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同赤帝以及兩族供奉長老的協商,赤帝將先行一步,帶領神農氏族既下屬部落離開,前往外部世界。原因,大傢都已經知道瞭,曾經是我們堅定盟友的黎民氏族不久前通知我們,新任的哪一位蚩尤打算終止履行同我們兩族維持瞭數千年的誓約,也拒絕繼續為我們兩族輸送守備此地所必須的物資補給。這位蚩尤的使者話說得倒是客氣,說現任蚩尤對此表示遺憾,並就個人對此致以歉意!可這種單方面背棄誓約的行為是我們軒轅以及神農兩族都無法容忍的!現任蚩尤他似乎忘記瞭是誰阻擋瞭那些骯臟、邪惡散發著腐爛臭味的卑賤存在!令他和他的黎民氏族還有其他的那些種族部落能夠在外部世界自由生活。沒有瞭持續的外部資源補給,我們兩族將難以維持此地的防衛,當我們兩族因此無法堅持戰鬥下去後,還有誰能夠去接受他哪該死的歉意?”
“當然,從已經獲悉的信息當中我和赤帝判斷,終止誓約的行為應當僅僅隻是現任蚩尤的個人行為。除他本人出身的黎民部族外,其餘的黎民部族對此意見尚未完全統一。也正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赤帝才決定先行率領神農氏族諸部離開,前往外部世界懲罰現任蚩尤的同時以爭取獲得其餘黎民各部的支持。畢竟,要等現任蚩尤完成瞭對九黎各部的徹底領導和掌控後,我們面臨的就將是三大氏族的全面戰爭,而那種狀況,是我和赤帝都不願意見到的。在數千年的漫長歲月中,當其他不同膚色、不同樣貌的人類種族逐一逃離之後,隻有我們軒轅、神農和九黎三族彼此守望相助,承擔起瞭保衛外部世界的重任。對於我們兩個氏族而言,九黎氏族同其他氏族部落有著完全不同的概念!正因此,現任蚩尤如今的行為也就更加的令人無法容忍,為瞭避免三個氏族陷入全氏族間徹底的戰爭,赤帝和神農氏族諸部將立刻出發。而原本由神農氏族人員承擔的工作和責任將由軒轅氏族的人員全面接手。”
“就我個人而言,我並不看好赤帝他的這次遠征。因為在我看來,現任赤帝有著歷任赤帝們共通的缺點……過於優柔寡斷和仁慈瞭!在商討過程中,他反復表示瞭對人類間自相殘殺這種行為的反感和厭惡。從這一點來看,我很懷疑在面對現任蚩尤直接統帥的黎民氏族軍隊面前,他取得勝利的可能性?所以,我要求軒轅氏族的族人們在接手神農氏族移交防衛任務的同時也必須做好離開這裡外出作戰的準備工作。一旦赤帝既神農氏族面臨失敗,我們軒轅氏族將義無反顧的離開這裡,前往支援。我和赤帝不同,對於背叛者……不管他是人還是那些骯臟下賤的玩意兒,我隻有一種手段加以應對,那就是徹底的消滅!”
“我知道,不止是神農氏族,我們軒轅氏族中的許多人也對人類同類間的彼此殘殺持消極態度,原則上我對於這種思維和想法並不排斥。相比於那些隻有貪婪、自私本能的東西,我們懂得友愛、互助,甚至於為瞭所愛的人們犧牲自我!這也是我堅持認為我們人類才是最高級也最高尚的生命存在的原因。但我需要強調一點……既然前任黃帝選擇由我來繼承黃帝的稱號同時履行領導職責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將軒轅氏族的整體利益放置在瞭我個人名譽之前。為瞭氏族集體的生存和延續,我將不擇手段,不計個人得失去實現達成我為氏族規劃的既定目標。哪怕背負兇狠殘暴的惡名也在所不惜!所以,我希望那些因為我接納瞭玄女、應龍它們作為供奉,並犧牲奉獻氏族成員生命的不同意見現在能夠停止。在上一次的戰鬥中,正因為有瞭玄女和應龍它們的協助,我們才給予瞭我們最大的敵人以沉重乃至於致命的打擊!若非如此,赤帝和神農氏族也無法離開他們駐守瞭數千年的城市去實施這次遠征。這證明瞭我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既然事實已經證明瞭我決定的正確,氏族的全體人員就更應該堅定不移的服從和認同我的管理和領導!即便將來有一天我要求你們把手中的武器指向我們的同類,你們也必須遵照執行!”
