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豪華包廂裡,望著眼前琳瑯滿目、色香俱佳的酒品、菜品,齊鴻軒卻頗有些意興闌珊。
今晚的飯局是他的老同學錢宏熙組織的,為的是給另一個老友陸優慶生。
為瞭今天的晚宴,錢宏熙訂的是興味居酒店最豪華的包廂之一。一共擺瞭四桌。齊鴻軒被安排在陸優所在的主桌邊上一桌。今晚大多數來客他都不認識,即便是同桌的男男女女,他也隻認識兩個初中同班同學,卻也沒什麼交情,無非彼此寒暄兩句而已。
今天的主賓陸優是齊鴻軒初中時的好友,隻是他高中一畢業就去瞭美國,兩人間的聯系就少得可憐,偶爾會在網上聊幾句。
在國外待瞭七八年,直到2012年,陸優才回國。不知道這幾年他倒騰瞭些什麼生意,總之身傢已經很可觀。大多數時間,他住在北京或上海。去年開始,陸優才頻繁回到中寧,不定期地住上一段時間。到瞭今年,他倒有三四個月時間都住在老傢。
以前陸優隻是偶爾回來見個朋友走個親戚,朋友們也沒大張旗鼓地張羅。現在見他有瞭點半定居的意思,錢宏熙就出面張羅要組織一個接風宴,結果話說瞭大半年,一直沒個結果。眼看到瞭年底,終於湊齊瞭人,卻已不好意思再說“接風”。正好陸優的生日就在12月,又恰逢30歲整壽,於是就改為慶生的名頭。
齊鴻軒和陸優、錢宏熙在初中時交情不錯。那個年齡段的男生,交朋友相對還比較單純,談得來就行。他們幾個當時傢住得很近,放學後經常同路回傢,正好他們又都有喜歡打臺球的愛好,一來二去算是成瞭好朋友。
當然,初中是一個對未來不怎麼確定的年代。那時交下的朋友,很多在各自的人生中成為陌路。齊鴻軒他們幾個倒還好,沒有徹底斷瞭交情,但在讀瞭不同的大學,選擇瞭不同的職業,走上不同人生道路後,自然也疏遠瞭。
陸優在國外就不去說他,齊鴻軒和錢宏熙都留在中寧,卻也少有來往,偶爾在同學會或朋友的婚禮上碰到,聊上幾句。其他的聚會,錢宏熙也未必會想起這個初中老同學。但今天宴請的是陸優,沖著三人十多年前的交情,他也不會落下齊鴻軒。
不過,齊鴻軒來瞭以後就有些後悔,他寧願沒接到邀請。
今晚的客人大多年輕,鮮有超過40歲的,其中卻不乏手握權柄的官員和腰纏萬貫的大款,齊鴻軒這樣一個名牌大學的老師,在這些人中毫不起眼。
要說他和那些人間的差距,看看他們身邊帶著的女伴就知道瞭。
錢宏熙邀請齊鴻軒時,還特意打瞭招呼,今晚可以攜伴——隻要事先說一聲,方便排位子——但是,不能帶老婆或者正式女朋友。
這樣一說,錢鴻軒就隻能選擇單身赴宴瞭。除瞭妻子宋斯嘉,他沒什麼像樣的女伴能帶。薛蕓琳和吳靜雅倒是不差,可見不得人。
其實倒也不是人選問題,主要還是沒膽。齊鴻軒絕不敢堂而皇之地帶那兩個女人中的一個出來應酬。當然,就算他豬油蒙瞭心,對她們說想帶她們出席一個宴會,那倆女人也不會陪他發瘋,到時候賞他一個白眼,已經算是輕的。
再說,從上周末開始,她們倆就人間蒸發,既打不通電話,也不回微信,不知道跑去瞭哪裡。就算想帶她們也聯系不上。
說起這個,齊鴻軒還一肚子悶氣。上周末,宋斯嘉陪她老板去北京開會,一共去瞭四天。難得幾天毫無束縛的日子,偏偏他死活找不到薛蕓琳或吳靜雅,白白浪費瞭大好的機會。
齊鴻軒本以為單獨出席再正常不過,到瞭興味居才發現,今晚半數男賓都帶有女伴,一個個嬌俏媚艷,像比賽似的花枝招展。既然有不能帶老婆或女友的規矩,那這些女伴的身份也就可想而知。
齊鴻軒驚訝地發現,別看他不怎麼認識那些男客人,但在這些女伴中,還真有幾張熟悉面孔。
主桌上那個劉總身邊的美女,是最近兩年紅得發紫的省電視臺生活頻道女主持人。她出道很早,大二時就被電視臺看中出鏡。別看如今已是當紅的臺花,其實十分年輕,距她本科畢業不過三年多。
另一個主桌客人身邊坐著的是今年剛紅起來的“中寧市第一美女瑜伽老師”,媒體上有許多關於她的采訪,網上也有一些腦殘粉很是捧她。
最讓齊鴻軒驚訝的,是陸優身邊的女孩。越看越像自己曾經教過的崇大學生。
如果自己沒記錯,這女孩應該是2013屆人文學院的。上半年時她曾報過自己的全校公選課。盡管整個學期16堂課裡,她隻來過6、7次,但齊鴻軒自信不會認錯,畢竟這女孩擁有一對仿佛隨時都在放電的雙眸和令人見而難忘的豐滿胸脯,恐怕任何男人都會對她印象深刻。
在課堂紀律方面,齊鴻軒算是那種極不好說話的古板老師。如果換一個學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曠課,他早就火。作為老牌大學,崇大總體上學風很正。即便是公選課,大多數學生也還是認真對待的。偶爾有些敢於荒疏課程的,依仗的無非是任課老師睜一眼閉一眼的放任。要是遇到個較真的,把平時成績扣光,直接讓人掛科,也無話可說。
可這個惹眼的女生卻讓齊鴻軒不由自主地手下留情,實際上他壓根也沒占到什麼便宜,但最終還是沒有找她的麻煩。
沒想到再次見面時,她卻是陪在老同學陸優身邊,做小鳥依人狀。
那女生的目光也曾掃過齊鴻軒,但沒任何異常的反應,像是根本沒認出這個半年前剛給她上過課的齊老師。齊鴻軒難免又添幾分憤憤。
說起來,崇大的老師,社會地位並不低,走到哪兒,也算是被人高看一眼的。但吃“學者”這碗飯,資歷和年齡很重要,齊鴻軒年不過而立,職不過講師,說出來就沒什麼分量。何況,老師受人尊敬,很多時候隻是個面子上的人情。這個社會更多時候還是要看實在的東西。今天在座很多人的職業、身份,看上去好像不如大學老師體面,但論起身傢,論起權力,卻遠非齊鴻軒一個教書匠能比。
陸優這種白手起傢,給自己攢下偌大一副傢業,儼然年輕有為的成功人士的,先不去說。
錢宏熙以及與他同桌,和陸優曾是高中同學的劉凱耀這種本身就是富二代,也有瞭自己的生意的也不去說。
就說主桌坐在錢宏熙左手邊那個女孩子。之前亂哄哄互相介紹時,齊鴻軒隱約聽說她姓裘,好像還不到25歲,開的雅梵休閑瑜伽會所卻已經在全中寧有瞭六七傢分店,儼然是個小富婆。那個所謂“中寧第一美女瑜伽老師”原本是她的會所教練,算是被她一手捧紅的。
還有自己這桌的蔡少康,初中時成績中下,長得也怪,腦袋大,身子細,因為名字的諧音得瞭個“菜勺兒”的綽號。這麼個不起眼的傢夥,現在居然是中寧車管所駕培管理處的副主任。官倒不大,手上的權力可真不小。看著著實有些春風得意。
認識的,不認識的,跟自己同齡的,比自己年輕的,一個個的好像都比自己混得好,齊鴻軒心裡很不舒服。
在他這桌,能讓齊鴻軒看著順眼的,是個30多歲,叫秦子暉的男人。他說話很輕柔,像是不太適應今天這個場面,有些怯場的感覺。他自我介紹是個畫傢,是陸優的遠房表哥。
“秦子暉”這名字好像還真聽說過,看來也算是有點小名氣吧。不過齊鴻軒對藝術幾乎沒有研究,所以也不是很瞭解。在他想來,估計也就和美院的一些年輕老師差不多,在圈子裡可能有些人氣,但放到外面,也就泯然眾人瞭。
他身邊也沒有美女作陪,就沖這一點,齊鴻軒就確信他不會是什麼“成功人士”。
齊鴻軒和陸優雖然直到初中才同班,實際上認識得卻更早,他們讀的是同一個小學,教室也是挨著的。來往多年,卻從沒聽說過他有這麼個表哥,而且他也沒能坐到主桌上去,看來這“遠房表親”隔得還真夠遠的,表兄弟並不親近。
關系既然不近,還能被邀請來參加慶生宴,說不定秦子暉是怎麼擠破腦袋湊上來的呢。看在親戚面上,陸優也不會太不給他面子。
齊鴻軒還挺樂意和秦子暉說話,至少心裡不別扭。
酒上三巡,晚宴的氣氛正好。一個50來歲的男人在幾個人的簇擁下走進包廂。原來是興味居的老板,說是要進來給陸總、劉總、錢總幾位貴客敬酒。
陸優、錢宏熙和劉凱耀都不敢托大,紛紛起身,連說“不敢當安哥的敬酒”,客客氣氣地和這位老板碰杯。
有些人可能不清楚,他們三個可都知道這位老大的來頭。
