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終於是完事瞭,我也如獲重釋的舒瞭一口氣,這是最後一次,我終於可能不在看見那個討厭的男人瞭。
我剛要起步離開,可是屋裡說話的聲音又把我帶瞭回去。
"你,你和他說瞭嗎?"那小子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
"我們,我們不談這個問題好嗎?我說過,你要給我時間。"妻子的聲音也先的那麼焦急。但是在裡面還夾雜著一些為難的語氣。
"那……可是……""好瞭,我都說瞭以後再說瞭。"妻子有些不客氣的打斷瞭那小子的話語。然後,屋子裡就會恢復瞭寂靜。
我等瞭半天,還是沒有什麼動靜。看來,是聽不到什麼東西瞭。我一邊向書房走去,一邊有些疑心的想著:"到底他們說的是什麼呢?妻子以前和我解釋的關於名字的說法根本就不對。可是問我是問不出什麼來的。唉!不想瞭,先處理好妻子的身體再說吧這件事情可以以後慢慢在調查。"在書房裡等瞭好長時間,我才聽見那小子離開的聲音。看來他也知道這是最後一次瞭。居然在房間裡面多待瞭那麼長時間。
等客廳的聲音都靜下來以後,我又偷偷的溜出來。然後走到門口假裝把門弄出一開一關的聲音。
"老婆我回來瞭。"我故意裝做是剛剛到傢的樣子。
"哦,知道瞭老公。"妻子的聲音遠遠的從浴室傳來。
我無聊的坐在沙發上,拿起一個蘋果咬瞭一口,然後在上面安心的等妻子出來。
一會兒,妻子穿著浴衣走出來,還不時的用毛巾擦拭自己還在滴著水的頭發。
"過來坐"我拍瞭拍沙發旁邊的空位對她說。
妻子乖乖的坐在上面,還撒嬌一樣的把身體靠在我懷裡。
"這段時間辛苦你瞭。"我抱著妻子噴香的身體,在她耳邊輕輕地說著。雖然剛才她和那小子的肛交還是讓我心裡有一些不舒服,不過看著她已經顯得很疲憊的樣子,我的心裡還是有些心疼的感覺。
"最後一次瞭,終於完瞭。"妻子聽瞭我的話,嘴裡喃喃的說著。可是表情卻呈現一種迷茫的狀態。
"好瞭好瞭,乖,來,老公抱抱。"看見妻子的表情,我以為她是因為累的不行瞭才這樣的。我愛憐的把她摟在胸前。
妻子似乎想說些什麼,可是最後還是沒有開口。她靜靜的靠在我懷裡沒有再說話,就這麼乖巧的躺著……
隨後的幾天,我們的生活又恢復瞭以前的樣子。隻是妻子卻變的有些和以前不一樣瞭。整天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看著她這個樣子也好幾天瞭。我不知道她到底發生瞭什麼。問她,她也不說。害的我整天都提心吊膽的。
又過瞭幾天,我覺得不能再這麼下去瞭。我向往的那種和以前一樣;和妻子平靜而又安詳的生活一直就沒有到來。
我考慮瞭好久,估計是因為妻子和單位的同事發生瞭那種關系以後,應該是在單位上很難面對瞭。就算是平時碰上瞭也是很尷尬的。更何況是要天天見面呢。這樣下去可不行。得想一個好辦法。
一天晚上,妻子又和往常一樣對著電視發呆瞭。我敢肯定,雖然她的眼睛一直都盯在屏幕上,可是裡面演的是什麼她絕對不知道。
"老婆,"我叫瞭她一聲。
"嗯?"妻子半天才回過味兒來,看著我回答道。
"我們出去玩一圈吧。""真的?"妻子有些不相信,半天才遲疑的問我。
"當然是真的瞭,你不是已經攢瞭將近半年的假期瞭嗎?我們就幹脆去大轉一圈,遊遍大江南北好不好?""可是你公司裡??"妻子雖然很高興,可是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陪老婆重要啊,反正公司現在正處在淡季,少瞭我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再說也可以通過電話聯系啊。"妻子這才相信我說的是真的。她就好象有什麼難題被解決瞭一樣長長的舒瞭一口氣。然後象隻小鳥一樣在我周圍蹦來蹦去的。一直纏著我一晚上都沒怎麼休息,非要和我研究我們要出行的路線……
