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石橋橫跨在大河之上,馬車行至河邊。杜明見橋中間立著一人,「你們看,橋上有人站著,他想做什麼?」
邢巖扭頭,側面望去,這人身穿普通灰色衣褲,身形瘦弱,正站在橋邊一動不動。
三人繼續上路,離那人不到一丈時,突然聽他大聲喊道:「爹,娘,我下來見你們瞭!」
然後便一躍而下,「撲通」一聲落入河中。
「不好,快救人!」
杜明水性最佳,急忙跟著跳瞭下去。
過瞭一會,杜明便將人救到瞭橋上。幸好及時救瞭上來,那人隻嗆瞭幾口水,不過片刻便清醒過來。
「咳,咳,你,你們是誰?我沒死嗎?」
胡峰見他三十多歲的模樣,上前說道:「是我們把你救上來的,兄臺,有什麼事如此想不開,要尋短見呢?」
「我,我,」那人正欲開口,又想起傷心往事,坐在地上哭訴瞭起來,「我叫劉成,原本與父母住在信陽縣,因為傢裡窮,所以一直沒有娶親。我是在太白樓打雜的,前幾個月,我爹重病,需要銀子買藥,便向顧老板借瞭些。後來我爹病情加重,實在沒有辦法,我便拿著傢傳的寶物『翡翠玉佛』去老板那想換些銀兩,誰知老板竟將玉佛扣下,說是抵押上次借給我的銀子。那玉佛是難得的寶物,價值連城,哪裡隻值那點銀子,我多次去找老板討要,卻被他趕出門外。一來二去,我爹的病越來越重,終於支撐不住去世瞭!我娘去找那姓顧的算賬,卻被他找人亂棒打死瞭。我走投無路,隻能找到縣衙報案,誰想那狗官竟是與奸商一夥的!」
劉成停瞭停,「那狗官污蔑我娘,說『玉佛』本就是顧傢之物,還說我娘去顧傢偷竊,被傢丁發現才被打死。狗官將我杖責三十,然後趕出瞭縣衙。我四處求人幫忙,卻無一人理會,連曾經的朋友、親戚都對我敬而遠之,我萬念俱灰下,隻能一死瞭之!」
邢巖聽完,立刻跳腳大罵,「豈有此理,這個奸商和狗官實在可惡至極,如此謀財害命,真在罪大惡極!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
杜明道:「要討回公道,關鍵要證明玉佛是劉兄之物!」
劉成聞言,沮喪道:「玉佛本是祖上傳下來的,現又在姓顧的手裡,怎麼能證明啊?」
「這可難辦瞭,那奸商與狗官勾結,一口咬定東西是自己的,我們沒有證據如何才能翻案?」
胡峰道:「知道玉佛歸屬的隻有劉兄和奸商,既然劉兄無法證明東西是自己的,那就隻能從奸商身上下手瞭!」
「怎麼下手?難道跑到他傢裡問玉佛到底是誰的?」
「當然不是!」
邢巖想瞭一陣,忽然開口道:「嘿嘿,我倒有個歪主意,這樣,」
三人聽完,眼中一亮,「這確實是個好主意,若是運氣好,還能讓他把事情都供出來,到時候不怕那狗官抵賴!」
胡峰對邢巖說:「石頭,你什麼時候這麼聰明瞭?」
「老胡你可別瞧不起我,本少爺的歪點子多著呢,隻是沒有小斌厲害罷瞭!」接著對劉成道:「劉兄,先跟我們回信陽縣找個客棧住下,一切交給我們就行!」
劉成起身跪到地上,道:「劉成在此謝過三位瞭!」
……
就在三人準備為劉成打抱不平時,前往劍閣的二人一虎也遇上瞭麻煩!