“經過上一次的戰鬥,我和赤帝一致判斷螺旋城裡的劣等生物在相當長的時間內應該無法繼續威脅外部的人類世界瞭。也因為這個原因,我們也都認為我們兩個氏族是離開這曾經給全體人類帶來無盡苦難和恐懼地方的時候瞭。沒道理我們兩個氏族在這裡付出瞭無數的鮮血和生命,其他人類種族和部落卻得以在外部世界安享太平!曾經的背信棄義我們可以既往不咎,但不意味著我們就會忘記。當初不同膚色、不同外貌的人類部族曾經共同做出瞭神聖的約定,集體起來反抗那些劣等生物。可臨到起事的時候,那些部族卻都選擇瞭直接逃亡……最終隻有我們軒轅、神農、九黎三個氏族遵守瞭神聖的誓約以血肉之軀阻擋在瞭追擊者前!到如今已經經過瞭幾千年,聽說那些部族在遙遠的西方建立瞭許多城市,炫耀富庶和文明。而我們卻不得不為瞭全人類集體的利益堅守在這危機四伏的骯臟墮落之地。我們不需要去羨慕妒忌他們如今安逸的生活,我也不會因為他們當初懦弱逃亡的行為而憤憤不平。但很顯然,對於我們而言,在外部世界獲取屬於我們的一片立足之地以讓我們的子孫後代能夠生存和延續是必須的!當初,經過三族協商,初代蚩尤帶領九黎氏族承擔瞭這一任務,前往外部世界開拓建設的同時為我們軒轅和神農氏族提供堅守此地所必須的維持補給。現在,現任蚩尤明顯背叛瞭三族之前的誓約。赤帝帶領神農氏族離開遠征,僅僅是為瞭彌補現任蚩尤背叛而做出的補救措施。但即便赤帝成功,我也將在完善瞭針對這骯臟之地的善後防范工作之後帶領全部軒轅氏族前往外部世界。因為沒有人能保證神農氏族將來的赤帝當中就不會出現現任蚩尤一樣的人物。與其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我寧願把未來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們軒轅氏族需要,也必須在外部世界獲得一片屬於我們自己的領土以讓我們的氏族獲得足夠的生存和延續空間!這是我們理所當然的權利,是我們的祖先數千年來用鮮血和生命爭取來的權利,任誰敢於反對和質疑,我都將會視其為我們的敵人,並把他們徹底碾碎,消滅,殺光!沒有人能夠阻擋我們以及我們的子孫後代走向繁榮和強大的步伐!”
“到這裡,我想我已經說明和解釋的非常清楚瞭。為瞭讓後代子孫們銘記和瞭解我此刻的想法和決定。我命令族內工匠刻石記錄。”
……袁芳芳的身體緩慢癱倒在瞭地面,陷入瞭沉睡當中。最後階段那曾今的一臉殺氣蕩然無存,居然還發出瞭輕微的鼾聲。
沒有人說話,安靜的廳堂中隻有在場諸人的呼吸聲響。王烈接著走到瞭相鄰的另一座石碑前……很快的,又一縷白色氣息被他從石碑當中引導而出飄向瞭袁芳芳的身體所在。沒過多久,袁芳芳又一次搖晃著直起瞭身軀……
就這樣,袁芳芳一次又一次的起身然後躺下,通過她的“講述”,廳內人員終於獲悉瞭眼前這些石刻碑文上記錄的許多信息內容……有歷任黃帝的“行政命令”也有對氏族內重要事件的情況記錄。不過越到後來,我們能從袁芳芳口中得到的信息越少。袁芳芳往往起身後才說瞭幾句話,便又立刻癱倒進入睡眠當中。對於這種情況,黃炎棟小聲對我進行瞭解釋。隨著附身降神術次數的增加,袁芳芳的身體對那些古代氣息的適應能力在降低,排斥性同時增加。此外越是古老的石碑,上面殘留的古代氣息意志也越微弱,氣息微弱自然也就無法在袁芳芳的身體中留駐太長時間。
最終,當袁芳芳起身,在尚未開口傳遞任何信息就立刻癱倒睡眠的情況出現後,王烈停止瞭引導石碑氣息的舉動,站在原地淡淡的搖瞭搖頭。
註意到王烈的情況。母親伸手打瞭個哈欠,打破瞭廳堂中的沉寂。
“要不要換個人繼續?這城裡現在可有兩百多號人呢……出去花點時間,應該可以找到一個兩個擁有通靈體質的人吧?”
