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陳玉娟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我心情也不好,沒刻意的去討好她。我這段時間的腦子有點亂,完全忘瞭自己此前安排的計劃。欲擒故縱,我這下將目標縱的有些遠瞭,差點失控。
「我奶奶就要死瞭,有些話你不要亂說,好好的演好你的角色」
病房門口,我一副命令的的語氣,根本不看陳玉娟的臉色。陳玉娟剛想說些什麼,卻被我一把推進瞭病房。
「哎呀,你就是玉娟吧,長的可真好看。」奶奶盯著陳玉娟左看右看,臉上半分欣喜,半分心酸。
「奶奶好!」陳玉娟的心裡卻是亂糟糟的,這麼大瞭還扮小屁孩的女人,還見傢長,這叫什麼事嘛。幸虧眼前的老人涵養好,沒說自己什麼。
奶奶笑瞇瞇的和陳玉娟攀談起來,「華兒每次說起你,都是一副很掛念的樣子。他還要把那些什麼股份啥的全轉給你,你可算是華兒的心肝肉瞭。」
「什麼跟什麼啊?」陳玉娟一頭霧水,不知道奶奶在說些什麼。
奶奶愛憐的看我一眼,「華兒,你先出去,我有些話要跟娟娟嘮嘮。」
我奇怪的站到瞭病房門外,不知道奶奶能跟陳玉娟說些啥呢?為什麼奶奶見瞭老師是那副表情呢?
「娟娟,華兒可是個苦命的孩子啊。」見我離開瞭房間,奶奶開始絮絮叨叨的講起瞭我的傢史。
「陳傢一直很窮。華兒的爺爺為瞭給兒子取媳婦,去礦上挖煤,結果命搭進去瞭。那筆賠償款我拿著去山裡給兒子買瞭個媳婦。兒媳婦還是個傻子,結婚一年,勉強生瞭個大胖小子,卻被她個活生生的捂死在被窩裡瞭。」
「兒媳婦又得瞭什麼子宮肌瘤,不能生瞭。為瞭治病,我們傢把房子都賣瞭,根本治不好。農村人啊,無後可是一項大罪過。當時我才不到五十,為瞭給陳傢留個根,我……我半夜爬上瞭兒子的床……」
「什麼?」聽到這裡,陳玉娟的心頭狂震,「這,這不是亂倫嗎?」
奶奶流下瞭淚水,道,「我知道。但這也是老天捉弄人啊。避開村裡面人的眼睛,我十月懷胎,生下瞭華兒。又過瞭兩年,兒媳婦就死瞭。我和兒子將華兒拉扯大。」
「就是前幾年吧,他爹要走瞭,臨死之前,他對華兒說出瞭我不是他奶奶,而是他親娘。華兒一聽,受刺激太大,當場昏倒在瞭地上。後來癡呆瞭兩個月,也算因禍得福吧,清醒過來後他變聰明瞭,也掙瞭好多錢。」
「不過,好像是把我是他親娘的事情給忘掉瞭。我不想帶著這個秘密進棺材,也不能直接跟華兒說,隻能跟你說瞭。」
陳玉娟聽的目瞪口呆,原來陳明華還有如此離奇的身世,居然是亂倫出來的種。怪不得……
「以後你可是華兒最親的人瞭。我看你歲數不小瞭,你和華兒好過瞭吧?」看到陳玉娟紅著臉搖頭,「這有啥可丟人的,陳傢的男人都成熟的早。華兒從小就沒瞭娘,心裡頭苦的很呢。」
「見瞭你,我真有些嫉妒你啊。說句話你別生氣啊,華兒肯定是把你當作他娘瞭。你長的和我年輕的時候很帶像。不過,這也說明他心裡頭還是惦記著他娘,這我就知足瞭」
「閨女,說句實話,我可真的很想聽華兒喊我聲娘啊,即使馬上出門被天打五雷轟我也願意。每次我看著華兒被其他孩子欺負,罵他是沒娘的孩子的時候,我真想站出來說我就是他娘。」
奶奶,不,現在應該叫媽媽瞭,說起當年自己的傷心事,老淚縱橫,緊緊抓著陳玉娟的手。
「娘!」我在門口,也聽得是淚流滿面,兩世都被我刻意忘記的回憶終於完全復蘇瞭。雖然爹爹和奶奶之前沒有挑明,但我從孩童時就感覺他們兩個的關系不一般。
等到我十歲之後,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平時對我很慈祥的奶奶如果真是我的娘,我一方面是開心,但另一方面卻是恐懼,害怕那些村裡人的指指點點和玩伴的奚落。
這種情形一直延續到爹爹過世的那天……
