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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情生意動

  靖堯的一聲嬸嬸叫得我心酸,可今天並非我趕他走啊!我又有什麼理由讓他搬出去呢?難道就因為我懷疑他對我有非分之想,這到底隻是我個人的猜測,說不定根本是子虛烏有的事。

  聽見靖堯的腳步聲跟瞭過來,我便停下腳步。

  「嬸嬸。」靖堯再一次呼喊我。

  「怕以後沒機會叫啊!老叫我做什麼呢?」想到這小子的無情無義,說要搬走連聲商量都沒有,肚子裡就一把火。

  「你永遠都是我的嬸嬸啊!」

  是瞭,我永遠都隻能是你的嬸嬸瞭,所以你就心灰意冷的想一走瞭之,從今以後眼不見心不煩瞭。你倒是乾脆,可我呢?

  我被自己閃過的一道念頭嚇得冒出瞭冷汗,我這樣生氣是為什麼?難道在我的心底動瞭什麼念,不會吧!我和球球的感情不是一兩天瞭,不會為瞭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起化學變化的。那麼我如此激烈的反應會不會教球球產生什麼誤會,這……該怎麼收場啊!是讓他走,還是留他呢?

  「都知道我就是你的嬸嬸,那麼跟嬸嬸客氣什麼呢?搬出去住還要多花一筆房租費,就是吃飯也是一個人孤零零,這種感覺不好的,除非你有女朋友瞭,不然為什麼非得搬出去呢?」幸好我的腦子還清醒,沒有給氣暈瞭。

  「女朋友倒是沒有的,就是怕給嬸嬸和叔叔帶麻煩瞭。」

  沒有女朋友!剛才也就隨口說的,但從靖堯口中證實這個消息,心底還是暗暗竊喜。

  「我看是你覺得麻煩瞭吧!每天照料我們的三餐,怕是膩瞭、倦瞭,又不好意思說,所以乾脆搬出去,省得麻煩,是不是呀!你這小子。」說著我朝他的手膀子上捏瞭一把,倒是結實的很,怕是沒捏疼他,我的手指頭都要扭著瞭。

  「嬸嬸……做三餐是我自願的,也是我的樂趣啊!又怎麼會嫌麻煩呢?您不要誤會啊!」靖堯聽我這麼一說趕忙解釋著。

  瞧著他手足無措的模樣,心底挺樂的。

  「你不要逗他瞭。」球球在一旁觀戰許久,卻突然開口瞭,「臭小子,難得嬸嬸這般舍不得你,你就別打離開的念頭瞭,傢裡就我和嬸嬸兩個人,空房間多的是,不差你一個。」

  「可是……」

  「還可是什麼呀!你呀!就跟咱們的孩子一樣,除非你要結婚瞭,否則呀!不準搬出去。」住是可以住下,不過呢,就是我的孩子,這下看你還敢有什麼不軌的念頭。

  「這……」靖堯一臉驚訝的望著我。

  「就這樣瞭,再提搬出去,我和嬸嬸都要生氣的,知道嗎?」仲耿難得嚴肅的對靖堯說話。

  「我知道瞭。」靖堯像個小媳婦似的走回餐桌,低著頭把晚餐用完瞭。

  當然搬傢也就成為一場泡沫。

  ※※※

  洗個一個舒舒服服的澡,擦拭乾身體,環顧房內卻不見仲耿的身影,八成還在客廳看球賽,穿件衣服好去喚他。都說秋天瞭,寢具也換季瞭,可是天氣還是熱的和夏天一樣,衣服也不好搭配,穿長袖嫌熱,穿短袖又怕著涼,隨手取瞭件棉質短袖的連身裙罩在身上,反正是要睡覺瞭,一會還要幹活呢,內褲也甭穿瞭吧!

