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若兒道:‘正是他們,玉鸞妹子,你可知道他們的下落?”
朱玉鸞道:“他們都被關押在太原府的大牢,除瞭他們幾個,還有不少義士,我和師姐本想劫牢反獄,隻是勢單力薄,怕難以成功。”
六郎道:“知道在那兒這就好辦瞭,明天晚上,我們就將這些人一塊就出來。現在我來佈置一下行動方案……”
房間中彌漫著幽幽女兒香,兩個身著大紅喜袍的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就連苗雪雁都在那滑膩的臉上擦下瞭脂粉,晶瑩的唇瓣紅紅的,長發披肩,簡直是美麗至極。穿著那件大紅的新娘嫁衣,可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這句話用在她身上再合適不過瞭,可以說苗雪雁此時此刻就是一個完美的新娘。
當一身鳳冠霞帔的昭陽公主出現的時候,苗雪雁已經完全的收拾好,正手中拿著紅蓋頭,等著吉時的到來,潘鳳竟六郎介紹,已經認識瞭苗雪雁,現在二人又同時以這種身份聚在一起,竟不約而同的惺惺相惜起來,說瞭沒兩句話,就親如姐妹。潘鳳說:“時間也差不多瞭,那兩個小烏龜要來接咱們瞭。”
苗雪雁撲哧一笑,道:“公主,你也喜歡管他們就小烏龜啊?”
潘鳳道:“他們倆本來就是做烏龜的好料!”
大廳的正中端坐的正是太原侯,六郎坐在下面位子上,程千龍和程千虎已經迫不及待的跑去後面迎接新娘子瞭。不大工夫,兄弟二人就滿面春風的牽著大紅彩綢出來,兩對新人,在大廳側面靜候吉時。
禮官朗聲道:“吉時已到,請新人入場”所有的人的目光朝著過道望去,首先出來的是一身喜袍的程千龍,手中牽著長長的大紅絲帶,在所有人的期盼的目光中,跟著出來的是苗雪雁,不過頭上頂著紅紅的蓋頭,將容顏遮掩瞭起來,寬大的嫁衣讓人看去似乎和隨之出來的諸女沒有什麼分別。但是一種不同於其他幾女身上的高貴氣息讓所有的人都看到天山女俠的卓越風姿與眾不同。盡管潘鳳貴為公主,但是在禮堂上還是要按照長幼的次序,接下來,程千虎樂滋滋的領著潘鳳出來。潘鳳一身大紅嫁衣,鳳冠霞帔,兩個美艷新娘讓六郎看的眼花繚亂。
隨著十二聲禮炮響起。
“新人入位!”
禮官一聲響亮的喊聲響起,程傢兄弟各領新人按部就位。
禮官看瞭看時辰道:“吉時已到,新人拜天地!”
“一拜天地!”
隨著禮官的聲音,兩對新人鄭重的行禮。
“二拜高堂!”
兩對新人轉過身,朝著坐在正中的程世傑恭敬的行禮!程千龍與程千虎磕的都是響頭,苗雪雁和潘鳳則都是略微一欠身,大廳之中寂靜無聲,隻有幾人的行禮聲。
當禮行完之後,一聲送入洞房響起,幾個喜娘和丫鬟從邊上走上來,摻扶著幾女離開。
程千龍和程千虎則忙著應酬賓朋。
外邊禮炮齊鳴,煙花飛滿天空。
一下午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瞭,到瞭晚上,六郎先和蘇姬親熱瞭一會兒,六郎沒有將自己的計劃告訴蘇姬,直到現在,六郎還是不敢相信蘇姬。估摸時間差不多瞭,六郎先到前廳觀察瞭一下,程世傑以及兩個兒子正陪著賓朋和太原的官員、富紳等名流酒席。六郎便起身直奔新房,這會兒,新娘子的房間燈火輝煌,一班丫鬟婆子忙忙碌碌穿梭不停。
新房中陳設華麗,花團錦簇,油亮的化妝臺上放著一桿銀挑子,床對面是一條長條桌幾,上面擺瞭八對金銀蠟燭,燈火明亮,燭花已長。旁邊是一張形狀古拙的紅木小圓桌,蓋瞭一塊紅色的絲緞,桌上放著一壺十八年陳的越鄉女兒紅,五副白銀杯筷,還有七八樣精致的小菜。
獅子形的青銅香爐裡檀香繚繞,搖曳的燭光與濃鬱的香氣交織在一起,讓整個屋子變得朦朧迷離,仿佛處身瑤池仙境一般。八尺寬的紫檀雕花大床上翡翠絲帛被子輕柔如水,雪白的鴛鴦合歡紗帳高高掛起,一對新娘子靜靜地坐在床沿,雙手籠在袖中,一樣的姿勢,一樣的穿著,連頭上的龍鳳蓋頭都是一模一樣。
潘鳳也覺得時間差不多瞭,就喝退那些丫鬟婆子,有一好事的婆子還問到:“公主,你看是不是讓奴才們送你去二公子的新房?新房就在隔壁院子。”……
潘鳳沒好氣的說:“不用你管,他一會兒自然會來接我。”
見到丫鬟婆子退下,六郎悄悄摸進來,聽到有人進來,卻不吱聲,苗雪雁就猜到是六郎,但是頭上的蓋頭遮住瞭眼睛,又不好意思拿開,生怕萬一出現在眼前的人不是六郎,會使自己很尷尬。
六郎剪短燈花,拈起那個銀挑子走到床前,一屁股在兩人中間坐瞭下來,雙臂張開,摟住瞭她們的細腰,伸長鼻子在兩人的身上嗅來嗅去,居然連香料用的都是一樣的,伸手在兩人腰肢上搔瞭一下癢,問道:“親親老婆們,你老公來入洞房瞭。”
潘鳳和苗雪雁嚇瞭一跳,道:“六郎,你好大膽子啊!別讓大小烏龜回來看見啊!”
