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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危險關系

  慶功宴上又是開香檳又是領導祝詞,我極不情願地頻頻上臺發言,接受著公司同人虛偽的祝賀,忙得頭暈目眩,直到所有的人都應酬瞭一圈,這才筋疲力盡地坐瞭下來,點上瞭一根煙。

  緩緩吐出一個煙圈,我心中暗自感嘆:“看來這些交際應酬的工作還真不是那麼好做的,我自認實在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可是轉念一想:“為什麼媽媽就總能應付的遊刃有餘呢?按說媽媽的性格和我一樣,都是非常不喜歡這種社交場合的,可她卻總能一邊從容地應付各種社交活動,一邊又能保持著自己安逸平靜的生活,這種能力實在使我欽佩,”

  望著眼前凝聚不散的煙霧,不覺間我又回憶起那次參加舞會的情景。

  記得那是一天的傍晚時分,我從錄音棚回來發現媽媽不在傢,胡亂地洗瞭個澡,正準備下樓去吃點東西,路過客廳的落地窗時,無意中瞥見樓下正停瞭一輛黑色奔馳轎車,我心中一動急忙扒著窗戶上向下望去。

  果不其然,媽媽正與一個穿灰西裝的男人說著什麼,我認出那個男人是媽媽的大學同學秦峰,頓時升起一股強烈的嫉妒心。

  這些年來圍繞在媽媽身邊的眾多追求者中秦峰可以算是最執著的一位瞭,從小我就知道這個人的存在,心中一直對他充滿著敵意,好在大快人心的是,多年來媽媽始終不曾請他進傢裡來坐坐,不知道今天這小子又來找媽媽幹什麼?

  看著媽媽費力地把他打發走我這才安下心來,可是心中卻非常不舒服,以致都忘記瞭腹中的饑餓,傻傻地坐在沙發上對著墻壁運氣,連媽媽進屋都沒發現。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媽媽見我在傢一邊脫著鞋一邊問道。

  我沉著臉道:“剛回來,那個人怎麼又來糾纏你瞭?”

  媽媽笑著來到我身邊,輕輕撫弄一下我的頭發道:“你看見瞭?”

  我皺著眉頭道:“我討厭他,讓他以後不要再來瞭。”

  媽媽調皮地扮個鬼臉道:“遵命,我的兒子大人。”

  說完轉身回到臥室。

  “他找你幹嘛?”

  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追過去問道。

  媽媽從衣櫃裡拿出兩件禮服,在身前比瞭比道:“一會媽媽的大學同學要開舞會,他來邀請我來當他的舞伴。”

  我一聽立即緊張地問道:“你答應瞭?”

  媽媽搖瞭搖頭淡淡地道:“沒有,我還沒確定跟誰一起去呢。”

  我急忙道:“那好,我陪你去。”

  媽媽歪著腦袋雙眼含笑地望著我道:“你?你不是最怕去應酬的嗎?”

  我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故作輕松地解釋道:“那也沒辦法,讓你這麼個大美女一個人出去我實在不放心,即使再不願意我也要勉為其難的去當這個監護人啊。”

  媽媽放下瞭手中的禮服,走到我身邊一隻手捏瞭捏我的鼻子道:“今天可是媽媽的同學會,不能帶傢屬的。”

  “反正你的朋友都沒見過我,幹脆你就說我是你的男朋友,這樣一來也讓那些圍在你身邊的人都徹底死心瞭,這樣不是更好嗎?”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忽然提出這樣大膽的提議,或許在我心中實在是迷戀那種在外人面前與媽媽冒充情侶的感覺吧。

  可是話一出口我的心就開始怦怦亂跳,低下頭不敢再看媽媽的臉,生怕她會因此生氣。

  大概靜瞭兩秒鐘見媽媽一直沒有反應,我這才小心翼翼地抬眼向她望去。

  隻見媽媽的臉上洋溢著一絲柔情,正深情款款地註視著我,當發現我的眼光向她看過去時,立即又換成瞭頑皮的笑意,站起身來將我拉到鏡墻前道:“那我要先看看合不合格。”

