭起來。
隻有女刑警隊長石冰蘭仍保持著清醒,她一邊認真聽著發言,一邊逐個觀察著每個專傢的樣貌表情。這是她身為刑警的職業習慣,敏銳的目光仿佛天生就帶有一種洞穿別人內心的力量。
今天到會的這些專傢,有好些人她以前都曾接觸過。比如曾在協和醫院胸科工作的郭永坤和沉松兩位醫生,此刻也都赫然在座。隻是他們的情緒似乎都頗為低落,仿佛心不在焉似的,很少出聲發言。兩個人彼此之間更是互不理睬,連望都不望對方一眼。
原本代表協和醫院胸科前來參加會診的是沉松,但郭永坤畢竟是該領域的權威人物。因此他雖然已經辭職賦閑瞭好一段時間,省市領導仍點名要求他來參加此次會診。
——姐姐被綁架對他們也是很大的打擊吧……唉!
石冰蘭心中泛起感觸,隔瞭一會兒,眼光再望向會議室另一頭。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裡,坐著個頭發梳的很亮、一身名牌服裝的男人,看上去仿佛有點眼熟。她轉頭悄悄的向王宇詢問。
「哦,是他呀!」王宇答道,「他叫餘新,是公安廳餘廳長的侄子。」
石冰蘭頓時想瞭起來,那次在西湖酒店為姐姐的孩子慶賀滿月時,就是這個餘新和郭永坤、沉松三人扭打在瞭一起,當時還是自己強行拆解開的。
「這人怎麼也來瞭?他也是醫生?」
「不,他是一傢國際制藥企業駐本市的法人代表,聽說讀的是醫藥專業,對各種進口藥品的性能瞭如指掌,所以領導指示也讓他參加會議,看看能否對那種未知的春藥提供一些信息。不過到目前為止,這傢夥好象什麼忙都沒幫上嘛!」
石冰蘭點瞭點頭,沒有再說話瞭,視線再次分別掃過郭永坤、沈松和餘新這三個人,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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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點半,阿威剛坐上自己的車子,還沒點火激活,手機鈴聲就響瞭。
——見鬼,這小子真沉不住氣,這麼快就打來瞭!
他看著來電顯示嘀咕瞭一句,心裡迅速將之前想好的說辭重溫瞭一遍,然後從容的按下瞭接聽鍵。
「喂,是我!」
「你搞什麼鬼,怎麼也不等我一下就自己走瞭?」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個憤怒、焦急的聲音,「你現在在哪裡?我這就來找你當面談談……」
「不,你不能來找我!」阿威斷然道,「我們不是說好瞭嗎?在人前盡量減少面對面的接觸……」
「可我現在快要急瘋瞭!」那聲音六神無主的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林素真的體內為何會被註射瞭」原罪「?你剛才一定也看出來瞭,那明明就是我們倆合作發明的」原罪「呀!」
「這話正是我想問你的!」阿威狡猾的倒打一耙,冷哼道,「警方說這藥是色魔綁架林素真後給她註射的,難道你就是那個該死的變態色魔?」
「胡說!我怎麼可能是色魔?」那聲音顫抖瞭起來,「你……你不要開這種玩笑好不好?我剛才在會議室裡就已經嚇的要命瞭!天哪……如果警方知道這藥是我們倆研制出來的,那我們將會是多大的罪名啊!搞不好他們會認定我們就是色魔的同謀的……」
「完全有這種可能!」
「那怎麼辦?」那聲音顯然有些失控瞭,語無倫次的道,「你當初不是說,研制這藥是為瞭促進靈猿的繁殖配種嗎?現在它為什麼會註射到瞭人體上去?為什麼?」
「我也不清楚啊。唉,事到如今我就告訴你實話吧。要求我們研制」原罪「的,是國外的一傢動物研究機構,所有資金和報酬都是他們提供的。咱們先後發明的四代」原罪「,我都將配方如實轉交給他們瞭。我懷疑,也許他們將配方又倒賣給瞭其它人,甚至不慎流入瞭黑社會被用於非法勾當,然後色魔又剛巧從國外買到瞭這種藥物……」
阿威侃侃而談的編造著謊言,無論語氣、聲音和偽裝出來的不安情緒都恰到好處,令人想不相信都很難。
「看來也隻有這個解釋才合理瞭。」那聲音絕望的沉默瞭幾秒,帶著哭泣的嗓音道,「我說,我們不如去自首算瞭。把這個情況對警方詳細說明,他們應該會對我們寬大處理的,畢竟我們也是不知情的受害者啊……」
「行啊,我沒意見。不過我要提醒你,按照警方的一貫做法,我們所得到的巨額報酬就要作為非法收入如數上繳瞭,你最好有個思想準備。」
阿威一邊說,一邊暗暗冷笑。他知道對方在生活上一向揮霍無度,自己支付給他的錢早就花掉瞭大半,否則憑著對方那令人羨慕的職業、穩定的高薪,哪裡用得著花費幾乎所有業餘時間來苦苦研制藥物呢!
