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冰瞪大瞭眼睛,幾乎貼在他肚腹上看瞭又看,還是忍不住道:“你……你這裡竟然真的有道疤,她怎麼會知道的?難道……難道你們是失散多年的姐弟不成?”
南宮星雙手枕在頭後,勾瞭勾唇角,眼中卻毫無笑意,道:“真是找弟弟,她大可直接來問我不是。”
崔冰眼中滿是好奇,指尖輕輕撫摸著那道疤痕,輕聲道:“我不告訴她,你……叫我摁摁行麼?”
南宮星看她那謹小慎微唯恐得罪瞭他的神情,忍不住笑道:“告不告訴她其實也沒太大分別,她已經猜到這一層,那從你這裡得不到答案,也會另想辦法。你想摁就摁吧。”
崔冰輕輕用瞭用力,果然指尖稍微陷入一點,就感覺到裡面有顆硬邦邦的東西,好像是個圓球,不僅訝然道:“真……真的有個硬疙瘩。這……小星,你、你不會是病瞭吧?”
南宮星笑著將她一把摟過,道:“這要是病,江湖上該不知有多少人想得。唐昕都已經猜測到瞭這個地步,看來我之後的麻煩,也少不瞭瞭。”
崔冰有些驚慌的看著他道:“她打探這個是要害你?那、那我幫你騙她,我其實還挺會騙人的,一定給你騙過她去。我就不信我說什麼都沒摸到,她還能親自來驗證一下。”
南宮星輕輕揉著她的酥胸,笑道:“這可難講,這事兒對旁人興許隻是個貪心,可對唐門中的弟子就大不相同。信不信我要是用這個秘密做餌,不費太大功夫就能把她釣到我的床上。”
胸前又被揉得有些發脹,崔冰扭瞭扭身子,臉上一紅,在他胯下捏瞭一把,嬌嗔道:“咱們一塊過來的一共才五個人,你幹脆連白若雲也一並勾引瞭算瞭。”
“哈哈哈,那可不成,就算是旱路後庭花,我也隻肯進像你這樣的可愛姑娘。”南宮星笑著將她一把抱起,讓她趴在自己身上,雙手撫摸著她仍有些汗津津的光滑脊背,既未刻意躲開那塊傷疤,也沒特別關照,便好似那裡的凹凸粗糙並不存在一樣。
崔冰畢竟曾在花街柳巷掙紮生存許久,不似尋常少女那麼懵懂無知,當下便紅著臉在他胸前咬瞭一口,嗔道:“才不給你進,又臟又臭。你這色鬼,連那邊也想要麼。”
她心裡還是好奇,接著又問道:“吶,這秘密……很重要麼?真能讓唐姐姐連身子都肯豁出去?”
南宮星故意一抿嘴巴,道:“你這話說的,到我床上走一遭,原來是豁出去麼?看來你為瞭找姐姐,還真是委屈瞭啊。”
崔冰心中一慌,忙道:“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心甘情願的。我是說唐姐姐,不是說我。你……你就算幫我找不到姐姐,我也一定纏你一輩子,你就算甩也甩不掉我。人傢……今晚真隻是想著你而已,交易什麼的,就是覺得不好意思,拿來當借口的。我的意思是,唐姐姐看起來不是那麼喜歡你,哎呀,我……我……”
看她越說越是情急,南宮星忙展開笑顏,一口封住她的櫻唇,吮著舌尖咂吸一陣,這才放開她道:“我逗你的。別當真。其實我最初找你也有別的原因,不過到瞭如今,我必定是想把你長留身邊,才會送你去我娘那裡。”
他拉起她的手掌按在自己小腹上,輕聲道:“這的確不是什麼適合公諸於眾的秘密。要知道江湖之上懷璧其罪,這裡頭埋得那顆東西,不知多少人拼瞭命的想要。”
崔冰愣愣的看著他,不解道:“這麼秘密的東西,唐姐姐為什麼會知道?你不小心被她看到瞭?”
