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5號房…”
看著那在走廊燈光映照下,閃爍著金色光芒的房門號碼,我感到是一股心跳迅速加快的高揚,彷佛這道門的背後是一個最可怕,卻又最誘人的場所。
吸一口氣,咬緊牙關輕拍木門,“卡擦”一聲響起門鎖被打開的聲音,開門的女孩戴著一個以瓷器制成的白色面具,光潔的表面彷佛可以看到當中嫵媚神情,她帶著淫靡聲線問道:“世伯終於來瞭嗎?你是要搗垮我們的派對,還是…參加我們的派對?”
隨著門戶被打開的同時,裡面淫欲橫流的呻吟和肉體碰撞聲亦一並響起,雖然是夾雜在幾位女孩之間,但我仍是清楚聽到那是女兒的聲線。
“呀!呀!用力肏!好哥哥用加肏死飛雪妹妹,人傢快要高潮瞭!”
是雪怡…她果然是來瞭,還在…賣淫…
早已知道的事實,依舊無法減輕直接面對的沉痛。聽著女兒的浪叫我心如刀割,小蓮胸有成竹的嬌笑道:“怎麼瞭?今次已經是早說清楚,還沒作好心理準備嗎?聽,你的心肝寶貝多享受,身為爸爸的應該感到安慰才對吧。”
這無疑是諷刺的說話,沒幾個父親願意接觸女兒這私隱的一面,更何況是在…賣淫!
“嘿嘿,別在我面前裝瞭,你明明就是很興奮。”小蓮是那一貫不容我否認的自信,她得意揚揚地替我戴上面具,伸手把我拉著拖到房間裡去。每走近一步聲音便愈見清晰,直至那殘酷光境再次出現面前,同樣戴著白瓷面具的雪怡身上一絲不掛,躺在床上迎著嫖客的抽插:“太深瞭!大雞巴哥哥你肏得太深瞭!”
“嘿嘿,那你喜不喜歡老子這樣操你?”
“喜歡!飛雪妹妹最喜歡給男人肏!不要停!繼續給我舒服夠!”
女兒與嫖客的對話使我痛心不已,但一切已經是既成事實,誰也沒法改變。小蓮挨在我的耳邊,似笑非笑的調侃道:“看到寶貝女給男人壓著很心痛嗎?還是你想,壓著她的是你?”
說著她走近床邊把男人推開,我不知道派對已經進行瞭多少時間,也不知雪怡今天受過多少嫖客的蹂躪。隻見女兒的兩腿間好比花瓣嬌美的粉嫩陰唇半張半合,露出鮮嫩嬌紅的肉壁,當中盈滿水嫩潤澤的甘露,散發著清雅而淫蕩的香氣。
“怎麼突然不肏瞭?人傢屄好癢!要給男人肏,誰也可以,快上來肏我!”雪怡在交合途中被突然中斷顯得不滿,她搖著雙腿請求下一個參加者的插入以填補小屄空虛。我被她的美態迷惑猛吞一口唾液,小蓮著我耳邊道:“聽到沒有,是誰也可以哦,當然包括父親,你不上其他人便要上瞭,身為爸爸,不是應該保護女兒嗎?”
我看看場內,的確男人們都對雪怡虎視眈眈,情急下撲到雪怡床前,不讓其他嫖客有機可成。
‘誰也不可以碰她!她是我的女兒!’我內心怒吼著這一句話,牢牢張開四肢不讓別人觸碰雪怡,可是女兒卻伸出雙手把我抱住,語帶嬌艷的說:“好哥哥,你是來肏飛雪妹妹的嗎?我屄好癢,快來給我充實。”
‘不!我不是!雪怡!我是你爸爸!我們不可以這樣!’我內心狂號,但事與願違地身體卻像不受控制般做出那禽獸的事情。手不自覺地搭在雪怡嫩白的乳房上,是毫無瑕疵的一雙美乳,不但線條優美,肌膚吹彈可破,那隻有年輕才具備的柔軟彈性更是使人愛不釋手,摸瞭一下,便不由自主地繼續搓揉下去,直至乳頭完全勃起,成為高聳在白雪山上的兩顆櫻桃。
‘太美瞭…雪怡…’這無疑是禁忌一刻,目睹子女性興奮的那種沖擊並非言語可以形容。雖然因為戴著面具我看不到雪怡的表情,但從那不斷透出的呻吟,我知道女兒亦是很享受,期待對手滿足她的欲望:“啊啊…人傢的奶子好敏感,給我親親好嗎?”