不知何時,陳玉娟站到瞭我的面前,她憐惜的看著我,我一頭紮到瞭她的懷裡,模糊的意識中,我將眼前的女人當成瞭母親,「娘!我該怎麼辦?」
陳玉娟將男孩緊緊抱住,一股母性的本能湧上瞭她的心頭。她溫柔的撫摸著我的頭和脊背,任憑我的淚水打濕瞭她的衣衫。
這還是第一次,我將腦袋埋在女人的豐滿的胸部,卻沒有一點綺念。不知過瞭多久,我才輕輕推開瞭陳玉娟,拒絕瞭她遞過來的手帕,用雙手在臉上胡亂擦瞭幾把。
「你還是應該當面去喊她一聲娘。」陳玉娟感到我的躊躇,勸解道。
「我不去!她算我什麼娘,我的娘早就死瞭!」幾乎是吶喊著,我發泄著心頭的彷徨和憤怒。
「畢竟是她生瞭你,將你拉扯大,這些都是對你的恩呢,現在她要求的隻是一句稱呼而已。」看我微微動容,陳玉娟繼續道,「現在她也是到瞭人生的盡頭,難道你忍心讓她將遺憾帶進墳墓嗎?她可是你唯一的親人啊。」
「你別說瞭,讓我再想想。」
陳玉娟對自己的事稀裡糊塗的,但作為旁觀者她可是很清醒的。她已經看出瞭我的悔意,卻抹不開面子不想低頭。她強拉硬拽的將我弄到瞭病房裡面。
我的母親躺在床上,剛才門口的動靜她顯然也聽到瞭。我們母子兩個相對無言,唯有淚千行。
「娘,我的親娘啊!我對不起你,不該看不起你,不該丟下你,離開我的傢鄉,不該好幾年不來看你,更不該忘瞭你!你是我的母親,我的媽,誰也改變不瞭這個事實!」我將頭貼著娘的頭,失聲痛哭。
陳玉娟看著病房裡面母子相認的感人一幕,情不自禁的也流下瞭感動的淚水。
解開瞭心結,我和母親開始回憶起往日傢裡的點點滴滴事情來,當時都是傷心的事,現在回想起來卻隻剩下淡淡苦澀和甘甜,就像一枚青色的橄欖。
陳玉娟看我和母親聊得開心,就在一旁端茶倒水,像極瞭一個剛過門的小媳婦。
「媽,你看這個兒媳婦你還中意吧?」我突然摟著瞭陳玉娟,得意的對媽媽說。
「哼,你就是想找個媽來親嗎,我還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媽媽一臉的歡喜,看的陳玉娟臉色通紅,「兒啊,既然是你看中的人,我當然很滿意瞭。來,咱們先把那些什麼文件給簽瞭吧,省的我死瞭,又要麻煩。」
「這是?」陳玉娟看著眼前的股份轉讓協議,「為什麼轉給我啊?」
「你可是華兒認定的監護人瞭。你可要好好的照顧他啊」媽媽躺在床上,笑瞇瞇的看著自己的兒媳婦,越看越滿意,比之前那個傻媳婦強多瞭,雖然歲數大些。
「這些都是你的公司?」陳玉娟看著眼前的協議書上一長串大名鼎鼎的企業名錄,感到有些暈瞭。迷迷糊糊的,陳玉娟一個個將自己的名字簽在瞭上面。等她回過神來想拒絕的時候,我已經將協議全都收起來瞭。
「華兒,我還有一件遺憾的事。你爹的小妹子,你的小姑姑三歲時被人販子拐走瞭。她叫小爽兒,胎記在後脖子上,圓形的,另外她的左腳小拇腳趾頭少瞭半根。你要是找到她瞭,就帶她到我墳前燒柱香吧。唉,我苦命的女兒啊,她如果還在人世,可就是你唯一的親人瞭。」
「哎呀,奶,」陳玉娟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瞭,忙改口道,「大娘,今天是你們母子相認的大喜日子,別再掉眼淚瞭啊」
第二天,就在睡夢中,我媽媽去世瞭,她是帶著笑容走的。
「我剛剛認瞭媽媽,不到一天就死瞭。來,再碰一杯。」我喃喃說著,一飲而盡,扔掉瞭手中的酒杯。看到我傷心欲絕的樣子,陳玉娟也是心頭酸楚。我將身體埋進瞭老師懷裡,摟住瞭她的腰身。
「華兒,別難過,有我在呢。」
「媽,別離開我,我不讓你走!」
「我不走,媽媽在這裡,華兒就你放心吧。」
至於老師又和我說瞭些什麼,我已經不記得瞭。我隻覺的老師的懷裡有淡淡的溫馨感,還有種說不出的安全感。這種感覺除瞭幼年時奶奶給過我這種感覺外,已經久違瞭。