南宮星沉默片刻,開口道:“你還記不記得,我為瞭保護你和蘭姑娘,迫不得已赤手空拳接下瞭大搜魂針。”
崔冰點瞭點頭,眼底滿是感動,“當然記得,那麼厲害的毒,你還能用內功逼出來,我看唐姐姐說起來的時候,臉上全是不信呢。”
南宮星緩緩道:“她當然不信,因為大搜魂針的毒,是不可能單靠內功逼出來的。近百年前有位中原大俠,屢有奇遇,年紀輕輕就身負數甲子的深厚內功,快意恩仇仗劍江湖七年未遭一敗。你可知他是怎麼死的?”
崔冰望著他,問道:“難道……是大搜魂針?”
南宮星點瞭點頭,道:“當年這裡還不叫蜀州,唐門也遠不如此時出名。那位中原大俠遊歷至此,竟與唐門門主的未婚妻一見鐘情,大抵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他身陷情網不可自拔,帶著那位女子私奔而去。唐門不甘受辱,高手傾巢而出,中原大俠自知理虧,便一躲再躲,雖也殺瞭些唐門的人,但退讓的姿態卻擺的還算分明。”
“半年後經人出面調解,兩方約定一場酒席,準備消解這段仇恨。被奪瞭未婚妻的那位唐門門主追擊中受瞭內傷,不得不退位讓賢,權力大不如前,自然也無從反對。”南宮星頓瞭一頓,道,“那場酒席上大傢都喝的很痛快,就在他們一笑泯恩仇後,那位前門主拖著殘軀進來,要給中原大俠夫婦敬酒。然後,就在他抬起手來的時候,列席的江湖人第一次見識到瞭大搜魂針。”
“那些針打的不再是中原大俠,而是他身邊已有五個月身孕的妻子。”南宮星摩挲著崔冰的臉頰,繼續講述道,“他當然不能坐視不理,於是和我之前一樣,他的手上也沾上瞭毒素。”
“後……後來呢?”崔冰不自覺地握住瞭他的手掌,來回摸著他的掌心。
“就如我所說,大搜魂針的毒性是不可能靠內功逼出來的。中原大俠內力大半用來壓住毒性,武功大打折扣,那位前門主又找來瞭許多大俠從前的仇傢,許多人一擁而上,車輪圍攻。有唐門暗器掠陣,在場的其他人也不敢幫忙,一場劇鬥打瞭將近一個日夜,中原大俠氣力衰竭,毒性發作,倒地身亡。他那已有身孕的妻子被曾經的未婚夫帶走,從此不知所蹤,江湖傳聞她生下瞭一個女兒,母女二人皆被養為畜奴,終日被蹂躪羞辱。隻可惜那位殺伐決斷絕不容旁人輕侮愛侶半點的大俠,再沒有持劍而起的那天瞭。”
崔冰聽得出神,聽到最後,幽幽嘆瞭口氣,才想起問道:“誒,那……那你是怎麼沒事的?”
南宮星拉著她的手在肚臍下的傷疤上按瞭一下,笑道:“就是因為這個硬疙瘩。這其中緣由,我若是告訴你,你就絕不能透露給旁人知道,否則,我屁股後面轉眼就會多出無數追殺的人,就像當年那位中原大俠一樣,我這種老實巴交就是有點好色的好人,你忍心麼?”
崔冰撲哧笑瞭出來,歪著頭想瞭一會兒,道:“那……還是算瞭。論心計,我在江湖上隻怕排不上號。知道你這裡有個疙瘩,能讓你不怕大搜魂針的毒,我也就知足瞭。知道太多,萬一被誰套去瞭話兒,害瞭你的性命,那我可不活瞭。”
她頓瞭一下,突然發覺不對,忙又抬頭道:“等等,你繞瞭一大圈,還講瞭個故事,可就是沒告訴我,唐姐姐是怎麼知道的?”
