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原本已經減慢瞭步伐的人員一個個仿佛聽到的是地獄傳來的索命梵音一般。哪裡還敢繼續逶迤不前!全都再次快速奔跑瞭起來……之前的慘叫聲已經說明瞭一切。達耶。仁波切在暴怒之下對他們這些人員中的某些人下瞭殺手。要不想成為仁波切大人泄憤的對象,就隻有玩命追趕瞭。
不管追不追的上?攔不攔的住?仁波切大人的指示必須執行,態度一定要端正。否則,發出慘叫的那幾個傢夥就是榜樣!也因此,已經被我甩到身後的這幫傢夥此刻隻能竭盡全力的再次追擊瞭過來。
我並未將他們放在眼裡,仗著身上燃燒著的紅蓮之火,這些人根本就對我構不成任何威脅。不過接著奔跑瞭一段路程之後,我隨即惶恐不安起來。
原因很簡單,我忽然發現環繞在我周身的紅蓮火焰出現瞭即將熄滅的跡象。曾經一度織炎沸騰的火勢變的平緩柔和。再繼續奔跑瞭百餘米後幹脆從我的身體四周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瞭。
「糟糕……這怎麼回事?沒瞭紅蓮護體,別說仁波切瞭。跟在後面的那些個黑西裝們追上來,我都未必應付的瞭……」不過同時,我也對自己剛才果斷選擇開路走人感覺到極度的慶幸!要還留在原地和達耶。仁波切纏鬥下去的話,現在這種情況,我別說堅持戰鬥瞭,估計皮都能被那個變態女人給活剝瞭。
確定眼下隻有逃命一個選擇之後,我哪裡還有任何的遲疑,更是努力撒開兩腿,玩命的奔跑瞭起來。紅蓮火焰消失對我而言未必就是完全的壞事,因為伴隨著火焰的減弱和消失,我周身的不適感也隨之降低,尤其頭部傳來的那種極度的疼痛,此刻幾乎感覺不到瞭,這也讓我能夠集中精力一邊奔跑,一邊思考。
後面傳來瞭一聲沉悶的撞擊聲,然後某個倒黴蛋「哎呦」的叫喚聲響也跟著傳到瞭我的耳朵當中。我幸災樂禍般在心裡罵瞭一句「活該」!
從前後傳來的聲響可以判斷,這傢夥為瞭追我徑直和水道中的某處墻壁發生瞭極為激烈的親密接觸。
這些傢夥之前為瞭躲避我身上濺射出的紅蓮火焰,在驚慌逃竄的過程中幾乎都忘記瞭攜帶照明工具。此刻追著我跑進瞭漆黑幽深的水道深處,在不減速的狀況下,跑錯路線,撞上墻壁一點也不奇怪。
而我此刻,則占瞭極大的便宜。之前靠著身上紅蓮火焰散發的光線,我能夠準確看清前方的道路。此刻火焰雖然消失瞭,可我紅蓮之眼的探真能力還在發揮作用。雖然紅蓮之眼並不擁有夜能視物這一功能。不過水道內流動著的那些陰煞氣息卻給我指明瞭通道的大致方向。陰煞氣息在我看來是一道道黑色的線條,但在我紅蓮之眼的視線當中卻同整個黑暗的下水道空間區分瞭開來。有陰煞氣息流動的區域,必然就是空曠的通道。沒有的,十有八九就是堅硬的墻壁瞭。
仗著這個優勢,我繼續拉大瞭和追擊者們之間的距離。不過在又奔跑瞭百多米後,我隱約感受到瞭來自後方的光照。
「不好,有拿著照明設備的人跟上來瞭。」
就在我又一次感覺到威脅的時候,後方傳來的追擊者的對話讓我心中一動。
「怎麼回事?這鬼地方還會起霧……」
也就是在聽到這話的同時,我註意到瞭空氣中新出現的一股氣味。
