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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遷離

  夏清一路飛快地朝傢遁去,他隻是聽林長老說父親的死跟山裡的猛獸有關,是外務堂的弟子去羅傢莊送貼補時知道的,等消息傳回來時,夏奎已離世近十天瞭。

  他踏入傢門第一眼就看到瞭身穿孝服的娘親唐瑜兒,唐瑜兒一看到夏清,哭著奔過來倒在瞭他的懷裡。

  ……

  原來前一陣子不知從哪座山裡跑出瞭一隻赤尾虎。

  赤尾虎本身就兇猛異常,體型巨大。這隻虎每天都在羅傢莊的外圍遊蕩,隻要有莊裡的人或牲畜一出莊子的范圍,就會受到這隻赤尾虎的攻擊。

  但其實並不是隻有一隻赤尾虎,而是兩隻,因為這兩隻虎從來沒有同時在人們的視線中出沒過,所以莊裡的人都以為隻有一隻。

  羅敬的父親羅莊主也派人去圍剿過幾次這隻虎,但去的人都是有去無回,包括瞭羅傢的幾名武師,估計也是事先不知道是兩隻赤尾虎的緣故吧,都過於輕敵瞭,沒有防范。

  以至於後來因為虎患,到瞭沒有人再敢走出莊子的地步。

  夏清的父親夏奎知道瞭此事後,剛開始並沒在意,覺得用不瞭幾天這隻虎就會被莊裡的人給殺死,一隻赤尾虎嘛,再兇猛也經不起多人的圍殺。

  但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他的預料,他看到惡虎為患,已到瞭人人談虎色變的地步,就決定親自出手,去消滅這隻赤尾虎。

  羅莊主得知瞭此事後,堅決的不同意,現在夏清是青雲派掌門的親傳弟子,而且還是少門主,他的父親要是出瞭什麼事,那他回頭怎麼向夏清交代?

  但夏奎卻認為去捕獵一隻赤尾虎,對他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因為他本身就是獵戶出身,這方面是他的專長。

  至於那些武師和同去獵殺這隻虎而沒回來的人,要怪隻能怪他們的身手不行瞭。

  後來他執意要去,誰也攔不住,沒辦法,隻有讓他多加註意安全。夏奎卻並不放在心上,搖搖頭笑著說沒事,他過兩天就能回來。

  但是卻過瞭七八天大傢也沒見夏奎回來,但那隻赤尾虎也沒在羅傢莊附近再出現過。羅莊主大為焦急,最後實在等不下去瞭,就強行派人出去查看。

  結果人們發現在距離羅傢莊幾裡地外的一片茂林中,夏奎倒在血泊中,脖子被撕裂瞭,渾身都是傷口,旁邊還有兩隻已經氣絕的赤尾虎……

  夏清知道瞭整個事情的經過後,心中悲痛卻欲哭無淚,他父親獵捕瞭大半生的野獸,殺死的野獸無數,但卻最終也命喪野獸之口,這不知是不是天理循環,因果報應?

  羅莊主聽說夏清已回來後,也連忙趕瞭過來,見瞭夏清後他是滿臉的慚愧,老淚縱橫,不知說什麼好,夏清無奈之下,反過來又安慰瞭他幾句。

  接著夏清和娘親唐瑜兒又在羅莊主及一些莊民的陪同下,去給夏奎上瞭墳。

  之後夏清讓羅莊主等人先回去瞭,他和唐瑜兒又在墳前多呆瞭半日。夏清想起瞭儲物袋中還有他親手給父親煉制的極品葆春丹,他拿出瞭一枚,運功捏碎後灑在瞭夏奎的墳頭……

  唐瑜兒看著丈夫的新墳,美艷的臉上已是兩眼紅腫,但卻早已哭幹瞭眼淚。

  這些天她一直都在回憶以前和夏奎在一起時的甜蜜時光,但近兩年來,夏奎在那方面確實已經滿足不瞭她瞭,如果她沒有故意引誘,夏奎已經不再主動提出和她上床,所以每次兩人行夫妻那事,反而變成瞭唐瑜兒主動向他求歡。

  特別是自從她開始偷偷修煉《雲雨秘笈》上的雙修功法後,二人就再也沒有行過房。

  夏清回到傢裡之後,就陪著母親唐瑜兒在傢裡呆瞭三天,哪兒都沒去。

  他一直在想,到底還是仙凡有別啊,兩隻連靈智都未開化的野獸,就要瞭他父親的命。如果要是靈智都已開化瞭的靈獸或妖獸跑到凡人居住的村落,那還不把整個村落的人都給吃瞭?