陳玉娟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和男人有過這樣的親密接觸瞭,當我的手環上瞭她的身體,老師的心裡也生出瞭一種異樣的感覺。
懷裡的小男生身上,有種很奇怪的氣質。成熟的時候像個中年人,老奸巨猾,但此刻卻顯示出瞭一個少年獨有的憂鬱和稚嫩。
此刻陳玉娟的心裡,有憐惜,好像母親對孩兒的關愛;有綺念,下體處傳來陣陣的沖動……
「小冤傢,你倒是睡的安穩,可是苦瞭我瞭。」看我睡的香甜,陳玉娟將我平放到床上,躺在瞭我的旁邊,用她那纖細的手指,拂過我的面頰,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苦笑。
「陳玉娟啊陳玉娟,你的心可不能軟啊!」陳玉娟又想起瞭我辦的混賬事,心頭亂亂的。
陳玉娟隻是默默的陪我過完瞭頭七,這才一起坐上瞭返程的火車。
潘紅玲善解人意的給我們定個包廂。臥鋪裡面,陳玉娟看到我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她也拿出瞭一本書讀瞭起來。但她那裡讀的進去呢,她拿出一張紙,猶豫不決。
「把信撕瞭吧。他太可憐瞭,並且對你可是真心的啊」
「不行,他就是個小流氓,跟著他沒好果子吃的。把信直接遞給他吧,快刀斬亂麻!」
陳玉娟正處於矛盾之中,苦惱極瞭。
「車到哪裡瞭?」我終於想通瞭一些事,人死不能復生,我過的瀟灑,努力讓陳傢枝繁葉茂,媽媽在天之靈也會開心的。
陳玉娟被嚇瞭一跳,「啪」的一下合上瞭書本,「我不知道啊,等我出去看看。」
有問題!我的腦子已經冷靜瞭下來。看到陳玉娟做賊心虛的樣子,我拿起她丟下的書,翻瞭一下,一張薄薄的紙片掉瞭出來。
我有些詫異,仔細的讀瞭起來:
小色鬼,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瞭。你請假回傢後,我仔細的考慮瞭咱們之間的關系,我認為咱們還是斷瞭的好。說不來為什麼,隻是覺得怪怪的。但此番和你媽媽一席話,我才明白瞭問題所在。
我隻是你媽媽的一個替代品而已,是你童年的一個夢想。但我並不是你娘,隻是長得相像而已。我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
那些世俗什麼的我並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的心。你終究會成為一個成熟的男人,到時候我隻會成為你的累贅,負擔和麻煩。
還有,我想做的是個獨立的人,不是男人的附庸品。
那些治病的錢,算我借你的好瞭。我會爭取在三年之內還你的。那些股份,你還是找個人轉走吧。
梅梅那邊,如果你真喜歡她的話,等你們上瞭大學可以去談朋友,我決不阻攔。
你的娟姐
信紙皺皺巴巴的,顯然不知道在老師的手裡握瞭多長時間瞭,上面還有幾滴水漬,分明是老師淚水。
「明華,車剛過徐州瞭。啊?!」陳玉娟走瞭進來,發現我正在看信,臉色刷白。
從表面上看,我的臉色沒有任何的異常。我緊緊的摟著瞭老師,在她的耳邊輕聲說瞭一句,「娟姐,我這段時間心裡很亂的。你來的時候,我跟你說的那些無賴話,都是無心的……」
「那個我不怪你,真的。我當時打你也有些沖動。」陳玉娟的眼根本不敢看我,有些心虛,「還是咱們太不般配瞭。我也不想做寄生蟲」
「是啊,我當然知道,我是個亂倫出來的雜種!你當然是看不起我瞭。你放心,我會尊重你的意見的,回到城裡咱們就是正常的老師和學生的關系。」
不是的不是的!我根本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啊。你真是個混蛋,根本就不懂女人的心!你隻要說幾句軟話,哄哄我,我就會原諒你的啊!你個大笨蛋!
