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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閹人邪醫,鬼娘十三之魂

  就當霍向天迷迷蒙蒙的想睜開雙眼時,竟立刻發覺自己的雙眼被幪瞭起來,兩手被不什麼東西給銬瞭住,由腕上隱隱的傳來痛楚發麻的劇烈刺激。

  “唔……惡……”霍向天隻不過略略想翻轉掙紮手上的畸形拘束,沒想到琵琶骨上的強烈刺痛,卻立刻讓這鐵漢子差點痛出眼淚來。

  “……唔、唔……”掙紮……掙紮,琵琶骨似乎被什麼利器給穿刺過去,痛得霍向天幾乎快忍受不住。

  “嘿嘿……嘿嘿嘿嘿……”一陣冷笑,幾乎不舒服的令人發寒。

  “……誰!是誰?到底是誰扣住瞭我的肩膀!”雙眼不能視的霍向天大聲吼叫道,沒想到自己身為堂堂江南第一劍的傳人,平生還是第一次被人給這樣的綁在大床上。

  “嘿嘿嘿……霍向天,你可終於醒過來瞭呢……”

  “你……你到底是誰?”

  “我?……嘿嘿嘿……霍莊主真是無情之人,怎麼……竟然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嗎?”說話的似乎是個熟人,但霍向天卻聽不出這個詭譎陰沉的聲音,到底會是何人。

  這聲音聽起來十分的病態……男人般沙啞的口音中,有著些許陰柔古怪的腔調,好像閹人一般,語氣聽起來十分的輕躁、飄忽。

  “你……我與你有何冤仇?……為何要把我捆成這樣?有種的話你就解下我手上的銬具,別在此裝神弄鬼的,好好跟我一決高下……”

  霍向天自小便長在名滿天下的第一快劍門下,外表雖然聰敏、俊俏,但生平個性卻比他的父親還要憨氣正直,身為名劍主人第六代的少莊主,自少便是受到爹娘師傅的層層保護,因此對於宵小之流的陰險詭計根本不屑一顧,遇到事情麻煩就隻會想於武功、劍術決勝負。

  既是男人,就該在刀劍上比高下。

  “嘖嘖嘖……真不知該說你蠢得可憐呢……還是天真得可愛,嘿嘿嘿……憑你江南第一劍的威名誰人不知,我又何必傻到對一個隻會動手比武的膿包而弄污瞭我寶貴的巧手呢……”

  “你……”霍向天的俊臉當場氣得面目鐵青,渾身不停掙紮的結果下,隻是牽動起全身經脈的劇痛而已。

  “而且,如果我欲與你一決勝負的話,何必還要費盡心血的佈這個局呢?而且,還大老遠的把你們夫婦倆引到我這個隱密偏僻的苗醫瀧仙洞內……”

  “苗……你!是你!”霍向天這時突然認出對方的聲音,這股聲音……很快的,就勾引起他在苗疆時的那段回憶。

  “嘿嘿嘿……我就說你真是無情啊……哼哼……竟然連你‘最心愛的’情敵都忘卻瞭……虧我日思夜想的惦記著你,嘻嘻嘻嘻……”沒想到對方竟陰惻惻的說著惡心莫名的話,由於霍向天雙目不能視,因此也猜不透這可恨的‘閹人’究竟在想些什麼。

  “苗……苗翳……你是苗翳!”

  “沒錯,就是那個被你害得傢毀人亡、身敗名裂的半殘廢!哈哈哈……哈哈哈哈……”苗翳突然發狂般的狂笑數聲後,殘絕、憤怒的男性沙啞聲音卻又變回瞭深沉、陰險、輕浮、妖媚的古怪聲。

  “是你徹徹底底的改變瞭我……嘻嘻……我真不知該感謝你……還是同樣一劍將你給……”

  “你……這根本就是你咎由自取!你這陰險的小人、死廢物!……”霍向天這時完全明白瞭處境上的危機,落入這個人的手裡必定是生不如死,但正直的個性卻讓他忍不住的要破口大罵,寧死也要罵個痛快。

  “罵得好……罵得好……我最愛看你那張俊臉罵人的模樣,數年來我日思夜想的都是這張臉!……真美、真美,嘻嘻……嘻嘻嘻……”苗翳的聲音又立刻偽裝成女性般的陰柔,陰邪的氣息讓人渾身不自在。

  “死閹人!……有種的一刀殺瞭我,別在那裝腔作勢令人作惡,哼!”霍向天快忍受不住苗翳那忽男忽女般的惡心腔調,豁身出去,就算今日不能得救,大不瞭是血口一溢、英雄氣短,雙眼一閉,僅不過陰司中屢添一新魂罷瞭。

