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議政殿外。
南宮修齊無精打彩的跟在南宮凌空身後混在一大群身穿朝服的官員當中,由於這是南宮修齊第一次上朝,眾官員自然將焦點放在他的身上,這個誇他儀表堂堂,定是可造之材,那個贊他將門虎子,將來定能擔負國之重任。聽得南宮凌空是哈哈大笑,連稱「過獎,過獎」。
寒喧一陣後,南宮凌空瞥瞭瞥身後的南宮修齊,見他仍是一副迷迷糊糊,像是沒睡醒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惱怒,可又礙於在眾人面前,不便發作,於是隻好低聲喝道:「給我精神一點,待會見瞭皇上別再擺出這副死不死活不活的樣子給我丟臉。」
「知道瞭!」
南宮修齊嘟嚷道。此時他的精神的確有些萎靡不振,昨晚連驚帶嚇的跑回逸香樓已經是半夜時分瞭。這短短的一個晚上的時間裡,先是經歷瞭美人在懷的肉體刺激,後又嘗到瞭生死一線的驚險刺激,如此雙重感受,叫他哪裡能睡的著?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進入夢中,天就已亮瞭!
在臨出門時,南宮修齊偷偷問瞭福生昨晚後來的情況怎麼樣?福生告訴他,他們在街上鬥瞭一會兒,後來便驚動瞭夜裡巡邏的官兵,天統教的人見湧來的大批官兵也就無心憑戰,逃之夭夭瞭。
南宮修齊聽完他這麼一說便覺得這天統教也不過如此,沒什麼可害怕的,遂將這事拋到瞭一邊,不再想它瞭。正覺得無聊中,忽聽一個尖細的聲音道:「時間到,請眾大人入殿。」
隨後便見兩個太監將沉重的議政殿大門緩緩推開。
一眾官員魚貫而入,接著便齊齊跪倒,三呼萬歲!這期間,南宮修齊偷偷抬眼看瞭看坐在龍椅上的皇帝,隻見他年紀倒也不大,大約四十來歲的模樣,身著龍袍,頭帶皇冠,一派皇者之氣!再看他的面容,方臉濃眉,大口挺鼻,倒也不失英俊,隻是臉色微顯蒼白,眼袋也略有浮腫,一副縱欲之相!
跪拜之後,皇上就將目光投向新來的南宮修齊身上,然後微微一笑道:「南宮愛卿,想必這位就是令郎瞭。」
「正是犬子!」
「呵呵,果然相貌堂堂,不愧是將門之子。」
「皇上謬贊瞭!」
南宮凌空謙道。接著轉身對南宮修齊道:「還不謝皇上誇獎!」
南宮修齊作勢欲跪下謝恩,卻見皇上一擺手道:「兔瞭!」
接著便用他那頗含威嚴的目光環視瞭一下四周,說:「眾愛卿可有事要稟?」
眾官員依次站出,將各自分管的要事一一說出,皇上也一一回復裁決,頗為勤勉果斷,而南宮凌空卻站在那裡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最後再也沒其他官員要說的瞭,他才開口道:「啟稟皇上,海王廈的西門無悔已經來到京安城,此刻正在殿外侯駕。」
「哦,宣他上殿!」
本來南宮修齊無聊的都快想打哈欠瞭,不過一聽西門無悔來瞭倒也打起瞭一點精神,暗想這傢夥破壞瞭自己的好事,自己怎麼著也要小整一下他,好給自己出口氣。
正想著,西門無悔已經來到瞭殿前,隻見他拱著手道:「西門無悔參見皇上!」
「大瞻,見瞭我朝皇上也不叩拜行禮。」
南宮修齊一下就發現瞭有不對勁的地方,於是連忙站出身喝道。
南宮修齊的此舉贏得瞭大部分官員的附和,大傢紛紛要求西門無悔行叩拜之禮,不過皇上卻沒出聲,而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下面已顯亂哄哄的場面。
這時隻見西門無侮傲然一笑道:「按照禮制,叩拜乃是君臣父子之禮,而我又不是你們華唐國的子民,另外更重要的是此次我代表的是我們海王廈帝國的皇上來貴國的,所以無需行此大禮。」
西門無悔這番話不卑不亢,有理有節,把南宮修齊和那一幫附和的官員說的啞口無言,大傢面面相覷,一時不知作如何應答。
就在南宮修齊絞盡腦汁想該怎麼回擊西門無悔時,卻聽皇上哈哈一笑道:「鎮南侯愛子忠君愛國,維護我聖朝威嚴,其情可嘉,其心可表,朕心甚悅!不過西門先生說的也有道理,叩拜之禮就免瞭。好瞭,南宮愛卿,西門先生,你們隨朕去養心殿繼續議事,其他人都散瞭吧,退朝!」