這封信讓你看到,可能是我們的緣分真的盡瞭吧,老師的身體微微顫抖,默默的啜泣起來。她的嘴唇緊咬,居然流下瞭一絲血跡。
哼,陳玉娟,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會賴上你一輩子的。你可是被我媽認可過的兒媳婦呢。回到學校,可是有個驚喜在等著你呢,到時間你還不主動往我身上撲啊?我眼前女人有些扭曲的面容,感到瞭她矛盾的心情。
出瞭火車站,我幫老師叫瞭一輛出租車,我突然在老師耳邊輕輕說道,「阿雪,剛才我是騙你的。你可是我媽認定的兒媳婦,我絕不會讓你離開的!」
聽到男孩又叫自己做小姐時候的名字,陳玉娟覺得臉上發燒;但後面深情而又霸道的表白,令她暗暗開心。
覺得心裡亂極瞭,陳玉娟連傢都沒回,就直接到學校銷假,卻發現那些老師以羨慕的眼神看著自己。隨後,陳玉娟被叫到瞭黨委書記羅復來辦公室。
「陳老師,沒發現啊,你可真有一套啊。」羅書記將手裡的雜志揚瞭起來,「沒想到你居然能在全國知名的雜志上發表文章,還在第一版。你的言語還挺尖銳,引起瞭一場全國范圍的大討論啊」
「什麼啊?」陳玉娟發現這幾天自己搞不清的事情可真多。
「你就別裝糊塗瞭。x市第二高中陳玉娟,這個不是你又是那個呢?」
陳玉娟又迷糊瞭,她呆呆的看著雜志上自己的名字,急忙去看內容。那些內容,好像是和陳明華討論過的那些關於英語教學的東西吧?
「嗯,陳老師不僅理論上有一套,還身體力行。前幾天你們班請的那個外教,加拿大的大山,哎呀呀,真不錯。這個月你們班月考成績全市排名第一,恭喜你瞭!」羅書記還有句話沒說,那個外教最省心地方就是有人贊助,不用學校花一分錢。
「這下你可出名瞭,現在全國高考辦正考慮在英語中增添口語部分呢。」羅書記更是得意,自己的學校出瞭個影響全國高考方法的老師,這可是政績啊,自己內退前居然能撈到這份成績,真是幸運。
「這是高級教師職稱評定的申請表,你回去好好填填吧。」
在座位上呆瞭一會兒,陳玉娟才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胡亂應付瞭同事們湊趣的恭維,答應下個禮拜天請客,耳根子這才清凈瞭一些。沒等到下班,陳玉娟匆匆忙忙的回到瞭傢裡。
梅梅還沒回來,陳玉娟這才有時間考慮整個事情。這個陳明華,小色鬼,大壞蛋,原來早是有預謀的!不過,這個驚喜來的太大瞭吧,之前那段時間他對我冷淡也都是故意的嘍。
哼,居然讓我傷心那麼久,等下你要來瞭,可是不能給你好臉色看呢。邊炒著菜,邊想著怎麼懲罰小色鬼,陳玉娟臉上不覺露出瞭幸福的笑容。
「媽媽,你回來瞭!」李映梅蹦蹦跳跳的走進瞭房間,撲瞭上來,「我想死你瞭!」
「去去去,不就幾天時間,至於嗎。」陳玉娟看到小色鬼沒有一起來,有些失望。但還是露出瞭一臉的笑容,「我身上全是油,別碰我。你手裡拿的什麼啊?」
「這個啊,是陳明華送的東西。」
「哦,怎麼,陳明華回來瞭嗎?你見他瞭?」
「見瞭,」害怕媽媽罵自己,李映梅急忙辯解,「我可是在學校門口看到他的,當時我和王芳在一起呢。他說他剛回來,就送瞭我們兩袋這個。」
「這個是他傢的特產,冬棗。剛剛從樹上摘得,可甜瞭!媽媽,你來嘗一個。」李映梅從袋裡拿瞭一個,塞到瞭陳玉娟的嘴裡。
「你個孩子,真不講衛生,也不洗洗。」嘴上罵著,陳玉娟卻是細細的品味著冬棗的滋味,享受這女兒的孝心和小情人的禮物。