  梳理好頭發,便來到客廳。

  「咦!怎麼一個人影也沒有?」倒是有一股颼颼涼風直灌裙底,因為沒穿內褲,感覺這風好像灌進身體裡瞭,不由得打瞭一個哆嗦。

  「誰呀!窗戶也不關。」仔細一看,陽臺的落地窗沒關妥,難怪風能長驅直入瞭,我踏上前正要關窗。

  「你洗好澡瞭?」仲耿的聲音從陽臺傳瞭過來。

  「呦!你怎麼在那?」

  「屋子裡悶,你又不給開冷氣,隻好出來乘涼瞭。」仲耿說得可憐兮兮的,好像我多苛刻呢。

  「都秋天瞭還開冷氣,不要太討債啊!現在的溫度剛剛好。」我上前一看,仲耿和靖堯都穿著背心、短褲靠在陽臺的欄桿上。「倒是你們在外頭也不添件衣服,小心著涼。」

  「哈啾~」

  「才剛說呢,有人打噴嚏瞭。」

  「不是我。」仲耿忙著撇清。

  「知道不是你啦!」睨瞭仲耿一眼,就看見靖堯搓鼻子,「時候也不早瞭,回房休息吧!明天還上班呢。」

  「嗯。」靖堯點點頭,像隻老鼠一樣快速的溜進屋裡去。

  「你呀!趕快洗澡,準備幹活瞭。」

  「幹什麼活呀?」

  「幹什麼活?」居然還明知故問,「還有哪個活啊!」

  「早晚給你搾乾。」仲耿嘴上這麼說,可一隻手卻摸進我的領口,寬松的連身裙任他通行無阻,占著身高的優勢,手一下子滑到的雙乳上,寬大的手掌,修長的手指,拇指和小指腹一下便攻占瞭兩個乳頭。

  「人還沒走遠呢。」我伸伸脖子註意靖堯的行動,好像看見他還在廚房裡找東西呢。

  「怕什麼呀!」說著兩隻指頭更加放肆,下腹的堅硬還故意朝我臀部頂瞭一頂,「在這來,要不要?」

  「你瘋瞭?我才不要呢。」雖然心裡有那麼一點點躍躍欲試,但是從落地窗裡撇見對方人傢客廳的燈火,還是打消這瘋狂的念頭。

  「好嘛!就一下,我進去就好。」仲耿看出我想逃走的舉動,另一隻手緊緊的摟著我的腰,不讓我有逃脫的空隙。

  「不要啦!被人傢看到很丟臉的。」嘴上這麼說,可身體卻有瞭反應,感覺到雙腿間似乎有股溫熱的感覺,莫非是淫水已經流出體外,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是如此的敏感,不禁雙頰熨燙,身體也開始發熱瞭。

  「看不到的啦!」說著仲耿已經撩起連身裙,火熱的肉棒貼上瞭我的臀部,橫在腰上的手往大腿滑移微微將兩腿分開,不經意間,那灼熱的頂端已經滑進瞭濕潤的陰道,身體順勢的往前傾斜,柔軟的雙乳任由他恣意的玩弄著。

  「你這個老色狼,怎樣欺負老娘。」我能一邊註意著對面人傢的舉動,一邊享受仲耿的瘋狂。

  「你不是已經準備好瞭,連內褲都沒穿啊!」

  「討厭啦!」被他一說,臉頰更熱瞭。

  我的身體在他的抽動下不住的前後搖擺著,他站著時的爆發力更勝趴下時,這強大的沖擊力,讓我時常忍不住呻吟出聲來,但顧忌著究竟是在室外,還要提防隔墻有耳,一不小心要成為街坊的笑柄瞭。

  「呃~呃~」我是小心翼翼的控制音量,可仲耿卻是賣力的吶喊著,害得我心臟都快跳出來瞭。

  除瞭要留意對面人傢的動靜,我還要註意靖堯的動向,希望他在廚房待的久點,可不要突然跑出來。

  「叔叔、嬸嬸,要不要吃水果?」

  才想著呢,靖搖的身影已經移到客廳的茶幾前,手裡的水果正要放下。

  「好好,就來呀!」我趕緊應瞭靖堯一聲,就怕他沒聽到而直接走過來。

  「好瞭啦!別鬧瞭。」我都已經回話瞭,仲耿還是不罷休的抓著我猛幹。

  「人傢就快好瞭。」仲耿的聲音裡滿是委屈。

  「哎呦!等會在繼續嘛!」我可不想在靖堯面前出糗,急忙地把仲耿推擠出體外,快速地整理好衣服。

  當我走進客廳,看見電視櫃的玻璃窗,這才發現兩顆乳頭還激凸著,「我先去洗手。」忙用手遮掩著,趕緊轉身往廁所走去。

  ※※※

  圓滿解決一場虛驚,晚上又繼續和球球雲雨一番,本該一夜好眠,但被突來的一陣咳嗽聲驚醒,那聲音聽來就像久病的肺癆病人咳得上氣不接下氣,仔細聆聽,好像是自靖堯房裡傳來的。怎麼好端端的咳嗽呢?

