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我低頭,我屏住呼吸。我看過一本關於忍者的書,據說忍者在隱藏自己的時候常常要心理暗示,告訴自己是石頭,是樹,然後就能有效減少自己的氣息和磁場。於是我開始暗示自己“我是臺跑步機,我是臺跑步機。她看不見我”。

  可是事與願違的事實在太多瞭,不差我這一件。那個指奸我的女魔頭一邊喝著水,一邊直徑走到我旁邊的跑步機上開始慢走。既然躲不掉就主動出擊,這是我對付尷尬的必殺心得,於是我鼓起勇氣和她打招呼。“hi,醫生你好啊”。

  她突然猛回頭盯著我的臉,很茫然的樣子,然後笑容第一次湧上瞭她的眼睛“哦~~~,是你啊?”她笑起來真好看。

  但我全無欣賞的雅興,原來她根本沒發現我,我自找的難過。我在心裡偷偷罵瞭自己幾遍是豬。

  “嗯~~~沒想到您也是這會員呀,正巧。正巧。”我隻好枯燥的打著哈哈。

  “是哎。”她的回答更加簡短枯燥,然後立刻回復瞭冰山本質,那縷陽光瞬間從她的臉上溜走瞭。戴上IPOD,開始她的有氧訓練,仿佛我們的對話剛剛都不曾發生過。

  我覺得很尷尬,但這也好。她對我冷漠,當不認識我,也免得我在她那的醜事外泄。在這傢會所裡我多少還是挺很受人歡迎,有熟人的。

  大概20分鐘後,我的有氧鍛煉結束瞭。我偷偷看看她,她還是面無表情的繼續跑著,仿佛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和她無關。我也不自討沒趣的和她打什麼招呼,悄悄的像忍者一樣消失瞭。

  回到更衣室蒸瞭一會兒桑拿,然後洗澡拿上包走人。這傢會所座落在鬧市區的邊緣,出門不遠處的街口集中瞭很多夜排檔,每天晚上都很熱鬧,生意很是紅火。於是按慣例,我餓瞭。

  好不容易找到一張小方桌坐下,我一邊等著自己的水餃加羊肉串,一邊盯著周圍一幫穿著暴露的小MM發呆。這時,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停在瞭路邊。

  “喂,那輛車,停到對面去,你停這別人怎麼做生意啊?”老板大聲喝斥著那個司機。

  於是那個司機又很笨拙的左倒到右退退的把車橫在瞭對面。

  “那個司機一定是個女人,”我想。於是我開始盯著那輛車看。門開瞭,我那個對頭從車裡鉆瞭出來,然後毫無淑女形象的插著手,用腳把門跺上。真是冤傢路窄啊。。。。

  女魔頭帶著一頂金色的棒球帽,帽簷壓的挺低,穿著一件白色的帶帽運動服和粉色的運動褲。高挑的身高,hip-pop的搭配,看上去充滿活力,頗具時尚的氣息。加上剛剛別具一格的出場秀立刻吸引瞭不少人的眼球,一邊坐在摩托上的幾個小子已經開始沖她吹起瞭口哨。

  “一群不知死活的小子,”我想“小心她把你們抓去爆你們菊花一萬遍呀,一萬遍。”想到這,我的後面好像有點脹痛感瞭。

  女魔頭直徑走到我這張桌坐瞭下來,“老板,餛飩一碗。再烤10塊錢的魷魚”。

  “好嘞~~~”老板招呼到。

  她回過頭,對著正猶豫打不打招呼的我說“又是你,這麼巧?”

  “有緣唄。”我笑笑。說完我就想抽自己的嘴,賤啊~~

  “好像吃燒烤的東西對健康不好哦?”我小心翼翼的沒話找話。

  “是啊。”她倒很隨意。

  “你是醫生哎,那怎麼還吃?”我想繼續抽自己,這麼沒水準的對白也說的出口。

  “我喜歡啊,你不喜歡?”枯燥的回答。

  “我還好吧?”剛說完,老板呼呼啦啦把我點的一大把羊肉串給我端瞭上瞭。還很不給我面子的套近乎說“老主顧瞭,多給你兩串”。

  我看著面前一堆烤肉串,想到剛剛的健康宣言,有點想撤退的感覺。怎麼老在她面前出糗呢?