“安哥”本名叫安振光,是中寧道上近二十年來響當當一號人物。最近七八年,安哥開始大力發展正行。他名下的“興味居”餐飲集團如今在中寧也算是完全打響瞭名氣,在周邊幾個省會城市都開瞭分店。
這兩年在中寧,說去興味居吃飯,也是個很見身份的選擇。
要不然,中寧的高檔酒店那麼多,可以選擇香格裡拉,也可以選擇希爾頓,錢宏熙沒必要把慶生宴安排在興味居。
安哥給面子,把他們當作重要的貴客,過來敬酒,他們當然也得識趣。和這位大哥搞好關系,肯定是沒錯的。
別人喝得熱鬧,齊鴻軒卻越發索然無味,反正也沒他什麼事。
盡管同桌的客人彼此間大都和氣,也沒人給他臉色,可他今晚總有些如坐針氈。心底的煩躁鬱悶甩不掉,隻能一杯杯地不停喝酒。他原本喝的是幹紅,後來被蔡少康鬧起來,說要和他這初中同學比拼一下酒量。齊鴻軒不甘在他面前認輸,奓著膽子應戰,各自喝掉一瓶幹紅,然後又改喝啤酒。要不是秦子暉在旁邊勸他們停戰,可能這場比拼還要繼續下去。
這場比試沒分勝負,唯一確定的結果,就是齊鴻軒多跑瞭好幾趟廁所。
看著身邊這個自始至終看上去都神色淡然的秦子暉,齊鴻軒總覺得有些好笑。
他看上去未免太鎮定瞭一些。若有人與他說話,他就微笑著搭上幾句,卻也從不多言;若沒人搭理,他就從容地伸筷子夾菜,偶爾舉杯,隻在唇邊碰碰,並不多飲。
你就裝吧!呵呵。
齊鴻軒自覺很熟悉這種調調。就是自詡知識分子的臭毛病,總是端著裝有涵養。
無非這秦子暉裝得比較好。
齊鴻軒自謂真性情,有這麼一個裝腔作勢的秦子暉擺在眼前,他更不屑裝出和他一樣的虛偽勁,喝得也就愈加“豪爽”起來。
在這種飯局上,通常很少會有人讓自己喝醉,齊鴻軒卻成功把自己灌到有瞭六七成醉意。
飯吃得差不多瞭,錢宏熙讓侍者推出瞭一個大蛋糕,陸優看上去對吹蠟燭一類的俗套興趣不大,但要考慮到大傢的好意,還是熱熱鬧鬧地完成瞭許願加吹蠟燭的流程。大傢分吃瞭蛋糕,慶生宴差不多就到瞭尾聲。
不少客人陸續告別,秦子暉沒有逗留,安靜退場。剩下的客人,或捧著一小碟蛋糕,或舉著一杯酒,三三兩兩地分成幾個小圈子聊天。齊鴻軒本也想走,卻被在附近幾桌溜瞭一圈和眾人打招呼的錢宏熙拉住,他一屁股坐下,與齊鴻軒閑扯起來。
那邊主桌上,劉凱耀還想拉陸優去他的一個什麼會所坐坐。但被陸優婉拒瞭。
齊鴻軒有意無意問起瞭陸優身邊那個女孩,錢宏熙的回答倒也直接:“小陸剛包養的。校雞,就是專門讓人包的。反正就是花點小錢,在這兒留個固定的妞,想玩的時候方便點。”
齊鴻軒有些無語,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鄙夷還是羨慕。
錢宏熙此刻雖還清醒,但畢竟有瞭些量,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說起女人來,更是興奮,開始興致勃勃地小聲點評起今天男人們帶來的女伴。
“那個女主持人你認識吧?聽劉凱耀說居然還是個蝴蝶屄……有機會要見識一下。”
“那個妞你沒見過?不會吧?現在很有名的網紅啊,經常搞直播……哦,對瞭,她不在那些公共直播間玩,是私聊的。有興趣的話下次我給你個號。想玩啥都行,隻要你肯刷禮物,叫她直播被狗幹都有可能,哈哈。其實她也就是雞,那些不開眼的一捧,把身價搞上去,賣得貴一點。反正隻要錢夠,沒她不肯做的。”
齊鴻軒聽得眼睛有些發直。他一直覺得自己如今在中寧,也算是上等人之一。卻不知道在城市的某些角落,原來還有些人的生活和自己完全不同,甚至有些難以想象。僅僅今天揭開的小小一角就足以讓他心搖神馳。
可這些和他沒啥關系。
現在齊鴻軒算是想明白瞭。
憑才氣,可以吸引到一些女孩;憑外形,可以讓某些顏控的女生傾心;憑權力,可以讓某些女人折腰;甚至憑運氣,也可以泡到一兩個妞。
如果隻是針對某些特定對象,那想得到女人,確實有各種途徑。自己不是已經成功娶到宋斯嘉這樣出色的女人瞭嗎?
但是,如果想要隨心所欲地玩,在美女在片無盡宇宙中征服一切星辰和大海,那說別的都沒用,唯一的神兵利器隻有一件,那就是錢。
所以,齊鴻軒知道自己玩不起。哪怕他再不甘心,也隻能承認這一點。
他並不缺錢,但僅僅隻是不缺而已。
越想就越發覺得沒意思,又待瞭一小會,錢宏熙又起身去和旁邊幾個人說話,齊鴻軒則趁機離去,打道回府。
回到傢,他發現宋斯嘉今天出門時穿的靴子已經擺在鞋櫃中。
她今晚也有聚會。她們學院老師們自行組織瞭一次年終聚餐。就算今晚可以帶老婆出席,宋斯嘉也沒空陪他過去。
看來她們散得很早,妻子已經早一步到傢。
隻是此刻無論客廳還是餐廳都黑著燈,隻在客廳一角留瞭盞落地燈的光亮。妻子在臥室?臥室裡倒是亮著燈,但也不見她的身影。
主臥衛生間虛掩的門裡,透出燈光,還有隱隱的水聲。
看來宋斯嘉回來也沒多久,還在洗澡。
一想到妻子正赤裸著身體,齊鴻軒突然覺得肉棒跳瞭兩下,起瞭反應,一股虛火開始在胸口小腹間亂竄。
打著酒嗝,他略顯木然地在褲兜裡摸瞭半天,這才掏出手機,哆哆嗦嗦搞瞭半天,才終於從一個隱藏文件夾找出自己的珍藏。
結婚紀念日那天,他給宋斯嘉拍瞭好些艷照。這些日子,他常常會拿出來回味。其中既有宋斯嘉穿著情趣修女服擺出的各種Pose,也有自己的肉棒插在她的嘴裡和肉穴裡的特寫。
看著照片中跪在自身身前的妻子口含肉棒,抬眼望著自己的嫵媚神情,齊鴻軒喘起瞭粗氣,不停地隔著褲子揉弄自己發硬的肉棒。
那些傢夥,一個個帶著網紅、妓女、情婦、小蜜,那又怎麼樣?老子娶瞭個美女老婆!娶回來不用花錢,想怎麼操就怎麼操!
齊鴻軒熱血上湧,覺得連脖子都開始發燙。
衛生間裡的宋斯嘉已經洗完澡。她用毛巾把半幹不濕的頭發盤好,赤著身子邁出浴缸,來到鏡前。燈暖浴霸明晃晃的,熱度很足,倒也不怕著涼。
今晚是學院同事們的聚餐。除非私交極好,大學老師平時一般往來不多。宋斯嘉和課題組外的同事都不怎麼熟。有這麼個機會增加一些彼此的瞭解,她倒也樂意參加。
隻是聚餐結束後,方宏哲教授又想約自己出去坐坐,這事令她深感困擾。
對方的那點心思,其實昭然若揭。正因看得清楚,宋斯嘉才會在嫌麻煩之外,還添瞭幾分反感。
再看看吧。自己今晚又毫不客氣地讓他吃瞭閉門羹,應該會讓他有所收斂瞭吧?這學期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結束,就不再橫生枝節瞭。下學期開學後,如果方宏哲還是這個樣子,宋斯嘉就準備拿出更強硬更直接的態度來面對他。
簡單拾掇完畢,宋斯嘉穿好內褲,披上睡衣,悠悠然走出衛生間。
她正盤算著接下來是上床看會書,還是去書房上網查些資料,沒想到剛回到臥室,就被人從側面一把抱住,兩隻熱乎乎還帶瞭些潮氣的手不由分說伸進她的睡衣,向胸前的高地和下身的深谷進軍。
在那人剛撲上來的時候,宋斯嘉就已經看清楚是自己丈夫,倒也沒什麼好怕的,但他那身濃濃的酒臭卻熏得她眉頭緊蹙。
胸前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宋斯嘉痛得狠狠推瞭丈夫一把,尖叫起來:“你幹嘛?”
原來是酒意已重的齊鴻軒手上沒輕沒重,捏乳頭時下瞭死力,險些把敏感的小乳頭擠爆瞭。
齊鴻軒笑得有些呆,還帶瞭幾分邪氣:“老婆,讓我操一下!”
宋斯嘉又好氣又好笑,看著齊鴻軒半醉不醒的模樣,倒也不去計較他話語粗魯,但還是牢牢拉緊睡褲,不讓丈夫繼續拽它。
“今天不行!下午剛流血!”
“啊?”一句話頓時把滿心火熱的齊鴻軒說蔫瞭。他松手放開妻子,滿臉無趣。
宋斯嘉輕輕抱瞭抱他,柔聲說:“好瞭就和你做,你先去洗澡吧。”
齊鴻軒低聲嘟囔著,也聽不清在說什麼。他怏怏地走去衣帽間,準備拿一套替換的內衣。
重新盤緊剛被丈夫弄松的盤發毛巾,宋斯嘉正想去書房,齊鴻軒卻又一臉怪笑地轉回:“老婆,下面不行,用嘴吧!幫我吸出來嘛!”