三天以後,我們都料理好身邊的事情,坐上瞭去雲南的火車。
雲南是妻子的老傢。隻可惜自從她嫁給我以後除瞭過年過節能回去一次之外,其他的時間就都陪著我回我自己的老傢瞭。這一次我們頭站就殺奔那裡,也是想讓她對回傢和親人團聚一下。
歡樂的日子總是過瞭很快。到雲南已經有將近一個半月瞭。我們天天都玩兒瘋瞭,真不知道老婆怎麼會有那麼大精力,成天的四處遊蕩卻沒有任何疲倦的意思。害的我隻能陪著她到處遊山逛水,累的象一頭老牛一樣。
不過這樣也好,自從出來以後。妻子的精神就恢復瞭以前的狀態。那種留在傢裡的一些神情恍惚的異常狀態就都沒有瞭。隻是有些奇怪的是她把手機號給換瞭,說是總有人打電話騷擾她。她幹脆就換瞭一個新號,弄我有一次找不到她,還沒有記住她的新號,開始滿世界的找瞭她好久。
又是一個很普通的一天,早上,我照例對妻子說:我們今天去那裡啊?先說好瞭,我絕對是不去爬山的。"出乎意料的,妻子卻對著我甜甜的笑瞭一下。
"你笑也沒有用,我絕對有免疫力,說不答應你就不答應你。"我笑著揉瞭揉妻子的短發對她說。
妻子還是沒說話,可是嘴裡的笑容卻越來越詭異瞭。
"別這樣,你別光笑啊?笑的我心裡都直發毛。"我有些害怕的看著妻子,天知道她又想出來什麼新花樣瞭。
妻子停頓瞭一下,突然有些神秘的對我說:"我敢保證你一定會答應的。嘿嘿,你可有把柄在我手裡啊。""我才不信呢?"我撇瞭撇嘴,"有什麼把柄啊?就就算是有把柄我也不去爬山,打死都不去。"我意志堅定的對她說。
"那……那用我肚子裡的孩子做把柄呢?""那我也不……什麼?"我一下子就跳瞭起來。"你說什麼?孩子?""哼,沒聽見就算瞭。"妻子一撇嘴,就把頭轉瞭過去。
"你……你說的是……真的?"我有些不感相信的看著妻子。
"誰知道啊。"妻子裝做無所謂的樣子。"我也不知道啊,隻是經期有一個多月沒來瞭。不過也難說,可能我遲鈍呢,月經就也跟著遲鈍瞭也說不定啊。"說到最後,妻子的眼角上已經掛滿瞭笑意。
"不會的,不會的。"我連忙接口道:"肯定是孩子來瞭。老天啊。""那你還聽不聽我的話?""聽,聽。你說什麼我都聽。"我的頭點的象小雞啄米一樣快。
"好……走瞭,爬山去瞭。"妻子一聲雀躍,提著包拽著我就要走。
"哎呀我的姑奶奶啊。"我急忙小心的抱著妻子,生怕把她碰壞瞭一樣抱在壞裡。
"都壞上瞭還這麼沖動。別,別去爬山瞭。萬一孩子出瞭什麼事,你得心疼死我啊。""就知道關心孩子,哼。"妻子不滿意的哼瞭一下。
"好瞭,乖,老婆最聽話瞭。"我小心的哄著她,生怕她再去到山上瘋。"我們去別的地方好瞭?你說,除瞭爬山,去那裡我都答應。""好,那就去shoping好瞭。"妻子很快的回答我。
我苦笑著看著她。"好,你是老大,你怎麼說就怎麼辦瞭。"經過瞭一天艱苦的提包工作,我們回到她媽媽傢的時候已經是天黑瞭。中途我們又轉頭去瞭一次醫院,經過仔細的檢查以後,確認瞭妻子懷孕的消息。美的我當時就在醫院裡又蹦又跳,就差沒在地上打滾瞭。因為這個,我還被醫生狠狠的批評瞭一頓。說我擾亂瞭醫院的環境,連妻子一直從醫院出來,都是一副裝做和我不認識的摸樣。
我咧著嘴,傻笑的就和妻子做車回傢瞭。一路上還把出租車司機嚇瞭個不輕,一直到下車瞭,他還一直惋惜的看著我,嘴裡還嘟囔著:"好好的一個小夥子,怎麼就得瞭這種病呢。"當時我就目瞪口呆的站早那裡,而妻子早就笑的連腰都直不起來瞭……