  這個苗翳當年就是祝鳳丹的指腹之夫,世代苗醫之子,聲名威望僅在聖母之下,而且癡心隻愛鳳丹一人,但在鳳丹移情別戀後,毫無半點武功的他,自是無法與本領高強的霍向天為敵,沒想到積鬱太久的苗翳竟因此而心生歹念,想以迷魂藥、強奸鳳丹的方式,來先馳占有對方。

  就在其陰謀詭計即將得逞之際,卻被突然醒覺的鳳丹給逃出生門,更被前來相尋的霍向天給碰個正著,盛怒攻心之下,霍向天便一刀瞭去瞭苗翳下體的命根子……

  從此後苗傢的獨子便沒瞭命根,原有的盛名遠播頓時竟變成臭不可抑,霍向天本欲取他狗命,但仁慈的鳳丹之妹霓蝶卻出面替他求情,但向天仍是逼他跪地求饒、不堪狼狽,最後讓他顏面盡失的被逐出苗疆,永遠都不得再回五鳳門。

  此事雖然就此告一段落,但苗醫親族畢竟體系甚廣,身為外人的霍向天竟然可以在五鳳門內痛下私刑,這對五鳳門來說畢竟掀起瞭一陣不小的波瀾。就在事情鬧得沸沸騰騰之際,霍向天卻帶走瞭五鳳門唯一的繼任聖女,從此遠辟江南。

  “你想江南第一快劍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死得不明不白嗎?哼哼……不可以、不可以……好玩的事才剛要開始,不能殺、不能殺……苗翳的玩物要一點一點的拆掉他、挫斷他的翅膀……像生蟲一樣,一點一點的改造它們……”

  苗翳的神智與話語似乎有些異常,不知話是對自己所說還是對著霍向天,古怪忽變的聲調,好似這個人的內在還有著許多種人格一樣。

  “你……”霍向天不肯相信,這個人不僅心境十分變態,而且跟數年前那沉默寡言的個性截然不同,也許是成瞭閹人後個性因此大為扭轉,隻覺得跟這樣的廢人在一起久瞭,就是多呆上一分鐘都覺得人生頓時無味。

  他拼命的暗自運功,但利器卻鎖住瞭他的琵琶骨令他兩手發軟、四肢無力,加上隻要一運氣,腦中就開始疼痛不已、昏昏沉沉,可以確認的是,這個苗翳一定對他的身體動過瞭什麼手腳。

  “你想動動嗎?可愛的霍郎……你的口渴不渴?”陰邪的聲音不停地刺激著讓人十分不舒服的耳根,霍向天雖滿肚子充滿著怒火,但全身上下也隻有不斷的增加騷動後的強烈刺痛,似乎……苗翳可以不用靠手,就能夠將武藝高強的霍向天作弄得死去活來。

  “你這閹人……有種……你……”

  “霍郎,你想喝水瞭嗎?呵呵……那就張大嘴巴一點喝……喝!”突然,苗翳將滾燙冒泡的不明熱液,就這樣直接倒入到霍向天的嘴巴裡。

  “惡……噗……惡惡……啊!”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喝的滿嘴都是……嘻嘻,慢慢來,還有很多呢!”

  口腔內猶如燃燒般的濁熱刺痛,讓霍向天本能的想運功抵抗,但怎知才一運起功力,腦中混沌的意識卻是不停的閃過各種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淫亂畫面。

  “這……惡……唔惡……”跟著霍向天自己竟然無法集中意識,氣力、功體根本無法凝結、使不上力,從來都沒有過的異樣感覺、宛如畢生的功力被限制住瞭,越是想要運功發力,腦子裡混亂的交合印象就越來越強烈,不知不覺中,下體的陽具竟已經變得堅硬無比。

  “嘻嘻……好雄偉標致的大陰莖呢……可愛的霍郎,你的身體、相貌真是美得讓人羨慕啊……”陰柔已極的裝腔女聲之勢讓人惡心反胃,若非霍向天四肢經脈被制,依他正直不阿的個性,早就一劍取走瞭這病態閹人的性命。

  “惡……唔啊!……”

  “怎麼……嘿嘿……是不是覺得運功時腦海中就會開始不停浮現許多美妙的畫面嗎?”

  “你……惡……你對我……下蠱?”霍向天顫聲的嘔著水叫道,他當然清楚--苗族人,尤其是苗族中的巫醫,最擅長的就是用毒物救人;同樣的,也專精以蠱物、養鬼控制人。

  “你還不算太笨……沒白費當上聖女的丈夫……嘿嘿……但,你可知道……

  我在你腦子裡究竟下的是什麼蠱嗎?“

  “你要……咕嚕……要殺……便殺!……唔……咕咕……”霍向天知道有古怪不敢再強行運功,但若不運功抵抗的話,嘴巴與口腔內的滾燙卻又幾乎能把舌頭與喉道給煮沸掉般的難受。

  “這種蠱是我新調養的鬼袶頭……嘻嘻嘻……是用瞭你們中原人的妓女精血……所精心調制成的‘塚人鬼’……”

