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葉芯蕊前幾年沉迷淫欲不能自拔,被趙斌救下後才安下心來服侍丈夫、女兒。她年輕時是江湖上有名的俠女,武功瞭得,嫁到武當後受瞭清幽不少教導。這兩年清靜下來,武功有瞭不少精進,但卻無法彌補荒廢五年的損失!煉獄四使地位在二老之下,豺使的武功更是僅次於白頭翁!三人決意速戰速決,葉芯蕊與杜明處境可想而知!

  杜明所使刀法擅長以命搏命、以傷換傷!眼看杜明露出破綻,豺使一拳打向他腹部,就要擊中,卻見他完全沒有躲避。

  豺使愣瞭愣,隻見杜明迎著他的拳頭貼瞭上來,同時,右手持刀直接砍向瞭自己脖子!

  「這!」

  豺使被他的舉動驚得一身冷汗,連忙抽拳轉身閃過,同時退後幾步拉開距離。

  杜明正待搶攻,卻被趕來支援的豹使在背後劈瞭一掌。

  望瞭望嘴角已溢出血跡的杜明,驚魂未定的豺使想想剛剛那一幕仍是心有餘悸,對趕來的豹使道:「這人完全不要命,我打起來實在是束手束腳,一起先將他解決!」

  剛剛「誘敵深入」失敗,杜明深知再想讓對方上當就難瞭,他傷勢已經不輕,卻沒有退縮的念頭,心中打定主意,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想我杜明,當年對付你們一個小小頭目已是勉強,今日竟能讓兩位使者這般謹慎應付,縱使死在此地也沒有遺憾瞭!不過,就算死,我也要拉個人下去陪我,不知你們誰願意?」

  杜明舉刀遙指二人,神色輕快,嘴角露出絲絲笑容,可這副表情在豺、豹二人眼中卻變得無比冷漠、殘暴!

  狼使見兄弟二人都去對付杜明,心中興奮之情難以言表。狼使此人無色不歡,封教兩年,他不敢太過放肆,隻能苦苦忍耐,而眼前,葉芯蕊胸前一對大波早已晃得狼使心旌搖蕩。

  這個美貌熟女,雖不能將她撲倒就地奸淫一番,狼使卻不介意過過幹癮!

  美人一劍刺來,狼使卻不在意,側身避過,一把抓住她雪白皓腕,輕輕在其手背上摸瞭一把。

  「啊,好滑!」

  葉芯蕊氣得抬腳便踢,卻被他躲過,她大罵道:「無恥!」

  狼使賤笑兩聲,將手放到鼻下聞瞭聞,一臉陶醉地說:「香,真香!」

  面對這個輕薄無恥之徒,葉芯蕊恨得牙根直癢,怒火當頭,她提劍便砍,可卻毫無章法!

  狼使見此,笑得更加肆無忌憚,不停地閃躲,隻等機會可以摸一把葉芯蕊高聳的「兇器」!

  終於機會來瞭,狼使一腳將葉芯蕊刺來的劍踢開。葉芯蕊持劍不穩,向旁邊踉蹌幾步,狼使迫不及待跟上,雙手對著她胸前抓去!

  眼看就要摸到瞭,狼使激動得滿嘴哈喇子,眼神中盡是貪婪!

  突然,斜刺裡一柄闊劍毫無端倪地飛瞭過來!

  「想吃我師娘的豆腐,不怕燙瞭嘴麼?」

  狼使閉著雙眼,正待享受掌間傳來的極致觸感,卻一把握在闊劍之上,然後便聽到瞭這句話。

  他氣急敗壞地睜開眼,想看看是誰壞瞭自己好事,隻見一個身形高大魁梧的青年,單手持劍,擋在瞭他與葉芯蕊中間,而青年身邊,還站著一位渾身白衣的絕美女子,狼使一下看呆瞭!

  「還不放手?這麼想摸,我再讓你摸會兒!」

  狼使急忙退開,怒道:「小子,你是什麼人!」

  「這話應該我問吧,你們在我武當這麼放肆,問過大爺我瞭嗎?」

  說完,青年便不理他,轉身對葉芯蕊說道:「師娘,我回來瞭!讓你們受苦瞭!」

  葉芯蕊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比李耿都高出半頭的年輕人竟是邢巖!