我知道是不可以,但那鶯聲般的淫叫,和手上柔軟滑嫩的乳房觸感無不把我的理性逐一擊破,終於我忍受不住,攀下以臉頰磨擦在白玉般的乳肉上,那一陣柔滑細膩叫人心神蕩漾,張口把一顆勃起的粉嫩乳頭含住,女兒登時渾身一顫,發出暢快叫聲:“呀!好舒服!”
這一叫聲使我的情緒掀動,開始放肆吸允雪怡的乳頭。女兒被我吸得顫過不停,嬌軀不住翻動,乳頭亦成奶嘴般脹硬,我以牙齒輕輕咬著根部,舌尖往頂端猛舔,這把雪怡舔得銷魂無比,禁不住嬌喘連連的抖動肢體:“噢…好哥哥你好會舔…飛雪妹妹要美死瞭…”
論性能力我肯定不是這裡最強的一個,但以經驗而言還是有一定閱歷,懂得如何給女人帶來快感。交互地舔吃瞭好一陣子,手在大腿內側來回掃拂,半閉的玉門早已濕淋一片,手往裂縫一探,都是膩滑的溫濕愛液。
摸到瞭…是雪怡的陰唇…是女兒的陰唇…
這一秒的接觸使我激動非常,雖然不願承認,但女兒這最私密的器官的確是我朝思暮想。在處於興奮充血下,兩片薄薄的粉嫩肉唇感覺飽滿,濕滑無比的粘稠溫液更是透著陣陣雅香。我血脈噴張,男人的獸性被激發出來,手指深深插入肉壁,雪怡頓時如活魚擺動臀部,深深地發出一聲沉重的氣息;“噢噢…”
插進去瞭!我的手插在雪怡的陰道!
作為父親,雪怡小時候我亦曾替她洗澡,女兒身體可以說是沒有一寸沒接觸過,唯獨陰道,是即使最親密的傢人也不可以接觸的禁地。
女兒的小屄好緊,即使晶瑩愛液仍在源源不絕地流出,即使一刻前才受到別個男人的摧殘。但此刻摸在手裡,仍是感覺寸步難移的蹦緊窄狹,手指插入尚且如此,可以想像肉棒插入是會如何美妙。
“好爽…這樣更癢瞭…好哥哥不要隻用手指插,飛雪妹妹要你的大雞巴!”雪怡欲火難耐,不住搖動下體哀求。這使我心煩意亂,內心深處燃起的欲火更盛,小蓮從後攀附著我,挑逗說道:“你的寶貝女說要雞巴啊,你還要把她折磨到什麼時候?”
說完小蓮替我解開褲子上的束縛,直接掏出肉棒。我的性器早已興奮得不能自我,女孩在我耳邊笑說:“都這麼硬瞭,根本你就是很想,來吧,去操她,讓她感受父親的愛。”
我在最後一刻奮力搖頭:“不!這不是愛!雪怡是我的女兒,我不能這樣對她!”
“呵呵,你不這樣對她,就由其他男人來服侍她吧,反正這裡每個人都等著操你的寶貝女。世伯你不操,我找別人來操瞭啊?”
“這更不可能!我不能讓我的女兒繼續墮落!”
“好一個偽君子,你不敢操又不讓其他人操,豈不是要鬱死女兒,她正等著男人的慰藉呢。”小蓮在我耳邊嘲笑,確實從兩腿不斷互相磨蹭的動作和裂縫中流出的滑膩愛液,我知道雪怡是處於一個渴求被異性充實的興奮狀態,但即使如此,我便可以侵犯我的女兒瞭嗎?
“別這樣古板,隻是玩一下,戴上瞭面具有誰會知道是你?世伯你好好操,操完便走,我保證你能全身而退。”
我此時被欲火所掩蓋,理性早飛到九丈遠去,喉乾舌結,饑渴無比的問道:“她真的不會知道?”
