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3日淩晨5時左右,正在沉睡中的林麗蓉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瞭。她伸手打開床頭的水晶壁燈,拿起話筒,電話那頭是大嫂蕭若霜的聲音,顯得十分急切:「……麗蓉,你……你快點過來,把小宇也叫上,出事瞭……」
「大嫂,別著急慢慢說,怎麼瞭?」
「……連德……你大哥連德,心臟病犯瞭……很嚴重,已經不省人事瞭,快……快來!」
「好好,馬上去,叫救護車瞭嗎?」
「打過電話瞭……」
麗蓉還想問些什麼,電話那頭已經掛瞭。
當麗蓉和天宇趕到連德的別墅時,廳堂內外一片燈火通明。凡住在別墅區的蓋傢人陸陸續續基本都到瞭,隻有天宇的叔叔連國,因前些時去南非洽談業務還沒回來。
來到連德夫婦的臥室,發現屋子裡已經擠滿瞭人,蕭若霜和女兒芷蕾緊挨著床邊站著,二人都穿著睡衣,看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天宇註意到,臥室門邊上還站著一個陌生的女孩子,面容姣好,看外表與堂姐芷蕾年紀相仿,隻是臉色蒼白,目光呆滯,衣衫也有些淩亂,湛藍色短裙下潔白筆直的雙腿有些簌簌發顫……她是誰?怎麼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這裡?天宇覺得奇怪。
此時,蓋傢的私人醫生馮樹齋正在給連德實施緊急救治。透過人與人之間的縫隙,天宇看到大伯連德平躺在床上,雙眼緊閉,面色灰白,滿頭滿臉都是濕漉漉的汗跡。
過瞭一會兒,馮樹齋站瞭起來,蕭若霜急問道:「……怎麼樣?!」
隻見馮樹齋搖搖頭,張瞭張嘴猶豫瞭一下,終於說道:「對不起夫人,我已經盡力瞭,大先生已經……已經過世瞭,請您節哀……」
咋然間隻聽蕭若霜長慟一聲,便癱軟在地,眾人也頓時淚眼模糊。
天宇留心看時,發現堂姐芷蕾隻嚶嚶乾哭瞭幾聲,眼中卻沒有一滴淚水,一邊假意哭著,還一邊朝門口張望。天宇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發現不知何時,那個神秘女子已經不見瞭。
天宇與伯父的感情自小就淡淡的,看到眾人一片悲泣之聲,雖心中不甚在意,也隻得陪著乾嚎幾聲。
他一邊假裝低頭哭泣,一邊眼睛四下裡窺尋著。隻見伯母蕭若霜與堂姐芷蕾都穿著薄如蟬翼的絲中皇睡衣,伯母身上的是羽白色,堂姐身上的是水粉色,借著室內耀眼的燈光,均隱隱透出雪瑩瑩的大腿。
天宇感覺小腹間一股熱氣升騰,胯下的肉棍不覺間硬撅撅翹瞭起來。
正在這時,忽覺有一隻手在他大腿上擰瞭一把,側臉一看,原來是媽媽麗蓉,正偷偷拿眼瞪他。
他趕忙收斂心神,轉移視線,裝作痛不欲生的樣子,撲跪到伯父床邊,剛好掩住胯下的醜態,一邊喊著,「伯父你醒醒啊……」一邊嗷嗷的大哭起來。
三天後,蓋連德的喪事完畢。
連著忙活瞭幾天,大傢都有些疲憊,該走的都走瞭。
及至晚間,麗蓉擔心蕭若霜母女悲傷苦悶,特意來陪她們。
