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風欣喜的回過頭,果然如他所料,來者正是宮公子,於是大步上前既驚且喜道:「宮公子,怎麼是你?你怎麼來瞭?」
「哈哈,我不能來嗎?我若不來,這會兒可怎麼收場?」
南宮修齊戲道。
原來,當時他們倆離開後南宮修齊也著實惆悵瞭一番,然後又啃瞭一會兒豬腿,仔細思忖瞭一會兒,決定還是先回鬼愁城打聽一下那邊的情況,之後再作具體打算。不過他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擔心他老頭子的情況,老頭子雖然武功蓋世,明著來這世上已經沒有幾個人能傷得瞭他瞭,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本是同盟的海王廈轉過頭來攻打華唐,就讓他有點擔心老頭子的安危瞭。
打定主意,南宮修齊便向鬼愁城飛馳而去,這時候的他已經掌握瞭運氣換氣,內力運轉的法門,步伐如風,幾乎足不沾地,宛如一道魅影穿梭在群山小徑間。
不久,鬼愁關便遠遠在望瞭,令南宮修齊感到錯愕的是,預料中那黑壓壓的海王廈大軍封鎖鬼愁關的場面並沒有出現。遠遠望去,呈喇叭口狀的關口處是一片空蕩蕩,隻有周圍不時出現的炊煮的痕跡及風幹的馬糞提示著這裡不久前還有大軍駐紮。
南宮修齊心裡一驚,以為西門舞月率領的海王廈大軍已經攻克瞭風愁關,不過稍微走近,他發現城頭依舊飄揚著華唐的旗幟,顯然海王廈大軍並沒有攻占風愁城,而是自行撤退瞭。
這下南宮修齊心裡疑惑瞭,按理說西門舞月率領的大軍是有備而來,人數眾多,軍備精良,而鬼愁城這邊先前若不是自己幫助的話早就被攻陷瞭,現在自己已經離開瞭,鬼愁城的守軍也被寶月公主的人掌管瞭,正所謂臨陣換將乃兵傢之大忌,如此之狀態,怎麼可能擊退海王廈的大軍呢?
「嘿嘿,難道是西門舞月那妮子被小爺我破身後羞愧得自動退兵瞭嗎?」
南宮修齊笑著自言自語。不過說歸說,他也知道這種可能性幾乎沒有,因為退兵也不是她自己能做得瞭主的。
又行瞭一段路,南宮修齊忽然聞到一陣淡淡的腥氣,隨著他漸漸走近關口,這股腥氣越來越重,地下的沙土石礫也逐漸變得不是原來的顏色,由土黃變成瞭暗紅甚至紫黑,南宮修齊若有所悟,他蹲下身,用手沾瞭一點沙土,湊到鼻端一聞,強烈的血腥氣讓他幾乎作嘔。
南宮修齊徹底明白瞭,這些都是被人血滲透過的沙土,從他這裡到鬼愁關關口還足有兩三裡地,放眼望去,方圓數裡之內全都是被血滲透的沙石,很顯然,這裡曾經經歷瞭一場血戰。看到這,南宮修齊心裡忽然一動,似是想到瞭什麼,為瞭證實自己的想法,他飛速向關口而去。
鬼愁關城下的厚重大門依然如戰時那樣緊緊關閉,城頭上站著一排排鐵甲士兵,守備頗為森嚴。南宮修齊思忖瞭一會兒,心下有瞭打算,他在關口的最外處停瞭下來,由於這裡處在喇叭口的外延伸面,高據城頭上的士兵瞧不到這裡,南宮修齊放心大膽的召喚出紅虎,騎上牠順著幾近垂直的峭壁而上,神不知鬼不覺越過戒備森嚴的鬼愁關,進入瞭鬼愁城。
進入城中隨便一打聽,果然如他所料,他老頭子南宮凌空從魔剎率軍趕回來瞭,經過一天的激戰,擊退瞭海王廈軍,已返回京安城。
得知瞭這一情況,南宮修齊心中自然是大喜,因為老頭子不但安然無恙,而且還擊敗瞭海王廈軍。有瞭老頭子在京安城,南宮修齊的膽氣頓時便壯瞭起來,對冥山鬼母與寶月公主等人也就不再像先前那麼顧忌瞭,於是他決定回京安城。
既然都是回京安城,南宮修齊當然是想在跟在苑玉荷身邊瞭,這既是覬覦她的美色,更是想從她的口裡得知櫻雪憐的下落。要是不知道她的消息也就罷瞭,知道瞭,那南宮修齊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這個曾經背叛自己的賤人。更何況,如果將江湖四大美女中的兩位都納入自己的懷裡,那將是何等暢快的一件事啊!