  轉頭看看仲耿,還真是「處變不驚」,我都給吵醒瞭,他居然還鼾聲大作,看著他那張睡得安適的臉龐,也還好沒吵醒他,不然明天要精神不濟瞭。

  輕手慢腳的起身,披瞭睡袍,去探望靖堯。

  到底是入秋瞭,已經可以感覺夜深露重的氣息瞭,從門縫裡透進來的涼風,涼颼颼的,拉緊薄薄的絲袍,睡衣也該要換季瞭。

  走到靖堯房前,咳嗽聲仍然斷斷續續發出,我叩瞭叩房門。

  「誰?咳咳~」一聲詢問緊接著又是一波猛咳。

  「是我,你怎麼瞭?咳得那麼厲害。」我貼著門小聲的問著,濃濃的睡意卻讓我打瞭個哈欠。

  「是嬸──咳~」一句話未說完咳聲又起,伴隨著腳步聲向我靠近,須臾,房門開啟瞭。

  「不好意思,嗯,吵醒您瞭。」忍著咳,靖堯一臉歉意的向我道歉。

  「怎麼瞭?感冒瞭是嗎?」說著我將手伸到靖堯額上探瞭探,可他卻像受瞭驚嚇的小鹿微微退瞭一步,「怕什麼?我又不會吃瞭你。」我笑著把手貼上他的額頭,他才沒再後退瞭。當我把手觸到他的額頭時,那灼熱的溫渡到是徹底驅走瞭我的瞌睡,「不妙啊!怕是發燒瞭。」

  「沒關──系的,嬸──」靖堯從書桌上端起一杯水,咕嚕一聲的吞進喉嚨裡,「多喝點水就好瞭。」

  「那怎麼行呢?要不要去看醫生,我讓叔叔帶你去醫院吧!」說著我已然轉身,但一股強大的力量卻住我的手臂一抓,弄得我重心一個不穩,身子往一旁倒瞭去,幸好靖堯實時扶住我。

  我尷尬的想立即站穩身體,卻赫然發現半邊的乳房居然在靖堯的掌握裡,我身體掙紮著想擺脫他,卻反而更跌進他的懷裡,乳頭在這樣的觸碰下硬瞭起來。

  「對不起,我──咳咳──不是故意的。」靖堯也發現他的手放錯地方瞭,急忙的道歉,才將手移到我的肩膀,將我扶正。

  他不道歉也就算瞭,他這一提不就是他也發現冒犯瞭我瞭,頓時我的臉發瞭燙,身體也熱瞭起來,「我去倒水給你。」拿走書桌上的杯子,我匆忙的走到廚房,一路上我居然還聽見心臟墣通噗通的聲音。

  來到廚房,我立刻扭開水龍頭,藉著沖洗杯子,也沖涼我的手,更是藉此撫平心裡的那份燥熱。

  幸好靖堯沒跟過來,稍稍調勻呼吸之後,從櫥櫃裡翻出瞭一個保溫壺,清洗乾凈,裝滿溫熱的開水連同一杯調瞭熱水的川貝枇杷膏,一起端著走回靖堯的房間。

  靖堯的咳嗽依然持續著,兩道濃眉糾結在一起,咳得劇烈時還用手摀著口壓抑著咳嗽的聲音,是擔心吵醒瞭仲耿吧!

  「來把這杯水喝下去,看看能不能緩解一下。」我將川貝枇杷汁遞給瞭靖堯後,將保溫壺放在書桌上。

  「謝謝。」靖堯接過枇杷汁,還是客套的道聲謝。

  「自傢人謝甚麼呢,快喝吧!」

  看著他徐徐的喝下冒著煙的枇杷汁,緊蹙的眉頭逐漸展開,「嬸嬸,您回房睡覺吧!我沒事的。」他終於說完一句完整的句子而沒有中途咳嗽。

  咳嗽是止住瞭,可我還是擔心的,再一次伸手探他額頭,他這回可沒再躲,高溫依舊,二話不說,我快步走到客廳,取出瞭耳溫槍,幫他量瞭個耳溫,居然量出瞭三十八度八的高溫。

  「這樣不行,得去看醫生打個退燒針。」說著我又要轉身。

  「等會我敷個冷毛巾,就好瞭。」靖堯沒再伸手拉我,但卻把話發在前頭。

  「這樣不行啦!」

  「天就快亮瞭,我再去看醫生,不礙事的,我都這麼大人瞭。」

  「這……」

  「嬸嬸不是也要上班,明天我讓叔叔幫我請個假,休息一天就沒事瞭。」大概是看出我的憂慮,靖堯彎起他的手肘,展示起他的二頭肌,「我很壯的,這點小毛病沒什麼的。」

  我這才發現他居然打著赤膊,黝黑的雙臂上鼓著結實的肌肉,就連胸前也是鼓鼓的,胸肌上的兩個小黑點有硬挺挺的,看來小巧可愛,竟然起瞭一股想撫摸的沖動。

  天啦!我在想甚麼呀!別是看慣瞭仲耿的裸體,見瞭別的男人的也覬覦吧!