“都說不會知道,雪怡不是曾經替你口交,難道會認出那是爸爸的肉棒嗎?如果連這個大好機會也放過,世伯你便一世也隻能眼白白看著別人操你的寶貝女瞭。”小蓮嘻笑道:“你傢千金不換的小公主,在客人眼中隻是隨便發泄的賤貨呢。”
“不!雪怡不是賤貨!我的女兒不是賤貨!”
“呵呵,那便由你這最愛她的男人,來好好疼惜她吧。”
小蓮把我的褲子完全褪下,肉棒脹硬得發痛,面前雪怡那迷人的誘惑,一步一步把兩父女的關系推向不能回頭的深淵。
“這麼粗壯的一根,一定可以滿足你的寶貝女。”小蓮語帶嫵媚地提著我的陽具靠向雪怡的玉門,我知道必須要停止這舉動,但被魔鬼燃起的欲火叫人不可遏制,我沒有反抗小蓮的帶領,眼巴巴地看著肉棒伸向江水潺流的蜜屄前,當龜頭抵在屄口,更是父女一同全身一顫。
碰到瞭!我和雪怡的性器官碰在一起!
“好大的香菇頭,好哥哥不要逗我瞭,飛雪妹妹癢死瞭,快給我插進來!”雪怡給龜頭架在門前更是激動,喘著急氣的催促。可我此刻的激動比她強烈百倍,隻知道父女快要沖破那最後一道防線,小蓮見我不動一動,冷冷笑道:“到最後一刻還是要人替你推屁股嗎?你這個偽君子。”
說完雙手把我的屁股向前推,那硬如鐵柱的肉棒便彷佛橫渡紅海般強行張開肉壁,直抵肉屄的深處。
“噢噢!進來瞭!好粗!好舒服!”雪怡像期待已久的發出美妙銷魂的浪叫,我腦袋空白,隻隨著男人本能享受這人生最痛快一刻。
插入瞭!我在插入雪怡的陰道,是女兒的陰道,我們在…做愛!
“啊啊…好爽…都插進來瞭…好滿足…”全根盡沒,雪怡張開小嘴吐出芳醇香氣,隔著面具彷佛亦看到當中迷離蕩樣的陶醉眼神。而我相對肉體上的快感,更激動是突破瞭和雪怡的關系,縱使這將會是一條不歸之路,我也不會後悔用作換取這永遠的一刻。
“別隻插著不動…操我…我要好哥哥用力的肏我…”肉棒的塞滿並未能真正滿足雪怡的欲望,她需要是男女做愛最大的快樂,是由性器磨擦帶來的強烈快感。到此一刻我再沒牽掛,開始默默抽動下體,眼神沒有一刻離開女兒那白瓷色的面具上。
“噗唧…噗唧…噗唧…噗唧…”
“啊…好舒服…好美…嗯嗯…你肏得我太爽瞭…繼續肏…不要停……”雪怡的叫床瞬間變得澎湃,她早已不是被父母牽手走進玩具店的小女孩,她早已是個懂得享受性愛的女人。但無論變成怎樣,她始終是我的女兒,這事永遠也不會改變。
“吼…吼…”我奮力推進肉棒,隨著抽插快感而來的,是為雪怡帶來快樂所感到的安慰,女兒愉悅的呻吟使我迷醉,完全忘記這是一件醜惡的事情。我把雪怡修長的小腿架在肩膀上,不斷以肉棒貫穿在她的身體裡,不斷在她火熱的陰道中來回沖刺。
“啊!啊!好舒服!飛雪妹妹爽死瞭!你是誰?怎麼以前我都沒給這樣利害的好哥哥肏過?”雪怡在極度快感中向我問道,這個問題叫我在欲望爆發的一刻間感到恐懼,我不知道怎樣回答,當女兒知道正在跟自己做愛的是父親,她將會有怎樣的反應?
“你是誰?好哥哥快告訴我你是誰?”
懼怕迅速取代快感從四方八面向我蠶食,逐漸我感到一陣火燙,戴在面上的面具像焗爐裡的糖漿般開始溶化,我驚慌以手掩面,但仍無法避過在女兒前展露真面目。
‘不!我不可以讓雪怡知道跟她做愛的是我!不!’
