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血戰惡狼

  經過瞭長途跋涉的姑娘們都讓尿憋得不行,女人做事還有個習慣就是一窩蜂地上,一個要解手,其他人也跟著解,當然,這是漆黑的夜晚,又遇到瞭剛才那怪異的事情,沒有一個姑娘敢下車。隻好先讓大衛下去看一看,大衛敷衍瞭事地看瞭一下,把頭伸進車裡道:“沒事,下車吧。”

  幾個姑娘才嘩嘩啦啦地下瞭車,紛紛跑到吉普車的後邊去,一邊瞪大瞭眼睛向四周張望著,一邊小解。

  “王師傅以前遇到過這事沒?”

  趁姑娘不在車上,大衛問司機。

  司機翻瞭翻嘴唇搖頭道:“沒有。”

  “我也聽說過這類的事情,不過要特殊的環境,特殊的時間,才能留下那音像,就像是被錄下來一樣,而且需要在特殊的情況下這種音像才能放出來。這麼說,這些所有的特殊都讓咱趕上瞭?”

  大衛不解地問道,似乎也是在感慨。

  幾個姑娘解完之後,如釋重負地坐回瞭各自的位子。

  “我說,這荒山野嶺的,要是咱們都睡著瞭,讓人搶瞭怎麼辦?是不是咱們輪流值班才行啊?”

  王蓓蓓膽兒最小,想得卻周到,城市裡的混亂讓她處處小心。

  “沒事兒,你們睡吧,我給看著就行。”

  大衛心想,在這渺無人煙的地界,連個人影都不見,哪來的綠林好漢?即使有,我也不怕,三拳兩腳就打他個稀巴爛。

  “那你不困呀?可別看我們都睡著瞭,你也呼嚕過去瞭!”

  薑月早已困得兩個眼皮直打架,尋思著那大衛雖然是個男的,也畢竟是肉長的,不能不困,便覺得大衛是在糊弄她們。

  “哪能,放心睡吧。”

  司機已經相當疲勞,當然不能讓他輪班,這值勤的任務自然是他的瞭,除瞭司機可就他一個男的。

  大衛也的確精力充沛,因為真正在路上住店的時候他卻不能睡,那才是容易出事的地方呢,車裡有不少錢物,更重要的是,在車的後備箱裡,還有一支五連發的單管獵槍!到瞭藏北高原上那狼群出沒的地方,要是沒瞭獵槍,那可真有可能成瞭狼們的午餐。所以每當住店時他就註意著車裡的情況,上瞭路後他再睡覺。

  劉海洋曾經帶他去一個秘密的地方打過好幾回,大衛天生就是好槍手,練過一回,那槍法就百發百中,讓劉海洋佩服得不得瞭。這好些日子沒有摸槍瞭,手正癢著,現在真巴不得在這周圍能遇上幾隻(最好別超過三隻)狼,讓他過一過槍癮。

  車裡的空氣在關閉瞭窗子之後,顯得很沉悶,尤其是現在多少有一點兒高原反應,大衛反正也不想睡,大衛估計那些女孩子現在正懷疑著他,肯定睡不著,還不如自己先下車,在外面溜達一會兒,等她們睡著瞭他再上車。

  大衛從車上下來,走進瞭巴顏喀拉山北麓的黑暗之中,但對能夠夜視的大衛來說,那黑暗並不嚴重,他還能看清遠處那起伏的山巒,山上的松樹,但他並沒有看到莊稼,因為這裡並沒有莊稼,根本就沒有農田,大衛的眼睛畢竟不是望遠鏡,再細的東西他就看不見瞭,隻聽到那呼呼的寒風,無休止地撕扯著高原的夜幕,有時候啪啪作響。

  他想起瞭那桿槍,於是向車後走去。出發前他特地向司機要求單獨配瞭一把後備箱的鑰匙,在司機的眼裡,大衛也算個特殊的人物,不知市長交待過沒有,大衛覺得這個武警兵轉業的老司機對他很是禮讓。好像不是大衛給申瑩瑩做保鏢,而是司機給大衛做保姆。因此時時處處將就著大衛。這把鑰匙還是司機親自找人給配的呢。