“……不必瞭!眼下的信息對我而言已經足夠瞭!”王烈嘆瞭一口氣,右手伸出食指來回晃瞭兩下,算是拒絕瞭母親此時的建議。然後帶著若有所思的表情轉身走向階梯出口。我同母親交換瞭一下眼神之後,同黃炎棟一道跟瞭出去。
走出山頂的石頭房屋,外面已經進入瞭黑夜,望著天上的滿天星鬥以及分佈在古城城門附近的燈光篝火,王烈從口袋掏出煙葉卷瞭兩個煙卷遞給瞭我和黃炎棟,接著卷著他自己的第三支,開口道:“沒想到啊!這昆侖仙境還有人類的上古歷史居然是這樣一種情況。呼……我過去不明白我們華夏族文明為什麼是幾大古文明裡最後出現的?原來是這麼回事!感情古埃及人、古巴比倫人還有古印度人建立古代文明的時候,咱們的老祖宗們居然獨自在這裡對抗妖魔鬼怪!而且一扛就扛瞭好幾千年。等到確認這裡的妖魔已經不足以對外面的世界構成威脅之後,才出來生活,然後構築瞭中華文明體系。說真的,這一切實在令我有一種不現實的感覺呢。”
“應該不會有錯瞭……附身降神術透露出來的都是留存者最真實意志的體現。不過話說回來……哪位決定率領軒轅氏族離開這裡的黃帝大人,真是個可怕的傢夥呢!雖然話是從袁芳芳嘴裡說出來的,可那股子決絕和殺氣,真的讓人不寒而栗呢!”黃炎棟找我點燃煙卷,吸瞭一口後感慨起來。
“……那應該是歷代黃帝中的最後一位吧?後來發生的事情估計跟我們已經瞭解的那些上古傳說一樣瞭。神農氏族離開昆侖仙境應該是去瞭黃河下遊的區域,軒轅氏族則控制黃河上遊。神農氏族去找蚩尤興師問罪,結果讓蚩尤給打敗瞭,不得已又退回來找黃帝的軒轅氏族,然後兩族匯合,一塊進攻蚩尤控制下的九黎氏族。不過傳說中,黃帝和炎帝之間也是幹過一仗的,這裡頭就不知道還有怎樣的具體細節瞭……”我適應著煙卷的嗆人煙氣,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還有什麼具體細節?爭當老大唄!聽聽他在那石碑裡頭說話的口氣,很明顯是個有我無他的狠人!昆侖核心裡頭,面對強大的妖魔,他需要聯合神農氏族共同對抗!那個時候他自然需要對炎帝保持必要的尊敬,可出來後情況就不一樣瞭。對手不再是可怕的妖魔瞭,各氏族部落憑實力搶地盤……他作為軒轅氏族的領袖,自然一切都需要站在自己氏族的利益考慮。就算兩個氏族關系再好,彼此融合,他也需要把新氏族的主導權牢牢控制在自己和軒轅氏族的手中。跟炎帝幹一仗,展示肌肉,一勞永逸確定自己頭把交椅的地位,省的將來兩傢扯皮!稍微想想也就清楚瞭,所以我才說這位可怕啊!他要不是這種強勢人物,也不可能把軒轅、神農以及大部分的九黎氏族統一整合到一塊形成瞭我們如今的華夏族瞭……咳咳……”黃炎棟說著終於還是被手中天然煙葉的嗆人煙氣熏得咳嗽瞭起來。聽著黃炎棟咳嗽,王烈拿著手中的煙卷感慨瞭起來。
“能獲得黃帝還有炎帝稱號,擔任氏族首領的,哪一個不是厲害角色啊?不過相對而言,留下瞭石刻記錄的那些黃帝當中,利用青帝的神格力量,凝聚瞭此地神域的那位恐怕比這最後一位黃帝還要厲害些瞭!要不是他,昆侖秘境不會是現在這樣子,我們別說還能抽上幾口煙,怕是餓都早餓死在這地方瞭。”