  “要不~~~?你來兩串?別客氣”我準備上吊前的最後一句。

  結果,她一點不見外,拿起來就吃。

  “你也吃啊。”她向我嘟嘟嘴。

  “哦,”我趕緊抓起一串往嘴裡塞。

  兩人一陣無語的猛吃。“我覺得你挺可愛的,”她吃的滿嘴油“以前有沒人這麼說過你?”。

  “可愛?”我搖搖頭。“沒有,可惡有人說過”。

  “咯咯咯,”她笑的很開心,“不是啦,我覺你很可愛,經常表情像個小孩子”。

  我發現她的笑容感染力很強,每次一笑真的讓人有花開的感覺,但她笑容很少。

  “見瞭好幾次面瞭,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她問。

  “李哲,今天沒有帶名片出來,不好意思。”

  “哦,我叫陸涓。做什麼工作你知道的--醫生”。說到這,我看到她眼角笑容裡出現一絲玩味。和那天她命令我跟她上樓時的表情一樣。。。

  “我是做理財投資顧問的,公司就在銀河索菲特酒店28樓,離你醫院不遠。”我也很正式的向她介紹瞭自己。“陸小姐以後想做點財務投資的話,可以來找我。”

  “那不投資就不能找你瞭嗎?”她低著頭往自己嘴裡喂著餛飩。帽簷旁的幾縷長發很溫柔的垂瞭下來,遮住瞭她的臉龐,讓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看的有點癡,以至於腦子有點空白,一時反應不過來她是什麼意思。“那不是,大傢朋友,以後常見面喝喝茶也是應該的嘛。”

  “那好啊,把你電話給我”。她突然抬頭向我伸手。

  “幹嘛?”我盯著她白皙的手問。

  “把電話給我啊,笨”。

  “哦。”我把手機遞過去。她在我手機上撥瞭一下她的號碼,然後還給瞭我。“手機不錯哦”她說。

  吃完宵夜。我堅持付瞭帳。“你馬上回傢嗎?”她問。

  “是的,”我看到她好像有點失望,也可能是我的錯覺。

  “那我開車送你好瞭”。

  “不用瞭,我坐地鐵回去,很方便的”。我婉言謝絕瞭她的好意。

  她點點頭,又恢復瞭冰山的本貌。然後上車向我揮揮手,一溜煙的開走瞭。

  一天後,一個百無聊賴的周五。

  公司裡的人幾乎一早全出去瞭。快到中午的時候,連麗娟也在偷懶,趴在桌子上對著鏡子描她的唇線。還不時的回頭看看房間裡的我有沒發現她,我狠狠一眼瞪過去,她沖我笑笑做個鬼臉,回頭繼續畫。這個丫頭鬼精的很,知道我最寵她,才不會為這些事難為她呢。

  我偷偷摸出房間走到她後面,突然拍瞭她一下。小丫頭“啊~~”一聲尖叫,把嘴巴畫歪瞭。我哈哈大笑。麗娟跳起來狠錘瞭我幾下,撅著嘴去洗手間瞭。

  正當我為自己的惡作劇得意的時候,我的手機響瞭。上來清清楚楚的寫著一個名字--“陸涓”。

  接不接呢?我很矛盾。理智上說,我應該保持自己完美成熟男人形象,遠離那個糗事百科,但心裡又有一絲某名的渴望。“你這個好色的笨蛋”我對自己說。

  在我猶豫的時候,手機不響瞭。我松瞭一口氣,這樣也好,省的我選擇瞭。

  突然,手機又開始響瞭,還是她。

  我磨蹭瞭好一會,才拿起來。

  “喂?請問是李哲嗎?”電話裡的聲音很親切,完全沒有她平時拒人千裡之外的感覺。

  “陸小姐吧?您好。我是李哲。”我的聲音也變得堅定而富有磁性瞭,進入工作狀態。

  “陸小姐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今天我調休。剛剛逛街路過你公司樓下,想問你中午有沒空。一起吃頓飯。”她倒是顯得很大方。