雖然沒有整到西門無悔,但受到瞭皇上的誇獎,南宮修齊也頗為高興,現在又聽到終於可以回去瞭,更覺輕松,正要抬腳離開,卻聽皇上又道:「南宮愛卿,你就帶你的愛子一起過來吧。」
「謝皇上恩典!」
南宮凌空謝道。這養心殿是皇上平時休息兼批閱奏折的地方,一般的大臣或者說不太被皇上看重的大臣是不會被召進的,而南宮修齊第一次上朝,而且還是無官無職,就被皇上召進瞭,可見今天南宮修齊的表現還是一議皇上滿意的。
然而南宮修齊心裡卻並不領情,可又無可奈何,隻得跟在老爹後面亦步亦趨。
皇宮的確很大,在兩個太監的引領下,他們足足用瞭一柱香的時間才來到養心殿,這裡無論是風格還是景致都與議政殿大相逕庭,這裡清幽,雅致,四周古樹參天,橋下流水潺潺,養心殿坐落其間,顯得寧靜深遠,而之前的議政殿則是高大寬敞,渾厚霸氣,坐落在高臺之上,四周一片空曠,凸顯著一股唯我獨尊的霸者皇氣。
「齊兒,你就在外面侯著,可不許亂跑,這裡可是皇宮,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就會犯下大錯,聽到沒?」南宮凌空叮囑道。
「爹,要不我先回去吧?」南宮修齊小聲道。
「混帳,難道你想抗旨不遵嗎?」
「……那好吧,爹,我等你出來。」
站在養心殿外,南宮修齊覺得很無聊,於是、心裡不由得大罵這個皇上,暗道;「這個臭皇帝,明明是你要我跟著一起過來,現在又不讓我進殿,什麼意思麻,難植要我給你做崗哨啊?我呸!」
這麼想著,他一溜煙的跑到離殿門幾十步之外的一座小橋上,一屁股坐在欄桿上,百無聊賴的看著水裡遊著的錦鯉。
無聊間,南宮修齊忽然想起昨晚從邱一魔身上割下的那張寫有血靈秘笈的人皮,本來他是想把這秘笈獻給老頭子的,但現在扯上瞭與天統教之間的恩怨,他便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暫時不將這秘笈拿出來給他爹瞭。而現在正閑著無聊,正好拿出來看看,權當消遣瞭。
「血靈召喚,魔界之聖,起死回生,攻無不勝……」
南宮修齊輕輕的念著,心裡卻甚是不屑:「真是,口氣還不小,要是真那麼厲害,那個老傢夥昨晚也就不會橫屍當場瞭。」
就這樣,如此魔功秘笈被南宮修齊當成笑話來看瞭。
看瞭一會兒,南宮修齊發現這上面說修習血靈召喚不但可以非常快得治愈傷勢,而且還有超強的自我性器官的改造能力,這不由得令他大為感興趣,聯想到邱一魔那五短精瘦的身材,可胯下卻擁有一個與之不成比例的驚人陽物,南宮修齊覺得這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於是心中不由得一陣暗喜,因為一直以來他對自己的那東西感到不甚滿意,覺得尺寸小瞭一點,以前在品香閣也經常能看到其他嫖客的陽物,有的比他的大上不止一號,其形甚偉,這難免會使他有時生起一種自慚形穢之感,不過好在和他交歡過的女人基本上都能達到高潮,從而也使他基本上能維持住他男人的自尊。
血靈召喚是一種魔法,不同於武學需要一招一式的勤加苦練,這倒是很符合南宮修齊那懶人的脾性。他依照秘笈上所記載的方法,面朝東方,鱸腿而坐,集中精神,做到心無旁騖。
要是換做平常,叫南宮修齊靜下心來做到心無旁騖那簡直比登天還難,這也是他無論是讀書還是習武都無大成就的原因。然而這一次卻很怪,起先也是無法靜下心來,但默念著秘笈裡所記載的口訣,南宮修齊的心很快就沉靜下來,腦子裡一片清明,與此同時他覺得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四面八方向他湧來,順著其四肢向他的大腦匯聚,漸漸的形成瞭一種頗為強大的意念,這種意念讓他覺得非常得舒服,彷佛神遊天外,在無邊無際的宇宙中穿梭。
慢慢的,隨著一段口訣的結束,南宮修齊的精神回歸體內。此時,他覺得有一種說不清且以前從未有過,但又確實存在的能量在身體內充盈著,讓他隻覺神清氣爽,精神大震!