南宮星歇瞭這麼久,又一直把崔冰赤條條滑嫩嫩香噴噴的嬌軀摟在身上,胯下那根東西不免有些蠢蠢欲動,他微微一笑,挺瞭挺腰,讓略微翹起的半軟陽物在她腿上蹭瞭一蹭,笑道:“看你凈是聊天也不睡覺,拖瞭這麼久,我那小兄弟都精神起來瞭。”
崔冰抿嘴一笑,稍稍分瞭分腿,一跨將那根半硬棒兒夾在雙股之間,跟著收腿一夾,嬌嫩滑膩的大腿內側便緊緊擠住瞭當中那條半睡半醒的倦龍,口中撒嬌道:“哪有話說一半吊人傢胃口的,你說嘛,那……那個東西精神起來,我幫你弄弄就是。”
破去那層心障之後,崔冰倒還真是變得大膽瞭許多,陽物其實已貼住她潤濕穴口,她也隻是稍稍顫瞭一顫,並未再有害怕的神情。她雙腿本就筆直結實,平日並攏站定,當中便是毫無罅隙的直直一線,陽具夾在其中,雖不如顛鸞倒鳳那般實在,卻也頗有幾分舒暢。
南宮星雙手托著她尖尖淑乳,笑道:“打破砂鍋問到底,是怕唐姑娘和我有什麼舊情麼。”
此前交歡那妙不可言的愉悅讓崔冰也十分受用,乳包兒被揉瞭幾下,揉的她忍不住扭瞭扭腰,夾著陽具的雙股挑逗般上下動瞭一動,口中道:“我要是那麼大醋勁兒,一看你對蘭姑娘那副樣子,就早跑沒影兒瞭。我就是想不明白,她跟你非親非故,此前也素不相識,怎麼就能猜得這麼準呢?”
南宮星對此無意隱瞞,便道:“其實原因很簡單。大搜魂針之所以能成為唐門三絕之一,除大搜魂手這暗器手法深不可測外,其毒性猛烈也幾乎可稱天下無雙,是極少數用內功不能逼出體外的劇毒之一。武林之中可以解掉大搜魂針毒性的法子,就連唐門弟子,也隻知道兩種。而這兩種,全都在唐門掌握之中。”
“一種是解藥,那……你就是另一種?”
南宮星嗯瞭一聲,道:“所以她發現我沒用解藥卻安然無恙之後,應該就在懷疑瞭。隻不過她年紀輕,多半不敢斷定天下就真沒人能用內功逼出毒來,所以才會設法來驗證我用的是不是第二種法子。”
“可那兩種法子不都在唐門掌握之中麼?”崔冰更加不解,迷茫的看著他問道。
南宮星微微一笑,湊到她耳邊,小聲道:“看來我隻能告訴你另一個秘密瞭。這秘密雖不那麼要緊,可還是不能讓唐昕知道。其實,我娘也姓唐,我要是翻翻唐昕的傢譜,說不定還能認她個表姐。”
“啊?”崔冰掩住嘴巴驚訝的看著他,壓低聲音道,“那……那你豈不也是唐門的後人?”
“我可不想和那邊攀上什麼關系。”南宮星親瞭親她的小嘴,笑道,“我這種喜歡逍遙自在的性子,可受不瞭什麼拘束。好瞭,反正你不過幾天就見到我娘瞭,有什麼好奇的,哄高興瞭她,隨便你問就是。我的事,她和我師父比我自己都瞭解的多。絕對能滿足你這滿肚子的好奇心。”
崔冰怕他嫌自己多嘴,忙點瞭點頭,哦瞭一聲,小聲道:“我知道瞭。”
明日就要送走這嬌俏可喜的小佳人,此後江湖險惡,下次再有這種艷福,恐怕還不知要隔上多久,南宮星本來頗憐惜她初嘗雲雨,但看她精神著實不錯,身子也痛的並不那麼厲害,打好的主意便從她的櫻桃小口又轉到瞭股間蜜縫兒之中。
“那,是不是該你滿足一下我瞭?”他小聲提醒瞭一句,雄腰微抬,在她緊並的大腿中央抽送瞭兩下,他那根陽具本就微彎上翹,向後一撤,菇頭便在她滑膩不堪的穴眼外不輕不重的刮瞭一下,刮得她渾身一緊,情不自禁的縮瞭一下。
眼珠轉瞭轉,她稍稍抬瞭抬臀,道:“人傢下面還有些痛,你可不能像剛才那麼猛。不然……不然我可吃不住瞭。”
看出她其實也在躍躍欲試,一副嘗到甜頭的孩子模樣,南宮星微微一笑,雙手驟然將她臀尖抱高,向後一挪,高高豎起的棒兒便直愣愣頂在瞭她的胯下。
她啊喲一聲,慌忙分開雙腿半蹲半跪,把身子穩住。她對這姿勢也感到有些新奇,不禁低頭看瞭兩眼,頗有些好奇的用手扶瞭扶棒兒,小聲道:“轉眼就漲得這麼大,真是個怪物。”
南宮星笑道:“再大些你也吃得下去,莫忘瞭娃兒都是從哪裡生出來的。你不是怕我不夠溫柔弄痛你麼,不妨你自己動動試試。”
“自己?”崔冰楞瞭一下,旋即心領神會,長長哦瞭一聲,喜滋滋的便去擺開架勢,她先是試著跪在他身上,結果身量太過嬌小,硬是跪坐下去,隻怕非要吞到根上膝蓋才能著地,隻好又換回蹲姿,可這樣一蹲簡直就像騎在他身上撒尿一樣,登時覺得有些丟人,紅霞滿面說瞭句,“我……我能轉過去麼?”