宋斯嘉白瞭他一眼,本想拒絕,但見丈夫滿眼熱辣辣的期盼,又有些心軟,最終還是點瞭點頭。
早已迫不及待的齊鴻軒立刻坐到床邊,掏出肉棒。宋斯嘉自然就跪到他兩腿間。剛把臉湊近肉棒,一股難忍的酸臭就撲面而來。齊鴻軒從外面回來,還沒洗過澡,喝多瞭酒,又尿瞭好幾次,一天半夜下來,肉棒頂端殘留著的各種殘液餘渣的氣味實在臭得有些過分。
宋斯嘉本想讓丈夫去洗一洗,但想到他此前急不可耐的樣子,便改瞭主意。反正她也隻是有個愛幹凈的習慣,並不是刻意矯情,臟臭的肉棒她也不是第一次放到嘴裡,不至於就完全無法忍受。
她伸出舌頭,在馬眼上輕輕舔瞭一小會,又完全剝開包皮,把整個龜頭含在嘴裡用力嘬瞭幾口,舌頭飛快地卷過龜頭的每一個角落,沒幾下基本上就把龜頭上的騷臭殘留都舔幹凈瞭。她吐出肉棒,正想去舔舔睪丸,沒想到齊鴻軒突然一把扣住她的後腦,把她的頭使勁往胯下按,剛被宋斯嘉舔得堅挺油亮的肉棒在她的眼皮、鼻子、臉頰上戳瞭好幾下,這才又頂到她的唇邊。
齊鴻軒這時不太清醒,算是處於一半靈魂已經出竅的狀態。他隻想插在宋斯嘉嘴裡好好享受一番,還不停地幻想一會一定要把精液射到妻子的臉上。
結婚紀念日那天,他獲準第一次把妻子雅秀的面孔射瞭個滿臉花,實在是一次極刺激的體驗。那張宋斯嘉臉上滿是白乎乎黏液的特寫照片,每次回看,總能立刻令他興奮起來。
隻有在這種時刻,齊鴻軒對自己已經完全擁有宋斯嘉這一點才會有格外的確定感。
想得正美,他卻突然發現無論自己怎麼用力,肉棒都頂不開宋斯嘉的雙唇。她使勁搖晃腦袋,擺脫瞭自己的手對她的壓制,順勢站瞭起來。
“你要幹嘛?”宋斯嘉有些生氣。
齊鴻軒之前的動作根本就沒帶半點男女間的情意,好像隻把她的嘴當成個自慰器,這種姿態惹火瞭宋斯嘉。
換作平時,齊鴻軒肯定要馬上好好哄哄老婆。但此刻他的思維被酒精擾亂瞭大半,見妻子沒讓自己如願,反倒惱瞭起來,臭著臉站起身。
不等他說什麼,宋斯嘉先開瞭口:“你還是去洗澡吧。等你酒醒瞭我們再說。”隨即不再和他囉嗦,轉身出瞭臥室。
齊鴻軒總算還留有最基本的理智,憋住瞭這口氣,沒有追在妻子身後繼續鬧。
宋斯嘉離開後,他一屁股坐倒,狠狠捶瞭幾下床。
說不清是懊悔還是惱怒。
此刻和妻子鬧瞭矛盾的,除瞭齊鴻軒,還有方宏哲。
學院聚餐結束後,邀約再次被迷人的宋老師拒絕,方宏哲憋悶地回瞭傢。他還真沒想到,自己的魅力對這個學院裡最出挑的年輕女學者居然一點都不起作用。
不應該啊!方宏哲一向對自己的吸引力都頗有自信。
讀研究生時,他輕松就讓當時的同學女友同意與他初嘗禁果,那還是個靦腆的處女,卻乖乖地任由自己一次次把她拉上床;幾年前,搞定自己兒子的傢教老師更沒費什麼勁,在那幾個月裡,自己盡情地享用那具青春的肉體,可以說那是自己最得意的一段時光;做訪問學者歸來後,在中寧科大當教授那段時間,雖然沒能把哪個女孩搞上手,但他也感覺自己在一眾女研究生和年輕女老師中算是受歡迎的。
怎麼跳槽到崇濱大學,魅力就消失瞭?沒道理啊!
想到幾年前玩過的那個姓施的女大學生,方宏哲又升起悔之晚矣的感慨。相遇太晚,留給自己玩她的時間太短。不然以這女孩對自己的感情,玩到她本科畢業肯定沒有問題。再有一段時間,說不定連她的屁眼都已經成功拿下瞭。
每次想到最後那次上床,自己都已經把雞巴頂端的一小部分頂進那女孩的屁眼,最終卻還是沒能成功破瞭她屁眼的處,方宏哲就懊惱不已。
那次真該不顧一切強行插進去。就算她發脾氣也無所謂,反正本來就是最後一次!
自從對肛交有所瞭解後,方宏哲一直想著找機會嘗試一把,可直到現在也沒能如願。此前最好的機會就發生在和那女大學生在一起的時候,放過瞭那麼好的機會,真是件莫大的憾事。
怏怏回到傢中,不出意料,老婆戴艷青不在傢。
兒子方智濤正在做作業。已經高三的他讀書很刻苦,再加上本就聰明,方宏哲倒是完全不擔心兒子明年的高考。唯一需要擔心的還是他略顯病弱的身體。方智濤讀完初二後,因健康原因休學過一年,不然,小學時曾跳過級的他本該今年上半年就參加高考。
兒子讓他省心,妻子卻令方宏哲憋悶。
在幾乎快要遺忘的記憶中,夫妻倆的感情曾經很好。好像是從戴艷青的生意突然變得紅火,而自己卻困在講師的職稱上多年沒有進步開始,夫妻間就淡瞭。即便自己後來升瞭副教授,很快又順利當上教授,感情也沒有回暖,反而愈發糟糕,從冷淡漸漸變得矛盾重重。
五年前自己去美國做訪問學者那兩年,戴艷青就是剛開始陪他過去待瞭三個月,隨後就獨自返回國內。那兩年裡,夫妻倆遠隔重洋,聚少離多。等方宏哲回國,發現和妻子已經無話可聊。
最能體現夫妻間感情淡漠的標志,就是性生活越來越少,這兩年基本就完全停止瞭。
46歲的方宏哲雖說已過瞭生理巔峰期,對性的欲望還是很強烈。戴艷青比他小一歲,倒是差不多挨上更年期的邊瞭,但完全沒有性的需求,還是不正常。
要知道,戴艷青本就性欲旺盛。夫妻倆剛結婚那會,說夜夜笙歌未免誇張,但一個星期做上4、5次實在是傢常便飯,到周末常常還要加餐,在床上一滾就是半天也是有的。
後來生瞭兒子,也沒耽誤夫妻間親熱。戴艷青是那種隨著年齡增長性欲越來越強的女人。到瞭32、3歲,兒子也快到學齡,不像嬰幼兒時那樣需要時刻看顧,夫妻倆關上門大操一場的次數又多瞭起來。
可現在,他們上床後就是背對背睡覺。
方宏哲不是笨蛋。他知道戴艷青不可能無欲無求。於是,問題就來瞭。如果她需要男人,卻又不向自己求歡,那她怎麼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呢?
每次想到這個,方宏哲總會竄起好大一股無名火。
但一直以來,他都忍著。
戴艷青的脾氣不比他小,論起口舌之利更在他之上。何況這些年她生意做得好,人面也廣,這個傢大半收入都靠著她。所以,在傢裡說話聲音更響的那個本就不是方宏哲。
真把事情翻起來,恐怕會是場大鬧。方宏哲經常告誡自己暫時要克制。至少在兒子高考前,這個傢需要保持基本的平靜。
到晚上十點左右,戴艷青終於回來瞭。一看就是剛應酬完,面帶緋紅,酒氣濃濃。
她的司機送她回傢。方宏哲冷眼看著那個略帶幾分江湖油滑氣的年輕司機扶著戴艷青在客廳的沙發上坐好,他走過去,本想和妻子說句話,卻發現她的頭發略帶幾分濕潤,像在外面洗過頭似的,心裡更是像吃瞭個蒼蠅似的別扭。
轉頭再看那年輕司機自然就更不順眼,方宏哲帶著撒氣的勁頭,很是給瞭他些臉色和幾句難聽的話。
那姓章的司機倒很機靈,平白被說瞭幾句,既不還口,也不掉臉,嘻嘻笑著溜之大吉。
戴艷青半躺半靠在沙發上,冷眼瞧著吹胡子瞪眼的丈夫:“你跟小章發什麼脾氣?他又不是你的司機,輪不到你說他!”