雖然因為袁芳芳的身體排斥上古氣息的原因,我們並未將地下大廳的石碑內容完全解讀,但獲悉的信息量已經非常巨大瞭。根據其中一座石碑的記載,傳說中作為季節之神的青帝也是一位現人神,同玄女還有應龍一樣,都成為瞭軒轅還有神農氏族的供奉,站在瞭人類一邊以對抗這裡的妖魔。不過因為神格力量不太適合戰鬥的原因,青帝在協助人類對抗妖魔的戰鬥中死去瞭。不過青帝雖然死瞭,但它的神格力量卻被它死去時的那一任黃帝以及炎帝兩人以某種秘法給保留瞭下來,並將其籠罩在瞭以人類建築的這兩座土城為核心的很大一片區域內。因為這個原因,土城內留存的那些谷物還有柴草才會歷經數千年的時間而未曾腐敗,昆侖核心以及外圍區域也才會幾乎處於一種近乎於恒溫的氣候狀態當中,同樣也因為這個原因,昆侖秘境內植物的生長也完全不同於外部世界。當然,死去青帝的神格力量固然強大,但也有一定的范圍限制。基本上距離越遠的地方受到其神格力量的影響越弱,在外圍區域遇難的孫成章考察隊人員以及其他死者和動物的遺體終究還是難免發生瞭腐敗的情況。
“神域”這個詞,睿宗在同母親會面的時候也提到過。但我對這玩意兒並沒有一個什麼實際的概念。此刻王烈提及,我基本是一竅不通的,當然也就沒有接話。黃炎棟則在聽到瞭王烈的說法後,止住瞭咳嗽聲,連連點頭表示瞭贊同。
王烈看瞭看此刻的天色接著說道:“……已經這麼晚瞭,我們還是先去城門口那裡找關悅然她們要東西吃瞭。”跟著頓瞭頓,扭頭朝我望瞭過來。“對瞭,作為朋友我覺得我還是需要稍稍提醒你一下。不知為什麼,我發覺你的人神女友現在似乎有那麼點怪怪的!”
“怪怪的?”我楞瞭楞,笑瞭起來。“她不一直都是稀奇古怪的麼?”
王烈搖瞭搖頭,遲疑瞭片刻後說道:“你今天幾乎一直跟她在一塊,或許沒覺得。但我卻感覺,她現在似乎有些忘乎所以瞭……嗯,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多留意點為好瞭。即便你是她看上的男人,但小心些總歸沒壞處瞭。”
王烈說完這話,可能覺得自己這話有挑撥我和母親之間關系的嫌疑,也不好再說什麼實際的原因和理由,隻是招呼著黃炎棟離開。我則站在原地發起瞭呆,因為我意識到王烈這話極有道理。
從見到母親以周靜宜的身份出現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起,她的一切確實都是古怪且令人懷疑的。不過也正因為這,她的種種行為事實上是極為謹慎的。雖然她時不時的故意裝出一些普通女人諸如貪財、虛榮、嫉妒心以及耍性子之類的表象。但實際上,她所有的行為都處於一種克制、合理且足以接受的范圍內。甚至於在我洞悉瞭和她之間實際關系以及在被王烈猜測出本來身份之後,她也依舊極為低調,若非為瞭開啟進入核心區域的通道被迫動用瞭神格力量,她極有可能會選擇一直隱藏在我和王烈等人的身後。但進入核心區域後,她則突然變的高調張揚瞭起來,連續展現自身神格力量這一點倒還可以理解,沒有她的一路高歌以及演奏,我們這些負責開路保護隊伍前進的護衛人員很可能會因為連續同妖魔的戰鬥而疲憊不堪。但她對待王烈等人那種願不願由你的態度,還有就是之前近乎於耍弄他人的行為,確實令人感覺到某種異常。
畢竟,她花瞭那麼多年的時間,將這麼多人算計安排進瞭眼下的這趟昆侖之行。這充分證明瞭她的心機。可今天一整天,尤其進入瞭眼前的這座上古土城後,她的行為則變得異常率性起來。我之前並未註意到這一點,隻是覺得她可能是因為同我之間徹底解開瞭心中彼此的疙瘩而開心喜悅,行為也因此稍顯放縱瞭一點。但經王烈提醒,一種莫名的不安感籠罩在瞭我的心頭……
