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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青霜白露

  在飛往合歡大殿的途中,藍玉蝶向夏清大致說瞭一下‘雨露雙仙’的情況。

  原來這杜飛雨和甘白露以前是靖安州的兩個散修,而且都是修煉雙修秘術的。

  他們原本各自修煉,一個和女修雲雨歡好采陰補陽;一個利用美貌勾引不同的男修在一起廝混采陽補陰。後來二人在機緣巧合下遇到瞭一起,一番顛鸞倒鳳後都覺得對方甚合自己的心意,於是就結為道侶,從此二人在一起陰陽雙修。

  杜飛雨不僅風流倜儻自命不凡,而且心狠手辣。他平時的修煉來源甚為拮據,不論丹藥還是靈石的獲得都主要靠打劫別的修士來維持。但甘白露卻出身於修真世傢,出手十分闊綽。若不是傢族早年被別的傢族給吞並,隻有她們少數幾個人逃瞭出來各奔東西,她也不至於在修真界淪為散修。

  後來這夫婦二人覺得總是靠甘白露的傢底來維持修煉,早晚會有坐吃山空的一天,於是決定繼續走杜飛雨的老路。

  他們定計由甘白露出面,故意引誘那些好色之徒,將修為比他們略低一籌的修士引致偏僻之處,然後再齊心合力施以殺手,將對方置於死地後奪瞭他的儲物袋。

  不過這夫婦二人卻兔子不吃窩邊草,從來不在靖安州幹此勾當。所以雖然仇傢甚多,卻沒人知道他們的行蹤。而且在修真界靠這種以打劫為生的修士比比皆是,再加上這二人每次都是算計周密,所以這麼多年來一直也都安然無恙,從未失過手。

  之前這夫婦二人因為外出雲遊,沒參加龍隱山‘藏龍洞’之行。都知道這夫婦二人雖說是出去雲遊,估計這些年來在外面也沒少幹那傷財害命的勾當。

  最後藍玉蝶說這夫婦二人上次雲遊前都是結丹中期巔峰的修為,若這些年來在外面修行上能更進一步的話,此刻應該都突破到瞭結丹後期。

  夏清聽瞭後對這二人甚是不以為然,說道:“如此雞鳴狗盜之輩實是沒有交往的必要,此次就看在他們與你二人和玄夫人以前認識的份上我去見他們一面。”

  這母女二人聽他如此一說都連忙乖巧的點頭答應,如今她們都對夏清喜歡到骨子裡去瞭,又怎可能忤逆他的心思?

  夏清此時顯然也是心情大好,這對母女尤物的床上春光讓他極為滿意。而潘粉兒和連黛這麼快就歸來,說明她二人此次的紫霞山之行十分的順利,從紫霞派抽調瞭大批的築基期弟子來青雲山。

  說話間三人就到瞭合歡大殿。

  陳妙玄正在殿內陪著‘雨露雙仙’夫婦二人飲茶,連黛化作築基期的侍女在一旁侍候著。

  她二人同時感覺到瞭夏清他們三人的到來,不僅面露喜色。

  這二女正對大肆談笑、說著他們雲遊趣事的杜飛雨心中無比厭惡,此人那色瞇瞇的目光一直在她二人豐滿的嬌軀上肆無忌憚的逡巡著,全然不顧他的道侶甘白露也坐在一旁。而甘白露雖然坐在那兒故作不知,依舊巧笑倩兮。但心中卻是惱怒萬分,看著杜飛雨那賊溜溜賤兮兮的樣子,真想一巴掌扇過去!

  正端著小巧的茶盞品瞭一口靈茶的陳妙玄忽然說瞭句:“宗主來瞭。”

  就不顧談笑風生的杜飛雨起身向殿外迎去,這讓杜飛雨面上多少有些尷尬。

  他和甘白露也都站起身來。

  杜飛雨看著陳妙玄那風韻迷人的背影,和她走起路來那款款扭動的水蛇腰,不禁喉頭一動,“咕嘟”一聲,咽瞭一大口的口水。

  站在一旁的連黛看著他的這幅表情,杏眼微微一瞇,心中不由自主的泛起瞭殺機!