嚴靜放火燒幹屍,我又靠著紅蓮之火和達耶。仁波切狠狠的幹瞭一仗,使得原本充斥著腐臭氣息的水道當中混合進瞭刺鼻的煙熏味,那種味道,要多難聞有多難聞。所以,我之前一直刻意的讓自己忽略瞭下水道中的氣味。而當追擊者們嚷嚷著看見瞭冒出的霧氣的時候,我不禁心中一動,這才發覺瞭水道中居然出現瞭一股新的氣味。這氣味雖然混合在腐臭和煙熏味裡並不如何突出。可我一旦註意到它之後,便迅速辨別出瞭這股氣味的由來。
「……妖氣?居然是妖氣?而且這妖氣怎麼讓我覺得在哪裡聞到過一樣?」
就在我剛意識到這點的同時,我後方通道內傳來瞭尖利的呼嘯聲,聲音傳到我的耳膜的時候,幾乎讓我產生一種極度眩暈的感覺。
「玄女?」回過神來的我接著便想到瞭夏禹城中玄女出現時所經歷的一幕。整個身體都禁不住在陡然產生的恐懼當中劇烈的顫抖瞭起來,連奔跑中的雙腿都軟瞭下來,朝前趔趄瞭幾步。為此,我連忙調整起瞭心理,雙腿又重新感覺到瞭力量,並恢復到瞭正常奔跑中的狀態中來。
「不對……不是玄女!很像……但這尖嘯聲和我在夏禹城內經歷過的玄女所發出的聲音不太一樣!玄女的叫聲更像類似狼之類野獸嚎叫的聲音。而這聲音給我造成的心理壓力以及生理反應上的感覺雖然類似,但更接近某種鳥類的聲線瞭……」
嘯聲停止之後,水道中回響起瞭達耶。仁波切的嬌斥。「大膽妖孽!敢來找死!」
我在奔跑中忍不住又仔細感覺瞭一下空氣中那股妖氣的味道之後,猛的反應瞭過來。
「是……是那個紋面女妖?她怎麼跑這裡來瞭?這妖氣的味道……沒、沒錯,十有八九就是她瞭!」
雖然我對於這女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種場合感覺到莫名其妙。但我很快意識到,紋面女妖和達耶。仁波切那些人撞到一塊,正好給我逃命爭取瞭時間。
明白瞭這點之後,我努力加快瞭速度,沿著通道奔跑瞭數十米。但跑著跑著,我的腳步不知不覺的又緩慢瞭下來。倒不是我沒有體力跑不動瞭,而是我忽然沒由來的擔心起瞭紋面女妖的安危……
我也不理解自己怎麼會突然冒出這種念頭。略略遲疑瞭一下,我猛的轉過身來,朝著原路跑瞭回去。
結果剛剛邁瞭兩步,我的腦海中卻響起瞭紋面女妖的聲音。「別回頭,跑……趕緊跑……不聽我的話!我就再也不理你瞭!」
聽到女妖這樣講,我呆滯瞭片刻。接著轉身又一次朝著出口的方向奔跑瞭起來。
「我這是怎麼瞭?怎麼那麼聽那妖怪的話?她叫我跑我就跑?我幹嘛要按她的指示行事啊?還不理我?不理就不理唄……難不成我還稀罕她瞭?」
腦子裡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我卻沒有往回跑的任何念頭瞭。一方面,我忽然明白瞭這女妖出現在這裡應該不是巧合,她攔下達耶。仁波切的根本目的極有可能和之前我和達耶對抗的原因類似。我是為瞭救下嚴靜她們,女妖則是為瞭替我爭取逃跑時間。從她在夏禹城謀取玄女遺體的情況來看,這女妖心計頗深。此刻她既然敢於攔阻達耶。仁波切,即便沒有戰勝對方的把握,隻怕也都給自己留好瞭退路。我回去,或許反而會壞瞭她的事先安排惹來不可預測的結果。另一方面,我還真的有些擔心不聽她的話,她不再理我瞭……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