按照秘笈上所描述的情況來看,南宮修齊此時的魔法修為已經達到瞭第一重境界瞭,可是秘笈上又提,初學者要達到第一重境界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這讓南宮修齊一時納悶不已,暗道:「咦,這是秘笈記錯瞭還是我練錯啦?啊!不會是我練的走火入魔瞭吧?」
想到這,他不由得嚇出瞭一身冷汗,不過很快地他就覺得這種可能性實在不大,因為向來他隻聽說練武會走火入魔,沒聽說練魔法還是走火入魔的?況且現在全身非但沒有一絲不適之感,反而暢爽之極,於是南宮修齊將這個疑問先拋到瞭一邊,接著就迫不及待的解開腰帶,他想看看自己的寶貝有沒有什麼變化,然而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那玩意和之前相比沒有絲毫變化,依舊像一隻軟蟲一樣無力的搭在那。
南宮修齊氣的正想破口大罵,卻突然聽到「啊」的一聲驚叫,把他給嚇瞭一大跳,抬首一看,在他前面不遠的地方站著一個眉目如畫,容貌可愛的宮裝少女正瞪大著眼睛吃驚的看著他,少女不過十五、六歲,珠圓玉潤的臉蛋白凈剔透,繡著百合的對襟宮裝掩飾不瞭她那已顯曼妙的身材,如雲般的烏黑秀發挽成一個斜髻,顯得俏皮可愛。
南宮修齊見吃驚的少女一眼不眨盯著自己看,於是也低頭看瞭看自己,發現自己腰帶解開,褲子滑到膝蓋位置,那軟綿綿的傢夥暴露無遺,這才恍然大悟,慌不迭的將褲子提起,同時心裡在想這個少女到底是誰?是普通宮女還是嬪妃?
然而還沒等他想明白,這個少女就自己揭開瞭謎底,隻聽她脆生生道:「喂,你好大瞻啊,竟敢在皇傢內院行如此不雅之事?看我不告訴父皇,治你一個猥褻之罪!」
「啊!原來是公主,這下可完瞭!」
南宮修齊心裡不禁暗暗叫苦。
此時隻要這個公主一聲大喊,立刻就會有大批禦林軍趕來將自己拿下。不過讓南宮修齊感到稍微放心的是公主既沒有張口欲叫的意思,也沒有轉身去養心殿找她父皇,而是嘴角帶著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繼續盯著他看,這讓他意識到事情似有轉機,於是急忙來到公主跟前行禮道:「公主殿下恕罪,剛才隻是小人一時覺得身體不適,方才解褲察看,沒想到冒犯瞭公主殿下,小人該死!」
「嘻嘻,其實本公主早就註意到你瞭,怪模怪樣的坐在那裡,還以為你是個太監呢,沒想到……嘻嘻!」
「他奶奶的,居然把我當太監瞭。」
南宮修齊心裡頗是不爽,可也不敢有所表露,隻得耐著性子將自己做瞭一下簡單的介紹。
得知南宮修齊隻是朝中大臣之子,並沒有什麼一官半職,這位公主眼睛骨碌碌一轉道:「那好,這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本公主還是要罰你。」
「能被如此漂亮的公主責罰那也是我的榮幸啊。」
見她不會聲張,南宮修齊也就放心下來,笑嘻嘻的說。
「嗯……就罰你脫下褲子,把你那醜東西再露出來,本公主要好好看一下。」
公主說話時臉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紅暈,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什麼?脫……脫褲子?」
南宮修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你敢違抗本公主?」
公主杏眼圓瞪。
「……不、不是,皇上和我爹他們正在養心殿裡,我想他們馬上就要出來瞭,所以……」
公主看瞭看養心殿的大門,然後歪著腦袋想瞭想道:「嗯,你說的也有道理……」
「就是,公主英明!」
南宮修齊如釋重負。他在外面一直都是趾高氣揚,何曾有過這般低聲下氣的說話?讓他很是不爽,同時也暗下決心,以後再也不來皇宮瞭,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嘛。
