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西門舞月的螓首是靠在南宮修齊的胸前,但隨著他的仰躺,她的螓首則下移到他的小腹上,所以當西門舞月漸漸從高潮餘韻中恢復神智直到睜開眼睛時,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團糾結凌亂的黑色雜草,同時一股奇香夾雜著一絲微腥的氣味在她口鼻間重一繞。
西門舞月下意識地深吸瞭一口氣,玉臂輕撐,上身抬起,看清瞭眼前一幕,頓時大羞,原來她剛才所趴的位置就在南宮修齊的下體,那亂成一團的黑色雜草就是他濃鬱的陰毛,一條似軟蟲一樣的肉棍耷拉在草叢中間,與之前那種青筋密佈,如猙獰怪龍的模樣簡直是判若兩物。
看著這條還沾染著自己處子血跡的軟蟲,西門舞月心中是復雜至極,按理說她應該是恨極,恨它奪走瞭自己的貞操。可她發現自己心裡的確是有恨,但隻有那麼一丁點,與預想中的相差甚遠,更多的是一種躁動,茫然以及隱隱,乃至自己都不察覺的希冀。
「嘿嘿,怎麼?還想要?」南宮修齊突然出聲道。
原來就在西門舞月挪動身體時南宮修齊就察覺到瞭,但他不動聲色,想看一看她想做什麼?會不會對自己不利?同時功力暗提,保持隨時反擊的準備。
接下來的一幕讓南宮修齊感覺很是得意,因為西門舞月非但沒有殺他泄憤,反而還怔怔地看著他胯下的傢夥,似是留戀、又似不舍,南宮修齊不由得心下大樂,忍不住出聲調戲一番。
西門舞月像受驚瞭小鹿一樣身子猛然彈起,向後退去,動作敏捷至極,完全看不到一點受傷的影子,不但把南宮修齊給嚇瞭一跳,就連她自己也吃驚不已,然而還沒等她來得及細想時,下體忽然傳來一陣撕痛,雙腿不由得一軟,身子再次趴倒在地。
原來是西門舞月那飽經摧殘的下體限制瞭她的活動,畢竟她還是一個初次開苞的處子,先前的交合由於強烈快感的遮掩,其痛感還不是很明顯,可現在那裡已經腫脹如饅頭,別說跨步行走瞭,就是雙腿之間稍稍地摩擦都會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
南宮修齊在短暫驚愕之後就明白其中原由,不由得哈哈大笑,坐起身饒有興趣地看著全身赤裸而又狼狽不堪的西門舞月,眼神裡滿是得意與譏嘲。
西門舞月雙手環抱在胸前,兩腿並攏在一起跪坐在地上,又羞又惱,一雙明眸狠狠地瞪視著南宮修齊,半天才咬唇道:「你——你殺瞭我吧!」
「嘿嘿,殺你?我怎麼舍得?像你這種身具異質的浪女可是打著燈籠也難找哦。」
兩朵紅暈又一次爬上西門舞月的臉頰,她想起自己先前那模樣的確是淫蕩至極,若不是親身經歷,她實在不敢想像自己還有如此一面,這讓她在羞澀的同時也迷惘瞭,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在南宮修齊面前會這樣,他既不是自己所欣賞的儒雅君子,更身具自己最為深惡痛絕的紈絝特性,可為什麼在他面前就如此不堪,先前和他交手時就春情蕩漾,後來被他侮辱時更是高潮迭起,讓她體驗瞭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一種感覺,難道此人員是自己命中克星?