「對瞭,媽媽,我還沒恭喜你呢。」李映梅興高采烈,看媽媽吃的開心,繼續往媽媽嘴裡塞著棗子,「你的那篇文章一發表,在學校裡可是大出風頭啊。老師和同學們都很佩服你呢。」
「你們說,這是怎麼回事?」陳玉娟含混不清的說,「那篇文章是誰寫的?」
「當然是我寫的瞭。」李映梅看到媽媽瞪眼,一吐舌頭,「是明華哥哥口述的嘛。」
「媽,你別生氣。我們隻不過是把你平時教學的過程提煉瞭一下,再結合那天晚上你講的精彩內容,寫瞭一篇文章,投稿瞭而已。說到底,還是你自己的東西啊。」
「那個大山是怎麼回事呢?他死活不肯說是誰邀請他來的,要不是同學們喜歡他,我早就趕他走瞭」陳玉娟知道那個大山風趣幽默,將口語教學變成瞭一場全班參與的娛樂節目,效果顯著,但此刻嘴上說的卻是另一回事。
「那我就不知道瞭。可能是看你長的漂亮,想追你吧。媽媽,那個大山可有趣瞭,做我的後爹也勉強夠格。」李映梅開始玩笑起來。
「你個死丫頭,居然敢笑話你媽!看我不撕爛你的嘴!」陳玉娟終於繃不住瞭,笑著去擰女兒的臉,母女兩個鬧在瞭一起。
又過瞭一會兒,陳美英和苗冰冰也回來瞭,帶著一套鋪蓋,看樣子準備在客廳打地鋪。
「妹妹,你怎麼出院瞭?」
「姐,我早就好瞭,在裡面純浪費你的錢」陳美英長的和陳玉娟極為相像,隻是個頭比陳玉娟稍低,由於疾病的折磨也略瘦些,「我去廚房再做個菜吧。」
吃過飯,四個人坐在一起,看著電視,吃著冬棗。
「對瞭,陳明華讓我把另一袋冬棗捎給一個叫……阿雪的人,讓你轉交個她。媽媽,這個阿雪是誰啊?」
想起這個陳明華居然讓自己給另外一個女的捎禮物,李映梅就是一臉的醋意。這個壞蛋,到底認識多少個女的?
陳玉娟的臉騰的就紅瞭,心跳也加速起來。小色狼,你可真是壞透瞭!想起小男人一臉壞笑的樣子,陳玉娟的全身都燥熱起來。
「嗯,是媽媽的一個朋友。」陳玉娟吞吞吐吐道。
「那她多大歲數?漂亮嗎?」關系到自己的男朋友呢,李映梅追問起來。
「去去,大人的事你少問!」陳玉娟心裡發虛,哪裡架得住女兒的刨根問底呢,「對瞭,陳明華怎麼沒和你一起過來?」
「他說累的很,回去睡覺瞭。對瞭,他說上次你獎勵他的那個香梨就是經過阿雪處理過的,香極瞭。他還讓你轉告阿雪,這次的冬棗也一樣處理,他說很想吃呢」
「媽媽,那個阿雪真的那麼厲害嗎?上次那個香梨我沒吃著,這次冬棗可不能拉下我啊。」
不行瞭,不行瞭。看著一臉純真的女兒說著她自己不懂的淫話,想象著小男人色迷迷的拿著冬棗喂給女兒吃的情形,陳玉娟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欲火瞭。她隻覺得下體一陣收縮,覺得一股暖流開始從陰道處淌瞭出來,急忙將腿夾緊。
「姐,那個陳明華就是借給咱錢的那位嗎?」陳美英悄悄的問,「我看梅梅可是上心的很呢,你可是生瞭個有福的女兒啊」
「那個,我還沒同意他們呢,他們現在的重心是學習,考不上大學,我可對不起梅梅死去的爸爸,對瞭,冰冰的學校找好瞭嗎?」
兩個大姐妹在一旁聊天,兩個小姐妹正開心的看著電視。
「哎呀,蔡琴的演唱會開始瞭!」李映梅高興的說,「媽媽,快看!」
陳玉娟被電視上自己喜歡的歌手暫時轉移瞭註意力,問道,「梅梅,你平時不是最喜歡那些新潮的歌手嗎,今天怎麼轉性瞭?」
「你不知道,那個正紅著的蔡依林也要客串一下的。」想起下午陳明華對自己說的,一定要帶媽媽一起看這場演唱會的時候神秘的表情,李映梅的心裡就癢癢的,到底有什麼驚喜等著自己呢?
