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受傷

  “我在公司的設計部裡呆瞭幾十年,幾乎是陪著公司一起走過來的。前些年,公司發展的不好,才被七暖集團並購,那時我心底還不甚感激,自己因為表現優異而被留瞭下來。可是沒想到新任的設計總監居然帶頭對外販賣公司的設計,很快,整個部門都同流合污。我也曾向高層匯報過情況,可是卻沒有得到重視。而且我的設計圖也標上瞭那人的名字。自己在設計部也受到瞭打壓,本想辭職瞭,可是總監根本不讓,除非是被公司辭退。要知道,我這個年紀,如果被公司辭退,那很難有別的公司再聘請我,我老婆一直臥病在床,急需醫藥費,兩個孩子又在上大學。所以我寐著良心的被迫同流合污,當個旁觀者。可是事發後,總監竟將大部分的責任都推到瞭我的身上,部門的人也不肯為我作證,我是被迫的,被迫的…”男人的面孔上寫著被迫與滄桑,飽經風霜的臉上淌下瞭成串的淚珠,這也是被生活與工作折磨的很慘的可憐人。

  “劉副總,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鋼筆被重重的放到瞭桌上,何旭北如高壓的目光讓一旁劉偉的臉上冷汗直流。

  何旭北緩緩的站起瞭身,時間仿佛在他身上停滯瞭一般:“你是韓梅名義上的表舅吧,我也不想追究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韓梅?…”保養的不錯的臉龐抬起,對上何旭北的目光,眼中閃過驚恐。

  “總部還有一項通知沒有下達,集團行政總監韓梅監守自盜以於五天前入獄。本來我可能還不會在幾天的時間查到這裡,實在是,你們太把別人當白癡瞭。劉偉啊,劉偉,沈先生口中的領導就是你吧。你們以為我剛才開玩笑的說掌握瞭你們的證據嗎?哼…,就從B市先開始整頓吧。”上位者的氣勢在此時何旭北的身上發揮的淋漓盡致。

  “沈先生,你的事情我都清楚,集團會還你清白的。快把炸藥解下來吧,搞得我們這幾個人心裡惶惶的。”此刻的何旭北又恢復瞭他平時的樣子,溫文爾雅、平易近人。

  一切急轉的太快,還沒從事情這麼快就解決的驚喜中恢復過來的沈崇光在高秘書的協助下將綁在身上的炸藥解瞭下來。大傢的註意力都集中在沈崇光的身上,沒有關註剛才那個令人不齒的劉副總。

  想著自己往後的日子也要在監獄裡度過,因為他犯下的罪行並不止沈崇光所描述的那麼少。利用職務之便,誘騙女下屬與其發生關系,甚至還以高職位為由猥褻瞭公司幾個新進的男實習生,自己甚至還刻瞭光盤留念,要是真爆發出來,他的一輩子就隻能在監獄裡度過瞭。驚嚇和恐懼讓他失去瞭方寸。劉偉拿起何旭北放在桌面上的鋼筆,拔掉瞭筆帽,慢慢的靠近那個曾令他膽寒此時卻讓他咬牙切齒的男人。他一個大步,將鋼筆的筆尖抵在瞭何旭北的脖子上。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什麼用,也沒有深思這支尖銳的小小鋼筆能造成怎樣的危害,他隻是想通過此種方式來排泄心中的恐懼。鋒利的筆尖劃開瞭一道長長細細的口子,何旭北的脖子上立即沁出瞭鮮紅的血珠。

  劉偉太小看何旭北瞭,他的爺爺可是大名鼎鼎的何將軍啊,而且他從小被何將軍揍,暖暖丫頭更是經常給他搞偷襲這招,他每次都假裝俯首稱臣,當然有時也絕地反擊,因為小丫頭每次都嚷嚷著:“北北,你這是瞧不起我,才故意每次都讓我”,他總得偶爾也要來點真格吧。隻見他一個反擒拿手,劉偉就被甩到瞭前面,隻是鋼筆的筆尖還是在他的臉上劃下瞭一道血痕,鮮血直流。

  可是悲劇也就這麼發生瞭(大傢別怕,哈哈哈…),那被遺忘在一邊的沈崇光沈先生覺得此時該是回報總裁的時候瞭,他強壯的身子就向著倒地的劉偉撲去,卻和想擒住劉偉的何旭北撞瞭個正著。而且結實的頭頂是狠狠的撞在瞭人傢最脆弱的地方,我們可憐的何小獸捂著褲襠連退瞭幾步,差點疼的暈瞭過去,要知道,前兩日梁暖暖的用力一按,可是讓何旭北疼得在房間裡跳腳瞭,更別說現在瞭,那可是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的鐵頭撞瞭上來的,疼得何旭北眼眶裡眼淚直打轉,此時的他還真的疼得不能走路瞭,隻能倚著墻角喘著大氣。何旭北啊,何旭北,你可丟臉丟到外市來瞭。

  屋裡的幾個人都石化瞭,反擒著劉偉後的高秘書也被震在瞭當場,這是怎麼一回事?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願意相信眼前的這一幕是真的。高秘書看著冷汗直流的何旭北,那臉上與脖子上淌下的血珠將慘況渲染的更加嚴重,他由腳底向上冒著寒氣,這可撞的忒不是地方瞭,媽呀,要是老板不能人道瞭,那自己會不會被R市有名的何將軍給五馬分屍瞭。

  於是接下去記者拍攝下來的就是何旭北被用擔架抬出來的情景,臉上殘留的血跡、面色蒼白是他此次留給鏡頭的最後一張照片,高秘書一起跟著上瞭救護車,陣仗很是隆重,卻又是不能說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