“說他幾句怎麼瞭?看著就不老實!”方宏哲手頭沒什麼實證,說不瞭別的,隻能含糊地罵。
戴艷青冷笑著,沒理他。
方宏哲很想再給她幾句,但考慮到兒子,硬生生閉瞭嘴,指瞭指兒子的房間。戴艷青明白他的意思,輕輕哼瞭聲,起身走向衛生間。
獨自生瞭會悶氣,方宏哲不想繼續在傢裡待,憤憤地出門。
他已經想好瞭去哪裡發泄。
從自傢小區出門向東,過兩個路口左拐,有傢名為“欣麗”的足浴油壓中心。招牌的霓虹燈調得有些暗,但因為是在一個老小區邊上,時近午夜,周邊別的建築大多暗瞭燈,沒有其他燈光與它爭輝,倒也有些醒目。
說是“中心”,其實不過是個一般的小店。在小區沿街的商用房租瞭個門面當入口,主要的營業場所是在二層。除經理辦公室和待客大堂外,還分隔出十幾個房間。
三個月前某個晚上,和妻子輕不得重不得地鬧瞭回別扭以後,方宏哲出門找地方散心。路過這傢油壓店時,鬼使神差地走瞭進去。
方宏哲當然懂,這種店實際是提供哪類服務的。按說像他這樣40多歲的男人,也曾玩過漂亮的女大學生,算是有些見識的,但說實話,他還真從沒來過這種場所。
無論算不算正人君子,身為名牌大學教授的方宏哲,對去這種場所還是有些心理障礙。這麼些年,偶爾有過想要試試的念頭,但這種沖動最終還是都被他壓制住瞭。
三個月前那晚,方宏哲心情糟透,很詭異地想要找個類似的地方發泄一下。他又看不上街邊所謂按摩店裡坐著的濃妝艷抹、袒胸露背的女人——當然安全性也是個問題——於是他選擇瞭這傢油壓店。
今晚也是,他心裡憋瞭火,卻又不能痛痛快快吵,隻能再次出來找地方發泄。有瞭一次經驗,他自然慣性地又來到瞭欣麗。
隻是,畢竟隻是第二次來,心裡的別扭勁一時轉不過來,進門前,方宏哲在欣麗門口來回踅瞭三趟,直到確定前後左右一個路人都沒有,這才快步走進大門。上樓時,正好有個男人下來,與他擦肩而過。說不清是為什麼,方宏哲變得有些緊張,裝模作樣地掏出手機,大聲說著話,擺出一副正在和電話那頭的某人談判的架勢,掩飾著自己心底的不安。
那男人快步下樓,壓根就沒抬頭看他一眼。
見到有客人上樓,坐在櫃臺後的老板娘熱情地招呼,一個經過的技師也送上笑臉:“歡迎光臨!”
方宏哲僵硬地點頭,電話還拿在耳邊,他隻能假作還在和電話那頭討論,眼睛卻已經落到那個從他身邊走過的技師的屁股上。
三個月沒來,這傢店的技師好像換瞭服裝。
方宏哲不由自主地將視線投向樓梯邊一個半掩著門的房間,那個技師和他打完招呼,就走進瞭那裡。
上次來時,方宏哲就發現這房間是技師們的休息室。果然,從半開的門望進去,能看到兩個閑著的技師正坐在矮凳上,她們半披著羽絨服,從打開的前襟可以看到裡面是都是一個式樣的黑絲、短裙、緊身背心。
方宏哲心有些發熱。
剛走過的那個技師長得一般,但胸脯鼓鼓的,脫去背心,把奶子露出來,摸起來肯定很爽。
老板娘從櫃臺裡出來,見這人一直沒放下電話,倒不敢大聲招呼,壓低嗓門,一邊叫著老板,一邊引領方宏哲往走廊深處走。
走廊裡的燈有些暗,方宏哲覺得差不多瞭,就假裝掛瞭電話,收起瞭手機。老板娘把他讓進走廊左側倒數第二個包間,打開燈,整個房間立刻被一股帶著暗暗的淡粉色籠罩,她順手麻利地調高瞭房間裡空調的溫度,又打開電視機。
“老板,有沒有熟悉的技師?”老板娘見他掛瞭電話,嗓門頓時升高,透著十分的熱情勁。
方宏哲上次來就遇到過這個問題,隻是那時招呼他的,是個和眼前的老板娘年紀差不多的中年男人。
方宏哲隻來過一次,哪會有熟的技師?上次幫他打飛機的小姑娘,他也根本沒問她工號。雖說對那小姑娘有些好感,尤其是那對肉鼓鼓的小奶子摸起來很綿很嫩,但總不至於要他對老板娘詳細描述小姑娘長什麼樣,什麼口音,大概是個什麼性格吧?
想想也知道,在這種場合,說那些話是很露怯的。
方宏哲知道最好別讓對方確定自己是個生客,所以他沿用上次的回答:“我想換個技師,看看有沒有服務更好的。”
“好!那老板需要什麼服務?”
方宏哲愣瞭一下,上次來可沒問過這個。
“你們這裡不是隻有一種服務嗎?”他故作老練地反問。
“對,對,老板看來以前常來。”老板娘笑著解釋:“以前是隻有一種,國慶節以後,我們店就推出瞭新的服務,現在有兩種套餐,A餐198,手推,技師裸上身;還有B餐358,手推加口爆,技師全裸。老板你要哪種?”
“B餐吧!”方宏哲當然更願意射在技師嘴裡。反正兩種服務隻差瞭100多塊錢。
老板娘請方宏哲稍等,跑去技師休息室叫人。
今天沒有技師請假,早班技師也還沒到下班時間,現有全部十個技師都在店裡。不過今晚生意好,大多技師都在上鐘,隻有三個暫時閑著,其中那個16號還是剛下鐘。
老板娘的目光在剩下兩個技師間掃瞭個來回,最後跳過新來的4號,落在88號身上。
“9號房,B餐,你去吧。”
聽到老板娘說的是“B餐”,4號連頭都沒抬,繼續擺弄手機。
老板娘又瞟瞭4號一眼。這個新來的挺有意思,挑瞭個從沒有技師要過的“4號”工號,還明確宣佈隻做A餐,如果客人要求口爆,她寧願不上鐘。
在這種雖說不是直接賣肉,但也差之不遠的風月場所,有錢不賺的,還真是少見。
欣麗是間夫妻店,因為兩口子都謹慎,所以經營策略一直都很保守。幾個月前,這裡甚至隻有手推服務,技師也不需要脫衣服,頂多讓客人摸幾下就行。
這樣的服務當然不可能要太高的價,技師的抽成自然也低,所以他們就留不住熟手。一波波的熟練技師經不住別傢店的高收入誘惑,不斷出走,老板痛定思痛,終於決定增加項目。但他還是不敢一步邁得太大,隻增加瞭一個全裸口爆的服務。
剛開始時,有幾個技師也抗拒口交,也說隻接手推的活。差不多兩個月過去,當初說這種話的那幾個,除瞭有一個回老傢徹底洗手不幹的和一個仍在堅持手推的,其他人還不是都已經習慣瞭趴在客人兩腿間給他們舔雞巴?
收入畢竟不一樣。這些女人既然已經選擇瞭這種職業,誰會跟錢過不去?
不就是讓男人射嘴裡嗎?又不用把精液喝下去。老板娘腹誹著。老娘還他媽吃過精液呢!口爆算個屁!
當然,老板娘不用親自上陣伺候客人,她吃的也不是客人的精液。
倒要看看這4號能堅持多久。
遲早還不是為瞭錢,乖乖去給男人舔雞巴。
也說不清有什麼特別的原因,老板娘看著4號就是覺得特別不順眼。
隻是因為她來店裡那天,自己正好不在,從面試到試鐘都是丈夫完成的?
應該不至於。丈夫又不是光給這4號試鐘。店裡現在這些技師,哪個到店裡應聘時沒伺候過丈夫的雞巴?
店裡現在隻有丈夫一個男人,就算不想讓他占這便宜,也沒別的選擇。就算自己想去,可沒有雞巴,讓新來的技師拿什麼試?
有段時間,自己弟弟曾在店裡幫忙,那時一直讓他去試鐘。就算丈夫有意見,他也不方便站出來反對,難道他能說不該讓小舅子一個人占光便宜,自己也想來一把?
可自從弟弟離開這傢店後,丈夫就順理成章成瞭試鐘的唯一人選。
三年多來,前前後後差不多百十來個技師,一多半是丈夫試的鐘。早就習慣瞭。
應該不是為這個。
那還能為什麼?老板娘也說不清。她沒好氣地又瞪瞭4號一眼,轉身走出休息室。還沒回到櫃臺,就見88號回來瞭。
“嫌我太瘦,摸起來沒肉,要換人。”88號撇撇嘴。
老板娘皺眉頭。
要豐滿的?其實已經沒別的選擇瞭,4號不做B餐,88號被退貨,隻剩下剛下鐘10分鐘的16號瞭。好在16號也不錯,年輕,胸又大又挺。應該能讓客人滿意。
“有錢不賺,有毛病。活該讓別人賺錢。”老板娘心說。
88號回到休息室,重新坐到4號對面。
“我被打發回來瞭,哈哈。”88號的心情其實挺好。從下午3點上班開始,差不多8小時的時間裡,她已經接瞭6個客人,都快搞煩瞭。
她一向回頭客較多,晚班要做到凌晨3點,接下來4個小時中,誰知道還會再來幾個客人?眼看再有10分鐘、20分鐘就可以下班,突然又來瞭點名要她舔雞巴的客人,這種事她碰到也不是一回兩回。
現在能少做一單,對她來說反而是好事,正好歇一歇。
4號微笑:“不識貨的人多。反正你有的是熟客,沒必要這麼累。”
“40多歲的中年男人最討厭,出來得慢,還總是又摸又摳。看著就煩。最好不要我!”這行就是這樣,客人心裡對技師基本沒有任何尊重,技師對客人也有滿肚子意見,隻是保持表面上熱鬧客氣。
88號和4號挺聊得來。後者上周末才來,但幾天下來,她已經和大多數技師處好瞭關系。這樣的好人緣,也算是種本事。
“你就真的隻手推,不做口啊?”88號挺為她可惜,“我們店加瞭B餐以後,做純手推的客人就少多瞭。手推一個鐘你隻抽98,口爆一個鐘是170,幾乎差一倍呢!”
4號還是微笑:“沒事,有適合我的客人,我就上,能賺多少就賺多少。”
這位4號技師,就是急需收入的孔媛。
拿瞭10000元給吳昱輝——除此外,還有20000元欠款——孔媛手頭隻剩幾千塊。扣掉準備給田冰的房租,外加過年回傢的火車票錢,她其實已經可以算身無分文。
再找不到工作,再沒有收入,她怎麼活下去?
