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寸草不生的巖石臺地上,前衛的十多名探查人員依次排開,註視著不到一公裡外的那座奇特“城市”彼此交頭接耳。
“為什麼不直接進去?難道會有什麼危險?”霍尊華在此刻的前衛人員中算的上最年輕的一個,考慮問題相對單純。
“危險什麼的不好說,不過這城市的形制,你不覺得很奇怪麼?”俞明純是個謹慎的性子,加之年長,此刻免不瞭以“兄長”的身份提醒著霍尊華。
“有什麼奇怪的?外面一圈城墻……裡頭是城鎮房屋,我老傢X港鎮過去和這城就一模一樣的,對瞭,這城還比不上我老傢X港!我們老傢那城墻雖然沒它城墻高,但有護城河的,XX市政府前些年修高速公路把剩下的城墻都給扒嘍。真可惜,那城墻聽說還是明朝時候就有的……”霍尊華此刻想要進城的迫切心情周圍的人都能理解。
自從湖畔營地安保隊吃裡扒外同達耶武裝團夥裡應外合到現在,差不過已經過去一個星期時間瞭,隊伍中的人始終在逃亡,始終在趕路。除瞭在埋屍谷地北谷溫泉石堡哪裡有過一次略顯舒適的休整經歷之外,至始至終都在風餐露宿!此刻眼前忽然出現瞭一座可以遮風避雨而且看上去還有城墻保護的舊式古代城鎮,所有的人都渴望著能夠立刻進入休息。
但出於安全,隊伍中的大多數人還是保持瞭冷靜的心理。等待著王烈、我還有黃炎棟這三名實際上領隊人員作出判斷。
“……沒有臟東西存在或者活動的跡象!城墻上倒是可以看到屍氣斑……不過這隻能證明城鎮周邊區域曾有埋葬死者。嗯,或許距離近些的話,我還能看的更仔細些。”我啟用瞭紅蓮之眼,在反復觀察瞭視線當中的古城後,說出瞭自己的觀測結果。但接著也說出瞭自己的疑惑。“不過就像俞明純說的那樣……這城市的形制確實有些奇怪瞭。中間那片空地為什麼單獨空瞭出來,兩邊城墻的直線距離看上去也就兩百多米吧!幹嘛不直接把兩座城市的城墻連接起來?這樣,中間差不多一平方公裡多的空地區域就能徹底納入城墻的保護范圍當中瞭,這可以有效增加城市的可利用面積啊……”
我此刻說這話是有原因的!眼前這座明顯應該是人工建築而成的城市事實上可以認為是兩座城市!
城市極其周邊大體呈“中”字型分佈,左側和右側方框由完整的兩圈四方形城墻構成,城墻基本是一個標準的正方形,長寬都在三百多米左右。而中間的那一條近二百米寬的空曠地帶可以認為是“中”字中間的那一豎!除此之外,以中間二百米寬的空曠區域為中軸,兩邊城市其他三個方向還分佈著一些造型各異且並不對稱的單體式人工建築,有的建築類似於埋屍谷地四谷盡頭的那四座烽火祭壇,有的則就是單純的土墩、石臺。另外在靠近左側方框的上方有一座看上去應該是神廟般的大型單體建築,至於為什麼我認為那是神廟,是因為那建築物的式樣像極瞭古希臘雅典的帕特農神廟……平整寬闊的石質地基,支撐著建築物方頂的一排排石柱!
此外在我看來,城市的建造者隻需要多修建上下總共四百米左右長度的城墻就可以把兩邊這兩座明顯獨立的四方形城鎮連接起來,構成一座單獨城市的同時也可以將中間那片空曠的區域利用起來。對於如今受制於高額房價的我們這些現代人而言,實在有些見不得這種對土地空間的浪費……
王烈對於我的疑問則提出瞭不同見解……
“我和你一樣,感受不到城市裡面有什麼妖魔氣息!不過我覺得,建築者留出兩邊城市中間的那片區域應該是故意……你註意到沒有,除瞭中間這條寬闊平坦的大道之外,城墻其他三個方向都存在著各種各樣的建築物!假如城市受到攻擊,那三個方向的建築物能夠有效的遲滯阻攔攻擊者的推進,而假如攻擊者圖省事,直接進入城市中央的空曠區域,就會遭到來自兩邊城墻的攻擊……”
“你是說,把城市分開,中間留那麼一片空地是出於軍事防禦的需要?這怎麼可能?咱倆可都是當過兵的,假設我們要攻擊這兩邊任何一座城市的話,你會選擇跑到中間那片空地中央忍受兩面夾擊麼?那不成瞭白癡瞭?就算是絲毫不懂軍事的人,恐怕都明白這個道理吧?”我嗤笑著搖瞭搖頭,並不認可王烈的這種說法。
“人當然不會這麼攻城……可進攻這裡的要是妖魔呢?”
