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癱坐在椅子裡,我竟然一聽到自己可以近距離觀賞老婆被王大牛幹就興奮得射精瞭。
我累的要死,又羞愧的要死。
我也興奮得要死。
要死不活之中,我的腦子飛快轉動,我要想盡一切辦法不被老婆要挾。
可惜,我思來想去,老婆這次好像是吃定我瞭。
離婚?原因?“法官大人,老婆被我請來的壯漢操爽瞭。”
分居?原因?“嘿,哥們,別提瞭,老婆被我請來的壯漢操爽瞭。”
為什麼孩子不是你的?“老總,這個……老婆被我請來的壯漢操爽瞭。”
女婿啊,你和小婷鬧別扭瞭?“沒有啦,媽,是老婆被我請來的壯漢操爽瞭。”
兒子,為什麼你老婆沒和你一起回來?“爸,春節好,順便說一句,老婆被我請來的壯漢操爽瞭。”
妻子不需要任何證據,如果她真的壞瞭孕——昨天是妻子排卵期的第一天,這幾乎是百分之百的肯定——那麼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據,證明我被帶瞭一頂大綠帽。而且出於我對我老婆的瞭解,她既然聽到我讓她借種之後就決心和我翻臉,就很可能還有除瞭視頻郵件以外的證據,或許……或許她趁我酒醉,和王大牛親熱完之後就拷走瞭電腦上的所有錄像?
我抱住頭,越想身上越涼,剩下我的腳卻冰冷刺骨。妻子能夠證明是我,硬要把這頂綠帽子戴在我自己頭上的。
她還有那麼多律師朋友,她娘傢人不是有權就是有錢……我不能冒這個險。
沒有選擇。我倒在瞭書房的客床上,連續失精讓我疲乏不堪,昏昏沉沉地,在絕望與莫名的興奮之中,我睡瞭過去。
下午我醒來的時候,看著天花板發呆瞭好久,然後慢慢地起身,慢慢地洗臉,慢慢地刷牙,看著洗手間鏡子裡那張被很多人誇獎過俊秀的臉,我痛哭失聲。
我沒有選擇,我放不下金錢和權力,我放不下面子和尊嚴,我要外人繼續羨慕我,我要現在的生活!
我沒有選擇。
下午五點多瞭,我洗幹凈臉,走出衛生間,看到妻子正在廚房裡愉快的忙碌,桌上已經擺瞭兩三個菜。
我夾起一片醬牛肉,放進嘴裡,好吃,我已經記不得妻子上一次這麼用心的做菜是在什麼時候瞭。
我的這個舉動被妻子看見瞭,她快步走過來,啪的一聲打掉瞭我正伸向第二塊牛肉的手。
“王大牛還沒來,你吃什麼吃?把我辛苦擺的拼盤造型都弄壞瞭!”
欺人太甚!“這是我的傢!我憑什麼不能吃!”
“王大牛還沒吃你吃什麼?我告訴你,這飯就不是給你做的,以後你也就是他回來瞭能跟著吃頓飯!你吃瞭這牛肉能怎麼樣?你晚上有什麼活要幹?有什麼體力勞動?自瀆?”
我漲紅瞭臉,對屈辱短暫的遺忘一下子被打破瞭,我又陷入瞭谷底。
“我讓你跟他說的話你說瞭嗎?你去找他瞭嗎?還不快去?!”
是啊,我要去找一個男人來享受丈夫的特權,在我的傢裡,和我的妻子,我怎麼能忘記這個重要的任務呢?
我行屍走肉一般來到昨天那傢鐵館,一進門就看到王大牛和那個光頭在深蹲架那邊做深蹲,我坐在一個不知名的器械上,他沒有看到我。
正好輪到他做,他和昨天一樣光著膀子,穿著一件紅色短褲,發達的斜方肌像一張鼓滿瞭風的帆,脊背上全是一塊一塊我叫不上來的肌肉,有兩條特別粗壯的肌腱,從王大牛的腰部順著脊椎一左一右一直向上延伸,到背上再向兩側展開,拱起就如同兩道山梁,脊椎倒成瞭山梁間的深谷。汗津津的肩膀上,搭著一塊破毛巾,我估計這是為瞭防止杠鈴把肩膀磨破。
王大牛鉆到杠鈴下面,那杠鈴上的負重片我數都數不過來,粗略一看也得有250公斤。我正數著,王大牛突然大吼一聲:“嘿!”把那根被兩端重量壓得微微彎曲的杠鈴扛在肩上,抬離瞭深蹲架!他腰板向前挺得像一張弓,嘴裡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慢慢往下蹲,蹲到底瞭又慢慢往上起,一張大方臉憋的通紅,全身大汗淋漓,每一塊肌肉都繃緊瞭,我感到這是對一個人力量的最高挑戰。
我換瞭個位置繼續偷看,這次能看到王大牛的正面,他的大腳板蹬著地,腳趾狠狠地扣在地板上,隨著每一次杠鈴的舉起,面部表情都痛苦的扭曲起來,在把杠鈴從最底位置站起到最高位置的時候,他用力的同時聲嘶力竭又模糊不清地喊出:“日——你——娘——咧!”
他蹲起瞭六次,這個野獸般的男人把至少四個我的重量扛在身上,蹲起瞭六次。把杠鈴放回深蹲架的時候,他像是把一座大山放下瞭一樣,我這才註意到他鍛煉的部位——兩條粗腿,我敢打包票,那一條腿就比我的腰還粗!王大牛看瞭看自己的大腿,嘿嘿笑瞭兩聲:
“日他娘,還真脹哩!”
那個大光頭比大牛個子還高點,起碼有一米八五,說道,“廢他媽話,不充血不是白練瞭?”
大牛還在傻笑,那兩條大牛腿泛著淡紅色,鼓鼓地充著血,一條條一塊塊我不知道名字的肌肉像被人硬塞進皮膚裡一樣滿盈盈地鼓脹著,棱角分明,溝梁橫縱,似乎在向我顯示著力量。
鐵柱子一樣杵在地上,花崗巖做的盤龍華表柱一樣杵在地上,峰巒一樣聳起,高山一樣寬厚,王大牛那兩根牛腿,杵在地上。
純粹的力量,雄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