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美麗的仙子!”南宮修齊心中不禁暗贊一聲,得意之情溢於言表。他盤算著,決定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之後,就讓苑玉荷直接帶他去找櫻雪憐,盡快將那個妮子拿下,到時一個荷花仙子、一個櫻花雪伶,齊齊跪伏在自己面前,任他予取予奪,那場面該是何等銷魂!
想到這裡,南宮修齊忽然想起櫻雪憐還是處子之身,至少當時從他手裡逃脫時,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黃花閨女,而現在很可能依舊如此。
這一刻,南宮修齊決定要將櫻雪憐捉回,然後為她和苑玉荷同時開苞,想想江湖兩大美人,雙雙在自己胯下被奪去處子元紅,那是多麼讓人興奮!
“咳!”南宮修齊坐在床沿,故意發出一聲輕咳。
沉思中的苑玉荷立刻回過神來,慌忙站起,來到南宮修齊身前,畏怯道:“主、主人,你醒啦?”
“我不是叫你睡覺嗎?怎麼又趁我睡著時爬起來瞭?當主人的話是耳邊風嗎?”
南宮修齊故意陰沉著臉說道。
“啊……不、不是……”苑玉荷花容失色,連連搖頭,委屈道:“我……我隻是睡不著,所以……”
“哦?睡不著?那麼你告訴我,剛才你坐在那裡想什麼呢?”南宮修齊面無表情道。
“我……沒想什麼……”
“是不是在想什麼時候能逃出我的魔掌啊?”
“啊……不、不是……荷奴萬萬不敢作此想,況、況且……”
“哦,況且什麼?”
“況……況且荷奴也不……不想……”苑玉荷愈說聲音愈小,直至低不可聞,同時她的臉色也隨著聲音變小而轉紅,最後仿若火燒。
南宮修齊心一動,隨即哈哈笑道:“不想?不想什麼?不想離開我?”
“嗯!”苑玉荷輕輕哼瞭一聲,螓首低得幾乎與胸齊平。
“是嗎?”南宮修齊起身,抬手勾起苑玉荷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冷聲道:“我這麼對你,你不恨我?你不希望脫離我的掌控,變回以前那個叱吒江湖、鋤強扶弱的俠女?”
苑玉荷清亮的眸子閃過一絲悲哀,幽幽道:“回去?還回得去嗎?”
“這麼說……你果然還是在怨恨我囉?”
“荷奴不敢!”苑玉荷忙不迭地搖頭道。
“哈哈!好瞭,不管你敢不敢,也不管你恨不恨,反正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這就行瞭。”說罷,南宮修齊雙手大張,慢悠悠道:“為我穿衣!”
“怎麼?主人,這麼晚瞭,你還要出去嗎?”苑玉荷一邊驚訝問著,一邊為南宮修齊穿戴起來。
“嗯,我可要盡快將這裡的事情處理好,然後……嘿嘿,你懂我的意思吧?”
苑玉荷咬唇輕聲道:“我知道……”
“嗯”南宮修齊滿意地點點頭,待衣物穿戴整齊後,道:“我出去瞭,今晚可能不會回來。”
“啊!主人,你不……不帶我一起出去?”
苑玉荷顯得十分驚訝,盡管她知道與以前相比,現在南宮修齊對她已經明顯放松許多,不僅解除她的封印,讓她恢復功力,在行動上也大大放寬不少,但好象從未讓她離開過他的視線。今天到底怎麼瞭?居然單獨留下苑玉荷一人,這讓苑玉荷心中有些忐忑,不知南宮修齊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不瞭,今晚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南宮修齊若無其事地道:“等我回來!”
“你……你不怕我……”苑玉荷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南宮修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怕你什麼?逃跑?你剛才不是說不想離開我嗎?怎麼,都是說假的?”