發瞭多長時間的呆,我也不清楚,不過直到母親帶著得意以及滿足的表情出現在我面前後,我才從呆滯當中清醒過來。而清醒的同時卻又對眼前見到的情況產生瞭極度的驚愕。之前被母親捉弄害怕的覓死覓活般的袁芳芳此刻居然小鳥依人樣的貼在瞭母親身邊,那表情就跟戀愛中的女人依附在戀人身畔沒有任何的區別。
母親註意到瞭我此刻詫異,隨意揮瞭揮手……袁芳芳方才帶著不情願的表情離開瞭母親的身側同泛舟、蘭澗以及夏薑朝人群聚集的城門區域趕瞭過去。
見到她們離開,我掏瞭跟卷煙點燃吸瞭一口,帶著不確定般的態度開口問道:“難不成,你在石碑大廳裡頭把袁芳芳給上瞭?雖然我是男人,不過也能看出她現在一副極度滿足的樣子。而這種滿足,應該是生理方面的吧?看不出來,你男女通吃呢。”
“嘻嘻……女人的醋你也吃麼?你還猜對瞭……說起來,她跟你多多少少也能扯上點關系的。對於紅蓮而言,身邊的女人越多越好,所以剛才你們幾個男人出去後,我稍稍調教瞭一下這丫頭。媽媽這麼做,也是為瞭幫你充實後宮不是?”母親靠上瞭我的身體,抬起一隻腳在我身側輕輕摩擦著,舌尖舔舐著嘴唇,臉貼在我耳邊語氣輕佻。
“拜托,這種事情做之前難道不該征求一下我的意見麼?秦媛媛是百合,暗戀的對象就是她,即便她拒絕瞭秦媛,但也很難說她就沒有那方面心理的。我雖然對同性戀沒有太多負面的看法,但說實話,我對她真沒有任何感覺可言的。”我一邊說著,一邊故意的噴出瞭濃重的煙氣,試圖用彌漫在頭部周圍的煙氣緩解母親此時的曖昧舉動。但母親對於這令我都感覺有些嗆人的煙氣沒有絲毫的反應,直接伸出舌頭舔舐起瞭我的耳垂。
“有沒有感覺重要麼?對於男人來講,難道會拒絕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麼?尤其你還是紅蓮!媽媽對於紅蓮的瞭解可遠遠超過瞭你這個紅蓮,告訴你吧,對於紅蓮而言,這世界上隻有男性和女性的區別而已。真需要的時候,所有女性不管喜歡不喜歡或者有無血緣關系,紅蓮都隻會將其視為傾瀉體內能量的對象載體而已。”
母親赤裸裸的語言令我皺起瞭眉頭。“你這話的意思難道是說……”
“嘻嘻,不知道瞭吧?歷史上的紅蓮除瞭會養許多女人之外,可有不少都是同自己周圍的女性親屬都存在亂倫關系的。或許從本意上來講,他們也許並不願意這樣,但在本能的支配下,亂倫對於紅蓮而言實在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瞭!紅蓮同時也擁有讓女人欲仙欲死的本事,但凡被紅蓮上過的女人又往往都會死心塌地的跟隨在紅蓮身旁。因為對於女人而言,一旦品嘗過紅蓮的滋味後,幾乎很難再有男人能令她們獲得相似的快感瞭。媽媽也不妨跟你直說瞭……發覺紅蓮能力在你身上出現後,媽媽就意識到我們母子之間恐怕遲早都會發生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實際關系瞭。這也是我最終選擇幹脆打破我們母子間那層禁忌的原因之一……反正守不住,又幹嘛去守?”母親說著,貼著我晃動起瞭身體,那觸感令我全身產生瞭如觸電般的酥麻感。
“……另外,媽媽還想告訴你一個事實!阿夏還有抗美……他們在這方面比起你來講,真的差的太遠瞭!雖然他們也都曾經讓媽媽享受過床笫上的歡樂……但隻有你……不論是尺寸、技巧還有持久力這些才讓媽媽真正體會到徹底的快樂和滿足……”
母親摟著我,閉著雙眼享受著同我唇舌間的熱烈接觸。我則在與其熱烈互動的同時陷入瞭異常的冷靜當中!