難道找田冰借錢?
田冰肯定會借給她一些,但樓鳳的錢能借嗎?孔媛倒不是嫌這個錢臟,而是她知道田冰賺這些錢有多辛苦多不容易。妓女的皮肉血汗錢,誰好意思腆著臉借?
孔媛也想過當逃兵,先回老傢去。欠瞭吳昱輝的債這碼事,暫時先擱著。但每想到這個,她總會苦笑。吳昱輝收不到錢,又找不到她,肯定會把主意再打到施夢縈身上。誰知道那女孩能不能撐得住?
孔媛未必有多偉大,願意為朋友犧牲,實在是這件事緣起於她,不該讓別人背這黑鍋。
可要是不當逃兵,日子怎麼過下去呢?
要不是實在沒招,孔媛也想不出逃回老傢這種耍無賴的主意。
就在她心念動搖的時候,上周五,父親來瞭電話。在南昌工作的弟弟孔兵找瞭個女朋友,女孩是南昌人,傢裡條件還可以,人長得也漂亮。上周父母跑瞭一次省會,見瞭對方傢長。這事基本上就算定下來瞭。
孔媛知道,父親挺疼自己的。不然他也不會老念叨著讓她回傢。孔媛之前寄過不少錢回傢,父親應該很清楚她在中寧能賺更多的錢。但他還是經常說,如果她覺得太辛苦,不如回傢。這不完全是父親心裡對女孩子有偏見,也是心疼閨女離鄉打拼。
可孔媛也知道父母肯定更疼孔兵。盡管父親囁嚅著終究沒把話說透,但孔媛還是聽懂瞭他沒說出來的那層意思。
老傢那邊很看重彩禮這一塊。父母半輩子的積蓄,再加上自己以前寄回傢的錢,就算是娶省會的姑娘,彩禮錢倒是肯定夠瞭。但還有婚禮呢?還有婚房和婚車呢?總不可能都由女方來出錢吧?父親無非想讓她這個當姐姐的再幫襯幫襯。興許是想到女兒獨自在外也不容易,最終還是沒張這個口。
盡管父親沒提錢的事,但孔媛逃回傢的心終於熄瞭。
現在回傢,幾個月後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和毅力再殺回中寧。如果自己堅持不下去,不能幫父母多攢些錢,那他們還能靠誰呢?
就算自己短期內在金錢方面幫不上傢裡,至少不能逃回傢再讓父母養活吧?
看來之前是有些自欺欺人瞭。說是想過年後再回來找工作,其實是自己有些灰心,真的想當逃兵一去不回。
父親的電話提醒她,這個逃兵當不得。
孔媛本就能對自己狠得下心。前段時間心中沒底,前路不明,這才彷徨瞭一陣,現在回傢這頭的退路徹底堵死,她立刻就下定瞭決心。
既然暫時找不到別的工作,那就隻能先靠偏門賺些錢瞭。
至少得先養活自己。
當然,即便有瞭這樣的覺悟,孔媛對做樓鳳賣身這個選擇還是敬謝不敏。如果無論如何都得賣身,那她何必從榮達智瑞辭職?賣給老板、客戶就不是賣嗎?
對田冰向她推薦做油壓技師的建議,孔媛多少是動心的。
雖說還是跟出賣色相有關,但畢竟不同。孔媛心裡當然不可能沒有別扭,但她最擅長的就是在關鍵時刻不矯情。
賣身不行,適當的犧牲可以考慮。
有原則,也要有變通。
要是能每天能做6、7個鐘,那收入也是不錯的。大不瞭做到春節為止。就當是求職淡季的權宜之計。過完年,招聘市場上空閑的職位應該會多一些,到時候再看看會不會有更好的求職機會。
聽孔媛松瞭口,田冰挺高興,一來是覺得自己這小姐妹終於想通瞭,二來她也很欣慰自己能幫得上自己的熟客。她立刻打電話給盧老板,說有個姐妹想到他試試,請他照顧。
一般說來,樓鳳和嫖客之間很少會這樣直接聯系,隻是盧老板和田冰之間實在太熟,打這麼個電話也不算過分。
上周日下午,孔媛來到這傢欣麗足浴油壓中心。
一進門,孔媛就覺得這裡跟田冰描述的好像有些不一樣。
田冰曾說這傢店尺度很小,技師不需要穿暴露的制服。可孔媛在店裡見到瞭幾個技師,穿的都是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和緊身吊帶背心,很明顯,這種明顯刻意縮小瞭一號的背心裡不可能還塞得下內衣。
盧老板去田冰那裡時,曾見過孔媛一次,對她有些印象。見她到瞭,招呼一個技師暫時照看一下櫃臺,他則帶著孔媛進瞭經理辦公室。
照例,盧老板要問問孔媛有沒有相關經驗。
孔媛坦然承認自己性經驗還算豐富,但沒有做油壓技師的經驗。
也許是見多瞭女人們剛進這行時的拘謹扭捏和做熟後的開放浪蕩,孔媛這種不帶風塵味的大方痛快倒是讓盧老板有些刮目相看。
他簡單介紹瞭一下自己這店的基本情況和服務要求。
田冰想到熟客店裡缺人手是上星期的事,實際上盧老板向她抱怨這些卻早在一個多月前。當時,他正面臨開店以來最大的窘迫,包間12個,技師卻隻剩瞭7人。也就是說,如果某天生意好,包間裡躺滿瞭客人,會有差不多一半的房間根本沒有技師去服務。
在那之後,一個技師又跳槽,一個技師回瞭老傢。後來陸陸續續招瞭幾個新手。在孔媛來之前,店裡一共有9個技師。
孔媛對這些不在意,她真正關心的,是服務內容。
盧老板說的,和此前田冰介紹的,有不小的出入。
10月開始,這裡也開始推出全裸口爆服務。這恰恰是孔媛不願意做的。她選擇到這裡來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在於田冰告訴她這裡的服務尺度較小,對過渡期的她來說,勉強可以接受。
要不是聽盧老板說還有A餐的存在,孔媛可能直接就選擇放棄走人瞭。
聽孔媛問能不能隻做A餐服務,盧老板並不意外。剛開始推出口爆的時候,也有幾個技師說過同樣的話。
其實,盡管有瞭B餐的存在,但隻想要手推的客人還是有的。畢竟這種服務收費低,對一些不想花大錢,又想有個女人幫著射出來的客人來說,已經足夠瞭。就算孔媛隻做A餐,盧老板也不擔心會白白養著她。反正在這種店裡,本就沒有工資這一說。技師能賺多少,全看上鐘次數和服務種類。雖說還要給技師提供一日兩餐,但這點飯錢,隻要孔媛每天能上一個鐘,也就賺回來瞭。
孔媛不願口爆,唯一會有真正的損失的,隻有她自己。
在盧老板看來,孔媛很快就會軟化態度,改變決定。畢竟收入差距放在那裡,同在一傢店,別的技師比你上鐘次數多,比你賺得多,這都是明晃晃能看到的。到時候,她還能忍得住?
就等她自己慢慢想通好瞭。
這些都可以商量。不過盧老板特意強調瞭一點,在這傢店裡,絕不能直接賣屄。
要知道,提供油壓按摩之類的軟色情服務和直接組織賣淫,被抓進局子可是有完全不同的結局。前者頂多是個治安問題,後者弄得不好說不定會擔上刑事責任。
其實,技師在包間裡是不是答應和客人來個快餐,或者約好下班後陪客人出去,盧老板管不瞭。他不可能每天緊盯每個包間每個技師的一舉一動。
但話要說在前面,所有技師至少要統一不能賣淫這個口徑。一旦出瞭問題,他也能辯解自己這裡是禁止賣淫的,技師個人行為與他無關。
對這一條,孔媛當然接受。她本就沒有賣身的打算。這傢店不支持技師賣屄,正與她不謀而合。
接下來,盧老板就提出要孔媛試鐘。
剛開始孔媛還沒搞明白,以為是讓她試著開始上班。過瞭會她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要她先給老板打一次飛機,看看她的技術如何。
這不算什麼好事,但孔媛卻忍不住有些想笑。她在床上也算身經百戰,各種各樣的玩法,她差不多都見識過。無論是兩情相悅的男友,還是著意討好的老板和客戶,對她在床上的表現,基本都是滿意的。像周曉榮那樣有特殊愛好的,還特別迷戀她的屁眼。
但說實話,孔媛還真沒在打飛機這招上下過功夫,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弄好。
以前的她,玩得比這要大得多。現在要她玩小兒科的,反倒不適應。
盧老板帶著孔媛進瞭一個包間。坦然地把自己脫瞭個精光,往床上一趴。孔媛面對著男人的裸體,倒完全沒有什麼不好意思,就是不知該如何開始,有些無處下手的茫然。
“不管會不會,先給我按摩一下吧,會什麼就做什麼。按摩之後再打飛機的,中間怎麼調情,你先照你自己的路數來。”盧老板見孔媛有些手足無措,還以為她緊張,語氣中還帶瞭點撫慰的意思。
清楚瞭下一步該做什麼,孔媛瞬間恢復瞭正常。她對著老板嫣然一笑,正想上床坐到盧老板身上給他按摩後背,突然低頭看瞭眼自己穿著的牛仔褲,又有瞭些猶豫。
她此前沒想到會有試鐘這一出,所以出門時穿瞭條已經穿瞭兩天的牛仔褲。這褲子不但硬梆梆的,而且這幾天在外面好些地方坐過,肯定不幹凈,怎麼好直接坐到老板赤裸的臀背上呢?
