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個點瞭,你怎麼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兒?」沈惜笑著打趣剛剛來到他面前的袁姝嬋。
端午假期第二天,沈惜本想請袁姝嬋吃頓晚飯,卻被告知她另有約會,於是改約在下午一起喝咖啡。約的地方就在寧南大學附近,離袁姝嬋傢不遠,他就沒有刻意過去接她,說好在這邊路口見面。沈惜本以為自己會先到一步,來到約定的地點時,正巧看到袁姝嬋從一輛出租車裡鉆出來,兩人幾乎是前後腳到的。
「怎麼,平時喊累,一放假就又玩得熬夜瞭?」
「沒熬夜,不過……也差不多。」袁姝嬋捂嘴小小打瞭個哈欠,「昨天在解決生理問題,忙活到半夜,今天總有點睡不夠。」他們兩人原本一直都是有話直說的,隻是自從相識後,沈惜也習慣瞭除瞭她的前夫外,自己就是唯一與袁姝嬋有肉體關系的男人,突然聽她這麼大大方方說出來,一時有些愕然,很快就反應過來,呵呵一笑,沒有接口細問。
這種事,如果袁姝嬋願意說,他不攔著,但也絕不會主動積極打聽。
「往哪邊走?」袁姝嬋一時似乎也沒有要多說的意思,往前後左右指瞭幾下。
沈惜示意左前方一個路兩側密植綠樹,濃陰蒼翠的小路口。
「這麼偏僻的咖啡館你也熟?」
沈惜點瞭點遠處隱約可見的一個大門:「那邊不是寧大北門嗎?撐死瞭就500 米,大學時我常來這邊。」正說到這裡,他突然停下腳步,看著路旁一傢不大不小的服裝店門面,怔怔地出神。
「怎麼瞭?有美女?」袁姝嬋輕輕推瞭下他的胳膊。
「不是,呵呵。我讀大學那會,常來這邊的兩傢咖啡店。等會我們去的是其中一傢,還有一傢,原本開在這兒,叫『可樂小姐的店』,挺有意思的,有個讓人難忘的老板娘。」
「呦?老板娘?」袁姝嬋的眼神裡帶著意味深長的戲謔。
沈惜無奈地攤手:「唉!你想什麼呢?她比……」他原本想說「比我大好幾歲」,突然想到瞭喻輕藍,發現自己好像隻關心女人是否具備足夠魅力,並不在乎對方的年齡,何況眼前的女人也比自己大,不由得自嘲一笑,改口說:「那時候,我還……」這次又想說「那時候我還年輕無邪」,可又想起當時自己已經和段婕上瞭床,正是濃情蜜意不知疲倦的階段,無論如何都和「無邪」搭不上邊,一時再想不出別的說辭,隨便接瞭句:「沒你想得那麼復雜,我就是挺喜歡這邊的氣氛。」
「怎麼改成服裝店瞭呀?」
「我也不知道。從英國回來,我還來過兩次,但後來一直沒見過老板娘,服務員說她去上海看病瞭。算起來,我最後一次和『可樂姐姐』見面,差不多是八年前的事瞭。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我沒過來,再來時,發現這裡已經關門瞭。不知道『可樂姐姐』的病好瞭沒有,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別的地方繼續開咖啡店。我想,在這座城市,或者另一座城市,這傢店依然開在某個角落吧。」
袁姝嬋點點頭,沒說話。沈惜又楞瞭半分鐘,突然揮揮手:「走!那邊!」
進瞭咖啡館,找個小小的包廂,兩人面對面坐下。
「一放假就想請我吃飯,你怎麼這麼好?不用陪你那小女朋友?」
「前天去應林瞭,估計明天上午回來。」
「哎呦,真是大忙人啊,假期也那麼多事?明天才回來,那你們這假期不等於就泡湯瞭?」袁姝嬋聳瞭聳肩膀,「也是,假期呢,隻有我們這種上班族才稀罕,哈哈!怪不得你有時間請我吃飯。」
這話大半也隻是玩笑,袁姝嬋也沒準備在這話題上繼續,笑瞇瞇地看著沈惜:「話說,你也不關心一下我昨天到底是怎麼解決生理問題的?」
「這個……」沈惜摸摸鼻尖,笑道,「如果沒有意外,或者別的我不瞭解的情況,多半是你把郭煜給吃瞭吧?」
「哈哈!也隻有你會這麼說。換成別人,可能都會覺得,隻要上過床,那就是我被男人吃瞭。」
沈惜撇瞭撇嘴:「那是什麼年代的老觀念瞭?別人不說,咱倆當然都不會那樣以為瞭。再說,隻有笨女人才會被吃,你嘛,不去吃人就不錯瞭。」
他話裡話外盡顯輕松,但心中並非全無觸動。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一旦明確被告知面前的女人昨天晚上和別的男人在床上酣戰直到半夜,多少還是有些酸意。隻是,這算是正常的男人心理,並不代表什麼。要是連這點情緒都沒有,那沈惜恐怕要主動去看心理醫生瞭。但沈惜明白,有情緒和不加控制隨意表達情緒,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站在他的立場,是沒有任何理由去幹涉袁姝嬋的私生活的,所以他絕不會把心底的觸動表現出來,這點小情緒,稍加消化也就過去瞭。
「原來今晚約瞭郭煜,所以連我請吃飯都不願意來瞭,以後我是不是隻能靠邊站啦?哈哈。」
「誰說我約瞭他?」袁姝嬋翻瞭個白眼,「我會連著兩天去見同一個男人,這麼給他面子嗎?我也沒那麼饑渴吧!」話是這麼說,但一說到「饑渴」兩字,袁姝嬋胸口突然有些發悶,小腹一熱,兩腿之間似乎變得濕潤潮滑起來瞭。
好幾個月沒有正經做過愛,用她自嘲的話來說,「下面都已經結網瞭」,昨晚難得嘗鮮,算是痛快地過瞭把癮。此刻回憶起來,不但下身有些發麻,有種像被實物侵入的錯亂感,甚至連乳頭都開始癢瞭起來,好像回到瞭昨晚激戰方酣時的狀態。
因為袁姝嬋堅持要戴套,所以兩人就不能繼續在衛生間「作戰」,於是他們擦幹瞭身體,轉移到瞭臥室。郭煜從床頭櫃裡翻出一包全新未拆封的避孕套,放到一邊,將袁姝嬋壓到床上,手口並用,又撫弄起她的身體來。
「你……還,還挺有耐心的嘛……」袁姝嬋忍著從頭到腳難耐的麻癢,假作不在意地笑吟吟地說。
「那沒辦法,中間斷瞭這一下,還得把你的狀態調到最好,那才完美啊。」郭煜先是用手指揉壓瞭會陰蒂,又小心翼翼將中指指節往肉穴中探瞭探,可能是覺得濕潤度還不夠,俯下身埋頭在她兩腿之間賣力地舔瞭起來。足足舔瞭四五分鐘,他擡起頭,伸出舌頭在自己的唇上滑瞭一圈,笑道:「怎麼樣?現在,你這裡是不是變得『又小又緊,一閃一閃的』瞭?」
袁姝嬋原本已經被他舔得渾身綿軟,甜美的快感層層累積,到瞭即將滿溢的狀態,聽到他這句話,不知為什麼,下身突突突地跳躍起來,肉穴周圍麻酥酥的,有種想要竭力張開,期待侵略者進入然後毫不留情地大張撻伐的錯覺。她半瞇著眼睛,嘴硬地啐瞭一口:「哼!流氓!」
郭煜傢臥室的頂燈可以調節亮度和色澤,他把燈光調成瞭淡淡的玫瑰紅,映得袁姝嬋的裸體被燒成一片細膩的媚紅。她竭力抵禦呻吟出聲的沖動,但逐漸急促的呼吸和扭擺幅度越來越大的腰臀,卻明明白白地出賣瞭她此刻的真實欲望。在郭煜的撫弄下,袁姝嬋覺得整個身體即將溶化,唯一的不足,就是身上那個最貪婪的「漏洞」始終沒能得到完滿的充實,她終於再也按捺不住,猛地翻起身一把握住郭煜的肉棒。
或許因為一直在幫她前戲,手中這根大傢夥比剛才在浴室進入她身體時似乎要軟一些,但還算是挺翹的。粗壯的肉棒她一隻手都握不緊,最粗的位置比鼓脹的龜頭好像還要再寬上一圈,在她手心裡,肉棒迅速向最佳狀態挺進,她雙眼移不開地盯著,毫不猶豫送進嘴裡,使勁吸舔起來。
有那麼一瞬間,袁姝嬋感覺整個口腔所有空隙似乎都被填滿,鼻孔前滿是男人濃密的陰毛,導致她呼吸困難,她想換用嘴來吸氣,可每次嘗試都被正在嘴裡抽動的肉棒頂瞭回來,她又好氣又好笑地發現,自己居然差點因為在嘴裡塞瞭根肉棒就窒息,這真是件荒唐無比但一想起來卻又讓人渾身滾燙的事!雖然時間不長,但她下顎肌肉卻很快就徹底僵瞭,厚潤的雙唇大張著,一絲口水難以控制地從嘴角淌下。
沒過多久郭煜就恢復到最佳狀態,笑著從袁姝嬋嘴裡抽出肉棒,在她潮紅的面頰上抽打瞭幾下。袁姝嬋在嘴裡卷瞭幾下舌頭,濃重的肉棒氣味從齒間一直延伸到舌根,滿嘴腥騷,她咽下所有的唾液,二話不說,躺平身體,攤開雙手,將雙腿完全張開。
郭煜拿過避孕套,沒有急著戴,盯著袁姝嬋最後一次試探問:「第一次,不如直接插吧?」
袁姝嬋用手指揉弄著自己的肉蒂,指間滿是汩汩流出的濃稠汁液,她此刻是無比饑渴的,但還沒有完全失控,毫不猶豫地回答:「不行!至少今天不行。」
「危險期?」