“……果然有些不對勁瞭!”我在腦子裡對此進行瞭確認。
母親挑逗的話語給人以極度的刺激!對於男性而言,恐怕沒有比誇獎他的性能力更好的恭維瞭。尤其說這話的還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且比較的對象則是自己至親的祖父與父親!這其中蘊含的禁忌快感遠遠超出瞭一般情況下女性對於男性的討好和迎奉。即便我再冷靜,也會產生強烈的滿足感和性欲望,我對於母親熱烈的反應也正基於此種狀況。但情趣和欲望並未屏蔽掉我頭腦中的理性!
祖父和父親都曾是母親深愛過的對象。即便她現在同我之間突破瞭正常的母子關系,但她始終小心翼翼珍惜並呵護著她內心深處在我之前的那兩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之前不得不在言語中提及祖父和父親時,她也始終試圖在我面前維護著他們的名譽以及基本的尊嚴。但現在,母親的態度已經發生瞭巨大的轉變,為瞭討好我或者說挑逗我的性欲,她居然開始瞭對他們某種程度上的貶低……即便這貶低基於事實,但我終究還是覺察到瞭母親言行中的細微變化。
也正因為發覺到瞭這點,我壓制住瞭體內被母親撩撥起的騰騰欲火,並未順著母親的意思就近找個沒人地方去持續我們母子之前被中斷的性愛。而是在擁吻、撫摸後借口饑餓,硬拽著母親朝著人群聚集的所在走瞭過去。且為瞭防止她註意到我內心的細微變化,在路上我詢問起瞭她一個問題。
“媽,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來這裡最主要的目地是要找一件什麼東西吧?有哪東西,我們才有可能接近和進入那座螺旋城。而且你說這東西隻有兩儀和紅蓮才能使用!可現在我們已經進城瞭,這東西到底在哪裡?該怎麼找?我們一點頭緒都沒有啊。”
“這個啊……老爺子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瞭!但他推測,隻要隊伍中有兩儀和紅蓮的情況下,來到這裡自然就能發現並找到那東西。我也納悶呢,進來這麼長時間,你和兩儀就沒有感覺或者說感應到那東西的存在麼?”我的詢問顯然正是時候,當我提及這個問題後,母親也終於從情欲當中清醒瞭過來,並流露出疑惑的表情,但片刻後,母親似乎想起瞭什麼。
“……你確定你沒有任何異常的感覺。但兩儀那傢夥就說不準瞭!在舉行儀式前,你難道沒註意到他當時那種遊移不定的表情麼?那明顯是感覺到瞭什麼的樣子!但很顯然,他對於那種感覺並不確定,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想到借助我和夏薑的力量以破解那些石刻信息,目的恐怕就是希望瞭解石刻內容用於驗證。”
聽到母親這話,我皺起瞭眉頭……此刻的我產生瞭一種強烈的矛盾心理。因為我忽然發現,母親此刻的推測很可能是正確的。但我卻因此而陷入瞭一種左右為難的感覺。
母親對王烈隻是利用,而王烈在明白這點後又何嘗不在防范著母親!不僅如此,他在防范母親的同時對我也采取瞭某種程度的警惕。
我當然能夠理解他這種行為的正常。母親看上去像是已經對我徹底交瞭底,但我清楚……她肯定依舊對我隱瞞瞭某些東西!而我對此卻無法抗拒……她畢竟是我母親,再加上我們母子間那種不為他人所知曉的秘密以及如今的處境這些。我沒有選擇,隻能竭力的協助她去完成她的計劃和圖謀。但這樣一來,我也就喪失瞭王烈對我的期望。雖然表明上他依舊非常重視我的看法和建議,但很明顯,他已經無法像最初給予我這個委托時那樣對我無條件的支持和信賴瞭。
這樣一來,如今的我對於母親和王烈來講,都是必不可少的存在,但卻又都對我有瞭一定程度的保留。這其中的難受,也隻有我自己心裡有數瞭。