後面的傳來的聲響越來越小,我逐漸遠離瞭女妖和達耶。仁波切那些人交手的場所。追蹤著通道內陰煞氣息的流向,我最終來到瞭我進入下水道時遭遇的第一個三岔路口。直線穿過這裡,就是胥悅堂兄傢出口的位置。但我卻不自覺的在這裡挺留瞭下來。
陰煞氣息的來源如今我是弄清楚瞭。嚴靜那丫頭幹脆的處置方式也基本消除瞭繼續產生陰煞氣的可能。不過,右側岔路中冒出的那股藍色的陰氣則再次吸引瞭我的註意力。
這種陰氣同我從夏薑身上感覺到的玄陰之氣頗為相似,從理論上講,這樣存粹的陰氣不會像陰煞氣那樣對普通人的身體和精神等等造成直接的損害,也不會誘發這附近村落墓地中的死者產生屍變和魔化之類的不良後果。但卻會實實在在的造成我老傢清源鎮祖宅那樣轉陽地的轉變。
胥悅堂兄傢臥室地下通道中有人曾經放置過兩面可能是陰陽乾坤鏡之類的法器用以阻擋下水道內的陰氣。水道中那些屍體都是達耶。仁波切她們進駐這座城市之後才放置的,而黑色的陰煞氣也是在哪之後才開始在水道中聚集。最初安放那兩具法器的人恐怕預料不到達耶。仁波切之後會利用這古代下水道來聚斂陰煞氣。所以,放置法器的初衷應該是為瞭隔絕這種藍色的陰氣以防止胥悅堂兄傢的宅子發生清源鎮祖宅一樣的變化。
此刻的我對於誰放置瞭那兩具法器還有岔道中這種藍色陰氣的由來產生瞭強烈的好奇心。不過好奇歸好奇,我最終還是沒有轉身進入這條通道一探究竟。
畢竟,雖然有紋面女妖在後阻擋,但天知道達耶。仁波切那些人會不會繼續追來。在這種情況下,我隻有壓制住瞭自己內心的疑惑,而選擇瞭朝出口方向前進。然後在心裡計劃著等解決瞭達耶。仁波切這邊的事情之後,再抽空下到這條古代下水道內一探究竟瞭。
很快,我找到瞭最初下來的那條地道並順著地道鉆回瞭胥悅堂兄傢臥室的出口。當我剛剛把腦袋從出口位置探出,眼前便閃過一道寒光。我本能的大叫瞭一聲後,忙不迭的又把腦袋縮瞭回去。
接著便聽到瞭一個驚喜的聲音。「是……是嚴叔叔!你終於出來瞭!」
意識到是小李敬的聲音之後,我才又一次探出瞭腦袋,結果看見杜金龍拿著菜刀,小李敬反擒著弓臂站在通道口兩側。很顯然,他們是打算利用這狹窄的通道出口,對可能出現的追兵進行阻擊。
在確認是我之後,兩人慌忙伸手把我從通道內給拽瞭我出來。
「嚴靜和胥悅呢?大傢都安全沒?」
「嚴姐姐把原本守在這裡的兩個傢夥給打暈後就帶著胥姐姐去村子外頭開車瞭。走的時候讓我和杜叔叔斷後。說如果出來的是你,就馬上帶著你出去找她們兩個匯合後然後開溜。」李敬一邊拉著我朝外走,一邊開口解釋著。
「要出來的不是我呢?」
「嚴小姐說,要出來的不是你!就說明你被他們幹掉瞭!讓我們馬上逃走和她們匯合。」
這話估計李敬不好意思說,所以選擇瞭沉默,倒是杜金龍沒任何顧忌,大喇喇的說瞭出來。
「奶奶的……這死丫頭片子!一點都不在乎我這大哥的生命啊!」我禁不住在肚子裡對嚴靜腹誹瞭起來。不過對於嚴靜的這一安排,我卻沒有任何的反對。因為假如是我做決定的話,十有八九也隻能這樣安排瞭。
從臥室出來後,我們三人跨過瞭被嚴靜打暈瞭的躺在地面的兩個黑西裝後,來到瞭房屋正廳。李敬指著小臥室的方向開口說道。「胥姐姐剛才還想把她侄女的遺體帶走的。不過我們晚出來瞭一步。那些人已經搶先一步把小姑娘的遺體給移走瞭。」