「師叔,我們走瞭有十多天瞭吧?」
「是啊,這才一半路程不到!」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走這麼遠的路呢!」
「怎麼瞭,想小斌瞭?」
沐琳羞紅瞭臉,扭捏著說:「師叔,我、我沒有!」
靜明看著她,笑道:「你的心事都寫在臉上瞭,還能瞞得瞭我?別忘瞭,師叔我也是從少女走過來的!」
沐琳聞言,驚訝的看著靜明,問道:「師叔,難道你?」
靜明嘆瞭口氣,幽幽地說:「哪個少女不懷春啊?當年,哎,算瞭,這些成年舊事就不提瞭。你可得把小斌看牢瞭,別讓他被別的女子勾去瞭!」
「師叔,斌哥不是這樣的人!」
「琳兒,你這想法可要不得,我告訴你啊,這男人都是一個德性,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你,」
見沐琳臉色越來越難看,靜明急忙停止,「算瞭算瞭,不說你的斌哥瞭好吧。這臭小子也不知道哪輩子修來的福氣,能讓你一心一意的對他!」
二人帶著小貓來到名叫靈寶縣的一處縣城。街上眾人紛紛對著二人一虎指指點點,奇怪的是,大多數的人卻是對著一大一小兩個美女在議論。
來到客棧,點完菜,靜明向小二問道:「小二哥,為何這靈寶縣街道上連一個女子都沒見到呢?」
沐琳聞言,這才意識到剛剛一路走來確實沒有見到女子,又看瞭眼四周,道:「真的啊,這個客棧裡也沒有!」
小二道:「兩位是外地來的吧!不瞞你們,靈寶縣的女子如今都不敢出門啊!」
「這是為何?」
「哎,這要從三個月前說起瞭。大概五月起,縣裡就開始有未出閣的女子失蹤,大多是夜晚回傢時失蹤的,後來連成親不久的女子也開始失蹤瞭,再後來,大白天都有人失蹤。這前前後後大概失蹤瞭幾十名女子,現在鬧得人心惶惶啊!」
「是采花賊幹的嗎?」
「小人也不知道,官府倒是追查過幾次,結果,人沒抓到卻損失瞭幾名捕快!如今,這靈寶縣哪還有女子敢出門?我看你們,長得這麼漂亮,還是趁天沒黑早點離開吧!」
靜明從懷中掏出一點歲銀子遞給小二,道:「多謝小二哥關心。我們今晚就住這裡,麻煩幫我們開間房間。」
回到房間,沐琳問靜明,「師叔,你說這事是采花賊幹的嗎?」
「不像!采花賊本就是最為黑白兩道忌恨的,我還從未聽說過有采花賊膽大妄為到敢連續擄劫幾十名女子!」
「不是采花賊,那是誰做的呢?」
「不知道,不過,這事應該沒這麼簡單,背後肯定另有隱情!」
「師叔,這事我們管不管?」
靜明義正言辭地道:「既然遇上瞭,當然要管!」
……
邢巖三人帶著劉成到客棧住下。晚上,向劉成問瞭顧傢地址,三人便趁著夜色向顧傢摸去。
那顧老板名叫顧展銘,是信陽縣的一霸。見劉成拿來的玉佛價值不菲,他心生貪婪,便據為己有,未料卻害得劉成父親病死。那日一名婦人來府上鬧事,討要玉佛,他隻是讓手下隨便打幾下將她趕走,誰想那婦人身體瘦弱經不住打,竟直接被打死瞭。他見勢不妙,便用一萬兩銀子將縣令買通,歪曲事實,顛倒黑白。
此時,顧展銘正要和新納的小妾行魚水之歡。
那小妾名為柳幽兒,本是麗春院頭牌,幾次將顧展銘伺候得欲仙欲死,便被他納進府來。
顧展銘走進房中,見柳幽兒坐在梳妝臺前,身上薄紗遮蔽,光滑的玉背在他眼中若隱若現。顧展銘挺著肥胖的身體,從後面將柳幽兒一把抱住,雙手從她腋下穿過,向她胸前一對高聳的山峰抓去。