經過短時間的驚慌,意識到陰兵僅僅隻是包圍瞭土城但確實沒有任何打算破門而入的樣子後,聚集在城門口附近的人們又恢復到瞭正常狀況當中。馬國富、孫明帶領著武裝人員輪流在城墻上監視陰兵,此外因為接下來誰也不知道離開此地後是否還能找到合適的休整場所,所以關悅然等人利用這裡的資源以及條件爭分奪秒的制作隊伍之後可能需要的幹糧。
我在關悅然制作幹糧的土圍這裡強迫自己吃瞭兩唐瓷杯麥飯。填飽肚子後,找到瞭王烈。母親雖然推測王烈可能感應到瞭那東西的存在,但卻沒有就此同王烈接觸的意思,顯得異常的高傲。我卻沒有她那種強烈的自信去等王烈主動就此事來詢問我們,而決定拉下臉去找對方說事。
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當我在城門口找到王烈和黃炎棟並詢問起進入此地後是否有什麼異常感應這個問題後,王烈幹脆而迅速的給予瞭我肯定的答復。
“有……但不是在這兩座土城裡!而是來自於城北那座應該是神廟的建築當中。進城之後,我就能感覺到那神廟建築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我,不過當時我想著那神廟就在城邊上,隨時可以過去查看,當務之急是先讓大傢有地方安頓休息,所以沒有立刻過去。接著又發現瞭上面的地下石碑大廳,這才耽誤瞭。”
王烈坦然的態度以及合理的解釋令我有些慚愧,我意識到我之前的對於王烈的想法恐怕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瞭。但慚愧或者後悔什麼的都已經無濟於事,擺在我們面前的則是要怎樣才能通過陰兵密集的圍城隊列前往那神廟建築一探究竟的具體問題瞭。
我思索片刻提出瞭自己的想法。
“這些陰兵隻會攻擊妖魔,我們或許可以嘗試著出城……我記得之前同妖魔作戰的時候,它們曾經主動為野馬群在自己的隊列中敞開瞭足以通行的通道……”
“嘗試也好……不過要去的話,最好就隻我們兩個人!雖然這裡的陰兵同夏禹城那邊的看上去不太一樣,但它們身上的陰寒氣息卻是相同的。當初我們跳舞向陰兵乞命的時候,那種寒冷你也是經歷過的。出去不管什麼情況,成與不成,與陰兵陣列發生近距離接觸是必然的,對於隊伍裡的其他人而言,終究是非常危險的事情瞭。”
王烈欣然接受瞭我的想法,正打算和我一道出發前往時,黃炎棟提出瞭不同意見。
“現在是夜裡……你們兩個即便打算冒險也別選現在這個時候啊!誰都清楚,陰兵這東西在夜裡比白天要厲害和危險的多,你們就不能耐耐自己的性子,等到明天白天午時陽氣最盛的時候再去嘗試麼?說不定真到明天中午的時候,這些堵城的陰兵自己就會離去或者散開瞭呢?就算還堵著,那時候再去,也比現在硬闖要起碼安全一些。”
王烈聽到黃炎棟這話,表情變的凝重起來。
“老黃,你能再說具體些麼?我記得過去我做出什麼決定的時候,你一般都是支持的!隻有一種情況除外,難道說……”
黃炎棟點瞭點頭,望著我跟王烈解釋瞭起來。
“我有預感……不祥的預感!我預感你們兩個如果堅持現在就離開土城穿越陰兵陣列去那神廟的話,極有可能無法回來同大夥匯合瞭!我在某些時候能預知危險。這一點,大傢夥都是知道的。所以,我建議你們兩個最好還是放棄現在嘗試的打算,安心的呆在城裡跟大夥一塊休息過夜!明天、明天天明之後再去考慮你們的冒險計劃為好。”
“是這樣麼?”我眨瞭眨眼,註意到黃炎棟此刻態度的認真後,隨即考慮起瞭是否立刻出城前往神廟建築的得失來……
註意到我表情變化的黃炎棟知道我有些遊移不定,接著進一步進行瞭說明。
“……這樣說吧,之前你過來通知我們陰兵堵城消息的時候,我並未有任何特殊的預感出現。所以我當時沒說話,一切以老王他自己的判斷和決定為準。可是現在你們倆說想出城,那種感覺卻突然出現瞭!這種情況對我而言極為少見。可一旦出現,那就意味著十有八九會出什麼危險的事!”
