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建國一看到她,本來憤怒的眼神沒有瞭,換來的是謙和的眼神,“大小姐,不知道你來瞭,真是有失遠迎呀!”
因為外面的動靜太大瞭,陽少春第一個沖出瞭屋子,站在瞭父親身邊。
那個美婦人一看到陽少春,纖纖玉手便抬瞭起來,指著他說道:“給我廢瞭他!”
陽建國一聽立刻說道:“大小姐,手下留情呀!”他這話剛說完,陽少春已經沖瞭過去,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這是軍人的天職。
美婦人呆住瞭,所有人都呆住瞭,陽少春沖過去的時候,已經將那個膀大腰圓的傢夥撞倒在地,同時快速無比的從其中一個正準備來砍他的壯漢手中將明晃晃的砍刀奪瞭過來,然後不歪不斜的架在瞭美婦人那雪白細嫩的頸脖之上。
這一氣呵成的動作,實在太快瞭,所有人都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之時,陽少春已經牢牢控制瞭局面。
“大嬸,現在有什麼話要說呀?”陽少春的眼神是那麼的冷,讓美婦人不敢有半點舉動,那股逼人的寒氣讓她從內心升起一股恐懼,也讓她的身軀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你,你,你想幹什麼?”
“大嬸,你說我會幹什麼呢?”陽少春的話很冷。
“你,你,你敢動我,”美婦人已經害怕極瞭,可是她的嘴的確很硬,這就是死要面子的最好表現。
“你不要顫抖喲,搞不好我的手也會顫抖的,”陽少春的話聽起來好搞笑喲,弄得本來很緊張的陽美玲和南宮小靜都忍不住笑瞭起來。
“你,天正堂主……”美婦人看來對陽少春是起不瞭恐嚇作用瞭,便對著發愣的陽建國叫瞭起來。
“少春,不要傷害她,”陽建國思緒萬千,他知道如果傷害瞭這個女人,自己以後的生活,包括他這一大傢子的生活都會從天堂墜入地獄的。
那被撞倒在地的大漢揉著胸口直叫痛,本來還洋洋得意的他,被陽少春這一撞就感覺好象被汽車撞瞭一樣,渾身都散瞭架,他不知道,陽少春在部隊主攻的特長就是頭功,他現在不但會鐵頭功還會鐵鎯頭功,就是說用鐵鎯頭來敲他的頭都不會輕易敲壞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哪可是用生命學會的功夫。
另外兩個身材魁梧的壯漢看著陽少春拿著刀控制著自己的主子,不敢有所動作,一前一後的包夾著陽少春和美婦人,另外那個被奪瞭手中砍刀的壯漢此時還弄不清楚自己手中緊緊握住的砍刀怎麼會到瞭陽少春手裡,感覺就是手心一麻然後刀脫手,就象一陣風似的,他被陽少春的武功嚇呆瞭,愣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陽少春突然把刀往美婦人的臉上按去,“我最討厭的就是威脅,如果你再敢威脅我父親的話,我保證你的臉上一定會長出一條大蜈蚣來。”
同樣是威脅,陽少春的威脅就大多瞭,美婦人果然閉緊瞭自己的櫻桃小嘴,不敢出聲。這時陽美玲臉色大變,因為她看到站在二哥身後的那個壯漢慢慢揚起瞭手中的砍刀準備偷襲陽少春,她還沒叫出來,就見陽少春突然回手一刀就砍在那個壯漢的肩膀上,然後一腳朝他的腹部踢瞭過去,壯漢便象是飛人一樣,飛出五六米倒在一片花草當中。
另一個壯漢一看揮刀朝陽少春的左肩砍來,隻見陽少春身體左側,身體微微下蹲,跟著就是一記漂亮的左肘拳,重重的擊在壯漢的心口之上,壯漢疼得如殺豬叫一般,慢慢倒下身去。
美婦人被眼前的景象嚇傻瞭嚇呆瞭,連跑都忘記瞭,手捂著櫻桃小嘴不敢發出聲音,眼睛瞪得大大的,就這麼看著陽少春將她帶來的手下打得不成人樣。
陽少春拍瞭拍那個還在發愣發呆的壯漢,將手中的砍刀放在他的手中,慢慢說道:“以後刀要拿穩瞭。”說完轉身之後就是一腳,把他也變成瞭空中飛人,正好與那個五六遠倒在花草之上的壯漢並成一排躺在地上,呻吟不止。
美婦人看著陽少春的眼神,渾身顫抖的更加厲害瞭,陽建國想要出言制止又放棄瞭這個念頭,心說:看來這個梁子是結下瞭,嗨!