見面說瞭一會兒話,又百般寬慰瞭一番,麗蓉忽然想起瞭什麼,便問道:「大嫂,我記得那晚……好像有個陌生女孩子也在這兒,她是誰呀,我怎麼從未見過,是你娘傢親戚嗎?」
一句話問得蕭若霜神情一下子不自然瞭,臉色也變得青紅不定,嘴裡支吾著不知咕噥瞭句什麼。」說著,轉身便離開瞭。
正在此時,一直在旁邊呆坐的芷蕾突然說道:「二嬸兒你們聊,我去睡瞭。」說著,轉身便離開瞭。@#
看著女兒走出房間,蕭若霜仿佛輕松瞭一些,長長嘆瞭口氣。
麗蓉奇怪的問道:「怎麼瞭?我一提那個女孩子,你們倆都怪裡怪氣的。」
「麗蓉,你要不問,我永遠也不會再提起這個人,她……就是個禍害人的妖精!我都沒臉說。」
「到底怎麼瞭?」麗蓉著急的問道。
蕭若霜紅著臉看瞭麗蓉一眼,然後慢慢道出瞭事情的原委。
原來,那個女孩子名叫趙漣漪,是芷蕾的大學同窗,也是本地人。兩人非但是同學還是閨蜜,關系好得像一個人似的,整天膩在一起。
一年前,無意間,芷蕾突然發現,自己的閨中密友竟然與自己的父親勾搭上瞭,之前自己竟然一點也未察覺,隻模糊記得父親去學校時,見過她兩次,當時隻是禮貌性的互相打瞭個招呼而已,令人不可思議的是,他們的關系竟發展的如此迅速。
之後,芷蕾耐著性子婉言相勸,但那姓趙的女子卻無動於衷,最後,兩人大吵瞭一架,從此便形同陌路。
久而久之,連德與趙漣漪的醜事終被蕭若霜得知,她大哭小鬧瞭一場。
但蕭若霜生性懦弱,一直都很懼怕連德,吵鬧歸鬧吵,連德依舊我行我素。
後來竟發展到,公然將姓趙的帶回傢來,大大方方的睡到瞭一起。芷蕾平時不在傢,落得個眼不見心不煩,而蕭若霜看在眼裡,雖恨得牙根兒疼,卻敢怒不敢言。
誰曾想這姓趙的浪妮子竟是個天生的淫娃,風月場上的驍將,論長相雖算不上十分出色,但身材絕佳,且皮膚柔嫩細滑,到瞭床上更是風情萬種,騷媚無比,駕馭男人的功夫甚是瞭得,隻把個連德搞得神魂顛倒,欲罷不能。
連德也是五十開外的人瞭,加之心臟本來就不好,那晚被趙漣漪糾纏著翻雲覆雨地大幹瞭一夜,遍體汗出如註,終使得舊疾突發,心功能衰竭而命見閻羅。
聽瞭蕭若霜一番敘述,麗蓉反覺得無話可說,沉默瞭片刻,又勉強勸慰瞭她幾句,便離開瞭。
俗話說,禍不單行,福無雙至。且說遠在南非的蓋連國,那日淩晨接到大哥去世的消息,說好馬上買機票回來,卻遲遲不見蹤影。更為蹊蹺的是,後來再打他的手機,卻總是打不通,連兩個隨行人員也都聯系不上。
到瞭第四天,天宇的嬸嬸夏玉瑤再也坐不住瞭,匆忙來找天宇和麗蓉,一是想什麼辦法能聯系上連國,二是擔心丈夫是不是出什麼事瞭。
麗蓉母子一邊盡力安慰著夏玉瑤,一邊通過各種管道打聽連國的下落。
當詢問南非方面時,知情人士說,當時接到大哥去世的消息,連國馬上就趕往機場瞭,恰好2小時之後就有一架飛赴中國成都的航班,他們應該就是搭乘那架飛機回國的。
再詢問成都機場方面時,得知那架飛機早已安全著陸,但機上的人員名單裡並沒有連國三人的名字。
又過瞭兩天,從各方面傳回來的消息都說,國內所有機場近期歸國的航班均沒有連國他們的消息。這下,夏玉瑤真的慌瞭神,便又來找麗蓉,哀求她和天宇再想想辦法。麗蓉也很為難:該想的辦法都想瞭,卻仍杳無音訊,能怎麼辦呢?