  不大一會兒,陳妙玄和藍玉蝶、蘇淺雪三女伴隨著夏清走進殿來。

  杜飛雨和甘白露看見藍玉蝶和蘇淺雪,他二人的面上同時露出瞭驚愕的表情。

  這夫婦二人此番雲遊歸來還沒來得及回靖安州,今天是正好路過永安州,所以就順道來合歡宗做客,想拜訪一下老友。他二人見到陳妙玄後知道楚逍遙已殞落,如今的合歡宗和以前的青雲派以及血河門合並為青雲山唯一的門派,宗主是一個以前從未聽說過的什麼叫夏清的一個人。

  至於楚逍遙是如何殞落的?還有青雲山這三傢門派又是怎麼會變成一傢的?這些陳妙玄都還未跟他二人細說。

  不過當時看陳妙玄提起她們的宗主夏清,妖媚的玉面上那滿是迷醉的神情,還以為她現在所依靠的夏清是個什麼瞭不起的人物。此時看不過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而且還隻是結丹初期的修為,這讓他夫婦二人都大失所望。但當他們看走近的夏清那一頭黑中帶紫的飄逸長發,而且就連瞳孔都是深紫色的,不禁讓他二人心中都為之一震。

  “紫元龍體!”

  他二人同時在心中驚呼!

  作為雙修之士,他二人又豈能不知純陽寶體中排名第二的‘紫元龍體’?

  讓他二人怎麼也沒想到的是,黃龍尊者最為寵愛的姬妾禁臠‘雪玉雙嬌’竟然也小鳥依人般伴在夏清的身旁左右。而且從陳妙玄她們三女跟夏清那種親密的態度來看,她們顯然都成瞭他的女人!

  夏清見杜飛雨面貌英俊,臉廓棱角分明,隻是薄薄的嘴唇和微微上翹的嘴角兒顯得有些薄情寡義。

  杜飛雨身材頎長健碩,僅比夏清略低半頭。而甘白露身穿一身粉白色的貼身紗裙,裙擺和袖口都繡著紅色的小碎花兒。讓人看著是面如芙蓉,眉似新月;身材豐滿修長,腰肢款擺似楊柳,粉妝玉琢,豔若桃花。

  他二人如今果然都已是結丹後期的修為!

  夏清看瞭也不免心中對這夫婦二人暗自贊嘆:“好一對璧人!看外表真是男才女貌,珠聯璧合!”

  藍玉蝶看到他夫婦二人,隻是向杜飛雨微微點瞭一下頭,算是打瞭個招呼,然後就直向甘白露走去。而蘇淺雪更是連眼尾都沒看他一眼,就直奔甘白露而去,跟藍玉蝶一起拉著甘白露的小手又說又笑,無比的親熱!

  這怎能不讓杜飛雨面上難堪、心中惱火?他一向認為自己如同玉樹臨風,而且頗有女人緣。以前這藍玉蝶和蘇淺雪跟著黃龍尊者的時候,每次見面也沒少明裡暗裡向他遞送秋波,偷拋媚眼兒。

  可沒想到此次見面這二女竟都對他如此的冷淡,幾乎是連正眼都沒瞧他一眼!將他視若無物!

  他又豈能知道,如今的藍玉蝶和蘇淺雪早已喜愛夏清喜歡到心坎裡去瞭,她二人剛陪他顛鸞倒鳳瞭兩天一夜,直到現在還都有些雙腿發軟,腳步虛浮。此時此刻她們不論心裡還是眼裡,又怎可能還有別的男人?!