蔡依林出場瞭,引得現場的觀眾和電視前的李映梅和苗冰冰一陣歡呼。
「下面我們將表演兩個特別的節目。我和依林將會分別唱一支同名的歌曲:愛像一首歌」蔡琴在臺上侃侃而談,將觀眾的胃口掉瞭起來:
「我唱的這支歌是新歌,由一位特別有實力的新人詞曲傢陳明華作詞譜曲,很對我的胃口。」
「大傢可能都不知道,前段時間十分流行的兩隻蝴蝶、老鼠愛大米等歌,都是這位陳明華做的曲子。而這首歌作者不要任何費用,隻是要求在演唱的時候說明,獻給一位叫阿雪的女孩!」
蔡依林也向前兩步,「我也算是陳明華的忠實fans瞭,他寫的歌每首都是經典。今天我有幸代表他將我唱的這首鄧麗君的老歌:愛像一首歌,獻給一位叫梅梅的女孩!」
蔡琴接過瞭話題,「這個陳明華可真夠花心的啊,同時獻歌給兩個女孩子。不知道你最喜歡的是哪一個呢?呵呵,華仔,開個玩笑,你別生氣啊。」
「好瞭,廢話不再多說,music!」
「我呸!媽媽,你可真是料事如神!陳明華真是個花心大蘿卜,居然腳踩兩隻船!媽媽,你說我怎麼治他呢?」李映梅聽到陳明華通過自己的偶像給自己獻歌,開心極瞭。但陳明華居然還給阿雪獻歌,李映梅又有點生氣瞭。
「就是的」苗冰冰也附和著。
陳玉娟聽到小男人居然通過如此的方式向自己表白,還是當著女兒的面。一陣暈乎乎的感覺湧瞭上來,整個人像是騰雲駕霧般的飄到瞭天花板上。
等蔡依林也唱完瞭歌,蔡琴又上瞭臺,手裡拿著一張紙,「可能是怕梅梅生氣吧,剛剛陳先生來瞭電話:阿雪,你就是我的親媽,我將永遠愛你!」
聽到那個「親媽」兩個字的時候,陳玉娟身體一陣抽搐,兩片肥臀之間流出瞭一大股淫水,像江河決堤般不斷外流,沿著大腿流到地毯之上,將地毯也弄濕瞭一大片。
「哎呀,媽媽,你怎麼瞭?」李映梅聽到阿雪居然是明華哥的母親,自己的醋吃錯瞭,喜不自勝。突然她聞到一股腥味,順著味道向下看,註意到瞭陳玉娟的異樣。
「沒事,我的那個……來瞭。」陳玉娟面紅耳赤,居然在女兒、妹妹和外甥女面前高潮瞭!她強撐著站瞭起來,走進瞭衛生間。
李映梅也沒想到媽媽月事來瞭,她哪裡經過這種場面,也是臉色緋紅。她根本沒高潮過,哪裡能分辨月事和性高潮的區別呢。陳美英卻發現瞭姐姐的異常,不禁沉思起來,難道姐姐外面有瞭男人?
