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轉眼又是夏季。
因暑期過後就要讀高三,天宇的好多同班同學都報瞭各種補習班,天宇卻什麼班也未報。
就像他班主任吳老師說的,蓋天宇的腦子生就的聰明通透,學什麼都快,按照目前的實力和排名,隻要將來發揮正常,考個名牌大學的一本問題不大。
天宇自己也沒有多少學習壓力,放假後,除瞭每日裡穿梭悠遊於婦人之間,再就是健健身、看看電影,或就近賞遊一番。
七月的花州,已是驕陽似火、流金鑠石,然蓋氏莊園背山臨湖,比之五公裡外的炎炎都市,卻別有一番清涼景致。
暑假第五天清晨,還不到六點鐘,天宇便早早醒來,洗漱已畢,隻穿瞭背心和短褲,從花園拐角的後門出去,順小道向北朝山邊跑去。
到瞭比翼嶺山腳下,一邊呼吸著沁人心脾的清新空氣,一邊舉目近觀遠眺。但隻見,蔚藍的天空中萬裡無雲,嵯峨黛綠的群山連綿不絕,向西北方向延伸著,遠處峰巒間隱約漂浮著薄如輕煙的蒙蒙霧靄。山麓延伸到腳邊,遍佈碧瑩瑩、鬱蔥蔥的小草,隨著清涼的晨風起伏搖曳、蕩漾流波。路旁幾棵直貫雲霄的參天大樹上,不知名的彩雀啾啾鳴唱著,更襯托出無限的安詳與寧靜。
「小宇!」
聽到呼喚,天宇回頭看時,原來是小姑姑叢萱,正順著小道朝自己走來。她上身穿一件鵝黃色的半袖T恤,下身穿一件墨綠色短褲,腳蹬一雙薄底的白色運動鞋。
「小姑姑,早啊!」
「早!小宇!」到瞭跟前,叢萱問道:「起這麼早呢,怎麼不多睡會兒!」
天宇一笑:「昨天晚上沒有『任務』,老早就睡下瞭,好久沒來這裡瞭,想著早早起來觀賞一下山景,順便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叢萱撲哧一笑道:「怪不得呢,我說呢,整夜的鏖戰,沒累趴下就不錯瞭,還能早起?原來昨晚她們也給你放瞭個『小假』,呵呵!」
她笑瞭幾聲,接著說道:「放暑假瞭,有什麼安排嗎?」
「沒什麼特別安排,無非是每周到總部去一次,查看一下各部門、各公司的運營情況,然後回來……接著吃喝玩樂唄!」
叢萱眉頭微微一皺,說道:「小宇,這樣可不成,還不到享清福的時候,有些事還得未雨綢繆才行。」
天宇不禁奇怪:「姑姑,還有甚事呢?學業方面我沒問題,集團裡的事有你在,我怕什麼,再說,我也一直學著如何管理、經營呀,還能怎樣呢?」
叢萱嫣然一笑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你現在是大集團的老總瞭,你想過沒,你的個人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嗎?」
「什麼意思姑姑?我不太明白,難道我有什麼危險嗎?」
「傻小子,你以為現在太平盛世,什麼事都不會發生嗎?雖說眼下沒什麼事,但人心不古,說不準哪天就有人冒壞水,打你的主意,要早作防范才是!」
天宇心裡一悚:「姑姑,有那麼邪乎嗎?是不是你想多瞭?」
「想多瞭?」叢萱說道:「電視、報紙上的綁架、勒索,甚至是制造車禍、打黑槍,你以為都是假的?忘瞭你叔叔的事瞭嗎?你要是個普通百姓也就罷瞭,可如今你身份不同瞭,小心駛得萬年船,大意不得的!」
說到這,她似乎想起瞭什麼,詭秘的一笑道:「聽你媽說,上回在車裡,就把人傢倆小姑娘給睡瞭,有這回事嗎?」
天宇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道:「嗯,有這事,有何不妥嗎,小姑姑?」