  我任由媽媽擺佈地在鏡墻被比來比去,鏡子裡的媽媽就像個頑皮的小姑娘正在擺弄她心愛的洋娃娃。

  看瞭一會媽媽點瞭點頭道:“還別說,以你現在的樣子要冒充我男朋友到不是不可能,我再給你找身合適的禮服,這樣看起來就更顯成熟瞭。”

  媽媽就像變戲法一樣從她的衣櫃裡拿出一套黑色的禮服,我正奇怪她什麼時候買瞭這套禮服,媽媽卻已經迫不及待地催促我趕緊將禮服換上。

  再次站到鏡子前的我一改往日的邋遢風格,連我自己都驚訝自己怎麼還有如此整潔光鮮的一面。

  禮服使我看起來身材筆挺,整個人也硬朗瞭許多,鏡子中的我鼻梁高聳,臉型輪廓分明,雖說我並未繼承媽媽的白皙皮膚,但因為長期熬夜少見陽光的緣故,我的一張臉也還算比較白,隻是缺少瞭一些血色顯得有些憔悴。

  而我凌亂的胡茬和缺覺的眼睛更是使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什麼精神,可是這些到瞭媽媽口中卻都成瞭優點,頹廢成瞭不修邊幅,缺覺的眼睛成瞭憂鬱感。

  將我打扮好之後媽媽就把我趕到瞭樓下,一定要我在下面等她化妝。

  坐在車裡我緊張地望著自己傢的樓門,竟有種與媽媽約會的美妙感覺。

  因為剛搬來這片小區不久,我們還沒有太熟悉的鄰居,最多隻是與一些人混瞭個臉熟,我不時地回應著過往鄰居充滿友好地招呼,心中卻在暗自竊喜。

  從我們母子搬進來的那一天開始,就沒有人將我們看做母子,不知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態,我和媽媽居然很默契地都沒有表明身份,這也給今天的這種情況又增加瞭一分便利,不知道這些人背後會如何猜測我們的關系,會不會是……

  時間就這樣在我的胡思亂想中飛快地流逝著,說實話,等女人化妝確實需要有些耐性,不過當我看到身著盛裝的媽媽款款地向我走來時,一切等待都變得非常值得瞭。

  媽媽頭上的長發已經高高地盤起瞭,額前的劉海傾垂在她近乎完美的臉頰旁邊,紫色的絲質低胸晚禮服胸前的一道橫貫的褶皺圍住雙臂上,將媽媽粉白頎長的頸部和細滑瑩潤的雙肩完全暴露出來,而那深深的乳溝比之任何誘惑都使人浮想聯翩,總是誘人聯想她衣服下面的一對玉峰的形態。

  胸部以下更是剪裁得體,緊緊地素裹著她盈盈一握的纖腰,呈優美弧線的臀部,直至膝蓋才如喇叭花般向四周綻放開來直拖到地,這身禮服使她整個人看起來既高貴嫻雅,又成熟大方,我心中不由驚嘆,媽媽簡直可以說是百變美女,不管任何穿著都是那樣的迷人。

  “我們芷琪終於有瞭歸宿,我來看看是哪個小子這麼幸運。”

  媽媽挎著我的胳膊剛剛走進舞會大廳,就見一個穿著大紅晚禮服,臉上濃妝艷抹的女人扭著豐滿的臀部一搖三晃地向我們走來。

  媽媽小聲在我耳邊道:“這是我最好的姐妹蔣淑顏。”

  蔣淑顏來到近前,上下打量瞭我一番,點頭贊道:“不錯,不錯,我們芷琪的眼光果然不俗,還真是個小帥哥,你們倆看起來還真有點夫妻相。”

  我禮貌地微微點頭與她打著招呼,心中卻在暗道:“廢話,我們是娘倆當然長得像瞭。”

  對這個本該叫阿姨的女人我的初步判斷是,她應該是那種比較潑辣,心直口快的女人,若是年輕點應該與馬小玲不相上下。

  似乎是為瞭證實我的判斷,說瞭一會話蔣淑顏就叉著腰對我道:“告訴你,以後可不許欺負我們芷琪,她可是我們大傢的寶貝,要是我知道你欺負她,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尷尬地笑瞭笑,心想“從小都隻有媽媽欺負我,我哪有本事欺負她啊?”