聽到王烈這句話,我猛然間醒悟瞭過來……
“是啊……妖魔!妖魔可不懂得怎麼行軍打仗、因地制宜!隻知道憑借本能的往前沖,見到哪裡有空隙就往哪裡鉆,城鎮周邊有那些建築物阻擋,它們沖起來不方便,而中間這片空地……原來如此!你這樣一說的話……”
“嘿嘿,既然你倆都認為城裡沒妖怪的話,那還等什麼?趕緊進去瞭……說實話,早想找個能擋風遮雨的地方睡個好覺瞭。”這城市是黃炎棟首先發現的,而且他在發現這座城市的時候,並未感覺到任何程度的危險。若非我和王烈我們這些人因為謹慎,刻意逗留觀察,他早想進城瞭。此刻得到瞭我和王烈確認之後,再無原地停留的意思瞭,招呼著俞明純等人一馬當先的朝著城市所在飛奔而去。
片刻後,孫明、關悅然、馬國富率領的本隊人員依次抵達,隊伍全員開始向古城進發。
“呼……又和公公推測的一樣!這昆侖核心裡頭,除瞭那座神城竟然真的還有一座人工修建的城市!說實在的……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我忽然有一種被他老人傢看穿利用的感覺瞭。”目標就在眼前,母親停止瞭演奏和歌唱,為瞭同我說話,刻意的拖在瞭隊伍的最後。
“就許你利用這個,利用那個?還不準曾祖父他利用你瞭……而且你也說瞭,進來處理九鼎封印的首尾,是你對他老人傢的承諾。既然是承諾,自然也就談不上利用不利用的!要不想辦,當初你完全可以拒絕他的啊。”發覺母親居然也有被別人吃的死死的情況,我感覺到瞭一絲幸災樂禍。尤其是讓母親吃虧的還是我一直以來非常尊重的曾祖父大人,這就更讓我的心情多瞭幾分愉悅。
“哼,沒良心的傢夥……你是姓嚴,但你可是我生的!當初答應公公也就是我一時心軟,想著他都快咽氣瞭,我要不答應,怕他死不瞑目!說起來也是他老頑固,我完全可以動用神格力量緩解他身體的衰老,雖然不能讓他長生,但延續個十幾二十年的壽命是沒問題的。可他就咬死不松口,還威脅我,要我敢把神格力量加諸到嚴傢任何一個人的身上,他就要阿夏同我離婚,還要將我封印禁錮。有他在前頭,阿夏後來也一樣,寧可病的死去活來的,都堅決不準我出手!你們嚴傢,有一個算一個,老的小的……一個比一個頑固!我命苦,偏偏就攤上你們傢人瞭……”
聽到母親這話,我嘆瞭一口氣。我可以理解曾祖父和祖父當年的這種行為,因為他們都是性格極為純粹的人,說好聽點,叫堅持自我,說難聽點就是頑固到底。他們清楚接受瞭母親青春神格力量加諸之後可能的妖化後果,所以寧可維持著單純的人類身份面對死亡,也不願意改變自己原有的生命形態!想到這裡……我禁不住聯想到瞭自己。面對青春永駐乃至於長生不老的誘惑,我能像他們一樣,棄之如敝屣般的灑脫麼?