“怎麼瞭?”盧老板察覺到瞭孔媛的猶豫,坐起來望向她。他還以為這女孩過不瞭心裡的坎,有些不好意思。孔媛苦笑著說瞭自己的顧慮,問他能不能先拿套制服過來,讓自己換上短裙再做。
盧老板想瞭想,說沒必要那麼麻煩,反正A餐服務是要求技師赤裸半身的,到時候她隻能穿著超短裙在男人身上爬上爬下,那和直接隻穿內褲其實也沒啥區別。
“你就把衣服褲子都脫瞭吧,不用換什麼裙子瞭。胸部要露出來。”
盡管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但既然來瞭,孔媛也沒那麼多扭捏,利索地把自己脫到隻剩一條內褲。
初冬季節,人們都把自己裹得緊緊的,平時不怎麼看得出身段。聊瞭這麼久,盧老板都沒認真註意過孔媛的身材。現在看著眼前這具前凸後翹,因為平時勤加運動,所以豐滿之餘還不失健美的青春肉體,他不由得有些發愣。
“老板,你先躺好吧,我來給你按摩一下。”孔媛用一個技師的口吻說,她試著讓自己快點進入角色。
盧老板隨口應著:“哦、哦。”
他緩慢地躺倒,拖泥帶水地翻著身,兩眼一直停留在孔媛的身體上。其實他很想說按摩這事可以跳過,直接開始打飛機好瞭。可剛才他剛說過要孔媛為他按摩,不方便立刻改口。
孔媛爬上床,跨坐到盧老板的腰臀間。考慮到不該把全部身體重量都壓在客人身上,她還特意抬瞭臀,把一半體重吃在自己腿上。
像模像樣地為老板捏瞭會肩,孔媛又把雙手移到背上,開始按摩他的背部肌肉。背對著她的盧老板反手撫摸著她,要不是向後抬臂不可能太高,他也會摸得更高,不會滿足於隻摸到小腿為止。
隻讓孔媛給她按摩瞭不到五分鐘,盧老板就迫不及待地轉過身來。孔媛這下又不知道是該直接開始擼肉棒,還是需要做些別的,老老實實地請教老板。
盧老板也不再說讓孔媛自由發揮之類的話,直接讓她躺到自己身邊,一邊為他舔奶頭,一邊開始揉搓肉棒。而他的手自然而然地開始揉搓孔媛的乳房。
孔媛盡可能心平氣和地忍受著眼前這男人玩弄自己的乳房。她當然知道,所謂的試鐘固然是油壓店的常例,但在這個過程中,技師被老板揩油也是題中之義。要真的隻是試鐘,老板玩技師的乳房有必要玩得這麼用力嗎?
但她從來無意和這些心照不宣的規矩作對。有對抗的勁頭,不如想著怎麼讓自己變得更好,從此不必再被這些規矩壓制。
所以孔媛任由老板玩她的乳房,還時不時發出幾聲像是被玩得很爽的呻吟。在這過程中,她不停地變換著手上的花樣,時而揉捏,時而彈弄,時而搓動,把老板的肉棒擺弄得堅挺如鐵。
隨即她一手箍住肉棒的根部,另一手不住地由下而上沿著肉棒螺旋式向上滑動,在到達龜頭部位後,掌心輕輕滑過馬眼。隨即再像剝香蕉似的,往下捋動包皮,使龜頭部分整個都暴露出來。
孔媛現在手頭沒有潤滑液之類的工具,但她很機靈地用自己的口水潤瞭潤手掌,免得過於幹燥的摩擦使老板感到疼痛。經過十分鐘左右的捏弄,盧老板的呼吸已經變得急促。孔媛知道剛才這一套效果應該還不錯。
接下來她坐起身。盧老板的手臂如影隨形地伸長,無論如何都不肯離開她的乳房,另一隻手則開始朝大腿摸去。
孔媛用兩根手指夾住龜頭和包皮間接縫處凸出的肉棱,先是由左至右,又轉為由右至左地旋轉。過瞭一會,她又捻住龜頭的上半部分,像轉動收音機轉鈕似的輕輕扭動。每轉個七八下,就用大拇指在馬眼上搓一陣,隨即又反方向地旋扭龜頭。
將以上步驟反復瞭兩三遍,盧老板放在她胸上的那隻手幾乎都快把五根手指都按進乳肉中去瞭。
突然,老板把手順著大腿往更深處摸去。他略帶些沙啞地開口:“把內褲也脫瞭吧,讓我摸摸下面。你有沒有濕啊?”
孔媛笑:“您忘瞭?我不做B餐的,裸上半身就行瞭。”
“現在是試鐘嘛,讓我摸摸下面也沒關系的吧?”盧老板堅持。
孔媛依舊微笑,卻始終沒有松口。她隻讓盧老板的手伸到大腿根部,絕不允許他再往裡深入一點。
沒過多久,盧老板終於繃不住瞭,身體突然狠狠抖瞭幾下,射出一股濃精。作為一個快40歲的男人而言,他的身體算是相當不錯的,精液又濃又多,散發著刺鼻的腥味。
孔媛正想下床,卻又被盧老板一把拉住。
“別急,有些客人喜歡你們身上留著他們的精液時間長一些。來,把手抬起來,讓我看看你手上的精液。你放到鼻子下面聞聞。客人的怪異習慣很多,你都得習慣。”
這種要求對某些剛入行缺乏經驗的女孩來說,可能還有些為難,可對孔媛這樣喝下的精液恐怕一個杯子都盛不瞭,還曾被要求把射在自己屁眼裡的精液掏出來送進嘴裡的女孩來說,實在是輕松之際。
她笑著照做,還對盧老板說:“您的精液聞起來,男人味真重!”
盧老板好像很吃這一套,之前沒能摸到孔媛下身的那種淡淡的不快很快也消失瞭。他對孔媛在沒有經驗的情況下完成到這個程度表示非常滿意,然後告訴她先去櫃臺幫忙照看一會,等他的狀態恢復一些,再找個熟練技師過來,為她演示一下整個的流程。然後她明天就可以正式上班。
在櫃臺坐瞭一個多小時,送走瞭三個客人,發出去幾張優惠券,終於,盧老板又招呼孔媛進瞭一個包間。
在裡面等著為她做演示的,就是88號。
她演示瞭從進門詢問客人服務內容、陪浴、精油推背、漫遊、調情直到手推等整套流程。後來老板甚至讓她把B餐也演示一遍。孔媛說自己不做B餐,似乎沒必要演示這個。
盧老板很認真地說:“你不能保證以後肯定不會改變想法,萬一一個星期以後你又想做瞭,難道到時候我再找人給你演示嗎?趁今天這個機會,該演示的都給你演示一遍。至於你做什麼,不做什麼,那是你的事。我們店裡也不會強迫你。”
孔媛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就安靜地待在一邊看。
仔細看下來,她倒是有瞭些心得。在油壓店口交和陪男人上床時的口交還真不一樣。後者沒有一定之規,當時怎麼做更爽就怎麼做;而在店裡為客人服務,卻有一套流程,吞吐肉棒、舔睪丸,在大腿等處皮膚調情,玩冰火等等花樣,雖說不至於有個嚴格的流程標準,但孰先孰後,還是有約定俗成的套路。
這還真是個產業。一旦產業化,必然標準化。隨性隻會讓人覺得不專業。不知怎麼,孔媛看著眼前的技師為老板舔弄肉棒,心裡卻突然開始想這些。
這種流程標準化後的所謂服務,男人真的爽嗎?聽說有“莞式服務”這種提法,好像被部分人視為很瞭不得的享受。這種套路化的招數真能讓人覺得享受?孔媛有些想不通。
大概女人和男人的想法不一樣。
見識過這個世界更多側面的孔媛,覺得所謂的“莞式服務”更可能不過是個噱頭,逗逗一群屌絲之上、富人之下的男人,讓他們以為這是多瞭不起的玩法。
就好像在生活方式相對封閉或滯後的地方,星巴克或者牛排好像就是很高檔的東西,但對於任何一個中等以上水準的中國城市來說,它們又算什麼呢?
正在忙活的盧老板和88號當然想不到,孔媛居然在觀摩這場直接口交的春宮大戲時,卻神遊天外,完全想到其他的事情上面去瞭。
盧老板享受瞭大概五分鐘,最終讓88號停下,就此結束,並沒有射到技師嘴裡。
就算是老板,也不能無節制地占技師便宜。先不說被占瞭便宜的技師心裡肯定會不爽,別的技師看在眼裡,也會有意見。或者產生自己也可能隨時被占便宜的威脅感,或者是起瞭嫉妒心,覺得這個被占便宜的技師肯定會從老板那裡拿到額外的好處。這些都不利於團結隊伍,最終傷害的還是生意。
結束演示後,孔媛由88號陪著,挑瞭一套適合自己身材的制服,這才離開欣麗。
第二天開始,孔媛正式上班。前一天因事沒在店裡的老板娘這天一直都在。倒是盧老板隻在下午時出現瞭兩三個小時,晚飯前消失瞭。
在技師休息室,閑著的技師悄悄傳著八卦。那個叫做張姐的老板娘好像和盧老板之間鬧瞭點小矛盾。最近兩個月,夫妻倆吵架比以前多瞭不少。
在這些技師看來,老板夫妻倆不合,再正常不過。現在店裡的所有技師都在老板身上試過工。因為大多數人現在都做B餐,所以除瞭孔媛和至今還堅持隻做手推的36號,所有技師都給老板口交過。
還有個技師和老板有更進一步的關系。老板曾在她休息的時候在外面開房操過她兩三回。當然,每次都額外給瞭她錢。
盧老板說得很清楚,兩人之間就是他付錢,她賣屄的關系,不涉及其他。所以,每次錢肉兩迄。回到店裡,老板從來沒有表現出過任何異常,也沒給過她什麼特別的好處。
在她想來,在店裡恐怕不止一個技師陪老板上過床,然後額外收些錢。隻是大傢都彼此瞞著,不露口風罷瞭。
想想看,整間屋子裡十幾個女人,都是給自己老公打過飛機的,其中絕大多數還吃過他的肉棒,讓張姐仍然和老板恩愛纏綿,難度是不是也有點大?