  “嗯~~~”我看瞭一眼桌上的行事日歷,上面寫著中午1:30.部門工作會議。

  “如果有事就算瞭”。她好像聽出我的猶豫。

  “沒事,今天到下午我都沒事”,該死的我撒謊瞭。

  “哦,那好,我已經在你公司樓下瞭,那~~是我上來還是你下來?”她顯得很高興。

  “我下來吧,”我可不敢讓她上來。“您稍等我十分鐘”。

  “ok,我在大廳等你。”說完她掛機瞭。

  我站在窗前發呆,心跳的怦怦的,說不上是緊張還是激動,總之有點手足無措。“媽的,30歲爺們瞭,心跳的好像初戀小男生一樣,”我暗罵自己。突然間,我有點明白自己的狀態是什麼瞭。

  “不是吧?不可能。怎麼能這麼賤呢?這算什麼?一見鐘情?”我反復問自己。我承認自己是個不檢點的男人,婚前婚後性伴侶頗多,不論是花錢嫖的還是花時間泡的。但有一點,我從沒對誰動過感情,雖然我不認為自己的感情有多值錢,但我覺得我的感情是專屬於靈靈的,她是我今生的唯一。但眼前我的心跳聲明明白白的告訴我,我可能喜歡上那個冰冷女人瞭,至少是頗具好感。。。。

  “打電話告訴她我沒空吧,我不能對不起靈靈,有些女人是不能上的,”我告誡自己。但拿著電話的手始終撥不下去。

  “你在幹嗎啊?”麗娟從洗手間回來瞭,看到正在發呆的我。

  “哦,麗娟啊?”我回過神來“下午1:30的會我不參加瞭,讓湯紳主持一下,把結果告訴我就可以瞭。我馬上有事要出去。”說完我抓起西裝上衣就準備出去瞭。

  “你下午回來嗎?”麗娟問。

  “不回來瞭。”我急匆匆走出辦公室。

  我算是墮落瞭。。。。。

  一下樓,就看到陸涓正站在大廳裡研究酒店裝潢,她今天穿的很隨意,一件白色的露肩T恤和細身牛仔褲,赤腳穿著一雙很漂亮的金色幼跟涼鞋,挎著一個很大的佈包,頭上戴著一頂灰色的蘇格蘭格鴨舌帽。一副逛街shopping的造型,但細看不難發現她今天的妝化的很精致,好像是特意打扮過的。

  “真是個美人啊。”我暗自贊嘆

  “你好”我上前打招呼。陸涓看到我展開瞭難得的笑容,“突然拜訪,不打擾你吧?”

  “沒有沒有,我正好也愁中午飯。去哪裡啊?我請客好瞭”。

  “那怎麼好意思,是我約你的,我請你好瞭。”

  “沒關系啦?我盡地主之宜。難得你來我的地頭”

  “不行,各退一步AA好瞭,我不喜歡男人請我。”

  “。。。。。。。。那。。。好吧”這女人真奇怪。

  “你有什麼提議嗎?”我問到,結果她很高傲的一甩頭說,“在吃飯上我一貫是建議沒有,意見一堆,你拿主意吧。”

  唉,女人全一德行。我看看表11點40.“那我們去望湖旋宮吧?現在開車去20分鐘就到瞭,還能搶個風景好的位置。”

  但陸涓手一攤,撅著嘴說“不行啊,今天純粹來逛街的,沒開車來。”

  “沒事,我開瞭。”我轉身帶她下到停車場。

  看到我那輛黑色的MG7系運動版的時候,她表揚瞭我一句“車還挺有型的,看來經濟危機對外企職員收入影響不大”