“……當初答應也就是應景,好讓他老人傢放心去。那麼苛刻的條件,天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達成……紅蓮、兩儀……我原以為要再出現,起碼還得等個一、兩百年的時間。兩儀就不說瞭,從上古時代到現在,不算姓王的,前前後後能確認的就那麼三個。你的紅蓮能力出現的多點,加上你,滿打滿算也就十一、二個!平均下來,兩、三百年出那麼一個。所以答應公公的時候,我其實壓根就沒想過真要跑上這麼一趟的,可沒想到……兩儀就真的出現瞭,兩儀出現,我覺得是公公他對我的警示,無奈之下才開始依照他之前的安排開始前期準備工作。那時候我還想著就算兩儀出現瞭,我也未必就需要履行我的承諾,畢竟,要沒有紅蓮的話,很難把夏薑從鳳凰山囚籠裡面給弄出來。要弄,就隻能強迫,而強迫的話,天知道夏薑會不會配合瞭。那時候也不知道這丫頭什麼性子,畢竟靈女要發起狠來,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而且囚籠封印的時候主持換血儀式的那些祭司為瞭穩固完善囚籠內部的機關還有封印,也都自願留在瞭囚籠當中等死殉葬,那些人都是視死如歸的死士!夏薑小時候跟著他們學說話,學詩歌禮法這些,並為他們最後送終安魂,誰知道會不會學著跟他們一樣面對脅迫的時候來個寧死不屈?所以我都還存瞭幾分僥幸……可我萬萬沒想到紅蓮這能力居然會直接在我自己兒子身上覺醒!我還能說什麼呢?除瞭命裡註定要我實踐諾言之外,我根本就無法解釋這一切瞭!”母親說到這裡情緒越發低落瞭下去。
察覺到這點的我很不想看到她此刻沮喪的樣子,隨即偷偷把嘴湊到她耳邊嘀咕道:“可要不是這樣的話,咱們母子兩人估計也不會有現在彼此相認的一天不是?”
母親聽我這樣說隨即皺起瞭眉頭。“相認有什麼好的?之前你不看看你自己那一副六神無主、尋死覓活的樣子……看到你那樣,我心都要碎瞭!知道麼?那時候我真的寧願以周靜宜的身份就那樣騙你一輩子陪在你的身邊照顧你,守護你。”
“嘿嘿,那可不一樣……知道身邊的愛人同時還是自己老媽的話,那做起愛才更刺激更興奮不是……”說到這裡,我呆住瞭!我怎麼也想不到我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說出這樣的話語來!一股難以想象的寒冷從我的脊梁骨上升騰,並擴散到瞭我的全身。令我自己瞬間如同墜入瞭寒冷的冰窟當中一般。
但母親的雙眼中卻閃過瞭一道異樣的神采,直接貼到瞭我的身上,摟著我就是一陣親吻。然後帶著滿足以及興奮的表情拉著我的手朝位於左側城鎮的城門入口所在奔跑而去,而我則又一次陷入到瞭某種迷惘當中,任由母親牽引、拖拽著自己的身體……
進入城鎮之後過瞭很久,我才逐漸的從那種恍惚的精神狀態當中逐漸的恢復過來。而等我恢復清醒的時候,隊伍進駐城鎮的各種安排以及相關工作這些早都被關悅然、王烈等人安排妥當瞭。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瞭!這城市似乎處於某種神奇力量的籠罩之下。裡面留存的木柴、草料等等這些完全沒有任何腐朽的跡象,而且能夠直接使用。要知道這裡都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人類進駐瞭,也許一千年,也許兩千年也許更長的時間!要不是親眼目睹,很難想象我們現在所看到的一切!這扇城門……看上去很粗糙,但是用纏繞瞭荊棘的原木捆綁制作而成的。而這些荊棘還有原木就跟剛剛采集和砍伐下來的一樣新鮮!這城市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完全處在瞭一種時間靜止的狀態當中……還有就是城門旁邊的這個木質絞索機關!對於我們這些現代人而言,非常簡陋瞭!僅僅隻運用瞭最基礎的力學原理。但卻足以通過極少的人力完成城門的上下開閉作業!正因為有瞭這扇城門,城市中的居民也因此能夠得到充分的安全保護。”
“接下來,大傢請跟隨我們的鏡頭上到城墻來看一看……城墻的高度目測在六米以上,頂部厚度,也就是寬度大約是三到四米,基座部分的寬度比頂部要長瞭大約一米,整體是一個梯形的結構。之前從外面看,這座城市的城墻同如今保存的明清時代的那些古城的城墻頗為相似,但實際上卻是截然不同的。現存的古代城墻往往都是磚石結構,而我們面前的城墻則完全應該是用土石夯築而成的,城墻朝外一側似乎經過瞭打磨,顯得光滑平整,不易攀爬,而朝內部分則顯然沒有經過類似處理,許多石塊依舊保持瞭原有的棱角和外形……”
“……我是譚亦欣,XX電視臺記者,我現在在昆侖核心內的神秘古城為你帶來現場播報!本節目由百惠集團公司、松前國際集團、XX市興隆小額信用貸款公司以及XX雜志編輯部聯合贊助拍攝播出!”