「睡就睡瞭吧,我才懶得管你的花花事兒呢。我的意思是,那次你不該單獨外出,也沒個人跟著,萬一發生什麼意外怎麼辦?——我和你媽都說好瞭,下不為例,以後不管你到哪兒,都得有人保護,嗯……我記得,你老爸在世的時候,不是雇瞭四個保鏢嗎,叫什麼雲雷……還有一個叫什麼……端木?」
「葛雲雷、葛雲霖,親哥兒倆;一個叫端木秀瑾,還有一個叫杜子方。」天宇說道。
「對對,聽說他們身上功夫都不錯,以後你出門,一定要帶上他們,哪怕帶一個也好!」叢萱說道。
「好吧,聽你的姑姑,以後出門帶上他們,嗯,就帶一個,剩下的留傢裡,畢竟咱們傢除瞭我,清一色都是女人,有他們守著,我也放心!」
「另外再告訴你件事,你要有思想準備。」叢萱溫柔的看瞭他一眼,接著說道:「我給你物色瞭一個師傅,你準備一下,明天就去拜師學藝,順便可以到外地散散心。」
「什麼……拜師學藝?」天宇一愣:「什麼意思,學什麼?」
叢萱微笑著,慢條斯理的說道:「這人叫葉小斌,是個功夫高手,我可是費瞭好大勁兒才找到他的,你可要珍惜機會。別看此人名字挺普通的,卻精通『八極拳』、『彈腿』……你別這麼看我,我也不懂,都是他們說的,聽說這人還當過幾年特種兵,退伍的時候,部隊領導苦留也沒留住,就是……性格有些古怪孤僻,從不收徒,也不隨意展露身手。」
聽瞭姑姑的話,天宇好像漸漸來瞭興致,不由得說道:「姑姑的意思,是讓我跟他學武術?你別說,我還真有點興趣!這個人現在在哪兒?不是說他從不收徒嗎,怎麼會答應教我呢?」
「他傢在河北滄州。」叢萱說道。
天宇心中一動,臉上的神色有些不大自然,口中小聲嘀咕著:「河北滄州……他也姓葉嗎……?」
「對,姓葉,葉小斌。」叢萱卻沒註意天宇的表情變化,繼續說道:「告訴你吧,咱們傢很早以前不是有個傭人,叫葉榮根嗎?我就是通過他,才訪到這個葉小斌的,論起來他倆還是一個宗族的。說起這我就來氣,這個葉榮根也真沒意思,好歹也在咱們傢幹過,也沒虧待他,找他幫個小忙,卻拿捏著推三阻四的,死活不願接茬兒!不過呢,不管咋說,最後,他總算答應瞭。還別說,多虧瞭葉榮根,也不知道他對葉小斌說瞭些什麼,竟然破例同意教你瞭!」
「噢……原來是這樣。」天宇說著,心中暗想:看來小姑姑並不知道葉榮根的真實身份,而自己的生父葉榮根也確實信守當初的承諾。至於答應幫忙的事,估計也是迫於無奈吧。
想到這兒,他對叢萱說道:「行,小姑姑,我答應你,今兒下午收拾一下,明日啟程,趕赴滄州!」
姑侄二人又聊瞭會兒,便返回莊園。回到房間內,天宇將早上的事情對麗蓉講述一遍。麗蓉倒沒說什麼,隻囑咐他見到葉榮根後要小心說話、謹慎行事。
天宇將集團的事務全權托付叢萱,又打電話到總部交代瞭一番,便收拾行裝,準備明日啟程。經過商議,決定由叢珊和端木秀瑾陪同天宇前往,叢珊可以照料他的生活起居,端木則主要負責他路途上的安全及其他事項。
第二天一早,天宇辭別傢人,帶著大姑姑和端木秀瑾便上路瞭。臨行時,芷靈軟磨硬靠,非要跟著,眾人費瞭好大勁才勉強勸住。
路上無話,當天下午便到瞭滄州,找到葉榮根,由他領路,驅車趕赴渤海之濱的海興縣蘇基鎮。車子七拐八拐,來到鎮東的一個偏僻的院落,葉榮根說,這便是葉小斌的傢瞭。
進入院內,葉榮根喊瞭兩聲,從屋內走出來一個男子——四十上下的年紀,一米七左右的個頭,身材瘦瘦的,長方臉,寬寬的額頭,濃眉細眼、直鼻闊口……一副很普通的樣子。
男子走到近前,葉榮根給雙方引見,天宇得知,這便是葉小斌,不覺心中略微有些失望,但還是禮貌的鞠瞭個躬,說瞭句,「葉師傅好!」
直起身子,二人四目相對時,隻見葉小斌眼中精光一瞥,天宇不禁一怔,心中暗道:好懾人的眼神!