“不是,不是假的!”苑玉荷慌忙道。
“那不就結瞭!”南宮修齊笑瞭笑,轉身出門,隻留苑玉荷怔怔立在那裡,半天沒有動彈。
南宮修齊當然不會百分之百相信苑玉荷剛才所說的話,但依舊敢讓她單獨留在花魁這裡,是因為他早就對此做出準備。他先前解去她的封印之時,已趁機在她的身體內動瞭一個小手腳,可以利用召喚獸紅虎來感知她的方位,與當初冥山鬼母在南宮修齊身上下那道符咒類似,同樣可以用來探知蹤跡。
不過紅虎隻能在百裡之內探知方位,雖然在效果上有所差距,但對南宮修齊來說卻已經夠用,因為隻要苑玉荷一離開這傢客棧,他就會立刻透過紅虎得知。他相信,在這麼短的時間及距離內,苑玉荷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正是因為有此一手,南宮修齊才敢放心大膽,單獨留下苑玉荷一人在客棧之中,同時也可以借此機會,探探她是不是已真心順從自己。
“嘿嘿,荷花仙子啊荷花仙子,你可不要令我失望啊……”一邊想著,南宮修齊已來到福生房間,敲開他的房門。
“啊!小少爺,這麼晚瞭,還有什麼事嗎?”對於出現在門外的南宮修齊,福生感到有點驚訝。
“當然有事。”南宮修齊招招手,道:“你跟我出去一下。”
“呃……好……”再次坐進雪橇車,福生詢問:“小少爺,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嗯……”南宮修齊沉吟瞭一會兒,說:“你可知道冰城哪處煙花之地最為有名?”
福生心中恍然,暗道:“原來小少爺的老毛病又犯瞭,守著天仙一樣的荷花仙子還不滿足,還想去煙柳巷子裡尋花問柳,唉!”
心裡暗自搖頭嘆息,但福生嘴上依舊恭敬答道:“這個……冰城不似京安城那般繁華,無論是居民還是旅人,相比京安城來說都少得多,所以這裡的青樓妓院比較少,而且規模也有限,根本無法與京安城相比,我想小少爺你不太可能看得上……”
南宮修齊擺瞭擺手,笑道:“福生啊,你以為我去青樓,是想找那裡的姑娘玩嗎?這大冷天的,放著身邊的大美人不玩,卻冒著風雪去找青樓裡的姑娘,我腦袋壞掉瞭嗎?哈哈……”
“那麼小少爺是……”
“自然是去打探我那結拜大哥蕭統的消息,我這個結拜大哥也算是個風流人士啊!想當初,我們就是在華唐鬼愁城的‘奴花之秀’大賽上認識的,後來又在海王廈鎮海城的‘天香樓’重逢,可見他對此類場所十分熱衷。這一次他來到寒河冰城,我想他沒有理由不去這裡的煙花之地,所以我想去那裡看看,說不定可以打探到蕭大哥的蹤跡。”
“原來是這樣!”福生不好意思地道:“小少爺,看來我誤會你瞭。”
南宮修齊哈哈一笑,絲毫不以為意,福生接著道:“冰城的青樓就那麼幾傢,我以前隨二少爺去過,在這幾傢之中,就屬玉冰樓最為高級,要不我們就去那傢吧?”
“好!”