南宮星點瞭點頭,笑道:“我不動,這次隨你喜歡。不過早都被我看光瞭,你還扭捏個什麼。”
崔冰橫瞭他一眼,嗔道:“不一樣,這樣好醜。”說著轉過身去,雙手扶住瞭他的膝蓋,兩隻小腳來回挪瞭挪,總算找到個合適的位子,蹲下的粉臀恰好罩住瞭那根陽物,動作起來應該不太別扭。
她此前多半隻是知道這麼個法子,從沒親眼見過,用手扶著找瞭半天,才算是對準瞭穴眼兒,不想雙腿用力太過,下面也跟著夾緊,第一下愣是沒塞進去。她咬瞭咬唇,終於還是豁出去打開雙膝,細長的腿兒一張,雙手往近處挪瞭挪位子,恰似蛙兒欲跳一般。
吸瞭吸氣,她再次扶準瞭菇頭,緩緩坐瞭下去。
入口的細嫩皮肉層層包裹上來,南宮星舒暢的出瞭口氣,享受著青澀少女將自己最嬌嫩的地方主動獻上的滿足,這種架勢下女子雙腿用力,本就會比平常緊些,崔冰又是芽苞初綻,仗著殘精黏滑才能順暢擠入,進瞭才不過半截,內裡就一陣陣蠕動吸吮,嘬的他腰後發麻,果真爽快。
女子欲念最受愛戀驅使,崔冰本就已經情動,再加上迷春藥酒餘威猶在,這大半根慢慢納進身子裡頭,雖熱辣辣的還是有些脹痛,陽物所及之處卻無不酸麻舒爽,心裡一貪,往下坐的狠瞭,硬熱龜頭結結實實在花芯那團媚肉上搗瞭一下,登時快活的渾身發抖,險些一口叫出聲來,忙把嘴唇一咬,穩住臀尖不敢再吞,嬌喘籲籲的往上提起。
起落提坐不幾個回合,她便尋到瞭其中妙處,為瞭追逐身子裡那團暖洋洋的酸癢,纖細腰肢忙不迭扭動起來,粉白嬌俏的屁股一會兒前後搖晃,一會兒左右搖擺,時而坐到最低緩緩研磨,時而退到隻叼瞭個頭兒在穴中,來回旋轉吸吮。若不是那片胎記頗為顯眼,倒真似個頑皮孩子,將一顆粉球顛來顛去。
“嗯……唔……嗯嗯……怎麼……怎麼會……這麼……這麼快活的……嗯嗯……啊、啊啊啊——!”全盤掌控,本就最容易取悅自己,不多時,崔冰便越動越急,桃臀將濕淋淋的棒兒飛快吞吐,十幾下大起大落後,周身一顫猛然直直挺瞭起來,伴著一聲細長嬌吟,嫩穴一陣痙攣,美滋滋的泄瞭一遭。
南宮星才剛起瞭興頭,一見她先自顧自快活瞭一回,眼見著爽透瞭心尖兒,估計那小蠻腰也沒瞭力氣,當機立斷挺腰坐瞭起來,雙腿一分從背後將她摟住,讓她坐在他的懷中,手掌抱緊瞭滑嫩臀股,托起放下。
崔冰身輕如燕,南宮星這麼動作起來簡直易如反掌,可他那根陽具彎翹如刀,他這麼坐起抱住,棒兒前移,反倒讓龜頭次次正中花心,撞的是又快又狠。
別說崔冰剛剛才泄得一塌糊塗,就是情潮初動,也受不住這招招直取要害的奸弄,三五十合未過,她就啊的尖叫一聲,滿面通紅的又丟瞭一次。
陰津橫流把兩人的股間染的一片狼藉,南宮星怕她禁受不住,強壓欲火讓她歇瞭片刻,跟著向前一挺,將她壓趴在床上,放松精關隔著臀肉猛地一通掏弄。
崔冰把小臉埋在被褥之中,仍掩不住口中嗯嗯啊啊的淫叫,陽具從臀後斜刺進來,又換瞭一種美法,讓她舒服的都有些恍惚,一雙小手情不自禁的放在胸前,捏住飽脹倒有些刺痛的乳頭便搓瞭起來。
雪白的肌膚泄滿瞭潮紅,光滑的嬌軀在身下不住扭動,柔嫩的蜜穴抱緊陽具不住吸吮,此等媚態,終於把南宮星也退到瞭亢奮的巔峰,他低頭舔吻著崔冰肩背肌膚,壯碩的身軀幾乎把她完全蓋住,裝腳蹬緊床板,開始做最後的沖刺。
