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群山環抱著小山村,村子不大,五十多戶人傢,不規整的排列在山腳下,這個幾乎被遺忘的小山村,人們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離最近的鎮,也有三十多裡崎嶇不平的山路。
十八歲的鐵蛋,哼著渴望主題歌,拎著鎬頭,牽著一頭黃牛,牛背上馱著一個袋子,袋子裡面裝著今天的收獲,有桔梗,龍膽草等藥材,踏著落日的餘暉,快樂的向傢裡走去。
村邊的小河,清澈的河水,嘩嘩的流淌,河邊一個少女,在青石板上洗著衣服,眼睛不時的望向通往山裡的下路,烏黑的大辮子,系著紅頭繩,清純的大眼睛流露出少女的嬌柔和剛毅,上身穿瞭一件白色襯衫,下身一條藍色褲子,腳穿一雙自己做的佈鞋,純樸秀麗。
鐵蛋遠遠看見少女,臉上路出笑容,歡快的趕著黃牛,揮揮手歡樂的喊:二丫。
二丫也看見鐵蛋瞭,抿著紅嘟嘟的小嘴,想大聲喊,又怕別人聽到,左右看看,發現沒人,才快樂的揮揮手:鐵蛋哥。
兩個人四目相對,都笑瞭。鐵蛋癡癡的說:二丫,你真美。
二丫羞紅瞭臉,嬌羞的說:我就那麼好看呀,一看見我眼都直瞭,呵呵,傻瞭,瞧你,衣服又刮破瞭,脫下來我回傢給你補補。
鐵蛋脫下上衣,遞給二丫。
二丫接過鐵蛋的上衣,臉色露出猶豫的神色,不安的說:狗子也不念書回來瞭,昨天夜裡我聽見二貴和我媽說要把我介紹給狗子,我媽好像同意瞭,你咋還不提親。
鐵蛋急瞭,瞪大眼睛說:就狗子那副賴皮樣也佩你,二丫,再有三天我爹就從牡丹江回來瞭,我爹回來就提親,你媽就是財迷。
二丫低下頭說:在不好也是我媽,不許你說她。反正我是非你不嫁,不過你和你爹趕快托人提親。
鐵蛋堅定的點點頭,回身從牛背袋子裡小心的掏出兩個用夾子打的鵪鶉,又掏出幾個松樹蘑遞給二丫說:拿回傢給叔燉瞭,補補身子,叔這身體太虛弱瞭。
二丫接過鵪鶉和蘑菇,感動的說:謝謝你,難怪我爹總誇你,說你有孝心。
兩人牽著牛,邊走邊說著話。鐵蛋驕傲的說:我今年刨的藥材能賣三百多,馬上榛子就成瞭,割地的時候準能賣二百多,這樣就有五百多瞭,我爹幹瓦匠也能掙三千多,今年就能把外債還清瞭,就是提親的彩禮沒有,不知道你媽要多少。
二丫憤憤的說:狗子就是給一萬我也不幹,你就抓緊提親吧。
村口分手後,鐵蛋回到傢,拴好牛,在院子裡倒出藥材,趁著天還沒黑,用棒子砸桔梗,扒皮洗凈,收拾好昨天的已經曬幹的藥材,又把今天的藥材放在簾子上,這才松瞭口氣,進入自傢兩間草房,淘米做飯,到院子裡摘瞭兩個黃瓜和幾個辣椒,就著大醬,隨便吃瞭幾口。
天黑瞭,打開12寸的黑白電視,看著渴望,不覺嘆息一聲,暗想,要是媽媽活著該多好啊,自傢的傢原來可是村裡最好的,爹是瓦匠,活遠近聞名,媽媽賢惠能幹,可惜啊,命運弄人,三年前媽媽得瞭肝癌,花光瞭傢裡的積蓄,還借瞭一萬多外債,還是沒能治好媽媽的病,媽媽去世後,自傢初一就輟學回傢幫助爹幹活瞭,不過鐵蛋從來沒有氣餒過,沒有抱怨過,這是他爹李玉田從小教育的結果。
大小李玉田就經常和兒子說:人活著要有志氣,尤其爺們,更應該拿得起,放得下,養傢糊口是爺們的責任,凡事不能讓人搓脊梁骨,這些話對鐵蛋影響很大,所以他盡管生活貧乏,但始終樂觀積極。
二丫用毛巾給爹擦拭瘦弱的身體,心裡好難過,曾幾何時,爹健壯的身體,有力的大手,總算喜歡把自己抱起來騎在脖子上,可現在,瘦骨嶙峋,呼吸都困難。五年前爹在鄉白灰窯幹活,嚴重的矽肺把健壯的爹折磨的不像人樣瞭,鄉裡隻給瞭五百塊錢,一起得病的幾個工友去高過,結果差點被派出所抓起來,再也沒人敢去高瞭,隻有認命瞭。
開始的時候,媽媽照顧爹很好,可是後來媽媽變瞭,對爹愛理不理的,三年前自己小學畢業就不讓念書瞭,照顧爹的責任落到二丫身上,媽媽自己搬到西屋睡,再也不過來陪爹和自己,個三差五媽媽屋裡就有男人,早先還遮遮掩掩的,現在已經明目張膽瞭,村裡人都知道,閑言碎語多瞭,媽媽也不在乎瞭,時間長瞭,大傢也就見怪不怪瞭,隻是自己總覺得沒臉見人。
王大柱喘息著,虛弱的對女兒說:二丫,爹著身體沒幾天瞭,鐵蛋是好孩子,爹最大的心願就是看見你們結婚,這樣我也就放心瞭。
二丫溫柔的說:爹,你別胡思亂想,你不會有事的,我和鐵蛋說好瞭,過門後把你接過去,我不會拋下你不管的,來,翻身。
王大柱費力的翻過身,喘息著說:你們有這份孝心就足夠瞭,著幾年苦瞭你瞭,爹不能連累你們,哎!