無非是世道不好混,為瞭多賺些錢,把不快壓在心中,盡可能別鬧起來搞得大傢都難看罷瞭。
世間夫妻,多半如此。
張姐一開始就對孔媛很冷淡,但在聽說她隻做A餐後,也不知是不是立刻想到她昨天應該沒給自己老公口交,臉色又好瞭些。
在跟張姐商量後,孔媛確定做晚班,每天上班時間是下午三點到凌晨三點。然後她又選瞭4號作為自己的工號。
第一天,孔媛上瞭三次鐘。
頭一個客人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已經很久沒碰過女人,孔媛剛把背心脫瞭,他就變得十分激動,恨不得立刻竄起來,抱著孔媛啃上幾口。他摸奶時用足瞭氣力,手背的血管都像要爆起來似的。
在聊天時,老頭說起自己喪偶都快十年瞭。兒子在上海工作,極少回傢。平時別說女人,就是和同性的交流也很少。突然他又說孔媛長得很像他一個外甥女,她算是這些年極少有的偶爾會來看望他的一個晚輩。
孔媛始終保持微笑,耐心地聽著他的嘮叨,又毫不打折扣地幫他擼著肉棒。說實話,給一個精瘦的老頭打飛機真是有些難度。孔媛擼肉棒的本事算是相當不錯的,可直到她手腕酸到麻木,老頭還是沒有要射精的意思。
為瞭速戰速決,孔媛主動問老頭有沒有興趣舔舔自己的胸。原本就處於興奮狀態的老頭簡直亢奮得就要飛起來。他猛撲到孔媛胸前,使勁嘬著乳頭,又用舌頭不住地舔弄著她的整個乳房。在這種額外的刺激下,孔媛終於把他的精液搞瞭出來,雖然隻有那麼一點點,但看老頭癱倒在床上,一臉滿足的神情,就可以知道,他真的是爽到瞭。
走之前,老頭有點感傷地說,很長時間以來,隻有今天晚上和孔媛的交流最愉快。還再三表示自己一定會再來光顧。
孔媛當然滿口應承,還答應以後每次都可以讓老頭舔一會胸。
說真的,對這晚景寂寞的老頭,孔媛心裡真有一絲同情。可每想到他說今晚的交流最愉快,她又不免有些鄙夷,對著一個長得很像自己外甥女的女孩子,對她的裸乳又抓又舔,還享受著被她打飛機的樂趣,當然愉快瞭。
到底是交流愉快,還是被年輕女孩服務得愉快,隻有天曉得。
入夜後,來瞭兩個年輕學生,孔媛上瞭其中一個的鐘。這個有些靦腆的男生是大專學校的二年級學生,是被同學慫恿著一塊過來享受一下,見見世面。
孔媛開玩笑說:“難道這是你的處男射?射在我手裡你不是虧瞭?要不要換個技師來,讓她用嘴給你射嘛!”
男生囁嚅著表示不換瞭,說孔媛看著讓他覺得親切。
“再說,也不是處男瞭。”男生倒是實誠的有些可愛,“我,我自己也是弄過的。”
孔媛不由莞爾。她隻是那麼一說,隻當是閑聊,當然不會無事生非地堅持換人。再說她也看出來瞭,男生不願換技師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恐怕還是價格問題。
男生有些膽怯,即使孔媛赤裸上身緊貼著他,他也沒敢伸手來摸她,但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那兩團隨著手部的擺動而不住顫抖的軟肉。
“你可以摸我的胸的。”孔媛見他這副樣子,忍不住提醒他。
男生抬頭看瞭她一眼,緊張得抬起手,按到孔媛右邊乳房上,卻隻是那麼放著,並沒什麼別的動作。
孔媛也不再催他,隻是溫柔地和他閑聊。
還沒擼到五分鐘,男生的肉棒就被捏炸瞭。年輕的狀態就是不同,他射精時有一種向上噴發的氣勢,濃白的液體甚至有些濺到瞭孔媛身上。男生有些不好意思,孔媛則很淡定地用手把腹部的精液抹去,隨即把沾滿精液的手放到鼻子底下聞瞭聞:“你的雞巴真大,精液的味道也好聞。你不該跑這兒來浪費,應該交個女朋友,她肯定會很喜歡。”
男生好像被鼓舞瞭,略帶些興奮地問自己的雞巴是不是真的很大。
其實就孔媛的經驗而言,男生的肉棒頂多算中等,但多說兩句好話又不會死。她說起來自然稍微誇張瞭些,說得那男生眼睛裡充滿瞭自信。
這時,男生才發現孔媛一直留著滿手的精液陪他說話,馬上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笑,他慌張地直起身,想穿衣服離開,孔媛卻讓他繼續躺好。
這時離男生進房間還不到半個小時,按一小時的標準上鐘時間來算,還未過半。聽其他技師說,有些男人無論什麼時候射瞭精,都喜歡把所有時間都熬完,而有些男人則習慣射完就走。如果換一個人,孔媛也就隨便他,愛走不走,但對眼前這男生,她卻想多提醒一句。
“你的同學還在做呢,你幹嘛那麼早出去?到時候被他說你沒他厲害,你怎麼反駁?”孔媛笑瞇瞇地說。
男生呆瞭呆,像是明白瞭孔媛話中的意思,嘿嘿地傻笑著又躺倒。
孔媛去衛生間快速地沖瞭下手,回來後用濕巾幫男生清理瞭肉棒和沾到瞭精液的小腹、大腿等部位,然後躺倒在男生身邊,與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這時男生已經比剛開始時自然多瞭,他一手摟著孔媛,另一手終於開始在她的乳房上撫弄起來,但依然顯得十分輕柔,生怕哪個動作做得不對,把眼前這女人弄疼。
眼看快要到點,孔媛起身,飛快地俯下腰,用嘴在男生被清理幹凈的肉棒頂端輕輕碰瞭下。
“大雞巴小弟弟,好好找個女朋友,讓她試試你又溫柔又厲害的大雞巴,那樣多好。”孔媛一邊穿起背心,一邊說。
男生離開時的表情都快要哭瞭。
孔媛倒隻是做瞭當時自己想做的事,很快就不再記得這茬。
快到午夜時,又來瞭個戴眼鏡的30多歲的斯文男人。他說A餐、B餐都無所謂,能射就行,正好那時隻有孔媛一人閑著,自然就讓她上鐘。
一進房間,剛開始做服務,男人就說讓孔媛全部脫光。孔媛隻得再次確認他到底想要什麼服務。如果想要玩全裸口爆的,那他隻能等一等,再過二十分鐘,應該就有技師下鐘。
男人還是那句話,A餐、B餐都行。
“但是你不用嘴,脫光總可以吧?我想玩玩你下面這張嘴。”
孔媛心中反感,但面上還是帶著笑。
“我下面嫩,不能玩,會玩壞的!”
男人一聽就興奮起來:“有多嫩啊?讓我摸摸!”
孔媛一邊說著些刺激男人的話,一邊半推半拒地和他周旋,盡力引導他的手多玩自己的胸部,一旦他的手往下伸,如果隻是摸摸大腿、屁股,她也不說什麼,偶爾還撒撒嬌,說他用力太重把自己弄疼瞭什麼的。隻要他想把手伸進裙子裡,孔媛就立刻夾緊雙腿,把他的手死死擋在內褲外面。
“哎呀,不要再摸進去瞭!跟你說瞭很嫩的,被你摸得有感覺就不好瞭!”
男人最喜歡聽到這樣的騷話,邪邪地笑著:“有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你濕瞭吧?是不是想被我操?怎麼樣?你別費勁瞭,讓我操一下你的屄吧。”
“那不行!”孔媛加大瞭手上的力道,手指箍住他龜頭頂端,用勁地搓瞭幾圈,弄得這男人又酸又脹又爽,不由自主地地哼哼起來。
“你雞巴這麼大,我吃不消的。會被你操壞的!”
“雞巴大,你才會爽嘛!不會操壞的!”
“不行,我男朋友雞巴比你小,我都被操得很疼,被你這大雞巴操肯定會操壞的!”
就在這欲拒還迎,似勾實推的一來一往中,孔媛成功吸引住瞭這男人的註意力和興奮勁。
終於,在她越來越媚越來越妖的扭動和呢喃中,男人射瞭。
為瞭安撫這個一心想多占便宜,但最終無功而返的男人,孔媛特意把滿手的精液都抹在瞭自己的胸上,還特意揉搓著自己的乳頭,把那一點點精液磨得完全被嬌嫩的乳頭吸收為止。
看得心熱不已的男人自然不甘心這麼就走瞭。孔媛去衛生間把胸部上的污跡洗掉後,他纏著問她什麼時候下班,到時候約她吃夜宵,然後去開房。
孔媛笑著說:“不好啦!都才第一次見面!再說,開房要另收錢的,你準備出多少?”
男人狠狠心,報瞭個“300”的價。孔媛抿著嘴笑,也不說話,隻是穿上背心,收拾著精油、潤滑液等一幹工具。
“500!”男人又加瞭價。
孔媛搖搖頭,特別認真地說:“我呢,在店裡一般隻打飛機。如果價格特別吸引人,才考慮出臺。至少3000元一次才可以哦。”
這個價格確實有些高,男人的臉色頓時顯得有些不大好看。
孔媛又換上瞭微笑:“沒辦法,你的雞巴太大瞭,看著就讓人害怕,我肯定受不瞭。如果你想用這麼大的雞巴操我,那我肯定要多收點錢的嘛。不然我的騷屄被你操壞瞭可怎麼辦哪?”