  「你,你是邢巖?你、你還知道回來呀,你知道玉珠為你吃瞭多少苦嗎?你一去兩年,連個信都沒有,你太沒良心瞭啊!」

  邢巖滿臉尷尬,急忙勸道:「師娘,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把這些人打發瞭您再訓我也不遲啊!」

  葉芯蕊正要說話,卻聽狼使大叫道:「是你!你是被三弟打下山崖的那個臭小子,還有這個姑娘,你們為什麼沒死?」

  「大爺我命大,你們這些雜種還沒下地獄,我怎麼能死!」邢巖一出口,豪不留情!

  狼使氣得直哆嗦,咬牙切齒道:「我要殺瞭你,替三弟報仇!」

  邢巖聽他這麼說,隻覺得十分奇怪,當日明明是虎使偷襲,要報仇也該是自己才對,眼下情況緊急,他無瑕多問,拉著白冰瑤急匆匆交代道:「師娘,這是武聖弟子白冰瑤!這個傢夥就交給你們,我去幫杜大叔!」

  「好,既然武聖讓你回來,相信你的武功已經不在我之下瞭,不過還是小心些!」

  邢巖回來瞭,給苦苦支撐的武當眾人帶來瞭一絲希望,唯獨李玉珠顯得較為著急,尤其是瞧見瞭邢巖身邊的美女!

  見李玉珠出招越來越亂,沈君勸道:「師妹,別胡思亂想,邢師弟不是那種負心之人,先安心對敵!」

  邢巖高高躍起,一劍劈下強行介入杜明與豺、豹二使中間,一記「橫掃千軍」逼退二人,然後將滿身是傷的杜明扶到一邊。

  「杜叔,你歇會,這裡交給我!」

  杜明拄著刀鞘,喘息著說:「少爺,你小心啊,他們武功很高!」

  「我會的!」

  邢巖走到二使對面,開口道:「誰先來送死!」

  「小子大言不慚,那天命大沒摔死你,今日豹爺爺親自送你上路!」

  豹使被他言語所激,哇哇叫著沖瞭過來。

  邢巖持劍直劈而下,被豹使雙掌夾住,不得動彈!

  豹使見其出招如此「幼稚」,諷刺道:「口氣不小,就是功夫沒見漲進!」

  「嘿嘿,是嗎?」

  說完,劍刃上竟浮現出一層薄霧!

  「四弟小心,快松手!」豺使見狀,急忙提醒道。

  「晚瞭!」

  邢巖的話音剛落,豹使雙掌中的劍竟快速旋轉瞭起來!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傳到瞭所有人耳中,隻見豹使雙手手掌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手指處露出的根根白骨甚至都被刮去瞭一層!

  邢巖不給豺使營救的機會,說時遲那時快,劍柄突然下沉,劍尖朝上,劍刃則剛好對準豹使手腕,接著邢巖右手托劍往外側上撩,待長劍水平一把將劍抽出!

  隻一瞬間豺使便趕到瞭,可惜已來不及瞭,豹使雙手下垂不停的顫抖,手腕處,鮮血如泉水般狂湧而出,滴在地上形成大片血泊,讓人觸目驚心!

  豺使顧不得邢巖,連忙將豹使放倒在地,替他止血。待其將手掌包紮好,形同癡呆的豹使臉色已經變得一片慘白!

  豹使喃喃道:「大哥,替,替我報仇!」

  豺使在其肩頭輕輕拍一下,示意其好好休息。重重嘆口氣,豺使緩緩站瞭起來,對邢巖說道:「我們兄弟四人一起闖蕩江湖幾十年瞭,他們三個武功其實都不錯,可惜都有致命的缺陷,老二貪色,老三愛使奸計,老四急躁,我常與他們說,對敵之時切不可由著性子來,可惜,幾十年順風順水慣瞭,進入煉獄教之後更是目中無人!」

  豺使伸手請邢巖到別處,邊走邊說:「我知道,他們三個都是人渣,就算死在這裡也是罪有應得!兄弟四人,老三武功全失,老四手筋被挑斷,形同廢人,老二那隻怕也討不瞭好!我是大哥,兄弟有難,我不能不管!我不是四弟,你的那些小伎倆對我沒用,跟我打,拿出你的真正實力!」

  說完,豺使便停下腳步,擺好姿勢,嚴陣以待!