寒暄瞭幾句,接下來,主人便安排他們三人的住宿。葉小斌夫妻所生兩男一女,大兒子已婚,已搬出去另住;小兒子和女兒都在外地上學,因放暑假,也都回來瞭。好在他們傢是個四合院,正房五間,東西配房各三間,空房間有的是,隻是頗為簡陋。
趁天還沒黑,叢珊和司機到鎮上采購瞭一些生活用品,如鋪蓋、洗漱用品之類的東西,還買瞭好多吃的。天宇還將帶來的幾條好煙和幾箱好酒敬送給葉小斌——因葉榮根說過,葉小斌沒別的愛好,就是抽煙、喝酒。
一切安頓完畢,天宇便打發司機送葉榮根回去,然後即可返回花州。
吃晚飯時,天宇小心翼翼的詢問,要不要先行個拜師禮?葉小斌笑著說不必,他從不收徒,權且把天宇當作朋友,隨意教授他些防身術而已。但天宇還是執意敬瞭他三杯酒,葉小斌爽快的將酒喝瞭,然後鄭重的告訴天宇,以後盡量少出門,即使外出有人問起,就說是他的遠房親戚,一切都要低調行事,不要張揚。
接下來,一連三天,葉小斌不是忙田裡的農活兒,就是到海邊打魚,回到傢就修理拾掇各種傢什器具,卻壓根不提教功夫的事。
天宇無所事事,也不好意思問,隻得幫著幹一些力所能及的傢務,再就是和葉小斌的小兒子、女兒一起閑聊玩耍,要不就躺床上看書;叢珊倒是和女主人——也就是葉小斌的妻子苗春蘭,很快便熟識瞭,兩人都很健談,聊來扯去的,竟有些相見恨晚的意思,彼此甚是開心融洽;端木秀瑾在傢裡呆不住,出來進去的跟著葉小斌瞎忙活。
一直到瞭第三天晚上,天宇實在憋不住瞭,便轉彎抹角的問葉小斌,什麼時候傳授他武功。葉小斌看瞭他一眼,說不要急,很快就教。
當天晚上,已近午夜時分,傢裡其他人早就睡下瞭。天宇剛進入夢鄉不久,朦朧間覺得有人觸碰他的身體,他一下子醒瞭,睜眼一看,葉小斌就站在床前。
「有事嗎師傅?」天宇迷迷瞪瞪地問道。
「起床,跟我走。」葉小斌低低的聲音說道。
隨著葉小斌走出院子,天宇不經意間發現,他的腋下還夾著一卷什麼東西,攏眼神細看,好像是一張涼席,還有條舊毛毯。
「師傅,咱們這是去哪兒啊?」天宇問道。
「別問,一會兒就知道瞭。」葉小斌淡淡說道。
二人出瞭鎮子,向北折,又走瞭約一裡多地,來到一處灌木蔥雜、荒草叢生的坡地。
天宇舉目觀望,心中猛然一驚,原來,這裡竟密密麻麻分佈著好多墳丘!
「到地方瞭。」葉小斌坦然說道。
天宇充滿疑惑地問道:「師傅,就在這兒教我功夫嗎?」
葉小斌微微一笑:「不是,還不到教功夫的時候,來這裡,是先練練你的膽氣。」說到這,他遲疑瞭一下,接著說道:「天宇你聽著,功夫,不是花拳繡腿空架子,最終目的是實戰,實戰講求的是什麼?」他看瞭一眼懵懂的天宇,繼續說道:「『一膽、二力、三功夫』!好比說兩個普通人打架,身高體重相當的情況下,誰敢下狠手,誰就贏,這強調的是『膽』!同樣的道理,一個瘦弱、一個強壯,肯定強壯的贏!這強調的是『力』!最後,才比較功夫高低。」
看著他似懂非懂的樣子,葉小斌幹咳瞭一聲:「天宇,現在我就教你第一課,先練膽!」他頓瞭一下,接著說道:「今天晚上……你就在這兒睡,不到天明不許離開!」
啊——!天宇心裡一顫:「在這兒睡……?」
「怎麼?怕瞭嗎?」葉小斌凝視著他:「過瞭這一關,我就教你功夫,不然,你就打道回府!」說著,將手裡的東西遞給天宇:「不用怕,記住,根本就沒什麼鬼啊神的,都是人嚇人!」說完,毫不遲疑,轉身快步離開。
看著葉小斌漸漸模糊的背影,天宇愣瞭一會兒,漸漸地,心裡緊張瞭起來。
眼下雖然是夏季,但他感覺周身已泛起絲絲寒意。他心想:在這兒睡覺?怎麼可能睡的著啊!
他深深呼吸瞭一口,鼓起勇氣抬眼望去,也不知怎麼瞭,今晚,這廣袤的蒼穹顯得尤為深邃無際,鑲嵌著點點一閃一閃的繁星,更襯得窮極的天幕幽暗神秘。又看瞭看四周:南面是來時的方向,遠處影綽綽有幾處光亮,應該是鎮中居民傢的燈火;西北兩面高崗上兀立一個個墳塋,有的前面立著墓碑,有的隻是光禿禿的土塚,分佈的淩亂無序,應該不是傢族墓地,估計是個亂葬崗子吧;而東面,隱約傳來海浪低沉憤怒的咆哮,這裡應該離海邊不遠瞭吧……
站的時間長瞭,他覺得腿有點累,便將涼席鋪開,剛坐瞭上去,便被周圍的灌木雜草一下子淹沒瞭。
他屏氣凝神細聽瞭一會,草叢中不時傳來啾啾蟲鳴,偶爾還夾雜著窸窸窣窣的聲響,好像是什麼小動物在竄動,正聽著,忽然「嗖」的一聲,他趕緊又站瞭起來。
此刻,他心裡除瞭有些恐懼,還驀然升出一股無名之火:放著逍遙自在的富貴日子不過,跑幾千裡路學什麼狗屁功夫!還大半夜的不睡覺,到亂墳崗子練的什麼膽氣!純粹瞎胡鬧!他越想越氣,彎腰將席子、毛毯胡亂一卷夾在肋下,便準備離開。
走瞭十幾米,他忽然停住瞭腳步,腦海裡閃現出初次見面時,葉小斌那精光四射的眼神。唉!就這麼回去瞭,算不算逃兵呢?豈不被人笑話!自己已是成年人瞭,連這點定力和膽量都沒有嗎?想到這,他心一橫:權且忍它一晚上,看明天姓葉的怎麼說!