  陳妙玄將他夫婦二人又給夏清做瞭一番介紹,大傢這才分賓主在殿內兩邊紛紛落座,夏清坐在大殿正中間的主位之上。

  連黛給夏清和藍玉蝶母女也都倒上靈茶、面前放好靈果之後,站在瞭夏清的身側。

  杜飛雨見大傢都坐好後,品瞭一口靈茶開門見山的說道:“夏道友,我夫婦二人這次外出雲遊多年,今天正好路過貴宗,還沒來得及回自己的傢門。卻發現很多事早已物是人非,想必除瞭楚兄的殞落之外還有一些大事兒發生,不知夏道友能否給我夫婦告知一二?”

  夏清聽瞭微微點瞭點頭,開口說道:“具體情景還是讓妙玄來說吧,說來話長,這其中的變故有些復雜。”

  他見這杜飛雨的目光一直在陳妙玄、連黛、藍玉蝶和蘇淺雪四女那妖嬈性感的身上掃來掃去,心中略有些不喜,所以也懶得跟他開口多說話。

  陳妙玄聞言對夏清嫣然一笑,嬌聲說道:“那妾身就遵照宗主的吩咐,跟二位道友大概講講吧。”

  杜飛雨見她竟然對夏清一個結丹初期的修士說話如此的恭敬,心中大不以為然,不由得將嘴角兒輕輕撇瞭撇。而甘白露卻是眼中一亮,她看得出來陳妙玄對夏清的恭順並不是刻意為之,而是發自內心的舉動,這讓她不禁對夏清有些刮目相看。

  接下來陳妙玄從青雲之戰說起,將青雲山三派如何合並,楚逍遙又是怎樣殞落,以及眾人的‘藏龍洞’之行等等,用瞭不到半個時辰簡單扼要的訴說瞭一番。

  杜飛雨聽罷目光不斷的閃爍,甘白露卻是沈吟不語。

  過瞭好大一會兒,隻見杜飛雨拿起茶盞緩緩地開口說道:“想不到我夫婦二人離開大隋出去雲遊這些年,身旁的老友竟發生瞭這麼大的變故,竟一個接一個的都身死道消瞭。”

  說罷飲瞭一大口的靈茶,隨後站起身來。

  甘白露見此不明所以,也隻能跟著站起瞭嬌軀。

  隻見杜飛雨沖夏清抱瞭抱拳,開口說道:“我夫婦二人今天前來拜訪老友,沒想到驚聞如此多的變故。多謝夏道友的靈茶款待,我二人就不再叨擾瞭,在此告辭。他日夏道友若有機會去靖安州到訪,還請去我那兒做做客,好讓杜某略表地主之誼。”

  夏清聞言微微一愣,開口說道:“杜道友何須如此匆忙,賢伉儷不如在我合歡宗盤恒幾日休息一下再走。”

  杜飛雨聽瞭笑著說道:“不瞭,我夫婦二人歸心似箭。來日方長,將來若有緣咱們還會再相見。”

  夏清見此也不再強留,不過總覺得他心口不一,閃爍其詞似乎另有想法。

  他們一行眾人出瞭合歡大殿,向距離最近的那個山門飛去。

  現在的合歡宗用護山大陣將原來的青雲派、合歡宗和血河門三處地方全都籠罩瞭起來。但除瞭原本青雲派的山門做為正門之外,在以前合歡宗和血河門的護山大陣處還保留瞭兩道山門,其目的是為瞭方便出入。

  畢竟現如今的合歡宗地盤太大瞭,如果隻保留一處山門,那麼弟子們出入有時要圍著護山大陣繞上很大的一圈。

  夏清領著眾人率先出瞭護山大陣。

  原本一路飛來他左邊伴隨著的是連黛,右邊是杜飛雨,甘白露和陳妙玄、藍玉蝶、蘇淺雪四女四女在後面一丈遠處邊飛邊說笑著。可不知為何出瞭護山大陣後杜飛雨的身形故意慢瞭一下,落後瞭幾步。

  他見夏清站定回過頭來,面上一沈,陰測測的笑瞭笑,開口說道:“夏道友,杜某有一事不明。還望夏道友給我解惑。”

  夏清聞言跟連黛對視瞭一眼,說道:“道友但說無妨。”

  此時他的心頭忽現警兆,這是結丹期修士特有的心靈感應,更何況他的神識本就比別的同階修士強大,達到瞭結丹中期的級別!