「啊,老爺,你嚇死奴傢瞭!」
顧展銘將柳幽兒掰過來面對自己,見她臉上濃妝艷抹,端得是妖艷動人。
「我的小乖乖,這麼晚瞭打扮成這樣,準備上哪勾漢子啊?」
柳幽兒瞪瞭一眼顧展銘,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奴傢正等老爺老寵幸呢!哦,濕瞭呢,」
隨著柳幽兒的這聲呻吟,顧展銘覺得自己渾身氣血沸騰起來,腦中「嗡嗡」作響,下體也迅速脹大起來。
「你這個小賤人!」
顧展銘一把將柳幽兒身上薄紗連著肚兜一把撕下,露出胸前顫顫巍巍的大奶。
柳幽兒趕緊雙手抱胸,裝作楚楚可憐的模樣,眼淚汪汪的看著他,「老爺,不要啊!」
顧展銘見她這副模樣,心中升起一股淫虐的快感,雙手在柳幽兒奶子上不停的用力擠壓、揉捏,「你這大奶子真是怎麼摸都不膩啊,好軟,好大,哈哈,我捏死你這個騷貨!」
柳幽兒奶子被捏得生疼,卻隻能故意討好顧展銘,斜靠在梳妝臺上,小嘴微開,媚眼如絲,嬌聲道:「哦,老爺,你捏得奴傢好舒服,啊,用力點,」
顧展銘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直把一對大奶子捏得變成各種形狀,他蹲下肥胖的身軀,張口便將右邊的奶頭含住,不停用牙齒撕咬。乳頭疼痛難當,柳幽兒卻已經習慣日日被他這般玩弄,疼痛中傳來一股變態的快感,她扭動著身體,大聲喊道:「老爺,咬得奴傢好疼,好爽啊,」
顧展銘年紀大瞭,感覺普通的男歡女愛不夠刺激,隻有虐待才能徹底滿足自己的需要。他肏過的女人不少,在這方面隻有柳幽兒能由他盡情的發泄,所以才不嫌棄她妓女出生,將她納為小妾。
又折磨瞭柳幽兒一陣,顧展銘將讓她轉身,翹著屁股彎腰臥在梳妝臺上。抱著柳幽兒的翹臀,顧展銘將頭埋進柳幽兒臀縫之中,隔著褲子用力吸氣,「啊,幽兒你的屁股真香!」
柳幽兒聞言,賣力用屁股在顧展銘臉上摩擦,扭動屁股將下體湊到他嘴巴部位,淫叫道:「啊,老爺,舔我,舔我,」
顧展銘用手摸瞭摸,找到她下體那道縫隙的位置,伸出舌頭便隔著褲子上下舔弄起來,一邊舔還一邊說道:「我幹過那麼多女人,隻有幽兒你最懂我的心瞭,都不用我說,你就明白我要做什麼!」
「幽兒是老爺的性奴,老爺想對幽兒做什麼都可以,哦,老爺舔得幽兒小穴好舒服,啊,小穴已經濕瞭,」
漸漸的,柳幽兒褲子被舔的部位已經變得濕漉漉的,卻不知是自己的淫水還是顧展銘的口水。
顧展銘將她褲子拉下,露出吹彈可破的性感翹臀。他將臀縫掰開,露出下面正在滴水的小穴,伸出舌頭沿著縫隙從下往上將淫水舔入口中,「淫水真騷啊!」
粗糙的舌頭刮得小穴瘙癢不已,「老爺,別玩瞭,快給奴傢吧,好癢啊,」
顧展銘站起身,重重一掌拍在柳幽兒翹臀上,「啪」,「賤貨,你很想被幹嗎?」
「老爺,奴婢好想要大雞巴狠狠肏我,」
顧展銘左右開弓,雙手不停拍在柳幽兒屁股上,「啪啪啪啪啪」,把粉嫩的屁股打得滿是通紅的手掌印。
「疼不疼,說,疼不疼啊?!」
「啊,好爽,老爺打得奴婢好爽,」
「啪啪啪啪啪」,顧展銘不停的對著柳幽兒屁股發泄,將她臀部打得整個都腫瞭起來。
感覺有些累瞭,顧展銘來到床邊坐下,對著柳幽兒道:「過來,替老爺我含一下!」