他轉身折瞭回來,找瞭一處稍微平坦點的斜坡,鋪好席子躺瞭上去,雙手枕在腦後,仰面星空,腦子裡胡思亂想著,不久竟合上瞭眼睛。
不知何時,起風瞭。風不太大,卻吹得周圍的蒿草簌簌作響。天宇猛地一下醒瞭,愣瞭一下,才明白自己置身何處。也不知現在幾點瞭,出來的匆忙,手表、電話都沒帶,咳!這難熬的長夜啊!他坐瞭起來,環視瞭一周,並無什麼異常。已經出來好幾天瞭,傢中的婦人們想自己瞭嗎?
想起那一張張嬌艷動人的臉龐,那一具具個雪白豐潤的胴體,那一夜夜輾轉歡愉的美妙場景,不覺間,胯下的陽具竟然硬瞭。已經好幾天沒和女人親熱瞭,雖然有叢珊姑姑跟著,但各住一屋,又在人傢傢裡,想行其好事恁的是諸多不便,再者,也絕不敢貿然施為,萬一被發覺瞭,後果難以料理……
天宇意馬心猿的任思緒馳騁不羈,不覺間,夜沉沉鬥轉星移。終於,遠處傳來瞭雞鳴之聲,東方的天幕亦漸漸泛白,這時,他方覺困意陡襲,便躺瞭下來,將毛毯往身上隨意一搭,竟而睡著瞭。
他不知道,不遠處的灌木後面,葉小斌也是一夜未眠,一直在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根本沒有回傢。
天剛亮,叢珊便醒瞭,起床洗漱已畢,隨意在院子裡轉悠瞭一圈,發現天宇房間的門開著,便走過去看瞭一眼,發現床上沒人,心想:這小子,比我起得還早!
恰此時,葉小斌從院門外走瞭進來。
「葉師傅,看見小宇瞭嗎?」叢珊問道。
「他過會兒就回來瞭。」葉小斌笑瞭笑說道。
可一直到吃早飯的時候,還沒見天宇回來,叢珊不禁有些焦急,剛想再問問端木,卻發現天宇已從外邊走瞭進來,臉色晦暗,眼睛發紅,有些無精打采的樣子,叢珊不覺心裡納悶。
飯後沒人的時候,叢珊問怎麼回事,天宇便將昨晚的遭遇講瞭一遍。叢珊甚是心疼,溫語安慰天宇的同時,也感覺十分氣惱:「這姓葉的,到底有譜沒譜?凈出餿點子!」
二人正說著話,卻聽見葉小斌在外面召喚,天宇忙趕瞭過去。
葉小斌說,自今日起,開始正式教他功夫。鑒於他一點基礎都沒有,隻能從最基本的學起。首先要崴腰壓腿,抻筋活絡,沉氣穩勢,擺架站樁。然後進行力量和速度訓練,力量方面可以結合器材,多練習硬拉、深蹲、臥推、推舉、引體向上等動作,還要堅持負重跑步,這方面沒什麼捷徑,關鍵要有持之以恒的決心,唯有大重量、低頻次、多組數、長位移、慢速度、高密度、念動一致、頂峰收縮、持續緊張、間隔放松、寧輕勿假……方能有所收效;速度方面指的是拳腳的爆發力,必須等力量夠瞭以後,結合「手眼身步」潛心揣摩才能有所進步……
一席話說得天宇目瞪口呆,他囁嚅著說道:「師傅,你說這麼多,我根本記不住……」
葉小斌嘿然一笑道:「是是,說得太多瞭,回頭給你本書,你慢慢琢磨。其實格鬥技術最基本的要求就兩條,心理素質和身體素質。我讓你夜宿亂墳崗,就是鍛煉你的膽量和勇氣;至於身體素質……」
說到這,葉小斌指著院裡的樹枝說道:「你蹦一下,看能不能摸到那片樹葉。」
天宇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謔,離地面足有三米多高!不過,以自己常年打籃球的底子,應該不成問題,試一下吧。他朝後退瞭幾步,準備跨步躍起,卻被葉小斌攔住瞭,示意他立定跳。天宇隻得屏氣屈膝,猛然向上一躥,還不錯,剛剛摸到瞭那片樹葉。
「來,再試試你的力氣。」說著,葉小斌伸出兩根手指並攏,「抓住我的手指,用力掰,可以兩隻手一起上!」
天宇頓時愣瞭:「師傅,這能行嗎,萬一……」