隊伍剛剛安頓下來,完全處於興奮狀態的攝制組成員便開始瞭他們的探索發現之旅。
關悅然則組織人員利用城內房屋中原本就有的廚房設施開始制作晚餐。這座城市在我們看來根本就是新出現的一處補給基地。除瞭留存的柴火和草料外,最先抵達的黃炎棟等人居然在靠近城門的一處土圍院落的房間內找到瞭堆放瞭半屋子的糧食。通過朱鈺的辨認,確認應該是粟米和小麥以及部分青稞!這些糧食同柴火和草料一樣,沒有任何腐敗的狀況。再經由王烈和觀雪兩人的查驗,確認無毒無害,絕對可以食用!如此一來,困擾著隊伍的糧食問題一下子煙消雲散瞭。
有城墻保護,有糧食為繼,有房屋遮風擋雨,在堆放糧食的土圍院內還有水井……所有人之前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都得到瞭難以想象的放松。
我靠坐在城門內側的城墻邊上,身旁的馬國富說出瞭這樣的話語。
“……我曾經想過退休之後到山裡買塊地,享受農婦、山泉有點田的田園生活!可經過這些天,我是再也沒有什麼隱居山野的念頭瞭!荒山野嶺有什麼好?冬天冷、夏日熱,要吃沒吃,要穿沒穿,睡覺的時候昆蟲在四周飛來飛去……我算明白瞭!什麼山野情趣、修身養性都他媽的是扯淡……人這種動物,要脫離瞭人類脫離瞭集體,單靠一個人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問題,還回歸自然享受生活?看看這城市……到現在,我才有瞭那麼一點安全感,有瞭一種歸屬感!城市才是人類文明創造的最偉大的傑作……要真能活著從這鬼地方逃出去,打死我我都不會再離開城市一步瞭!”
馬國富的說法得到瞭周邊人員的一致認同和響應,很快的,人們討論的話題就從接下來的晚飯又轉移到瞭彼此曾經享用過的各種料理美食當中。
我因為情緒低落的原因,有些受不瞭他們此刻熱烈的氣氛。起身點瞭根卷煙,順著城墻邊緣的土路朝著古城的中心區域走瞭進去。
進入城墻裡面之後,我發現這城市其實是建立在一座圓形土丘的基礎之上的。
土丘垂直高度不過七八米,以土丘頂端的那幾座低矮的土胚房屋為圓心,連續的房屋以及狹窄的街道向四方延伸最終完整的被外圍的城墻所包裹。整座城市的佈局一眼望去頗為雜亂,同我印象中中國古典的傳統城鎮沒有絲毫的相似性。
一路走來,可以看到三三兩兩邀約結伴的人員在逐次搜索著城來的每一座房屋。其中大部分都是王烈趁著埋屍谷地的那場大火解救出來的被俘者。如今兩百多人的隊伍當中,孫明和關悅然兩位此次救援活動的領導者真正能夠掌控的實際上也就隻有當初一齊通過埋屍谷地迷霧時以馬國富為首的那四、五十人而已。到現在,這兩人憑借著自身的領導管理能力和相對公平的處事原則多多少少又獲得瞭部分解救被俘者的配合支持,比如電視臺的劉令坤那些人。但真正願意接受他們領導的人員數量上在如今兩百多人的隊伍中依舊未能過半。之前在野外,面對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那些人不得不同孫明以及關悅然這批人團結在一起並願意接受一定程度的指揮。此刻進到古城當中之後,他們便開始瞭自行其事。對於這種情況,關悅然、孫明等人精力有限,也隻能放任自流。而我和王烈幾個人則是根本沒有興趣去管。
