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的話無疑比那真刀利劍還要讓蔣平天受傷,心靈所受的傷害遠比身體所受的傷害要嚴重的多,也更加難以愈合。 治國這時走向小星,“你確定你就贏瞭嗎?”
這句話現在在這種場合說出來,好象有點象是廢話,但小星聽瞭他的話後,突然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也就是在他產生這種預感的同時,原本還與他牽手的陳婷突然離開瞭他,小星猛的想去抓住她,卻沒有抓住,因為陳婷已經被人挾持住瞭。 一柄墨綠的小刀正抵在陳婷雪白如玉的頸脖之上,陳婷美麗的眼睛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小星看向那挾持陳婷的人,雙眼裡充滿瞭憤怒之火。 “甄德,你裝得可真象!”
小星怒斥道。 “這隻能怪你自己蠢!”
甄他德陰森的對小星說道。 “為什麼?”
“因為什麼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現在我隻想要你自廢武功!”
治國看瞭看挾持陳婷的甄德,“沒想到連你們這些老傢夥都出山瞭,真是沒有想到呀!”
甄德斜眼看瞭看治國,“你自以為很聰明,跟著蔣平天就真的能夠一統天下嗎?哈哈哈,真是可笑之極!”
治國沒有生氣,微笑著說道:“我從來不自作聰明,因為聰明的人總是活不長!”
甄德不再理會治國,看向小星,“你聽到我說的沒有,趕快自廢武功,否則我就讓你遺憾終身!”
說完又將抵在陳婷頸脖之上的墨綠色小刀用力壓瞭壓。 淡小綠這時突然叫道,“大伯,你別傷害她!”
她這一叫,把小星他們都弄懵瞭,而甄德卻對淡小綠叫道:“小綠,你趕快過來!”
他的話音剛落,治國便一手掐住瞭淡小綠的咽喉,然後朝甄德笑道:“我說呢,那些老傢夥都快作古的人瞭,怎麼可能還會再現江湖呢,原來你是淡無毒!”
甄德一看淡小綠被治國所挾持,臉色立時變得很難看,他立刻對小星說道:“現在我要你拿小綠來換她!”
治國笑瞭笑,看瞭一眼呆在那裡的小星,然後又看向甄德,“你以為他會和你合作嗎?”
“會!”
小星突然大喝一聲便向治國攻瞭過去。 治國沒想到小星竟然真的會向自己發動進攻,於是一手擋住他的進攻,一邊對他說道,“你考慮清楚,我抓她是為瞭救你的女人!”
小星沒有去理會治國的話,而是更加瘋狂的向他發動進攻。 身為蔣平天的軍師,他的武功竟然也有如此絕高,實在讓小星想不到,如果不是治國還一手挾持著淡小綠,小星可能接不瞭他幾招,這讓小星越打越覺得有些急躁起來。 甄德一看小星很聽話的向治國發動進攻,那抵在陳婷頸脖之上的小刀便松瞭松,陳婷在痛苦的看著小星為瞭救自己而與人奮戰著,這讓她感覺到無比的歡心,可她也看出來瞭,小星根本不是治國的對手,又不免為小星擔憂起來。 甄德也沒有想到蔣平天身邊的一個軍師竟然也有如此高超的武功,小星的武功他算是見識瞭,應該不難對付這麼一個小小的軍師,但事實是,小星根本就不是治國的對手,這讓他對這個軍師治國開始感到好奇起來。 小星全力進攻著,而甄德好象有意掩飾自己的真實武功一般,仍是一邊抵擋一邊後退,根本沒有進攻的招式,兩人打瞭快近上百招之後,突然小星一個倒翻飛出去,落到那仍跪拜在地下的蔣平天身邊,一手按在他的百會穴之上。 治國一看愣瞭一下,接著就笑瞭,“想不到,你也會這樣!”
小星看著治國,“我打不過你,可我又不能不救我的女人,所以我們先來做個交易,你把她給我,我把蔣平天給你!”
那些守衛別墅的黑衣壯漢一看小星扣住瞭蔣平天,都想沖上來,但被治國阻止瞭,他看著小星笑道:“好,這個交易我做,其實我本來就是想用她來救你的女人,既然你要這麼不肯領我的情,那我們就來做這個交易吧!”
小星冷冷的對治國說道:“因為我不相信你!”
治國無言可對,扣著淡小綠往小星走去,那邊甄德一看,覺得有些奇怪,可他又看不出那裡奇怪,隻能加強全身的戒備,嚴陣以待。 治國扣著淡小綠剛走瞭兩步便停住瞭,小星一看便說道:“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治國笑瞭笑,“我突然覺得和你做交易不如和他做交易花得來!”
小星一聽愣住瞭,不僅他愣住瞭,就連甄德也愣住瞭,他不明白治國為什麼會突然這樣說,難道他就不要蔣平天的命瞭嗎?就在他覺得奇怪之時,小星便看怪物似的看著治國,“你就不要蔣平天的命瞭嗎?”
治國又笑瞭一下,“他是他的命,我要他的命幹嘛,我隻要我自己的命就足夠瞭!”
他這話一出,真是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甄德此時“嘿嘿”的笑瞭起來,“乘著主子落難,好取而代之,不愧是一級軍師呀!”
