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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奴秀之花

  隨便尋瞭一傢看似不錯的客棧,南宮修齊便領著一眾女侍投宿而住。由於這裡已經是邊境瞭,想來不會有人認得他們,再加上心情不錯,南宮修齊也就沒讓克琳戴上面紗瞭,同時也除去她身上的寶石乳夾,給她穿上衣服,一起步入客棧。

  盡管克琳面容憔悴,但仍遮掩不住她那天生的美麗光華,尤其是她隻穿瞭一件束身抹胸短裙,露出瞭雙乳以上的大片肌膚和修長筆直的小腿,其背部更是完全裸露在外,發出珠圓玉潤般的光澤。

  在京安城,這樣的衣服隻是一般良傢女子單獨在自己的閨房裡所穿,別說穿出去瞭,就是在自己母親、丫鬟面前也是不能穿如此暴露的衣物。克琳身為一國的公主,盡管私底下的生活放蕩,但在大庭光眾之下從來端莊高貴,何曾有過這樣暴露人前的經歷?

  克琳隻覺羞不可抑,雙手不由自主地抱在胸前,人也盡量閃縮在小青的身後,可這樣她仍然感覺有無數的目光向她射來,讓她渾身不適。

  事實上的確如此,自他們一行一進入客棧大廳,其內所有人的目光便聚焦在克琳身上瞭,有驚嘆、有垂涎、更有帶著不懷好意的猥瑣。對此,南宮修齊倒也見怪不怪瞭,而一旁的夏荷則對克琳一下就成瞭眾人的焦點而充滿瞭嫉妒,心中暗罵:這個騷狐貍,等會兒有你好看,哼!

  「掌櫃的,先給我們來一桌好酒好菜,再給我們開一間上房。」

  南宮修齊在一張空桌旁坐下道。

  「好的好的,公子爺稍等。」

  坐在櫃臺前的掌櫃從南宮修齊一進入客棧就註意到他瞭,從他那輛兩駕大車、華美衣飾以及身邊圍繞的三個美麗女子,掌櫃就猜到此人頗有來歷,自是趕忙上前招呼。

  南宮修齊大剌剌地坐下,小青她們三個忙不迭地服侍起來,這個給他倒茶、那個給他揉肩,看的旁人是艷羨不已。南宮修齊心中大為得意,大手一擺道:「不用忙活瞭,都坐下吧!」

  「謝少主!」

  這段時間來,克琳明顯比原來柔順瞭許多,南宮修齊自然是看在眼裡,但因為有櫻雪憐的前車之鑒,所以他並沒有因此而對克琳放松警戒,該羞辱時不留情面,該折磨時毫不心軟,他要將克琳心底裡的那份反抗摧毀殆盡,絕不容櫻雪憐那樣的事情再一次發生。

  其實,南宮修齊高估瞭克琳的承受能力,事實上她與櫻雪憐大不一樣,櫻雪憐做為江湖中人並身為天統教的堂主,除魔功高超之外其百折不撓的毅力也必不可少,否則她不可能做到這天下第一教京安城分堂堂主的重要位置,這其中的挫折與磨難也是難以計數,她都一一克服過來瞭,所以在落入南宮修齊的手裡後,盡管受瞭不少非人的折磨羞辱,但她的意志並沒有被摧垮,反抗逃跑的念頭反而愈加堅定。

  然而克琳就不同瞭,她貴為公主,從小便在錦衣玉食中長大,何曾受過一點點的挫折?這直接導致瞭她的承受能力脆弱不堪。要說在剛剛落入南宮修齊手裡的時候她還有反抗不甘之心的話,那隨著離京安城的越來越遠,以及施加在她身上各種花樣百出的折磨手段,她的那份心思已然是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絕望及認命。

  各式菜肴及酒水陸陸續續端上瞭桌子,南宮修齊並沒有急著下筷,而是慢慢打量瞭一下四周,這傢客棧的規模看似不小,大廳裡足有三、四十張大桌,近九成的桌子上都坐滿瞭人,這些人服裝各異,很顯然他們都是來自不同的地方,甚至是不同的國傢,這讓南宮修齊心下稍感疑惑,暗道:「咦,一個小小的鬼愁關怎麼會聚集如此多再一細看,南宮修齊又發現瞭一個細節,就是每一批人都帶著幾名女子,而且這些女子個個戴著面紗,垂手而立,似是地位不高的女侍。