“這應該就是老娘所說的古代城市瞭……老娘說,依照曾祖父大人的推測,這古城是由上古時代軒轅氏族還有神農氏族共同建造的。從現在的情況看,曾祖父的推測很可能是對的。尤其這城市以中間的空地為分割線分成瞭左右兩座相對獨立的城鎮,除瞭王烈所說防禦妖魔攻擊的需要外,應該也是為瞭讓兩個部落擁有各自獨立的聚居區和落腳點。就是不知道我們現在占據的這邊城鎮在那個時代的居民是軒轅氏族還是神農氏族瞭……”
“昆侖仙境核心是這個世界如今一切生命的初始誕生地。可為什麼單單就隻有軒轅還有神農氏族在這裡構建瞭城市?其他的人類種族為什麼就沒有在這裡留下任何的人工遺跡?這實在有些說不通啊?老娘說她也問過曾祖父相同的問題,曾祖父對此也是一無所知,隻是堅持認為如果老娘帶人進入核心,應該就能弄清這其中的具體緣由……”
思考著之前從母親那裡獲得與古城有關的信息,我並未刻意選擇行走的路線,隻是漫無目的沿著道路前進遊走。不知不覺來到瞭此刻古城的另一半區域。
相比靠近城門的周邊,這裡顯得極為寂靜,挨門挨戶尋覓搜刮物資的抄傢黨們尚未來到這裡。不過也正因為過於安靜的原因反倒令我從思考當中清醒瞭過來。
意識到自己脫離“隊伍”後,我自嘲般的搖瞭搖頭,接著便想要轉身返回。結果眼角餘光卻發覺自己側面的土屋院落之中似乎隱約有人潛藏在內。
我大吃一驚,正打算采取什麼措施的時候,卻猛然在記憶中確認瞭隱藏者的身份。隨即心中一動,立刻裝作毫無察覺一般,繼續朝前走瞭下去,順著道路在前面拐瞭彎,跟著徑直走進瞭側面另一座土圍院落之中。
過瞭一會,有人來到瞭彎道所在,朝遠處觀望瞭一陣,確認我已“離開”後,轉身飛快的返回瞭之前藏身的房間所在,我則從相鄰的房屋院落之間翻進瞭潛藏者所在隔壁的院落當中。但當我窺視到房間內的情況後,我便又想要立刻離去,至於原因,房間裡面沒有第三人存在,僅僅隻有那對母子而已……
小睿蜷縮在房間的角落中,見到張露進來,神色緊張的向媽媽輕聲詢問:“……那個人走瞭?”見到張露點頭,小睿隨即又興奮瞭起來,掀開瞭蓋在大腿上的褲子,朝著張露招呼起來。
“……太好瞭……趕緊接著來!剛才那下子,我雞雞又軟瞭。”
張露見到兒子此刻急不可耐的摸樣,嬉笑著俯下身子,爬到瞭兒子的身邊,伸長脖子,把小睿岔開兩腿間那根細長的東西一口含進瞭嘴中。
張露曾在達耶。仁波切的瑜伽培訓班中“長期學習”。雖然在第二營地的那個晚上,她說明她摻合進孫傢兄弟這次行動的主要原因是由於我撞破瞭她和兒子母子亂倫的秘密而跟來試圖同我瞭斷。但我始終對她存瞭一絲懷疑,懷疑她介入這次事件還另有原因甚至懷疑她至始至終都同達耶武裝團夥間存在著某種聯系。
因為這個原因,當發覺潛藏在此處僻靜房屋內的人是她後,我采取瞭之前的舉措。想探查她究竟在偷偷摸摸的做些什麼。可發覺她此刻在這裡的原因僅僅隻是為瞭同自己的兒子調情做愛後,我瞬間便沒有瞭探查下去的興趣。一則,判斷的失誤令我感到沮喪,二則,因為之前在母親面前說出瞭那樣的話語後,我再度產生瞭嚴重某種心理畏懼,不敢、也不願面對眼前這世界上最為禁忌的事情。
但就在我正要抽身後退時,一雙手忽然從後方伸出卡住瞭我的腦袋……
“嘻嘻……我說你在這城裡瞎逛遊啥呢?原來發現瞭這麼好看的事情啊!我的寶貝兒……你真的好壞好壞哦!”母親貼在瞭我的背後,用力固定住瞭我此刻的身體,嘴唇湊到瞭我的耳邊用蚊子般細小的聲音調笑著。
為瞭避免被房間內的那對母子所察覺,我沒有敢反抗母親此時對我的控制,隻有盡可能的壓低聲音做出回應。“別這樣好麼……人傢娘倆辦自己的事情,你難不成想留在這裡偷看?”