袁姝嬋笑而不答。
郭煜覺得自己可能猜對瞭:「好吧,那還是安全第一。」終究還是有些不甘心,不由自主問瞭一句:「那有誰可以不戴套直接和你做嗎?你前夫,還是別人?」
袁姝嬋擡手攥住他的肉棒,使勁擼瞭幾下,反問道:「關你什麼事?你插不插?等會再軟瞭,我可不幫你舔瞭!」
郭煜笑嘻嘻地說:「不會,你肯定會舔的!」他握住袁姝嬋緊攥著他肉棒的手,稍微用力將肉棒頂端仰起,肥壯的龜頭對準瞭她的臉。「你需要這根大雞巴捅進你的小屄屄裡,如果你沒能得到滿足,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它變硬,對嗎?」一邊說,他一邊把龜頭頂在肉唇邊一下下輕輕聳動,「你的小屄屄濕透瞭,想要大雞巴進去嗎?」
「想!」袁姝嬋極其確定地點頭,可依然死攥著肉棒,擺明自己決不會讓他直接插進去的態度,「騷屄癢瞭,我想被你幹,你有本事的話,活活幹死我最好!但你要戴套!快點來幹我吧!」
郭煜慢吞吞地戴上避孕套,俯下身趴在她的身上。「我還是好奇,誰可以直接插你啊?要是隻有你前夫可以,那我還比較平衡,如果還有別人,那我豈不是被比下去瞭?」
袁姝嬋又白瞭他一眼:「你本來就沒在上面啊,說什麼被比下去瞭?哈哈!當然有人可以直接插我,比你年輕,比你帥,雞巴比你大,花樣比你多,所以他能直接射在我裡面,你不行!」
郭煜抿瞭抿嘴,滿臉鬱悶:「不是吧?我的待遇這麼差?」對這女人說的話,他其實也是將信將疑,女人在這種時候說的話常常都是信口開河的玩笑,可信度不高,無非是袁姝嬋現在隨口說的這些讓他難以感覺愉快。
「如果今天你把我幹死瞭……」袁姝嬋眼波流轉,似笑非笑,「我可以考慮以後讓你也直接射在裡面。」
「這可是你說的!」郭煜的眼神裡冒著認真的光,袁姝嬋剛點瞭頭,他就猛地一挺腰,整根肉棒毫無保留地撞進瞭肉穴,刺激得袁姝嬋微仰上身,整個人瞬間像一張彎弓般僵挺,發出一聲尖銳的叫喊。
伴隨郭煜發狠的抽弄,皮肉相撞,「啪啪啪」的脆響不絕於耳,袁姝嬋的口鼻間不住發出含混的哀鳴,渾身顫抖,既像狂風中的無助落葉,卻又鮮活滾燙得生機盎然。
六月初的天,即便是晚上,氣溫也已經很高瞭,可又還沒到盡情吹空調的時候,缺少降溫的外力,沒過多久,劇烈運動著的兩人就變得大汗淋漓,汗水的氣味混雜著交媾散發出的騷香,分外刺激人的欲望。
郭煜一邊不停聳動,一邊俯身吸吮袁姝嬋的乳頭,時不時還用舌頭在她整個肥乳上滑動。這個動作看似簡單,可要想兩不耽誤,若非熟極而流,還是很不容易的,但郭煜做來輕描淡寫,毫不費力,想必平日裡對這個花樣操練得非常純熟。
郭煜之所以在抽插時還不忘去攻擊乳房,原本隻是因為眼看兩團肥乳伴著抽插的節奏在面前不斷劃圈,抖出一層層令人心搖神馳的肉浪,這才忍不住俯身舔舐,沒想到身下這女人被舔瞭一會,整個人明顯繃緊,陰道也徹底緊縮,死死「咬」住瞭他的肉棒,流出的淫水越發豐沛,兩人交合的部位黏噠噠濕漉漉的,潤滑得一塌糊塗。
「你喜歡被吃奶?」郭煜繼續舔硬邦邦的乳頭,擡起眼打量眼神迷離、滿面暈紅的袁姝嬋。
「嗯……」女人輕輕應瞭一聲,並沒說話,不知道是覺得沒必要多說,還是無力開口。
「你喜歡一邊操一邊舔奶頭?」郭煜又問瞭一遍。
袁姝嬋還是隻輕輕回瞭個「嗯」,她倒不是害羞,純粹隻是陷於波濤洶湧的快感中,顧不上而已。但郭煜不滿足於這種回答,用手掰著她的臉朝向自己,大聲又催問一遍:「大聲回答我!你喜歡被舔奶頭?喜歡一邊操一邊被舔?」
他停下瞭舔弄,連下身的聳動也變得既緩且輕,快感迅速消退的慌張使袁姝嬋大張鳳眼,揚起瞭臉,滿臉不足:「是!我喜歡一邊被操一邊被男人舔奶頭!快點動啊!」見郭煜還是不動,她又急又氣,突然促狹地笑瞭笑:「你不會是不行瞭吧?」
郭煜哼瞭一聲,翻身從她身上起來,坐到瞭床邊:「你坐上來!」
袁姝嬋毫不遲疑地起身,岔開雙腿騎到郭煜的腿上,捏著肉棒向上挺直,對準肉穴狠狠坐下,「啪」的一聲,她的屁股狠狠砸在郭煜的大腿上,汁水飛濺,她不由得悶哼一聲,雙手環抱住郭煜的脖子,情不自禁上下扭動起來。
「對,就是這樣,自己動!」郭煜湊到她耳邊,壞壞地笑:「我行不行,你現在沒感覺嗎?雞巴不是就在你的騷屄裡攪和嗎?硬不硬?」
「嗯!」袁姝嬋隨口應瞭一聲,她全神貫註地扭擺身軀,時而上下搖曳,時而畫圓攪磨,忙得不亦樂乎,也爽得難以形容,哪顧得上跟他廢話?
郭煜雙手向後撐著床,欣賞瞭一會袁姝嬋騎在自己身上主動起伏的媚態,開口說:「你不是喜歡一邊操一邊被舔嗎?現在不想要瞭?」
袁姝嬋沒回話,松開摟著他脖子的手,垂到身體兩側,她的整個人還在上下動作,同時高高挺起胸,示意郭煜過來舔。
郭煜沒動,一臉壞笑:「你自己把騷奶子送到我嘴裡來。」
袁姝嬋媚媚地剜瞭他一眼,下身磨動不止,雙手捧起左乳,往郭煜的嘴邊送去:「來,吃吧,大騷奶來瞭!」
郭煜還是略微向後仰著身子,笑嘻嘻地沒有湊過來,等著袁姝嬋將送奶入口的動作做得更完整,但很快他發現這樣會導致袁姝嬋不得不踮起腳,原本鉆在肉穴中的肉棒馬上就要脫出來瞭,他終於意識到不能弄巧成拙,腦袋猛地往前一落,一口吸住小半個乳房,滿嘴塞滿肥糯香滑的乳肉,舌頭又瘋狂轉動起來,沒多久就把乳房整個上半部分抹得亮閃閃的滿是口水。
袁姝嬋見他吸舔得痛快,嘴角還帶著得意的笑,胸前快感刺激不斷之餘,又想逗逗這個男人:「我的乳房上面也不知道被別的男人塗過多少口水和精液,現在等於變相都被你吃瞭,不介意啊?」
郭煜沒吭聲,又舔瞭好一會才擡起頭,大模大樣朝右乳揚瞭揚下巴,袁姝嬋也不廢話,又依樣畫葫蘆地捧著另一個乳房送瞭過來,這次郭煜沒再舔得太久,很快叼住乳頭吸吮,玩瞭幾分鐘才松開嘴,滿不在乎地說:「這有什麼好介意的?你又不是剛被舔過、射過就來我這兒,肯定早就洗幹凈啦!再說,現在你的騷奶子上的口水不都是我留下的嗎?哈哈,等會我的精液也會在上面哦!」
袁姝嬋切瞭聲:「誰說你可以射在我乳房上?」
「不能射在裡面,至少可以射在身上吧……」郭煜似乎對現在的姿勢失去瞭耐心,話沒說完,就再次狠狠撲倒袁姝嬋,壓在她身上猛插起來。女人佈滿汗珠的軀體再一次猛地收緊,感受著肉唇被巨大的肉棒毫不留情地肆意擠壓、撕扯,洶湧的快感一波波襲來,嗚咽哼鳴聲愈發騷浪,袁姝嬋輕輕弓起豐滿軀體,雙腿盤到郭煜腰上,慢慢箍緊,相交的足尖挺得筆直,斜斜向天。
滾燙粗大的肉棒反復穿透緊窄的肉洞,郭煜可能此刻也有些難以抑制激情,一點都沒註意節奏和力量的變化,隻是死死壓著女人一味狠搗。袁姝嬋急促而亢奮的哀啼忽高忽低在房間裡回繞,現在的她幾乎失去瞭對所有事的關註,絕大部分意識都集中在正在發生劇烈摩擦的下身,無窮無盡的快感正在那裡堆積,急待噴發。
郭煜又毫不客氣地吻上瞭甩得波翻浪湧的乳房,一口叼住一粒乳頭,使勁吸吮。在發硬聳立的乳頭又一次被濕滑的舌頭卷住的瞬間,堤壩徹底被洪水沖垮的崩塌感終於徹底充盈瞭袁姝嬋的全部意識,她近似哭泣般嚎叫起來,肉穴壁腔狂野地抽搐跳動,不可阻擋的高潮仿似巨浪一波波沖擊著她的全副身心。壓抑已久的肉欲一旦得到釋放,就如全無阻擋的滔天洪流,沖刷一切,淹沒一切,無可抵擋。
如此強烈的高潮自然不可能瞞過郭煜的眼睛,他沒有停止抽動,隻是稍加放緩瞭節奏,但在幾下稍加溫柔的抽動後依然還是會來上兩記狠的,全無保留地整根捅進女人身體的最深處,結合處噴湧而出的淫水一次次因為激烈的沖擊而四處飛濺。
「爽不爽?騷母狗爽不爽?」
「爽!啊……再來……啊……」袁姝嬋說話時不住地倒抽冷氣,但還在斷斷續續索求不止,「騷母狗還不夠啊……啊,繼續,幹我!幹死我!啊……」
「叫『大雞巴老公』!」郭煜也快到自己的極限,近乎空白的大腦一時難以決斷究竟應該像剛才說的那樣射到袁姝嬋的胸上,還是爭取在噴發前的瞬間塞進她的嘴裡,再三猶豫下,他現在說的話也有些忘乎所以。
沒想到正在高潮餘韻中載浮載沈的袁姝嬋卻依然出乎意料地清醒:「你是誰的老公?想得美!」
郭煜一楞,正要說什麼,卻見袁姝嬋滿臉媚態地瞅著他:「你可不是什麼『大雞巴老公』,你是大雞巴公狗,用你的大雞巴幹死我這賤母狗!」
郭煜被她充滿瞭欲望的眼神一刺,突然難以控制地渾身發燙,再顧不得其他,隻想將肉棒塞到深處,再到更深處,要在這女人顫抖而大汗淋漓的身體深處兇猛地噴發!