我不敢望向雪怡,不敢想像她知道對手是誰時的震撼,忽然一陣狂恐,我從夢中驚醒過來。
“啊!”
張開雙眼,四周寂靜一片,是傢裡熟悉的天花。
“是夢…”
背脊一片冷汗,太可怕瞭,我竟然會做這種夢,是跟女兒做愛的夢。
我用力抓著頭發,暗責自己的無恥。隔瞭好一會兒,繃緊肌肉才漸漸放松。從睡床站起,透過窗戶望向街道。這天天色昏暗,天上滿佈密雲,彷佛我現在的心情是一片陰霾。
“終於到瞭今天…”
星期六的清晨,一星期前的今天晚上,我看到瞭人生最痛心的場面,一星期後,惡夢將再次重演。
‘派對即使你沒親眼看見,仍一樣會發生,之前已經試過很多次,以後,也繼續會有很多很多次。’
也許小蓮說的事實,即使已經重覆無數次,即使大傢已經習以為常,但當知道並曾親眼睹的今天,作為一個父親,我是不可能容許這種事情繼續發生。雖然現階段仍毫無頭緒,但我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停止這一件事。
“老公,這麼早便起床瞭?今天不用上班吧?”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妻子半睡半醒問道,我微笑說:“早晨,前陣子在助養院認識劉院長,答應瞭今天幫忙做義工,大約傍晚回來。”
“這麼有心啊,老公加油,老婆精神上支持你。”秀娟懶洋洋的打個呵欠,便繼續鉆在被窩。我笑瞭一笑,從衣櫥披上外套,提起背包,不打擾妻子安睡步出房間。
經過女兒睡房,木門半掩。雪怡自青春期後開始懂得女生私隱,睡覺時總愛把房門關上,成年後反而習慣不關門睡。我輕輕拍瞭兩下,小聲問道:“雪怡起床瞭嗎?爸爸可否進來。”
周末學校沒有課堂,愛睡的女兒沒必要早起。不想吵醒她的小心翼翼推開房門,那睡姿慘不忍睹。整個人成“大”字型斜放床上,被單則踢在地上,就連肚皮也露瞭三份二在外面。
“今年幾歲瞭,還要踢被。”我按捺不住上前把被單拾起蓋在雪怡身上,隻見女孩小嘴半張,呼吸均勻,睡姿是差瞭一點,總算勉強能以海棠春睡來形容。
“呼…呼呼…呼呼呼…”
我無言望著雪怡,心裡思緒萬千。我的女兒,我不需要你嫁入豪門,不需要你出人頭地,更不需要你回饋父母,隻要你活得快樂,作為爸爸媽媽的便於願足矣。
‘我是淫娃!我爸媽生我出來就是一個淫娃!隻要給我錢誰都可以跟我做愛!我是出來賣的!我是一個妓女!’
不!你不是淫娃,更不是妓女,至少在爸爸的心裡,你永願不會是。
但我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剛才還做瞭跟雪怡做愛的夢,當連自己也對女兒抱有歪念的時候,憑什麼批判別人?小蓮沒有說錯,我確實是最無恥的一個。
“對不起…雪怡…”
靜謐地凝視瞭女兒的睡姿一會,吸一口氣從床邊站起,我懷著忐忑的心踏出傢門。看一看表剛好八點,從這裡去助養院不需半小時,如無意外我應該比小蓮早到。
我不知道在這種地方碰上小蓮會有什麼作用,甚至不知道她今天會否到助養院,但我確信她是能否改變狀況的關鍵,我要證實小蓮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生活富足是一種幸運,父母疼愛才是幸福啊。’
會說這種話的一個女孩子,真是這一星期裡把我折騰不堪的邪惡蓮花?還是正如文蔚所說,她是一個好人。
親愛的雞太:等瞭一星期,你就拿做夢這種爛橋段來打發人嗎?
小雞:老婆別說掃興話,晚瞭,上床瘋狂做愛吧!
冷眼的雞太:瘋狂就是三分鐘?
小雞:才不!連同前戲至少四分鐘!