  所謂的塚人鬼,就是靈魂被收在鬼壇內的陰靈並未完全死透,他的三魂中有一魂被下袶的袶頭師給攝走瞭,因而從此成為瞭行屍走肉般的工具,軀體不僅變成為袶頭師控制的死奴,而在另一方面來說,袶頭師還可以再用他被攝走的其中一魂來加害他人。

  袶頭跟養鬼一直是邊疆苗族不傳的閉門密術,但正直的袶頭師向來是絕不會養仍活著的‘塚人鬼’,因為,這樣做會對仍活在世上、但卻失瞭魂魄的軀體大大折壽。

  這樣的養鬼方式因為隻有將人的其中一魂取走,所以必須再把許多不同人的單魂也融合在一塊,融合的靈魂越多效用就會越強,隻是其中一魂的陰靈隻會保持有人的其中一項‘執念’與‘劣根’,例如貪婪、嫉妒、好色等等……而被下袶之人將在受到袶蠱驅使之時,同時受到這些劣根性的影響。

  這是一種殘忍又殘酷的極端作法,然而養鬼本身就是一種不該存在的極端,隻是,在某些人身上會變得更加激化罷瞭。

  “為瞭你……我可是一共收集瞭全天底下最陰極的十三個女靈,這些塚人鬼的靈體雖不見得都是世間上數一數二的名妓,但,這十三個女人……可絕對會是天底下最淫蕩不堪的女人……”

  苗翳的心裡似乎有著某種十足病態的想法,他不把女淫的陰蠱用在祝鳳丹的的身上,卻把這樣的東西袶在她的丈夫、一名相貌俊美的男人身上……這樣極端的詭異作法……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他陰惻惻的淫邪笑著,這些被自己辛苦收集來的女靈……可說是全天下間再也找不出、尋覓不到的極淫之靈,或許應該這樣說,這些女人是變成為他甕中裡的塚人鬼靈之後,本體軀殼才會變成更加無可自拔的淫亂。

  在如此三魂兩相交錯影響之下,這樣的‘塚人鬼’所養出來的極蠱,將會是天底下最淫亂的蠱毒,就算被下蠱之人是個三貞五烈的石女,隻要經過袶頭師適時的施法牽引後,就算再怎麼剛強,也會逐漸心性受到蠱靈的影響,慢慢的變成為無可救藥的淫亂之軀。

  霍向天內心裡莫名的感到害怕,這十三個女魂……到底是有著什麼樣的用意呢?

  再怎麼說他也是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是個有頭有臉的名門正派,用著這樣陰險、淫亂的女魂邪蠱對付他,似乎……太過與常理推斷不合。

  難道說……這個心理變態的閹人苗醫,心裡所盤算著的是還有其它什麼樣的陰謀嗎?

  “你……”霍向天根本就不清楚什麼叫塚人鬼,他的嘴巴內已經痛得發顫、刺麻麻的,若再不運功抵禦,眼看嘴巴、舌頭就要變成燙到壞死掉瞭,因此也就顧不得許多,勉強集中精神、運起功力想要設法激出有如黏液般的莫名沸水。

  就在霍向天想一口將腔內的滾水吐向苗翳,企圖作最後的反撲時,他竟訝異的發現,滾水的重量似乎超乎自己的想象,吐也吐不出來,但若在燙水流進到喉嚨以前不趕快阻止的話,那說不定喉道內就給沸水給煮熟瞭,到時終身將變成瞭無法言語、隻能吃流質食物的廢人。

  霍向天不及細想,連忙要別過頭去,但頭部竟渾然動彈不得,就這樣不停的有沸水淌進自己的嘴巴裡,隻得張大嘴巴任其自然流出,腔內也顧不瞭什麼蠱毒鬼靈催化,止不住腦內的幻像,一心就想保住最後一絲水氣,不能讓自己的喉嚨給燒毀掉。

  “你很有骨氣、很耐得住痛是不是?我可愛的霍郎……”苗翳似乎將滾水的位置給固定好瞭,潺潺不停的細流直滾進瞭霍向天的嘴巴裡,一陣陰、一陣險的變態閹人腔調,讓人對這個看不見的苗翳,不得不燃起戒慎、恐懼之心。

  “這是讓你等一下別打擾我‘醫療用’的小水柱,嘻嘻嘻……再過半個時辰後,我就會讓你擁有最意想不到的美妙身體……”邪醫依然用著不男不女的聲音說道,語氣,似乎還有著什麼讓人意想不到的意外……正等待著霍向天一步步的踏入。

  “惡……惡……喉……”霍向天幾乎快抵禦不住毒水般兇猛的炙熱,一口一口的,隻能運起自傢不世的神功……而腦子裡,卻無從抵禦起那不住渲染、混亂淫靡的片段邪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