然而還沒等他想完就聽公主又道:「這樣,今晚西時你再來,到時我再好好罰你。」
「啊!公主殿下,這裡是皇宮啊,不是小人想來就來的瞭的。」
「嘻嘻,放心,到時你到正華門那裡自然會有人來接你進宮的。」
「這……」
南宮修齊還想再說點什麼時,前面傳來一陣聲響,養心殿的門開瞭,南宮凌空和西門無悔一起走瞭出來。兩人一邊走還一邊不知說著什麼,接著西門無悔就獨自離去瞭,而南宮凌空則朝他們兩走瞭過來,待到跟前,他呵呵一笑道:「原來寶月公主也在這裡啊!」
「是啊,我是來找我父皇的,那我先走啦!」
說著,寶月公主俏皮的對南宮修齊眨瞭眨眼,然後一陣風似的跑進瞭養心殿。
「公主慢走!」
看著公主走進養心殿,南宮凌空才不疾不徐道:「剛才你和公主都說瞭些什麼啊?」
南宮修齊哪敢和老爹說實話啊?隻得敷衍道:「沒,沒什麼!」
南宮凌空清楚自己的兒子的脾性,知道他一見漂亮女孩就會心癢難耐,起占有之心,於是搖瞭搖頭,正色道:「這個寶月公主雖然年紀不大,但頗有幾分能力,很得皇上的寵愛,而且根據情報,此公主行事幹練,手段狠辣,目前死在她手上的太監宮女已經達到數十人瞭,所以下次你遇見她時最好避開她,不要和她直接接觸,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聽罷,南宮修齊心裡又是一涼,本來他是不打算理寶月公主的,到時該幹什麼還幹什麼,可是現在聽爹這麼一說,他知道今晚這一趟是不能不去瞭,要是惹惱瞭她,那以她的狠辣性格肯定會把今天的這一情況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的敘說一番,到時自己可就有大麻煩瞭。
「喂,我和說話你聽見瞭沒有?」
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南宮凌空不由得提高音量道。
「嗯,聽見瞭!」
「唉!」
南宮凌空嘆瞭口氣道:「齊兒,你也老大不小瞭,不能再這樣吊兒郎當,要認認真真的學點本事,這樣為父不在你身邊時也放心些啊。」
「啊!爹,你要走啊?」
「是啊!」
南宮凌空點點頭道:「皇上派我率領二十萬大軍去魔剎邊境,三天之後就要出發瞭!」
「這麼快?是不是又要打仗瞭?」
「嗯,我朝也安穩瞭十幾年瞭,國中經濟得到很大的發展,但同時也遇到瞭一個極大的阻礙,那就是我國處在四個國傢包圍之中,屬於內陸國傢,沒有出海口,這邊就大大限制瞭我們的發展。這一次西門無悔來我國就是想和我國聯手,攻打魔剎國,而這也正符合瞭我華唐國的利益,所以皇上派我率軍和海王廈聯合作戰,就算不能徹底占領魔剎國也要拿下通往出海口的通道。」
南宮凌空說瞭一大堆,但南宮修齊卻並沒有聽進耳裡,他隻知道老爹終於要出遠門,這一下再沒有人可以管他瞭,心裡高興極瞭,不自覺得的就喜形於色,南宮凌空看在眼裡,心裡暗暗搖頭。
出瞭皇宮,兩人跨上馬背,南宮凌空道:「我還要去郊外的北院兵營一趟,你自己一個人先回府吧。記住瞭,要回府,別在外面東遊西逛的。」
「知道瞭,爹!」
南宮修齊一口應承。不過等他看著南宮凌空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當中的時候,他便將馬頭一轉,對身邊的福生道:「悶瞭一上午瞭,走,去大街逛逛!」
「小少爺,我們昨晚才和天統教起瞭沖突,為瞭安全起見,小的認為這幾天最好不要出門。」
「笑話!我堂堂的南宮小少爺會怕他們一個小小的江湖門派。」
南宮修齊趾高氣揚道:「況且他們那個什麼少主根本就不是我殺的,何必要理虧似的躲著他們呢?昨晚事出突然他們誤會也就罷瞭,要是今天再敢對本少爺動刀動槍不聽本少爺解釋的話,我就叫禁衛軍揣瞭他們的老窩。」
沒辦法,福生隻好緊緊跟在南宮修齊後面,警惕的註視著四周,以防不測!