  蔣淑顏拖著媽媽的胳膊說是要帶她去與老同學見面,媽媽知道我不善交際,囑咐瞭我幾句,讓我自己隨便點就隨著蔣淑顏離開瞭。

  在她們離開之前,我因職業而培養出來的敏銳耳朵忽然捕捉到兩句對話,隻聽蔣淑顏低聲對媽媽道:“怎麼樣?這小子床上功夫好嗎?”

  媽媽掐瞭她一下嬌羞地道:“小聲點,你這蕩婦不怕被人聽到。”

  就是這兩句話導致我接下來的時間都不知如何過的,腦子裡一直昏昏沉沉的“床上功夫”這四個香艷的字眼終揮之不去。

  在悠揚的音樂聲中舞會必不可少的貼面舞環節終於來到,在場的男士接二連三地邀請媽媽跳舞,卻都被她婉言謝絕瞭,見到這個情況我心中自然大呼痛快,一激動當下以自認為最瀟灑的步伐走到媽媽跟前,單臂扶胸向媽媽深鞠一躬道:“不知可否有幸邀請美麗的芷琪小姐共舞一曲?”

  媽媽被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用如此曖昧的語調直呼名字,俏臉上泛起一層紅霞,隨後優雅地將白皙的小手遞瞭過來。

  餘光中我註意到那些曾向媽媽大獻殷勤的男人向我投來瞭充滿敵視的目光,不知道秦峰那小子此刻在不在其中?想到這裡一絲勝利的喜悅使我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翹。

  伴隨著慢四的曲調,我輕輕地摟著媽媽的纖腰,兩人隻有臉頰輕輕貼著,身體卻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其實並非是我不想借機將媽媽攬在懷裡,之所以選擇瞭這種19世紀末開始流行的正統貼面舞姿,皆因我實在怕零距離接觸下會讓媽媽發現我下身早已雄起的小兄弟,所以必須保持著這種安全距離。

  那一夜我和媽媽都非常陶醉,飄飄然地在音樂聲中不知跳瞭多少個曲子,直到媽媽開始覺得雙腳有些腫脹這才離開。

  一到車上媽媽就將那對纖秀的玉足從高跟鞋裡解放出來,曲起雙腿秀眉微蹙的揉瞭起來。

  媽媽一直都很不喜歡穿高跟鞋,按她的話說鞋這東西是對腳的一種折磨,在傢的時候她一般也都是光著腳的,可是這樣一來每到夏天我都不得不天人交戰一番,不停低以理智控制著欲望。

  然而此刻比雙腳誘惑更大的雪白大腿正因為媽媽撩起瞭長裙展現在我眼前,那看似纖瘦實則豐腴的雙腿,是那樣的豐潤結實二充滿彈性,不知不覺中我的註意力已經從前方時走時停的路況轉移到瞭這雙美腿上。

  忽然媽媽的纖纖玉手擋在瞭我的臉上道:“非禮勿視,專心開車。”

  我急忙有些尷尬將註意力重新轉回前方。

  一路上我與媽媽愉快地聊著天,今天的她似乎格外開心,總是笑個不停,她甚至還一臉天真地將自己比作童話故事中的灰姑娘,我心想這樣一來我不就成瞭她的王子嗎?見媽媽如此快樂,我決定不讓她的這個美夢過早結束,於是進入小區之後我沒有直接將車停到車庫去,而是停在瞭小區內的一片健身設施附近。

  “怎麼不回傢?”媽媽好奇地道。

  我笑道:“我帶你去放松一下腳掌。”

  入夜的小區一片寂靜,兩旁的圓形路燈發出柔和的光芒,我與媽媽手挽著手一路走來仿佛真的置身童話世界。

  眼前用鵝卵石砌成的路面被晨練的人們踩得光滑如玉,在黯淡的路燈下反射出溫潤的光澤。

  我指著鵝卵石道說:“在這裡走一走可以按摩足底的穴位,你試試吧。”

  媽媽有些緊張地望瞭望左右道:“會不會被人看到?”