就在當天晚上,當眾人還再憂心忡忡的時候,夏玉瑤接到一個神秘電話。
聽口音電話那頭是個外國人,用蹩腳的中文告知,連國在他們手上,要想他平安無事歸國,需付贖金1000萬美金。
接到消息,夏玉瑤急忙來找麗蓉,說她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現金,看能不能求小宇幫幫忙。
天宇一聽,也被這巨大的數額嚇瞭一跳,想想畢竟是自己的親叔叔,就答應借錢給嬸嬸。
隨即電話聯系對方,要求確認一下連國在他們手上。
通過視頻,終於見到瞭失聯多日的連國。他一副蓬頭垢面的樣子,胸口上還掛著沒有擦乾凈的血跡,嘴被堵著,隻能瞪大瞭雙睛,頭來回擺動著,眼神裡充滿恐懼與絕望。
對方說瞭個銀行帳號,天宇找來談判專傢與之交涉,說先打500萬過去,等人平安回來,再付另一半贖金。可對方壓根就不吃這一套,沒說幾句就把電話掛瞭。
無奈之下,天宇隻得按對方要求將贖金打瞭過去,付錢之後,再打那電話,卻已關機。天宇十分焦急卻又無可奈何,費瞭一番工夫查詢對方號碼的歸屬地和人名登記情況,結果卻十分荒唐,竟然是約翰尼斯堡一個死人的名字。
眾人隻得惶惶不安的等待著,寄希望於對方能信守承諾,盡早放連國回來。
第二天上午10時許,電話終於又響瞭。
沒想到,對方竟然說1000萬不夠,要再打2000萬才行,還說他們十分瞭解蓋氏傢族的底細,這點錢不算什麼。
談判專傢按照天宇的指示,堅決不同意加價,對方隨即又掛瞭電話。之後的視頻電話中連國再次出現,這次,連國左側臉頰血淋淋的,仔細一辨認,一隻耳朵竟被割掉瞭!
看到這慘不忍睹的情景,夏玉瑤一下子昏瞭過去。
天宇這下真的急瞭,急忙命人聯系國際刑警組織駐南非辦事處、南非大使館和開普敦總領館等等,甚至還聯系瞭一些國外的黑道組織,總之,發動一切能利用的人脈關系,尋找這幫窮兇極惡的綁匪。
一邊匆匆召集集團元老們商議:怎麼辦?再不按對方要求去做,不知道這幫匪徒還能做出什麼慘絕人寰的事來!可是,如果再打2000萬過去,對方還不知足怎麼辦,這不成瞭無底洞瞭嗎?想不到堂堂蓋氏傢族,竟遭此奇恥大辱。
商議到最後,天宇心一橫:「最後再相信他們一次!給他們錢!」接著說道:「這回不用談判專傢和他們交涉瞭,我親自和他們說說!」
撥通電話之後,天宇強壓心頭的怒火,穩定瞭一下情緒,說道:「尊敬的先生,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是幹什麼的,1000萬美金不少瞭,足夠你或你的同夥揮霍一輩子瞭……」對方剛要接話,天宇急忙接著說道:「當然,我還是會按你們的要求,再付2000萬,希望你們這次真的能信守承諾,因為我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別廢話瞭!」對方打斷瞭天宇,「快付錢給我們,我們會親自把你們的蓋先生送上回國飛機的!」說完,電話又一次掛斷。
錢再次打到瞭對方的帳號上。但一個小時之後,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瞭,對方要求再付2500萬。
天宇在電話裡聲嘶力竭的說道:「我警告你們!錢,我是一分都不會再給瞭,如果你們還不放人,我發誓你們一定會後悔的,我可以……聯系南非的軍隊來剿滅你們!」