南宮修齊縱馬在大街上馳騁瞭一會兒,不知不覺就又來到瞭品香閣,由於現在是上午,來這裡的人並不是太多,隻有三三兩兩的幾個人坐在大廳裡喝酒。南宮修齊也隨便找瞭個位子坐下,然後隨手招瞭一個龜奴過來道:「把你們紫心姑娘給我叫過來!」
「對不起,爺,紫心姑娘昨晚驚嚇過度以至貴體抱恙,剛才才請郎中來瞧過,現在已經服藥睡下瞭。」龜奴陪著笑臉道。
「這樣啊!」
南宮修齊眉頭皺瞭一下。「那你讓肥媽帶幾個漂亮姑娘過來一議本少爺看看。」
龜奴小心翼翼道:「肥媽也因為昨晚的事情嚇的不輕,另外又損失瞭一個姑娘,驚嚇加肉痛,也倒床不起瞭。要不我看這樣,少爺您看那邊有幾個姑娘,要是您看中瞭哪位?我這就叫她過來陪您,怎麼樣?」
說著,龜奴一指大廳的一角。
南宮修齊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在那裡站著好幾個濃妝艷抹,見他看過來,便沖著他搔首弄姿的姑娘,南宮修齊一掃之下便毫無興致,雖然這些姑娘模樣都還算周正,但過於艷俗,和紫心相差太遠瞭,南宮修齊哪裡還會有興趣?
「算瞭算瞭,本少爺改天再來!」
「好的好的,少爺慢走!」
南宮修齊漫無目的在大街上閑逛著,福生牽著兩匹馬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大街上熱鬧非凡,兩邊商鋪林立,路上遊人如織,可南宮修齊都沒有在意這些,而是問身後的福生道:「你說昨晚那個天統教的什麼少主到底是誰殺的?」
「嗯,昨晚我粗粗看瞭一下那個死者的傷勢,像是被內傢高手的內力所震而亡。」
「哦,內傢高手!那你能不能判斷出究竟是哪一個內傢高手啊?」
「恕小的見識淺薄,還看不出來。」
南宮修齊跺腳道:「媽的,昨晚我回去想瞭想,這明顯是有人殺瞭他然後嫁禍給本少爺,因為我當時接觸到他的屍體時已經感到冰涼,這說明他死去已有一段時間,怎麼可能會差人到我房間邀請我呢?所以我認為那個去我房間傳話的侍女就是殺人兇手,至少是殺人兇手的同夥。」
福生露出贊許的目光,說:「少爺您分析的沒錯,估計事實情況大致如此。」
「走,咱們回去問問肥媽,昨晚陪那個什麼少主的姑娘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說著,南宮修齊就轉身準備回品香閣。
福聲斕住他道:「少爺,我看去肥媽那裡也問不出什麼名堂,畢竟能殺瞭那個天統教少主的人肯定不是一個一般的高手,不會在這個明顯的地方留下痕跡的。」
南宮修齊想想,覺得他的話也是有道理的,於是恨恨道:「他奶奶的,要是讓本少爺逮到那個嫁禍於我的人,我非剝瞭他的皮不可!」
「咯咯……是誰惹我們南宮少爺如此生氣啊?」
一個嬌媚的聲音傳瞭過來,南宮修齊轉頭一看,身邊停著一輛馬車,聲音就是從車廂裡傳出來的。
請續看《魔尊曲》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