「沒萬一,隻管用力!」葉小斌毅然說道。
天宇抓住他兩根手指,試探著用瞭五成力掰瞭一下,紋絲未動。接著,他開始一點點加力,直到憋得臉紅脖子粗,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瞭,還是徒勞無功。
「好瞭!」葉小斌輕輕一掙,擺脫瞭天宇,「還不錯,孺子可教!」他活動瞭一下手指,接著說道:「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要想學到真功夫,根本不可能。我清楚你的身份和傢世,其實你完全沒必要跑這麼老遠跟我學,以我看,跟你一起來的端木,身上功夫就不錯,何必舍近求遠呢?不過,既然來瞭,不會讓你白跑,我會指點你一二的。」
「師傅,聽說你精通『八極拳』和『彈腿』?」天宇問道。
「說不上精通,會一點,不過你沒必要學。最簡單實用的還是格鬥,論打架就是穩、準、狠!套用一句行話,就是『無堅不摧,唯快不破』!格鬥技巧的本質就三個字——時間差!以後你用心體會就明白瞭——不說瞭,你先抓緊時間鍛煉身體素質,這方面有端木教你,綽綽有餘!」說著,轉身欲走。
「哎——師傅!」
葉小斌一回身:「還有事?」
天宇嬉笑著說道:「我想問……你能打得過端木嗎?」
葉小斌微微一笑:「回頭你問他去!」說罷便離開瞭。
隨後天宇真的去問端木,端木說,昨天沒人的時候,兩人曾簡單切磋瞭一下,葉小斌的功夫比他高,且高很多。
天宇追問到底高多少,端木被問急瞭,便胡亂打瞭個比方,說如果葉小斌是麗蓉夫人,那他連廚房的洗碗丫頭都算不上。說得天宇暗自咂舌。
當天晚上,葉小斌告訴天宇,他還得去墓地睡覺,天宇隻得從命。
叢珊私下裡悄悄對他說:「要不,晚上我陪你去吧!」
天宇看看四下無人,在她的胸前狠命摸瞭一把,然後壓低瞭聲音嬉笑道:「怎麼,姑姑的小浪屄癢得受不瞭?想和我野地裡交合嗎?」
叢珊照他胳膊上擰瞭一把:「別胡說,小心人聽見!」
天宇趴在她耳邊又小聲嘀咕瞭幾句,說的叢珊滿面緋紅,媚眼如絲的說道:「到時候再說吧,你呀——真是個色中小惡鬼!去吧,晚上小心漂亮女鬼找上你,那才如瞭你的意呢!」
晚上十一點,天宇照例拿上席子和毛毯去瞭墓地。這次比昨天晚上略強些,雖然仍有些驚恐畏懼,但隻熬瞭一個多鐘頭,便倒頭渾然睡去。直睡到天光大亮,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卷起鋪蓋便回傢瞭。
自此,每天上午,在端木秀瑾的指導下,天宇開始抓緊時間認真鍛煉身體。
這天吃過午飯,天宇告訴葉小斌,他要和姑姑到鎮上采買些日常用品,葉小斌也沒多想,就答應瞭,隻叮囑他早去早回,下午還要接著練功。
姑侄二人出瞭院子,快步朝鎮子繁華熱鬧處走去。穿街繞巷,走瞭好遠,終於看到一傢門面裝潢的還說得過去的旅館。天宇警惕地朝四周仔細偵查瞭一番,未發現異常,便急忙拉住叢珊快步走瞭進去。
二人隨便問瞭問價格,挑瞭兩間最貴的房間分別登記入住。各自進入房間後,不到一分鐘,天宇便打開瞭房門,探頭朝走廊兩端看瞭看,樓道內寂靜無人,他迅速走到叢珊的房門前,門虛掩著,他推門而入,順手將「請勿打擾」的牌子掛上,反手將門鎖閉,又插上瞭插銷。
「寶貝兒!快上來呀!」叢珊溫柔的呼喚著。
天宇扭臉一看,隻見叢珊斜倚在床頭,已然脫得隻剩下蕾絲內褲瞭。他也趕緊三下五除二,將自己扒瞭個精光,縱身撲上去,壓在瞭叢珊雪白的肉身上。