於是南宮修齊立刻從原路返回,一路上,因狂奔而內力消耗大瞭,他便騎上紅虎飛行,等到魔力因枯竭而感覺精神稍有恍惚時便再度改運內力狂奔。就這樣,在魔力與內力不斷的轉換間,他幾乎是毫不停歇,盡管他因為不太識路而走瞭不少冤枉路,但還是和秦子風他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到達瞭望月城。
對於南宮修齊的突然而至,秦子風和苑玉荷俱是又驚又喜,當然在這種場面下相遇也就不可避免夾雜著一絲尷尬與難堪,尤其是苑玉荷,竭力裝出不動聲色,和平常一樣雲淡風輕,優雅淡泊的樣子,但她那閃爍、不敢和南宮修齊正視的雙眸明白的顯示出瞭她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南宮修齊看在眼裡,心中竊笑不止,暗道:「不食人間煙火的荷花仙子也有被俗物難住的時候啊,哈哈,真是太好玩瞭!」
出瞭衣店,南宮修齊將早已想好的一番說辭道瞭出來:「秦少俠,苑姑娘,你們走後在下想瞭很久啊!決定還是和你們一道去京安城為民除害,除暴安良。」
「太好瞭!」
秦子風高興的一拍手道,「我就說瞭嘛,宮公子是個俠肝義膽的仁人志士,絕不會遇見不平而坐視不理的。」
「哈哈,秦少俠過獎瞭。」
南宮修齊裝模作樣的謙讓幾句,眼睛卻瞟著身旁默默行走,一直沒有開口的苑玉荷。
秦子風看在眼裡,笑著搖瞭搖頭,然後抬眼看瞭看天色道:「時候也不早瞭,我看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來,明天再趕路。」
南宮修齊連連點頭稱好,一天的奔波確實讓他感覺有些疲倦瞭,他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在大街兩側亂轉,很快便尋得瞭一處看起來還不錯的客棧。
「老板,給我們來三間上房,要最好的啊。」
南宮修齊一馬當先的步入客棧囑道。
「好的好的,三位客官樓上請!」
矮墩墩的老板殷勤的迎上前。
南宮修齊便要隨老板上樓,秦子風卻在後面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低聲道:「要三間普通房間就行瞭,別太浪費瞭!」
「哈哈,這事你就別管瞭,聽我的!」
矮墩壯實的老板見來的這三位都衣著不俗,器宇不凡,尤其是那名女子,宛如天仙一般,幾乎讓他不敢正眼對視,怕自己失態。由此他料定此三人不是一般人,於是親自引領他們上樓,同時道:「三位來得還真是巧,樓上正好隻剩三間上房。」
上樓一看,三間上房是並排連在一起的,南宮修齊眼珠一轉,立刻道:「苑姑娘,妳就住中間這間,我和秦少俠住在妳隔壁,你們看怎麼樣?」
這種安排妥當合理,他們自然無異議,三人正欲進入各自的房裡,這時老板陪笑道:「三位是下去用膳還是讓小的把膳食送上來?」
一直沒有說話的苑玉荷終於開口瞭,她淡淡道:「你先叫人打桶水上來,我要沐浴,然後再把飯菜端到我房間來。」
「好的,好的。」
老板不住點頭,然後側首問:「那二位呢?」
南宮修齊與秦子風對望一眼,齊聲道:「我們也一樣!」
店傢的服務果然周到又利落,進入房間的南宮修齊剛喝下一杯茶,兩名夥計便將位於屏風後面的大木桶註滿瞭熱水,毛巾之類也都齊備好。