六郎笑道:“兩個小烏龜今天真忙和,肯定累壞瞭,今天晚上不能和你們洞房花燭夜瞭,隻有讓你們親老公代勞瞭。不過,我們可要感謝一下大小烏龜啊,為我們佈置瞭這麼好的現場。”
說著摟住左邊的苗雪雁說:“燕子,要不要先親一個?”
兩人忍不住吃吃地笑出來,苗雪雁笑道:“六郎,你怎麼知道,這邊的是我呢?”
六郎嬉笑道:“我本來分不出你們兩個,可剛才這一抱就知道的,你的腰身比潘鳳細一寸,潘鳳的胸部比你的高一寸,你老公用手一摸就知道瞭。”
說著挑起紅蓋頭,露出兩張嬌艷如花的絕世容顏,亦喜亦瞋,光潔的肌膚猶如冰雪,房中的燭火都為之一暗。
苗雪雁卻道:“六郎,你好壞啊,分明是嫌人傢的胸比潘鳳姐姐小嘛!”
六郎驚道:“我可不是這意思,你不要見怪啊燕子,其實你的胸已經不小瞭,都怪你鳳姐的咪咪長得太大瞭。”
如果說潘鳳是一朵國色天香的牡丹,嬌艷如火,苗雪雁便是一朵清雅芬芳的白蓮,淡泊如雲,純潔如水自淤泥而不染,在六郎漸灼灼目光的註視下,兩個新娘低頭含羞,春花秋月,各擅其長。
六郎越看越愛,情不自禁的摟住兩個佳人親吻起來,正在六郎喜洋洋之際,外邊響起雜亂的腳步聲,還有人喊道:“大公子,你慢點走!小心你崴瞭腳。”
接著就是程千龍醉醺醺的罵聲:“滾!都給我滾,前面領賞錢,看戲去,不……不要再來打擾我。”
六郎連忙讓兩個新娘子坐好,自己也站起來,到外間屋裡等候。程千龍和程千虎相互攙扶著進院來,二人一身酒氣,但是還沒有喝醉,想必是留著精神想著好事。程千虎還說:“哥,今天晚上,你能來幾回?”
程千龍嘿嘿笑著說:“你嫂子長得那麼漂亮,哥哥我怎麼著,也得弄上兩回吧!”
程千虎淫邪的道:“哥,看你這德性,就嫂子那天仙似的美人,換我的話,至少也要弄她四回。”
程千龍拍瞭程千虎一巴掌,道:“混蛋,你要是讓我弄你那公主老婆,我也照樣是四回。”
六郎心裡罵道:“兩個大小烏龜,真你媽的能整,待會兒,看我不玩死你們。”
兄弟倆一進來,看到六郎等在這兒,程千龍奇怪的問:“楊兄弟,你怎麼在這兒?”
六郎嘿嘿一笑,道:“大哥,我在這兒等著你倆回來,我要鬧洞房啊。”
程千龍道:“賢弟,我們這兒不興鬧洞房,我看就免瞭吧!你還是去前面喝酒吧。”
六郎道:“喝著沒勁,不讓鬧洞房?恐怕這是你們哥倆定的規矩吧?那些下屬官員們因為懼怕你們,所以誰也不敢來鬧,可是我不怕啊,再說!不鬧一下的話,是不是顯得這新房有些冷清啊?”
程千虎道:“楊兄弟!我們哥倆今天喝多瞭,你就饒瞭我們吧。”
六郎卻道:“那可不行,你這分明是在騙我,不讓我鬧也行,你們哥倆得陪我喝上幾杯,我痛快瞭,自然也就不再打擾你們瞭。”
程千龍知道六郎難纏,於是偷偷對程千虎使瞭一個眼色,心道:“俺們哥倆都是海量,兩人灌你一個,半個時辰你就趴桌子底下去瞭!”
於是點頭同意,到外面差人叫來一些酒菜,六郎說:“現在這兒也沒有外人,你們倆新郎官就把新娘子的蓋頭挑瞭吧,大熱天不要讓兩位嫂子捂壞瞭。”
於是程千龍和程千虎便將苗雪雁和潘鳳的紅蓋頭挑下來。
六郎又說:“兩位嫂子,一起過來喝兩杯啊?”
不等程千龍和程千虎發表意見,苗雪雁和潘鳳已經款步走瞭過來,各拉著自己的‘假相公’親親熱熱的坐下來,潘鳳道:“太好瞭,做公主真沒意思,這些日子把握憋壞瞭,今天晚上要好好喝幾杯,大嫂,你可要陪著我哦。”
苗雪雁笑道:“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