  我不禁失笑道:“怕什麼,又不是裸泳,很多人早上都來這裡的,再說這個時間也沒有人來。”

  在我的鼓勵下,媽媽也童心大起,左手掀起拖地的長裙,右手提著高跟鞋,赤著腳,步態優雅地小心踩在鵝卵石上,隨著一陣溫柔的晚風自遠處襲來,撩起她鬢邊的一縷發絲,在這夜色中盡顯成熟韻味,我看著眼前美艷動人的媽媽不由得身心俱醉。

  可能是媽媽的腳掌太過嬌嫩瞭,還無法適應全身重量壓在鵝卵石上,沒走兩步她的身子就微微一晃,我疾步上前一把握住瞭她的手使她不致跌倒,柔軟滑膩的觸感從指尖傳來。

  媽媽借著我的攙扶,又開始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感覺怎麼樣?”我柔聲問道。

  媽媽低著頭專心地看著路面答道:“開始有些疼,不過習慣瞭就舒服瞭。”

  “那以後我經常帶你來這裡。”

  這一刻我真的希望時間可以停止,恨不得就這樣一直牽著媽媽的手走下去。

  媽媽嫣然一笑正要說話,忽然被腳下一塊異常尖銳的石頭硌得“啊”的一聲嬌呼,整個身子向我傾倒,我急忙左臂用力環抱她的纖腰一把將她抱離路面。

  媽媽赤著腳踩在我的皮鞋上,玲瓏浮凸的身體緊緊與我帖在一起,我們的鼻尖幾乎碰上,潤紅的香唇離我的嘴不到一寸,一股淡淡的芳香隨著媽媽熾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臉上。

  我們四目凝望呼吸可聞,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正在加劇,我有些意亂情迷瞭,忍不住試探性地探瞭一下頭,媽媽也微微仰起俏臉似乎是對我做出回應,就在我想要大膽地一親芳澤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卻突然響起。

  “永倫!”

  媽媽急忙推開我,嬌羞地將手中的鞋穿在腳上。

  張傑和企劃部的付偉還有打著電話的老周急匆匆地來到我的面前。

  一見我付偉就抱怨道:“我的徐大才子可算找到你瞭,公司召開緊急策劃會,我打瞭一下午的電話你……恩,這位小姐是……”

  即便是在夜幕中我也可以看到三人因見到媽媽而瞪大的眼珠。

  “我女朋友方芷琪。”

  我似乎特別迷戀這種在外人面前稱媽媽為女朋友的感覺,當下自然地回答道。

  媽媽害羞地點瞭下頭算是與三人打瞭招呼,丟下一句“早點回來”就像隻受瞭驚嚇的天鵝般匆匆向傢中跑去。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我知道我已經不可救藥地愛上瞭自己的媽媽,這種包含瞭親情、愛情與欲望的愛恐怕是我今生都難以擺脫的魔障,對於老周三人不合時宜的到訪我真不知該感謝他們還是怨恨,畢竟是他們將我從懸崖上拉瞭回來,使我不至於因一時沖動做下錯事。

  所謂的緊急策劃會原來是要讓我在兩個月之內為公司旗下的兩位藝人各自打造一張專輯,以趕上兩個月後的亞洲音樂節。聽說最近公司的業績一直都不是很好,去年除瞭那張讓我一夜成名的專輯之外,幾乎所有產品都是慘敗收場,這樣一來也使我成瞭今年業績的救世主,老板眼中的最後籌碼。

  之後的一段時間我幾乎天天都在錄音棚裡工作,其實工作繁忙隻是我給自己找的借口,我是有些怕回到傢裡再也無法克制自己的欲望。

  為瞭發泄滾滾而來的欲火我幾乎成瞭一個工作狂,把所有精力都用到瞭音樂的創作上,當時我可沒想到我這一番發泄,居然會帶來如此大的成就。

  在我魔鬼式的摧殘下Linda 和Helen 兩位嬌滴滴的美女被折磨得哭瞭好幾次,我也因此在公司裡多瞭個冷面煞神的綽號,很多本想要我擔任監制的歌手提起我的名字都感到不寒而栗,隻有公司的老板對我大加贊賞稱贊我敬業。

  “日本這麼好的地方,難得去一趟你怎麼也不說帶點好東西回來。”

  神出鬼沒的老周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鉆瞭出來,再次打斷瞭我的思緒。

  此時慶功宴已經接近尾聲,而老板走後才是大傢狂歡的時間,那些平時看起來裝腔作勢的藝人和行政主管們此時都脫下瞭偽裝的外衣,開始肆無忌憚地放縱著自己,簡直可以說是醜態百出群魔亂舞。

  老周拍瞭拍我的肩膀神秘兮兮地將一個小盒遞給我道:“有瞭這東西包你喚起你那個尤物老婆的所有欲望,讓你欲仙欲死。”

  老周這個人套近乎的手段真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見我一直不回應他竟然想要拿春藥來收買我,看著手中寫著日文的小盒子我真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另一方面卻在想著難道這是上天對我的暗示?