對方哈哈狂笑瞭幾聲,「親愛的中國朋友,我知道你們傢很富有,但你說的話嚇不到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們是賴索托索哈尼耶雇傭軍,看看地圖就知道,我們的地盤雖被南非包圍著,但不屬南非管轄,至於說你有本事讓軍隊剿滅我們,那就請便吧!」
天宇一下子覺得有些氣餒瞭,但仍有些不甘心,努力平復瞭一下自己,盡量用緩和的語調說道:「請問朋友,一個普通的中國商人,究竟哪裡得罪瞭貴方,你們要如此對待他,還要勒索如此高額的贖金?」
「想知道原因嗎?讓我來告訴你吧,很簡單,因為你們傢族有的是錢!當然瞭,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你們的蓋連國先生,到我們境內找女人,噢……對瞭,按你們的說法應該叫招妓!每次都要三四個女人陪他,但白人、黃種人他都不找,偏偏隻找黑人,而且都是十一二歲的黑人少女,還肛交——你懂嗎?肛交!有兩個女孩子都被他奸死瞭!他很有錢,以為拿錢可以買到一切,把我們巴蘇陀族女人當畜生對待!其實你們才是無恥下賤的黃種敗類!fuck you……」說完,電話掛斷瞭。
天宇悲憤交加、怒不可遏,心中翻江倒海的也不知什麼滋味,手顫微微拿著電話,楞科科半天沒有說話。
晚上,天宇對媽媽麗蓉敘述瞭事情的經過。
母子二人經過商量,決定不再給對方付錢。因為如果2500萬打給對方,他們仍不甘休怎麼辦?如此無休止的被勒索下去,就算是座金山遲早也會被掏空的。
另外,蓋連國在異國他鄉做出那樣滅絕人性的事,也不值得再同情他。已經給瞭3000萬美元瞭,已經是個驚人的數字瞭,對他也算是仁至義盡瞭,能不能活著回來,隻能聽天由命,看他的造化瞭。問題的關鍵是,如何向夏玉瑤以及芷靈交代。
天宇說道:「媽,還是你去和嬸嬸說比較合適,我們已經墊付瞭那麼多錢瞭,她會理解的。你一定要把叔叔在賴索托的所作所為對嬸嬸說清楚,想來她也會接受現實的。」
麗蓉當即去找夏玉瑤,剛坐下,夏玉瑤就急不可待的問道:「二嫂,怎麼樣,連國能平安回來嗎?」
麗蓉看著她可憐巴巴的樣子,說道:「玉瑤,你先別急,聽我慢慢說——是這麼回事,你知道對方綁匪是什麼人嗎?」
「什麼人?」
「他們是南非的國中之國——賴索托境內的雇傭軍,可能是反動武裝之類的人吧,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並非一般的黑社會之類的匪徒。開始要1000萬美金,你知道已經給瞭,又要2000萬,又給瞭。可他們仍不甘休,要再加2500萬……誰知道給瞭他們,還會不會沒完沒瞭的繼續加價?」
「啊?!他們心也太黑瞭,竟然要這麼多,這可……咋辦呢?」
「……玉瑤,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多,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加碼嗎?」
夏玉瑤盯著麗蓉沒說話,隻是搖搖頭。
「一是這幫傢夥瞭解咱們傢的底細,還有一個原因……我說瞭你可不準急。」麗蓉看著一臉迷惑的夏玉瑤,繼續說道:「他們這麼做,其實是報復咱們蓋傢,因為小宇的叔叔……在國外招妓……」
「唉!」夏玉瑤嘆瞭一口說道:「我知道他有這毛病,勸瞭好多次他都不聽,我真擔心他染個什麼病回來,我可就遭殃瞭……」
「我話沒說完呢,可能你不知道……」麗蓉猶豫瞭一下然後說道:「連國找女人單找十一二歲的少女,而且都是當地的黑人女孩兒,一次就要四五個……」