  我體貼的幫她扣上安全帶,把車開出地下停車場,明亮的陽光一下擁入瞭車廂,車裡的MP3很應景的響起瞭許巍的“藍蓮花”-----

  沒有什麼能夠阻擋

  你對自由的向往

  天馬行空的生涯

  你的心瞭無牽掛。。。。

  她側倚在座位裡,瞇著眼睛,像貓一樣享受著溫暖的太陽,輕輕的哼著曲調,舒服的像快睡著瞭一樣,隻是身邊有個心猿意馬的我。。。。

  望湖旋宮座落在一座五星級酒店的頂層,正面對著美麗的武湖。在這個明媚的中午,對著這樣的美景品嘗市內最有名的粵菜館真是一件美事。顯然陸涓也體會到瞭我的良苦用心。

  “真會選地方,挺愛享受的嗎”她表示滿意。

  晃瞭晃手裡的開胃酒,我打開瞭話題“很少有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主攻那個學科的,你挺特別。”

  “好像是不多,但還是有的”。她眼睛盯著巨大軒窗外的武湖,輕輕抿瞭一口開胃酒。“就是每天要對著很多老頭老太,挺無趣的。”

  “老頭老太?”我一下把眼睛瞪圓瞭。“老太怎麼會出現在男科?”

  “誰告訴你我是男科醫生啦?”當事人毫無知覺的繼續盯著窗外。“我是康復科醫生。”

  “那~~那天?”我突然有種洞悉巨大陰謀的手足無措,手不由的發抖起來。

  “哦?你說那天啊”,罪魁禍首面無表情的把頭轉向我,又輕輕抿瞭一小口酒,然後非常平淡的告訴我,“那天我正好沒事。。。。”

  我崩潰瞭,我受打擊瞭。我想從樓上跳下去瞭。原來讓我經歷如此難堪和羞愧,以至於奉獻出瞭我後門第一次的原因居然是有一天,一個小醫生正好閑來無事,想拿人解解悶。。。。

  “你,你,你。。。”我已經激動的說不出句子呢。“那天我本來可以跑掉的啊”我就差大聲喊出來瞭。

  “不是說瞭嗎,當時我碰巧沒什麼事,就順便幫幫你唄?”陸涓依然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仿佛根本沒看見我面紅耳赤,就差暴跳如雷的樣子,仿佛那天她指奸的是別人的後門一樣。

  我註意到有服務員向我這邊看過來,於是整整自己的領帶,平復瞭一下自己的情緒。壓低聲音狠狠的指責。“但你不是男科醫生,你怎麼能順便治療患者?”

  “那有什麼不同,你不是被我治出來瞭嗎?”她眨著她標志性的狐貍眼頗有點無辜的樣子。

  “那你。。。”我已經說不出什麼理由瞭,隻好拿中指做瞭幾下捅的動作“你。。。這樣對我不應該的。”

  “噗。。”狐貍眼一下笑噴瞭,“原來你在意這個啊?”

  “沒有,”我賭氣不承認“我隻是認為你不能順便治療一個不瞭解的患者”

  “第一,你不算患者,第二”她眨著漂亮的睫毛,笑的有點壞“我可是犧牲自己的寶貴時間在幫助你解決疑難問題啊”。

  “難道?你不舒服嗎?”她低頭攪著杯子中的混合白葡萄酒。

  “我。。。”我氣結瞭。這時,服務生上菜,我隻好把話題中斷。

  “你還沒有給我名片哩”可能是交談一會覺得比較熟瞭,她的聲音裡有發嗲的味道。

  我悶悶的拿出一張名片遞過去。“請多指教”

  “運營總監?”她念瞭一遍名片上的職務,抬眼看看我。“看不出來哦,挺年青的。”

  “我30瞭,比你大多瞭。”

  “我也29瞭,”她把名片收瞭起來。“我還以為你是小職員呢?沒想到是個大總監”。

  “總監也是人,一樣會被人捅”,我隨口調侃。

  “今天這頓你請”

  “為什麼啊?。。。。。。不是說好瞭嗎?”我突然愕然,女人真是變化快。

  “小職員隻和小職員AA,小職員和大總監吃飯,大總監請客。”她招手喊“服務員,拿餐單來,加菜”。

  “。。。。。。。。。”無語“你不是什麼主任嗎?怎麼算小職員?”