陳玉娟站在衛生間,褪下瞭自己的長裙。內褲地方已經是一片狼籍,她幹脆脫瞭個精光,這才發現沒帶更換的內褲。
「梅梅,把我的內褲拿來。」陳玉娟不得不指揮起女兒來。
過來一小會兒,梅梅遞過來一件內褲。陳玉娟早將下體清洗幹凈,接過來一看,「梅梅,你拿錯瞭吧。這個不是我的!」
「哎呀,我在你房間找不到內褲啊。你先將就著穿我的吧!」陳玉娟這才想起,為瞭防止梅梅在自己的房間裡面扒出那些淫具,自己將櫃子都上瞭鎖。
女兒的內褲上面是個小白兔的圖案,雖然小點,但還能穿。耳邊仿佛還回響著蔡琴動聽的歌聲,那是小情人的一片心意啊。陳玉娟覺得心都要醉瞭。
她用手挑起內褲,緩緩的塞進瞭剛才藏在口袋裡面的棗子,「小壞蛋,便宜你瞭!」
再也抑制不住對小情人的思念,陳玉娟陪女兒勉強又聽瞭一會兒歌,就背起坤包想出門。
「媽媽,這麼晚瞭,你去哪裡?」李映梅哪裡知道母親的肉縫裡面夾著東西,好奇的問。
「我給阿雪送棗去。乖女兒,好好在傢看書,到時間準時睡覺。」
「嗯,替我問伯母好啊!」想到自己的母親和將來的婆婆關系不錯,李映梅不禁微笑起來,根本沒有主意到母親走路時的不自然。
「美英,我今天晚上就住到阿雪那裡,不回來瞭。你睡我的房間,冰冰和梅梅一起睡吧」
十月底的傍晚,空氣有些涼意瞭,但陳玉娟卻絲毫感覺不到。她渾身燥熱,下體一陣陣的空虛寂寞,棗子根本不能滿足陳玉娟的欲望。隻有那個小壞蛋、小情人、小惡魔才能填滿自己的陰道,充實自己同樣空虛的心靈。
陳玉娟聽女兒說起過小男人的住址,很快的就摸到瞭我的樓下。想到陳明華正在上面等著自己,等著吃體內的冬棗,陳玉娟心如鹿撞,雙腿都在打顫。
陳玉娟現在的感覺就像是被人騙吃瞭春藥,渾身上下有種刺癢的感覺,乳房、小腹和臉頰都在發熱,陰戶的位置更是騷樣難耐。加上陰道裡面的棗子隨著臀部的起伏輕輕碰撞,騷水一個勁的順著陰道壁流瞭出來。
陳玉娟隻有緊緊的夾著雙腿,縮小自己步伐。扶著樓梯,好不容易來到瞭我的門口。輕輕一推,門居然沒鎖。
我看著電視,想著老師應該過來瞭吧。接連兩個驚喜加上冬棗的挑逗,她現在應該是欲火攻心才對啊。我此刻渾身赤裸,雞巴硬邦邦的沖向天空。
突然,門開瞭,陳玉娟站到瞭門口。
我剛想說些什麼,身上就被重重的打瞭一下,抬頭一看,好傢夥,陳玉娟舉著一個枕頭狠狠的又砸瞭下來。
「叫你壞!就會逗我!欺負我!讓我白擔心!」陳玉娟一邊打,一邊控訴我的罪行,「還調戲我傢梅梅!傢裡出事瞭也不先告訴我,當我成什麼瞭?」
「饒命!姐姐饒命啊!」我沒想到老師的怨念如此之大,隻能抱頭求饒,萎縮在沙發上,「我錯瞭,別打瞭啊,出人命瞭!」
「我就是要打死你!省的你去勾引我女兒。還搞什麼suprise,當我是三歲小孩啊,打一巴掌給個糖豆!我可不吃這一套!」陳玉娟自己都沒註意到,說道這裡,她聲音裡面的含糖量搞的嚇人,聽的我百爪撓心,癢的厲害,「還讓梅梅給阿雪捎信,還說我是你媽!乖兒子,叫個媽來聽聽?」
「媽!」我猛的一個翻身,奪過瞭老師手裡的枕頭,一把摟著瞭她。陳玉娟咯咯笑著,死命掙紮,還是被我摁到在瞭沙發上。
「看我不擰死你個欺負媽媽的壞孩子!」突然,我的腰部肌肉一陣劇痛,下午被李映梅偷襲的地方現在又被她母親給擰上瞭。母女兩個動作也是一樣,順時針轉上大半圈,真是舊傷未愈,又添新痕啊。
「哼,你擰死我,我就日死你!」我大聲宣佈,一口吻上瞭老師的櫻唇。
今晚,將是我和老師水乳交融、心靈相通、不分彼此、值得紀念的一個夜晚;也將是我們天雷地火,奸夫淫婦、陰陽交合、永生難忘的一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