西門舞月心裡迷惘著、糾結著,渾然不知自己之所以這樣全是春藥之故。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下體有些異樣,攝神一看,一隻大手正在她大腿內側遊移,其中一根手指還在她紅腫的幽穴拂弄,嚇得她尖叫一聲,忙蜷身後退一步,如弱質少女般地顫聲道:「你、你想幹什麼?」
南宮修齊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自顧自的將手抽出,然後伸出那根在她花穴拂弄的手指,放到自己的鼻端深嗅一口,表情頗為陶醉道:「真香!以前在品香閣就曾聽人說過,世上有這樣一種女子,其高潮分泌之物奇香異馥,不但讓人心曠神怡,更是男人壯陽之佳物,原本隻當是說笑,沒想卻真有此種女子,還讓我碰到瞭,哈哈……」
南宮修齊說的沒錯,西門舞月的確是身懷異稟,是為九陰之身,其與眾不同之處就是身體高潮時的分泌之物不像一般女子那樣微帶腥騷,而是奇香撲鼻,乃壯陽補腎之聖品,十分罕見!除此之外,具有此體質的女子是練功之人的絕佳爐鼎,是采陰補陽的最好對像,不過這個作用江湖上知曉的人就很少瞭,南宮修齊當然也不知道。
西門舞月身為九陰之體,而南宮修齊雖然不是天生的九陽之體,但已進入血靈召喚第六重的他已經擁有瞭堪比九陽之體的身體,九陰九陽本來就是天下絕配,所以兩人交合時,盡管西門舞月還是處子之身,而南宮修齊那傢夥又是駭人之巨物,就連慣於采補的冥山鬼母也是一時難以承受,過程中更是連續高潮幾次才能將他的精液吸出,而西門舞月卻輕松納之,下體也隻是除瞭紅腫,別無大礙,更在一次高潮便將南宮修齊的精液悉數吸出。
一陣大笑之後,南宮修齊居然將沾滿汁液的那根手指塞進自己嘴裡,細細舔吸起來,仿佛那是人間美味,看得西門舞月面紅耳赤,但心裡卻有一絲隱隱的歡喜,不過嘴裡還是罵道:「變態!你、你到底還想……想怎麼樣?」
南宮修齊咂咂嘴,猥笑道:「嘿嘿,想怎麼樣?這還用問嗎?」
西門舞月心底驀然一寒,暗道:「這個惡賊肯定是不會放瞭我,卻又不殺我,難道,難道他想囚禁我,日日凌辱於我?不、不,我不要,我寧死也不要過這種暗無天光的日子……」
其實這時候就算南宮修齊再次輕薄於西門舞月她也不會反應太過激烈,因為身為九陰之體的她不嘗交合之滋味也就罷瞭,一旦嘗試就甚為迷戀其中滋味,而南宮修齊已經是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瞭,自然不會太排斥和他再來第二次,然而如果要她如奴隸一般的被囚禁起來任其侮辱,以她好強的性格是萬難接受的,所以她幾乎是想也不想,揮掌尖聲道:「惡賊,我和你拼瞭!」
言語剛落,一股凌厲勁氣直射而來,南宮修齊大驚,慌忙撲倒在地,摔瞭一個狗吃屎,饒是這樣,肩頭仍傳來一聲撕裂音,肩膀處的衣料被劃出一條長長的口子,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讓他直皺眉頭。
西門舞月這一掌的威力雖然還及不上未受傷時的狀態,但起碼也有瞭近六成的功力,對於這麼快就恢復瞭如此功力,西門舞月也是驚愕莫名,但她腦子轉得極快,也有豐富的對敵經驗,當下就判斷出情勢,自己雖然莫名其妙的恢復瞭功力,而且也打瞭這個惡賊措手不及,但想戰勝他是不太可能的,所以西門舞月立刻就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抱著這樣的想法,西門舞月一招收到奇效後便忍住胯下鉆心疼痛,飛快倒縱而退,連地下的衣服都沒撿,就接連幾個跳躍,消失在茫茫林海。
西門舞月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快若閃電,等南宮修齊反應過來並凝聚功力準備與她狠戰一場時才發現眼前已是一片空蕩,放眼望去,除瞭一片林濤樹海外再無一物。
「他奶奶的,別讓我再看到你。」南宮修齊摸著肩頭上火辣辣的傷痕,怒氣沖沖的一掌劈向正前方的灌木叢,隻見一道紅光閃過,方圓數十尺的灌木頓時化為一片焦土。
煮熟的鴨子還是給飛瞭,這讓南宮修齊著實鬱悶難當,胡亂發泄瞭一番後感覺悶氣稍清,一屁股坐在地上自言自語道:「罷瞭,拔瞭那小浪妮子的頭籌,小爺我也不算太吃虧。」說到這,南宮修齊仿彿又回想起來剛才高潮時,從西門舞月花心處射出的那一柱又急又細的滾燙液體直貫自己的馬眼,給自己帶來那魂飛魄散的美妙快感,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淫笑。