他嗷嗷叫著,滾燙的精液有力地一股股爆炸開來。袁姝嬋大聲呻吟,又像在哭泣,癲狂般抽搐顫抖,直到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徹底打完最後一顆「子彈」,才稍加平靜,閉著眼睛急促地喘息,細小的汗珠佈滿全身,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誘人。
到瞭這一刻,郭煜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肉棒和這女人間還隔著一層薄薄的膜,剛才這次射精雖然痛快,卻頗有不足。
雲收雨散,去衛生間好好沖洗瞭一下,當袁姝嬋光溜溜返回臥室時,差不多已近午夜。郭煜坐在床邊等待,一見她出現,起身從枕邊拿起一套玫紅色的連身真絲睡衣。
「我老婆個子比你矮一點,不過睡衣應該關系不大,這套是全新的,我老婆還沒穿過,你先湊合一個晚上吧。」郭煜略帶抱歉地說。
袁姝嬋沒接他手裡的睡衣:「我等會就要回傢瞭,幹嘛要穿你老婆的睡衣?」
「啊?」郭煜有些驚訝,他本以為袁姝嬋肯定會留宿。正在放假,第二天無需早起,而現在也隻是時近午夜,還有大把時間可以享受。他相信等袁姝嬋回到床上,兩人肯定還會再好好調情,醞釀第二輪的激情,沒想到袁姝嬋卻壓根沒想過要留下來。
「我又沒說今晚住在你傢。」袁姝嬋沖他拋瞭個媚眼,扭身走出臥室,應該是去客廳穿衣服。郭煜趕緊把睡衣丟到床上,追瞭出去:「這麼晚瞭,你幹嘛非要回傢啊?」
袁姝嬋一邊穿內褲一邊笑吟吟地說:「現在這個階段,隻有一個男人可以在我傢留宿,我呢,也隻會在一個男人傢裡過夜。你暫時還沒到那份上哦,繼續加油吧。」
郭煜撓瞭撓頭,略顯尷尬地看著這女人帶上胸罩,坐在沙發邊套上牛仔褲。
「我真好奇,你說的這個男人是何方神聖?更想知道我和他的差距到底在哪裡?對瞭,我今天是不是還沒幹死你啊?」
「你說呢?」袁姝嬋反問。
「我以後還得再努力啊!」郭煜流露出半真半假的沮喪。
袁姝嬋穿戴完畢,拎起自己的包,經過郭煜身邊的時候,輕輕用包砸瞭他一下:「有沒有以後現在還不知道呢!我可沒說你一定還有機會哦,再說再說!」
「我送你吧!」郭煜擡頭看瞭看掛鐘,「畢竟都這個點瞭,你一個女人,不安全。」
「不用!」袁姝嬋扶著鞋櫃穿鞋,扭臉說,「我看過瞭,你傢小區門口有一趟夜班車正好到我傢那邊,下車回傢也就一站路,也不是小路,熱鬧得很,肯定沒問題。」
郭煜又堅持著勸瞭兩句,見這女人打定主意不要他送,隻好作罷。
打開門,袁姝嬋突然扭轉身,湊到郭煜耳邊輕聲說:「剛才我說謊瞭,今天是我安全期第一天,就算你射在裡面也沒事,所以……不是因為危險期哦!就是你現在不能直接進來,嘻嘻……」
郭煜的神情突然變得很精彩,袁姝嬋沖他吐瞭吐舌頭,扭臉就走,再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想起郭煜昨晚最後露出的那個表情,袁姝嬋忍不住嘴角含笑。
「想到什麼瞭,這麼開心?」沈惜微感好奇。
「沒什麼,女人的事,別瞎打聽!」
「哦,對瞭,你不是在學舞嗎?那邊除瞭舞蹈班以外,有沒有教瑜伽什麼的?」
「有啊,幹嘛?你想練瑜伽啊?」
「我還是算瞭吧,是幫我堂嫂問問。」
到瞭端午假期,沈偉長總算忙裡偷閑,離開苦溪的工作,回市區傢中來休息。昨天他請瞭沈傢這一輩幾乎所有兄弟姐妹去傢裡吃飯,隻有又帶孩子和大姑子一傢外出旅遊的沈惋除外。沈偉揚夫妻、王逸博夫妻——這小兩口是正兒八經的合法夫妻,盡管婚宴安排在明年,但前段時間已領瞭證——都到瞭,而女友出差的沈惜還是隻能作為同輩中唯一的光棍獨自出席。
純粹是頓傢宴,餐桌上自然也不會說些別的,男人間或許偶爾還聊幾句嚴肅話題,女人們說的則離不開孩子、身材、小八卦。吳靜雅無意中說起最近感覺自己好像胖瞭些,問堂弟知不知道哪裡有比較好的健體塑形的機構。沈惜不知道堂嫂為什麼要問自己,可能是因為之前建議堂兄堂嫂給小侄子報跆拳道班鍛煉身體,讓吳靜雅以為自己在這方面比較有資源吧。
問題是其實沈惜並不瞭解這方面的情況,也得四處找朋友打聽,今天遇到袁姝嬋,隨口就問上一句。
「我那邊確實有瑜伽班,我幫你去問問課程和費用吧。」袁姝嬋從包裡掏出手機,「你把你嫂子的電話給我,我問清楚情況,直接跟她聯系好瞭,省得總是找你中轉。」
一下午的工夫轉瞬即過,到四點半左右,兩人離開咖啡館。沈惜沒約到袁姝嬋的晚餐,就把這頓飯的時間挪出來給瞭徐蕾,前幾天這小鬼剛結束高考,是該找機會好好慰問她,而現在正好過去接她。袁姝嬋則準備回傢重新收拾一下,赴下一場約會。
今晚她約的人確實不是郭煜,在這方面她也沒必要騙沈惜。
與她有約的人,是於子揚。
於子揚是一個月前辭職的,剛開始同事裡沒什麼人知道這件事,差不多兩周前他正式離職,從那時算起,兩人有十來天沒見面瞭。
「看你現在這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好像早就應該辭職啊。」剛在餐廳包廂中坐好,服務員還沒遞上菜單,袁姝嬋就對昔日同事開瞭句玩笑。當然,這話多半也是發自內心,今天的於子揚看上去確實和往日辦公室裡那個沈默寡言,明明很年輕,但說話行事卻總是帶著幾分暮氣的青年截然不同。
「呵呵,別啊,姐姐你這話的意思,聽著怎麼像是嫌我早沒從你們眼前消失啊?」於子揚接過菜單,將其中一本隨手遞給袁姝嬋,示意服務員為兩人倒茶,順便故作懵懂無辜地揚手在自己身上指瞭幾下,「有那麼大的變化嗎?我怎麼沒覺得?」
「變化大瞭去瞭!」袁姝嬋漫不經心地翻瞭幾頁菜單,隨手合攏放到一邊,「怎麼樣,大老板,自己的生意做起來順手吧?」
於子揚應該常來這傢餐廳,對這裡很熟,幾乎沒怎麼翻看菜單,直接就點瞭三四個菜,等服務員離開後,轉臉面對袁姝嬋長出一口氣:「唉,八字還沒一撇呢!辦公用房算是租好瞭,人手還差幾個,得再招兩三個行政、財會,註冊手續正在辦理。自己做生意,聽上去很痛快,其實還是很麻煩的。」
「不管怎麼說,總歸還是自己創業更自在吧,不用看人臉色,也不用反復做那些根本沒意義的事情。」
於子揚微笑著聳聳肩,沒再說什麼。
因為追求未成這層關系,兩人之前在辦公室見面時會有少許的尷尬,但兩年同事,關系處得很好,兩人又都是豁達性子,沒過多久就調整好瞭狀態,今天這頓飯吃起來也相當愉快。
聊得興起時,袁姝嬋發現於子揚好像還沒有放棄繼續追求自己的想法。
於子揚比她小三歲,寧南大學畢業,去荷蘭讀瞭碩士,回國後據說本想自己創業,不知怎麼後來在傢裡的安排下進瞭國企。他進公司後,職位安排在黨群部,辦公位與袁姝嬋相對,所以這兩年裡兩人差不多每天都對面而坐,很多工作又都是合作完成,所以私交發展也快於他人。當著公司同事的面,於子揚管袁姝嬋叫「前輩」,私下裡卻早就改口叫「姐姐」。