會說這種話的一個女孩子,真是這一星期裡把我折騰不堪的邪惡蓮花?還是正如文蔚所說,她是一個?好人。
事到如今,我是什麼辦法也要去試。乘搭公車來到助養院,是八時三十分。
“劉院長,你好。”老人傢習慣早起,這個時間院長已經在門外打點,看到是我,立刻友善的笑道:“馬先生,你真的來瞭,還這麼早。”
“哈哈,第一次做這種,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幫上忙,所以早點來跟大傢學習學習。”我禮貌笑說,劉院長一面把我招呼進內,一面解釋道:“探訪工作很簡單,都是跟小孩子玩玩遊戲,說說故事。本院有長駐義工,她會替你安排。”
劉院長把我介紹給院裡的義工導師林姑娘,原來助養院的義工探訪是必須助養人仕才可以參與,而我因為得到劉院長推薦,今天特別省卻瞭這個條件。
“助養兒童很有意義,請問手續怎麼辦?我也希望能出一點力。”
年約四十來歲的林姑娘笑道:“馬先生真是太有心瞭,手續我待會替你安排,這裡的助養分為幾種,你可以選擇…”
林姑娘細心地向我解釋一番後,談到瞭探訪的工作,正如剛才劉院長所說是和小朋友玩些互動遊戲,讓他們得到更多人的關懷和愛護。
“不過你別看輕松,那些小夥子可不是容易應付。”林姑娘掩嘴笑說,我有備而來道:“那天劉院長跟我說瞭,對付小孩子,我老馬是有一套。”
“那太好瞭,本院分為三組,今天周末,來的義工比較多,馬先生可以去…第二組…”林姑娘看著預定表說,我試探性問道:”對瞭,這裡大約有多少位義工?”
“這裡除瞭我以外全部都是業馀和課馀,平日不算多,都集中在周末周日和假期,而每次來的人數也不一定,比較熱心的每星期也來。”
“是呢,聽劉院長說小女的同窗楊同學也經常來幫忙。”
“咦,原來馬先生認識楊同學的嗎?那我把你跟她編成一組吧,她跟這裡的孩子感情最好,你第一次做也會輕松一點。”
“那太好瞭,哈哈,其實我也不知道一個老頭子可以做些什麼。”我搔著頭笑道。
林姑娘望一望掛在墻上的鐘說:“說來楊同學都差不多到瞭,她人很守時,不會怎樣遲到。”接著又問我:“她知道你今天來嗎?”
我聳聳肩道:“不知道,楊同學是小女同學,跟我比較少聯絡。”
林姑娘笑說:“那她一定很驚喜瞭,難得世伯也這麼有心。”
我繼續和林姑娘閑聊一會,到瞭快搭正九點,一個聲線和悅的女孩子進入林姑娘的辦公室向女仕問好:“林姑娘,早晨。”
林姑娘微笑道:“楊同學早晨,今天有特別嘉賓,是你認識的。”
我當時背對門口,回過頭來向那穿著休閑服飾配搭毛衣外套的女孩子點頭:“早晨,小蓮。”
“是你?…馬…世伯…”小蓮臉上不施脂粉,清純脫俗,可看到我時還是難掩一臉錯愕。
“對,馬先生很熱心,今天特地來探訪小朋友,楊同學你告訴他有什麼可以幫上忙吧。”
“好的,林姑娘。”小蓮臉上明顯寫著無數問號,仍是禮貌地答應下來。
離開辦公室,我和小蓮走在通向課室的走廊,女孩帶著慍色的問道:“你在搞什麼把戲?”
我早料到她有如此反應,聳聳肩道:“沒什麼把戲,幾天前來把文件交給劉院長,談起義工工作很有意義,便試著來盡一分力吧。”
“嘿,你連傢裡的寶貝女也管不瞭,還想照顧其他人嗎?”小蓮冷笑道:“你不會是想來求我中止今晚的派對吧?我告訴你這是白費功夫。”
“有沒白費功夫也沒關系瞭,做善心事本來就不應該計較回報,這是你教懂我的。”我漫不經心道:“你們和雪怡都成年瞭,我想你們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小蓮沒有跟我在言語上糾纏下來,兩個人來到第三組的課室,甫一開門,立刻傳來小孩子們歡迎女孩的開朗聲音:“小蓮姐姐早晨!”