  “要我說灌醉女人是最好的方法。”

  舌頭都有些大瞭的付偉拍著一個同事專傢般地大談著泡妞經驗。

  “你們男人就是這樣自以為是,以為女人真的是被你們灌醉的嗎?”

  一位女性藝人助理不滿意地發出抗議。

  其實文藝圈看似風光底下卻是異常糜爛,男女之間的事經常會擺在餐桌、甚至是會議上討論,絲毫沒有半點羞愧,對此我早就見怪不怪瞭。

  我正想出去透口氣就聽那女助理繼續說道:“你們太小看女人的戒備心瞭,如果不是在自己心儀的人面前,女人是不會輕易放任自己喝醉給男人創造機會的。”

  我忽然意識到瞭什麼不自覺地停下瞭腳步,想要聽聽那女助理後面的話。

  隻聽付偉說道:“照你這麼說女人喝醉到都是自願的瞭?”

  女助理輕蔑地白瞭付偉一眼道:“隻有當女人心甘情願打算給男人機會時才會任由你們把她灌醉呢,這些笨男人。”

  聽到這句話我的腦中仿佛劈瞭一道閃電,頓時聯想起動身前往日本之前的那個晚上的情景。

  經過兩次冒充事件之後我與媽媽的關系變得越來越微妙瞭,我們再也不像過去那樣肆無忌憚地在傢中打鬧瞭,變得越來越客氣,似乎一下子多瞭一層東西擋在我們之間。

  這樣尷尬地相處瞭一段時間之後,我開始刻意躲在錄音棚裡,就連拿換洗的衣服也都是由助手代勞,直到我將兩張專輯全部錄完準備動身日本做宣傳的頭天晚上,我才不得不回傢去收拾行李。

  當我用鑰匙打開房門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我愣住瞭。

  巨大的落地窗外一輪明月高懸天際,遠處是燈火闌珊的城市夜景,媽媽曲膝靠在玻璃上,一手托著香腮,另一隻手則端著半杯紅酒呆呆地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身上輕薄的襯衣被柔和的月光穿透,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披肩的長發如瀑佈般垂在胸前,整個人周身仿佛散發著聖潔的光芒,好似廣寒仙子降臨凡塵,美得幾乎使人窒息。

  帶著酒意的媽媽好半天才回過頭來,醉眼朦朧地道:“你回來瞭?”

  我輕輕踱到窗前,媽媽動瞭動想要起來卻又無力地靠在玻璃窗上幽怨地望著我道:“倫倫,你是不是討厭媽媽瞭?”

  “怎麼會,你是我媽我怎麼會討厭你呢?”

  口中雖然如此回答,我的心中卻大叫著我愛你都快愛的發狂瞭。

  “那為什麼最近你總是刻意的回避媽媽?”

  媽媽抬著臉仰望著我,雙眸有些濕潤地泛著淚光。

  “不是的,我最近實在太忙瞭”看著媽媽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心中一酸,口中卻說著男人慣用的借口。

  “那以後不許再住錄音棚瞭,不管多晚都要回來,媽媽一個人在傢好寂寞。”

  媽媽借著酒意半哀求半撒嬌地道。

  “好吧,不過我怕會影響你休息。”

  我實在不忍看到媽媽難過,本來打算說明天一早就要去日本,可是說出口的卻變成瞭另外的一番話。

  媽媽輕輕撫弄瞭一下我的頭發笑道:“你小的時候哪次不是半夜把我吵醒?現在怎麼跟媽媽客氣起來瞭?”

  不管是小時候還是現在,她的一雙小手撫弄我頭發的時候我都會從心底感到一陣甜蜜,望著臉頰微紅的媽媽我沒有說話,隻是盯著那雙白嫩的小腳發呆。

  “倫倫我有些累瞭,扶媽媽起來穿鞋。”

  媽媽可能喝的太多瞭,以致都無法自己站起來。

  我望著她的一雙玉足癡癡地道:“這樣不是更好嗎,為什麼要穿鞋?”