  打開後備箱後,大衛一伸手就摸到瞭那光溜溜的槍托,在一邊一個木盒子裡是子彈。一隻手揭開那個裝著強力磁鐵的盒蓋,大衛摸出瞭五發子彈。

  大衛學什麼東西都講究精,所以在槍法精準的同時,他還專門練習瞭裝子彈的技術,他完全可以閉著眼睛比別人更加熟練地完成裝彈任務,這是他的絕活。

  打開保險,手指一勾,槍桿啪地彎瞭下來,大衛閉著眼睛,熟練的將五發子彈壓瞭進去,然後向上一拍,一切完備。

  可是當他睜開眼睛向遠處瞭望的時候,他卻發現瞭奇怪的東西。人隻要是手裡有瞭一隻槍,他總會習慣性地四處尋找獵物,即使他不準備開槍,料誰也不會沒有這樣的意識。可這一看,他還真的發現瞭問題。

  在離他不到百米的地方,有一群小燈籠似的明亮的東西,在黑夜裡輕輕的搖晃。

  一隻,兩隻,三隻……他數瞭一數,至少有十四隻!莫非是鬼火?

  大衛對鬼真的有一種懼怕,那可是發自心底的懼怕,不過他是個文化人,知道那隻不過是死人骨頭裡的磷在燃燒。那是一種微藍的光,正像是鬼火。他正拿不定主意,要是那鬼火靠近瞭之後,是不是給它一槍,據說這槍是可以辟邪的。

  那光亮真的向這邊走來。仍然那麼大,他估計有棗子那麼大小。是鬼也是些小鬼,他在心裡給自己壯著膽子。

  那光亮越來越近,好像在光亮的周圍還有什麼在晃動!大衛的頭皮一陣發麻!

  當那些小小的亮光距他給有五十米的時候,他已經看清,那根本就不是什麼鬼火,而是狼的眼睛!一群狼正在向他走來!

  他有瞭躲進車裡的念頭,可是自己手裡正拿著一桿獵槍,突然進去,也許會把裡面的人,尤其是姑娘們給嚇壞瞭。

  他感覺出自己的手心裡在冒汗。

  現在他終於數清瞭,不是十四隻小燈籠,而是十六隻,也就是說,現在向他走來的是八隻惡狼,至少。

  大衛從來就沒有這麼害怕過,當那隻藏獒在他對面幾米處向他撲來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害怕過。而這群狼現在距他至少還有四十米,他就已經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瞭,那隻拿槍的手甚至也在抖動。

  大衛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這種時候最怕慌張,他需要的是鎮定,他一次又一次地告誡著自己,要爭氣,做男子漢!可那手卻還是不住的在抖。

  趁著離狼還有三十米的時候,他閉上瞭眼睛,努力地做瞭一個深呼吸,並同時使出瞭師傅教給他的定心大法。

  果然有效,心跳很快恢復瞭原速,手也不再抖動,而且,明顯感覺到瞭一種戰勝對方的自信。

  在凜冽的寒風中,大衛端起瞭那桿從未讓他丟過臉的獵槍,但願這次也不會!他心中暗暗祈禱。

  然而,有一個問題卻讓大衛不能沒有顧慮。

  槍裡隻有五發子彈!

  而面前卻有八隻狼!

  大衛做瞭這樣的計算:如果不失手,槍裡的五發子彈可以消滅五隻惡狼,剩下的三隻相當於一隻藏熬!因為他曾聽說,真正的藏熬是在出生之後,一窩裡互相拼咬,最後剩下的那隻就是真正的上等貨色,所以人說,一頭藏熬完全可以對付三隻狼。而且是草原上最兇猛的狼!

  出乎大衛意料的是,那八隻狼在離他十幾米的地方停瞭下來,像狗一樣坐在瞭那裡。

  也許這狼也跟人一樣會使用心理戰術?它們不立即撲上來,還在等什麼呢?

  對瞭,一定是看到瞭他手中的獵槍,那是它們的克星!

  這種僵持讓大衛感到瞭十分的不安,如果它們從四面八方向他襲擊的話,那就難辦瞭,先下手為強!大衛決定不等它們行動,就得開槍,因為他估計這幾個傢夥主動退卻的可能性太小。

  這八隻狼也許是好幾天沒有找到獵物瞭,眼前的美味正讓它們垂涎欲滴,隻是不知道這個青年的肉夠不夠它們分享。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不知道這群狼裡誰是首領,大衛的眼睛用力地搜尋著,一條坐在最前面的老狼引起瞭大衛的註意,一定是它!