等兩名夥計出去之後,南宮修齊快步來到窗前推開窗戶,向旁邊看瞭一眼,原來他之所以這麼安排房間就是想和苑玉荷鄰近,這樣便於偷窺於她。
然而眼前看到的卻讓他感到沮喪,苑玉荷所在房間的窗戶離他甚遠,而且墻壁都是由光滑的石塊所砌,想攀爬過去幾乎不太可能。而且他空有一身內力,但騰挪跳躍等技巧性的功夫卻一點也不會,如果硬要運力跳過去抓住那邊的窗緣也不是不能做到,但想要不驚動苑玉荷那就不可能瞭。無奈,南宮修齊隻能望窗輕嘆。
悻悻的關上窗戶,南宮修齊回到木桶前,正欲脫衣,耳朵卻敏銳捕捉到一絲細微的水流聲,他先是一怔,繼而心喜,疾步走到墻邊,耳貼在壁上仔細的傾聽。
慢慢的,南宮修齊的臉上浮現出猥瑣淫賤的笑容,因為他已經斷定苑玉荷就在離他不足五尺的地方沐浴,隻不過他們之間隔瞭一道墻。
這種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情形自然不能讓南宮修齊感到滿意,於是他琢磨瞭一會兒,有瞭一個主意。隻見他向後退開兩步,收心攝神,暗運魔功,頓時,一道如筷子般粗細的紅光從他手心裡倏然而出,射入墻壁裡。
南宮修齊屏神凝氣,小心翼翼的將能量極強的紅光慢慢向墻壁內穿透,其實這墻壁雖是由堅硬的石材所築,但對第齊重血靈召喚的紅光來說不過如豆腐一般,而他之所以這般小心緊張主要是為瞭控制好力度,避免穿過墻壁到達那邊房間裡,那樣的話就會被苑玉荷發現。
就這樣,紅光無聲無息的穿入墻體,就在穿透的一剎那,南宮修齊及時收功,沒有讓一絲紅光溢出墻體而到達苑玉荷的房裡。
大功告成,南宮修齊嘴角揚起一抹得意而猥瑣的笑容,迫不及待的將眼湊到小孔間,眼前的這一幕頓時讓他呼吸一窒,心馳神搖,差點不能自持。
和自己這屋裡的格局一樣,那邊的沐浴之所同樣被屏風與幃幔隔成一間小小的鬥室,陣陣的水氣充斥其中,在臂粗紅燭的映照下,絲絲裊裊的水氣彷佛帶上瞭一層金暉。恍惚間,小小的鬥室猶如雲霧蒸騰、輕霞繚繞的仙境一般。
朦朧中,南宮修齊看見一位如天仙般的妙人兒不著片縷的背對著他坐在一隻紅木大圓桶中,鋪著密密的一層花瓣的水淹至她的肩膀處,兩隻泛著晶瑩光澤的藕臂慵懶隨意的擱在桶緣的兩邊,一頭青絲高高挽起,露出圓潤修長的後頸,仿若晶雕玉琢。
從南宮修齊這邊望去,沐浴中的苑玉荷露出的部位極其有限,但饒是如此,仍令偷窺中的他呼吸微促,大咽口水,胯下的怒龍也不知什麼時候醒瞭過來,直挺挺的隔著佈料頂在墻壁上。
坐在浴桶中的苑玉荷身子半天沒有動,彷佛正在沉思,直到水汽慢慢變得稀薄她才拿起毛巾擦洗著,動作輕柔而又富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很是賞心悅目。
此時,南宮修齊的表情著實專註,一雙眼睛看得是眨也不眨,高挺的鼻尖微微泌出瞭細汗,厚實的嘴唇稍見幹涸,大舌不時伸出舔潤著雙唇,一隻手下意識的伸到胯下,隔著褲子揉捏早已硬邦邦的肉棍。
「別老坐著,快站起來啊!」
南宮修齊心中急切道。
「誰?誰在那?」
彷佛是聽到瞭南宮修齊心裡的話,苑玉荷驀然發出一聲嬌喝。
南宮修齊一驚,身體本能的向後一縮,大手摀住自己的嘴,但隨即便意識到自己剛才根本沒有出聲,而且苑玉荷又是背對著自己,不可能發現墻上的小孔,所以剛才她那一聲喝問也絕不會是針對自己。
「啊!難道除瞭我之外還有其他人也在窺視她嗎?」