聽到李敬這樣說,我嘆瞭口氣,沒有開口多說什麼。畢竟,人死不能復生,居然被自己的親生母親給出賣,小姑娘也算命苦瞭。不過現在我們這些人先保全自己安全才是第一位的,哪裡還有時間和精力去尋找那小姑娘的遺體。
從矮墻翻墻出來確認沒被四周的街坊鄰居們發覺和註意之後,我們三人快速的從村子那狹窄的街道當中穿瞭出來,來到瞭大路附近。在寂靜的黑夜之中同已經發動瞭車輛,並早就等候多時瞭的胥悅匯合到瞭一起。
在胥悅的招呼下,我、李敬、杜金龍三人擠進瞭胥悅小車的後座。
上車之後,我才發現嚴靜此刻居然沒瞭蹤影,隨即朝胥悅開口問道:「嚴靜……就是跟你一塊的那個女孩呢?」
胥悅坐在駕駛座上沒有轉身,帶著某種驚懼的神情從後視鏡上望著我回答道:「她帶我來到這裡把車發動之後,就自己一個人走瞭。」
「什、什麼?那丫頭自己一個人跑瞭?」我大吃一驚。伸手扒住駕駛座,探出上身朝著胥悅叫嚷起來。「你怎麼不把她給拉住呢?」
嚴靜這傢夥到現在為止,一直都是神出鬼沒的。這次溜掉瞭,天知道我什麼時候才有機會再碰到她!雖然她說會找機會私下聯系我……但誰知道她會不會遵守承諾瞭。所以從地道裡出來後,我還是決定一定要弄到她的住址或者聯系方式才會讓她走。但沒想到這傢夥滑的跟泥鰍似的,趁著和胥悅過來取車的機會,居然就這樣不辭而別瞭。
面對我的叫嚷,駕駛座上的胥悅整個人趴到瞭方向盤上,全身劇烈的顫抖瞭起來……我莫名其妙!我在發火是沒錯,但她至於害怕成這個樣子麼?
李敬則拽住瞭我的胳膊,指瞭指車廂正前方的後視鏡說道:「嚴叔,你別嚇胥姐姐啊……你自己看看你現在的摸樣。」
我依照李敬的指示把臉湊到瞭後視鏡前一看,身子控制不住劇烈顫抖瞭一下,跟著整個人坐回瞭座位之上,呆若木雞!
在後視鏡中,我見到瞭可能是我有生以來見到的最為可怕的一張面孔……
從額頭中心被子彈命中的位置為中心,我眉骨以上的皮膚徹底裂成瞭兩半,聳拉著掛貼在腦袋上,微微開裂混合著鮮血的灰白色顱骨和頭蓋骨徹底的暴露在瞭皮膚之外。也就是說,我腦袋眉毛以上的部分根本就成瞭裸露的骷髏。
「我……我現在居然是這樣的鬼樣子?而且居然還沒死?」
在這一瞬間,一股灼熱的力量直沖到瞭我的頭頂,在感覺到整個腦子燃燒一般的同時我天旋地轉,跟著整個人無力的靠躺在瞭後座上,雙眼的視線變的模糊……
隱約間,我聽見李敬驚慌失措的呼喊聲,胥悅也似乎也一時間忘記瞭我此刻摸樣的恐怖,慌忙從駕駛座上轉過身來查看我的狀況……而我,則在之後陷入瞭徹底的昏迷當中。
我不知道我已經多長時間沒有這樣舒舒服服睡上過一覺瞭,仿佛上次像這樣完全放松的沉浸在睡眠中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瞭……那似乎還是在我無憂無慮的童年時代。
夏夜的微風吹拂著我的赤裸的身軀,奶奶坐在我的床邊,輕輕拍打著我的臂膀,講著田螺姑娘的傳說故事。而我則在奶奶柔聲細語的敘述當中幻想著第二天和小夥伴們外出嬉戲的節目,迷迷糊糊的閉上瞭雙眼,最終進入夢鄉。
幼年的回憶對我而言非常幸福……所以,成年後一切舒適的、美好的事物都會讓我聯想起深深銘刻在我腦海深處的種種往事。
在奶奶的嗬護下,我總是睡的那麼香,那麼甜!根本就不知道煩惱和憂愁究竟是為何物?