  大衛沒有下蹲,但槍口對對準瞭它的腰部。

  聽有經驗的獵人說,打狼不要打頭,那頭結實得很,最好打軟肋,隻要軟肋中彈,它也就不再有什麼攻擊力。

  憑著大衛的精準槍法,他連瞄都免瞭,將槍托抵在肩上,同時算計著下一槍打哪一個。

  砰!一道火光向那頭狼噴射過去。在呼呼的山風中,那槍聲還是震得山似乎在抖。頭狼應聲倒地。而其他的狼並沒有嚇退,立即做出瞭進攻的加熱。

  砰!砰!砰!砰!

  火紅的霰彈在黑夜中如流星一樣美麗,巨大整齊的夜幕被撕裂成無數細長的佈條!

  第一槍就讓其他七隻受瞭驚嚇,所發後面的一連四槍,卻隻擊中瞭三隻。被擊中的惡狼並沒有立即斃命,與那隻沒有中彈的一齊向他襲來。

  到瞭跟前的時候,那狼突然躍起,張著嘴直取大衛的喉嚨。

  相信一旦咬中,準能撕斷人的喉嚨。大衛驚出瞭一身汗。

  此時大衛的槍裡已經沒瞭子彈,但它卻仍然可以當作武器,大衛手握著灼熱的槍管,狠命地向狼的頭部砸去,雖然狼頭堅硬,但這用力的一擊,準砸它個腦震蕩。

  那隻狼果然被砸中,隻可惜有些偏,被打翻在地的狼再次向他撲來,大衛已經無法將那槍桿掄起來,也就不可能產生巨大的力量,不足以對狼構成威脅。大衛隻好左閃右挪,讓狼好幾次撲瞭空。

  大衛依然沒有放棄手裡的武器,那至少可以保持自己與狼的距離,以免被它的利爪撓傷。正當那狼發現就要勝利的時候,向大衛做瞭最後的一搏,用盡瞭全力,張著大口,向大衛撲去。可它萬萬沒想到,在跟大衛還有不到一米的時候,大衛將手裡的那條槍管重重地捅進瞭它的嘴裡。穿腦而出。狼還沒有落地,那槍桿就被大衛唰地抽瞭出來,槍管上帶著紅紅白白的東西。他準備迎擊其他敵人。三條受傷的惡狼漸漸失去瞭戰鬥力,當那三條狼騰空而起的時候,大衛也將身子向高空中旋瞭起來,啪啪啪,腳點蓮花,三條狼在空中如折瞭翅的鷹突然墜地。

  現在還有三隻狼,它們沒有受到任何打擊。它們一直像狗一樣坐在那裡靜觀著這場慘烈的搏鬥。它們是更加危險的敵人。

  五條狼相繼斃命,其他三條感到瞭面前這個人的可怕。

  大衛緊握著沒瞭子彈的槍,時刻準備著這三個危險的傢夥的進攻。

  當第一聲槍響之後,車裡的人全部被驚醒瞭,可三個女孩誰也不敢下車,隻有司機從腳下摸起瞭一把藏刀,打開車燈,一下子竄瞭出去,他好像猜出瞭正在發生的事情。

  當司機站在大衛身邊的時候,那條狼已經沒瞭氣。但他並沒有發現,因為對他來說,現在外面是漆黑一片,他甚至連還活著的三條狼的藍幽幽的眼睛也沒有看到!

  “快拿子彈來!”

  大衛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面前的三隻狼,不知為什麼,這三條狼一直沒有出擊。

  後備箱一直開著,王師傅很容易找到子彈。大衛並沒有去接子彈,而是仍是警惕的姿勢握著槍管站在那裡,擺著與狼開戰的架勢。可是,那三頭狼在王師傅向子彈箱裡摸索的時候,就已經轉身朝相反的方向離去。

  “狼死絕地,看來這兒也不是停留的地方,必須馬上離開。

  “吃瞭狼肉,一輩子不生痘。”

  王師傅說,“我從來還沒吃過這東西呢,味道一定美得很。”

  說著,從地上提起那隻,重重地摔進瞭後備箱。

  “上車走吧。”

  王師傅上前拽瞭大衛一把,大衛卻如木樁一樣牢牢立在那裡,一動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