袁姝嬋原本從沒想到這小子早就開始惦記自己,更沒想到他還不是一時興起,被自己明確拒絕後過瞭這麼久,都沒斷瞭這念頭。
在於子揚看來,現在的機會應該比以前更好。那時兩人同在一個部門,上上下下那麼多雙眼睛多麼多張嘴,女大男小的辦公室姐弟戀肯定會成為公司裡最熱門的八卦,而袁姝嬋很可能不願意把自己放到那樣一種境地中去。而現在自己辭瞭職,這方面的阻礙應該已經變小瞭。在這頓飯快要吃完時,他索性挑明瞭自己的心意。
「你說說,你到底喜歡我什麼?」袁姝嬋好奇地問。
於子揚皺起眉頭做鬼臉:「唉,姐姐,怎麼你一上來就是這種終極問題?」
「當然得問,我想不明白啊。你是海歸碩士,我就隻是個二本文憑;我比你大那麼多,還離過婚,你也不是不知道;長得……我也就是一般吧,你倒是說說,到底喜歡我這個歐巴桑什麼呀?」
「碩士、二本什麼的和我喜不喜歡你沒什麼關系吧?反正我們有共同話題,能聊得起來就行瞭啊。喜歡就是喜歡,沒什麼特別原因,我隻需要知道跟你相處特別愉快,而且我內心無限期待這種愉快的時間能延長再延長,對別人我沒有這種感覺,這就是喜歡吧?」
袁姝嬋抿嘴而笑。
「雖然我說不清楚為什麼喜歡,但是我能說出在哪個時間點,我突然發現自己對你心動瞭。」
「哦?」袁姝嬋往前靠瞭靠,「哪次?」
「你還記得去年我們一起去榆北收費站嗎?」
「嗯……記得,陪中寧日報那個記者去采訪嘛。」
「那次采訪瞭好幾個點,你全程都陪同的嘛。我就隻跟去瞭那一次,還記得霞林隧道旁邊那個工房吧?那次剛下完半個月的大雨,工房被泡瞭,我們想帶記者去看一下一線工人艱苦的工作環境。我到那個門口,猶豫瞭一下,工房裡面的積水沒有退,裡面亂七八糟的,我在想要不要等在外面,或者讓記者向工人簡單瞭解情況,沒必要真的進去。你那天穿瞭雙奶白色的皮鞋,可毫不猶豫就跟著記者往工房裡鉆,直接往黃泥湯裡踩。不知道為什麼,那一下子,我突然覺得你是一個很可愛的女人。」
袁姝嬋楞瞭一會,遲疑著說:「因為這個?」
「當然,我不是因為這個才愛上你,愛一個人要包含很多方面的內容吧,但就在那一刻,我發現瞭自己對你心動瞭。」
袁姝嬋沈默瞭一會,於子揚也沒囉嗦,就這麼靜靜陪她坐著。
許久之後,袁姝嬋拿起自己喝剩的小半杯紅酒,一飲而盡,盯著於子揚的眼睛認真地說:「坦白講,我對你的感覺也挺好的,我並不是不喜歡你這一款。我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比自己小的男人,如果隻差那麼半歲一歲,我可能一點顧慮都沒有。但現在我比你大三歲多,還離過婚,如果真的在一起,肯定會有很多麻煩。如果我年輕十歲,可能不會想那麼多,愛瞭再說,我跟前夫當年就是這樣。可我眼看就要三十二歲瞭,我現在不會再相信隻要有愛情,就什麼都能克服,這種想法太幼稚瞭。」
「是可能會有很多麻煩,但可以一起克服啊,如果你對我也是有好感,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試試啊。」
「你是從荷蘭留學回來的,你可能真不在意我比你大,也不在意我離過婚,可你傢裡的老人也能跟你一樣,對我這些情況一點都不在意嗎?」
於子揚皺瞭皺眉頭,欲言又止。
「當年我和前夫結婚前,我傢裡是激烈反對的,但那時候我覺得自己認準那個男人瞭,非要嫁他不可。為這個,我跟爸媽三天兩頭大吵大鬧,最嚴重的一次,我跟我爸爸鬧翻瞭,把傢裡客廳手邊能抓到的東西全砸瞭,電話、瓷瓶、花盆、果盤,煙灰缸,最後連電視機都砸瞭。」
於子揚默默地聽袁姝嬋講述往事。
「後來我鬧成功瞭,傢裡實在攔不住我跟前夫結婚。婚禮那天,我爸是被我媽死勸活拽帶去的,全程沒露過一次笑臉。為這次婚姻,我跟我爸媽間的關系搞得特別僵,是最近這十來年的時間一點點重新修補起來的。我後來離婚瞭,但我對這場婚姻本身不後悔,我前夫也不是什麼壞男人,隻是後來我們合不來。可當年跟爸媽鬧得那麼兇這件事,讓我很介意。我不想在自己三十多歲的時候,再談這種從一開始就不被傢裡人認同和祝福的戀愛。你知道嗎?這是一種剛開始愛,就發現好像身邊所有人都在盼著你分的糟糕感覺。實話實說,你傢裡人幾乎不可能對我有好感的,能不當著我的面勸我們分手,已經算很體面瞭。我既不想自己被人這麼嫌棄,也不希望萬一你像我當年那麼固執,走我的老路,為談個戀愛和傢裡老人鬧得那麼不愉快。」
於子揚又張瞭張嘴,還是什麼都沒說。必須承認,袁姝嬋今天說的這些都是現實的困擾,他之前一直關註於自己能不能贏得心上人的好感,對後面更長遠的事還沒怎麼想過。現在想起來,確實可能麻煩不斷。
他這副沈默不語,沒有立刻表態的模樣,反倒讓袁姝嬋添瞭許多好感。
「另外我還想說,你對我的瞭解其實並不多,否則可能你會有不一樣的感覺。」袁姝嬋又倒瞭半杯紅酒,再次一口喝盡,「如果我告訴你,在上一段婚姻中,我出過軌,你怎麼想?」
於子揚楞瞭一下,下意識地問:「是因為這個所以你離婚瞭嗎?」
「不是,我前夫到現在也不知道我婚內出過軌。但我不能自欺欺人,不能因為我前夫不知道,所以就以為這事不存在。我現在告訴你,我有過這樣的經歷,你怎麼想?」
於子揚用一隻手托著下巴,一時無語。
「你能接受自己的另一半出軌嗎?」
「我不接受出軌,假設我們結瞭婚,然後你出軌,那我可能會提出離婚的。但現在你是告訴我,你過去曾經出軌過,我不知道整件事的復雜經過,不知道你和前夫間的日常相處模式,不知道你出軌的對象是什麼樣的人,不知道你出軌時的具體細節,所有這些我都不瞭解。『出軌』兩個字說起來很簡單,就是個概念,有些人隻要聽到這兩個字就喊打喊殺,但我不這麼覺得。這個女人和那個女人,可能行為上都是出軌,但個中具體的因由、過程都截然不同,我不喜歡把一個行為標簽化理解,然後直接給一個僵硬的態度。要想作出評價,還是需要瞭解得多一些。而且,我也不接受說某人曾經怎樣,將來就一定還會怎樣這種理論。」
袁姝嬋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足有十幾秒鐘,突然收攏瞭臉上的嚴肅神情,笑道:「可大傢都說,出軌是有慣性的哦,呵呵。」
於子揚撇瞭撇嘴:「抽煙、酗酒也都有慣性……」
「啊?」袁姝嬋腦子一時轉不過來,沒明白他的意思。
「我小時候也挺叛逆的,傢裡管得嚴,我特別喜歡跟老爸對著幹。初中開始我學抽煙,一直抽到讀研究生,最兇的時候一天要抽一包半,但後來我覺得應該戒,於是就戒瞭。我大學時有一次失戀,跑出去喝酒,到後來養成習慣瞭,每天晚上一定要找地方喝,哪天沒喝醉就睡不著。這種日子大概過瞭一個月,後來不至於每天都喝得那麼兇,但還是會三天兩頭出去跟哥們喝大酒,有兩三次都因為酒精中毒送去醫院打吊針。讀研究生的時候,我把酒也戒瞭,現在隻偶爾少少地喝一點紅酒。所以我完全不相信什麼隻要過去怎樣,將來就會永遠怎樣這種事。人,一定可以改變自己,隻看他想不想改,有沒有理由去改。」