“小少爺,坐好,走勒!”福生一揚皮鞭,雪地犬揚開四足,沖進風雪彌漫的夜色中。
鑒於南宮修智也在冰城,為瞭防止被他或他身邊的隨從認出自己,南宮修齊還是簡單地易容一番,稍稍掩飾一點本來面目,隻要不仔細察看,應該不太容易被相熟的人認出。
也許是天氣的關系,又或許是冰城的人相對來說比較少,此時才剛入夜不久,正是京安城,甚至是鎮海城的熱鬧之時,街頭摩肩接踵、人聲鼎沸,處處都是亮如白晝。然而冰城的大街上卻是空無一人,大多數店鋪都已關門,門口一片漆黑,隻有偶爾幾傢店鋪,外掛幾盞氣死風大燈籠,不過燈光卻在風雪中顯得昏昏暗暗,遠遠望去,被寒風吹得搖擺不定的燈籠猶如鬼火,在寂靜而又空無一人的大街上,顯得十分嚇人。
由於風雪交加,再加上光線幽暗,福生隻能緩慢而又小心地駕著雪橇車,足足過瞭大半個時辰,兩人才到達玉冰樓。這棟福生口中所說冰城最好的青樓,外面看起來平淡無奇,完全沒有京安城青樓那種雕梁畫棟、紅氈鋪地、燈火輝煌的奢華景象,這裡清一色全是暗灰石墻,在黑夜下猶如一隻盤踞的怪獸。
到瞭近前,發現玉冰樓大門半掩,門前空空蕩蕩。南宮修齊以往所去過的青樓,不管是哪一傢或規模大小,門前無一例外都侍立著兩名龜奴,恭敬地迎來送往,而這裡卻是半個人影都沒有。
當然,南宮修齊對此也有幾分理解,畢竟這裡奇寒無比,又是風雪交加,沒人願意站在門口挨凍,不過這裡一片靜悄悄,倒讓南宮修齊懷疑到底是不是青樓妓院。
南宮修齊探頭張望瞭一下,疑道:“福生,就是這裡嗎?”
“嗯,就是這裡瞭。”
福生的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一陣吱吱響聲,本來半掩的大門被拉開,一個身著厚襖、頭戴皮帽,雙手縮在袖子裡的男子探出頭來,看到眼前這輛價值不菲的雪橇車,立刻現出笑臉,道:“喲,客官,裡面請、裡面請……”
南宮修齊從雪橇車裡走出,在這名龜奴引領下邁入門裡,發現屋裡還有一道麻佈獸皮混制的厚重隔簾。掀開這道簾子之後,裡面的溫度驟然升高,紅燈高照,雖然談不上高朋滿座,但亦有不少人三三兩兩圍坐在圓桌邊,喝酒劃拳聲、嬌笑賣嗲聲、調情猥戲聲混成一片,確實有幾分青樓妓院的氣氛。
還沒將屋內的情況看個仔細,迎面就走來一個肥婆,隻見她臉上脂粉堆積得都快掉下來,手中揮著大紅方巾,一步三搖地走到南宮修齊跟前,笑容滿面道:“喲,這位公子面生得很,應該不是我們冰城人吧?”
“嗯,本公子是第一次來你們冰城,聽說你們玉冰樓是冰城最好的青樓,特來看看。”南宮修齊淡淡道。
“嘻嘻,公子,那你可真是來對瞭,我們玉冰樓在整個冰城可是首屈一指啊,我們……”
肥婆說得眉飛色舞、唾沫橫飛,南宮修齊不耐地打斷她的話,道:“行瞭,廢話少說,把你們最好的姑娘叫出來。”
“最好的姑娘?當然有!不過身價……”
南宮修齊二話不說,揚手拋出一個金燦燦的物事,肥婆忙不迭地接過一看,原來是一錠足有五雨重的金子,讓她一時為之驚愕。她還從未見過出手如此大方的客人,笑容隨即迅速堆滿臉龐,連連躬身施禮道:“客官,樓上請,請上樓上雅間。”
“嗯!”南宮修齊點瞭點頭:“隻要你們這裡的姑娘夠好,錢不是問題。”
“客官盡管放心,包您滿意!”肥婆一邊在前面恭敬領路,一邊不無得意道:“我們這裡的姑娘哪一個不是水靈靈、嬌生生?城裡的高官、大商都來捧我的場呢。”
“是嗎?”南宮修齊不動聲色道:“高官、大商?多高的官?多大的商啊?”