治國轉而看向甄德,“別的先不說,這個交易你做不做?”
甄德剛要說話,就聽空中響起一個聲音,“兩個大男人挾持兩個小女人威脅一個小男人,呵呵,這場好戲真精彩呀!”
說完還拍起手掌來。 眾人一聽都不由自主的看向空中,當然空中是沒有人的,那個說話的人正坐在別墅的房頂上悠閑自得的翹著二郎腿一邊笑一邊拍著手掌。 治國一看到他便也笑瞭起來,“沒想到安兄弟也有功夫來湊熱鬧,真是歡迎之致呀!”
甄德看到他便笑瞭,他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之時,自己這邊的軍師來瞭,豈不是讓他開心得要命,於是便朝他揮揮手,“安邦,快下來!”
坐在屋頂上的這個人正是“無奇門”的一級軍師安邦,和“天下閣”一級軍師治國旗鼓相當的智者,本來甄德以為他會下來的,誰知安邦卻搖瞭搖頭,“三當傢的,這屋頂涼爽又舒服,最重要的是很安全,我可不下去!”
治國一聽他的話笑瞭笑,“安兄弟真是會說話,怎麼到瞭我天下閣就不安全瞭嗎?”
甄德原本很開心,但聽瞭安邦的話後不免有些惱怒起來,在無奇門雖然自己是三當傢的,可淡無奇卻非常倚重這個看上去有些猥瑣的安邦,而且這個安邦也的確很會充大,他隻聽淡無奇一人的話,很少把他這個三當傢的放在眼裡,現在局面如此,他竟然還坐在那裡袖手旁觀,實在有些氣人。 安邦對治國笑道:“嘿嘿,治老兄,話不是這麼說,你一向知道我是以安全第一為主,如果自己都不安全,如何能夠安邦,”
治國笑著搖瞭搖頭,“安兄弟還是那麼愛開玩笑,呵呵!”
小星從他們剛才的對話之中也猜出瞭這個有些猥瑣的男人便是淡無奇的軍師安邦,從他的言談舉止之中可以看出,這個安邦也絕非一個平庸之輩,光是他能夠消無聲息的上瞭屋頂,便可知道他的武功也絕非弱者。 治國又笑問道:“安兄弟,當真不下來嗎?”
安邦搖瞭搖頭,“不下來,說不下來就不下來!”
有時候聰明的人對付聰明的人到好辦,就怕聰明人對付一個糊塗的人都難辦瞭,這就好比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是一個道理。 治國是聰明人,當然清楚這一點,所以他不再去理會屋頂之上的安邦,而是看向甄德,“怎麼樣,三當傢的,這個交易你是做還是不做?”
甄德有些怨恨的看瞭屋頂之上的安邦,然後看著治國,沉思瞭一下,“你說我做不做?”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治國的,可又好象再問小星似的,小星知道這是一個比較復雜的局面,甄德扣住瞭自己的女人,而治國扣住瞭甄德的侄女,這個三角關系之中無論是哪一個得利都必須要付出一點代價,原本甄德和小星是一起來天下閣的,表面看上去,他應該和小星是一夥的,但現在治國扣住瞭淡小綠,卻使得他有些為難起來。 甄德當初的計劃是攜小星之手力除蔣平天,但卻不曾想到蔣平天受傷之後便不再說一句話,他的軍師治國現在統率一切,連蔣平天的性命也不要瞭,這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從剛才小星與蔣平天的打鬥來看,雖然不是很精彩,但卻很詭異,對於如何處置與小星的關系,甄德還真是拿不準。 治國一聽甄德的話便笑瞭,“我本想幫他,他不領情,你問他也是白問。”
小星思索瞭一下之後,突然說道:“做,為什麼不做?我隻和蔣平天有仇,和他又沒仇,隻要你把婷婷交給他就行瞭。”
甄德沒想到小星會下決心和治國聯手,現在看來好象是他們在對付自己瞭,如果不是治國手上扣著淡小綠的話,主動權就在自己手中,現在他不能不顧淡小綠的性命,可如果一旦自己將陳婷送到瞭治國的手中,那麼小星便會被治國所要脅,到時自己能不能夠對付得瞭小星還是一個問題,最讓他心生恨意的是那個坐在屋頂之上隻顧自己舒服享受的安邦,一想到安邦,甄德突然呆瞭一下,安邦隻聽淡無奇一人的話,現在淡無奇的獨生女兒淡小綠被人挾持,他怎麼可能坐得那麼安穩呢?這有些說不通,因為他知道安邦對淡無奇非常的忠心,他不可能看著淡小綠受到傷害,如果他那樣做的話,就不怕自己告訴淡無奇嗎? 甄德愣在那裡,好象是對小星的話有些吃驚,其實滿腦子都在思索這個安邦起來,很早以前甄德就知道安邦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而且他行事看上去有些猥瑣,但每每到關鍵時刻,他總是能夠給人一種驚奇的感覺,難道他早有良計,難道他是故意這樣說這樣做的嗎? 甄德想著想著,不由自主的抬頭往屋頂之上的安邦看去,可當他抬頭一看之時,卻是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