  連黛對此似乎早有預料,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玉面上波瀾不驚。而此時的陳妙玄和藍玉蝶、蘇淺雪三女也感到瞭氣氛的不對,同時迅速的與甘白露拉開瞭點兒距離。

  隻有甘白露莫名其妙的站在空中原地,不知這是忽然怎麼瞭。

  隻聽杜飛雨緩緩地開口說道:“夏道友,你與金光上人、黃龍尊者、淫頭陀三位道友前往‘藏龍洞’。他們三人都在洞內殞落,隻有你一個人生還,想必不會空手而歸吧?”

  夏清聞言淡淡地一笑,說道:“夏某在洞內確實得瞭幾件寶物,至於是什麼,你就不必多問瞭吧。”

  杜飛雨聽瞭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姓夏的,現在的場面還由得你不說嗎?交出你手上的儲物戒,我或許還會放你一條生路。”

  依他看來現在在場修為最高的兩個人就是他和甘白露,都是結丹後期的修為。陳妙玄是結丹中期的巔峰,藍玉蝶、夏清和蘇淺雪三人則分別是結丹中期和結丹初期的修為,而連黛看起來不過是個築基期的妖豔美婦,在他的眼裡根本不值一提。如果他出手對付夏清,用不瞭三兩個呼吸就可以拿下。而甘白露隻用擋住陳妙玄她們三女片刻就行,隻要擒住瞭夏清,其他人還不都得乖乖的就范?

  沒想到他的話音剛落,就聽甘白露急聲說道:“夫君不可如此!”

  她心想自己夫妻二人本就仇傢眾多,隻是那些人都不知道他二人在靖安州的老巢,所以還從沒被人找上門來。如今跟合歡宗陳妙玄她們三女也算是舊識,有朝一日就算落難好歹也有個躲避之處。這要是把人都給得罪完瞭,將來在修真界他夫妻二人可就真的連一個朋友都沒有瞭。

  杜飛雨聽她出言阻擋,面色一沈開口說道:“愛妻不必多言!隻要擒住瞭這小子,今天咱們就算是占瞭他合歡宗,又有誰能將你我怎樣?”

  他的話還沒說完,心中忽然湧起一種驚懼感,不由得扭臉朝夏清的方向看去。隻見原本築基期的連黛玉面勃然大怒,元嬰期的修為在瞬間就顯現出來,身上兇焰暴漲!

  她看著杜飛雨輕蔑的笑瞭笑,說道:“在本宮面前也敢口出如此狂言,真是不知死活!”

  說罷縱身向杜飛雨凌空撲瞭過去,一掌拍下。

  甘白露在這突然發生的變故下呆瞭呆,嚇得花容失色。但她很快就回過神來,向陳妙玄、藍玉蝶和蘇淺雪三女報以歉然的慘淡一笑,然後就頭也不回的向青雲山深處逃遁而去。

  她知道杜飛雨今天算是完瞭,在元嬰期修士的面前最多能堅持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會瞭賬。同時她也知道自己若是此時不逃,再等一會兒恐怕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瞭。而若要逃遁也隻能向深山裡跑,要是向青雲山以外的方向逃跑,那等一會兒那個中年美婦解決掉杜飛雨,在氣機牽引之下自己又無所遁形,很快就會被對方追上給滅殺!最穩妥的辦法是逃進深山先躲起來,等對方找不到自己離開回宗門後,再找機會偷偷溜出青雲山的范圍,這樣或許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不讓幾百年的修行毀於一旦!