  那兩隻赤尾虎,他連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如果是換做自己出手,一把下品飛劍就能輕易取瞭它們的性命。

  他也想通瞭,他父親夏奎即使沒遇到這個坎,將來也有早一步離開他和母親的那一天,凡人的壽命最多百年左右。即使服用瞭他給煉制的那枚葆春丹,能保持容顏不變,但身體的機能和元氣還是會跟正常人一樣,會逐漸的衰落、老去以致死亡。

  凡人還是不能脫離生、老、病、死這個不停在運轉的自然之道。而修仙者,就是為瞭能跳出這個限制生命的圈子。

  哪個修仙者,不是為瞭最終能證得大道,得以永生不滅?

  夏清想開瞭這一點,對於父親的離世,看的也就淡然瞭很多,人死瞭之後神魂還會去投胎,進入六道輪回之後,會再次開啟一個生命的歷程。

  下一步要安排好娘親唐瑜兒瞭,她本身就是個修士,現在已完全恢復瞭修煉。

  再住在羅傢莊顯然不適合瞭,她一個孤身女子呆在這個小山莊裡,慢慢地將會有處處不便,而且此處靈氣稀薄,也不利於她今後的修行。

  他知道修真界的路途險惡,覺得唐瑜兒作為一個修士,而且還是他的娘親,這一點萬萬不能暴露在別人的面前。

  如果有心地不良的人知道瞭他和唐瑜兒的關系,想對唐瑜兒下手,用來威脅他,那簡直是輕而易舉,因為他娘現在的修為太低瞭。

  夏清左思右想,最終靈光一現,有瞭主意。

  他來到瞭母親面前,對唐瑜兒說:“娘,你已經恢復瞭修煉,而且已經到瞭練氣中期,但此地的靈氣太稀薄,不利於長久的修行,清兒想給你換個地方,你看好嗎?”

  唐瑜兒由於遭到瞭如此大的變故,心裡一直很亂,夏清又是她現在唯一的親人,所以她決定一切都聽兒子的安排就是瞭。於是也就不加思索的點瞭點頭。

  夏清一看繼續說:“娘,在青雲派附近一共有三傢坊市,其中易和坊和慶瑞坊離青雲派最近,但青雲山三大派的弟子經常都會去光顧,人多眼雜,不太安全。

  瀚瓏坊雖然稍遠一點,但那裡去的基本上都是些散修,認識我的人幾乎沒有,這樣也方便我經常去照顧你。

  而且那裡三面環山,靈氣也較濃厚一些,我打算在那裡給你買個宅子,再雇一個老媽子和兩個丫頭侍候你,你看可好?”

  唐瑜兒曾經也是修士,當然知道修真界的人心險惡和爾虞我詐,她也不想將來成為夏清的拖累,被別人利用,所以夏清這麼跟她一說,也正中她的下懷,於是連想都沒想就同意瞭。

  第二天夏清就直奔瀚瓏坊市而去,三天後他就回來瞭。在這三天當中,唐瑜兒已把一切需要帶走的東西都收拾好瞭。

  夏清回來後看瞭看,就從身上拿出個空的儲物袋把這些東西都裝瞭進去。

  當晚,母子二人就悄悄地飛遁離開瞭羅傢莊,唐瑜兒就此從羅傢莊消失,莊裡的人自此以後再也沒人看見過她。

  為瞭不引人註意,夏清專門在路上算好時間,他和唐瑜兒在天快黑的時候來到瞭瀚瓏坊。

  瀚瓏坊裡和街市相鄰的有很多胡同,胡同裡的每個院子住的都是些修士。這些散修們有的白天經營著自己的店鋪,晚上修煉;有的經常四處外出,去低價收購一些靈草、靈藥,和一些法器等等,回來後再賣給這些店鋪的老板們,從中賺取一些靈石,以供自己日常修煉的開銷。

  唐瑜兒一看到這個小院立刻就喜歡上瞭,小院就在離鬧市街道不遠的一個胡同深處,院落不是很大,但卻幽靜整潔,房屋齊全。高高的院墻上面爬滿瞭藤類植物,院內的地上鋪瞭青石板,在空地上還種瞭一些花草。