隨後的幾個月裡,妻子終於被她母親給制服瞭。隻能乖乖的待在傢裡不能出去。看來真是一物克一物啊,在我面前她是說什麼就是什麼,可是在她老媽那裡她就得老老實實的聽話瞭。弄的她整天就是拿著我發脾氣。要不就是纏著我偷偷的帶她出去,那種期盼的眼神就象是一個可憐的小狗一樣眼巴巴的看著我。當我拒絕她的時候她一般的反應就是一大腳揣在我身上。
好不容易,難捱的懷孕期終於過瞭,這期間,我還給他們領導請瞭個產假。反正他們單位也是事業單位。整天也沒有多少事情。所以假期就又被延長瞭幾個月。這段時間足夠妻子把我已經盼望瞭許久的孩子生出來瞭。
臨產的那一天,我就象是一個老鼠一樣在產房外面上躥下跳的。我一直以為,電視裡演的那些即將做爸爸的鏡頭裡,那些男人的焦急表演都是太虛假瞭。可是真的臨到我頭上我才知道,其實這一點都不誇張,我甚至比那些人更急,都恨不得有一種拿著大炮把整個城市都轟瞭的沖動。
當嬰孩的第一聲啼哭清脆的傳到我耳朵裡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呆住瞭,仿佛整個世界都開滿瞭鮮花。我傻傻的站在那裡,嘴唇顫抖著想說些感謝上蒼的話,可是哆嗦瞭半天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當我把老婆身邊的孩子抱在懷裡的時候,看著他那滿是褶皺的小臉,一種心連心的震顫感覺讓我激動的渾身大抖。天,我實在沒有辦法形容我當時的幸福感覺。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都有些想哭的感覺瞭……
隨後的日子裡,我就陷入瞭一種整天被幸福所包圍的美滿生活裡。每天和妻子爭論是用尿不濕還是用棉佈尿墊的問題是我最大的快樂,我天天都要看著嬰兒睡瞭以後才上床休息,弄的妻子還因為我太寵愛孩子瞭而大大的吃瞭一回醋。
快樂的日子過的是很快的,孩子轉眼就將近兩個月瞭。而我和妻子的假期也算是休到頭瞭。畢竟,我們都有自己的工作,也到瞭我們要回自己傢的時候瞭。
走瞭時候,征丈母娘還一再要求我們把孩子留下給她照看。這怎麼行?他可是我的命根子啊。好說歹說才讓她同意我帶走孩子,就因為這個還差點和嶽母吵起來。
回到我們生活的那個城市以後,第一件事就是給孩子找瞭個保姆。是一個農村人,人很樸實。而且也是剛有自己的孩子不久。因為妻子的身體原因,奶水不是很足,所以她還可以順便做我們孩子的奶媽。
一般情況下,孩子是留在保姆傢的,等周末的時候我們再把他接過來。因為平時我們都要上班,也沒有時間和精力照顧孩子。
那一段幸福的日子是我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我以為我的生活就可以永遠的這麼幸福的繼續下去,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叫我真的有些措手不及。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中午。吃過飯後我因為有些文件需要親自交給一個客戶,於是我就開著車子去他住的酒店雖說隻是一個很平常的下午,但是街上的人仍然有很多。讓我的車子都很難快速的從上面通過。我看著那些肆無忌憚的人大搖大擺的從我車頭前走過,卻沒有絲毫的忌諱和害怕,氣的一巴掌狠狠的砸在方向盤上。
可是發泄歸發泄。我還沒有這個膽量敢勇敢的把車撞過去。沒辦法,我隻好耐心的等待這些沒有任何公德心的群眾慢慢的從大街上穿過。
等待的時間真難熬,我開始不經意的把眼神向對面的街上看過去。
