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茵這一身下漂白上粉紅的打扮讓大衛不禁眼前一亮,因為她那嬌嫩透亮的肌膚與這衣服的顏色實在地匹配得無懈可擊,自然融恰,大衛低頭看時,見她腳上還是光著,隻是那腳趾甲的顏色換成瞭綠的。她上身的真絲粉紅圓領衫將那一掛精美的白金項鏈露在外面,那項鏈很陶醉地貼在瞭主人雙乳上方那片雪白豐滿的玉肌上。
“你真漂亮!”
大衛用瞭一句很老套的話贊美瞭柳如茵一句,但他的眼神卻讓這個不到三十歲的女人覺得那絕對不是一般的恭維,而是出自他的肺腑。
“還不讓我進去?”
柳如茵笑著努瞭努嘴。大衛這才閃開身子把美女讓瞭進來,順手將門關好。他很自然地將手扶在瞭柳如茵的柳腰上,透過那薄薄的衫子,他的手指感覺到瞭柳如茵這個年輕女人的肌膚的柔軟與溫熱。大衛的手一直擁著她到瞭一把椅子上坐下。
“你也坐吧。”
柳如茵抬起頭來嫵媚地看瞭大衛一眼,將手裡的坤包放在瞭桌子上面,那是一款淺灰色的鱷魚皮坤包。但她那細長的手指卻一直沒有離開那隻小包,大衛感覺出來,她並不是覺得那包裡有什麼貴重的東西,而是對自己的手的美感很自信。
的確,那手指勻溜細長,簡直如一根根剝皮的蔥一般!這麼好塗指甲油的女人竟沒有舍得在她的手指甲上塗,依然保持著自然的顏色,可見在她的眼裡,那指甲油已經無法再給她的手指增色一點瞭。
“想喝什麼茶?”
“我隨你便!”
柳如茵又是甜甜的一笑,她笑的時候,不僅僅是嘴角在笑,她的眼睛都在笑。
“常來嗎?”
“嗯!”
“不會是一個人吧?”
“就我一個人。”
“為什麼?”
大衛感覺到很是不可思議,一個女人常到茶館裡喝茶!
柳如茵隻是嘴角一動,但到些為止,她的苦笑最終沒有全部表達出來。
“我覺得你從我傢裡走出來的時候好像很急,有什麼事那麼急?連口水都沒顧上喝?”
柳如茵問大衛這話的時候一雙美目一直盯著大衛的眼睛,她那清澈得不摻一點雜質的目光讓大衛有些發怵。
“你跟別的女孩不太一樣!”
大衛呵呵輕笑瞭兩聲,卻不回答柳如茵的話。
柳如茵笑著問道:“怎麼不一樣瞭?”
“要是別的女孩一見面一定會先問,做什麼工作?在什麼單位?有車嗎?有房嗎?……”
大衛還沒有說完,柳如茵人就趴在桌子上笑得不行瞭,待她直起身子的時候,胸前那一對玉峰還在隨著她的笑不停地顫抖著。她不得不抬起手來抹自己的眼淚。
“你笑啥?”
大衛忍不住看起她那忍俊不禁的俊模樣來。這時服務員進來,大衛隨便點瞭龍井又加幾樣點心。
“那還不是人傢小姑娘看上你瞭嘛!”
柳如茵終於止住瞭笑。其實大衛覺得這本沒有什麼可笑的,她卻笑得那麼厲害。她都從那坤包裡掏出面巾來擦起淚來瞭。
“問題是處個一般的朋友她都要把這些給問個遍,你說俗不俗呀!”
“要是人傢這麼問你,那你都是怎麼說?”
“我說,這些我都沒有,傢裡瞭除瞭一個銀行,交通工具隻有一架飛機!”
大衛說話時也笑著,那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過柳如茵那張姣好的臉。柳如茵嬌嗔笑道:“你把我的話題給轉移到哪兒去瞭!”
這時茶與點心都送過來瞭,擺好之後服務人員就出去瞭。
“也不知道是不是適合你的口味兒!”
大衛一邊向柳如茵面前推著點心一邊說道。
“無所謂,關鍵是能出來跟你說說話兒。悶死瞭!”
聽著柳如茵的話,大衛感覺到剛才她的笑其實是對一種長期壓抑的釋放與發泄。
“你為什麼不問我的情況?比如住址什麼的。”
大衛其實還是想避開一開始柳如茵問他的那個問題,他覺得無法對這樣一個清澈的女人撒謊,卻又不想告訴她真相,他當時內心的恐懼與心虛是一個男人在一個心儀的女人面前最不應該提起的事情,更何況那還是一條人命案子。雖然那傢夥死有餘辜,但真不應該死在他的手裡,都怪那傢夥太囂張瞭。
“問那個有用嗎?要見面時能見到,這不就行瞭?我又不是跟你談戀愛!”
柳如茵畢竟是過來人,說起這話來並不臉紅。
“那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跟你談戀愛的?”
大衛大膽地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我比你大多少呀,我可以做你的姐姐!”
柳如茵還是臉紅瞭起來,不過更顯得嫵媚瞭些。
“這能妨礙我們的情感交往嗎?”
大衛伸出手來抓住瞭她那隻白晰的手。柳如茵好像並沒有躲避,因為隻要她一抽手,大衛就不會抓得到,大衛的動作並不快,他已經給瞭她拒絕的時間。
柳如茵並不慌著抽手,而是依然笑著道:“我知道男孩子很容易對異性說出那個愛字來的,不過,往往不計後果。”
“難道愛還有後果嗎?”