現在,我感覺自己就躺在小時候的那張小木床上,懶洋洋的舒展著四肢……
隱隱約約當中,我聽到隔壁父親的房間裡傳來瞭一種奇怪的聲響,我茫然的從小床上坐起,光著腳丫,一邊揉著眼睛,經過過道,來到瞭父親的房門外。
父親在城裡工作和上班,隻有周末才會坐班車回傢來探望我和奶奶。在傢裡住一晚之後,第二天傍晚又要乘坐班車返回城內工作。
所以,我格外珍惜父親回來後,能和他共處的時光。不過父親每次周末回來,奶奶總會在晚飯過後早早的把我帶回我自己的房間,哄我睡覺。所以,父親陪我遊戲的時間基本上都存在於次日周日上午半天而已。
今天好像也是這樣,不過和以往不同的是。平時周末晚上,我都會睡得很死,而現在,我卻不知道什麼原因自己醒瞭過來,並註意到瞭父親房間內的聲響。
我悄悄的把頭探到瞭門框裡朝內觀望。隨即對看到的一切充滿瞭疑惑……
「是爸爸和奶奶……他們在做什麼啊?」
在我的視線當中……奶奶脫的光溜溜的坐在一張椅子上,兩條腿高高抬起,架在瞭爸爸的肩膀上。爸爸同樣光溜溜的站在椅子前,雙手用力的在奶奶的胸前來回撫摸著,同時屁股還不停的來回向前聳動……
奶奶烏黑的長發遮住瞭她大半的臉龐,嘴裡發出瞭「咿咿呀呀」的奇怪叫聲。雙手在爸爸的胸口揉搓著,不時的抬起上身伸長瞭脖子和爸爸碰嘴。
我睜大瞭眼睛……不解的望著房間裡看到的一切。
奶奶的頭發不是花白的麼?怎麼現在變的那麼黑?黑亮的甚至可以映照出周圍的景物。
而且,奶奶的身子真白啊……我怎麼從來都沒意識到奶奶皮膚顏色那麼好看呢?就像牛奶一樣光滑白皙!