小蓮帶著溫柔笑容道:“小朋友早晨,今天有多一位好朋友來跟大傢一起玩,大傢歡迎馬伯伯。”
我滿不是味兒抗議著:“不用伯伯來介紹吧?”
女孩諷刺的道:“你不是最愛別人叫你伯伯?”
小蓮是個漂亮大姐姐,受小朋友歡迎理所當然。我一個中年男人樣貌古板,看上來還像訓導主任多一點,孩子們即時全部靜瞭下來。幸而我亦知道自己不會是人見人愛,早有準備的笑道:“各位小朋友好,其實馬伯伯不是普通人,是聖誕老人,不過上星期因為迷瞭路所以晚瞭一點,今天特地來給大傢送禮物。”
說著從背包拿出各種糖果和小禮物,小孩子最饞嘴,看到形形色色的零食,登時從鴉雀無聲變成雀躍非常,小蓮不滿的盯著我說:“你這是收買人心嗎?卑鄙!”
我沒奈何替自己辯護:“難道你要我靠個人魅力嗎?世伯傢裡沒有鏡也有盆水,而且這也是跟你學的吧。”
小蓮哼一聲的不理睬我,我把糖果派完,再拿出兩份禮物:“這裡有機械人模型和洋娃娃,待會大傢玩遊戲,誰第一便誰可以拿大禮物。”
“好啊!”小朋友們興奮舉手,小蓮更不滿瞭:“你這種簡直是最差勁的教育。”
“沒錯,老伯伯活到這個年紀,是會比較現實。”我自嘲道,並把其中一個佈娃娃匙扣交給女孩。小蓮不明問道:“這是什麼?”
“昨天給他們買禮物時看到的,售貨員說這是蓮花仙子,我看有幾份像你,便順便買下來瞭。”我解釋說,小蓮冷冷道:“幼稚!”
借助鋼彈模型和芭比娃娃的威力,這個早上算是相當順利,對著我這古板老爸,幾歲的孩兒們還是玩得痛快。別看小孩子蹦蹦跳跳,當小蓮給大傢說童話故事時所有人還是乖乖地安靜聽著,可見女孩在這裡是多麼受到愛戴。
“於是,王子和公主便快快樂樂地生活下去。”讀完一篇,小蓮把書本合上。一個小女孩聽得津津有味,羨慕的說:“如果我是公主便好瞭。”
小孩子也不是全部有童真,旁邊的男孩取笑道:“傻瓜,世界上沒有王子公主的啦,童話故事都是騙人。”
小蓮微笑說:“小傑你錯瞭,世界上真是有公主的。”
男孩不服氣道:“我不信!在哪裡?”
小蓮把我推上前去:“聖誕老伯傢裡便養瞭一個,不信叫他給你們說他傢裡的公主故事吧?”
“好啊!”小孩子們一同舉手,我想說小蓮你認真的嗎?把雪怡的日常生活告訴他們,才是最差勁的教育吧?
“不過我覺得小蓮姐姐才是公主。”這時候一個男生說著,其他小孩子也一起同意的嚷著:“對啊!小蓮姐姐是漂亮公主。”
小蓮給說得臉紅耳赤,靦腆的道:“你們亂說什麼瞭,我哪裡會是公主。”
其時曾說過要跟小蓮結婚的男孩跑出來向其他人警告道:“你們別打小蓮姐姐主意,她是要跟我結婚的。”
“我記得這小孩名叫禾仔,想不到他是這樣認真,當日預約瞭還不夠,現在還當眾宣佈主權。”我對小孩子的人小鬼大嘖嘖稱奇,另一個小孩看不過眼道:“誰說小蓮姐姐會跟你結婚?人傢是大學生瞭,你才是小屁孩!”
“我不是小屁孩,我是男子漢!一個人去後山探險也不怕。”
“騙人,你哪裡敢一個人去,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待會跟我們一起去,如果我敢,小蓮姐姐便跟我結婚!”
“好呀!如果你不敢,小蓮姐姐嫁給我!”