“大嬸,吃瞭飯沒有,到我傢吃吧!”陽少春的話很好聽,可是動作卻嚇人之極。
美婦人搖搖頭,“不,不用瞭,”說完便轉身逃也似的出瞭陽傢大院,陽少春拍拍手,看瞭看地下四個大漢,沉聲道:“我數十下,如果你們還不滾出我傢的話,那就永遠不要想走出這個院子瞭。”陽少春此時的樣子格外的嚇人,就連陽建國看得都覺得渾身冷汗直冒,心說:這小子怎麼變得這麼恐怖瞭。陽美玲被他的樣子嚇得直往母親懷裡鉆,嬌聲顫道:“媽,二哥的樣子好嚇人,”於君柔抱著女兒也是渾身直發冷,南宮小靜則躺在丈夫身後不敢去看陽少春可怕的眼神。
那幾個倒地的壯漢一聽,立刻連滾帶爬的往院外逃去,生怕走慢瞭就再也走不瞭似的,速度之快,簡直讓人堂木結舌,包括哪個被砍中一刀的人走的時候都是那麼迅速,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被砍中瞭。
等那四個壯漢走瞭之後,陽少春轉身將院門關上,看瞭看被父親扶起來的小六子,“你沒事吧,要不要讓我看看!”。此時的他又好象變瞭個人似的,就象是醫生在詢問患者,讓人看瞭心裡舒服多瞭。 陽少東籲瞭一口氣,“老二,有你的,好身手!”
陽美玲看著陽少春又回到那英武帥氣的模樣,心裡也不覺得怕瞭,笑道:“二哥真棒!”
陽建強一直呆在最後面,本來他就是個膽小怕事的人,從沒跟人紅過臉更沒跟人打過架,甚至連看人傢打架都沒膽子看,就象那美婦人在街上怒罵陽少春之時,他就感到害怕,沒敢出一聲。
陽少春看瞭看小六子胸前的傷,“沒什麼,在傢休息二天就會好的。”說完便看向父親,“爸,你不想跟我說點什麼嗎?”
陽建國沉思瞭一下後說道:“到客廳裡去坐吧!”
本來好好吃一頓飯,再經過剛才的變化,大傢都沒瞭食欲,陽建國坐在竹片沙發上點著瞭一根煙,陽少春坐在他的下手,乖乖的美少女陽美玲本想也到客廳裡去的,被母親拉進瞭廚房做事,還說瞭句,“男人的事,咱們女人少管!”
四個男人坐在客廳裡,兩人抽著煙,兩人喝著水,都很沉默。打破僵局的還是陽建國,他輕咳瞭兩聲,說道:“少東,少春,你們也大瞭,少東也成傢瞭,少春你也二十二歲瞭,到如今我也不得不把我的真實身份告訴你們,其實我是‘正義堂’天正堂主。”
陽建強一聽叨在嘴裡的煙停頓瞭,“‘正義堂’?”他雖然膽小怕事,可是卻也知道這“正義堂”,因為他本就是一個黑幫組織,早在二十多年前,他還在學校讀書的時候就聽說過瞭這個組織,也不知道是誰組織起來的,隻知道在“八九嚴打”的時候,“正義堂”幾乎被打絕瞭,因為他雖然名為“正義堂”,可做的事卻一點也不正義,反而比那舊社會的黑幫更加可惡,隨著這些年來國內經濟建設的巨大變化,一些醜惡的諸如妓院、賭場等旁門左道也在臨省死恢復燃,當然現在不叫妓院瞭,改稱夜總會、酒吧、KTV、發廊等新鮮名詞,而賭場一般都設在大型的酒店裡面,甚至吸毒販毒的現象也逐年呈抬頭趨勢。
經過“八九嚴打”,“正義堂”曾經銷聲匿跡的一段時間,當時人們以為“正義堂”已經成為歷史瞭,也慢慢的淡出瞭人們的視線當中,現在新一代的年輕人隻知道有個“小刀會”,從不知道有個“正義堂”,可今天從大哥的嘴裡說出來,還是讓陽建強十分的驚訝。
陽少東年紀稍長隻知道父親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種種水果養養豬什麼的,可今天聽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是“正義堂”的“天正堂主”,這不能不讓他大吃一驚,但最吃驚的還要算是陽少春,他曾經在部隊上文化課的時候,聽過教導員給他們上的一堂關於中國黑社會組織的知識課,當時他就聽過在自己的傢鄉有一個非常出名的“正義堂”,在“八九嚴打”之後銷聲匿跡,當他聽到父親竟然是“正義堂”的人之後,吃驚程度不壓於任何一個人。
陽建國深吸一口煙,繼續說道:“是的,這個身份隻有你們的母親知道,因為你們的母親便是‘正義堂’創始人於正義的私生女,當年我也是一個偶然的機會救瞭她,我們才走在一起的。”
這簡直太讓人不可相信瞭,陽少春沒想到自己的血管裡竟然還流著“正義堂”創始人的血,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嘛!