肥婆微怔一下,然後左右看瞭看,湊近南宮修齊身邊,低聲道:“不瞞公子,前兩天軍督大人還來過這裡呢。”
南宮修齊並不知道軍督乃何許人也,亦不知是多大官銜,但看肥婆這神秘兮兮的樣子,料想官位應該不低,於是道:“哦,那軍督大人是找哪位姑娘作陪啊?”
肥婆脫口而出:“彩琴姑娘,我們這裡數一數二的紅牌。”
“好,那就叫這位彩琴姑娘來陪本公子。”
“這個……”肥婆面露為難之色。
南宮修齊面色一寒,道:“怎麼?怕本公子付不起錢嗎?”
“不、不是,公子,你千萬別誤會!”肥婆連忙解釋道:“彩琴姑娘正在陪另一位客官,恐怕分不開身。”說到這裡,她瞟瞭南宮修齊一眼,急忙補充道:“不過,客官你放心,我推薦的這位姑娘,無論容貌、才情,絕對不輸彩琴姑娘,她名叫紫心,可是……”
南宮修齊聞言,不由得一怔,急忙打斷肥婆的話道:“什麼?你說那姑娘叫什麼?”
“紫心,她叫紫心啊,怎麼瞭?”肥婆納悶道。
“紫心……”南宮修齊喃喃道,心裡卻在想這可能隻是同名。畢竟一個是華唐的京安城,一個是寒河的冰城,兩地相距遙遠,不可能為同一人。
“是啊,就是叫紫心,雖然這姑娘剛來不久,但她的名字我可是記得很清楚呢。”
肥婆繼續眉飛色舞道:“因為她來頭可不算小哦,之前是南宮侯爺很寵愛的一個女人呢,後來也不知……”
“什麼!南宮侯爺?哪個南宮侯爺?”南宮修齊心頭一震,再度打斷肥婆的話。
“就是逍遙侯啊。”肥婆隨口道,隨即又補充說:“哦,對瞭,你不是我們冰城人,大概不知道,這個逍遙侯啊,原本也不是我們寒河國人,他是華唐人……”
聽到這裡,南宮修齊心中已經瞭然,不用說,肥婆口中那個逍遙侯,肯定就是二哥南宮修智,而紫心十之八九,就是京安城品香閣裡那個花魁紫心。
“行瞭,不用再說瞭,快點帶本公子過去。”南宮修齊催促道。
肥婆還以為這番自賣自誇的話,已對南宮修齊產生作用,老臉頓時樂開瞭花,連連應道:“好、好,公子莫急,就在前面,快到瞭……”
又走瞭幾步,一陣陣纏綿哀婉的琴聲絲絲裊裊地飄來,雖然南宮修齊不懂樂韻之道,但亦可聽得出此音仿佛與紫心以前所彈奏的琴聲有那麼一點相似之處。由此幾乎可以判斷,這琴聲就是出自品香閣那個花魁紫心之手。
南宮修齊放緩腳步,輕輕走到門前,他對一旁的肥婆揮瞭揮手,示意她可以走瞭,肥婆知趣地點瞭點頭,討好道:“公子請盡興,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告退!”
看著肥婆晃動著顫巍巍的屁股搖擺而去,南宮修齊才輕輕推開門,一陣脂粉氣息迎面而來,屋內佈置極為艷俗,大紅大綠之色充斥眼界,墻上更是掛著好幾幅春宮圖,讓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此乃青樓妓院之地。
屋裡正中處懸著一道珠簾,珠簾之後有一道曼妙倩影側身對著南宮修齊,正坐在軟席上撫琴,不是品香閣那個紫心又是誰?隻見她面色淒婉,凝眸出神,其中似有淚光隱現,而手上十根蔥蔥玉指卻是靈動異常,上下翻飛撥動琴弦,哀婉清樂如珠玉般流淌而出,灑在屋內每一個角落。
在沒進門之前,南宮修齊就憑著琴聲,斷定彈琴的人此刻心情抑鬱,現在再看見她的表情,又更加確定。這也使南宮修齊明白一點,那就是千裡迢迢從華唐京安城來到寒河的冰城,並不是她心甘情願的。其實這也難怪,京安城不但是她從小生長的地方,故土難離,就連京安城的富庶繁華和適宜氣候,也是冰城難以比擬,換成任何人,都不會舍富庶繁華、溫暖宜人的京安城,而來到氣候嚴寒惡劣、人生地不熟的冰城。
“咳咳……”南宮修齊沒有說話,隻是輕咳示意……
紫心的身子隻是微動一下,卻沒有轉過頭來,隻是發出一聲微不可察的嘆息,像是不滿門外來者打擾她撫琴,又像是為自己無法抗拒的命運而悲憫。
“哈哈,紫心姑娘就是這樣待客?比起當初在品香閣可是差遠啦!”