話沒說完,隻見夏玉瑤身子微微抖動起來,麗蓉裝作沒看見,接著說道:「據對方講,有兩個女孩子已被他雞奸致死瞭……」
「別說瞭!」
夏玉瑤臉色鐵青,神經質般的揮舞瞭一下手臂,忽的一下站瞭起來。
就在這時,門「哐」的一聲響,一個人跌跌撞撞沖瞭進來。二人扭臉一看,原來竟是芷靈。
「媽……二伯母,我都聽見瞭,你們別再講瞭……」
說著話,芷靈原本秀麗嬌俏的臉龐,此刻已變得扭曲可怖,隻見她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眼中淚花閃爍,哆嗦著嘴唇說道:「我的親生爸爸……蓋連國,他不是人!是……是畜生!別再白扔錢瞭,讓他死外邊算瞭……!」
「靈兒,你說什麼呢,就算他再不是人,可他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啊,你怎麼能……?」夏玉瑤慌亂的說道。
「呸!」芷靈唾瞭一口,「他不是我的父親!他……他是牲口……是魔鬼!媽,伯母,你們……知道我為什麼寧願住校都不願回傢住嗎?」
「為什麼?」麗蓉奇怪的問道。
「……因為……我害怕,害怕見到他。去年夏天的一天,媽媽不在傢,晚上他……偷偷爬到瞭我的床上……那時我才十三歲呀!媽,你知道嗎,你外出一個禮拜,他每天都……都……疼得我都下不瞭床!嗚嗚嗚……」
說完,芷靈痛苦的雙手掩面哭泣起來,任淚水順著指縫流淌。
麗蓉被芷靈的話驚呆瞭!轉臉看時,隻見夏玉瑤面色灰白,雙目如醉,渾身僵直著一動不動。過來一會兒,隻見她手微微抖動著,眼睛無神的四處搜尋著,一下子看到床頭墻壁上夫婦二人的婚照,她牙關緊咬,發瘋似的撲瞭上去,一把扯掉畫框,用盡平生的力氣摔到瞭地上,然後又用腳拼命的踩踏著……
已近午夜時分,麗蓉母子在天宇臥室的大床上依偎著,天宇靠在媽媽溫暖的懷裡,麗蓉輕柔地撫摸著他的頭發。屋子裡寂然無聲,已經十幾分鐘瞭,二人都沒有說話,互相靜靜地感受著對方的氣息。
「媽,你在想什麼呢?」天宇終於開口問道。
「唉……」麗蓉嘆息一聲,「幾天的工夫,你伯父去世瞭,你那個毫無人性的叔叔也……白白扔瞭3000萬美元啊!如今蓋傢就剩你一個男人瞭,留下這麼一大攤子,可怎麼辦呢!還有,那無恥的蓋連國!怎麼恁的狠心,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搞,靈兒才多大呀,去年剛剛十三歲,身子骨還沒長齊整呢,就被……他可真下的瞭手!」
「媽,我不同意你的觀點!」
「為什麼?」麗蓉奇怪的問道。
「要照你的意思,如果靈兒妹妹長大瞭,叔叔就可以搞她瞭嗎?就像我和你,還有外婆、大姑姑,算怎麼回事呢,不就是亂倫嗎?——關鍵不在於誰跟誰,而在於彼此是不是兩情相悅,真正相愛!叔叔是強迫芷靈妹妹,是強奸幼女!芷靈有的隻是痛苦……」
「哎呀,不跟你說瞭,就你道道多,快睡吧,明天還有一堆麻煩事呢!」
「我的親媽媽……嘻嘻!」天宇突然小聲笑道。
「這孩子,笑什麼?」
「親愛的mother……睡前不準備熱熱身嗎,有助於睡眠啊,好幾天都沒和你親熱瞭!」
天宇嬉皮笑臉的說著,伸手逮住麗蓉一隻雪白的肥乳揉瞭起來,接著,頭拱瞭上去,含住一個粉嫩的乳頭吮吸起來,一隻手順著光潔平坦的小腹向下滑去,直奔那水草豐美之處,輕輕地摳挖摩挲起來。
麗蓉嚶嚀著呻吟瞭兩聲,隨即卻推開瞭他,說道:「媽媽今天一點心情都沒有,心裡煩亂的很,還是老老實實睡吧,明天再讓你弄好嗎?」