西屋傳來媽媽玉琴的聲音:二丫早點睡,也不怕費電。
二丫知道,那是媽媽屋裡一會來人,惱怒的關上燈,摸黑給爹擦拭身體。
二丫做事總算認真細致,剛開始伺候爹的時候,爹的下體不讓二丫碰,二丫也本能的害羞,可是慢慢的,爹下體的氣味很大,很難聞,在二丫的堅持下,開始給爹擦拭下體,爹的下體軟塌塌的,沒有一絲生氣,二丫每次都認真擦拭幹凈,從不嫌棄,也沒有任何邪念。李大柱也習慣瞭二丫給自己擦下體,他沒有邪念,隻有對女兒深深的愛。
夜深瞭,二丫被尿意憋醒,悄悄爬起來,給爹蓋好被,悄悄開門出來,在籬笆墻邊撒瞭泡尿,站起來提上花褲衩,打瞭個呵欠,走到房門,突然西屋的燈亮瞭,嚇瞭二丫一跳。不由得從窗戶向屋裡看瞭一眼,裡面的景象讓二丫羞紅瞭臉。
裡面炕上,媽媽玉琴赤裸的躺在褥子上,對身邊一個同樣赤裸的男人小聲說:王八犢子,雞巴又硬瞭,每次都開燈整人傢。
男人二丫認識,是鄰村的二貴,四十五瞭,媳婦去年病死瞭,不知道怎麼和玉琴勾搭到一起,每隔幾天就會跑來。
二丫想躲開,可某種意識讓她繼續往裡看。二貴趴在玉琴身上,堅挺的雞巴又粗又大,兩顆大蛋黑紅黑紅的,在玉琴黑乎乎的私處幾下插弄,屁股一沉,整棵插進玉琴陰道,玉琴忍不住『啊』的一聲:真硬,操死我瞭,啊啊。
二貴淫笑著說:妹子,逼真緊,操你真他媽過癮,啊,啊。
外面的二丫面紅耳赤,大雞巴在媽媽體內進進出出『呱嗒呱嗒』的聲音沖刺著二丫的耳朵。
玉琴喘息著,呻吟著:啊,啊啊,操我,啊,真他媽能幹,啊,用力呀,快點,在快點,操死我瞭,啊啊。
二貴悶哼一聲,雞巴深深插在玉琴陰道,大蛋收縮著,屁股顫抖著。當二貴翻身下來,雞巴拔出玉琴陰道,一股白花花的液體流出玉琴黑乎乎的陰道。二丫臉更紅瞭。
隻聽玉琴喘息著說:王八犢子,每次都幹的老娘渾身無力,別忘瞭,割地的時候套車來,順便找幾個人幫工,我傢兩坰地,人少瞭可幹不過來,聽見沒有。
二貴笑嘻嘻的說:沒問題,那兩坰地算啥,你這地才肥呢,哈哈,說完摸瞭一把玉琴黑乎乎的逼。
玉琴笑罵著:滾犢子,這地都被你糟蹋瞭,呵呵,奶頭咬掉瞭,王八犢子。啪的一聲燈關上瞭。
二丫進屋躺在炕上,頭一親眼看見男人交媾,心跳的厲害,沒想到媽媽這麼騷。同時驚奇的發現自己的內褲濕透瞭,惶恐的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睡著瞭,夢裡和鐵蛋親熱,朦朦朧朧的感覺鐵蛋插在自己體內,想二貴和媽媽一樣,說不出的快感刺激下,一股電流傳到下體,一陣抽搐,居然高潮瞭。一場春夢醒來,發現自己的手按在私處,羞澀的把頭縮進被我,心裡默默想著鐵蛋。
李玉田回來瞭,四十歲的他身體健壯,國字臉,濃眉大眼,眼角少許的魚尾紋,透露出堅毅和滄桑。進屋發現屋裡幹幹凈凈,臉上路出笑容,自言自語的說:不愧是我李玉田兒子。放下行李,到外面,把兒子晾曬好的藥材收拾起來,滿臉都是驕傲的笑容。
鐵蛋回來瞭,看見爹驚喜的說:爹,你不是說明天才到傢嗎?咋提前回來瞭,我還想著明天去接你呢。
李玉田看著兒子說:嗯,長結實瞭,大小夥子瞭,哈哈,去二嬸那打斤酒去,順便把以前賒賬的錢送去。鐵蛋答應著,接過錢,歡快的跑著去二嬸開的小賣店。
二嬸正收拾櫃臺,看見鐵蛋笑著問:鐵蛋今天這麼高興啊,買點啥呀?