“啊啊……啊!嗯——啊啊……小星……小星……我、我要死瞭……死瞭,啊啊……要死瞭……飛、飛起來瞭……嗚嗚……嗚唔——嗯啊啊啊……”
南宮星猛一用力,深埋在花芯中的棒兒劇烈的跳動起來,崔冰螓首高昂,在陽精熾熱的沖擊下花芯劇顫,泄的幾乎昏死過去,那一聲歡愉至極的叫喚,真不知要穿過幾道墻外。
抱著她翻身躺好,兩人擁在一起,半晌,崔冰才緩過氣來,軟軟道:“我……我剛才是不是喊得聲音很大啊?”
南宮星笑瞇瞇的點瞭點頭,心滿意足的撫摸著她光潤的肩頭。
崔冰皺瞭皺眉,扁瞭扁嘴,小聲道:“好羞人,算瞭,反正明天也走瞭,愛聽聽去。”
她應是倦的狠瞭,嘴上說著,眼皮就已沉瞭下來,此時時候已經不早,南宮星也隻好就此罷手,將她摟在懷中蓋好被子,閉上雙目揮手拂滅瞭燈火,如往常一樣行功入眠。
貪歡報來的極快,次日一早,其餘人都精神抖擻的從床上爬瞭起來,唯有崔冰,不光睡眼朦朧困得抬不起頭,還渾身酸痛好似骨頭都已散瞭,好不容易讓南宮星用涼水抹瞭一把清醒瞭許多,一爬下床,便哎喲一聲岔開瞭馬步,雙手捂著胯下哼哼唉唉道:“怎……怎麼這麼痛啊。”
初試雲雨就盤腸大戰瞭半個多時辰,一夜過去,那嬌嫩牝戶怎可能完好如初,她雙腿隻要並的稍微近些,裡面就一陣刺痛,邁起步子,也猶如戳瞭根木棍在裡頭,隻能碎步前行。
唐昕早早送她替換衣服下來,一見她那走路的模樣,登時捂著嘴笑瞭起來,斜瞭南宮星一眼道:“真沒想到小星竟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呢。”
南宮星笑而不語,崔冰卻搶著道:“才不是,是我……貪那快活貪得多瞭。”
她說話沒加掩飾,反叫唐昕臉上有些發紅,忙道:“好好好,是我多嘴,不該說你傢的情郎。”
他們三女本該同居一室,崔冰離去,白若蘭自然知道,更不要說白若雲就住在隔壁,崔冰那些響動,十成十全被聽瞭去,崔冰多半是怕南宮星生氣,不停地打量他的神情,逼得他低頭附耳道:“你不用擔心成這樣,我不怕蘭姑娘知道。我本就是這種風流好色的人,她早知道,也不是壞事。她就算因此疏遠瞭我,我也絕不會遷怒到你的頭上。傻丫頭。”
崔冰這才松瞭口氣,頗有些得意的瞥瞭一眼略顯神不守舍的白若蘭,高高興興的挽住瞭南宮星的臂膀,再不避諱旁人。
呂掌櫃一早便親自帶人到瞭客棧外候著,不僅給崔冰備下瞭馬車車夫,還安排瞭兩名女子隨行,看她們舉手投足,顯然也是武林好手。南宮星的母親目前正在隱居,不便讓太多人知道住處,南宮星就隻單獨交代瞭崔冰到瞭地方之後該如何去找,並拿瞭一枚蠟丸給她做為信物。
雖還有些依依不舍,崔冰卻也沒再磨蹭,看唐昕一直想要跟她私下說話卻苦無機會,索性主動過去一道走去一邊,低聲嘀咕瞭幾句。
南宮星並未刻意去聽,不過看唐昕將信將疑滿面不解的神情,也知道崔冰必定沒說實話。
上車前崔冰又拉著白若蘭的手,附在她耳邊低低說瞭兩句,跟著也不等白若蘭反應,回身就跳到瞭車上,撩起佈簾擺瞭擺手,隨著滾滾車輪而去。
南宮星側頭一看,才發現白若蘭面帶羞紅,又顯得有些氣惱,瞪著遠去的馬車狠狠跺瞭跺腳,忍不住問道:“怎麼瞭?冰兒惹到你瞭麼?”