「那……好吧。」天宇無可奈何的松開瞭麗蓉,但翻來覆去仍沒有睡意,想瞭一下接著說道:「媽,我去小便,你去不去?要不我抱你一塊兒去?」
麗蓉嗤兒的一聲笑瞭:「混小子,就會亂講!不理你瞭。」
說完,扭轉身子假寐起來。側耳細聽,外邊吱扭一聲,門開瞭,接著又輕輕地碰住瞭,過來好大一會兒,仍不見天宇回床上來。麗蓉心裡就明白瞭:兒子在自己這兒沒得逞,一定是去找外婆,或他的大姑姑瀉火去瞭,不管他瞭,隨便吧。想到這,麗蓉美目輕合,漸漸進入夢鄉。
麗蓉猜得不錯,天宇果然是去找外婆柳慕青瞭。
來到二樓臘梅齋門前,抬手輕輕敲瞭敲,過瞭一會兒,門開瞭。
柳慕青一看是天宇站在門口,心中十分驚喜,媚眼輕漾著點手招瞭一下,待天宇跨步進來,她隨即將門反鎖瞭。
「親親的騷婆子,想哥哥的大雞巴瞭沒!」天宇淫笑著說道,猛地抱住柳慕青,在她那性感厚實的紅唇上一陣狂吻,雙手「刺啦」一聲扒開睡袍的領子,抓住兩隻雪白的巨乳,毫無章法的大力揉捏著,接著,將柳慕青擁到沙發邊,示意她趴在沙發的扶手上。
柳慕青忸怩著,喘籲籲說道:「你個小混球,就這麼……猴急嗎,這幾天恁多不順心的事,虧你還有心情……要真想弄還是……到裡面床上弄吧……」
「不行!等不及瞭,我就要在這裡奸你!利索點……快擺好姿勢,把大屁股撅起來,再撅高點……!」說著話,天宇掀起她的睡袍下擺,向上高高撩起,那豐腴雪白的下半截肉身瞬間展現在眼前。
天宇用手拍拍兩瓣渾圓白膩的巨臀:「我的好青青,你還沒回答我呢,想我瞭嗎?」
柳慕青扭項回頭,粉面含春羞答答言道:「怎麼能不想呢,一天想好幾回,親哥哥……外婆的乖肉肉……你來之前,外婆已經睡瞭一小覺瞭,又夢到你瞭……夢見咱倆躺著綠油油草地上,抱在一起來回打滾兒,你扳住我的兩條腿使勁的肏啊肏……又粗又長的肉棍兒跟搟面杖似得!說句好難為情的話——你可不準笑我,剛才一覺醒來,發現下面床單都濕瞭呢……」
說到這兒,她的臉騰的一下變得通紅。
天宇心中一股熱流激蕩,溢滿無限疼惜愛戀之情。他將柳慕青輕輕翻轉過來,扶著她靠著沙發半躺下來,然後慢慢俯身壓瞭上去,在她的耳垂、白皙的脖頸、紅潤的臉蛋以及額頭上溫柔的親吻著,一邊柔聲說道:「我的好外婆,小宇也每天都想你啊,隻是這些天發生瞭這麼多事,心裡煩躁鬱悶的很,就顧不上別的瞭。您盡可放心,隻要你想著我,我也會一心一意愛你的!我要你吃好穿好,傢裡什麼事都不用管,身體健康、無憂無慮,隻管等著外孫子的大肉棒隨時來『侍候』你!」
「好瞭乖肉肉兒,別說瞭,外婆相信你,來,你先坐下,讓我先來侍候侍候我的小老公!」
說著,柳慕青翻身起來,十分利索的扒掉天宇的褲頭,扔到瞭一邊,將他輕輕推坐在沙發上,跪在他的面前,雙手攥住那擎天玉柱一般硬邦邦熱的燙手的大肉棍,眼中噴著炙人的火焰,那垂涎欲滴的淫姿騷態,那熱辣辣熏灼的激情令人難以抗拒。
她雙眼瞇成一條縫,細細品賞著威武雄壯的大陽具,口中說道:「小宇,你知道嗎,就憑你這超大號的大傢夥,以後啊,不知還要迷倒多少女人吶!」
「你說實話外婆,我的雞巴真的很大嗎?」
「那還用說,一般人的雞巴硬起來,最多也就十二三公分,瞧你的傢夥兒,足有十八公分,粗細都快趕上我的手腕瞭,說句實在的,好在外婆、你媽還有你大姑都生育過,屄都被撐大瞭,要換一個和你同齡的小姑娘,不知道人傢能不能受得瞭啊!」
「好瞭我的騷屄外婆,別光說話瞭,快幹點正經事吧,我都憋壞瞭!」
說著,將柳慕青的頭朝下按去,迫使她張嘴含住瞭大龜頭。柳慕青一隻手兜玩著囊袋和睪丸,一隻手上下套弄著,小嘴則不停地吮吸起來。