  「少主,這裡好像有些不對勁哦。」

  夏荷悄悄對南宮修齊道。

  在他們一行中就要屬夏荷的江湖經驗稍為豐富一點,所以她很快發現這裡有些異常,南宮修齊輕輕「哦」瞭一聲道:「怎麼個不對勁法?」

  「少主你看,這裡是華唐與魔剎的交界處,按理說主要是華唐人和魔剎人居多才是,可是你看在座的本地人卻並不多,大多都是一些其他國傢的財主貴族,你說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你怎麼知道他們都是來自不同的國傢?而且還知道他們不是貴族就是財主?」

  南宮修齊微帶疑惑道。

  夏荷輕輕一笑,解釋道:「以前我和隨夫人遊歷天下,黃土大陸上的五個國傢都去過,基本上可以從他們的服飾上判斷出他們是來自哪個國傢。比如說,你看靠近樓梯那桌,那個穿條紋長袍、頭戴船形白帽的胖子就是西陸斯蒙國的人;而靠窗的那個留著披肩發、鬢前還紮著兩根小辮的壯漢就是來自北陸寒河國;而在他旁邊的那桌坐著的又矮又瘦的傢夥,如果奴婢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來自海上的某個島國,因為剛才從他身邊經過時聞到一股魚腥味。」

  「哇,夏荷姐,你真厲害,去過這麼多地方。」

  小青聽瞭又是羨慕又是佩服。

  夏荷得意一笑,接著道:「之所以說他們不是貴族就是財主是因為他們身邊都帶著好幾個女奴,這些女奴雖然個個蒙著面紗,看不清楚其容貌,但觀其身材及肌膚,絕對是奴隸市場上的上等貨色。少主你想,普通人能擁有如此上等的奴隸嗎?」

  「喂,等等,你又是怎麼知道那些蒙著面的女子是奴隸呢?」

  南宮修齊皺著眉頭道。

  夏荷湊近他的耳邊道:「少主,你看這些女子的頸部是不是都套有一個頸環?那就是奴隸身分的象徵,上面都刻有主人的名字,而且一般都是永久性的,取不下來。」

  聞言,南宮修齊暗暗觀察瞭下,果然那些蒙面女子的頸部都帶有頸環,這些頸環有的是純金打造、有的是純銀制作,上面有鑲珍珠、有鑲寶石,還真稱得上美輪美奐。這樣的姿色,但目前的狀況還是不宜惹事。南宮修齊不由得懷念起在京安城的日子,那時候他多麼逍遙自在啊!在大街上別說是想看一個女子的容貌,就是強搶霸占又有何難?現在這般逃難的日子還真是憋屈,想到這裡,他情不自禁的嘆瞭一口氣,舉杯飲下一口酒。

  「哈哈,這位公子爺是不是也是來參加三年一度的『奴花之秀』大賽的啊?」

  就在南宮修齊埋頭暍酒吃菜的時候,一個公鴨嗓似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南宮修齊詫異地抬起頭,隻見在他桌前站著一個身穿長袍的胖子,此人正是先前被夏荷猜為是西陸斯蒙國人的那個傢夥,南宮修齊左右看瞭下,確定他是對自己說話,於是頗顯茫然道:「奴花之秀?什麼奴花之秀?」

  「哦,如此說來,公子爺並不是來參加鬼愁關三年一度的『奴花之秀』大賽的嘍?」

  胖子的那一張肥臉現出一絲喜色。

  看動胖子如此一副神色,南宮修齊心裡一動,朗聲笑道:「在下不過是路過此地的一商人,確實不知道這裡舉辦什麼『奴花之秀』大賽,還請這位仁兄釋疑。」

  「這個……」

  胖子顯得有些猶豫起來。

  「哈哈,那位公子,在下猜這位胖兄八成是看中瞭你身邊的那個侍女,想買下她然後參加『奴花之秀』大賽,你既然不是來參加的,那他自然也不好向你言明,怕你也想參加,這不就又多瞭一個競爭對手瞭嘛,哈哈……」