心念閃過,南宮修齊又一次將眼湊到小孔前,這時映入他眼簾的是一片色彩繽紛,綠衣衫裙如長瞭翅膀一般在空中飛舞,而讓他一直垂涎不已的妙體亦已離開水中,身輕如燕的在空中不停的旋轉,白膩的肌膚夾雜著五彩的衣衫讓他不禁眼花撩亂。
南宮修齊本能的低下頭揉瞭揉眼睛,然後再度抬眼欲仔細看清,然而這時所有的衣物已經整齊妥當的穿在苑玉荷的身上,接下來還沒等南宮修齊發出一聲可惜的嘆息,便見苑玉荷纖手一揚,一道寒芒穿透幃幔,激射而出。
這下可以肯定是有別的人在偷窺苑玉荷而被她發現,這讓南宮修齊惱怒不已,暗道:「媽的,是哪個不長眼的傢夥,爺爺我看中的女人你也想染指?不想活瞭?」
南宮修齊一邊想著,一邊縱步躍到窗前,揮掌劈開窗戶,隻見屋脊上有兩道彼此纏鬥的身影,他們動作極快,遠望過去就如同一團光影在上下翻飛,根本無法看清他們的面貌乃至身形,隻是其中隱約透出的一抹色彩讓他可以肯定其中一人是苑玉荷。
正當南宮修齊欲要仔細看清楚時,這兩道身影倏然分開,彼此身影倒縱而出,一道仿如乳燕穿林,一道卻似鷹鷂振翅,均瀟灑流暢之極。
兩人各自站在屋簷的一邊,彼此遙遙對望,而到這時,南宮修齊才看清瞭這名偷窺者的容貌,是名年輕的男子,而且面容極為俊俏,一雙星眸黑如點漆、亮若晶石,細而長的眉毛斜飛入鬢,鼻子窄而挺,薄薄的嘴唇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尖尖的下巴微微向前翹起,可以說無論怎麼看都堪稱美男。
黑夜的黯淡月光中,苑玉荷衣袂飄飄的站在稍顯平坦的屋脊上,粉面含霜,目露冷光,同時一手平伸,一手向上揚起,一副迎敵的架式;而美男則是一身白衣,負手而立,悠閑的單腿站立在彎如弧月的屋簷上,一陣夜風吹來,衣角獵獵作響,身形也微微晃動,彷佛隨時都可能掉下這數丈高的屋頂,讓人情不自禁的為他捏瞭一把冷汗。
不過對南宮修齊來說,他恨不得此人立刻掉下摔死最好,然而透過剛才的情形以及現在此人所擺的姿勢來看,任誰都可以斷定此人功力不弱,至少輕功極為出色,與苑玉荷一比,高下立判!
在沒有摸清此人實力的情況下,南宮修齊采取的還是暫時不出手,明哲保身的作法,躲在一邊暗暗觀察,而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聲厲喝:「俏面淫狐,又是你這個陰魂不散的無恥賊子!」
緊接著一陣勁風吹過,一道人影出現在瞭屋頂,正是秦子風。
「俏面淫狐?果然是一臉淫相!」
南宮修齊心中道:「幹的也盡是偷窺女子入浴的下流勾當,真是名副其實。」
但他全然沒有想到剛才自己幹的也是和他同樣的勾當。
「嘻嘻,當然是我!」
俏面淫狐大袖一揮,一把金光閃閃的鐵扇便出現在他的右手,他一邊優雅卻稍顯做作的揮扇,一邊面露笑意道,「誰叫妳荷花仙子不從瞭我呢?隻要妳一天不從我,我就一天陰魂不散的纏著妳,直到妳從瞭我為止。」
秦子風大怒,身形疾閃,人便如猛獸一般撲向俏面淫狐,所過之處連屋上的堅實石瓦都嗡嗡作響,可見力道之強!然而連他自己及苑玉荷也知道,這一擊十有八九是不中的。
他們之所以有這樣的預料是因為俏面淫狐不是第一次纏著他們瞭,而他們雙方也不是第一次交手,歷經數次的交戰可以說是平分秋色,誰也占不到誰的便宜。
事實果然如他們所料,幾乎凝聚瞭近八成功力的一拳還沒接近俏面淫狐秦子風覺得眼前一花,原本隻有咫尺之距的俏面淫狐不見瞭蹤跡,其速度之快令在一旁觀察的南宮修齊也不禁暗暗咋舌。