果然,對方一聽要如數吐出報酬,當即猶豫瞭:「這……這個……」
「怎麼,繳不出來嗎?哈,那你就別犯傻啦!」阿威說到這裡轉變瞭語氣,安慰對方道,「其實你擔心個啥呢?」原罪「的專利權是賣斷給那傢機構的,將來即便大規模生產上市也不會掛咱們的名。而且人傢外國人都是最重視商業道德和保密措施的,他們答應過我,絕不會泄漏咱們這兩個真正發明者的名字。F市的警方怎麼可能查的到我們身上?難道還能出國去傳訊審問老外不成?」
「嗯,這倒也是!」
那聲音終於如釋重負,很清晰的籲瞭一口氣。
「所以嘛,我剛才看出是」原罪「時,隻是一開始嚇瞭一跳,後來就完全不緊張瞭!我敢跟你打賭,這件事是無論如何不可能牽連到咱們的!」
阿威輕松的笑瞭起來。
「好啦,你回傢好好休息一下,過幾天我們在老地方碰面,商量一下怎麼繼續研究第五代」原罪「。關於如何解決第四代引起的不孕癥,我最新有瞭一些想法……」
話還沒說完,卻被對方打斷瞭:「不,我是不會再研究這種傷天害理的藥物瞭!我原來以為它隻會用在動物身上,誰知道卻被色魔拿來害瞭那麼多無辜的女人!我……我真是太對不起她們瞭……」
隻聽「啪啪」的掌摑聲響起,顯然是對方一邊哽咽一邊狠命的抽打著自己的臉頰。
「喂,你這麼想就太荒謬瞭。好比說罪犯拿瞭槍去殺人,錯的是罪犯本人,不是發明槍的人啊……」
「你別說瞭,我已經下定瞭決心!」那聲音斬釘截鐵的道,「假如色魔沒有綁架石香蘭,我也許還能昧著良心繼續研制下去。但是現在,我最愛慕的女人都落在瞭色魔手裡,也許現在就在承受著」原罪「的折磨。這真是人生的莫大諷刺啊……難道我還能再研制出更多藥物,再被輾轉提供給色魔助紂為虐嗎?不,我絕不這麼做!絕不會……」
他說著,突然哈哈哈的狂笑瞭幾聲,接著又號啕大哭起來,然後電話就掛斷瞭。
阿威忙重新撥打回去,得到的卻是對方已關機的信息。他惱火的拍瞭一下方向盤,心想這倒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事。不過目前對方正處在極度傷心之中,是聽不進任何勸說的,隻能等過些日子再慢慢設法瞭。好在這傢夥性格上有不少弱點,再加上金錢的攻勢,想來總能搞的定他的……
想到這裡,阿威心中釋然瞭,轉動鑰匙點著瞭火,驅車駛出瞭溫泉療養院。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瞭另外一間醫院的病房大樓前。阿威下車,信步走到瞭大樓後面的小花園裡。那裡有不少病人正在親屬的扶持下,三三兩兩的散步。
一個護士推著個輪椅慢慢的迎面走來,輪椅上坐的是一臉病容的老孫頭。
阿威上前跟他打瞭個招呼,兩人寒暄數句後,老孫頭揮瞭揮手,那護士就知趣的回避開瞭。
「你怎麼來瞭?」老孫頭不滿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們應該盡量在隱秘的地方會面,以免被人察覺我們的關系!」
「話是這麼說,可你病的這麼重,我總該來看看你的!」阿威停頓瞭一下,又說,「另外,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你的忙我是一定會幫的。可是,我現在這個身體狀況,恐怕無能為力和你一起行動瞭……」
「我知道,你就安心養病吧。我不是要你親自出馬,隻要你派幾個不相幹的手下來就行瞭!」
阿威聳聳肩,將上午發生的所有事都詳細說瞭一遍,包括與林素真的見面、專傢會診和最後合作者打來的電話,全都告訴瞭老孫頭,隻是隱瞞瞭他與林素真偷情的那一幕。
「你要我派出手下,幫你把林素真弄回來麼?」
「那倒不用,這個我自己幹就行瞭。我是要你派人去對付那個合作者,讓他重新乖乖的聽從我的指令!」
阿威說著,取出瞭那合作者的一張名片,遞給瞭老孫頭。
「名字、職務和電話都在上面,想來你也聽說過這個人!」
「嗯,包在我身上好瞭。你要我怎麼對付他?派人威脅恐嚇麼?」
「不,這傢夥恐怕不吃那一套。我覺得最好的辦法,是派一些小混混去接近他,引誘他去參加賭博——這傢夥從前就很喜歡賭的,後來為瞭追求石香蘭,一咬牙戒掉瞭。但是現在石香蘭失蹤,他又傷心又苦悶,相信很容易就能誘惑他重新下水的——然後你再叫人設局,讓他在賭桌上輸的一塌糊塗,最好欠下巨額的賭債。嘿嘿,等債主逼上門來,他走投無路之時,我再如救兵般出現在他面前,那時候就不由得他不重新成為我的助手、替我研制新藥瞭!」
「好啊,沒問題。就按你說的辦吧!」老孫頭爽快的一口答應瞭下來,接著又道,「你剛才說,你要自己把林素真弄回來?這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啊,你已經有瞭具體計劃麼?」
「這個嘛……我還沒有想好。反正也不著急,等以後再說吧!」
阿威含糊其詞的敷衍著。既然老孫頭已不可能親身出馬,而自己又無法信任其它任何一個人,那整個計劃即便告訴老孫頭也沒用,反而隻會讓他擔心而已。說不定他還會大驚小怪,認為該計劃實在太過冒險瞭,根本就不可行。因此還是守口如瓶為妙!
「也好。你若有瞭詳細計劃,千萬先跟我說一聲啊,別太魯莽行事!」
老孫頭淳淳叮囑瞭幾句後,就催促阿威趕緊離去,免得被哪個來醫院熟人無意中撞見。阿威對他這種過於謹慎的做法並不以為然,但也不想違拗這重病在身的老人傢,於是就依言告辭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