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槡道:「師妹,你我同門近二十餘年,這些年我對你有多照顧你心裡應該清楚!」
「這十來年,老傢夥對我不聞不問,更不肯教我一招半式,是師兄你,親手教我武功,教我煉蠱,如果不是師兄你,我在教中肯定待不下去!」
青槡於她而言,可謂亦師亦兄,想起昔日他教導自己的情景,赤語玲語氣緩和瞭一點。
可突然,赤語玲語氣鬥轉,臉色再次變得陰沉,咬牙切齒道:「你對我是很照顧,可那是因為你心裡有鬼!」這句話她憋在心裡很久瞭!
青槡聞言,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問:「這話從何說起?」
赤語玲大笑,「哈哈,青槡,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當年,難道你不是故意將『幻淫蠱』煉制方法透露給我們的嗎?」
青槡深深吐瞭口氣,「接著往下說!」
「當時我情竇初開,與二師兄兩情相悅,那段無憂無慮的生活是我這一生最懷念的日子。直到有一天,你突然神神秘秘地告訴我們一種禁忌蠱蟲的煉法!最終,他被趕出去瞭,而你,也如願以償地當上瞭教主!老傢夥肯定沒想到他辛苦培養的繼承人是個卑鄙無恥之徒!」
「不錯,是我故意告訴你們的,我對他確實忌憚,害怕他搶走教主之位,你說我卑鄙,我也承認,可你太小看師父瞭,你以為我從哪裡知道『幻淫蠱』的?」
看著赤語玲一臉震驚,青槡嘆息一聲,「你猜到瞭,沒錯,是師父告訴我的!『幻淫蠱』一直記載在『五毒秘典』中,可除瞭教主,其他人根本沒有資格觀看秘典!知道嗎,歷代教主上任都要經過不少考驗,『幻淫蠱』則是其中一個!我五毒教與中原個大派不同,我們就是整個苗疆百姓心目中的神,我們贈醫施藥,護衛整個苗疆安危,同時也受到所有百姓擁護!作為教主,做的任何事都不能危害到苗疆百姓,一旦出錯,辛苦建立起來的地位將會轟然倒塌!當年我告訴你們『幻淫蠱』煉制之法,本就是師父的意思!沒想到,你們不但煉瞭,竟用在瞭彼此身上,隻因功力不夠,害得他神智不清,奸殺數名女弟子!」
赤語玲急切地想要解釋,卻被青槡搶先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惜,你錯瞭!『幻淫蠱』不能人的心神,隻會讓人產生幻覺並且放大心中的欲望!二師弟之所以會做出奸淫女弟子這種卑劣之事,隻因他持身不正、心有惡念!!!」
赤語玲跳起來大喊道:「你胡說,這不是真的!」
「師妹,既然已經說瞭這麼多,那我也不妨再告訴你一些,你真以為,我私自教你武功的事師父他不知道嗎?」
青槡轉身踏出,停下:「你是我師妹,之前犯下的過錯我可以既往不咎。若日後再犯,不要怪師兄不講情面!」
看著他在眼中消失,赤語玲突然躥下床,指著他離開的方向瘋狂吼道:「青槡,你以為你贏定瞭嗎?沒那麼容易,咱們走著瞧!」
……
洛陽,楊府別院,楊名正趴在一名已經昏厥的丫鬟身上不停馳騁,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名哥,名哥,我爹來信瞭!」
宋婷拿著一封書信跑瞭進來,卻對眼前的情形見怪不怪。
楊名赤裸著坐到床邊,聞道:「嶽父大人說什麼瞭?」
「爹誇你呢,說你上次圍剿煉獄教的事做得很好,現在江湖上都在談論你呢!爹還讓我們抽空回去看看他老人傢!」
楊名將她拉到懷裡,上下其手,邊摸邊說:「還是我的婷妹聰明,買通瞭幾個小幫派替我說話!我去將軍府與小將軍聊過瞭,據他所見,武當派受傷的人便是趙斌!武當那麼多人,卻唯獨他傷得最重,這表示他的武功差勁的很嘛,哈哈哈哈!抓緊再找人在江湖中為我造勢,假以時日,我的名望一定能超過他,到時候,無論是武功還是名望他皆不如我,看他怎麼跟我比!」
宋婷朝他嘟瞭嘟嘴,有些不情願地問:「你幹嘛老是針對他,你說,是不是因為他那個漂亮師妹?」
楊名不解地問:「婷妹,我以前玩女人你不是不吃醋的嗎?」