舔吸瞭一會兒,發覺口中的大雞巴似乎又脹大瞭一些,將她的小嘴撐得滿滿的。她停止瞭吮吸,抬起頭眼巴巴的望著天宇說道:「小哥哥,不……不行瞭,外婆的騷穴癢的不行,都水流成河瞭,快……快點用你的肉棒給屄屄止癢吧……」
「好嘞!」天宇急忙命令道:「快點,像剛才那樣,趴好,屁股撅高點!」
等柳慕青急忙擺好瞭架勢,天宇扒開她的兩瓣肥臀,隻見黑壓壓茂密的陰毛中,紫黑肥厚的大陰唇早已向兩邊展開,穴內的嫩肉粉潤亮澤,陰道口一開一合像小嘴一樣,汩汩晶瑩的淫水順著烏黑的陰毛滴答流淌……隻看得人驚心動魄!急忙將龜頭對準穴口,說聲「我來瞭!」腰部猛然用力,「撲哧!」一聲,粗大的肉棒盡根插入,「啪啪啪啪」皮肉撞擊之聲乍然響起。
祖孫二人戰瞭約半個小時,柳慕青騷穴內激流奔湧,渾身一顫泄身瞭。
高潮過後,她本想暫時緩歇一會兒,可天宇卻仍不依不饒的抽插著,插得她實在支撐不住瞭,隻得說道:「好小宇……外婆年紀大瞭,咱們還是到床上去吧,讓我躺下……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
天宇拔出肉棒,彎下腰稍一用力,將她抱瞭起來。柳慕青手臂攀著天宇粗壯的脖頸,眼中飽含無比欽佩的神情說道:「乖孫子,你力氣好大呀,外婆這麼胖這麼沉,看你好像不費勁兒就……」話沒說完,嘴便被天宇給堵住瞭,二人胡亂親吻著朝裡間臥室走去。
二人在床上擺瞭各種姿勢,又操瞭一個多鐘頭,期間柳慕青又高潮瞭兩次。最後,天宇將幾天來積攢的大股濃精射入柳慕青的陰道中,這才罷兵休戰。抬頭看看墻上的掛鐘,已經兩點多瞭。
天宇將頭靠在外婆溫軟的懷裡,輕聲問道:「外婆,你還滿意嗎?」
柳慕青溫柔地摩挲著他的頭,「滿意,當然滿意瞭,舒坦死瞭!遇到你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你呢?我的小老公,對外婆滿意嗎?」
「外婆,你知道嗎,剛才是我想射出來,如果我不想的話,完全可以控制住,再讓你高潮好幾次!唉……這幾天傢裡發生的事太糟心瞭,明天還有一堆事要考慮,要不然,我真想和你親熱一整夜……!」
柳慕青輕輕吻瞭一下天宇的額頭,「不用解釋,外婆都明白!我知道咱們小宇本事大,就算你想肏,外婆還不願意呢,身體搞垮瞭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好心疼的……再說瞭,要知道我纏瞭你一夜,你媽準恨死我瞭,絕饒不瞭我的,我真……有點怕她,你是不知道她發起脾氣來的兇樣子……」
「沒關系外婆,有我呢!我把她侍候好瞭,她就不會說什麼瞭,再說瞭,晚上我本來想肏媽媽的,可她沒心情。咦……對瞭外婆,有個問題我覺得很奇怪……」
「哦?啥問題?」
「為什麼我越是心情鬱悶的時候,反而卻越想肏屄呢?」
「嗯……這也很正常,是一種發泄放松的管道吧,咳!小小的年紀,就讓你扛這麼重的擔子,真是……天可憐見的。外婆是個局外人,也幫不上你什麼忙……」
二人正說著話,天宇忽然發現柳慕青腋下光光的,記得原先她腋毛很濃密的呀,不禁問道:「外婆,你把胳肢窩的毛剃瞭嗎?」
「嗯,怎麼,你不喜歡嗎小宇?」柳慕青說著,心裡不覺有些忐忑。
「也沒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剃不剃都行!」
說到這,天宇嗤兒的一笑,說道:「外婆,乾脆你把陰毛也剃光得瞭,肯定特好玩兒!」
柳慕青也樂瞭,說道:「把下面剃光瞭?光禿禿的難看死瞭!」