紫心渾身猶如被電擊一般驀然一震,隨即猛然回過頭,眼睛緊緊盯著南宮修齊,嘴巴張得老大,仿佛不可置信一般,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南宮修齊笑著大步而入,隨手關上門,一步步走到猶如泥塑一般的紫心面前,伸指抬起她小巧圓滑的下巴,道:“怎麼?不認識本公子瞭?”
“齊……齊少爺……真、真的是你嗎?”紫心明亮的大眼水霧彌漫,聲音更是不住顫抖。
“你說呢?”
“我、我……”紫心嘴唇顫動著,驀然一把抱住南宮修齊的腰,埋首在他胸前,低泣道:“真的是你,齊少爺,我不是在做夢吧?嗚嗚……”
被緊緊抱住的南宮修齊,也伸手環抱紫心,安慰地拍瞭拍她的肩膀,正欲說話,卻見她立刻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他說:“齊少爺,你是來救我的,對不對?”
南宮修齊一愣,隨即道:“救你?你不是好好的嘛,救什麼?”
紫心抽泣道:“好、好什麼……這麼一個鬼地方,天寒地凍,連鳥都不願意飛到這裡來,我……我真是待不下去瞭,嗚嗚……齊少爺,你帶我走吧,求求你……你要我做什麼都行,隻要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帶你走當然沒問題,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紫心吃瞭一驚,道:“啊!你不知道嗎?”
“我當然不知道瞭,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這裡。”南宮修齊如實道:“我是為瞭其他事情而來冰城,碰到你純屬意外。”
得知南宮修齊並不是特意為自己而來,紫心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不過僅僅是一閃而逝,隨即泣道:“太好瞭,也許連老天都憐憫奴傢,讓奴傢能與公子在異鄉相逢。”
“是不是我那個二哥把你賣到這裡來的?”
“嗯……就……就是他……奴傢沒想到他會如此心狠,嗚嗚……全然不念舊情……”紫心時泣時訴,將她所經歷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說出。
實際上,事情並不是很復雜,聽起來似乎都很順理成章。自南宮修智和他幾個伯父起兵謀反,大部分京安城都落入他們手上之後,南宮修智就將紫心強行擄到自己身邊。本來,紫心對於這樣的結果還暗自竊喜,畢竟是脫離風塵,成瞭一個良傢女子,盡管在南宮修智身邊,她連一個小妾都算不上。
雖然無名無分,但怎麼說她也算是南宮修智的女人,紫心相信憑著自己的狐媚手段,應該可以爭得寵愛,繼而享受榮華富貴。事實也的確如此,在一開始的那段時間裡,紫心如願以償地獲得南宮修智寵愛,然而世事變幻無常,沒過多久,京安城的局勢便急轉直下,起兵謀反的一行人死的死、被抓的被抓,南宮修智還算幸運,得以倉皇出逃,而紫心也從此跟著他踏上逃亡之路。
一路歷經無數危險與磨難,他們終於安全逃出華唐,輾轉好幾個地方,來到地理位置偏遠,氣候惡劣,人煙相對稀少的北陸寒河國都城冰城。在這裡,南宮修智不僅意外得到寒河國女王接納,還被封賞賜爵,一下子又榮華富貴起來。
可這裡的嚴寒氣候讓紫心極度不適應,來到這裡不久後就大病一場,也就在這個時候,她漸漸失去南宮修智的寵愛,直至徹底將她晾在一邊。
直到有一天在某次宴席上,紫心被南宮修智安排出來陪侍,不料被一位赴宴的客人看中,這位客人乃朝中頗有權勢的官員,南宮修智察言觀色,為瞭討好並結交這位權勢官員,他當場就將紫心慷慨地送給這個官員。
之後,紫心過瞭一段可以說是暗無天日的日子,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她不斷被轉送,最後居然被賣到玉冰樓,可謂是轉瞭一大圈,又回到原來的位置。
南宮修齊聽完後,淡淡道:“原來是這樣!”
