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於庭接到通知,本來是說來參加會議的,沒想到是一次豐盛的宴會,宴會能放在中午,那也真是奇跡,一般人都是選擇下午的,除非是另有目的,至於這目的是什麼,邱於庭也就不想過多詢問瞭,反正他現在是客人,發動這次宴會的是楠坪市第一名嘴紀芙,傳聞是紀曉嵐的後代,至於是否屬實,邱於庭也不想過多詢問,開心就好!
一走進去,邱於庭就已經看到瞭好幾個熟悉的身影,他還沒有開口,就有好幾個人湧瞭過來。
“邱總裁,噢,幸會,幸會。”
“邱局長,多日不見,你風姿不減啊,看我一把老骨頭瞭,都快散架瞭,唉,這還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容我叫你一聲邱先生,你又是總裁,又是局長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你瞭,呵呵。”……
邱於庭一邊和他們談笑風生,一邊心裡犯悶,說實話,他不喜歡這樣子的場合,他最喜歡的場合還是在粒島的餐廳裡,一邊和自己的女人們瘋狂做愛一邊吃著飯菜,那感覺就像是在和夏娃無限次偷吃禁果一般,非常的爽。在這種場合,邱於庭就必須戴著面具瞭,既要裝作很斯文,又要裝作很大氣,還要處處為自己的公司和警察局著想,看來一身多職還是很累人瞭,邱於庭也不知道這種生活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和他們幾位聊完,一個兔女郎就端著紅酒過來,邱於庭輕手拿起兩杯,報以親切的微笑後,兔女郎就離開瞭,臉上是一陣陣的紅暈,尤其是看到邱於庭那英俊得幾乎可以秒殺一切的面容時。
輕飲兩口,就有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緩步走過來,他身邊還跟著一個邱於庭再熟悉不過的女人,一看到這個穿著低胸緊身長裙的女人,邱於庭就愣瞭片刻,竟然是孕婦張葒!等等,看她肚子平平的,根本就沒有懷孕,那之前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人不是張葒不成?
“果然是英俊非凡,我前陣子在美國就聽說我們楠坪市脫穎出一位少年天才,沒想到長得如此出眾,讓周某佩服得五體投地,”男子一米八,看起來非常的隨和,眼中卻時不時閃著異樣的光芒,他伸出瞭手,笑道,“我叫周德隆,德隆鋼業的執行總裁,前幾天剛從美國回來,也被紀芙女士邀請過來。在傢裡,我夫人就誇你非常的能幹,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我起初還不相信,現在我信瞭,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太客氣瞭,都是自己人,哪裡需要這麼多的客套話,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盡管和我說,隻要我邱某人能辦到的,就算是要我掉腦袋我也會照辦的!”
邱於庭也開始客氣瞭。說實話,這種場合最需要的就是阿諛奉承,不管對方笑得多燦爛,你都不要以為他真的是在對你笑,大多數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更可能腹中藏劍!
“你也太客氣瞭,呵呵,有空好好聊一聊,我先失陪一會兒,”說著,周德隆就走開瞭,當張葒從邱於庭旁邊走過去時,她的眼中含著幾分的哀怨,似乎在詛咒邱於庭似的,讓邱於庭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她會用那種眼神看自己?難道自己做錯瞭什麼嗎?如果說做錯,那也就是大前天沒有接張葒的電話嘛,那時候邱於庭正在警察局主持例會,根本不可能去接張葒的電話,會議完回撥過去,卻已經是關機,之後就將這件事拋到腦後瞭。
邱於庭扭頭看著張葒離去的背影,心裡就很是奇怪,明明是孕婦,怎麼現在連孩子都沒瞭……
站在遠處無奈瞭一會兒,朱茜茜就從洗手間走出來,走到邱於庭面前,接過他手中的另一杯紅酒,聞瞭下,並沒有喝下去,現在有身孕,她一般都不喝酒,見邱於庭有點失神,就問道:“怎麼瞭?好象遇上什麼不開心的事瞭。”
“我看到張葒瞭,”邱於庭吐出一口氣。
“我也看到瞭,剛剛從洗手間出來,她還在裡面哭,哭得很傷心,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朱茜茜說道。
“我總感覺是我做錯瞭什麼,唉,”邱於庭長嘆一口氣。
“那你要去問清楚才行,不過這是公眾場合,不是粒島,你可別闖進女廁!”朱茜茜壓低聲音道。
邱於庭微笑著望著朱茜茜,嬉笑道:“我像是那種人嗎?”
“不像,”朱茜茜回答道。
“那就可以瞭啊,你要相信我嘛,其實我這人十分十分的正經,”邱於庭抖瞭抖眉毛。
“我忘記補充瞭點,你不是不像那種人,你就是那種人!”
朱茜茜調侃瞭聲就走開瞭,在這裡也有很多她認識的朋友,她也是要主動和他們打招呼的,算是為以後可能達成的合作協議奠定基礎嘛。
看著朱茜茜隨著腳步一抖一抖的屁股,邱於庭就嘀咕道:“我確實就是那種人嘛,我也不反對,反正自己過得瀟灑就可以瞭。”
“打擾大傢一下,”一名穿著黑色小馬褂,裡面是白色襯衫的侍者站在高出地板約十厘米的舞臺上說道,“現在有請本次宴會策劃人紀芙女士上臺發言!”