不過秦子風既然料中此擊不中,自然留有後著,隻聽他發出一聲虎吼,疾行的身形硬生生站定並以極快的速度回身,右臂掄圓,左掌平伸,一道隱隱泛黃的氣勁激射而出。
「咦!」
俏面淫狐微微發出一聲驚呼,似是料不到秦子風會有這樣的反應,卻也不驚慌,臉上依舊帶著邪惡的笑容,鐵扇一格,硬接瞭他這一招。
兩力相交,俏面淫狐仍然氣定神閑,而秦子風卻面色脹紅,身子連退三步,步伐明顯現出凌亂踉蹌之態,敗象顯而易見。不過就在這時,一道長長的綠影如一條蛟龍向俏面淫狐電閃疾射而去,綠影所到之處均燃起一片綠火,映得朦朧月夜一片綠幽幽的清冷,倒也十分好看。
出手的正是苑玉荷,隻見她手持一條近有兩丈長似綾似緞、似鞭又似藤的東西對俏面淫狐作著連綿不絕的攻擊,身輕如燕,姿勢曼妙,手裡那會發出綠火的兵器如靈蛇飛舞,蛟龍出沒,直逼俏面淫狐全身各大要害。
如此一來就形成瞭秦子風與苑玉荷連手對付俏面淫狐的局面,形勢也有瞭一些變化,俏面淫狐不再穩占上風,原本掛在臉上的輕松笑意也不見瞭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小心與凝重。
秦子風的出招路數是至剛至猛,而苑玉荷則是至輕至柔,他們剛柔並濟,其威力就如波濤洶湧的大海,使俏面淫狐彷佛是海面上的一葉孤舟,隨時可能會被狂濤卷沒,饒是如此還是讓暗處的南宮修齊兀自心驚,因為他看得出來,雖然俏面淫狐似是落在下風且險象環生,但沒有性命之虞,而且此人輕功極為出色,隻要他想,仿隨時可以脫出戰圈,逃之夭夭。
「這小白臉究竟是何許人啊?居然在他們兩人圍攻之下還能保持不敗。」
南宮修齊心下嘀咕,「難怪敢調戲偷窺佳人,果然是有點本事。」
南宮修齊初入江湖,不知俏面淫狐是何來歷,但隻要稍在江湖闖蕩過的人,都會聽過這個名字。尤其是女人,對他又恨又怕,但也有不少女人在潛意識裡還有一絲隱隱的期待。
俏面淫狐顧名思義就是此人好淫,在江湖中是個有名的淫賊,不過最初他在江湖上的外號是俏面銀狐,因為此人面相俊俏,而且向來隻穿一襲白衫,更兼之他輕功高明,來去如狐貍一般迅捷無比,因此得瞭這個外號,然而隨著他的淫行越來越多,人們便將銀狐改成瞭淫狐。
俏面淫狐是個不折不扣的淫賊,自踏入江湖以來不知毀瞭多少荳蔻少女及良傢婦女的名節,但與一般淫賊不同的是,他所奸污過的女子基本上都不是以暴力的手段脅迫就范的,而是用他那俊俏瀟灑的容貌、虛情假意的情感以及奇技淫巧的手段來誘奸女子。
更令江湖正道為之痛恨的是,幾乎每個被俏面淫狐所奸污過的女子事後不但不對他痛恨有加,反而像是著瞭魔一般被他迷住,要死要活的跟著他,當然他總是玩過就扔,絲毫不加以留戀,而這些被拋棄的女子便日思夜想,癡癡的等候,幻想著有朝一日他會再回來找她們。
如此一來,那些尚未出閣的妙齡女子便不再思嫁,那些良傢婦女從此心裡也多瞭牽掛,甚至連自己的夫君也不再放在心上,這其中不乏在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些人見自己的夫人不但失身於淫賊,就連心也被淫賊偷瞭,心頭是恨啊!隻妮不能將俏面淫狐生舌活剝,可是面對他不俗的功力,尤其是高絕的輕功,眾人皆是無可奈何。