  南宮修齊與胖子齊齊向出聲的地方望去,隻見在不遠的一張桌子旁坐著一個年輕的黑衣人,此人與眾不同的是他隻是單獨一人,旁邊既沒有護衛、也沒有女奴,與周圍那些前護後擁的人相比顯得頗為寒酸。

  胖子見自己的意圖被黑衣人說穿,頓時神情顯得有點尷尬,同時也惱怒地瞪瞭他一眼,不過看的出胖子也是久慣世情的人,很快神色就恢復如常,哈哈大笑指著克琳道:「不錯!在下的確是看中瞭公子身邊這位女侍,不知公子肯否割愛?至於價錢,你說!」

  南宮修齊本來就對這個大胖子沒什麼好感,後又見他說話故弄玄虛,閃閃躲躲便更添厭惡,於是冷冷道:「不賣!」

  被拒後的胖子仍不甘心道:「料得公子對金錢不在乎,那咱們就以物易物,怎麼樣?」

  說著,他抬起肥手拍瞭拍,原本站在遠處的三個蒙面女施施然地走瞭過來。

  「這是在下座下的三個最出色的女奴,我願用她們三個換你那一個,如何?」

  盡管南宮修齊根本沒打算換,但他還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三個女奴,胖子一見他這副神情,以為他是動瞭心,臉上不由得浮現出得意的笑容,然後肥手一揮道:「都把面紗摘瞭,讓這位公子,哦,不對,也許可能是你們將來的主人好好看一下,哈哈!」

  南宮修齊不置可否的笑笑,這三個女奴看上去的確還不錯,面容姣好,豐乳肥臀,細腰長腿,其中一個還是金發碧眼,似是海外人種,讓他頗生幾分新鮮之感。不周總的來說,與克琳相比還是差瞭一截。

  「哈哈,怎麼樣?公子可有興趣?」

  胖子笑瞇瞇道。

  南宮修齊笑道:「閣下的三個女奴都是天姿國色,是男人都會有興趣,我怎麼又可能例外呢?」

  胖子滿臉喜色道:「如此說來,公子是同意交換啦?」

  「呵呵,不換!」

  「你……」

  胖子勃然變色,覺得自己被耍瞭,他陰著臉咬牙道:「我說年輕人,大爺我已經很給你面子瞭,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一南宮修齊豈會被他的話嚇倒?要是以往在京安城遇到這種情況,他早就拍案而起瞭,現在的他監於目前的狀況,已經很克制自己瞭,他不動聲色,隻是輕蔑一笑,繼續自顧自地喝酒。

  「來——人——」

  胖子一字一句的沉暍道。

  話音一落,兩個彪形大漢便從胖子的身後閃瞭出來,而南宮修齊這邊除瞭他自己就要屬夏荷的功力最高,自然她也不甘示弱,「騰」地一下站起身道:「大瞻狂徒,竟敢對我傢少主無禮?」

  雙方頓時劍拔弩張,氣氛一下子顯得緊張起來。

  一客官,兩位客官,切莫動怒,切莫動怒!」

  掌櫃一見情勢不妙便急匆匆地跑到兩撥人的中間,不停作揖打躬道:「大傢都是高高興興來參加『奴花之秀乙大賽的,要是為瞭這點小事弄的自己不愉快,那多不劃算啊,大傢說是不是?還有,要是因此而引來官兵那就更不好瞭,尤其是現在兩國交戰的特殊時期。」

  掌櫃的這一番話軟中帶硬,胖子一張肥臉微微抽搐瞭下,狠狠瞪瞭南宮修齊一眼,接著又狠瞥瞭一下掌櫃,半天吐出三個字:「我們走!」

  看著胖子氣沖沖地帶著一幫人離開客棧,先前那位出聲揭開其意圖的黑衣人哈哈大笑道:「這位公子好膽色啊,居然連縱連商會三當傢的面子都不給,佩服、佩服,哈哈……」

  「縱連商會旦二當傢?」

  南宮修齊一臉不知所謂。

  黑衣人瞼上露出訝然表情,顯然他對南宮修齊居然不知道縱連商會感到有點不可思議,不過此人腦筋轉動極快,馬上就明白瞭南宮修齊並不是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是個路過此地的商人,於是繼而會心一笑,不再言語,隻是舉起酒杯,遙空對著南宮修齊做瞭一個乾杯的姿勢,仰首飲下。