  甘白露剛飛出去幾十丈遠,就聽到身後傳來瞭杜飛雨臨死前的慘叫聲。她一聽驚慌之下更加發力狂奔,不顧一切的向青雲山深處逃遁而去。

  此時連黛已將杜飛雨的屍身化作瞭一團火球,將取自他腰間的儲物袋順手遞給瞭夏清。

  夏清看瞭一眼已快變成一個小黑點的甘白露背影,對藍玉蝶和蘇淺雪說道:“你二人回宗門將今天的事情告知謝兒她們一聲,我和黛夫人還有玄夫人去追甘白露。黛夫人的真正修為不容泄露,此事關系到我整個合歡宗在京城的安危。”

  藍玉蝶和蘇淺雪聞言連忙齊聲嬌滴滴的回答:“是,妾身遵命!”

  她二人知道這是夏清對她們的體恤,知道她們母女倆剛陪他顛鸞倒鳳瞭兩天一夜,體力上恐有所不支,所以找個借口讓她二人先回宗門,為的是讓她們好好休息休息。

  這母女倆本就都是冰雪聰明之輩,又豈能不明白夏清的用意?所以連忙嬌聲答應,以便不耽誤他們去追蹤甘白露。

  夏清見此點瞭點頭,不再言語,縱身展開‘虛空魅影遁’向甘白露逃跑的方向追去。連黛和陳妙玄也跟著一個施展開元嬰期的遁速,一個將結丹中期巔峰的遁速全力施展,向深山中飛遁追去。

  不提藍玉蝶和蘇淺雪母女二人返回護山大陣,且說甘白露在前面僅僅飛遁瞭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感覺到瞭夏清、連黛、陳妙玄三人在後面不足百丈外向她追來。而且這三人如影隨形,跟她的距離越拉越近!

  就在她回頭看暗暗心急的時候,忽然又產生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扭臉朝前方看去,隻見在遠方百丈距離處出現瞭一個窈窕的身影,是一名身穿淡綠色宮裝紗裙的女子正朝她飛來,意圖在前方截住她的去路!雖然這名淡綠色宮裝女子跟她還相距近百丈,但卻讓她清晰的感覺到瞭對方元嬰中期的強大氣息!

  這一下可將她給驚得魂飛魄散!心想:“你合歡宗到底有幾個元嬰期的修士!讓我夫妻二人今天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不過她咬牙切齒的想歸想,身形還是急速朝下方的密林中墜去。

  到瞭密林中央的空地上,甘白露火速從儲物鐲中拿出一個玉瓶,然後將玉瓶中的藥丸全都倒在瞭小手中,是三顆粉紅色的龍眼大小的藥丸。

  隻見她將三顆藥丸全都捏碎,又將小手中的粉末向林中四處撒去。最後手中的玉瓶都來不及收回腕間的儲物鐲,被她給拋進瞭樹林的草叢中。

  她剛做完這一切,隻見淡綠色宮裝女子、夏清、連黛和陳妙玄四人從三個方向撲進瞭密林,將她給團團圍住。

  那淡綠色宮裝紗裙元嬰中期的女子正是慕青霜!

  夏清先是沖慕青霜抱拳拱瞭拱手,然後轉臉對甘白露說道:“甘道友為何要逃?這青雲山雖大,但在我的地盤上,又豈能有你的藏身之處?”

  甘白露聞言慘然一笑,說道:“夏宗主難道就連妾身也要趕盡殺絕?”

  夏清聽瞭沈吟瞭一下,正色說道:“非也,隻要甘道友能發下心魔大誓,對今天發生的一切絕口不提,本宗主就放任你自由離開,絕不阻攔。”

  甘白露聞言神情一呆,停頓瞭好一會兒才張口結舌的問道:“夏宗主此言當真?條件竟如此的簡單?”