  “副的,和你比算小職員。”

  之後的話題還算輕松,我們互相聊瞭聊各自的經歷,我知道她是獨女,天蠍座,有個同醫院的男朋友,不過剛確定關系不久人就去俄國讀博士瞭,4年在一起的時間一共還不到兩個月。“我為人很孤僻,不招同類喜歡,沒什麼朋友。這個男友都說不上來算什麼,更像為瞭證明我不是沒人要才談的。”她若有所思的說。

  “怎麼會沒人要?這麼漂亮,這麼高挑?有沒星探發掘你去做模特?”

  “有,在路上常碰到”她就像在說別人一樣平淡“我沒興趣,別人在我背後全叫我冰山,身邊的男人全都有心沒膽,有種追我的怎麼也要是個純爺們才行啊”。說完她自己呵呵的笑瞭起來,笑的挺寂寞。

  “那天你也挺膽大的,那麼捉弄我,我可是純爺們。不怕我強奸你啊?”我小心翼翼的開著越界的玩笑。

  “有時。。。我還真希望有個男人有膽強奸我,至少可以哭哭鬧鬧,不像現在過的這麼無聊”。她放下酒杯,抱在頭趴在桌子上看著窗外,眼裡的寂寞更濃瞭。

  轉過頭來沖我笑笑“嚇到你瞭吧?你是個好男人,可惜有魅力的男人都被人搶走瞭,沒魅力的也全被人挑定瞭。連渣都沒剩下。剩下的貨色,我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你這是典型的曲高和寡”我幫她釋懷。“會有適合你的出現的,隻要你經常去廟裡拜拜就可以瞭”

  “拜拜就可以嗎?”她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看著我。

  “那是一定的。”我努力忍著笑,居然還有這麼傻的

  “騙子”她回過味來。“不過和你在一起很輕松,說什麼都沒包袱,真的很自然”。她用手指輕輕的玩著酒杯的杯沿,中午她著實喝瞭不少。

  我們都沉默瞭。

  “你知道好的女人像什麼嗎?”我想打破這種尷尬的沉默

  “像什麼?”

  “像毒藥”

  “為什麼?”

  “如果女人一下子不能把男人很快毒死,那麼證明那個男人不屬於她,對她的吸引力免疫。即使擁有也不能永遠抓住那個男人,最優秀的女人可以做到見一個毒死一個。”

  “那林志玲算是什麼毒藥?”

  “依我看,至少算是鶴頂紅那一級的”

  “哦,原來如此,那我呢?”

  “依本大師來看,勉強算上毒鼠強一級的”

  “大師果然厲害。”

  “過獎,過獎。”

  “那好男人像什麼?”她很有興趣的追問。

  “好男人像鴉片”

  “何解?”

  “好男人絕對不是外形太吸引人的那類,男人太漂亮容易得到比漂亮女人更多的好處,久而久之就失去韌性瞭,所以,好男人多數外形上隻能算過得去,甚至開始你會對他有點抗拒,但隨著時間一長,他的好處就會滲透到你生活裡的每一寸,讓你產生依賴。,讓你喪失自主生活的能力,讓你沒他就活不下去。離開他就像戒毒一樣痛苦。”

  “高論啊,真希望有個鴉片男人能把我毒到生活不能自理”她喃喃的說“喂,你不是在誇自己吧?”