  這位黑衣年輕人雖然身邊一個侍從也沒有,但言談舉止自有一股從容不迫的沉穩大氣,令人不敢小覷,另外此人長相不俗,斜入鬢角的濃眉下是一雙漆黑閃動的雙眸,高挺的鼻梁,厚薄適中的唇辦微微上揚,似乎總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一身黑色綢衣襯得他身材挺拔修長,堪稱翩翩美男子。

  南宮修齊身為男人,自然不會像女人那般心胸狹窄,對長得比自己出色的人心生嫉妒,相反他還對這個年紀似乎和自己差不多的黑衣人產生瞭一股好感,於是抱拳笑道:「剛才多謝閣下出言釋疑,吾等才不被好人所趁,如不嫌棄,可否栘駕一敘?」

  聽南宮修齊這一番文縐縐的話,坐在他身旁的小青她們差點笑出聲來,就連一直淒惶不安的克琳都有些忍俊不禁:心下暗道:「這個不學無術的傢夥居然也附庸風雅,冒充起大尾巴狼來瞭。」

  「哈哈,公子言重瞭!」

  黑衣人同樣抱串一笑道:「那在下就叨擾瞭。」

  小青乖巧地站起身給這個黑衣人讓座並給他擺好碗盞,然後側身閃到一邊嬌聲道:「公子請!」

  「呵呵,有勞姑娘瞭!」

  黑衣人對小青微微頷首笑道。

  小青俏臉一紅,忙低下頭退到南宮修齊的身後,不敢再看這個黑衣人一眼。的確,此人面容俊美、風度翩翩,又溫文爾雅,幾乎可以說是所有少女的懷春對象。

  黑衣人落座後,又稍稍註視瞭一下夏荷及克琳,不過他的目光不像其他人那樣充滿瞭猥瑣與垂涎,有的隻是善意的欣賞,讓被欣賞者及南宮修齊都感覺愉悅。

  「呵呵,公子真是好福氣啊,身邊的三位姑娘都是世所罕見的美嬌娘,讓人羨煞:」

  黑衣人笑道。

  這明顯是恭維的話語卻被這個黑衣人說的真摯而又誠懇,南宮修齊聽瞭自然滿心得意,他笑道:「過獎、過獎瞭!對瞭,不知閣下如何稱呼啊?」

  「呵呵,在下姓宗,單名不亂。」

  「嘻嘻,宗不亂,這名字好奇怪哦。」

  夏荷忍不住嘻嘻一笑道。但馬上就發現自己這麼說有些失禮,怕南宮修齊責怪,可憐兮兮地看瞭他一眼,接著又調皮的向宗不亂伸伸小舌。

  南宮修齊也覺得這名字挺怪的,但還是忍住笑意,故意板起一副面孔,拿出十足的主人派頭斥責道:「休得胡言!」

  然後對著宗不亂躬手一禮道:「賤婢不識禮數,還請宗兄莫怪!」

  「哈哈,無妨!」

  宗不亂笑道:「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姓宮,單字一個齊。」

  南宮修齊雖然沒什麼江湖經驗,但也知道這時候還是不宜將真名透露給一個陌生人。

  「哈哈,宮兄,幸會,幸會!」

  兩人笑著對飲一杯後南宮修齊道:=不兄莫非也是來參加那個什麼氣奴花之秀」大賽的?」

  宗不亂大笑,說:r在下兩手空空,孤身寡人一個,怎麼會是來參加『奴花之秀』呢?不過此次來鬼愁關確實是為這場盛事而來,因為久聞此事,隻想一睹為快!」

  「對瞭,宗兄,這『奴花之秀』究竟是什麼啊?」

  南宮修齊開始切入正題,他邀請宗不亂過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想透過他瞭解這鬼愁關的一些事情。