  夏清聽瞭灑然一笑,說道:“本宗主與你素不相識,何來戲言?而且今天欲對本宗主圖謀不軌又不是你的主意,就算念在你曾出言阻攔的份兒上,我也會放你一條生路。”

  甘白露聞言張瞭張小嘴兒,欲言又止。

  就在此時夏清忽然感到小腹一股暖流油然而生,如火焰般迅速向全身蔓延,轉而就變得面色赤紅,雙眼中開始跳動著欲望的火苗。

  他暗呼一聲:“不好!中瞭媚藥!”

  連忙開始暗中運轉丹田中的太初真水。

  到瞭此時他才發覺這林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異香,剛開始他還以為這是林中散發的花草芳香!

  此時的連黛、陳妙玄、慕青霜、包括甘白露她自己也都開始有瞭反應。

  隻見這四女一個個玉面泛紅,雙眼慢慢開始變得柔媚起來。

  此時隻見甘白露小手一揮,林中的空地上多出瞭一張四面帷帳低垂的玉床。粉紅色的帷帳上面掛著珍珠流蘇,玉床的床體上還鑲嵌著幾朵纏枝繚繞、盛開著的牡丹金花!整張玉床看著無比的奢華!

  慕青霜、連黛、陳妙玄這三女馬上就意識到瞭不對勁兒,隻聽慕青霜嬌叱一聲:“妖婦!”

  她剛將手掌抬起卻又軟綿綿的垂下,連忙開始運功抵抗,但卻發現渾身嬌柔無力,根本運轉不瞭半點兒的真氣,竟然功力全失!

  夏清看著甘白露冷冷地說道:“妖婦,你竟然敢偷偷在此密林中撒瞭媚藥。”

  甘白露聽瞭“吃吃”嬌笑,膩聲說道:“夏宗主,此媚藥名叫‘極樂銷魂散’,還剩最後三顆被妾身都給用瞭。此媚藥就算是元嬰期的修士也無法抵擋,不過等藥勁兒過後功力就會恢復正常。但若想讓藥勁兒消除隻有你與我們四人歡好,並將我們送上極樂的巔峰才行,否則的話我四人就會全身經脈爆裂香消玉殞。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因為妾身也沒有解藥。嘻嘻。”

  她一邊兒說著,一邊兒開始給自己寬衣解帶。

  不過有一點她沒說,那就是女修在達到極樂的巔峰後會解瞭媚藥的藥性。而男修隻會在交合的過程中一次次的施泄陽精,直至最後精盡,元陽被吸幹,脫陽而亡!

  甘白露很快就將自己給脫瞭赤條條一絲不掛,赤裸著豐腴而熟透瞭粉妝玉琢般的嬌軀,扭臉兒嗲聲對夏清說道:“夏宗主,妾身在床上等你,讓你好好見識一下妾身在春帳內的本領。”

  她說著撩開春帳向床上爬去,側臥在瞭床上厚厚的雪白獸毯上,沖夏清嬌媚的一笑,放下瞭春帳。同時在心中發出一聲嘆息:“夫君,妾身也隻能用此招兒給你報仇瞭。還望你在九泉之下能夠瞑目,莫怪妾身。”

  夏清將目光從大床處收回,看向連黛、陳妙玄和慕青霜三女。隻見連黛和陳妙玄看著他也在“吃吃”地浪笑著,而且兩人的小手也都扯開瞭自己腰間的絲帶,並開始褪卻身上的裙衫……

  慕青霜依然在苦苦抵抗著體內的媚藥,但已是呼吸急促,豐滿的酥胸不住地上下起伏著,顯然已快到瞭情欲崩潰的邊緣。

  夏清見此取出瞭五行旗,將這五面靈旗投向密林的邊緣佈下瞭幻陣。

  然後他一邊兒向大床走去,嘴裡一邊兒笑著輕聲說道:“妖婦,我這就領教一下你的床上本事,順便也讓你見識一下本宗主的強悍!”