因時間緊迫,二人也顧不上鋪墊什麼前戲瞭。天宇伸手將蕾絲內褲扯瞭下來,黑漆漆大片的陰毛煞是惹眼,撥開陰毛,紅彤彤的騷穴早已泛濫成災瞭,他分開她的雙腿,將硬挺粗壯的肉棒湊近穴口,挺腰直刺,「噗嗤」一聲,一插到底,直插的叢珊「哎呦」一聲,顫巍巍說道:「親哥哥小老公……你倒是輕點呀,好些天沒做瞭,啊啊……姑姑愛死你的大雞巴瞭!插……插得妹妹美上天瞭!」
「……騷屄姑姑……我的小淫婦……可……可想死我瞭……憋死我瞭!再不肏屄……雞巴非……非憋爆瞭不可!我肏!肏!使勁肏!肏爛你水淋淋的大騷穴!我的美肉娘娘……親姑姑!」
天宇牛喘著,扳住叢珊兩條肥白柔嫩的大腿,一邊發狠、用力抽插著,一邊雙手抓住她胸前兩坨肥白柔軟的巨乳,大力揉搓著。
「……肏吧……可勁兒肏吧!我的大雞巴哥哥!姑姑的浪屄就是……就是留給你肏的……使勁……使勁插!哎哎……哎呦……可真解癢啊……你太會肏屄瞭……親老公……喲喲……啊啊啊……我的小祖宗喲……妹妹受不瞭瞭……哎哎哎……噓噓……要……要丟……丟……!」
叢珊瘋狂的叫喊瞭幾聲,雙手突然緊緊掐住天宇的手腕,腰臀猛地向上挺動瞭幾下,騷穴深處波翻浪滾,大股淫水噴湧而出。天宇連忙將肉棒用力一插,龜頭迎著噴薄的淫水捅瞭進去,直撞的水花四濺!
「大姑姑,換個姿勢,抓緊時間!」天宇命令道。
叢珊顧不上細品高潮後的餘韻,急忙翻轉身子,上身趴伏在床上,雪白的肥臀高高撅起。
「親姑姑,大雞巴又來瞭!」天宇叫喊著,掰開兩瓣臀肉,肉棒對準深不可測的臀溝中紅潤稀滑的騷穴,「嗨——!」的大喝一聲,又插瞭個盡根到底、嚴絲合縫!
「啪啪啪啪!」小腹不斷撞擊著雪白的大屁股,那鐵杵般粗大雄壯的肉棒在滑潤的肉洞內不停進出著,每一次抽出時,都刮帶出來大量乳白色的泡沫。
「……姑姑,我的親姑姑!大雞巴好……好不好?……你舒服嗎?我就愛對著大屁股肏!好白好大的浪屁屁!」
「……好……好舒服!簡直要……要爽暴瞭!親哥哥的大雞巴天……天下無敵!」
「……誰在肏你呀我的親……親姑姑?快說!」
「……我……我的親侄子……好老公在……在肏我!」
「……姑姑快……快快!用你的騷屄肉兒使勁夾!用力夾我的肉棒!我要射……射進你的浪穴裡!」
叢珊一聽,急忙暗暗鼓動內力,拼命地一下一下收縮著騷屄內的穴肉。天宇隻覺得肉棒被夾的陣陣酥麻,那種被包裹的緊密貼合的感覺,簡直樂的他心都要蹦出來瞭!刺激的他愈加淫性勃發,挺動肉棒更加猛烈地抽插起來。又肏瞭一會兒,叢珊再次噴出淫水,達到瞭高潮。
「小宇,快看一下時間,咱們出來一個多鐘頭瞭,不敢再玩瞭。要不……改天找機會再親熱吧!」叢珊挪動瞭一下身子說道。
「可我可還沒射呢,都快憋死瞭!不信你看——」天宇指著仍硬梆梆的陽具說道。
「哎喲!你呀——真是我的活冤傢!你那持久力我是早就領教瞭,來,坐在床邊,快點,姑姑給你弄出來!」
等天宇坐好,叢珊便蹲在他面前,手抓肉棒,開始又擼又套、又舔又吸,手口並用的忙個不停。弄瞭好大一會兒,見他還沒有射的意思,不禁心中暗暗起急,轉念一想:這小鬼頭就愛聽淫詞浪語,不如說幾句,刺激他一下,也許就該射瞭。
想到這,叢珊一邊仍不停地玩弄著肉棒,一邊裝腔作勢、嗲聲嗲氣的說道:「大雞巴哥哥,我的小老公、親肉肉兒,快點射吧,快把你的鮮牛奶賞給姑姑吧!射吧、射吧!我的小爺爺!射到小淫婦的嘴裡吧!求求你瞭我的乖兒子!」
但天宇仍沒有射精,叢珊猛地一急,不禁脫口說道:「我的小祖宗,你咋還不射呀!回頭……回頭把亦真、亦純給你,兩個小嫩屄兒,鮮的出水兒,你要不要……?」