不過南宮修齊始終想不通西門舞月怎麼會突然就恢復瞭功力,她可是一直在和自己交媾,根本沒時間運功療傷啊,想到這裡,他心裡忽然一動,暗道:「難道是……罷瞭,人都跑瞭,現在說這個也沒用。」
又休憩瞭片刻,南宮修齊便施功召喚出紅虎,跨坐上去,紅虎一聲長嘯,搧動著巨翼騰空而起,越飛越高、越飛越遠,眨眼間便剩下一個小小的紅點,繼而消失無蹤。
稍頃,茂密的灌木叢一陣嘩嘩作響,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子從密林裡鉆瞭出來,不用說,此女正是西門舞月,原來她沒有跑遠,就在附近躲著,密切關註著南宮修齊的一舉一動,直到他離開才敢出來。
「想不到這惡賊竟然習得如此神功。」西門舞月看著南宮修齊消失的那片天際喃喃地說著,俏麗的臉龐除瞭羞恨、屈辱,還有一絲淡淡的惆悵。
一陣山風吹過,西門舞月嬌軀情不自禁地顫抖瞭一下,麥色肌膚上出現瞭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這時,她才從出神的狀態中醒轉過來,俏臉一紅,暗暗斥責自己道:「西門舞月,你太沒用瞭!你怎麼還對一個侮辱過自己的惡賊念念不忘呢?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痛恨,然後報仇,殺瞭惡賊,一雪前恥!」
「對!報仇雪恥!」仿佛是為瞭堅定自己的決心,西門舞月攥緊拳頭自言自語道。
然而剛說完這句,她一拍自己的腦門道:「哎呀,這都日落西山瞭,鬼愁關那邊的戰況不知怎麼樣瞭?」說到這裡,她慌忙拾起地上的衣服匆匆忙忙穿上,然後向山坡下奔去。
而在這時,南宮修齊已經騎著紅虎飛臨鬼愁關的上空,從上面看去,鬼愁關前是一片狼籍,到處都是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殘缺的戰車、雲梯等裝備散落一地,城墻下的滾木擂石堆積幾近有丈高,城頭煙火彌漫,城下濃煙滾滾,被血染紅的戰旗凌亂不堪,在黑色濃煙下緩緩飄揚。
南宮修齊吃瞭一驚,心道:「不會吧?難道鬼愁關已被海王廈軍攻破?」
想罷,南宮修齊連忙極目遠眺,雖然到處都是黑煙漫漫,但他騎在紅虎上,幾乎與城墻的高度持平,所以還是隱約看見瞭城墻的旗幟上寫著「華唐」二字,心下不由得暗松瞭一口氣,暗道:「還好還好,姓何的總算沒把自己的老巢給丟瞭。」
實際上,南宮修齊不是怕鬼愁城失守,而是擔心一日一城池被攻陷,那在兵荒馬亂之下小青、克琳她們會走散,甚至會有性命之憂,那可是他不想看到的。
這時,天色已是黃昏,血色紅虎與血色夕陽幾乎融為一體,而城頭上那些守衛的將士由於大戰後的疲憊,個個東倒西歪,呼呼大睡,即便是負責警戒的哨衛也都抱著兵器,瞇著眼睛,處在假寐狀態。
南宮修齊悄無聲息地落在城頭,這裡到處都是亂糟糟的一片,全然沒有瞭之前的井然有序。城墻上原本頗為宏偉的木制城樓已經被海王廈的魔炮轟去半邊,滿目殘垣斷壁,上面還沾滿瞭已呈暗紅色的血液,地面更是被血浸得又潮又黏,南宮修齊腳踩上去都有微微的擠壓之聲。
他粗略看瞭一下便沿著臺階走下城頭,一路上不少士兵都看見瞭他,這些士兵都舉手向他致意,有力氣的還站瞭起來,一臉肅穆而又恭敬地看著他,仿佛他就是他們的將軍、是這個城裡的城主,隨時遵從他的號令,看得南宮修齊是一頭霧水,隨即一想:「可能是他們感激我在兩軍對陣中救出瞭他們主帥,打退瞭西門舞月吧。」
正想著,忽見一個身披戰甲的漢子向他急匆匆地跑來,一邊跑還一邊喊:「南宮公子、南宮公子,可把你找到瞭,快、快……」
南宮修齊認識此人,是何四方的屬下黃副將,於是道:「黃副將,怎麼如此慌張啊,敵人不是還沒攻破鬼愁關嘛,你這……」
「不、不是這個……」黃副將喘息著打斷南宮修齊話道:「是何、何將軍,他快、快不行瞭,想要見、見你,快、快跟我來……」
「啊!」南宮修齊大吃一驚,他知道何四方傷的是滿重的,沒想到已性命垂危瞭,於是急忙隨黃副將趕去。