鐵蛋禮貌的說:二嬸,打斤酒,順便把今年賒的賬結瞭,我爹回來瞭。
二嬸微笑著說:你爹回來瞭,難怪你這麼高興,等我算算,哦,一共三十六。
接過錢,給鐵蛋拿好酒,二嬸低聲說:鐵蛋,你和二丫處對象呢吧,你爹回來瞭,用二嬸給你提親不,看看,還不好意思瞭,哈哈,回去告訴你爹,需要二嬸說話啊。
鐵蛋紅著臉,回到傢,爺倆吃瞭一頓香噴噴的的飯。
吃過飯,鐵蛋紅著臉對李玉田說:爹,狗子不念書回來瞭,正托人想娶二丫呢。
李玉田一愣,明白兒子的心思,沉默一會說:二丫可是百裡挑一的好姑娘,狗子是什麼東西,趕明兒讓你二嬸給你提親,這事還真得抓緊,二丫她媽可是才迷,嗯,我這就找你二嬸去。
說完下炕就走。鐵蛋看著父親的背影,心裡很激動。
保媒是二嬸的強項,一大早來到二丫傢,進門就大聲喊:老王大哥,玉琴嫂子,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啊。
玉琴迎出來笑著說:她二嬸,什麼風把你吹來瞭,快進屋,二丫,給你二嬸倒水。
二丫似乎明白二嬸來意,羞紅著臉給二嬸倒水,二嬸看著二丫,不住的誇二丫懂事能幹。
王大柱喘息著說:她二嬸,有事吧。
二嬸笑著說:這不,二丫也不小瞭,村裡和她一般大的都結婚找對象瞭,今天我是給二丫提親來瞭,就是玉田大哥傢的鐵蛋,倆人正般配,郎才女貌啊,哈哈。
玉琴臉色一沉,冷冰冰的說:她二嬸,不是我打你臉,鐵蛋是好孩子不假,可他傢情況我們都知道,她媽得病欠瞭一屁股債,要錢沒錢,要房沒房,我傢二丫怎麼也得找個差不多的。
王大柱喘息著說:我看中,鐵蛋實誠能幹,玉田有手藝,一會日子錯不瞭。
玉琴瞪瞭丈夫一眼說:你說的容易,我不同意。
二嬸臉色有點難看,大聲說:嫂子這話我不同意,人得有眼光,不能看眼前不是,玉田年輕力壯又能幹,鐵蛋懂事會過傢,你看看人傢鐵蛋把傢收拾的,哪像沒媽的孩子,二丫跟著鐵蛋,準錯不瞭。你也別說不行,我看,聽聽二丫的意見才好。
二丫低著頭堅定的說:我同意,除瞭鐵蛋,我都看不上眼。
玉琴氣憤的說:你他媽翅膀硬瞭是嗎?哪輪到你說話瞭,一邊呆著去。她二嬸,這事我說瞭算,既然你來提親,我也不好駁你面子,鐵蛋想娶我傢二丫也行,兩個條件,第一,彩禮五千,四鋪四蓋,外加三金,衣服鞋另算。第二,李玉田不想親自帶四盒禮親自來求我,否則免談。
二嬸臉色變的陰沉,大聲說:嫂子,哪有這麼要的,咱們這十裡八鄉也沒這價啊,最高才三千,你還有三金,這不是成心難為人,嗎?你讓玉田大哥親自帶禮求你,哪有這種說到啊,都是由媒人辦,你這是耍幺蛾子。
玉琴站起來冷冷的說:話我已經說完瞭,辦不到免談。
二丫憤怒的說:媽,你咋不講理啊。
王大柱臉憋的通紅,喘息著說:玉琴,你,你太過分瞭,是錢重要還是孩子幸福重要。
玉琴鄙視的說:沒錢日子怎麼過,你也不想想,這個傢要不是我,早散攤子瞭,沒的商量。說完進西屋『砰』地一聲關上門。
二嬸尷尬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二丫眼淚在眼圈裡打轉,王大柱愧疚的說:她二嬸,對不住瞭,讓你為難瞭,你別急啊,你去和玉田說說,我想玉田有主意,二丫,一會扶我找許會計,我和徐會計到玉田那說說。
二嬸憤怒的到玉田傢,把事情經過說瞭一遍,玉田悶頭坐在炕沿,臉色陰沉,半天沒說話。