“你……喜歡我什麼?”
“我喜歡你從外到內的一切!”
“我真想不到喝茶也會讓人沖動。”
柳如茵淡淡的說道。
“我不是沖動,我隻是把內心的真實感受說出來而已,而且我也感覺到你同樣喜歡我的,要單純說愛的話,這就夠瞭!”
大衛的手緊緊地抓著柳如茵的手。
柳如茵把另一手撫瞭上去,準備拿開大衛的那隻手。但大衛正好把另一隻手壓瞭上去,將她的這隻手也抓住瞭。
“也許對你來說足夠瞭,可我不行!我已經不是小孩子瞭!我是從婚姻的殿堂裡走出來的人!”
“我不在乎!我不管你以前是什麼樣的人,我隻知道眼前的你吸引瞭我!”
“難道你不覺得我是在勾引你嗎?”
“如茵,別用這樣的詞兒污辱你自己,你清純得如天上的白雲!”
“傻瓜,其實白雲就是地上飛起來的灰塵凝結水珠形成的!”
柳如茵那雙清澈的眼睛大膽地看著這個向她示愛的大男孩,仿佛在考驗著他的真誠。
聽著柳如茵的話,大衛更讓這個女子折服瞭,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這樣說過自己。“不要說瞭,我相信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能把你從外面一直看穿的!你的心不是同樣渴望著愛嗎?除非我的話讓你感到痛苦!”
柳如茵搖著頭笑道:“不,我很喜歡聽你這麼帥氣的男孩說愛我的話,我相信每個正常的女人都會喜歡的。”
此時柳如茵隻是不知道大衛是不是會真的愛她一輩子,而不是一時沖動,同時她的心裡還一直縈繞著另一個念頭,她要親手殺死那個曾經殺瞭自己丈夫的人!雖然丈夫對她做瞭許多讓她傷心透頂的事情,但她至少還有一個傢。可現在,她卻一無所有瞭,自己感覺到就像一隻喪傢犬。所有的一切都毀在瞭這個看上去異常單純的男孩的手裡!
“如果有一瓶毒酒,你願意跟我一起喝下去嗎?”
她高深莫測的看著大衛的眼睛。
“為什麼這麼悲觀?你還可以好好的活下去的!”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柳如茵一直那樣定定的看著大衛。
“我願意!”
大衛似乎覺得這個世界上除瞭這個叫柳如茵的女人都不重要瞭,要是得不到這個女人的話,他將痛苦終生。
柳如茵緩緩地站瞭起來,“把我送回傢好嗎?”
她的眼睛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東西。大衛也放開瞭她的手,跟著站瞭起來。柳如茵是搭車過來的。她走出茶館之後,直接站在瞭大衛的車子旁邊。大衛很快追瞭出來,打開車門,讓柳如茵坐進瞭車裡。他興奮地到瞭前面。
車子緩緩地朝柳如茵的傢開去。其實那個傢大衛去過瞭不隻一次。他甚至能從好幾個方向轉到她的傢裡的。一路上,柳如茵並未指點,大衛卻準確地往前走著。
快到柳如茵傢的時候,她忽然對大衛說道:“你的記性真好,隻來過一次,就能從別的路上找到我傢瞭!”
大衛的心忽然一沉,這才意識到自己犯瞭一個常識性的錯誤。
“呵呵,沒事兒的時候,我經常開著車子亂轉。這些路我都很熟的。”
車子停下後,大衛像第一次一樣,跟在柳如茵的身後,欣賞著她那婀娜的身姿,她的翹臀與那腰肢在行走時配合得那麼美妙動人,她那流動而不誇張的優美曲線讓大衛的心忽忽的跳起來。
柳如茵打開門後,徑直進到裡面,將那個鱷魚皮小坤包扔到瞭茶幾上,先自坐進瞭沙發裡,卻不再客氣地讓大衛。大衛在後面關瞭門,倒不那客氣,坐在瞭柳如茵的對面。
“快把你的毒酒拿出來吧。光喝茶實在沒意思!”
大衛翹起瞭一條腿來,兩臂展開搭在沙發的靠背上,那姿勢很優雅也很可愛。他沒有急著去摟抱胸口處微露著雪白乳壁的她,這讓她覺得他還有些正人君子的味道。
“怎麼你真想喝呀?”
柳如茵再一次定定的看著這個在她看來有些自投羅網的男孩,慢慢地站瞭起來,走到瞭一邊的酒水臺子,那上面放瞭不少酒。她站在那裡遲疑瞭一會兒,最終還是提瞭一個裡面裝有紅色葡萄酒的大瓶子過來,手裡同時握瞭兩個杯子。
柳如茵的心情好像很激動,她的手也有些抖。她不再去看大衛,隻把目光集中到那茶幾上的兩個杯子上瞭。鮮紅的液體從大瓶子裡緩緩的流進瞭一個玻璃杯裡,她又向另一個杯子倒去,直到滿滿的。因為她的手在發抖,有一些紅酒灑到瞭外面的幾面上。她不好意思地笑瞭笑,將大瓶子放下。
“這不是法國的吧?”
“這是我自釀的!”
“你自己釀的?那一定很好喝瞭!我先嘗一口!”
說著,大衛伸出手來就去端杯子。那杯子眼看就要到瞭大衛的嘴邊的時候,柳如茵突然大喝一聲:“你別喝!”
她迅速地站起來,一隻手將大衛手裡的杯子打到瞭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