  瘋瞭,我意識到自己絕對是瘋瞭,說的話開始越來越不像樣瞭。

  媽媽用手指戳瞭戳我的鼻子嫵媚地笑道:“你這壞小子,媽媽的腳有什麼好看的。”

  “別的地方我又看不到,隻好看腳瞭。”

  完瞭,我知道我已經徹底被欲望沖昏瞭頭,開始語無倫次瞭,唯一的一點理智仍然在做著最後的努力,拼命提醒我,要及時懸崖勒馬。

  媽媽被我露骨的話弄得很不自然,撐著身子道:“快扶我起來。”

  “不用那麼麻煩。”

  說著我一把將她橫抱瞭起來。

  這時候理智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微弱瞭,取而代之的是我胯下高高舉起的肉棒,現在這具身體已經快要被它主導瞭。

  媽媽的身子先是一震卻並未反抗,反而很溫順地將頭靠在我健壯的胸肌上,甜蜜地閉上瞭雙眼,我眼下所見之處隻有烏油油一頭長發和細嫩白晰的一截粉頸,雙手觸著那凝脂般的肌膚隻感到溫潤滑膩、豐澤嬌嫩,柔若無骨。

  我自己都可以聽到我超乎尋常的心跳,一步一步地向媽媽的房間走去。

  天啊,我在幹什麼,徐永倫趕快醒醒,再這樣下去就回不瞭頭瞭,理智的聲音終於在最後的時刻蘇醒瞭,將我從欲望的漩渦中拯救瞭出來。

  將媽媽輕輕放在床上我急忙道:“媽你早點休息吧,我走瞭。”

  心虛地就要轉身離開。

  媽媽臉上一絲失望一閃即逝,隨後瞥瞭我一眼道:“你就這麼不願和媽媽在一起嗎?”

  我故作鎮靜地解釋道:“不是不願意,我明天要出差。我必須要去整理東西,我怕呆在這裡會……”

  看到這無比動人的眼神我真恨不得沖過去撲在她身上。

  “怕什麼?”

  媽媽幾乎不給我任何思考的時間追問道。

  “我怕忍不住上瞭你。”

  一句話脫口而出。

  “不是,我的意思是……”

  我急著給自己找借口,可是卻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媽媽似笑非笑地望著我道:“你敢嗎?”

  我的天,這算不算挑逗?

  “我的房間從來都不鎖門,你要有這個膽子隨時都可以進來。”

  媽媽挑釁般地仰起瞭美麗的臉龐,雙眼緊緊盯著我道。

  我不敢看媽媽的眼睛,急忙轉身說瞭一句:“媽媽你醉瞭,我走瞭。”

  我用盡瞭全身的力氣逃跑似的沖出瞭媽媽的房間,心臟不爭氣地狂跳不止,而就在我關上房門的一瞬間,耳邊聽到媽媽長出瞭口氣,像在自言自語般的嘟囔道:“小傻瓜。”

  我聞瞭聞還存有媽媽身上餘香的袖子,心中卻在告訴自己“她隻是因為醉酒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千萬別幹傻事。”

  第二天一早媽媽還沒起來,我拎著行禮悄悄來到她的房間,望著床上美人春睡的媽媽心中泛起無限愛憐。

  “媽媽,我雖然是你的兒子,可我同時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我實在怕自己會做出傷害你的事,你知道每天面對你的時候我都要承受怎樣的一種煎熬嗎?”

  這最後的一幕在我腦海裡反復閃現,付偉和女助理的這個關於男女的爭論讓我茅塞頓開,我忽然意識到,或許那並不是媽媽的一時失態而是某種暗示。

  霎時間我的腦海裡像過電影一般閃現出一些之前被我忽略瞭的細節,第一次冒充我女朋友時的親密舉動、有意無意間的挑逗、事先準備好的晚禮服、四目凝望時的眼神、醉臥窗前的夜晚,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媽媽在暗示我嗎?我竟然像個大白癡一樣自顧自地陷入自己的掙紮中,想到這裡我不由自主地跳離瞭座椅,大聲嚷道:“車在哪?回傢!快送我回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