“你們別自作主張,小蓮姐姐還沒打算結婚…”小蓮被弄得尷尬非常,看著一眾小孩起哄收拾不瞭殘局。我旁觀著群猴戲觀音,倒是十分有趣味。
胡胡溷溷,到瞭午飯時間,終於可以稍休一會,小孩子們嘻嘻哈哈的跑進食堂,我和小蓮則回到休息室享用助養院為義工們安排的午膳。
“怎麼樣?馬先生還可以嗎?”劉院長笑著問我,我吃著自己的一份午餐答道:“很不錯,這裡的孩子都很活潑可愛。”
“這樣便好瞭,讓沒有父母照顧的小孩在一個溫暖的地方健康成長,是本院的一貫宗旨。”老人傢笑道。我看一眼小蓮,她故意坐在另一邊離我甚遠,我揚聲道:“不過這還是要多得楊同學,原來她跟那些孩子相處真是那麼融洽。”
“哈哈,楊同學一向是本院的院花,深得大傢愛戴。”劉院長笑著點頭,小蓮不悅的盯著我,但在老人面前又不好發作,隻有強忍下去。
“對瞭,我捐贈的那個焗爐送來瞭嗎?”我向劉院長問道,他連忙答說:“昨天送過來瞭,太感謝馬先生,你真是出錢又出力。”
“小事一樁,小蓮做的蛋糕味道很好,如果可以給小朋友們試試,我想大傢一定很高興。”我好意道,小蓮白我一眼,對我的自作主張非常不滿。
吃過飯後因為還沒到上課時間,我在助養院四處閑逛,小蓮慍怒的走上前來向我質問道:“你到底在搞什麼?”
我無辜道:“沒有,隻是上次聽你說沒給孩子們做蛋糕很失望,小小心意吧,這個也要怪我?”
小蓮沒好氣說:“這裡小說有八十個小孩,這麼小一個焗爐,做出來的蛋糕夠誰吃?”
我一言驚醒的道:“對瞭,都沒想到這點,那怎麼辦?”
小蓮不屑道:“所以就說你這個人愛裝好人,卻成不瞭事!”
結果小蓮雖然很不滿,但仍是跟我到附近的超級市場買材料,做不瞭蛋糕,做曲奇總算能分甘同味。
“你給我打蛋和攪伴面粉吧。”外面下著毛毛細雨,我倆也沒打傘,匆匆促促地買齊需要用品,回到助養院的廚房立刻開動。雪怡是地獄廚神,我這個老爸亦肯定不是巧手廚師。笨拙地按照小蓮的指導,簡簡單單的打蛋工作已經夠我狼狽。
“手都酸瞭,原來是這樣費力的嗎?”飯來張口,從來不知主婦的辛勞,我是上瞭一課。小蓮手腳靈活,把攪拌好的材料放入冰箱雪它半個小時,我想幫忙拿去烤焗,但女孩說要在室溫晾一會兒才夠松軟。時間夠瞭她放在烘培紙上推進焗爐,不消一會便焗好瞭三盤香氣四溢、金黃味美的牛油曲奇。
“好吃!十分松化,牛油味也很濃鬱。”我試吃一口,贊賞不已。小蓮沒有笑容,重復剛才的工作:“繼續吧,至少要十盤才夠大傢分。”
“嗯嗯,世伯多吃一塊便來,小蓮下次到我傢一定要做曲奇,這個簡直是人間美味。”我像小孩子的饞嘴偷吃。小蓮沒有理我,自顧自從冰箱把雪好的面團逐塊切開,並在上面壓印圖案。
忙瞭一個多小時,終於做到足夠份量,我和小蓮一同松一口氣。捐贈一個焗爐刷卡兩分鐘,做一頓曲奇花上兩小時,所以做好事,出錢的功勞永遠及不上出力的那一位。
我看看鐘,滿意笑道:“三點,剛好是茶點時間,計算相當準確。”小蓮也懶得跟我說話,隻一副看不起人的鄙視表情。
“嘩!是曲奇餅啊!”小孩子的肚子就像金魚,永遠不會吃飽,特別這類香口甜點就更多多益善。看到孩童們一人一塊吃得滋味,刻前的汗水也甚有價值。
“小蓮,謝謝你,這是世伯十分有意義的一天。”我向女孩道謝。小蓮沒看我一眼,隻默不作聲地看著小孩子們吃自己做的曲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