  宗不亂微微一笑,抿瞭一口酒道:「這『奴花之秀』顧名思義就是女奴選美大賽。」

  「哦!」

  南宮修齊饒有興趣道:二個女奴選美大賽就吸引瞭這麼多各個地方的人齊聚這小小的鬼愁關啊?」

  「呵呵,宮兄有所不知,你切莫小看這聽似普通的女奴選美大賽。在這個圈子裡,它的影響力可是無與倫比的。」

  「哦,是嗎?」

  南宮修齊好奇中帶著一絲懷疑。

  「奪得氣奴花之秀』大賽桂冠的女奴其身價自不必說,就是能夠入圍前五的女奴其身價也都是在千金之上,其主人更是因此而獲得極為豐厚的獎品及至上的榮耀。」

  南宮修齊興趣愈發濃厚,繼續問到:「這禮厚獎品到底什麼呢?宗兄可有知曉?」

  「思,這一屆的獎品據說是天魔眼……」

  「啊!什……什麼……天魔……魔眼……」

  夏荷吃驚得打斷宗不亂的話,結結巴巴道。

  宗不亂微笑不語,而南宮修齊則奇怪,同時也有點不滿地看著夏荷道:「我和宗兄談話,哪有你插嘴的餘地,給我下去!」

  「對不起,少主,剛才奴婢隻是一時激動而忘記瞭自己的身分,請少主責罰!」

  說完,夏荷起身而立,然後退後一步,接著「撲通」一聲跪在瞭地上。

  盡管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但夏荷沒有一絲羞怯之色,彷佛這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把小青和克琳兩人驚得目瞪口呆。

  夏菏做為冥山鬼母的心腹侍女早已經被調教得奴性十足,所以她絲毫不覺此舉有什麼不妥,反而認為理所當然,惹主人不悅自然要自請責罰。

  這時,隻聽宗不亂哈哈一笑道:「宮兄莫要責怪這位姑娘,別說是她瞭,就是當初在下乍一聞悉,也是驚詫莫名啊。」

  南宮修齊之所以有點惱怒是因為夏荷顯然知道這個天魔眼是什麼東西,而他卻對此一無所知,這不是讓他這個做主人的顏面大失嗎?不過現在不是責罰夏荷的時候,於是揮揮手示意她站起來,然後對宗不亂尷尬一笑道:「賤婢曾隨傢父行商多年,薄有見聞,而在下剛承繼傢業,行商不久,見識甚淺,還不知這天魔眼乃何物土讓宗兄見笑瞭。」

  「呵呵,原來如此!」

  宗不亂笑道:「不過既然這位姑娘知道天魔眼究竟為何物,就不如讓她來說吧。」

  「行,那你就來說說。」

  南宮修齊沖夏荷道。

  夏荷戰戰兢兢地上前,小聲道:「奴……奴婢所知也極為有限,隻、隻知道天魔眼乃稀世之寶,可以增強人的目視能力,不過據說在百年之前已經毀於戰火之中瞭,怎麼又出現瞭?」

  「呵呵,姑娘說的不錯!天魔眼的奇特之處就是在於它的這個神奇能力,我們人眼最強也隻能分辨百步之內的細小物事,而如果將天魔眼置於眼睛之前,那百裡之外的一隻小鳥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至於毀於戰火那隻是傳聞,不過這天魔眼上一次出現的確是在百年之前,沒想到消失瞭近百年這一次卻在『奴花之秀』上再一次出現。」

  「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寶貝,難怪吸引如此多的人齊聚鬼愁關。」

  南宮修齊嘆道:「不過在下仍有一事不明,既然此事如此盛大,為何不在大都重城裡舉行,比如說京安城,而卻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鬼愁關裡舉辦?」

  宗不亂神秘一笑,壓低聲音道:「因為『奴花之秀』的舉辦者就是這裡的土皇帝,鬼愁關總兵何四方。」

  「哦,是他!」

  南宮修齊心裡暗道。

  這個何四方南宮修齊聽說過,也見過,不過那是在他很小的時候。他記得這個傢夥當時還隻是他爹手下的一名將官,他之所以至今對這個人還有印象是因為爹對他滿欣賞,而他也知恩圖報,每次逢年過節他都會到侯府裡拜訪送禮,一來二去,南宮修齊也就認識瞭,後來聽說他調到外地駐防瞭,想不到他如今做瞭鬼愁關的總兵。