「哦?」這下輪到袁姝嬋有些沈默瞭。
於子揚往兩人的杯子裡各自稍添瞭些酒,舉杯示意:「往事無論濃淡,經年不說悲喜。過去的都過去瞭,我們都要往前看。」
袁姝嬋和他輕輕碰杯,這次她沒有喝幹杯中酒,隻是稍稍沾唇就放到一邊。於子揚從她的神情裡看得出她接下來還有很要緊的話想說,就耐心等著她開口。
「好,我們都往前看。說說現在的事。你知道,你進公司那會,我剛離婚,現在也兩年瞭,這段時間裡我一直沒再戀愛,沒談婚論嫁,但不等於我一直沒有男人,這個意思你明白吧?」
於子揚笑笑:「我明白啊,我覺得這個比出軌正常多瞭。」
「一般男人不是都應該會覺得像我這樣的女人,隻適合上床,討來做老婆很不保險的嗎?隨時可能給你戴綠帽子哦。」
「姐姐,我是從荷蘭回來的,你知道那邊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嗎?哈哈……」於子揚笑著搖頭,「我是這麼想的,作為一個精神和肉體各方面都很正常的女人,如果你對我確定有愛意,也可以盡可能把這份愛延續下去,而我能在心靈、肉體各方面和你達成默契,那我根本不應該擔心自己會戴綠帽子。如果因為我哪裡做得不好,或者說我根本做不到,那我們需要的是溝通,實在不行,那隻好分開,這不是誰對誰錯誰好誰壞的問題;如果我把作為一個丈夫該做的都做好瞭,你還會去外面找別的男人,那隻能說明我的眼光太差,找瞭個不正常的女人。反正到目前為止,我覺得你應該不是那樣的。」
「呦,這麼自信啊?」袁姝嬋看著那張青春飛揚的臉,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瞭種強烈的喜悅感,笑著打趣說。
「嘿嘿,這不是自信,隻是一種感覺。」
「你想太多瞭啦,我可還沒跟你戀愛,心靈、肉體的默契八字都沒一撇,你覺得自己的感覺靠譜嗎?」
於子揚特別較真地點點頭:「我覺得自己的感覺很靠譜。」
「呵呵……」
「姐姐,你說我到底還有沒有機會呢?你上次可是一口回絕,說我肯定沒戲,今天願意陪我說這麼多,是不是我死刑改死緩瞭?」
「死個頭啊!說點吉利的不好嗎?好吧,我承認,通過今天的談話,上次我的徹底否定有點過瞭,你應該還是有機會的。不過,我要特別強調一點,現在隻是恢復瞭一點可能,我可沒有答應做你的女朋友,現在你和我的關系還是和過去一樣,沒有任何變化。所以,我可能等會剛和你分開,就馬上去找炮友約會,這你能受得瞭嗎?」
於子揚苦瞭苦臉,帶瞭幾分不甘心地說:「姐姐,你這樣直接告訴我,當然會有點不爽啦,但這事我管不著。再說瞭,這隻能說明是我魅力不夠,不能馬上吸引你,甚至還比不上你的炮友。所以在還沒能徹底搞定你之前,我也沒資格管你的私生活,對吧?不過,姐姐……」他揉瞭揉腦門,又使勁抓瞭抓腦袋,「你盡量別讓我知道你找炮友約會。知道某件事可能會發生,和明確知道這件事正在發生,是兩回事。我能接受你約炮友,但如果要知道瞭你正在約會,我可能忍不住還是會瞎想,心裡就更不舒服瞭。」
看他這副呲牙咧嘴卻又特別認真的模樣,袁姝嬋笑得更開心瞭:「你還真的挺有意思的,過去沒發現。本來你在我心裡隻是個及格分,現在差不多有75分啦,哈哈……要是換成姐姐我年輕時,有80分我就嫁瞭,可惜現在我已經結過一次婚,要求變得更高瞭,沒有 90分以上,我可不會再考慮嫁人哦。」
於子揚嘿嘿一笑:「沒事,高標準嚴要求嘛,我從小習慣瞭。」
袁姝嬋被他逗得一樂,很快又板起臉,楞瞭一會,突然非常嚴肅地說:「小朋友,姐姐很認真地最後建議你一次,你還是不要追我瞭,你值得更好的。」
「嗯……」於子揚也不反駁什麼,在臉頰上無奈地撓瞭兩下,「可是說不定,未來的每天,都能在你身上發現新的好啊。」
「好吧……」袁姝嬋長出一口氣,「姐姐我算是仁至義盡瞭,以後你可別來找我哭。行瞭,我們走吧,姐姐我要去和炮友約會瞭。」
於子揚聽到這句話一時有些發呆,很快反應過來:「啊?呃……好吧……那,走吧。」
看他強自淡定,終究難掩失落的樣子,袁姝嬋忍不住笑瞭,放低聲音問:「如果你不想我去找炮友,那要不你今天嘗試一下這個角色?」
於子揚轉瞭轉眼珠,明顯是認真考慮瞭這個建議,隨即一板一眼地說:「姐姐,我覺得你有種拿我頂包的感覺啊?下次吧,等你真覺得我身上也有能吸引到你的點瞭,我們再上床吧!」
「聰明!」袁姝嬋也收起瞭之前的戲謔表情,「你要麼就是我的舊同事,要麼就是我男人,我是不會在想好要不要做你女朋友之前跟你上床的。」
和於子揚分開,之前最後喝的那兩杯酒令袁姝嬋此刻升起幾分醺然,下午和沈惜聊到郭煜時產生的一點點生理沖動這會又泛瞭起來,胸腹間像塞瞭團亂麻,脹鼓鼓的,腦子裡擠滿瞭亂糟糟的念頭。
「要不去找郭煜?」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第一時間又被袁姝嬋否決瞭,昨天剛上過床,今天就沒必要再主動送上門瞭,還是回傢睡覺更穩妥。
這個夜晚,在熏熏然飄飄然中心底綺念難抑的,還有宋斯嘉。
周二下午從上海飛回中寧,宋斯嘉根本沒時間休息,馬不停蹄就忙開瞭,其實隻要再過一天,端午假期就要開始瞭,可偏偏這學期她在周三上午和晚上都有課,所以假期前的這一天她反而是崇大校園裡最忙的一個。就算進入假期,她也沒得空,期末考試即將開始,假期第一天,她幾乎把整天的時間都用來最後確認這學期上的兩門課的考試內容。
總算今天痛快地睡瞭個懶覺,賴到中午才起。下午丈夫開車帶她去瞭中寧植物園,六月裡,花菖蒲開得正盛,植物園照例辦瞭六月花展,近四分之一的園區,超過20公頃土地遍植各色花菖蒲,色澤鮮麗,搖曳輕盈,徜徉於花海之中,宋斯嘉最近累積下來的疲憊和緊張終於消解瞭大半。
吃過晚飯,夫妻倆又去瞭近幾年剛興起的「漫漫時光」休閑區喝咖啡。這裡位於崇林江畔,不少風情各異的咖啡館、休閑吧、小劇場、博物館遍佈其間。年後這幾個月,宋斯嘉始終陷於不可自拔的忙碌之中,連周末和沈惜打羽毛球的固定節目也被迫取消瞭很多次,難得像今天這樣悠閑,吹著江風,品著咖啡的醇香,放空所有壓力,單純享受時間的流淌,這個夜晚令她頗感心曠神怡。
回到傢中,洗完澡,宋斯嘉發現今天的節目原來還沒有結束。齊鴻軒關掉傢裡幾乎所有的燈,隻在客廳點上瞭十幾支蠟燭,打開許久沒用過的CD機,放入一張久石讓的經典鋼琴曲CD,在幽光浮動、音韻流轉中,他取出一瓶紅酒和兩個高腳杯,笑嘻嘻地說:「老婆,我們很久沒有輕松地聊天瞭,今天我們就一起喝一杯吧。」
「好啊!」宋斯嘉雖然不慣飲酒,但過瞭身心放松無比愉快的一天後,也沒有理由拒絕丈夫把酒談心的邀請——其實,兩人之間有效溝通原本就不算多,能多聊聊肯定是好事。
齊鴻軒搞這一套當然有他的盤算。
妻子最近連續兩次對自己撒謊,還都與那個姓方的教授有關,這不能不讓齊鴻軒浮想聯翩。尤其這次兩人還結伴去瞭上海,在妻子撒謊說一直待在房間的那個夜晚,她到底在哪裡?到底在幹什麼?