  邢巖表情凝重,雙手持劍,體內真氣運轉,闊劍表面再一次覆蓋一層淡淡的霧氣。

  「竟將劍氣附於劍刃之上以增加鋒利度,難怪能將四弟雙手廢掉!」

  「哈!」,邢巖大喝一聲,右腳踏地高高躍起,雙手持劍舉頂,以「力劈華山」的姿勢向豺使砍去。豺使心知,這招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果然,邢巖尚在半空,他便感到一股磅礴的真氣如泰山壓頂般直壓而下。

  「這招不能接!」

  這是豺使腦中下意識的反應。

  「轟!」

  這一劍斬到瞭地面,竟直接劈出一個大坑!

  「這,威力竟如此之大!幸好沒有逞強!」

  四散的煙塵中寒光一閃,長劍已刺至身前,豺使躍起,手掌撐著劍身,側翻落於邢巖後方,接著一腳踢向其後背。

  邢巖止住前沖的勢頭,身後好似長瞭眼睛一般,轉身向後砍去,逼得豺使不得不收腿!

  「這小子劍法雖然簡單,但動作極快,又有劍氣覆蓋鋒利無比,實在是棘手,得想辦法讓他撒手才行!」

  邢巖趁勢追擊,出手快如閃電,瞬間便將豺使胸膛刺穿!

  「這是?」

  邢巖一臉詫異,尚不及高興,卻發現這一劍隻刺瞭個空,眼前這個「人」原來隻是道幻影!

  幻影漸漸變得模糊,然後消失不見,而豺使卻在五步外安然無恙地站著。

  「這是我的看傢本領,『迷影步法』,可能入得你眼?」

  邢巖不屑道:「用來逃命罷瞭!」

  「是嗎?可不要太自信瞭!」

  邢巖正要出招,右手邊突然閃出一道人影,卻是豺使,他一把抓住邢巖手腕,大喊一聲:「脫手!」

  手腕被緊緊箍住,強烈的疼痛感讓邢巖差點握不住劍,他急忙運氣抵抗。

  「未必!」

  「你的功力在同輩中算是頂尖的,可跟我比還差瞭不少!」負隅頑抗的邢巖讓豺使動瞭怒火,使出十成功力,直把他手腕捏得咯吱作響!

  疼痛感越來越強,邢巖意識到再堅持下去隻怕手腕要被捏碎,這才松開手掌。

  劍已落下,豺使正要得意,忽見邢巖抬腳便將長劍踢向瞭自己,如此近的距離,豺使隻能施展步法,才避免瞭雙腿被削的後果!

  「啪!」長劍落地!

  「沒有劍在手,看你還能怎麼應對!」

  邢巖回想起兩年裡每日對著洶湧海浪練拳的情景,對眼前不利情形豪不在意,「我能不能應付,你試試便知!」

  這時,山下突然傳來瞭喧鬧的人馬嘶喊聲,隱約間能聽見「煉獄」「武當」等字。

  煉獄教主蕭先生聞聲,丟下胡峰,迫不及待趕瞭上去。

  廣場上的情形讓他大吃一驚,煉獄二老打坐調息,豹使雙手被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武當一方卻憑空多出三人!

  「都給我住手!」

  「怎麼回事!」蕭先生厲聲問道!

  「教主,雖然出瞭些狀況,局面還是在我們掌控內的!」

  蕭先生指瞭指八部之一,命令道:「看看山下什麼情況!」

  百步以外的一棵大樹之上,站著一男一女,廣場上發生的一切都落入瞭他們眼中,見一人下山,男子開口道:「好戲開始,該我上場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