  隨後的下午是愉快的。我帶她去城外的風景區兜風,在琵琶湖邊,嗅著清新的空氣,讓微醺的她在車裡午寐。她閉著眼睛緊緊的拉著我的手,我為她念瞭一段餘秋雨的《文化苦旅》助她入眠。她溫柔的像我太太,我體貼的像她先生。我們彼此很享受這種默契的扮演。

  晚飯後,我把她送到瞭傢門口。

  “我可以經常打電話給你嗎?”我覺得這個時候我應該主動點。

  “當然可以”她突然吻瞭一下自己的手指,然後把手指迅速的貼在我的唇上。我有點發愣,隨即她竄出瞭車。

  “今天我很開心,再見,Mr. opium(鴉片先生)”她蹦蹦跳跳孩子般的進瞭小區。

  “我真的被你毒到瞭,Miss poison(毒藥小姐)”我自言自語。

  又過瞭一周的周四,我接到瞭她的電話“明晚有空嗎?”

  “什麼事?”

  “向你太太借你做墊背。”

  “什麼意思?”

  “明天是我醫學院同學每年一次的同學會,你知道的那種。就是無聊男人比事業,無聊女人比老公,加上互相勾引的那種聚會。”

  “聽起來像是sexparty。”

  “差不多瞭,就是不當場辦事。”

  “那和我有什麼關系?”

  電話那邊的陸涓輕咳瞭一下,“故事是這樣的,作為前校花加班花的我,如今是女生中唯一的剩女,而碰巧有幾個閨蜜嫁瞭暴發戶,成為瞭女人們羨慕的目標所以每次聚會就成瞭富太太們調侃沒落校花的開心時刻。所以。。。“

  “你不是有個傳說中的男友嗎?怎麼算是剩女?”我問。

  “問題是,那個男友已經處於神話傳說的級別瞭,從沒人見過。更加導致我的笑料是神話級的。”

  “我明白瞭,明晚要到幾點?”

  “你要向傢裡請假是吧?應該會比較晚,具體幾點不知道。每次她們都努力延長這個時段,以便更好的對我的悲慘現況進行打擊。而我又不能逃跑。”

  “你真的好慘,我明白瞭,明晚見吧。”

  “明晚不要穿那麼職業,記得哦?”

  “為什麼?我穿西裝不好看?”我問。

  “挺男人的。但穿的太職業她們會八卦你是搞推銷的。”

  “知道瞭,你放心,我一向深受中年婦女歡迎,一定會幫你擺平你那幫同學的。”

  “沒那麼誇張,我讓你幫我去頂襯長臉,不是讓你去當鴨伺候款婆的。”

  “ok啦,明晚時間地點”。

  “明晚7:30,國際會議中心。我和一個同學一起走,你自己出發,但要開車接我回來。中午少吃點,晚上幫我吃回來。”電話那邊的聲音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反正不是你我買單,有個款婆的廠長老公全包瞭。”

  “有這好事?每次都是這樣?”

  “年年如此,顯富唄。你也不要借機去給我拉什麼客戶,丟我的臉。”

  “ok”

  掛瞭電話,我口中念念有詞“同學會。。。有意思。”

  隨即給老牛打瞭個電話,“老牛啊,明天把你泡妞的車借我一下。。。。”

  作者的話:好像有點偏離H文的跡象瞭,或許我該搞個刪節版發到起點去更合適。但這也是文章發展的一個必然階段,我很討厭那種YY小說,男主千篇一律英俊瀟灑,有閑多金,潘,小,鄧,閑,驢一樣不差。女人一見就主動趴下哭著喊著要求被插。我希望有一部小說能更貼近生活,男主就像你身邊的朋友,同事,傢人甚至就是你。他很努力,但不順心的事也不少。他獲得的一切全要靠自己辛勤的工作。他有成熟的氣質,但還保留著點小男生可愛的痕跡。因為他是30歲的普通男人,處在他一生中性格轉化最大的階段。理性夾雜著迷茫,城府中帶著沖動。他是個真實的人,而不是不帶感情的種馬。H的部分爭取下兩章奉上。另外blackevil不要太介意我對你的稱呼,“同志“完全是指---有著共同促進發展網文事業志向的意思,雖然我的小說裡有不少後門描寫,但我還沒有出同性相煎場景的打算,請放心,哈哈哈。希望你繼續支持多提意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