盡管有這麼多疑問,可齊鴻軒卻想不出適當的追尋答案的辦法。
最直接的途徑當然是和宋斯嘉攤牌,告訴她自己不但知道她那天晚上並不在房間,還知道她曾瞞著自己與方宏哲約會,要她對這兩件事都給出明確的解釋。可上次在咖啡館發現妻子的秘密時,齊鴻軒也在私下密會蘇淩艷,這使他自己也有些底氣不足;後來為瞭查探妻子是否待在房間,他又從一開始就在刻意設局試探,一旦全盤揭開,勢必要把他事前事後那些小心思小伎倆都牽出來。面對宋斯嘉,齊鴻軒在心理上始終有些勢弱,尤其是他一貫希望在妻子面前打造自信大氣的形象,不願把內心的恐慌和猜疑暴露在她面前,所以直接質問這條路他是不願走的。
思前想後,齊鴻軒決定試試「酒後吐真言」這一招。他知道妻子酒量一般,除非是像學校院系聚餐之類的重要應酬場合,或是春節、老人壽辰時的傢宴,否則她基本上不沾酒精,即便當初辦婚禮時,她也沒喝多少酒。要是能讓她喝得迷迷糊糊難以自控,在適當引導下,或許就能讓她說出一些隱秘的真相。
在齊鴻軒刻意的殷勤下,三分之二的酒都進瞭宋斯嘉的喉嚨,他驚訝地發現妻子的酒量比他想象得要好一些,直到現在還沒有喝醉的跡象,好在早有準備,他又拿出瞭第二瓶酒。
「還喝啊?」宋斯嘉略感奇怪,說是夫妻談心,但之前這一個小時裡,兩人聊得不多,話題也是天南海北的盡是閑扯,丈夫勸酒倒是很勤,她現在已經有些發暈,隻是勉強還能支撐。照她的本意是不喝瞭,但看齊鴻軒興致很高,反正第二天還是假期,在傢裡喝醉瞭也無傷大雅,索性也就由得丈夫去瞭。
齊鴻軒為今晚的計劃一共準備瞭四瓶紅酒。想要宋斯嘉陪他喝白酒,想都不用想;至於啤酒,他覺得就算妻子酒量再差,想靠啤酒把她灌醉到能毫不設防地吐露秘密的程度,那也不容易。他本以為妻子在喝完一瓶紅酒後就會露出醉態,然後他就可以開始試探誘導,並確定接下來是不是還要勸妻子繼續喝。沒想到宋斯嘉平日裡雖然很少喝酒,酒量卻比他想象的要好,直到第二瓶紅酒見底,她才終於有瞭明顯的醉態,斜倚在沙發背上,坐姿再也無法保持端正,身體在沙發上蹭來蹭去,臉頰紅撲撲的,說話聲也難以自控地放大瞭許多。
勸已經醉瞭的人繼續喝酒通常不費事,齊鴻軒又勸妻子喝下兩杯酒,慢慢把話題往上海之行和方宏哲身上扯。可是和喝醉的人對話往往讓人無比頭疼,所謂「酒後吐真言」,一般是喝醉的人自己主動暢言,要想通過問答的方式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可沒那麼容易。醉後的宋斯嘉確實不再設防,說話與平時相比也不怎麼經大腦,往往很多話都是脫口而出,可十次裡有九次是答非所問,偶爾準確應答一句,也會很快轉到別處去,前後意思根本無法連貫。齊鴻軒費瞭老大功夫,還是一無所獲,反倒弄得自己滿腹鬱悶。
宋斯嘉眼神變得越來越迷離,嬌軀扭動,雙腿反復交疊,雙頰通紅,眉眼含春,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關系,竟是一臉媚態。她很少喝醉,所以幾乎沒人知道一個小小的秘密,而宋斯嘉之所以極少喝酒,除瞭不喜歡酒的味道以外,更主要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小秘密——在醉意之中,她發現自己心中的欲望特備容易被喚起,喝得越多她越想做愛。至於在醉意極盛時,她會不會因為欲望而做出一些不雅的舉動,宋斯嘉是不知道的,一來從小到大喝醉的次數屈指可數,二來每次沈醉後醒來,記憶往往也會缺少一大塊。
她現在就有些欲念難耐,她想要做愛,想要被愛撫和親吻,想被擁抱和深情凝望,想要嗅到懷中男人的氣息……
換作平時,看到妻子的這副神態,齊鴻軒可能就把持不住瞭。但今天他一直惦記著自己的計劃,所以沒能馬上捕捉到妻子傳遞出來的信息。另外,最近他心裡也有一層約束。陳建芬專門找瞭位老中醫幫他開瞭個溫養方子,每天都得煎服中藥,睡前還要泡藥足浴,雖然那位醫生沒有囑咐禁欲,但陳建芬還是要求兒子在第一個月療程裡盡量養養身子,「弱精癥」這件事是齊鴻軒心底的一塊大石,所以即便平日裡他不怎麼在乎老媽那些囉囉嗦嗦的叮囑,這次倒是認真貫徹下來瞭,所以今晚他一直都沒對妻子產生什麼想法。
等他終於承認今晚的計劃失敗瞭,註意到妻子此刻不同尋常的嬌媚,卻已經來不及瞭,沒過多久,宋斯嘉就沈沈睡去,怎麼都喚不醒瞭。
抱著妻子來到床上,宋斯嘉睡得很沈,呼吸均勻,面上的桃花色尤未退去,透著尋常難見的特別的媚意。
齊鴻軒關瞭房間裡的燈,也上瞭床,但許久都沒能睡著。他斜靠著床背,時不時看一眼身邊酣睡的妻子,面上陰晴變換,晦澀不明。
最近在心情上與齊鴻軒有幾分相似,自然還有施夢縈,患得又患失,偶有得意,大部分時候卻心如蟻簇。好在她有一點比齊鴻軒強些,現在的施夢縈有一個明確的目標,每天睜開眼,都清楚為瞭平復心底的痛苦,自己要做什麼,怎麼做。
假期最後一天,時近傍晚,施夢縈默默地坐在一個昏暗的房間裡,赤裸的身軀在閃爍暗沈的燈光映照下顯得明暗不定。她翻找整理著七零八落散落在沙發、茶幾、地上的衣裙,終於在沙發角落找到瞭內褲,抖瞭幾抖,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彎下腰把內褲往腳踝上套。
突然她的胳膊被一把攥住,隨即整個人都被拽瞭過去,被另一具熱烘烘的赤裸身體牢牢纏住。
「這麼著急穿衣服幹嘛?再坐會,萬一我恢復得快,還能再來一發!」周旻嬉皮笑臉地說。
「算瞭,這種地方一直不穿衣服,我也不大放心,萬一被人看到呢。」施夢縈朝周圍看瞭看, KTV小包廂裡簡陋的陳設一覽無餘,總算這傢店比較高檔,環境還算幹凈,否則她不可能同意在這裡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
「放心,沒人會看到的。剛才拍得怎麼樣?」周旻說著想去拿施夢縈的手機,卻被她擋開瞭。
「拍成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吧,反正這次基本就是你對著我拍,還能拍成什麼樣?唱歌、跳舞、吃雞巴,操屁眼這些都在鏡頭裡就行瞭唄。」施夢縈目無表情,輕描淡寫地說,周旻訕訕地笑瞭下,沒有堅持。
話是這麼說,為確保該拍的鏡頭沒有遺漏,施夢縈還是打開手機,簡單查看瞭一下。
自覺第一段視頻對沈惜造成瞭影響,施夢縈覺得自己接下來應該再接再厲。兌現承諾去周曉榮辦公室和他做愛時,她提出要需要第二次的「劇本」。周曉榮倒也不負所托,當天晚上就打電話跟她商量新的創意。他建議這次換個場景,讓「劇情」顯得更豐富。在野外、影院和 KTV三個備選方案裡,施夢縈選瞭最後一個,時間定在端午假期的最後一天。
參與拍攝的當然還是周旻,因為提出希望施夢縈去公關寧旅集團結果吃瞭個大癟,周曉榮知道暫時不能再建議讓別的男人加入。當然在計劃中,拍攝當天,周曉榮也是要參與的,沒想到在朋友的 KTV裡訂好位置隱蔽的包廂,一切安排妥當後,周曉榮突然在假期裡被告知傢裡給他安排瞭一場相親,老媽要親自壓著他去見那女孩,時間上和KTV的拍攝重疊,這下周曉榮隻能缺席。他也問瞭施夢縈,究竟是推遲拍攝,還是她自己單獨和周旻出去。施夢縈沒怎麼猶豫,無所謂地說:「反正你都安排好瞭,那我就自己和他去拍。」
在約定好的時間,施夢縈和周旻在KTV見面。
雖說上次玩得火熱,但即便算上一年前在孔雀醉酒吧的匆匆一會,兩人今天也隻是第三次見面。他們彼此間其實隻有肉體間的交流,少數幾句對話差不多都是「劇本」上的對白,實際上根本不熟,無話可聊,沒有周曉榮居中牽線,單獨待在一起,氣氛非常尷尬。
周旻叫來瞭十二罐啤酒,既然沒什麼話可聊,就用酒來開路。喝下幾罐酒,施夢縈也想通瞭,眼前這男人無非是她找來的一個「演員」,甚至說隻是個「道具」,又不是真的來和他約會,什麼溝通、氣氛之類的都不必去想,該做什麼直接做就完瞭。
「會不會中途有人進來,萬一被人看到……」施夢縈現在最關心的是安全問題。
周旻拍胸脯保證:「放心,這裡的老板跟我和曉榮是哥們兒,事先都打好招呼瞭。」
確實,這個包廂是特意安排的,位於某條過道的最深處,進出其他包廂的客人一般不會往這邊門前走;老板也叮囑過服務員,沒事別往這邊瞎蹓躂。
「看,想得多周到!」周旻走到門邊,拖出一把放在門後的沈重的實木高背椅,頂到瞭門邊。「這兒的老板特別為咱們安排的。正規KTV包廂一般不讓鎖門,用這個頂住,就算有誰走錯門,也不會一推就開。」說著,他又在門上部的玻璃鏡上輕拍兩下,「這個口應該是透明玻璃,從外面能看進來。但這裡每層都有一兩個角落包廂裝的是磨砂玻璃,還有特別的隔音處理,就是方便有些人到這裡來玩。放心,怎麼折騰都不會驚動別人的。」