很快,兩人便趕到瞭何四方所在的營房,這裡已經黑壓壓的站滿瞭人,全是何四方的親衛軍,這支部隊做為精銳中的精銳,的確是不同凡響,其他士兵在一場大戰後早就累得爬不起來瞭,就是能站起來的也是一副無力之狀,而這些親衛軍卻個個精神十足,整齊有序的站成一排排,盡管他們基本上個個都掛瞭彩。
親衛軍看到黃副將與南宮修齊匆匆而來便自動讓開一條道路,兩人也沒多說什麼,逕直步入房內,房裡也有不少人,都是軍隊的將領,他們圍在床前,而床沿上還坐著一個紅衣美婦,不是別人,正是何四方的三姨太傅玉娘。
「何將軍,南宮公子到瞭。」黃副將一個箭步來到床前道。
「啊……快,快請小少爺他……」何四方有氣無力道。
聞言,南宮修齊心頭倒也百感交集,暗道:「想幾個時辰之前這個人還生龍活虎、威風凜凜,可眨眼間卻快成臨死之人瞭,真是命運無常啊!不過,何四方啊何四方,你可別在這時候死啊,就算要死也最好等我們一行離開鬼愁城再死也不遲阿。」
這麼想著,南宮修齊倒也是一副關切的神態快步上前,握住何四方的手道:「何將軍,我在這。」
走到近前,南宮修齊才看清瞭何四方的樣子,隻見他半躺在床上,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傷痕,就是在他的臉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藍光,這讓南宮修齊突然想起那日在酒樓裡,他手下的傢丁死時也是這樣臉上浮現淡淡藍色光暈。而當南宮修齊握住何四方的手時,發現他的身體是極為僵硬,仿佛那不是血肉之軀,而是石刻出來似的。
「小、小少爺,我快……快不行瞭……」
南宮修齊張口想說點什麼,卻見何四方按住他的手,繼續道:「聽我說,我何……何四方本是一介草莽武夫,什麼都不懂,是侯爺提拔我,栽培我,讓我有今日之成就,拉拔如此一支還算過……過的去部隊,咳咳……“
何四方說得上氣不接下氣,但說到這裡時眉目之間明顯有一股得意之色,很顯然他對自己一手培養訓練出來的部隊很引以為傲,然而緊接著神色便一黯,喘氣道:「可如今,我……我快不行瞭,我不想將我辛辛苦苦打造出來的部隊交到朝廷的手裡,況……況且就算交,我這幫兄弟也不見的會答應,所以我想……想讓你來接管,帶領我這幫曾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做一番大事……」
「啊!」南宮修齊驚得目瞪口呆,他萬沒想到何四方會提出這個要求。
「請小少爺你一定……定答應我,否則我死不瞑……瞑目……」
話都說到這份上瞭,南宮修齊是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說實話,他並不是很想做這個一軍之將,畢竟這個差使不是那麼好做的,因為現在是外有海王廈軍的大舉進攻,而對內來說,他還是一個朝廷追捕的要犯。
「這個……」南宮修齊支支吾吾道:「恐怕不妥吧,在下無德無能,既無率軍之能、又無服眾之德,所以……」
何四方吃力地揮揮手,打斷他的道:「小少爺,先前那一戰已經完全顯示出你的能力瞭,而你又是名滿天下、德高望重的鎮南侯之子,所以無論是能還是德,你都當之無愧,誰敢……敢不服?」說到這裡,他嘶啞的語氣中竟透著幾分凌厲。
「吾等願追隨南宮公子,唯公子馬首是瞻!」屋內眾將齊齊跪下道。
這一下更是大出南宮修齊的意料之外,這可是他從未見過的態勢,正不知所措時,卻見坐在床沿上的傅玉娘盈盈站起身,深深的檢衽一禮道:「南宮少爺,你就答應老爺吧,難道你忍心看老爺他死……死不瞑目嗎?嗚嗚……」說罷,她不禁掩袖低泣起來。
「那、那好吧,我答應便是瞭。」見到這番情形,南宮修齊覺得再不答應說不定會引起眾怒,反而不妙,不如先應承下來,以後再作打算。
聞言,何四方的神情一松,一雙眼睛緩緩閉上,與此同時,他臉上的藍色光暈大盛,迅速蔓延至全身,整個身體都包裹在一層藍色光暈之中。
「老爺……」
「將軍……」
屋內屋外一群將士齊齊跪倒,而傅玉娘更是撲到何四方身上痛哭失聲,南宮修齊看在眼裡,心裡雖然沒什麼悲傷,但也是頗為唏噓。想這個何四方雖然將這爛攤子交給瞭自己,但其中的信任與重托是不言而喻的,南宮修齊覺得自己長這麼大,還沒有人對自己如此看重過,他心中頓生一股豪情,暗道:「人人皆道我是一花花公子,隻知吃喝玩樂,哼哼,今番我也要做一番大事,讓天下人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