黃炎棟話都說到這份上瞭,我哪裡還會要求王烈同我一道出去冒險?
為瞭驗證,也為瞭防范黃炎棟預感的危險,我並未返回母親和夏薑她們此刻占據的院落,而是跟王烈、黃炎棟以及馬國富等人一道留在瞭城門口。等待中,我靠坐在城墻墻根迷迷糊糊打起瞭盹。也不知道睡瞭多久,有人將我推醒,我睜眼在黑暗中辨認著此人的外貌形體,發現是霍尊華……
“嚴哥,嚴哥……城外面的陰兵有動靜瞭,王先生還有黃先生讓我叫你上城墻!”
聽到這個信息,我振奮精神,接過瞭對方遞來的步槍一躍而起,跟著一路小跑的沖上瞭城墻。在城門上方的城墻墻頭看見王烈和黃炎棟等人後,我開口問道:“陰兵怎麼瞭?難不成要攻城瞭?”
王烈搖瞭搖頭,接著朝城外揚瞭揚下巴。
“……就在剛才,它們進行瞭集體轉向,把面對的方向全都轉向瞭那座螺旋城所在的方位,而且忽然開始跳舞瞭!”
“跳舞?”
王烈的說明令我有些詫異,但很快,我便確認瞭城墻外,黑暗中正在集體緩慢舞動著各自身體的陰兵隊列。
“儺、儺舞?”
“嗯,從動作姿態來看,應該是我們沒見過的某種儺舞瞭!”王烈點頭的同時,表情愈發嚴峻起來。
我努力的將視線投射向瞭更遠的區域,很快發現遠處的幾個陰兵陣列似乎已經停止瞭儺舞而轉變成瞭半跪的姿態!見到這一幕,我猛然間反應瞭過來……
“舞蹈以祈勝;跪禱以敬天……這、這是要打仗的意思啊!”
“你說對瞭……這些陰兵正在進行的,正是古代軍隊開戰前的固定祈禱流程!不過它們的作戰對象顯然不是我們和這古城,而應該是其他的對象……它們之前圍城的行為應該也不是為瞭給我們制造什麼進出障礙……如果我沒猜錯,它們的目的恰恰相反,聚集和包圍古城是為瞭保護這城市,還有就是進入城市的我們!”
王烈一邊說,一邊伸手指向瞭螺旋城所在的遙遠地平線。“……你看,好像有什麼正在從那邊過來!”
王烈這裡話音剛落,城墻內裡某個院落當中便傳出瞭女性的尖叫聲,這聲音在靜謐的黑夜古城中異常清晰。城墻上的人包括我和王烈在內,當即不約而同轉身在身後的視線范圍內搜索起瞭聲音的來路。
片刻後,距離城門內某院落其中一座土屋內沖出瞭一道身影。我一眼就認出瞭那院子正是母親和夏薑以及春日等人之前占據的那座院落。因為距離較遠,加之光線陰暗,我並沒有辨認出那道身影的具體身份,那身影在院落當中似乎顫抖搖晃瞭幾下後,忽然全身散發出瞭耀眼的白色光芒,伴隨著白色光暈出現的同時,兩條巨大的潔白羽翅陡然從其身體上毫無征兆的冒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