  陳妙玄見他還能佈置幻陣,小嘴兒裡嬌笑著嗲聲說道:“宗主,我的好人兒,妾身就知道你沒事兒。”

  她當年為瞭讓夏清收用而主動勾引他,也曾給他下過媚藥。但卻被夏清給輕易化解,此事她又怎能忘記?

  她說完後,已將自己給脫瞭個一絲不掛,看著身旁也同樣赤條條的連黛,笑著說瞭句:“黛夫人。”

  說罷扭著水蛇腰向大床走瞭過去。

  連黛淫媚的一笑,嬌聲說道:“玄夫人。”

  她也扭著豐腴的腰肢緊隨其後走向大床。

  這二女同時輕擺著渾圓飽滿的肥臀,挺著顫巍巍豐滿高聳的酥胸來到瞭大床邊,在鉆進春帳前,同時回頭瞟瞭一眼正在情欲中掙紮的慕青霜。

  隻見慕青霜此時已是媚眼如絲,雙目迷離,粉面桃腮,檀口微張而櫻唇輕啟。兩隻小手也不由自主的拉開瞭自己腰間的青絲緞帶……

  ………………

  傍晚時分,謝翩躚、潘粉兒諸女齊聚錦瑟殿。

  大殿內高懸著的夜明珠全部亮著,整個大殿內恍如白晝。

  她們已從藍玉蝶和蘇淺雪口中知道瞭今天下午在合歡大殿中發生的事情。

  謝翩躚品瞭一口靈茶將手中的茶盞放下,面帶微笑開口說道:“各位妹妹們盡管放心便是,有黛夫人和玄夫人跟著宗主,我保證他們三人萬無一失。隻是那甘白露逃進深山可能不太好找,最多會耽誤宗主他們兩天的時間。你們盡管放寬心,等著宗主他們回來就是。”

  潘粉兒、唐瑜兒眾女聞言也就不再多說什麼,知道為夏清他們三人擔心,那簡直是杞人憂天。夏清有‘十二天都魔神碑’,若想對他造成什麼威脅,那除非是遇到瞭化神期的修士。

  ………………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慕青霜從打坐中睜開瞭雙眼。

  她看著同樣赤身裸體盤膝坐在斜對面的甘白露,緩緩地舉起瞭右掌。但玉掌滯在頭頂卻遲遲無法落下,腦海裡不停的浮現出昨晚那瘋狂淫亂的場面。

  昨晚她們四女在迷亂中爭相與夏清交歡,那不堪入目的情景此時還歷歷在目。而她自己不僅主動讓夏清給破瞭身,就連上千年的至純處子陰精也被他給采瞭。不過夏清也一次又一次的度給她純陽之氣,還抱著她赤裸的嬌軀教她導引之術,將純陽之氣納於丹田,煉化後再如何疏至四肢百骸……

  慕青霜看著甘白露,她的玉面上陰晴不定。過瞭許久,才放下想拍向她面門的右掌。

  此時雖已天光大亮,但昨晚的旖旎春光還在眼前,此時若將甘白露當場擊殺,那也有些太過血腥。她思來想去自己昨晚的遭遇又怎能怪對面這粉妝玉琢般的妖婦?若不是自己跑來阻擋,又怎會落得此般下場?要怪也隻能怪是自己主動送上門來。

  慕青霜看瞭看盤坐在自己對面,還在修煉中但已是結丹中期的夏清,知道他煉化瞭她上千年的處子陰精。經過一晚上的修煉,一舉突破至結丹中期!

  她幽幽的嘆瞭一口氣,看瞭看雪白獸毯上自己的點點落紅,悄悄的站起身來。走到床邊將春帳輕輕撩開,看見外面草地上到處散落著她們四女的輕紗羅衫,不由得玉面一紅。

  她將自己的裙衫、褻衣褻褲等都給攝到瞭手中,又一件件的穿上。

  就在她想悄悄下床離去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夏清的傳音:“青霜。”

  然後就感覺有一物向她拋瞭過來,她回頭伸出纖纖玉手接住,一看原來是塊玉簡。隻見玉簡上面有四個古樸的篆字:《陰蓮采露》!