剛說到這,隻聽天宇喉嚨裡嘶嘶幾聲低吼,大肉棒抖瞭幾下,馬眼頓開,一股股濃稠的白漿激蕩而出,射得她滿頭滿臉都是。她急忙用嘴堵住,將剩餘的精液吞入口中。
叢珊拽過一條枕巾擦瞭擦嘴,扶住天宇的大腿站瞭起來,舒瞭一口氣,嘿然一笑道:「老天爺,你總算是射出來瞭,姑姑的手都擼麻瞭!」說著,用手捏瞭一下已萎軟的陽具:「好瞭,你也泄瞭火瞭,趕緊收拾一下,該走瞭!」
「姑姑,偷偷摸摸的感覺很刺激吧!嗯?」天宇嘻嘻一笑道。
「可不麼,刺激的不得瞭,我的小乖乖!」叢珊浪笑著說道。
二人離開旅館,疾步往回趕。走瞭沒幾步,天宇忽然想起來:「姑姑,咱們不是出來買東西嗎,這麼空著手回去怎麼行?」
「喲——可不是!差點忘瞭!」叢珊說道。姑侄二人急忙走進附近的商店,胡亂買瞭一堆日用品,本想打車回去,可惜鎮子上沒有的士,隻好叫瞭一輛電動三輪,匆匆上車返回葉小斌傢裡。
轉眼間,天宇他們在葉小斌傢已一月有餘。現在,他晚上已不用去墓地睡覺瞭。白天,端木秀瑾指導他練習基本功,除瞭力量練習,還有什麼基本的手法、步法、跳躍、平衡、搶背、鯉魚打挺、側空翻、鏇子……以及正壓腿、側壓腿、後壓腿、弓步壓腿……正搬腿、側搬腿、豎叉、劈橫叉、站樁、踢腿,和腰功、肩功等訓練。
吃過晚飯,葉小斌則手把手教授他一些拳腳的招式和技巧訣竅等,如拳法的勁道講求崩、撼、突、擊、挨、戳、擠、靠、以及撞靠勁、纏捆勁等;拳勢講求裡打頂肘、左右提打、端檔、托窗、轉環掌、大纏、小纏、挎塌、跪膝、撲面掌、落步砸等。腿上的功夫從基本步式練起,有什麼弓步、馬步、丁步、虛步、仆步、歇步、提步、點步、蓋步、背步、臥步、登步、跳步、偷步、掏步、挫步、扭步、俏步、摩擦步、玉環步、連環步、龍形步、蛇形步、鶴形步、鴛鴦步等;接著練各種腿法,有二起飛腳、雙飛腳、雙飛燕、金雞蹬、旋風腳、擰旋子、回身擺蓮、躍身擺蓮、野馬奔槽、野馬奔蹄……連環腿法有:前後掃堂腿、勾掛腿、回馬腿、撩陰腿、風擺荷葉、裡合外擺腿、踢彈返身腿、截腿、抹腿箭腿、蹬踹腿、湯蓮腿、扁跺腿等。
另外,葉小斌還傳授瞭他一些運氣行氣、調息煉氣、培內壯元的功法。練功之餘,葉小斌根據自己當特種兵的經歷,教給天宇一些偵查、反偵察,以及偽裝辨識、心理襲擾等實戰知識。
一次,師徒二人照例練功至午夜時分。練功結束時,都還不覺得困乏,便閑聊瞭起來。
天宇說起去墓地睡覺的事,不免有些洋洋自得。
葉小斌不屑的一笑,說道:「覺得自己膽子夠大瞭,是吧?這算什麼,要不看你是富傢子弟,狠不下心來,我還有的是磋磨你的法子,隻是不忍用在你身上罷瞭!」
天宇臉一紅,不禁問道:「師傅,你說說看,還有什麼法子?」
「你知道我年輕時,師傅怎麼訓練我的嗎?」說著,葉小斌目光幽幽的盯著他,接著說道:「他也讓我晚上到墓地去,卻單不是睡覺,而是手端一碗玉米粥,再帶上手電筒和鐵鍬。然後告訴我,裡有一座新墳,裡面是一個才死瞭三天的要飯的,被村裡人草草掩埋瞭。他讓我刨開墳、揭開棺材蓋,喂那乞丐一口飯吃……」
天宇身上打瞭個激靈,瞪大瞭雙睛看著葉小斌,吞吞吐吐的問道:「那……師傅你……喂瞭嗎?」
「當然喂瞭。」葉小斌淡淡的說道,然後雙手抱在腦後,松弛的伸瞭個懶腰,然後忽然問:「天宇,你已不是童子之身瞭,是吧?」
天宇心裡咯噔一下,暗想:是不是他察覺到什麼瞭?難不成和大姑姑的事情敗露瞭?不會吧,來到這兒一個多月,自己和姑姑親熱統共也就三四回,而且每次都有外出的理由,小心又小心,應該沒有紕漏呀!