「哦。」施夢縈冷漠地應瞭聲,仰頭將今天喝的第四罐啤酒中的最後一點酒喝盡,面無表情地起身,「那我們開始吧。」
「行啊!」周旻見施夢縈開始解裙帶,忙說,「等等等等,你就這麼脫啊?」
「那還要怎麼脫?」
「給你找段音樂……」周旻在點唱機旁忙活瞭一會,點瞭好幾首勁爆的舞曲,直接把原聲放瞭出來,「來段脫衣舞吧,我拍一段。」說著他拿起瞭自己的手機,施夢縈機警地揚起手,擋住瞭鏡頭。
「不用你的手機!隻能用我的手機拍。」她死死盯著周旻,直到他尷尬地放下手機,這才放下擋在面前的手,從包裡翻出瞭自己的手機遞給他。「我不會跳你想看的那種舞,以後我看看能不能學學吧,今天跳不瞭。」一邊說,她一邊走到點唱機邊切掉瞭剛才周旻點的那幾首歌。
「那多沒意思……要不,你隨便扭幾下吧。」
「非要跳的話,我來挑個歌吧……」施夢縈蹲下身,找瞭好一會才選定瞭歌,「就這個吧,我小時候學跳舞經常跳這個曲子。」說著她又開始脫衣服,「但這個歌不可能跳什麼脫衣舞,還是光著跳吧,你拍下來。」
施夢縈今天穿瞭白底褐紋的格子長裙、純白吊帶打底小背心和藕色修身 V領冰絲空調衫,脫起來很方便,沒幾下就赤條條地全都脫光瞭,她站在茶幾前四五步的位置,熟極而流地擺好舞前的預備動作。
播放的曲子是《小背簍》,周旻聽著不由自主地笑。這麼老的歌,真是有十多年沒聽過瞭。還別說,小學、初中那會學校組織的文藝演出裡,某支舞蹈用這首歌來當配樂的幾率還是很高的,隻是沒想到今天自己居然能看到一個色情版。
實話實說,就算施夢縈從小無數次登臺表演舞蹈,但過瞭這麼多年,她不可能記清每個動作套路,所以今天她隻是仗著十幾年練習民族舞打下的底子,和著音樂隨意擺動身體,臨時設計一套簡單的能踩上點的舞蹈動作。總算《小背簍》這個曲子她以前跳過好多遍,有幾個經典動作還沒徹底遺忘,在曲子進到某個階段,她背轉身去,兩手嬌柔地虛掐蘭花指搭在胯部兩側,伴著樂曲左右輕擺著臀部,剛開始還隻是做記憶中正常的舞蹈動作,扭瞭幾下以後,她突然意識到現在正在拍攝,於是向後盡可能地撅起瞭屁股,在扭動的同時,雙手掰著臀瓣往兩邊拉扯,把下身前後兩個洞穴都暴露出來。
保持這個姿勢扭瞭足足十幾秒,施夢縈才轉過身來,順勢做瞭個背上小背簍的動作,在這一瞬間,要不是因為她渾身赤裸,雙手上揚帶起兩團肥乳搖晃不止的淫蕩畫面,單看動作和神情的話,倒還是充滿瞭小時候認真跳這支舞時的天真無邪。她向前走瞭幾步,猶豫瞭一下要不要光屁股坐到地上,最後果斷地俯身將茶幾上的果盤、酒罐往掃到兩邊,然後一屁股坐瞭上去,雙手後撐,雙膝並攏,曲腿在身前,以臀部為軸,腳跟為支點,左右搖擺曲起的雙腿,晃瞭沒幾下,她猛地張開雙腿,臀部前頂懸空,近距離地再次將自己的肉穴暴露在鏡頭裡。
周旻現在與她之間的距離其實觸手可及,用手機鏡頭對準肉穴拍瞭很久肉穴的特寫,突然嘿嘿笑瞭起來:「賤婊子,你的屄怎麼這麼黑啊?」在「演戲」時,施夢縈基本都是自稱「小夢狗」的,但周旻總覺得這個稱呼並不能令他感覺到足夠的刺激,他喜歡叫她「婊子」,每次在自己叫瞭「賤婊子」、「爛婊子」之後,聽施夢縈應聲,他都有特別的心理滿足。
他一邊說話,一邊慢慢向上移動鏡頭,經過小腹、雙乳、脖子,在施夢縈開口回答之前對準瞭施夢縈的臉。
這時《小背簍》的樂曲基本已經放完瞭,施夢縈保持臀部懸空,雙手後撐的姿勢早就累瞭,合攏雙腿,屁股落回到茶幾上,看著鏡頭毫不猶豫地回答:「因為我是個爛屄,我每天被男人操,操得發黑發爛瞭。」
周旻伸出手摳著肉唇,繼續問:「你被幾個男人操過瞭?」
施夢縈眼睛都沒眨一下:「不知道,沒數過,很多很多,我喜歡被男人操,要是哪天爛屄裡灌不滿精液,我就睡不著,所以爛屄才會這麼黑。」
「真他媽是個爛婊子!」周旻用力在肉唇上擰瞭一把,放下手機。
施夢縈問:「怎麼瞭?剛才的都拍瞭嗎?」
「拍瞭!」周旻隨口應道,起身掏出肉棒,迫不及待地上前掰開施夢縈的腿,「先不說那個,你這爛婊子先讓我操幾下!」
「拍……」施夢縈沒有反抗,但還想讓這男人把手機舉過來。
周旻不耐煩地說:「不用一直都拍吧!一邊拍一邊操不爽快,先讓我爽過再說!」
施夢縈閉上瞭嘴,沒再說話。她也明白,讓這男人參與「演出」,自己的肉體就是付給他的報酬,現在是對方收取報酬的時間,她也無話可說。
「爽不爽?賤婊子爽不爽?啊?」
一如既往的無聊問題,無論是周旻還是周曉榮,好像都特別喜歡一邊操一邊問這種問題。施夢縈大感無趣,偏著臉一聲不吭。其實,從肉體角度來講,她現在真的挺爽的。無論尺寸,還是技巧,周旻都很不錯,隻論肉體感覺,不管是周曉榮還是范思源,帶給施夢縈的快感都遠比不上周旻,徐芃和崔志良也要遜色不少——至於董德有,施夢縈壓根就沒有想到他;而沈惜則好像過於久遠,久到她都想不起和他做愛是什麼感覺瞭——但是施夢縈懶得在做愛過程裡一次次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何況她也知道等會當面對鏡頭時,還有一堆周曉榮教給她的淫詞浪語要說,幹嘛提前費這功夫?
身下的女人閉口不言,隻是若有若無地悶哼,這讓周旻少瞭許多樂趣。但施夢縈的陰道實在是個寶貝,盡管這一年來被開墾的次數很多,但就算此時此刻是徐芃插入肉棒,他也一定會發現和去年六月第一次進入她身體時一樣緊致,絲毫沒有變化。周旻情不自禁拿身下的女人和自己的前妻比較,無論巫曉寒如何風情無限,畢竟被他操足瞭十年,此刻回想起來,單比肉穴,恐怕還是施夢縈更勝一籌。
既然施夢縈懶得互動,周旻索性也就閉上瞭嘴,悶著頭狠狠抽插著。小小過瞭一把癮,感覺繼續下去就可能要忍不住射精瞭,他才放緩沖刺的速度,戀戀不舍地又輕捅幾下,意猶未盡地抽出肉棒。
「行瞭,先操幾下爛屄過過癮,等會再來。起來,賤婊子,聽說你唱歌很好聽,給我表演一個?」
施夢縈全不在意他話中的輕侮,起身坐到沙發上,點瞭首《囚鳥》。
在歌唱方面,施夢縈有接近專業的實力,無論是流行、通俗還是民歌都不在話下,這是她生命中做起來最有把握的事。一曲《囚鳥》唱罷,又一口氣連唱瞭《傻瓜》、《容易受傷的女人》等三四首歌,絲毫不顯費力。
在她唱歌時,周旻又拿起瞭手機,對準坐在沙發上的施夢縈,使她赤裸的身軀在鏡頭裡纖毫畢現,還不忘配著旁白:「婊子施夢縈跳過裸舞,現在表演裸唱。有我的大雞巴在邊上,這婊子根本穿不住衣服,隨時隨地都想脫光瞭誘惑我,渴望我的大雞巴去寵幸她,是不是啊?賤婊子?」說著他又掏出剛塞回褲子沒多久的肉棒,走到施夢縈身邊,甩著肉棒在她臉上「啪啪」地抽打。
知道自己正對著鏡頭,施夢縈就算心中對他這個舉動頗感不滿,臉上還是作出一副陶醉無比的表情,仰著頭盡情「享受」。恰好到瞭間奏部分,周旻拿肉棒挑瞭挑施夢縈的下巴,她會意地張開嘴,嘬住龜頭使勁吸瞭幾下,一邊吮著,一邊偏著腦袋看屏幕,直到字幕提示副歌即將開始,她才吐出肉棒,重新放開歌喉。
施夢縈表現得如此配合,周旻玩得起瞭興頭,得意之餘,也點瞭《怒放的生命》和《勇敢的心》來唱。他唱歌時施夢縈也不得閑,被要求跪在他兩腿間為他口交,周旻還不忘玩弄著她的乳房,這樣一來他雙手都不得閑,隻能把手機放在沙發上對準兩人所在的位置,大致確保使兩人都能出現在鏡頭裡。
周旻唱歌也還不錯,每到高潮處,五指不由自主地用力攥緊,抓得滿手肥膩的乳肉在指間亂滾。施夢縈忍痛拼命吞吐肉棒,在《勇敢的心》來到高潮處,周旻唱出「這是奔跑的感覺,就像掙脫的感覺……」那一瞬間,他終於在施夢縈口中噴發。
這是他今天的第一發,精液既多且濃,前幾股噴射後,施夢縈沒有及時咽下,很快嘴裡就裝不下,匆忙吞咽時嗆到瞭,忍不住咳嗽出聲,噴得周旻小腹和自己胸脯上一片白花花黏糊糊的。
「別浪費啊!」周旻哈哈大笑,抄起不遠處的手機,對準施夢縈,指揮她善後。
「過來,把我的肚子舔幹凈……」
「這邊,這邊,哎,對……把你自己奶子上的都抹在手上,往臉上擦,對,像塗潤膚霜一樣,抹均勻點,好,手上還有嗎?那再吃回去吧,手指縫裡的都要舔幹凈。」
「雞巴上的也別忘瞭,給我弄幹凈!」
施夢縈聽著他的指揮,一一照辦。
「好吃嗎?」
施夢縈一邊吸嘬肉棒,一邊擡眼看著鏡頭,使勁吸瞭最後幾下,弄得龜頭「啵啵」作響,這才一臉戀戀不舍地吐出肉棒,突然又低頭在龜頭上親瞭一口,答道:「旻哥的精液最好吃!又香又濃,還要!」
「哈哈,放心,隻要你這賤婊子夠騷夠浪,要多少等會旻哥都射給你!」