  慕青霜見夏清不再管她叫“前輩”或“道友”,而是親昵的稱呼她,還拋給她瞭一份顯然是雙修秘籍的復制玉簡,不由得嗔怪的瞪瞭他一眼。然後她收起玉簡下瞭大床,向青雲山的深處飛去……

  又過瞭近一個時辰,連黛、陳妙玄、甘白露也先後從修煉中睜開瞭雙眼。

  甘白露連忙用粉嫩豐潤的藕臂護在胸前,遮住自己那對豐滿堅挺如玉筍般高聳的雙乳。

  連黛看瞭一眼甘白露,向夏清開口問道:“宗主,此女……”

  夏清沈吟瞭一下,說道:“算瞭,隨她去吧,該怎麼做她自己會知道。”

  說罷意味深長的看瞭甘白露一眼,然後就站起身來。

  連黛和陳妙玄一看也都連忙站起嬌軀,先侍候夏清將衣衫全都給穿好。然後才將自己在帳外的裙衫、小褻衣、小褻褲、抹胸等都給攝瞭回來,穿好後伴著夏清走下大床。

  夏清收瞭五行旗,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有就和二女騰雲駕霧向合歡宗飛去。

  他也不曾想到,自己昨晚與四女的荒唐,讓他又收瞭兩員大將。

  後來在修真界和天界夏清麾下有四煞九靈,其中‘雨、雪、霜、露’四煞就是青霜、白露、淺雪和絲雨;而九靈則是四狐、三鳳和雙蝶!

  甘白露在夏清他們三人走後光著身子爬到床邊取回自己的衣物穿好,又向密林的四周打出瞭多道法訣,設下禁制後再次在大床上閉目盤膝而坐。

  隻見兩行眼淚從她的美目中流出,她知道杜飛雨這次真的是賠瞭夫人又折兵。不僅因為他自己的貪婪而身殞道消,還讓她搭進去瞭身子。但很快她的腦海裡又浮現出夏清那肌肉虯結、魔神般的矯健身軀,那粗大光潔無毛的紫玉棒,昨晚不知將她送上瞭多少次歡樂的巔峰!

  杜飛雨一向自詡自己在床上瞭得,但如今在甘白露的眼裡跟夏清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而且他憑著施泄陽精給她用來煉化所能產生的純陽之氣,跟夏清嘴兒對嘴兒度給她的純陽之氣比起來也是天壤之別!

  甘白露不知道的是,她昨晚在與夏清交合的時候,自己的體內已被他給佈下瞭淫種。

  不過夏清卻未對慕青霜佈下淫種,他知道此女現在還不是自己所能駕禦得瞭的,弄不好會給整個合歡宗帶來滅頂之災。但如果能再有第二次機會跟她歡好,那他將會讓慕青霜徹底歸屬,永遠成為他的女人!

  他們三人飛臨宗門,開啟護山大陣後進瞭山門。

  夏清對連黛和陳妙玄說道:“二位夫人去錦瑟殿將昨晚發生的事跟謝兒她們講一下,我要去閉關幾日,將剛步入結丹中期的修為好好鞏固鞏固。”

  連黛聽瞭笑著說道:“妾身知道瞭,宗主盡管去閉關。妾身和玄夫人會將昨晚的事情跟其他夫人們作詳盡解釋,妾身恭喜宗主又得新人。”

  陳妙玄也嬌笑著嗲聲說道:“妾身也恭喜宗主又得新人。”

  說罷還調皮的向夏清眨瞭眨眼睛。

  今天夏清故意放過甘白露而不殺,她二人又豈能不知他的心意?

  夏清見此啞然失笑,搖瞭搖頭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向合歡大殿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