“嘻嘻,你說對瞭……我的寶貝兒!她們是母子,咱倆也是母子……看看她們能玩出什麼花樣兒,咱們母子這不也能借鑒借鑒嘛!”母親說著,一隻手沿著我的脖頸、肩膀一路向下,最終按在瞭我已經微微勃起的位置熟練按壓瞭起來。
房間裡,小睿靠躺在土墻上,兩腳叉開,雙眼死死的盯著母親的嘴同自己下身的連接處,口中“媽媽、媽媽”的小聲叫喚著。張露則一邊賣力的吞咽著兒子的小命根兒,一邊把手伸到自己兩腿間來回撫摸,同時搖晃屁股,在兒子面前賣弄著種種的淫蕩姿態。
看到這個場面,再加上母親的按壓,我的肉棒毫無意外的開始瞭快速的膨脹……感覺到這點母親在我耳旁膩聲輕笑,那笑聲刺激的我全身控制不住輕微顫抖起來。
張露替兒子口交瞭一會後,直起身子,開始脫衣服。小睿一邊用手來回擼動著他自己的那根小雞巴,一邊迫不及待的探頭咬住瞭張露的乳房。兒子的急色摸樣,讓張露笑的混身亂顫。另一隻木瓜狀的乳房上下跳動著……
“寶貝兒……興奮麼?那奶子你也摸過的……當初什麼感覺?”母親舔舐著我的耳垂,說著挑逗的話語。
“多少年前的事?……早忘瞭!而且跟她在一塊的時候,我也就是想找個女人成傢生孩子罷瞭。真不是因為我有多愛她的。”我嘴裡嘀咕著。
“嘻嘻……可那孩子看上去著迷的不得瞭喔!想來手感真的不會很差誒……”
“那是他媽……身材再差,都能讓他神魂顛倒。”
“那你媽媽的呢?”母親說著將身體挪到瞭我的側面,抓著我的手,按到瞭自己的胸前。我控制不住的咽瞭口口水,終於還是用力抓瞭下去……
“喔……嗚嗚!”母親在我耳旁發出瞭一聲呻吟。
房間內的母子脫光瞭衣服,摟抱著彼此親吻撫摸。房屋內充斥著兩人發出的喘息聲,舔舐聲。接著張露仰頭躺在地面,用力張開兩條大白腿,竭力在兒子面前突出瞭自己突兀的肉丘部位。一隻手來回摳弄著肉丘上方的黑色絨毛,另一隻手的手指翻弄著位於肉丘下方的那幾片肉瓣,同時逗弄著自己的兒子。
“寶貝兒……媽媽的小穴好看麼?”
“媽媽的小穴最美瞭……”小睿說著,迫不及待的便撲上去把頭深深埋進瞭張露的兩腿之間,隨後便傳出瞭哼哧哼哧濃重鼻音。
張露的身體隨即開始瞭來回的扭動,她一邊呻吟,一邊語無倫次般的輕聲叫喚起來。
“嗚……不要……別舔媽媽的小豆豆……嗚、嗚、嗚……好癢啊……媽媽好癢啊……兒子你好棒喔……舔的媽媽好舒服、好舒服哦……喔、喔、喔!”