突然的,我的目光開始呆呆的註視著這一輛計程車,其實就計程車本身是沒有值得我註意的,我註意的是從計程車下來的一對男女。
車上下來的兩個人都戴墨鏡。可是那個女人無疑是妻子,她身上穿的衣服還是早上的那件連衣裙。而那個男人雖然已經很久沒有看見他瞭,可是我還是認得他;他,就是我孩子真正的父親。那個當初妻子找的借種的男人。
一時之間,我的的腦海一片空白,沒有瞭任何的思維。
這時候,兩個人從車上下來以後就急忙從對街轉入到一個胡同裡去。
沒有任何猶豫的,我就這麼的把車子留在大街上,也不顧後面的司機拼命的按喇叭的聲響,我急忙的跟著兩個人的身影就跑瞭過去。
到達胡同口的時候,我剛好看妻子和那小子肩並著肩的走進一傢小旅館裡。
我沒有辦法形容我當時的心情。隻覺得全身血液都直沖腦頂,讓我的頭嗡嗡的直響。胃裡面的酸水就好象潮水一樣連續不斷的湧向全身。
我茫然的佇立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雖然外面大街上的人群還是那樣的熙熙攘攘,可是我還是覺得自己就好象被全世界拋棄瞭一樣那麼孤立無援。就連內心也顯得那麼的冷清。
過瞭好長一段時間,我才發現自己就這麼傻傻的站在街邊,而我的車子後面已經排起瞭一條長長的隊伍。不時的有司機把頭探出窗外對我大聲的罵著,還有很多人甚至對著我伸出瞭中指。
我茫然的回到車裡,精神恍惚的驅車離開瞭這個傷心的地帶。半晌,一種無法排解的怒氣在心中不停的盤旋。那種怨氣越來越大,幾乎要把我的身體都撐爆炸瞭。
其實,從我的知覺來說,就對那小子和妻子的關系感到疑惑,可是我的幾次追問都得到瞭妻子的堅決否認。我本來以為這真的是自己的小心眼兒,可是我錯瞭,這種最讓我害怕和傷心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瞭。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我?”我在車裡發瘋一樣的叫喊著。而車子也和我的心情一樣在街上亂七八糟的行駛著。
終於,一個戴著大沿帽的警察開著車把我攔瞭下來。
看著我從車裡走出來,他先對著我敬瞭一個禮,然後嚴厲的對我說:“你好,請出示你的駕駛證。”
我表情恍惚的從車裡把證件拿出來。
那個警察看瞭半天,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神情對我說:“看你的證件,你已經是一個老司機瞭。而且你也不象是喝瞭酒的樣子。可是你的車怎麼開的這麼危險啊?身體上有疾病嗎?”
警察的話讓我激動的情緒平緩瞭不少。我吸瞭一口氣,對著他有些歉意的說:“對不起瞭,是我傢裡,傢裡出瞭一些事情,所以……”
“哦,是這樣啊。”他一邊說著,一邊又把證件還給瞭我:“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先把車停在一邊,等你的情緒平穩瞭在繼續駕駛,你現在的情況不適宜繼續駕駛瞭。這不但是為你的安全著想,更是對瞭街上所有的人著想。”
說完,他就上瞭自己的車,一邊註視著我,一邊慢慢的離開瞭。
看樣子,我現在的狀況是真的沒有辦法再開車瞭。我把車慢慢的靠在路邊,看見對面的街上有一個咖啡廳,我下瞭車走進去,找瞭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用自己都能想出來的僵硬表情和服務員要瞭一點喝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