柳幽兒忍著屁股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走上前,蹲下替他將雞巴掏出含入口中。
顧展銘見她邊口交還給自己拋眉眼,雙手握在她耳邊,捧著柳幽兒的頭,將他的小嘴死死壓在自己大腿根部,稍稍抬起然後又壓瞭下去,如此不停的把雞巴搗進柳幽兒喉嚨深處。
柳幽兒被他搗得喉嚨一陣幹嘔,眼淚也忍不住流瞭下來,「嘔,嘔!」
「賤人,幹死你,不是會發騷嗎?爽不爽,爽不爽啊!?幹死你這條母狗!」
「唔,」
柳幽兒用含淚的眼睛看著顧展銘求饒,不料他卻絲毫不理,依然片刻不停的插著她的小嘴兒,「幽兒你的嘴插起來好爽啊,哈哈哈哈,」
顧展銘將雞巴抽出,讓柳幽兒撅起屁股趴在床上,從身後抱著她的細腰,挺著硬邦邦的雞巴直接刺進她的陰道之中。「操,操死你,幹瞭這麼多次,騷逼還是那麼緊,夾得好舒服!」
「老爺的雞巴好硬,好大啊,幹得幽兒小穴好爽,哦,幹到子宮瞭,老爺,再深一點,用力啊,」
顧展銘松開她的纖腰,一邊操穴一邊拍打已經紅腫的屁股,「啪啪啪啪啪啪」,操穴聲夾雜著拍打屁股的聲音在房中不停回蕩,就連附近的下人都能清晰地聽見。
屁股上的疼痛傳到腦中卻變成瞭異樣的快感,柳幽兒忍不住大聲呻吟,「啊,好舒服,好刺激啊,老爺用力,再來,屁股好爽,哦,操爛小穴,」
柳幽兒秀發凌亂地散在耳邊,臉色潮紅,雙眼緊閉,屁股不停地往後撞向顧展銘的雞巴,希望能將雞巴吞得更深一點。此時她已被腦中的快感支配,完全成瞭顧展銘發泄的工具,搖著頭不停喊著:「深一點,再深一點,啊,插進子宮吧,大雞巴使勁操我吧,哦,把小穴搗爛,」
顧展銘將她翻個身躺在床上,肥胖的身體整個壓在她身上抽動,雙手使勁蹂躪她碩大的乳房,「哈哈哈哈,賤人,爽不爽啊,弄死你!」
「老爺弄死我吧,奴婢要死瞭,哦,好爽,要來瞭,啊,」
一股滾燙的淫水從子宮深處噴出,沖擊在顧展銘的龜頭上,爽得他整個人一陣哆嗦,差點射瞭出來。他強忍射精的快感,繼續抽插瞭幾十下,終於憋不住瞭。起身將雞巴對著柳幽兒的艷麗臉龐,「要射瞭,精液給你洗臉好不好啊?」
說完,顧展銘便將乳白色的精液射得柳幽兒滿臉都是。
邢巖三人趕至時,恰好看見這一幕。三人相視一笑,想不到這死胖子倒會享受!
顧展銘射完便躺下準備睡覺。
見今晚打探不出什麼,邢巖心想來瞭就不能白來。拉著杜胡二人悄悄商量瞭幾句,三人便同時對著房間大門發出一股掌風。
「哐當!」
房門突然打開,嚇得顧展銘立刻坐起。見門外沒有人影,柳幽兒死死抱住顧展銘,顫抖著說:「老,老爺,屋,屋外沒人啊!難道是鬼?」
顧展銘心中雖然害怕,卻不願在柳幽兒面前表現出來,壯著膽下床往門邊走去,剛走兩步,又是一股陰風吹來,將屋裡蠟燭都給熄滅瞭。
「啊,鬼呀,」
顧展銘感覺自己全身毛發都豎瞭起來,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嚇得立刻躲回床上,與柳幽兒二人抱作一團。
「啊,鬼大爺,饒過我們吧,我,我給您燒紙錢,放過我吧,」
二人抱著鬼哭狼嚎瞭一會,見門外再無動靜,便起身小心翼翼地點上蠟燭,往房門走去,卻見門外地上有一大灘水跡。
顧展銘將下人喊來,詢問有沒有見過陌生人,他們紛紛表示沒見到。
顧展銘想著,難道有遊魂野鬼在下面沒銀子花,來我這討要一些?看來明天還得多燒些紙錢!