白若蘭扭頭便瞪瞭他一眼,憤憤道:“沒有,和我有什麼關系。她才惹不到我。”說罷,轉身就往後院馬廄走去。
南宮星追在後面笑道:“那她說瞭什麼?方便告訴我麼?”
白若蘭頭也不回道:“什、麼、也、沒、說!”
白若雲抱肘在旁看著,那兩人走的遠瞭,唇邊才擠出一個若有若無的微笑。唐昕在旁瞥他一眼,笑道:“你打算就這麼安安靜靜當你的便宜大舅子?昨晚發生瞭什麼,你不會沒聽到吧?”
白若雲默然片刻,才道:“蘭兒不小瞭,不用我替她拿主意。倒是唐姑娘你,費瞭一番心思,結果什麼也沒打探到,接下來,是打算親自上陣,還是要轉成哄我妹妹幫你?”
唐昕知道自己的目的有些太過明顯,隻得訕訕道:“我隻是可憐崔冰即將分別還不能得償所願而已,別把我說的好象滿心算計一樣。”
“是不是,你自己清楚。”白若雲淡淡答道,看那兩人牽馬出來,便不再理會唐昕,徑直走瞭過去。
南宮星把馬韁交給白若雲牽住,自己則走到呂掌櫃身邊,低聲安排瞭幾句,跟著又摸出兩顆蠟丸,道:“送信的事,還是錢莊這邊比較穩妥。呂掌櫃,勞駕你再費費神,這一顆,你幫我送回總舵,這一顆,你幫我送去眠月山莊,務必交到何夫人手中。”
“何夫人?這一趟有這麼兇險麼?”呂掌櫃皺瞭皺眉,小聲道,“既然如此,為何不知會你師兄一聲?”
南宮星搖瞭搖頭,道:“師兄有事在身,趕不過來。傢裡的好手大都不得空,我隻是為瞭以防萬一,不好為此調用堂口的人。年前才聽何夫人誇瞭薛師姐,趁機和她敘敘舊也好。”他回頭看瞭一眼白若蘭,跟著緩緩道,“再說,若真是那條百足之蟲重新爬瞭起來,早一日讓何夫人知道總沒什麼壞處。既然他們先不守約定重又冒瞭頭,那何夫人他們也有瞭興致,重新出山鬥上一場,自然也算不得破誓不是。”
呂掌櫃點瞭點頭,不再多問,而是將一張字條遞給南宮星,沉聲道:“去陸陽的話,這應該用得到。”
南宮星低頭掃瞭一眼,點瞭點頭,二指一搓,已將紙條搓為粉末,笑道:“那,就此別過。多出的那匹馬還栓在客棧後院,你記得過後替我賣瞭。後會有期。”
四匹良駒不再耽擱,馬鞭一揚,絕塵而去。
盡管白傢兄妹覺得無妨,但在南宮星的堅持下,他們四人還是放棄瞭穿山越嶺的打算,沿著官道坦途繞瞭一個大彎,平添瞭一日半的行程。
不過實際到達陸陽郡所轄范圍之內,比預計還要慢瞭一天。
倒不是為瞭什麼大事,而是路上在一座縣城落腳,用飯時聽到旁邊吃喝的人說起當地有個惡霸,仗著與縣丞沾親帶故,為禍一方頗為可恨。
白若蘭當即就按捺不住,飯也不吃便要去教訓那人。南宮星強壓著讓她吃飽喝足,最後四人隻好往那惡霸傢裡走瞭一遭。
傳言中讓人恨不得抽筋拔皮,實際親眼見瞭,才發現不過是個狐假虎威的尋常流氓,身子比普通百姓壯些,給衙門當差學過三招兩式拳腳,欺男霸女的惡行真沒做過,也就是喜好吹吹牛皮,帶著潑皮兄弟從街頭攤上順個三瓜兩棗,瞅見哪傢拋頭露面的小媳婦水靈,也就是圍過去起個哄討個嘴上便宜,有次酒後壯瞭壯膽,才捏瞭捏小手,還被人夫傢召集人手堵著院子打瞭一頓,三天沒敢出門。