二嬸搖搖頭說:著騷娘們,我頭一次遇見,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東西。
鐵蛋憤怒又失望,難道就這樣完瞭嗎?懊惱的低頭不語。
送走二嬸,李玉田鬱悶的對鐵蛋說:兒子,你放心,總會有辦法的,哎!這娘們真可惡。說完陷入沉思。
快中午的時候,許會計攙扶著虛弱的王大柱進入玉田傢門,玉田趕緊把王大柱扶到炕上說:大哥,你身體不好,咋還出來呀,快坐下,我給你拿被,躺下說話。說完給王大柱拿過被子。
王大柱靠在被子上說:玉田,我沒事,今天和徐會計到你這坐坐,咱哥仨好久沒一起聊天瞭。
徐會計坐下說:可不是嗎?想當初,我們仨形影不離,多個腦袋差個姓,哎!大哥這身體垮瞭,玉田媳婦沒瞭,想起來這心裡真不是滋味啊。
三個人感嘆著坐下。玉田說:得瞭,今天咱哥仨喝點酒,大哥身體不好,一會讓鐵蛋買瓶汽水。
簡單的飯菜,玉田和許會計喝瞭幾杯酒,談論著過去的歲月,幾多感慨幾多無奈。
王大柱把鐵蛋打發走,動情的說:玉田,今天咱沒外人,哥就直說瞭,我知道玉琴為啥難為你,鐵蛋娘剛走那陣子,玉琴一門心思勾搭你,你不但拒絕瞭,還罵瞭玉琴一頓,我都知道,我身體廢瞭,可我心明鏡似的。
玉田紅著臉說:大哥,啥也別說瞭,我是那種人嗎?沒想到玉琴變成這樣瞭,哎!
徐會計說:是啊,人的變化真說不清,玉琴暗示我多少會瞭,哎!大哥,苦瞭你瞭。
王大柱哀傷的說:自從我不能行人事一後,玉琴就變瞭,個不怕你們笑話,玉琴需要大著呢,傢裡的活也沒人幹,二丫還小,她招來一些人,我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認命瞭。二丫和鐵蛋的事,玉田你就求求她又能怎麼樣呢。隻要我活著,早晚都是他們的,為瞭孩子的幸福,你就求求她吧,誰讓我這身體不行呢。
徐會計也說:是啊,為瞭孩子,另外狗子他爹正托人呢,你知道嗎?狗子他爹想當村長,私處活動呢,他當村長,我也沒法幹瞭,現在村裡公章在我這,我給你開幾張空白介紹信,當鐵蛋和二丫年齡夠瞭,自己填上去登記。
玉田感激的說:好吧,我明天就去,哎!去這錢有點緊張,還得借啊,要是鐵蛋他娘活著,何必這樣呢?
三個人又是一陣感嘆。
李玉田帶著四盒禮,紅著臉來到玉琴傢,玉琴高傲的叉著腰,冷嘲熱諷的說:玉田兄弟能來,可真不容易,太陽從西邊出來瞭吧,哈哈,沒想到吧,你也有求我的時候。
李玉田無奈又沒辦法的任憑玉琴奚落,總算是在二嬸和許會計的勸說下同意瞭這門親事。
定好相親的日子後,李玉田借遍瞭親朋總算把錢籌夠瞭。相親這天,玉琴一直沒有笑臉,可又不能反悔,最後說:今年結婚可以,得等收拾完地裡的活,鐵蛋和親傢可要受累瞭。
李玉田隻能滿口答應,為瞭兒子,沒辦法啊。割地時候,玉琴傢可熱鬧瞭,地裡明顯兩撥人,玉田父子和二丫在一頭,玉琴和二貴帶來的幾個人一頭,李玉田父子和二丫這邊,充滿幸福的歡笑,玉琴和二貴那邊,打情罵俏,滿嘴臟話不斷。
總算收拾利索瞭,李玉田開始張羅兒子的婚事,幾經努力,終於定下來臘月初三正式結婚,美的鐵蛋整天笑呵呵的,二丫也心急的期盼那一天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