“齊……齊少爺,你不……不要嫌棄奴傢……求你瞭,帶我離開這裡……我願為你做牛做馬、做豬做狗,隻求你不要不管我……”
南宮修齊對紫心的遭遇倒頗有幾分同情,於是道:“好瞭,待會兒我就和那個肥婆說說,把你贖下來。”
“謝謝、謝謝齊少爺……”紫心高興極瞭,抱住南宮修齊又親又摸,那對豪乳拼命在他胸前蹭來蹭去,以此來賣乖討好。
“好瞭,給我倒杯茶吧。”南宮修齊推開紫心,轉身坐到一張軟椅上。
紫心微微一怔,隨即乖乖起身,去桌旁倒瞭一杯茶,款款走到南宮修齊跟前,雙手奉上,同時柔聲道:“齊少爺,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哦,對瞭,你怎麼會來冰城?說實在的,奴傢到現在都還有點不敢相信,竟會在這裡遇見你。”
南宮修齊接過熱茶,輕啜一口,然後閉目凝神,像是在細細品茶,又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過瞭片刻,他睜眼道:“紫心,我問你,你在我二哥或在那幾個朝廷官員身邊時,可曾聽說過寒河朝廷中發生的一些事情,比如像是女王現在為什麼不上朝?”
“這個……”紫心思索片刻,道:“關於女王不上朝,奴傢真不曾聽說,不過……”
“哦,不過什麼?”南宮修齊頓時產生興趣。
“不過奴傢聽說智少爺他們,正在密謀出兵海王廈。”
“什麼?”南宮修齊驀然站起身。
紫心嚇瞭一跳,情不自禁地後退一步,驚慌害怕地看著南宮修齊,顫聲道:“齊少爺,怎、怎麼瞭?”
“哦,沒事!”南宮修齊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連忙恢復常態,緩緩坐下,道:“你繼續說。”
紫心松瞭一口氣,輕撫著胸口道:“其實奴傢知道的不多,隻知道海王廈那邊有兩個王子好象不和,都在爭奪皇位,然後就來到這裡請求寒河國出兵幫忙。”
聽到這裡,南宮修齊頓時豁然開朗,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蕭統一來寒河便音訊全無,原來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如此就不難猜測,蕭統遠赴寒河請求支援,他大哥蕭林也沒閑著,肯定早已暗中得知蕭統要來寒河。他清楚知道,一旦寒河決定支持蕭統,那麼蕭統的太子之位就更加固若金湯,而他也就再也沒有翻盤的機會瞭。
於是,蕭林也暗自來到寒河,企圖阻止寒河和蕭統結盟。但他知道若要從女王方面著手,效果可能不大,畢竟女王和蕭統的關系要比他親近得多,因為蕭統養母淑妃的姐姐就是女王,自然也就不會舍棄蕭統而去幫他。所以,他隻能從朝廷中那些有權有勢的大臣下手,尤其是從掌握兵權的那些軍中將領那裡,尋得破壞他們結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