  「呵呵~」我用傻笑來掩飾自己的荒謬,「你呀!就是貼心,不忍心吵醒你叔叔。」不舍得再瞄瞭一眼那精壯的胴體後,趕緊撇開視線,看瞭看他書桌上的時鐘,竟然都快四點瞭,「你回床上躺著,我給你擰毛巾來。」

  「嬸嬸,我自己來行瞭。」靖堯急著攔住我,雙手卻在觸碰到我之前及時收瞭回去。

  「生病的人就要乖一點,發燒不是小事,在你看去看醫生前,得想辦法幫你降溫,要是把小腦袋瓜燒壞瞭,以後誰燒好吃的菜給我吃呢,乖~聽話,回床上躺著。」

  「我自己~」靖堯還試圖抵抗,最後還是在我半嗔怒的眼神下,乖乖的躺回床上。

  我從浴室裡裝瞭一盆冷水,擰瞭條毛巾,回到他的床邊,一雙明亮的眼睛凝視著我,眼裡盛滿瞭感動,看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說不準明早就退燒瞭。」我趕緊把毛巾敷在他的額頭上,喝令他立刻闔眼睡覺,要是在讓他那雙看來純真的大眼睛繼續盯著我,我怕我的臉會像熟透的蘋果一樣紅瞭。

  「嬸嬸,我~」

  「還我甚麼,睡覺。」

  靖堯想說甚麼我還不知道嗎?無非就是讓我回房休息。但我現在縱使回房又怎能安心入睡呢?還不是一夜牽掛著他的病情,倒不如想辦法幫他把燒給退瞭,偏偏傢裡連個退燒藥也沒有,隻能土法煉鋼。

  夜恢復瞭寧靜,毛巾換瞭幾趟水,感覺靖堯額頭的高溫好像冷卻瞭些,再用耳溫槍量時,溫度降到瞭三十七點八度,總算在安全底線內瞭。稍稍松瞭口氣,緊繃的神經也松開瞭些,但眼皮卻越來越沉重。

  「毛巾~」不知何時,從恍惚中我又清醒瞭,慌亂的查看敷在靖堯額頭的毛巾,見毛巾還覆在他額上,才感到鎮定,卻也發現身上披上瞭一件外套,外套上還有一抹淡淡的男人氣息,這就是靖堯的味道吧!

  清醒後,我抬起頭來,正好對上靖堯凝視著我的雙眼,我卻心慌的低下頭,弱弱的問瞭聲:「怎麼還沒睡啊?」

  「嬸嬸在這睡會著涼的,我會照顧自己的。」一個晚上靖堯已經說瞭不下十回瞭。

  「會照顧自己就不會發燒瞭。」面對我的斥責靖堯也不敢再表示意見。

  看看桌上的時鐘,五點半瞭!

  算瞭,大不瞭明天請假嘛!年底瞭,特休多的用不完呢。

  「你安心睡覺吧!不用擔心我。」說著我又重新擰瞭毛巾,敷在靖堯的額頭上。

  「如果你不是我的嬸嬸該多好!」

  靖堯突如其來的一聲嘆息,聽得我心跳立刻加速,頓時感覺到自己如此照顧他的舉動是一個錯誤,二十幾歲的大人瞭,真的需要像個孩子一樣的呵護他嗎?

  如果真的不需要,為什麼我又會於心不忍得放著溫暖的被窩不睡,跑到這來噓寒問暖。

  「腦子燒壞瞭,如果我不是你嬸嬸還能坐在你面前嗎?」我告訴自己這麼作沒什麼的,不過就是盡到一個長輩照顧晚輩的義務罷瞭,就是如此。

  「叔叔說這世上的女人雖多,但弱水三千隻取一瓢,可這一瓢卻讓叔叔獨占瞭,我到哪裡再找一個嬸嬸呢?」靖堯繼續說著。

  「叔叔說的?」再一次從靖堯口中聽到仲耿對我的情意,心裡有種莫名的感動,雖然他平常多半是用身體來證明對我的愛,這些肉麻的情話是惜字如金的,可他卻把這些話告訴瞭靖堯,這證明甚麼,在仲耿的心裡我是獨一無二的?

  「如果你不是我嬸嬸,我就娶你當老婆。」

  「是啊!是啊!如果我不是你嬸嬸,你根本不會認識我,小傻瓜,趕快睡覺吧!」敲敲他的腦袋,我隨即撇過頭,不敢看那張溢滿失望的臉龐,同時站起身來,卸下披在身上的外套,像一隻受瞭驚嚇的兔子快速逃離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