“爸,你是說我們的外公是……”陽少春沒有再往下說,因為他看到母親進來瞭,於君柔撫瞭撫自己有些散的秀發,看瞭一眼陽建國後,在他側邊坐瞭下來,然後看著兩個兒子說道:“你們不能怪你們的父親,是我讓他加入‘正義堂’的。”
陽少東此時反而感覺到有些興奮瞭,因為他竟然是“正義堂”的後代,本就喜歡打架鬧事的他,從小到大也不知打瞭多少場架,自從娶瞭絕世美女南宮小靜之後,他就徹底改瞭性子,老老實實跟著父親做事,不再敢做一件不讓妻子不開心的事,就連煙都戒瞭,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陽少春很冷靜的說道:“可是俱我所知,‘正義堂’隻是在省城發展,怎麼會到我們這個小村鎮上來的呢?”
陽建國點點頭,“沒錯,‘正義堂’本來就是省城第一富商於正義一手組織建立起來的幫會,起初他隻是想糾集一幫人維護自己的生意,可是到後來,局勢已經不被他所控制瞭,這時他的胞弟於正生便打起瞭他的生意,這個於正生生性邪惡,吃喝嫖賭無惡不作,為瞭能夠得到於正義的傢產,他先是將於正義最親信的四大金剛先後逼走,你們的母親無意中偷聽到瞭於正生想要侵占傢產的陰謀便跟於正義說瞭,可是於正生惡人先告狀,於正義很相信自己的弟弟,誤認為是你們的母親別有用心,為此還把她趕出瞭傢門,可於正義對你們母親懷恨在心,想要殺她滅口,恰巧被我所救,之後她就嫁給瞭我。”
說到這裡,於君柔的粉臉也羞紅一片,想想當初,陽建國為瞭救她身中數十刀,她被他的那份無私的真情所感動,畢竟面對一個陌生的女人他都能舍生相救,一定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所以她才決定嫁給陽建國的。
陽建國又吸瞭一口煙後,繼續說道:“後來,你們的外公終於看清瞭於正生的真面目,可已經太晚瞭,那時候於正生已經全部控制瞭所有生意,並冷酷無情的將於正義手腳砍斷丟棄荒野,就在他生命垂危的時候,是你們的母親救瞭他,於正義在臨死前要我加入‘正義堂’,我當時不肯答應,是你們的母親懇求我加入,我才加入的,於正義便讓我做瞭‘正義堂’的‘天正堂主’,並將他隨身攜帶的半枚玉章交給瞭我,要我重整‘正義堂’,殺瞭於正生替他報仇。”
陽少春聽到此處不禁問道:“爸爸,依你那時的能力,如何能夠殺瞭於正生替外公報仇呢?”
陽建國將煙摁滅在煙灰缸裡之後,嘆瞭一口氣,說道:“當時我也是這麼對你外公說的,可你外公說瞭,隻要這半枚玉章在,便有翻身的機會。”
於君柔這時接過丈夫的話說道:“其實這半枚玉章,我是聽我母親說過的,當年於正義非常愛我的母親,可是於正義已經結瞭婚,可是不曾生有兒女,我母親當時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丫環,卻生出瞭我,她做這種事當然不能得到於正義原配夫人的同意,但是於正義還是將我留瞭下來,要求隻有一個就是讓我母親離開,本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私生女的,可是於正義的原配夫人對我很不好,一直罵我是野種,等我長到十幾歲的時候就問瞭當時的管傢,老管傢便把事實經過告訴瞭我,我當然很傷心,便一心想要尋找母親,可是怎麼都找不到,雖然你們的外公待我很好,可我還是處處惹他生氣,跟他做對,這才被於正生利用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