天宇則越琢磨越興奮,說道:「剃吧剃吧,下回我再肏你的時候,就不用撥草尋蛇……啊不對,應該是撥草尋穴瞭!」
「好瞭好瞭,天不早瞭,趕緊睡吧,明天還有好多事等著你呢,你說咋辦就咋辦,外婆聽你的,明天就把毛兒都剃光瞭,行瞭吧?」
蓋傢老三的別墅裡,夏玉瑤和女兒芷靈一夜未眠。
淩晨五點多,電話響瞭,又是那什麼賴索托綁匪打來的。
夏玉瑤不等對方說些什麼,便歇斯底裡的吼叫道:「別再打來瞭……一分錢也不會再給你們瞭,你們把那個姓蓋的打死算瞭……!」說完,「啪」的一聲將電話摔到瞭地上。
當天下午,天宇收到一段視頻,打開一看,竟是一段慘絕人寰的錄影:叔叔蓋連國被五花大綁在一個金屬座椅上,左邊大腿根部被尼龍繩緊緊的勒著,兩個人死死地摁住他,旁邊一個蒙面人端著一把嶄新的電鋸,對著大腿突突突突的鋸著,蓋連國渾身劇烈抖動著,嘴被堵上瞭,不停的嗚嗚著,接著便疼得昏死過去。一條腿被生生鋸瞭下來,鮮紅的血漿甚至濺到瞭攝像屏上……
天宇強忍著透徹心脾的驚恐和無比的慌亂,一口氣跑到花園的林蔭深處,蹲在一顆大樹下,呼呼喘著粗氣,胃裡翻江倒海,差點吐出來。
漸漸平靜下來後,他心裡暗暗起誓:這筆賬先記著,將來不管有多難,非將此事調查清楚不可,一定讓這幫惡徒生不如死!血債血償,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但眼下怎麼辦?誰能保證隻有自己收到瞭這段視頻?一旦蓋傢其他人,尤其是嬸嬸母女也看到瞭,後果不堪設想!一定要想辦法制止這種事情的發生!哪怕是暫時的。
一連幾天,經過細心觀察,其他人並未有不尋常的舉動,天宇暗暗慶幸。他悄悄安排人,克服瞭種種困難,將親朋好友及蓋氏集團相關人等所有網路通訊工具,包括手機、固話、傳真、電腦等統統換掉,並想辦法登出之前的一切記錄。雖然事後想想自己的做法十分幼稚可笑,但當時也隻能如此瞭。
又過瞭一個多月,沒有什麼異常情況發生,天宇才漸漸放下心來。(註:此後數年,再無綁匪及蓋連國的音信,一直到天宇二十四歲那年,關於叔叔蓋連國,才有瞭新的訊息,當然,這是後話。)這期間,蕭若霜和女兒芷蕾在麗蓉母子的不斷安撫下,漸漸恢復瞭正常的生活;夏玉瑤和女兒芷靈也慢慢消除瞭心中的陰影,逐漸走出低谷,蓋傢也沒人再提起關於蓋連國的事情。有時,兩對母女嫌各自傢裡寂寞冷清,便邀請麗蓉、叢珊、凱薩琳或柳慕青等去陪伴。
雖然隻有幾個月的光景,蓋傢卻經歷瞭諸多變故,蓋氏三兄弟紛紛過世(當然,蓋連國的事另當別論),好在天宇很懂事,也漸漸變得成熟老道瞭許多,在他的細致安排和殷殷周旋下,一傢子倒也相安無事,似乎一切都恢復瞭平靜。
八月底的時候,住在別墅裡的女孩兒們都上學去瞭。
前面說過,亦真、亦純兩姐妹都在廈門大學讀書,該讀大二瞭;芷蕾在復旦大學讀大三;芷靈隨秦凝兒、池青青兩位姐姐去瞭二姑姑叢蘭的私立中學;潔西嘉和艾曼達通過二姑父秦仲康的關系,去瞭省城的外國語學院,凱薩琳在學院附近租瞭一套房子,照顧姐妹倆的生活起居。
二姑姑、三姑姑及小姑姑叢萱都有工作在身,忙完瞭傢裡的事情,都紛紛離開瞭塔樓莊園。天宇也該讀高二瞭,好在他不住校,每天上學、放學自有專車接送。
白天,偌大的莊園隻剩下瞭麗蓉、叢珊、蕭若霜、夏玉瑤以及柳慕青幾個婦人。蕭、夏二人因為丈夫的事,加之女兒住校平時不回來,一個人孤零零的有些害怕,晚上便都住在麗蓉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