在采花過程中,俏面淫狐基本上可以說是無往不利,很少有失手的時候,直到一個月前偶然遇到苑玉荷,他一下便被其天仙般的容貌、優雅淡然的氣質給吸引住瞭,於是再一次使出慣用技倆,然而這一次他失手瞭。
苑玉荷可不是一般女子,她高雅脫俗,俏面淫狐那俊俏的容貌根本不會讓她有絲毫興趣;她蕙質蘭心,於是淫賊的虛情假意也被她一眼識穿;另外,苑玉荷也是不弱之輩,論真實功力,雖然還比不上俏面淫狐,但也相差不是很多,所以他那些勾人淫興的誘奸手段對苑玉荷起不瞭多大的作用,反倒暴露瞭他的真實身份。
這下俏面淫狐就更加沒戲瞭,因為苑玉荷最為痛恨貪淫好色之徒,尤其是對玷污女子清白的淫賊幾乎是毫不手軟,非要置之死地而後快。
就這樣,苑玉荷對俏面淫狐是大打出手瞭,盡管她和師兄連手起來是穩占上風的,但要想殺掉這淫賊還是力所不及。而對俏面淫狐來說,他實在不甘心就這麼放棄,於是仗著自己輕功無雙,三番五次的來騷擾苑玉荷,希望能尋個機會一逞淫欲,反正打不過跑嘛,對他來說沒什麼損失。
時間一點點過去,俏面淫狐開始感覺應對得越來越吃力,於是暗忖著是不是該離開,反正今晚已經偷窺到瞭苑玉荷沐浴,算是大有收獲,過幾天再來尋覓機會。
主意打定,俏面淫狐扭軀疾閃,身子如電般的脫出戰圈,苑玉荷一看他又要腳底抹油,心下又恨又急,這淫賊屢次對她使出下流勾當,這一次居然偷窺她沐浴,一想到自己全身赤裸的給他瞧遍瞭,苑玉荷心裡便羞憤不已,同時更是心有餘悸,因為今天可以給他瞧去身子,明天說不準會又給他得逞什麼,正所謂防得瞭一時,防不瞭一世。
「無恥淫賊,休想再逃!」
苑玉荷一聲嬌叱,將一身功力發揮至極致,隻見她手中的那條綠色長鞭上下飛舞成一團,幾乎成瞭一團綠色火焰,忽然爆裂之聲響起,綠色火焰從中間炸開,分出無數道綠色火舌向俏面淫狐席卷而去,與此同時,秦子風也使出近十成內力,強大氣勁像海浪一樣一波接著一波壓向他。
俏面淫狐隻覺身上的壓力陡然增加一倍,不過他依舊毫無懼色,清嘯一聲,手中長扇在揮舞中增加瞭不知多少倍,巨大的扇面劃出一道青藍色光幕,如一面墻般將那無數道綠色火舌及強大的無形氣勁阻擋住瞭。
「碰,碰,碰……」
一連響起無數聲金鐵交擊的巨響,兩股力量之間炸出個巨大且夾帶火花的光芒,隨後向四周散開,濺落的火花落在屋頂上,燙得石瓦都滋滋作響。
秦子風與苑玉荷均覺胸口一震,不由自主的連退兩步,而俏面淫狐則渾身劇震,喉頭隱隱發甜,身子卻借著這般強大的力量激飛出去,其速度之快,宛如流星。
幾乎是在瞬間,俏面淫狐敘遠離苑玉荷和秦子風兩人,俏面淫狐心下得意,以致不顧身上的難受而輕浮嘻笑道:「嘻嘻,今晚真是不虛此行啊!荷花仙子,妳全身光溜溜的樣子會讓我今晚做個好夢的,哈哈,我會再來的,總有一天我會將妳壓在身下,讓妳一嘗欲仙欲死的滋味。」
苑玉荷羞憤之極,一口銀牙幾乎咬碎,而秦子風則怒吼不止,連連喝道:「有種就別跑,我們決一死戰!」
「哈哈,跟我說有種,真是笑話,有種的話你們就不會以多欺寡瞭。」
俏面淫狐那帶著譏諷的聲音遠遠的飄瞭過來。
「你……我……」
秦子風不善言辭,頓時被駁得啞口無言。
漸漸消失在黑暗中的俏面淫狐發出一連串的笑聲,而且笑聲越來越遠,眼看就要徹底消失在茫然黑夜中時,憑空中傳來另一陣大笑:「哈哈,既然都已經兩個打一個,那也不在乎多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