就在此時,爸爸毫無預兆的側瞭一下頭,一眼就看到瞭門框邊上我探出的小腦袋。
「不好……爸爸發現我瞭!」意識到這點的我,連忙縮回瞭腦袋,朝自己的房間跑瞭回去,跟著爬上瞭床,把被子蓋到瞭自己的頭上。
不一會,從被子的縫隙中,我看到爸爸來到瞭我的房間門口。不過,他並沒有進入房間批評我,或者追問我偷看他和奶奶的事情。隻是靜靜的站在哪裡……表情溫和的註視著「裝睡」的我。
在爸爸的註視下,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閉上瞭眼睛……
「等等……我看到的,不就是男人和女人在性交麼?」此刻的我忽然間意識到瞭這點……
「……這、這怎麼可能?爸爸和奶奶?他們在性交……他們不是母子麼?他們性交……那、那不就是母子亂倫麼?」
「我操……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見到這種荒誕不經的場景?對……對瞭……我這是在做夢!這他媽的是個什麼夢啊?這是噩夢……可怕的噩夢!」
我禁不住叫喊瞭起來……同時猛的睜開瞭雙眼……睜開眼睛的同時,明媚的陽光照射進瞭我瞳孔當中。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發覺自己正對著一扇敞開著的窗戶,陽光從窗戶外透入,映照到瞭我的臉上,除瞭光線,我還看見瞭窗外的綠色植物。我本能的想要觀察四周的環境,結果一扭頭就看見瞭胥悅那張掛滿瞭驚喜的面容。
此刻的我有些茫然,而胥悅則直接一把伸手摟住瞭我的脖子,撲倒我的身上,開心的叫喊瞭起來。
「醒瞭、醒瞭……嚴哥他終於醒過來瞭!」
接著,從胥悅身後的房門外,李敬、杜金龍兩人跑瞭進來。我眨瞭眨眼,正打算開口詢問我如今的處境時,葉桐那傢夥也嘴裡叼瞭根香煙,吊兒郎當的出現在瞭房門外頭。
看到葉桐的時候,我的心不知道為什麼瞬間就安定瞭下來。
葉桐出現後,大喇喇的走進瞭房間,把站在床前的李敬和杜金龍擠到瞭一邊,彎腰,伸手捏到瞭我的下巴上,左右晃著腦袋,觀察著我的摸樣,同時嘴裡嘀咕著:「讓我瞅瞅……嗯,恢復的還不錯!怎麼樣?你們誰還敢懷疑我的本事?」
註意到葉桐此刻的動作,我才猛的回憶起瞭我之前昏厥的原因……從某種程度上講,我其實是被自己的樣子給活活嚇暈過去的。
想到瞭這點,再結合此刻葉桐的舉動,我下意識的想要伸手撫摸自己的額頭上。葉桐註意到瞭我的這個動作,連忙伸手把我的手給格擋瞭開來。
「都還沒完全愈合……你別亂摸。」說完,朝胥悅使瞭個臉色,胥悅反應極快,迅速的把一面小鏡子拿到瞭我的眼前。我從鏡子裡看到瞭我現在的樣子。
曾經裸露的頭骨被縫合完好的皮膚所覆蓋,原本掛貼在腦門的頭皮此刻也都恢復到瞭原本所在的位置。一條明顯的從腦門頂部延伸到眉心上方的縫合線痕清晰可見……
「還好……開裂的部分隻到你眉骨的位置。將來戴個帽子,帽子壓低點,或者留長頭發,把頭發縷過來就可以完全遮住。基本沒有破相……而且麼……你是爺們,爺們腦門上有些個傷疤什麼的算個屁事啊……」
望著鏡子,我長長的呼瞭一口氣,葉桐在我耳邊絮絮叨叨的話語,我壓根就沒聽進去。不過就像他說的那樣……鏡子中的我此刻也就是額頭腦門位置多出瞭一條細長的縫合線痕而已。五官,容貌什麼的幾乎同之前沒有什麼變化。
確認瞭這點之後,我抬頭望著葉桐問道:「你縫的?」
葉桐臉上露出瞭得意的神情。「你以為會是誰?」
「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一般的外科醫生恐怕都沒這水平吧?」我禁不住感嘆道。
「嘿嘿!現在知道瞭吧……不是我葉某人自吹!單就縫合傷口這些,國內的那些個專傢教授,沒幾個能跟我相比的……當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帶那幫妹子出去幹活,每次回來一個個都傷痕累累的。你這次這傷口,跟她們過去我處理過的傷口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瞭……我跟你說……有次……」
半個小時後,在胥悅的照顧下,我坐在床上喝瞭一碗稀粥,然後開始傾聽胥悅對我講述我昏厥後,她和李敬以及杜金龍三人具體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