三人回到客棧,將事情說與劉成聽,直把他笑得人仰馬翻,不能自制。
第二天,三人直接來到顧傢,敲開瞭大門。
顧展銘正在院中燒紙錢,一名下人走來,道:「老爺,外面有三個人要見您,像是走江湖的!」
顧展銘想想自己並不認識江湖中人,便道:「不見,不見,我忙著呢!」
下人正要離去,邢巖三人已經來到院中。
「顧老爺何必將人拒之門外?我們來此隻是有幾句話相告!」
顧展銘不耐,道:「有什麼話趕緊說!」
邢巖上前,看見地上的火盆,驚訝道:「呀,顧老爺在燒紙錢吶?沒有打擾到吧,萬一惹惱瞭鬼神可不妙!」
顧展銘大怒,「到底說不說,不說趕緊走,來人,把他們趕出去!」
邢巖急忙開口,「慢著慢著,顧老爺何必心急,我這就說!我三人是昨日才到的信陽,路過西邊一條大河,從河中救出一人,他說他叫劉成!」
「你,你說什麼?他,他都說瞭些什麼?」
「劉兄將所有的事情都跟我們說瞭!」
「他,他說的都是一派胡言!都是一派胡言!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顧老爺不必緊張,我們來並不是要找你算賬!」
「那你們來幹什麼?」
「我們隻是來替劉兄傳一句話。本來嘛,像你這種草菅人命的奸商,本大俠是有幾個殺幾個,可是劉兄說,他想死後親自找你報仇!我一想也是,總不能跟死人爭著幹吧,多不吉利!」
此時,顧展銘已經滿臉蒼白,眼神中滿是恐懼,顫抖著問道:「死瞭?淹死瞭?」
「是啊,劉兄被救上來不久就斷氣瞭,身上全是水啊,整張臉都給泡白瞭!」
顧展銘想起昨晚房外地上的一灘水跡,突然大叫一聲,「啊,不會的,不會的!」整個人便瘋瞭似的向屋內跑去。
三人知道此行目的已經達到,便告辭離開瞭。
……
而此時,靜明也已從靈寶縣捕頭那裡得到瞭一些有用的線索。
客棧內,靜明對沐琳說道:「我從當時追捕案犯的捕頭口中得知,當時那名擄走女子之人武功極好,至少不是這些捕快能對付的。事後,縣老爺曾向府衙求援,可到現在都未有答復!」
沐琳想瞭想,道:「師叔,有點奇怪啊!這麼大的事,府尹怎麼會不重視呢?就算不能派人來,至少也得有個書信說明情況吧?」
「你說得對,這個府尹肯定有問題!」
「那咱麼現在怎麼辦?去府衙問罪嗎?」
「不,就算問瞭也不會問出什麼。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抓住一個案犯,逼他說出實情!」
……
當晚,顧府一名丫鬟,在茅房如廁時,突然發現門外有一雙腳懸在半空搖晃,鞋子上濕漉漉的還在往地上滴水,丫鬟大驚,急忙將門推開,可是,除瞭地上水跡外並無半點人影。
「鬼啊,」,丫鬟顧不得提上褲子,連滾帶爬的跑出茅房,一聲慘叫將整個顧府的人都驚醒瞭。
無獨有偶,第二天,一名下人睡得迷迷糊糊時,忽見有一道人影在窗外飄動,就著夜晚明亮的月光,明顯能看出人影身上在往下滴著大量的水滴,耳中似乎聽到幽幽的呼喊聲「把玉佛還給我!把命還給我!」
「啊,」又是一聲慘叫將原本睡不踏實的顧府眾人嚇醒!
第三天,幾名丫鬟晚上睡不著,便在後院洗衣服。其中一名提著水桶準備從井中打水,忽見井壁上有一隻蒼白的手。
「噗通」,丫鬟手裡的水桶掉到瞭地上,指著井壁,機械的轉過頭對其他丫鬟道:「手,井壁上有隻手,」
其他丫鬟聞言走上前,看瞭眼水井,頓時臉色刷白,紛紛攙扶著往後退去。打水的丫鬟回頭看瞭一眼,隻見井壁上此時又多瞭一隻手,而且似乎還在往外爬。丫鬟被嚇壞瞭,雙腳不聽使喚,整個人癱軟在瞭地上,嘴裡喃喃道:「不要,不要,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你要找找老爺,不關我們的事!」
其他丫鬟急忙上前將她扶起,向著人多的地方跑去。
連續三天的鬧鬼弄的顧傢人心惶惶,整個府上人人驚慌失措,生怕突然從哪裡竄出一個淹死鬼索命!
三天時間很短,可對顧展銘來說卻像是三年那麼漫長,晚上摟著柳幽兒縮在床角,每一聲慘叫都能將他嚇得肝膽俱裂,擔心下一刻劉成的鬼魂便會來找自己算賬。
他受夠瞭這種擔驚受怕、疑神疑鬼的日子瞭,便花重金托人請來瞭一位法師。
法師將整個顧府裡裡外外貼滿瞭道符,告訴顧展銘,鬼魂已經不敢再進來瞭。
看著滿院子貼著黃色的紙符,顧展銘雖然覺得不雅觀,但心裡卻踏實瞭不少。
可是,紙符對付真正的鬼魂或許有效,但顧府鬧的「鬼」卻隻是人假扮的,如何能鎮得住?
邢巖得知顧府的情況,知道這場鬧劇該到收場的時候瞭!