音落,站在舞臺周圍的各界名流就開始鼓掌瞭。
金光輝煌的大廳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一盞紅色照明燈就打在舞臺幕佈前,本在隨意聊天的名流們都將目光轉移到舞臺上,正註視著被緩緩拉開的幕佈。
幕佈緩緩被拉開,一名抱著古箏,看上去越三十歲出頭的美麗少婦站在那裡,銀白色古典唐朝旗袍,上面繡著一朵朵略顯鮮紅的牡丹花,緊身的旗袍將她的身材百分之百展現在大傢面前,再加上那描繪精細的面容,這位紀芙女士看上去就像是一朵正從碧池探出個蓓蕾的名花般的迷人。
“哇噢~~”好幾個男人都禁不住發出贊美聲,邱於庭卻非常鎮定地註視著紀芙,隻是褲襠處似乎有什麼東西頂瞭起來,黑燈瞎火的,他也不怕被人看到,反正他就是一邊飲著杯中美酒,一邊看著臺上美人。
幕佈完全拉開,紀芙就抱著古箏緩步走出來,高叉的旗袍讓她的雪白大腿時不時露出來,而且還可以根據大腿一小部分的輪廓推測出她臀部的豐腴,估計這會兒臺下的男人都是在意淫紀芙,女人都是在嫉妒紀芙。
走到舞臺中央,紀芙就朝臺下的人輕鞠一躬,然後緩緩盤腿坐在舞臺上,古箏就放在膝蓋上,鸚語啼聲道:“小女子紀芙在這裡為大傢獻上一曲《廣陵散》如有彈錯,還望各位海涵,”說著,紀芙就開始遊動手指,在古箏上隨意撥弄著,動人的樂章 頓時奏起,場中的人都沉默瞭,都在傾聽著紀芙的精湛表演。
邱於庭是個音樂白癡,但聽著這優美的旋律也是很爽的,他恰好站在與紀芙水平的位置,一雙色迷迷的眼睛就一直盯著紀芙的大腿看,心中就十分的沖動瞭,這時候,他突然響起張葒還在廁所,所以他就悄悄往人群之外擠去,想去問個究竟,到底張葒是怎麼瞭,為什麼要用那種目光看自己。
確定張葒的丈夫正迷醉於紀芙的琴音中,邱於庭就很是放心地走向廁所。
推開廁所的門,往左邊走是男廁,往右邊走是女廁,邱於庭是先站在那裡,閉上眼睛傾聽著兩邊的動靜,龍槍進化到擬龍態,邱於庭的聽力比貓還靈犀瞭不少。男廁應該沒有人,一點動靜都沒有,女廁有人,邱於庭還可以聽到非常細微的抽噎聲,應該是大哭之後的餘音。他睜開瞭眼睛,也不管裡面那位是不是張葒,他就大步走向女廁,並推開瞭女廁的門。
正用紙巾擦拭淚水的張葒一聽到開門聲,她就抬起頭,透過鏡子,她就看到邱於庭站在門邊,並將門合上,走向瞭她。
看到邱於庭,張葒的眼淚就根本止不住,又流瞭出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邱於庭走到張葒面前,看著鏡子中的她,然後就打算從後面抱住她的身子,讓拱起的褲襠壓在張葒高翹的屁股上,好解解渴。手剛做那種動作,張葒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般躲開瞭,睜著那雙淚眼看著面前的邱於庭,手中的紙巾就扔到邱於庭臉上,掉落在地。
面對張葒的過激反應,邱於庭就覺得很奇怪,就問道:“怎麼瞭,為什麼一下子對我這麼的冷漠?”
“你還問你,自從上次從我傢走出去後,你就再也沒有聯系過我,我前天打電話給你,你竟然還將我按掉,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早知道當初就不扶你公司瞭!”
“我那時候正在警察局開會,根本不能接電話,後來我有回你電話,可是你已經關機瞭,”邱於庭忙解釋道。
“我是被你氣得關機的!”
張葒胸口不停起伏著,那對乳房都快要跑出來瞭,乳罩的黑色邊角也看得非常的清楚。
“ok,算我的錯,我現在是想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怎麼瞭?”邱於庭問道。
一想到肚子裡的孩子,張葒就靠在墻上,眼淚再次洶湧而出,嗚咽道:“周德隆那王八蛋,他說那孩子可能不是他的,就叫我去墮胎,但明明就是他的,我張葒這輩子就和兩個男人發生過習慣性,第一個是他,第二個就是你這挨千刀的,嗚嗚嗚,他卻叫我去打胎,一點挽留都不給我,我恨死他瞭,我本想向你訴苦,想和他離婚,和你在一起,可你都不接我電話,我還以為你是飛黃騰達,完全將我忘記瞭,嗚嗚嗚嗚……”
聽到張葒的訴說,邱於庭的呼吸似乎就加快瞭不少,瞪大眼睛,低聲咆哮道:“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竟然連自己的妻子都不相信,那他還相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