他也的確不似撒謊,白若蘭氣勢洶洶沖進門去就要殺他,他別說還手抵抗,當即就雙腿一軟攤在地上尿瞭一褲襠,還把傢裡的老娘驚起瞭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求饒命。
這種人白若蘭總不能一劍殺瞭,要是扭送縣衙,連個拘起來的由頭都找不到。
最後不光沒能行瞭俠仗瞭義,還把那“惡霸”老母親嚇得翻瞭白眼,四人不得不趕忙去找郎中,取藥煎藥一番折騰,灰頭土臉的離開時,天都已經擦黑。
白若蘭氣得要去找那幾個亂嚼舌根的傢夥,要不是南宮星費瞭一番口舌勸住,少不得又是一番麻煩。
直到進瞭陸陽地界,白若蘭在馬上還忍不住抱怨道:“你說那些一點真憑實據都沒有的事,怎麼就有人可以煞有其事的講出來啊?”
“三人成虎,這世上的流言蜚語本就如此。不會分辨真假,起碼也要學會不去輕易相信。不然行走江湖,還有你忙的在後頭。”
南宮星這答案顯然並不太讓白若蘭滿意,她神情依舊略顯不忿,不過單看這幾日旅途中白若蘭對南宮星的態度,也不好說究竟是答案她不肯接受,還是因為從南宮星口中說出來,她才不願直接承認。
這一路上白若蘭與南宮星之間的話少瞭八成,不僅遠不如唐昕,甚至連白若雲,都和南宮星聊的更多一些。
南宮星一時也猜不透究竟她是在吃崔冰的醋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隻好隨機應變,好言好語哄著。
唐昕一直是那副不甘心的模樣,白天沒機會直接開口,晚上住店,白若雲又都和南宮星一間,她想學崔冰夜訪都找不到合適的時機,白若蘭還和南宮星鬧著性子,讓她當真是一籌莫展,無可奈何。
陸陽郡郡城雖小,所轄范圍卻也不輸其餘幾郡,次日四人雞還未叫便起身趕路,連飯都在馬背上顛著吃瞭兩口,這才搶在日落西山之前看見瞭郡城高大厚重的城墻。
都是滿身疲態,當然不願在城外多做耽擱,正要策馬前行,南宮星卻勒馬在前一橫手臂,道:“先等等,咱們不直接進去,先跟我去找另一個人。”
餘下三人都是一愣,白若雲皺眉道:“南宮兄,時候已經不早,我和蘭兒身上都有兵器,晚瞭的話進城遇上搜身,我還好說,蘭兒恐怕會有些不便。是什麼人,很要緊麼?”
南宮星張望瞭一下,道:“我也不知道要不要緊,不過有人教過我,新到一處陌生地界,若是覺得可能有危險,最好先去拜訪一下當地的地頭蛇。”
白若雲盯著他道:“咱們進去找鐘靈音,會遇上什麼危險麼?”
南宮星微笑道:“先前不就說過,會想到來找鐘靈音的,未必隻有咱們一撥。說好瞭小心提防,當然要做好功夫才行。”
“那你要找的是那個地頭蛇?”唐昕揚瞭揚眉,問道,“你認識他?”