宋婷急道:「那是因為我知道你以前隻是玩玩而已,可是,她跟其他女人不一樣啊!名哥,你,你要是敢把她娶進門,我,我就去大街上給你戴綠帽子!」
楊名趕忙安慰,「好,我答應你,要是有機會上瞭她,我也就玩玩!」
「那還差不多!」
宋婷得瞭保證,頓時又開心起來。
「既然嶽父想你瞭,明日便動身吧!好久沒出去遊玩一番瞭,咱們這次繞個遠路,欣賞欣賞沿路美景!」
「名哥,你剛剛還沒射呢吧!」
「怎麼?你這小騷貨癢瞭?」
……
襄陽,有間客棧,趙斌帶著邢巖走瞭進去。掌櫃見到趙斌,急忙上來迎接,「谷主,您回來啦!」
「嗯!我們在這住一晚便走,你去準備兩個房間!再弄些吃的過來!」
「是,谷主!」
二人隨便找個桌子坐下。
「真沒想到這個客棧竟然是鬼谷開的!真羨慕你!」
趙斌笑笑,道:「以龍宮的規模,產業不會比鬼谷少,將來還不都是你的?」
「嘿嘿,那倒是!」
「晚上帶你去妓院逛逛!」
邢巖一聽,頓時來瞭興致,「妓院?那敢情好,都多少年沒去過瞭,晚上我要兩個姐兒,銀子你給啊!」
趙斌看他那副留著哈喇子的模樣,搖搖頭,卻沒有直接說破。
二人吃完飯,便直接朝紅袖院走去。
依然是不久前招待過趙斌的滿臉胭脂的老鴇,扭著肥大的屁股,嚷著讓人嘔吐的老鴉嗓門走瞭過來,「喲,兩位客觀裡邊請,您二位看著有點面生,可有相好的姑娘啊?」
「給我們找個上房!」
趙斌頓瞭頓,拿出一枚銀錠塞進老鴇手中,「麻煩跟老板娘通報一聲,就說有姓趙的客人求見!」
進瞭房間,邢巖迫不及待地問:「你小子對這還挺熟啊,老實交待,你跟那老板娘怎麼回事?」
趙斌對他翻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地說:「你一個大老爺們,能不能別跟小娘們兒似的,哎你說我是那種人嗎?」
「不是!我隻是,」
「閉嘴,喝你的酒!」
邢巖無比委屈地坐著,一個人默默地喝起酒來。
趙斌不是生氣,隻是需要安靜一會兒,他答應過紅梅,武當的事已經解決,今天是該履行承諾瞭!
不一會兒,二人便聽到門外一陣緩慢輕柔的腳步聲。
紅梅深吸一口氣,極力壓下內心強烈的激動,伸出手輕輕將門推開。進門,反手將門合上,紅梅按捺不住興奮之情,正要開口說話,卻驚訝地發現趙斌旁邊還有個大汗喝著悶酒。
「趙公子,這位是?」
她尚不清楚邢巖身份,在他面前隻能將趙斌當作一般熟人。
「紅梅姑娘不必多慮,他是邢巖,我兄弟!」
紅梅恍然大悟,「原來是邢公子,我可真笨吶,看公子這個體型早就該猜到瞭!」
邢巖也反應過來,這女人隻怕不是普通的妓院老板,有些不快,「體型?我體型怎麼啦?真是!」
趙斌朝紅梅無奈地笑瞭笑,說:「給他找倆漂亮的姑娘,你陪我出去走走!」
邢巖知道他有事要辦,自己也樂得在這喝花酒,沖趙斌說道:「回來晚點,可別壞我好事啊!」
……
「公子再次出現,想來武當派的危機已經化解瞭!」
二人在街邊緩慢步行,紅梅跟在趙斌身旁,輕聲問道。
「是啊,還要多謝姑娘告知消息!」
紅梅擺瞭擺手,道:「公子之名四海皆知,紅梅可沒出什麼力!」
「我這次來就是要履行上次答應過你的事!」
「一夕之歡?」
「啊?」
趙斌腳步驟停,手足無措。
「公子,我看得出來,您現在已經不是童子身瞭哦!」
紅梅艷麗雙唇湊在趙斌耳邊,膩膩地說。
趙斌轉身,一臉難以置信,看著眼前一雙滿是戲謔的美目,他知道自己被耍瞭,又忙將頭轉瞭回去!
「嗬嗬,真被紅梅猜中瞭!公子,那,」
在男女之事的問題上,趙斌深知絕非紅梅對手,轉移話題道:「這個,還是先說說眼前的事吧!」
紅梅稍微有些失落,「公子,這些天我也聽到瞭不少消息,不過大多是贊頌楊名的,還有不少人說他比您要厲害多瞭?」
「這些消息不用太介意!站的越高摔得越狠,他隻不過是我手中的棋子罷瞭!」
紅梅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棋子?公子,您沒有在說笑吧!」
「好瞭,這個以後再聊!走瞭這麼長時間,我想,魚應該已經上鉤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