  夏清當時也是看瞭好幾處在賣的院落,一眼就看中瞭這個小院,覺得讓唐瑜兒住在此處正合適,不會被人打擾。而且小院四周還佈置的有現成的禁制。

  唐瑜兒見夏清買的那兩個小丫頭也是非常乖巧,一看之下就是聰明伶俐,讓人喜愛。另外還雇瞭個廚娘,也是幹凈整潔,樣貌周正,估計以前也在大戶人傢呆過,識得體面,頗會侍候人。

  這三個仆人看夏清領著唐瑜兒回來瞭,本來她們三個就會察言觀色,當時看夏清雖然年輕,卻談吐氣度不凡,衣著瀟灑,花起靈石來又毫不在乎,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可比。

  現在又一看唐瑜兒,是一個年紀在三十左右的花信少婦,雖然面帶淡淡的憂傷,但卻長得艷光四射,身材高挑,豐滿性感遠非一般女子可比。

  這三人一看就知道這個主人是貴人,需要小心謹慎侍候,萬萬不能出瞭差錯。其實她們還沒瞭解唐瑜兒,唐瑜兒是個非常隨性,並不挑剔嚴厲的主人。

  夏清看他娘唐瑜兒對這個新環境很滿意,他也就放心多瞭,就留下來陪著唐瑜兒又住瞭幾日。

  等她適應的差不多瞭,夏清就決定要回青雲派瞭,過一段時間還有萬藥谷之行,他也要提前回去看看門派裡有何安排。

  夏清跟唐瑜兒說瞭要回門派的想法後,唐瑜兒知道也該讓兒子回去瞭,但心裡不舍,無奈之下又留夏清陪她說瞭一夜的話。

  夏清隻有她這一個親人在世瞭,心裡決定無論如何也要照顧好娘親,如果自己有一天能得道長生,也不會把自己的娘親獨自一人撇下不管。

  於是他就跟唐瑜兒說:“娘,你一定要好好修行,如果需要什麼功法秘笈之類的盡管跟我說,我會想辦法搞到手給你。”

  唐瑜兒一聽這話,不禁想起瞭自己偷偷復制的那本《雲雨秘笈》,臉上一紅,偷偷瞟瞭夏清一眼,但見他並沒任何其他的反應,心裡才稍微安定瞭一些。

  夏清繼續說道:“這個瀚瓏坊雖然小瞭一點,但修士所需要的東西基本上應有盡有,我這兒有很多靈石,以後你需要什麼丹藥盡管去買,但記著一定要買極品丹藥服用,這樣對身體無害,你現在才是練氣期,所需的極品丹藥不會有多貴,等到瞭築基期後,所需的丹藥就不用再購買瞭,我可以都給包瞭。”他說到此,腦海裡浮現瞭謝翩躚那嬌嫩的身姿。

  說完,他把身上儲物袋裡的靈石拿出瞭一大半交給瞭唐瑜兒,唐瑜兒哪見過這麼多的靈石,如果隻是正常花銷,夠她花十年的都用不完。她不想一次要這麼多,想隻拿一部分夠一時之用就行瞭,回頭需要瞭再說。

  但夏清卻堅決讓她拿著,因為他知道自己來看娘親的時間並不固定,不想讓她在任何時候有手頭緊的感覺。唐瑜兒最終拗不過他,隻有都收瞭起來。

  夏清又拿出瞭一把上品飛劍和董雪娥用的那柄極品飛劍,也都給瞭唐瑜兒,董雪娥用的那柄極品飛劍輕巧細長,正適合女修使用。

  他想瞭想還覺得不放心,又拿出瞭一大疊的靈符,都塞給瞭唐瑜兒,讓她萬一有個什麼事,可以用來防身之用。

  唐瑜兒見夏清把自己當做一個小孩似的擔心,見兒子如此的孝順,她感到非常欣慰。感觸之下,不由伸手將夏清摟在瞭懷裡,在他的額頭上親瞭好幾下,等她把夏清放開時,他已是滿臉通紅。

  唐瑜兒一看夏清那紅紅的面夏,心思一轉也知道瞭是何原因,低頭看瞭看自己高聳的酥胸,心裡覺得好笑之下,俏臉也變得有些微微地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