“不認識。”南宮星笑瞭笑,指向遠處一個坐瞭沒幾人的茶水棚,道,“不過去喝杯茶,就能認識瞭。”
畢竟有之前的種種表現作保,三人雖然將信將疑,卻還是依言調轉馬頭,往茶棚那邊過去。
“客官,喝茶還是喝酒?要不要些小菜,我們這裡的小菜很有名的咧。”
招呼的夥計滿口濃重鄉音,語速還快,白若蘭一個恍神,下意識問瞭句:“什麼?”
南宮星忙道:“先來四碗清水。不要太熱。多謝。”
“好嘞——”那夥計長長應瞭一聲,轉身用徹底聽不懂的話嘰裡咕嚕喊瞭一串,另一個小個子立刻提著大銅壺小跑過來。
南宮星看他們一個放碗一個倒水,從懷中摸出一張百兩銀票,遞瞭過去,道:“會賬,不必找瞭。”
那夥計嚇瞭一跳,啊喲一聲連連擺手,操著蹩腳官話道:“那裡要得這麼多,莫嚇我,莫嚇我,您肯打賞,多給幾個大錢也就是咯。”
南宮星搖瞭搖頭,道:“不光是打賞,還為瞭買一樣東西。”
“買啥子?”那夥計戰戰兢兢接過銀票,看瞭看上面的印戳,眼睛都亮瞭起來。
“買老板娘的酒。”
這六個字剛一說完,桌邊的兩個夥計的表情都變瞭。
原本的笑容到都還掛在臉上,隻是都變得更加虛偽客套,還略帶一絲僵硬。
後來的矮個夥計嘟囔瞭一句聽不懂的鄉音,道:“客官,這裡就俺們倆光棍,哪裡有啥子老板娘咯。酒倒是有,可使不完這麼多銀子誒。”
南宮星淡淡道:“喝老板娘的酒,這些銀子莫非不夠麼?我們來陸陽辦事,不願多生枝節,老板娘的酒多貴,我們也喝的起。”
兩個夥計的笑容頓時消失,矮個子的二話不說拎著銅壺轉身就走,罵罵咧咧不知說瞭些什麼。先前的夥計面無表情的收起那張銀票,道:“馬留在這裡,跟我走。”
白若蘭看著桌上還有些燙的熱水,舔瞭舔嘴唇道:“可我們水還沒喝呢……”
那夥計邁步就往後面的荒地走去,道:“你們既然要喝老板娘的酒,那還喝什麼水。”
南宮星向眾人點瞭點頭,起身跟瞭過去。三人互望一眼,隻有跟上。
荒野裡走出約莫兩三裡,陡然出現一條小路,彎彎折折繞向一座小小村落,四散的農戶都是些破舊小屋,唯有當中一間大宅嶄新敞亮,掛著燈籠的大門外挑著一桿青旗,寫著個歪七扭八的酒字。
白若蘭眨瞭眨眼,不解道:“怎麼在這麼偏僻的地方賣酒啊?”
那夥計也不回頭,道:“這裡的酒不賣散客,城裡酒樓客棧,用的都是這裡的酒。”
“因為這裡的酒好?”唐昕插言問道。
那夥計也不扭頭,陰森森的嘿嘿一笑,道:“他們不敢不用。”
轉眼到瞭大宅門前,那夥計進去通報瞭一聲,便自顧離開。跟著出來兩個穿著紮腳黑褲白佈背心的高壯大漢,一左一右將四人帶瞭進去。
院中說是酒坊,反倒更像是鏢局武館,空地擺著木人石鎖,靠近院墻還有一架兵器,長短俱全,酒壇子卻隻有地窖口外才壘著幾個。
到瞭堂屋,兩個大漢左右站在門邊,道瞭句請,四人便一起走瞭進去。
與門外兩人裝束類似的大漢屋內還有四名,兩左兩右站定兩旁,護著當中一張寬大座椅,座椅上坐著一個約莫三十多歲,媚眼如絲風韻猶存的嬌美婦人,穿著碎花對襟小褂,腿上鋪著一張毯子,蓋住瞭整個下身。
想必是已經休息又匆匆起來,她臉上未施脂粉,面色也略顯蒼白,一雙水汪汪的細長鳳眼將四人打量瞭一遍,口中懶洋洋道:“前幾日染瞭風寒,腿腳不便,恕不起身迎客。”
她舉起酒杯在手中把玩一圈,抿瞭一口下去,才道:“我便是你們要找的老板娘。不知幾位特意到訪,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