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住到陵園後,與自己所想一樣,一連四五天,夫人都沒給我打一個電話。當然,夫人不給我打電話,我還是每天主動給她打三個電話。不過這些電話,夫人從來不接!夫人不接我電話,我就每天給她發三條短信,早中晚向她報告自己每天幹瞭什麼事,詢問傢裡情況,她和兒子可好。
總而言之一句話,我要讓夫人感覺到,雖然我不在她身邊,卻比在她身邊時,更加關心愛護她。我的表現很正常,好像跟夫人之間的感情,沒有出現任何罅隙。此時,夫人的心裡一定很矛盾,她應該不會疑心我「拋棄」她吧,而是實實在在想侍候恩公幾天。不過,就算這樣,夫人也不會原諒我,她肯定會堅持到底。
接下來,我和夫人之間要較量,誰更加耐得住寂寞瞭。
不料夫人比我所想要堅強,過瞭一個禮拜時間,她都沒跟我聯系,既不接我電話,也不回我短信。當初離開夫人時,我隻說在陵園住幾天,現在日期已滿,按理我應該回去瞭。可是現在回去,明擺著前功盡棄不說,反而落得灰頭土臉,要更加處處受制於夫人。
沒辦法,我隻得推遲回傢的日子,並狠下心發瞭一條短信給夫人:
親愛的萱詩,我知道自己傷瞭你的心,辜負瞭恩公,辜負瞭你,我不配做你的愛人。為瞭彌補我的錯誤,我決定給恩公加一柱夜香,所以可能要長期住在陵園。江化,勿念!
自這條短信發出去後,我就不再給夫人打任何電話,發任何短信,好像從她的世界裡消失瞭。
第一天,夫人沒任何動靜,第二天,還是沒任何動靜。等到第三天,一大早上,我醒來剛打開手機,就收到瞭一條夫人發來的短信。短信內容很簡單,隻有一句話:我們已經沒有關系!
看到這條短信,我頓時一驚,心涼瞭一半。偷雞不成蝕把米,我當時那個悔呀,恨不得把恩公的墳刨瞭。
冷靜下來後,我把短信反復看瞭幾遍,發現一個問題。從時間顯示來看,這條短信發於凌晨三點十分。由此可見,夫人當天晚上根本沒有睡,三點十分還在我給發短信,說「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之類的狠話。這說明什麼問題?夫人根本是在跟我賭氣!想到這裡,我哈哈大笑起來,自信心突然爆棚,看來物事正朝自己當初所設定情節發展。
果不出所料,又過瞭十天半月,一天夜裡,夫人發來瞭第二條短信。這一次,夫人以孩子為籌碼,跟我打起瞭迂回戰。她在短信裡說:天天生病瞭,你來傢裡一下。
我馬上給夫人回電話,問她兒子的病情。電話接通後,夫人卻不說話,良久才哽咽道:「你不來看我,難道連你兒子都不要瞭嗎?」
本來我應該趁此機會下臺階,不過,我卻大煞風景,而是對夫人的哭泣置之不理,隻是又重復問瞭一句兒子得瞭什麼病。因為我當時斷定兒子沒有病,夫人在撒謊。
我的冷酷無情,更傷夫人心,她忍不住說出瞭那句我特別期待聽到的話。
夫人嗚嗚地說道:「兒子沒病,是我病瞭。你回傢吧,我什麼都依你,還不行嗎?這些天,我好難過,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習慣瞭你,才發現要分開,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你回傢吧,我別無他求,隻要你每天晚上陪在我身邊,我就心滿意足瞭。」
事情到這裡,見好就要收瞭。我放下電話,當天夜裡,就趕回瞭傢。
見面後,夫人狠狠甩瞭我一巴掌,然後撲入我懷裡盡情哭起來。我像一個慈祥的父親似的,輕輕撫摸著夫人後背,柔聲哄她。
不用多說,這天晚上,夫人向我瘋狂索取。我們通宵做愛,直至雞鳴報曉,東方出現魚肚白。滿足過後,夫人偎依在我懷裡,表情恬靜。
我一拍腦門,裝作很驚慌的樣子說:「糟糕,糟糕,一高興就忘記瞭。昨天晚上…我把十條規矩都破瞭,咋辦?」
夫人嘟起小嘴,悻悻地說:「你別裝瞭,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心思。破瞭就破瞭唄,以後都依你,隻要你別辜負我就行。」
我呵呵笑起來,戲謔地說:「看來分開這些天,你想瞭很多,不容易呀。在我們農村,一直有‘夫是天,婦是地’的說法,有‘夫唱婦隨’,卻沒有‘婦唱夫隨’,你明白是何道理麼?」
「明白,你的意思,是要我聽你的話。」夫人紅著臉小聲說,好像生怕別人聽到,丟瞭她臉似的。
我很不滿意,裝作生氣地說:「你好像不情願,難道我說錯瞭?」
夫人抽瞭抽鼻子,爭辯說:「情願,情願,一萬個情願。我答應瞭你,還不行嗎,你非要不放過我嗎。」
我強壓住怒火,有意讓夫人難堪,故意說道:「既然情願,那我現在試一下你。你跪趴下,蹶高屁股,手捏開陰唇,回眸一笑說‘同學們,歡迎你們排隊來搞李老師’…」
「不要…」夫人頓時羞澀不已,脫口說出。
我揚起手,就是一個耳光,重重摑在夫人臉蛋上,打得她眼冒金星,眼淚直流。
「李萱詩,我警告你,要是你口是心非,不按我的要求做,我就把你自拍的那些裸照發到你們學校論壇,」我氣急敗壞地說瞭一句狠話,權當嚇唬夫人。「你不是一直高高在上,被學生們叫做月亮女神嗎?我就要讓你的學生看清楚你的淫蕩本色,讓他們知道他們愛戴有加的李老師,是多麼下賤的女人。」
沒想到我心腸如此毒辣,夫人怔瞭怔,然後「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竟敢這樣對待夫人,我暗籲一口氣,覺得自己實在太過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