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一直沒再結婚,他常討我喜歡的說,我們實際上已經結瞭婚。雖然把我嫁給別人,但仍有和我做愛的權利,不用找別的女人解決性的需要。他樂意做我的黑市情人,從前我是他的後補情人,現在輪到他做我的兼任丈夫。我可以同時有兩個男人,兩個都愛我。他說,我們擺平瞭。
幾年後,爸爸心臟病發而死。我和A君結婚不到十年,他患瞭肺癌,我盡瞭妻子的責任服侍他,直至他離世。他給我的遺產夠我和女兒一輩子生活。A君前妻所生的兒女都結婚瞭。孩子大學到加拿大留學,我和哥哥變得沒有牽掛,於是搬回我們的愛巢去,下半生好做個伴兒。
媽媽知道瞭,也沒說什麼話。她仍住在的舊式公共房屋,要爬樓梯,年紀大瞭,上落不便,我們建議要接她和我們同住。我們把一個房間讓出來給她,她竟然一口就答應瞭。二十多年來,我們心頭都有一個結,就是怕她不體諒我們的關系。她搬過來和我們生活,等於默認瞭我們的關系。
媽媽搬進來的第一天,我們請她上坐,奉上清茶一杯。她喝瞭,掏出兩個紅封包給我們,說是她搬進來給我們的意頭。那天晚上,媽媽下廚,弄瞭一桌美味的傢常菜。我們一傢人又住在一起瞭,和從前一樣。飯後,我們陪她老人傢一起看瞭一陣電視,她叫我們累瞭就先休息。
哥哥隨著我回到我們的睡房。門關上之後,我們不禁相擁抱,深深的互吻。
我想起瞭從前在房裡和哥哥偷情時提心吊膽,生怕給媽媽「捉奸在床」的情景。
哥哥二話不說,就來脫去我的衣服。
我說:「不要。媽媽他在外面看電視羅!」
他說:「門關瞭,她看不見的。」
我說:「哥哥和妹妹談戀愛,不害羞麼?」
他說:「所以我們不能讓人傢知道。」
我說:「媽媽知道瞭怎辦?」
他說:「我們做的時候輕聲點,她就不會知道的瞭。」
我說:「還未厭嗎?」
他說:「是啊!趁現在未看厭,快給我看個飽。」
哥哥不放過我,硬要「欺負」我。我故作矜持,忸忸怩怩的。我這嬌忸的姿態,把他逗得滿身熱辣辣。他的指頭的撫觸和濕潤的熱吻,又使我的春心蕩漾起來。我給壓倒在床上,雙腿又麻又軟,合不起來,給他分開瞭。他回復旺盛的精力,那話兒像少年時那樣堅,把我插得死去活來。我們好像當年,他十六歲、我十四歲,在木版間隔的房間裡,初試雲雨。
他說,永遠都愛我。
我說:「永遠太久瞭。」
他說:「就愛到八十歲吧!」
我說:「你還能嗎?」
他說,不能做還是一樣愛我……我們都已中年瞭,很多這個年紀的夫婦,性生活都淡然無味,甚至可有可無瞭。我們的性生活一直都維持著,但也歸於平淡。想不到媽媽和我們同住,可以刺激我們床笫之間的樂趣。
親友們對我們兄妹的親密關系蜚短流長已久,我們從來都不理會。在朋友之中,我們是對兄妹,一個喪夫、一個離異,彼此照顧。夫妻的名份對我們來說,是無關重要的。相愛的人不一定要結為夫婦。我們一起成長、相戀,經過風浪的考驗,又曾各自婚嫁過,沒有什麼可以把我們分開的瞭。
二十多年瞭,我們走過的路,都瞞不過媽媽的眼睛。今時今日,當年在外面同居,她沒反對;今日和我們同住,算是承認我們的關系。他說,有些前世的冤孽,要今世來償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