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小康鎮一條筆直的公路上,各式各樣的汽車、摩托車、自行車來往穿梭不停,一個灰頭灰臉,身穿破爛補丁衣服的乞丐慢慢往小康鎮走著。
小康鎮是所有南方沿海城市受當中經濟較發達的一個鎮,原先隻是一個小村莊,因為地利條件非常優越,加上這裡盛產各種水果,在改革春風的拂照之下,由一個不起眼的小村莊逐漸形成瞭一座小城市的規模,這裡應有盡有,天南地北的商品在這裡都可以看到買到,這裡的交通也是四通八達,且都是修建的高級柏油馬路,小鎮的風景也很不錯,鎮中心到處懸掛著各式各樣的廣告招牌,放眼都是身穿五顏六色衣服的人,無論是誰一眼看去,心裡的感覺都會覺得這裡的人都很富有。
一條省級公路東西貫穿小康鎮,在小康鎮東頭的右邊有一傢大型的酒樓,說它大型隻是因為它所掛的廣告招牌特別大,一棟五層樓的建築,整個廣告招牌就將樓的正二層全部遮住瞭,招牌上寫著五個大字,“春風得意樓”因為現在是上午時間,離中午吃飯還有二個小時,所以有二三個酒樓廚子模樣的男人在酒樓前的太陽傘下打著牌玩,一二個女服務員在旁邊看著。酒樓大門右側的陰處有一張靠背躺椅,上面躺著一個女人。
當乞丐走進小康鎮的時候,一條黑色的大狗突然從左邊竄瞭出來,對著乞丐便是一頓狂吠,乞丐一看便頓住瞭身子,他手上什麼也沒拿,身子定在那裡看著那條對自己狂吠的黑狗。
這時一個身穿花格子襯衣下穿白色西裝短褲腳蹬一雙涼拖鞋的中年男人走瞭過來,他肥胖的身子顯露出他的富態,一臉的奸笑模樣,朝著那乞丐看瞭看,更是滿臉的不在乎,對那黑狗叫道,“二黑,走,”
那黑狗很聽主人的話,聽到主人說走之後,便跑到中年男人的腳下亂嗅亂聞著,尾巴都翹上天去瞭。
乞丐一看那黑狗走瞭,便準備繼續往前走,誰知那中年男人突然又叫道:“二黑,上,”
那黑狗一聽便快速的朝乞丐身上撲去,乞丐不料那中年男人竟然會叫狗來咬自己,而那黑狗個大整個撲來好似一張黑網一樣,讓他無法躲避,隻有本能的伸出雙手護住面門,那黑狗便用前面雙爪抓在乞丐身上,雙腿在乞丐身上亂蹬亂踹。
這一下讓那幾個打牌的年輕人看不下去瞭,“騰”的一下全部站瞭起來,朝那中年男人走來。那中年男人正得意的笑著,看著自己的狗亂咬亂踢乞丐,一臉好不興奮的神情。
“劉胖子,你太過份瞭。”
那三個年輕人當中個子較高的年輕人走到中年男人面前用手一指他厲聲說道。
中年男人一聽,臉色便拉瞭下來,看著那站在中間的年輕人,便狠狠的說道:“小兔崽子,管你屁事,不想混瞭。”
這時那乞丐因為受不瞭黑狗的亂踢亂咬用手使勁一揮,那黑狗便受不瞭巨力而飛瞭出去。飛的意思是在空中飛行,那黑狗便是在空中飛行,而且是穿過中年男人和那三個年輕人的中間飛過去的。
中年男人看瞭看被摔飛老遠的黑狗,慢慢看向那乞丐,眼神裡說不出的惡毒,兇狠的說道:“你他X的,敢摔老子的狗,老子抽死你。”
說完便沖向乞丐揚起手來就是一頓暴打,還不時的用腳踢他的小腹,那乞丐本來就被黑狗抓得遍體鱗傷,現在在經那中年男人一頓暴打,身體很快吃不消而倒在地上,綣縮起身子用雙手護著腦袋。
那三個年輕人一看臉色都變瞭,剛才厲聲喝止中年男人的年輕人便一把沖上前去,想要將中年男人拖開,中年男人反手將他推開,用腳朝乞丐身上便是亂踢。
“死狗劉!”
一個女人的聲音厲聲響起,正是那躺在靠背椅上的女人。
中年男人本名叫劉土全,但他覺得不好聽便自己改瞭名字叫劉富財,但他平日裡仗著自己兄弟多,在這小康鎮上作威作福,幹瞭不少壞事,因為他在傢排行老四,所以很多人都暗地裡叫他“死狗劉”劉土全停住身子,慢慢回頭看著那個女人,“盧春風,你個小,敢罵老子。”
說完便要沖上前去打那女人,那三個年輕人一看連忙迎瞭上去,中年男人一看便喝罵道:“你他X的,誰敢動老子,老子就殺他全傢!”