想到這兒,他故作不好意思的樣子笑瞭一下,頭一低,試探著說道:「師傅,你怎麼知道?……您說的對,我是和一個女同學……我們……」
「不必解釋。」葉小斌打斷瞭他:「我想說的是另一層意思,我早就發現你年紀不大,精力卻異常旺盛,這和你的體質有關,說你天賦異稟也不為過。如果你不經商的話,練武倒真是個好材料!」
「師傅,有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
「你隻管說。」葉小斌看瞭他一眼說道。
「是不是有童子功這回事呢?童子功是不是特別厲害呀?另外——為什麼武俠小說裡太監的武功都那麼高呢?」
葉小斌呵呵一笑道:「先回答你最後一個問題吧。誰說太監的武功高呀,嗯?那都是寫書的自己杜撰的。太監是比較神秘詭異的一類群體,這沒錯,但歷史上真正武功高的太監,好像就一位叫董海川的,況且他成為太監之前就已經是個武林高手瞭。當然,太監沒瞭下身的陽物,周身精氣不外泄,也沒有瞭常人的欲念,心無旁騖,若勤於修煉,武功自然大有精進。至於你說的童子功,跟厲不厲害沒關系,那隻是一種功法,男子未破身之前練當然最好,可以凝煉提升先天之氣。據說已婚男子也可以練,正常男子精液溢滿就要外泄,練此功,可將精元轉化為元氣,固氣補腦,大有益處。當然,這些說法也不一定可信……」
師徒二人又聊瞭一會兒,便各自回房休息瞭。
又過瞭些時日,眼看就要開學瞭,天宇拜別師傅,準備返程回傢。
臨行的前一天,葉小斌帶著他去瞭一趟泰安,拜望瞭一位叫呂博望的老者。
呂老先生是位內傢高手,同時也精研岐黃之術。他對天宇進行瞭一次望聞問切的「全面體檢」。之後告訴他們二人:「天宇精力充沛、身體健壯、聲音洪亮、內心光明清凈、舉止談吐自在沉穩,觀之五官、三停及十二宮位,均為長壽大貴之命。然脈象顯示,天宇竟是少有的純陽之體,按說此種體質過瞭少兒時期就該消減轉變瞭,但天宇已經十七八歲瞭,依然至陽之氣炎炎蒸騰。」」
說到此,呂博望手撫下頜,竟而頑童一般嘿然一笑道:「要恭喜這位年輕後生瞭,你這輩子是離不開女人瞭,同樣,女人也離不開你嘍!」
天宇臉一紅沒說話。
葉小斌不禁問道:「望叔,你不是常說陰陽調和才最康健嗎,他這種純陽體質有什麼好恭喜的呢?」
呂博望微微一笑道:「醫書上說,天之大寶,隻此一丸紅日;人之大寶,隻此一息真陽!這孩子的體質萬中無一,純陽之氣綿綿不絕,並不是說他體內無陰。你看他,壽堂(人中)清晰、輪廓分明,高夀之象無疑!然而沒有女人卻活不成,正所謂缺陰補陰就是瞭,呵呵!說句實在話,恐怕一兩個女人根本無法滿足他哩。俗語講『少之時戒之在色』,這句話卻不適用他,該怎麼說呢……他是唯色不絕呀!」說著話,他盯著天宇,又上下端詳瞭片刻,說道:「好後生,資本雄厚,無人匹敵,令人歆羨!但也不必過於恃強貪縱,順其自然最佳。」
離開泰安,回去的路上葉小斌問道:「天宇,有件事我一直有點奇怪,自從你來到我傢,隔三差五的總接電話,聽你的口氣好像每次打電話的都是女人,什麼伯母、嬸嬸、姑姑、妹子瞭……你們傢的『其他人』呢?」
天宇怕他疑心,趕忙將一年來傢裡的變故簡單講述一遍。
「噢,原來如此。」葉小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回到葉小斌傢中,將行裝收拾瞭一下,第二天,天宇三人便踏上瞭歸途。臨走時,天宇留下瞭10萬元的「學費」,葉小斌百般推卻,但天宇執意要給,他也隻好收下。
經過五個小時的行程,當天下午,天宇一行回到瞭小別近兩個月的「塔樓莊園」。汽車順著筆直的林蔭大道朝莊園緩緩行進,叢珊碰瞭碰天宇的胳膊,小聲說道:「小宇,快看,都來迎接你瞭!」
天宇透過車窗朝前方眺望,遠遠望見大門口站著一群人,汽車愈行愈近,慢慢看清瞭:有柳慕青、凱薩琳、蕭若霜、夏玉瑤、蓋叢萱、莫麗雯、唐慈安,中間是媽媽林麗蓉,一個個花枝招展、風姿婀娜,每一張芙蓉玉面上,都綻放著盈盈的、渴望而甜美的微笑。
「久違瞭,我的美人們,我回來瞭!」蓋天宇心中深情呼喚著。
《鏡花迷春錄》第一部「風華初照」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