  看著南宮修齊沉思不語,宗不亂笑道:「如果宮兄也有興趣的話也可以參加。」

  說到這,他有意無意地瞟瞭一眼克琳。「就算不參加也可以和在下一樣欣賞欣賞,同樣可以大飽眼福嘛,哈哈!」

  宗不亂這一番話真把南宮修齊說動心瞭,不過他也沒有立即表態,隻是笑笑,作不置可否狀。宗不亂見狀微微一笑,然後站起身道:「好瞭,酒足飯飽之後在下也該告辭瞭,咱們後會有期!」

  「好,後會有期!」

  南宮修齊抱拳道。

  宗不亂正欲轉身,這時忽然又想起什麼,彎下腰低聲道:「對瞭,提醒宮兄一下,剛才那個胖子乃是縱連商會的三當傢,此人心胸狹窄,剛才你得罪瞭他,他決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你自己小心,告辭。」

  「呵呵,多謝宗兄提醒!」

  南宮修齊不以為然,他才不懼那個滿臉橫肉的胖子呢。

  宗不亂走後,南宮修齊也起身上樓,回到自己預定的上房。這間上房的確不同於一般的客房,首先面積夠大,他們一行四人在房間裡絲毫不顯局促,其次有一張掛著白色半透明紗帳的大床,四人同榻而臥似乎沒有太大問題;在床的後面是一面木制縷花屏風,繞過去一看,原來這裡是一個浴室,一隻特大號的木桶擺在中間,旁邊衣架、毛巾之類的一應俱全。

  「哇,終於可以舒舒服服洗個澡瞭。」

  小青看到這個大木桶不由得興奮雀躍道。

  在這些天的奔波中,南宮修齊倒不覺得有什麼,不過他身邊的三位美嬌娘就都有些暗暗叫苦瞭,女人愛潔的天性讓她們平時基本上都是每天都要沐浴的,而如今已經連續數月沒洗澡的她們幾乎個個都覺身上難受異常,現在見終於可以好好洗一個澡瞭,都心中欣喜。

  「哈哈,來,今晚我們四人同浴。」

  南宮修齊心情大好道。

  聞言,三女反應不盡相同,小青是小臉頓時羞紅,不過同時也隱含著一絲期待與興奮,這小妮子的青澀肉體在經過南宮修齊這些天的開發與調教之後,已經漸漸品嚐到瞭肉慾的快美;而夏荷此刻流露出的是一臉蕩意,她裊裊走近南宮修齊,媚意十足道:「少主,奴來替你寬衣。」

  此時,心情最復雜的就要屬克琳瞭,既感覺羞憤不已又夾雜著絲絲的輕松,畢竟在被南宮修齊擄來的這些天裡,她幾乎每晚都要被折磨凌辱,簡直讓她痛不欲生,現在讓她陪浴,對她來說已經算是比較好的對待瞭。

  很快,客棧的夥計就給這大木桶註滿瞭熱氣騰騰的水,隨後掩門而去。南宮修齊在小青與夏荷的服侍下衣衫盡去,然後跨進木桶,舒服地坐在桶裡,頭靠在桶沿,兩臂擱在兩邊桶沿。

  這時,夏荷也迫不及待脫去自己的衣物;而小青雖然也很想進去泡泡,但她極薄的臉皮讓她忸捏不安地站在那兒,根本不好意思脫衣;一邊的克琳就更不用說瞭,隻見她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臉上表情時而羞怯、時而悲傷,時而又隱含著絲絲的媚蕩。

  事實上,克琳並不是什麼貞節烈女,她那極為敏感的身體就決定瞭她禁不住挑逗,更抵擋不住如潮水般的肉慾快感,所以她小小年紀便與自己的哥哥偷嚐瞭禁果,在亂倫的肉慾歡娛中越陷越深。而在這些天裡,雖然每天過得痛苦不堪,但南宮修齊那強悍無比的性能力給她留下瞭極深的印象,每次都弄得她高潮迭起,也隻有在高潮的漩渦中她才能忘記所受的痛苦,所以她有時竟隱隱有些期待和南宮修齊的交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