張露接連的發出瞭幾個高音,全身快速的抽搐瞭起來……
看的出來,小睿此時舔的格外賣力。他應該清楚,憑借他如今的那根小雞巴很難真正的滿足自己媽媽的性欲。也正因此,他特別的重視與媽媽正式交配前的調情部分。他需要在這個階段竭盡全力的挑逗起自己母親的性興奮。那樣,他才有可能在接下來的性交過程中讓自己媽媽得到充分的滿足。
張露的大白腿先是軟軟的滑落到瞭地面,接著又開始瞭在地面的來回磨蹭。
小睿除瞭在她雙腿前搖頭晃腦的扭動頭部外,同時也把手伸進她的兩腿之間。
母子身體接觸的部位,不時有水花飛濺出來……
張露的呻吟聲由高亢便的低沉,最後更轉變成瞭如同母狼般的嗚咽。兒子的竭力服侍、亂倫的禁忌快感終於令她達到瞭情欲的巔峰!
她突然猛的伸手把小睿的頭從自己跨下推開,緊跟著翻瞭個身趴在地上,沖著兒子翹起瞭肥白的屁股,同時瘋狂的晃動著。
“快……快……快來……寶貝兒!趕快插進來……媽媽受不瞭瞭!媽媽要兒子的雞雞……媽媽要……”
對於這對母子而言,眼下的這種情況應該不是第一次瞭,所以小睿對於媽媽突然推開自己早有準備。在媽媽翻身的同時便已經從地面支撐起瞭身體。
在媽媽急不可耐的“召喚”下,小睿整個身體撲到瞭媽媽的背後,屁股撅起,接著用力下沉……沒有聲音,隻有黏稠的幾滴液體滴落到瞭地面。
小睿快速挺動腰部,腹部同媽媽屁股碰撞的“啪啪”聲響方才傳瞭出來。
在兒子賣力抽插的同時,張露也在用力聳動著自己的屁股。或許在她看來,這樣多少能令自己兒子的雞巴插的更加深入一些,同時也能增加母子間生殖器的摩擦力度,令她們母子此刻的性交更加的刺激和興奮。
“媽媽……哦……媽媽……”小睿在快速抽插瞭一陣後,身體開始瞭輕微的痙攣顫抖。而作為媽媽的張露明顯感覺到瞭兒子身體上的這一細微變化。
經歷過各種男人的張露很清楚這是男性即將射精前的某種征兆,隨即在加速聳動屁股的同時叫喊瞭起來……
“寶貝兒……寶貝兒……射給媽媽……射進媽媽的小穴……射進媽媽的陰道,媽媽要寶貝兒的精液……媽媽要把寶貝兒的精液一滴不剩的都吸到肚子裡去……喔……喔……射瞭、射瞭……”
最後階段,兒子的身體完全趴伏在瞭媽媽的身後一動不動,隻是不停發出“啊、啊、啊”叫喊聲,隻看見媽媽一個人用力的聳動著肥白的屁股。張露就像一匹癲狂的母馬,批命的想要將背後的騎手掀翻,而小睿則像是一個死死貼附在馬背的騎手,竭盡全力維持著自己此刻的姿勢。在這種姿態下,媽媽憑借著豐富的性交經驗,聳動搖晃著屁股促使兒子完成瞭在自己體內的射精過程……
“呼、呼……那小雜種應該是射精瞭吧?”母親在我耳畔喘息著。
“應、應該射瞭吧!不過張露估計是沒啥快感的……她下面寬!”我竭力保持著清醒,回應著母親的詢問。
“看見沒……這就是母愛!就算自己不爽,都一定會在生理和心理上讓自己兒子得到充分的滿足!姓張的婊子根本就是假裝高潮,小雜種射精其實都是她自己一邊叫一邊動作給擠出來的……以為別人看不出來一樣。也就那小雜種才會覺得自己多厲害,把自己老媽給弄爽瞭。”母親輕咬著嘴唇,明顯抑制著向我賣弄她在性愛方面的經驗。
“那你呢?你之前不會也是在用母愛欺騙敷衍我這個兒子吧?”我咬著牙,用力挺瞭一下,母親的嘴唇緊接著就貼上瞭我的耳朵。
“……那怎麼可能?我的寶貝兒子是這世界上最棒的男人……每一次,每一次跟媽媽做愛都讓媽媽爽的死去活來的!嗚……寶貝兒……媽媽要來瞭,媽媽要來瞭……”
室內筋疲力盡的那對母子此刻根本就想不到,僅僅一墻之隔的土墻外壁邊,另一對母子才剛剛開始醞釀著肉體上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