第一發射完,隨著生理狀態的疲軟,周旻亢奮躁動的心緒終於也平復瞭些。沒有鏡頭對著的施夢縈坐開瞭一點,基本不跟他說話,隻是自顧自地唱歌。兩人先後唱過幾首歌後,周旻又膩到施夢縈身邊,上下其手地撫弄她的身體,不時還要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肉棒上擼動,施夢縈對此稍感不耐,但把這些視微報酬的一部分,並不反抗。
唱歌是很能打發時間的,兩人交替著各唱瞭三四首歌,中間再稍花些時間喝杯酒,調下情,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過去瞭。周旻自覺狀態快要恢復瞭,又在曲庫中挑瞭首民歌,讓施夢縈再跳一曲裸舞。在她跳完後,又直接讓她過來舔肉棒——周旻現在多少已經有瞭心得,隻要鏡頭對著施夢縈,她基本上就言聽計從,哪怕稍微出格的要求,她多半都能忍。
在施夢縈溫熱的口中,肉棒火速地恢復到一柱擎天的狀態。周旻拍拍她的臉頰,膩膩地笑:「賤婊子,這次操你的爛屄還是操屁眼?」
施夢縈看瞭眼鏡頭,誇張地媚笑:「隨你高興,旻哥想插騷屄就插騷屄,想插臭屁眼就插臭屁眼,夢婊子身上的洞,都是給旻哥玩的。」
「那這次就弄你的臭屁眼吧!」周旻非常滿意地示意她轉身,「你接著唱,我給你的屁眼潤滑一下。」
忍著屁眼裡手指的摳弄和黏滑冰涼的潤滑油的滾動,施夢縈繼續唱之前點好的歌。唱完《哭過的天空》,電視屏幕上出現的下一首歌是《青藏高原》。嗓音清亮高亢的施夢縈最拿手的正是這一類歌曲,高中、大學裡每當遇到文藝演出,她上臺表演大多會選擇唱類似的歌。可是,她從沒在身後有一隻討厭的手不住摳弄抽插屁眼的狀態下唱這首歌,好好一首歌難免唱得斷斷續續,七零八落。
《青藏高原》剛開始沒幾句,周旻覺得準備工作已經差不多瞭,就示意施夢縈坐到自己身上用屁眼吞入肉棒。可施夢縈想唱完首歌,雖然聽話地分開雙腿站到他身前,也慢慢蹲下身,臀瓣已經接觸到瞭肉棒,但她的註意力一直保持在唱歌的狀態上,保持半蹲姿勢,並沒有真的讓肉棒進入屁眼。
周旻倒也不急,耐心地一邊擼動肉棒,一邊摳弄她的屁眼,就在副歌最高潮到來,施夢縈高揚脖子,運足氣力唱出那一聲「呀啦嗦」的時候,他悄然將龜頭頂端對準那個已經被弄得像小孩急促呼吸似地時不時半張開的小洞,在「那就是青藏高原」這句歌詞被唱響的同時,他突然箍著施夢縈的腰猛地向下一拽,同時自己也狠狠挺腰,肉棒一下子就撞進肉穴,在潤滑油的作用下,勢如破竹地盡根而入,徹底透穿整個肛道。
施夢縈最後一句才唱出一半,那個「高」字正拖著長音,突然變成一聲尖銳的浪叫。在麥克風的作用下,這聲叫喊顯得格外刺耳,偏又拖得極長。她猛地回頭,想要罵上一句,話還沒出口,就被周旻疾風驟雨般的抽插弄得暈頭轉向,隻能從嘴邊拿開麥克風,捂著嘴苦苦地承受著男人的沖撞。
「唱啊!再唱一遍,還是唱這首歌!」周旻惡趣味發作,下身聳動不停,示意施夢縈將這首歌再唱一遍。施夢縈一動不動,低著頭像毫無知覺似地任由他操弄。周旻隻是那麼一說,見她無意配合,就把註意力重新放回到這女人被開發不久,緊得單憑肛道緊縮就能夾得他肉棒生疼的屁眼上。
「拍!別忘瞭拍下來!」施夢縈突然想起什麼,回頭囑咐瞭一句。
「好!那你可別忘瞭發騷,賤婊子!浪起來!」周旻嘿嘿笑著拿起手機。施夢縈幾乎瞬間發動般雙手抓頭,揪著自己散亂的長發,發癡似地尖叫起來。
看過全部視頻,該拍的基本上都被鏡頭捕捉瞭,雖然因為燈光、晃動等原因,畫面算不上完美,但有一種別樣的真實感,施夢縈覺得還算滿意,收好手機,拿起空調衫披到身上。
「這麼晚瞭?」周旻看瞭看時間,發現已經快下午五點瞭,「要不請你吃個飯,然後我們去開房,再好好大戰三百回合,哈哈!你上下三個騷洞我今天還沒操夠呢!」說著,他想摸一下施夢縈的臉頰,卻被她毫不客氣地推開。
「沒空!我約瞭人,晚飯後還有別的事,你這段飯就省瞭。如果以後還要拍視頻,我再聯系你!」拍完瞭視頻,施夢縈對他的態度就變得非常冷漠,幾乎就是一副不想和他多說話的樣子。
出瞭 KTV,施夢縈連聲「再見」也沒說,直接離開。走過一個路口,她從包裡取出手機,撥瞭一個號碼:「喂?我辦完事瞭,在哪裡見?」
電話那邊問清她此刻大概的位置所在,說瞭個距離不遠的餐館,約施夢縈在那邊見面。
今晚約瞭施夢縈的人,算不上是熟人,可在某種程度上又比很多熟人更「瞭解」她。至少,除瞭那幾個已經和她上過床的男人外,他是唯一一個曾經從頭到腳清楚看過施夢縈每一寸身體的人。
正因如此,在見到那個曾在香格裡拉酒店為她拍過裸體寫真的攝影師時,施夢縈心中不免浮起一絲古怪的感覺。
她已經想不起這攝影師的名字,記得他有個網名,但具體是什麼也毫無印象,隻記得他應該姓朱。直到他再次自我介紹後,才搞清楚他叫朱辰驍,網名——同時也是做攝影師時的筆名——則是「迦樓羅」。
「怎麼樣?吃完飯我們一起去我師兄的畫室,你是不是還沒想好?」
施夢縈點點頭,她此刻心裡還是很糾結,沒有最終下決心。
「沒關系,像我之前說的,今天就是過去看看,你和我師兄認識認識,溝通一下。如果最後你還是這麼猶豫,說服不瞭自己,這也正常,那這事就這麼算瞭,你就當今天出來多認識一個朋友,好吧?」
施夢縈稍感放松地笑笑:「好吧。」
三天前,在端午假期前最後一天,施夢縈下班後接到一個電話。來電顯示令她頗感驚訝,她已經許久沒有聯系過這個人,而且本以為今後不會再有任何關聯瞭。
打電話的人,就是朱辰驍,隻是之前被存在施夢縈手機裡的名字是直截瞭當的「心緣攝影」這四個字,所以當時她還是沒想起這人叫什麼。
電話裡,朱辰驍先是客套地問候瞭幾句,繞瞭個不大不小的圈子,慢慢才說到正題。
原來他認識一個當下非常著名的青年畫傢,是他當年讀美術學院時的師兄,前不久托他推薦一個氣質獨特的人體模特。根據畫傢的要求,朱辰驍先後推薦給他三個過去合作過的模特,在她們去他的畫室面談過後,都被謝絕瞭。大感頭疼的朱辰驍最終想起自己曾經的一個客戶施夢縈,好像很符合這位大畫傢的要求,於是來問她對此有沒有興趣。
「你別看我現在的工作是攝影,當年我也正兒八經是中國美院畢業的,隻是後來沒堅持畫下來。我師兄就不一樣瞭,他是認真做藝術,把這個當成一生追求的人。」生怕施夢縈擔心這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圈套,朱辰驍很是吹捧瞭那位師兄幾句,捎帶著又雲山霧罩地誇瞭一通施夢縈在藝術方面的感悟力和表現力,說上次在拍攝過程中就看出她與一般女孩不同,充滿靈氣。
施夢縈被捧得有些不好意思,覺得這事好像就是單純與藝術相關,雖然聽朱辰驍的意思,作為油畫模特可能需要全裸,但和色情全不相幹。現在的施夢縈已經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陪周旻這種幾乎完全陌生的男人上床,甚至還能對著鏡頭大聲說自己是婊子、母狗,給畫傢當裸體模特又算什麼?
當然,她還是難免擔心,萬一朱辰驍忽悠她,去畫室以後,除瞭當模特以外,對方又動起別的花花心思怎麼辦?
現在的施夢縈,對男人的理解和一年前已經截然不同。
朱辰驍應該是察覺到瞭施夢縈有所保留,難下決斷,就說不必那麼急著做決定,約瞭今天一起吃頓飯,然後一起去見一見那位畫傢,到時再給最終答復也不遲。
吃過瞭飯,朱辰驍帶著施夢縈趕往他的師兄位於撫祥湖邊的畫室。這一片位於麗橋區東北方位,是中寧著名的文創基地,畫室位於一棟四層小樓的最頂層。
朱辰驍對這裡應該很熟,無論是戶外一大片彎彎繞的拐路和密佈的綠植,還是室內門戶重疊的設計都絲毫遲滯不瞭他的腳步,直到走出四層的電梯,在畫室大門外才停下來,他按瞭下門鈴,很快問答器裡傳出瞭一個不算清晰的男聲:「哪位?」
「師兄,是我。我把最佳的模特人選給你帶來嘍!」
話音剛落,「哢噠」一聲,大門的電子鎖開瞭,問答器裡沒再傳出任何聲音。
「請進……」朱辰驍示意施夢縈跟他進去。
穿過一條長廊,走進一個類似起居室的房間,朱辰驍大聲說:「師兄,人在哪兒呢?」
左側一扇開著的門裡傳出剛才那個聲音:「你們先坐一下,我馬上過來。」
沒過多久,一個青年男子從那扇門走瞭出來,邊走邊說:「迦樓,麻煩你瞭……」正說著話,他走到兩人面前,與施夢縈四目相對,這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攏,兩人對視,不由得都有些發楞。
施夢縈眼神閃爍,並沒開口說話,這青年男子苦笑著看瞭眼朱辰驍,很快視線又回到施夢縈臉上,遲疑瞭幾秒鐘,向她伸出手:「小施,很久沒見,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