晚上,邢巖三人讓劉成換上瞭一身白衣,將他弄的批頭散發,到顧府外甚至弄瞭盆水給他從頭到尾澆濕瞭。
四人來到顧展銘屋外,聽著屋內顧展銘的呼嚕聲,四人陰險的笑瞭笑。
「哐當!」
一陣狂風推開屋門,將屋內的東西刮得東倒西歪。
正在睡夢中的顧展銘被屋內的聲響驚醒,一看敞開著的大門,臉上頓時變得毫無血色。
這時,邢巖三人同時運功將劉成托離地面,將他緩緩送入屋內。
顧展銘見一身白衣、披頭散發的「人」飄蕩著進到屋裡,嚇得立馬跪到地上不停磕頭,「饒命啊,劉爺爺饒命,」
將人托離地面消耗太多內力,三人支撐不住,隻得將劉成放回瞭地面,好在顧展銘此時也註意不瞭這麼多。
劉成雙手向前平舉,幽幽地說道:「還我玉佛,還我命來!」
顧展銘將額頭都磕破瞭,「饒命,劉爺爺饒命啊,玉佛我還給你,」
他連忙從床下拖出一口大箱子,從中拿出小臂般長短的小盒子,將它堆到劉成腳下,便磕頭邊說:「玉佛我還瞭,還請爺爺饒我一命啊,明天,明天我一定給你燒很多紙錢,」
劉成將腳下盒子拿起,趁顧展銘不註意,便扔出屋外。
「饒你命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
顧展銘聞言大喜,抬起頭,見劉成腳下玉佛已經不翼而飛,更加認定眼前的是劉成的鬼魂,「別說一件,十件我都答應!」
屋外三人對著裡面送去一股掌風,把屋內東西刮得四處翻飛,亂七八糟。
看著顧展銘瑟瑟發抖的身體,劉成道:「找一張紙把你的罪狀全部寫出來,如有隱瞞,立馬取你狗命!」
「是是是!」
性命攸關,顧展銘也顧不上許多,三步並作兩步爬到書桌旁,將自己扣押玉佛、指使手下打死劉成他娘、勾結縣令誣陷劉成的事情都寫到紙上,最後還按瞭手印。
拿著自己的罪狀,顧展銘爬到劉成旁邊,將紙交給瞭他。
劉成小心翼翼拿起狀紙,深怕被身上的水弄濕。「閉上你的狗眼,我要走瞭!」
顧展銘閉上眼睛,不停的磕頭,「多謝爺爺饒我一命,多謝爺爺!」
過瞭一會,沒聽到任何回應,顧展銘試著睜開眼睛,卻發現眼前已經人影全無。
「呼」,顧展銘見劉成已走,終於安下心來。
客棧內,劉成捧著狀紙,跪於地上,哭道:「爹,娘,兒子這下可以為你們報仇瞭,玉佛我也要回來瞭!」
邢巖道:「劉兄,不要難過瞭,如今這狀紙上也寫著縣令的罪狀,恐怕不能再找他辦案瞭。」
劉成擦掉眼淚,道:「劉成多謝三位相助,我準備把狀紙送到府衙,請府尹大人為我做主。」
杜明道:「這樣吧,反正我們三人此行路途遙遠,倒不在乎多上一兩天,就讓我們陪你上路吧。萬一那顧展銘醒悟過來,找人半路將你截殺,豈不前功盡棄?」
「三位的大恩大德,劉成真不知如何報答!」
……
靈寶縣,靜明和沐琳等瞭幾晚都沒見再有人來作案。
「師叔,賊人是不是怕瞭,不敢在這裡作案瞭?」
「不會的,已經抓瞭幾十個女子,難道還在乎多一兩個?」
沐琳急道:「那怎麼辦,要一直等下去嗎?」
靜明沉思片刻,果斷地說:「再等兩天,如果再不出現,那我們就來個引蛇出洞!」
「怎麼引蛇出洞?」
「由我出馬,白天在縣裡多露露面,引誘賊人上鉤!」
「師叔,這怎麼行?」
靜明笑道:「怎麼,覺得師叔不夠漂亮,不能把賊人引來?師叔雖然老瞭,但是換身衣裳,打扮一下,應該不比普通女子差吧?」
「琳兒不是這個意思!」
「不然讓你或者普通女子去嗎?放心好瞭,師叔武功雖不算絕頂,但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賊人能對付的。到時候我倆必須分開,有小貓在你身邊,我倒不用擔心有人能不知不覺把你偷襲!」
不等沐琳開口,靜明繼續說道:「這兩日我會多在街上閑逛,你留在客棧,一切等抓住賊人再說!」
「是,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