“大雞巴”三個字真是有些違心,但孔媛卻說得無比真誠。
雖說明知她這麼說是在推脫,但孔媛這番話還是把男人的心氣撫順瞭些。
“你多來幾次嘛,什麼時候覺得我們很熟瞭,到時候給你個優惠價哦!”孔媛許瞭個不知道何時才會實現的願,伸手在男人的奶頭上點瞭點,笑嘻嘻地捧著托盤走出房間。
下班後,孔媛回想瞭第一天三次上鐘的情況,覺得自己總體上表現還可以。唯一的遺憾,客人少瞭點。
但這天整個店的生意都不算太火,而自己隻做A餐,很多想要玩口爆的客人都被自己推瞭,而且自己剛剛開始做,沒有積攢熟客,暫時一個回頭客都沒有,這三個因素疊加在一起,第一天隻上三個鐘,還是可以接受的。
孔媛相信隻要自己把這事正兒八經當成工作來做,肯定會越來越好。
此後的兩天,雖然沒有出現客人猛增的奇跡,但確實在往好的方向走。周二,孔媛又上瞭三個鐘。而到方宏哲走進欣麗的時候,她在這一天已經接過五個客人瞭。
最後這一天的成績,就停留在五個鐘上。
凌晨三點左右下班,孔媛要回田冰傢。兩邊的距離不算太遠,步行需要半個小時左右。正好店裡為部分技師租的宿舍也在同一方向,錢一刻鐘還有好幾個技師與她同行。後面她單獨走的那段路又全是主道,沿路有好幾個24小時服務的便利店,還有些尚未打烊的餐館、食攤,雖不能說熱鬧非凡,倒也不乏來來往往的夜貓子,安全方面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回到傢中,孔媛特意觀察瞭一下門邊的鞋櫃,並沒有男人的鞋。之前還在店裡時,孔媛在午夜時特意在微信上問瞭田冰,今晚有沒有包夜的客人,田冰也說沒有。
孔媛每天都會問這個問題,為的是自己後半夜回傢時能有個心理準備,免得一開門就看到一個裸男正在客廳和田冰玩什麼奇怪的遊戲。
既然沒有男人留宿,那就可以放松一些瞭。孔媛甩掉腳上的鞋,回房拿瞭替換的內衣和睡袍,走進衛生間洗澡。
盡管欣麗有技師陪浴的服務,但很多技師通常會把這項服務省略掉。事實上,大多數男人也不會刻意要求技師陪著洗澡。說真的,如果非要嚴格照流程來做,稍忙碌些的技師每天就得洗七八次澡,那也不是什麼太好的體驗。
孔媛這天接過的五個客人中,隻有一個要求她陪浴。最後那個客人還主動要求射到她的胸上。盡管事後簡單清洗過,但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回瞭傢,睡覺前當然要再好好洗一洗。
田冰的房間裡傳出電視的聲音,這麼晚瞭,這女人還不睡!
樓鳳的生活就是這麼沒規律。其實也沒辦法,就算沒有包夜客人,樓鳳也鮮少有早睡早起的,因為她們必須保持後半夜一直到兩三點才睡的生物鐘。否則,讓一個習慣瞭午夜前就上床的女人,怎麼適應不定時地來個包夜客人,動不動玩到後半夜的生活?
氣人的是,甭管多晚睡晚起,田冰的皮膚卻不受半點影響。這也算是天生麗質吧。
一邊瞎想,一邊讓熱水沖著乳溝間的皮膚,孔媛突然有一種想要呻吟出來的沖動。
說真的,剛開始幹這個,一天下來,連看瞭五根大大小小粗粗細細的肉棒,還一一將它們在自己手中引爆,鼻間似乎還縈繞著濃濃淡淡的精液腥味,孔媛承認自己有時也會有些生理反應。
再過幾天,等適應瞭,就好瞭。
男人都成瞭白菜,肉棒都成瞭蘑菇。
哈哈!
孔媛被自己的胡思亂想逗笑。
“叫你發騷!對著來嫖你的男人也發騷!你這小騷貨!”孔媛輕輕地啐自己。她一直覺得,玩足浴油壓的客人,也是嫖客,隻是內容不盡相同而已。
突然,有人推門走進衛生間。
此前的腳步聲被水聲蓋過,孔媛毫無察覺。直到這人走進來,孔媛才意識到隔著一道浴簾的地方,已經多出瞭一個人。
孔媛憑直覺斷定,進來的肯定不是田冰。這是一個男人!
見鬼,怎麼會有男人在傢裡?!
“唰”的一聲,浴簾被人猛的扯開。
站在孔媛面前的,是個40歲上下,中等身材,圓臉,大鼻子,臉頰上帶瞭好些小坑的赤裸男人。他那根半硬不軟的肉棒前突著,好像已經被逗弄瞭好一會,很有幾分雄赳赳之氣。
孔媛以最大的毅力和勇氣確保自己沒有尖叫出聲,也沒拿手裡仍在噴水的龍頭去淋這男人。
“耶?怎麼多瞭個美女!美女,你叫什麼?要不我們一起洗,然後去甜甜那裡玩雙飛?”男人滿眼都是難掩的欲望,嘴角掛著一絲淫褻的笑。
孔媛往後縮瞭縮身子,背部緊貼在浴缸邊的瓷磚上,一陣冰涼的寒意瞬間襲來。
她剛要說什麼,田冰這時跟著進瞭衛生間。
“瞿所,對不起,對不起!這是我一個小老鄉,暫時借住在我這裡,她不是做我這行的。”
“不是做這行的?”這個叫“瞿所”的男人皺瞭皺眉頭,眼睛直勾勾的還是舍不得離開孔媛的裸體,“不是雞,怎麼這麼晚才回傢?她是幹哪行的?小婊子,你別騙我哦?”
“沒沒沒,我這小老鄉真不是幹這個的,她是公司白領,最近一直在加班,每天都很晚回來。如果她跟我一樣是雞,那讓瞿所你爽一下不是應該的嘛,以後做生意也方便,幹嘛要得罪您呢?是不是?”
瞿所若有所思,沒有答話。
田冰看他的樣子,知道他應該已經信瞭一多半,連忙伸手把浴簾拉上,幫孔媛隔開瞭那個瞿所明顯帶著幾分邪氣的眼神。
“瞿所,我們回去吧,我後面剛才被你玩得好癢。你快操我的屁眼嘛,好不好?”
瞿所嘿嘿笑瞭幾聲。
“當然要操你的臭屁眼。剛才拿假雞巴搞瞭你半天,不就是準備要操嘛。不過,別急,老子先撒個尿。”說著,他掀起抽水馬桶的坐圈,嘩嘩嘩地尿起來。
在浴簾後,聽著這陣洶湧的尿聲,孔媛莫名覺得有些恐懼。
痛快地尿完一泡,瞿所又說:“過來,騷貨,給老子把雞巴上的尿舔幹凈。”
田冰從鼻子裡擠出一聲嬌媚的撒嬌聲:“瞿所,我們先回去嘛!到房間我不光把雞巴舔幹凈,再把屁眼也舔瞭行不行嘛!”
“呵,少廢話!讓你這婊子幹嘛就幹嘛。屁眼待會再舔,現在先給我把尿舔幹凈!”
這個男人說話和過去孔媛偶爾聽到的幾個嫖客說話的口氣截然不同。每句話都像在命令田冰,根本就沒想過會不會遭到拒絕,也完全不在意田冰會有什麼想法。
但田冰還真沒半點脾氣,爭取回房間再玩失敗後,她乖乖跪下,把瞿所的肉棒吞到嘴裡,又吸又舔,直到把殘留的尿液全都清理幹凈,這才重新站起。
刻意要田冰在衛生間幫自己清理肉棒的瞿所,狠狠地瞪瞭眼橫在自己面前的浴簾,恨不能直接穿透這道薄薄的簾子,看清藏在後面的孔媛。
這個年輕的女孩不算很漂亮——身材倒是真不錯——但好像有種特別的味道,總想把她壓倒胯下,狠狠地操上一番。
但是,像田冰這樣的婊子他可以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而這個女孩如果真的不是樓鳳,那他就不敢隨便染指。
頗有些不舍地瞄瞭好幾眼,瞿所突然伸手重重在田冰屁股上拍瞭一記。“走吧,臭婊子,回去幹你的屁眼!非把你的臭屁眼操爛不可!”
在確定這兩人回房間後,孔媛這才驚魂未定地打開浴簾,匆匆擦幹身體,逃回房間,小心翼翼地鎖好房門。
見鬼瞭!不是說今天沒有男人包夜嗎?
怎麼他人在屋裡,鞋子卻不在門邊?
瞿所?什麼所?研究所?工商所?稅務所?
這人包夜怎麼折騰到這麼晚?這都快凌晨4點瞭吧?
有瞭這麼一個意外,孔媛當然睡不踏實。沒過多久,那兩人好像又從臥室轉戰到客廳,田冰的叫聲透過門縫顯得有些悶,一會沉默無聲,一會又叫得格外痛苦。
孔媛分不清這是真實,還是做夢。她甚至感覺有人在轉動自己房門的把手,幸虧自己早就上瞭鎖。但是,她也不確定這是不是夢。
看來,這地方還是不能久住。店裡給技師安排有宿舍,要不我問問能不能住過去?
這是孔媛最後一個清醒的意識,隨即也就陷入沉沉的睡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