劉四全的狠話讓那三個年輕人都愣瞭一下,這時那個叫盧春風的女人便走上前來,鳳目一瞪他,“死狗劉,你幹盡壞事,早晚要遭報應的。”
劉土全眼睛都紅瞭,掄起拳頭便要打向那盧春風,突然覺得自己的拳頭不能動瞭,不僅是拳頭連身子也不能動瞭,回頭一看隻見那乞丐一手正抓著他掄起的拳頭,而他的身體也因為被乞丐拉著而不能動彈。
劉土全一看連忙轉身想用另外一隻拳頭去打乞丐,那乞丐好象早就知道一樣,又伸出一隻手將他另一隻掄起的拳頭也抓住瞭,頓時劉土全便覺得那乞丐力大無窮,自己兩隻手就好象被老虎鉗死死鉗住瞭一樣,絲毫不能動,他用勁想要掙紮卻是越掙紮手上就越痛,情急之下抬起一隻腳便朝乞丐的下陰處踢去,那乞丐好象有意讓他踢自己似的,等他的腳快要踢到自己的身體之時,突然一收腹,一側身,大喝一聲便將劉土全舉瞭起來。
這下讓所有人都看呆瞭,這劉土全是個胖子少說也有一百八九十斤,而這乞丐卻是身形單薄,怎麼也看不出他能舉起快二百斤的東西,更何況那東西還是個活的。
劉土全這下心裡也涼透瞭,嚇得腿發軟,更加讓他害怕的是那乞丐不但將他舉瞭起來,而且身體向後倒瞭倒突然猛得往前一縱,然後劉土全便感覺到自己變成飛人瞭,就象剛才他自己那隻黑狗一樣在空中飛行瞭一段距離後,重重的摔在地上,不偏不倚的正好與那黑狗疊在一起,那黑狗本就被乞丐摔得老遠不能動彈,再受主人肥胖的身體一壓,“嗷嗷”的發出瞭淒慘的尖叫聲。
劉土全也隨著自己狗的慘叫聲發出瞭類似的“嗷嗷”的慘叫聲,這下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那個叫盧春風的女人一看乞丐將劉土全摔得老遠,不由仔細打量瞭一下他,那眼神好象在看著一個怪人似的。
“你從哪裡來?”
盧春風問道。
乞丐看瞭看盧春風,搖搖頭然後又低下瞭頭。
“你叫什麼名字?”
盧春風又問道。
“小星。”
“什麼,小心?”
盧春風問道。
“嗯,小星。”
盧春風好象明白過來,嘆瞭一口氣說道:“小星兄弟,我說你闖瞭大禍瞭,現在趕緊跑吧,等他幾個兄弟知道瞭,你準沒命。”
說完便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些零錢遞到今心的面前又說道:“你拿瞭這些錢快跑吧!”
小星一看盧春風手中的錢,整個人都呆立在那裡,雖然她手上沒有多少錢,但今心卻好象第一次看到錢一樣,愣在那裡不知該幹什麼。
“你拿著呀,”
盧春風一看今心愣在那裡,也顧不得他身上有多臟,便牽過他的手將錢放在他手裡,“拿好,快走吧!”
就在盧春風剛說完,一輛黑色的轎車從西邊急駛而止,刺耳的剎車聲傳得很遠,從車上先下來四個奇裝異服的年輕人,然後才看見一個戴著黑墨鏡,披著短襯衫,腦殼發亮的中年人慢慢下車來。
劉火全就是一流氓惡霸,靠著放高利貸和替別人收債發瞭傢,養瞭幾個打手,在小康鎮橫行霸道,因為他二哥劉水全是鎮派出所的副所長,而他大哥劉水全更是南海市的副市長,所以每次劉火全在鎮裡做瞭一些違法亂紀的事情都能逃脫,而鎮上的人也都知道這劉傢四兄弟的勢力不敢得罪他們。
劉火全一看躺在地上“嗷嗷”慘叫的弟弟劉土全,臉色更沉瞭,他那幾個手下過去將劉土全扶瞭起來,而劉火全則慢慢往盧春風這邊走來。
“什麼人動瞭我傢老四我就找誰,無關的人趕緊靠邊。”
劉火全看著盧春風狠狠的說道。
盧春風看瞭劉火全一眼便對自己店裡那三個年輕人說道:“你們先回去。”
那三個年輕人一聽臉色一紅,有些為難的樣子。盧春風便大聲說瞭一句,“先回去。”
劉火全看瞭看那三個年輕人,用手一指他們,“下次再跟你們算帳,”
說完從褲子掏出煙來丟瞭一根在嘴裡,斜斜的叨在嘴邊冷眼看著盧春風和今心。
“盧春風,你男人回來瞭嗎?”
劉火全深吸瞭一口煙後問道。
“沒有。”
盧春風回答得很幹脆。
“哼哼,我看你男人恐怕這輩子都回不來瞭,我聽說他在新疆被人殺瞭,嘿嘿”劉火全露出一臉的Y笑。
盧春風一聽整個人身子都顫抖起來,但她還是竭力控制自己,轉過頭去不看劉火全那滿眼的邪光。
劉火全仰頭大笑起來,“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答應跟我,我一定會照著你的,在這小康鎮,便沒有誰敢欺侮你,怎麼樣?”
盧春風好象極其厭惡劉火全一樣,冷冷的說道:“你死瞭這份心吧!”
劉火全一聽本來Y笑的臉忽然沉瞭下去,“既然給你臉你不要,那就不要怪我翻臉無情瞭。”
說完用手一勾,他身後那四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便沖向瞭盧春風和小星。
盧春風隻是一個女人,一看那麼多男人沖向自己,當然會害怕,她臉色一白,非常自然的躲在瞭男人背後,與她站得最近的當然隻有一個男人,那便是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