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彬被看得不好意思,叫道:“哇操!你們是怎麼啦?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
吳老人道:“陸異什麼時候敲起木魚來瞭?”
“哇操!誰說傢師向佛瞭?”
“那大哥這佛理從什麼地方學來的?”
“哇操!當然是師父教的啦,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滿座的人都被他攪糊塗瞭,看他說話又不似顛三倒四,阿彬哈哈一笑,道:“哇操!其實我有兩個師父,他們一心調教我,培育我,使我脫胎換骨,變成另外一個人。”
這一來,更使所有的人震驚,因為,一個“地仙”陸異已夠他們嚇到瞭,不知另一位高人又是誰?
吳老人道:“大哥,那一位又是誰?”
阿彬笑道:“他就是有‘佛’之稱的音濟神師。”
“喔……”
“這就難怪瞭。”
“原來是仙,佛共同培孕的傳人。”
玄玄仙姑似是有意責難,顯然是跟阿彬過不去,不懷好意的道:“施主既是活佛嫡傳弟子,竟然犯下人所共憤的‘色’戒呢。”
阿彬哈哈一笑,道:“哇操!有一位詩人寫瞭這麼一首詩:
‘維摩居士太猖狂!天女何來散妙香?
自問神心如枯木,花枝相伴也元妨。’
哇操!如果用這樣一種枯木的神心,當作無念的修養,則這種無念純粹是壓迫性的‘百物不思’底不念所致,和活潑潑、老陀陀的自由自在的無念,完全是兩種事。”
凌雲大師雙手合什,道:“施主深具慧根,性清凈心,神重自悟,能悟到翠竹黃花,無非般若,搬柴連水,盡是禪機。”
阿彬雙手連搖,道:“哇操!大師別捧瞭,我不過是個隻愛口頭禪的,再一捧,我可要連自己姓什麼都忘瞭。”
凌雲大師不禁蕪爾,吳老人確是哈哈大笑著,他對這位大哥可是敬佩得很。
笑聲告停,阿彬始道:“哇操!真正做到不看相的,該是仙姑瞭,此次大會召來二百名妓女,帶武林朋友走進極樂,該是開武林前例,創佛教‘普渡眾生’,大開‘方便’之門的先河。”
他把“方便”二字,說得特別重,眾人自然明白阿彬所指,也就是說,隻許你開無遮大會,從容門下招蜂引蝶,卻不容別人男女交往。
氣氛無形中一窒!
“八臂蒼龍”沈元輕輕一咳,道:“參加武林大會盛舉,老朽倒去過不少次,自己舉辦,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邊,不周的地方,還請原諒。”
他之所以岔開話題,無非是想緩和一下氣氛,也說明瞭自己的立場,大姑娘養孩子,費力不討好。
在座的人,個個都是千年狐貍萬年龜,於是,話題也就口來瞭。
吳老人回顧玄玄仙姑道:“丫頭!你還沒有回答老夫哩。”
仙姑也知道不能拖延,紙包不住火,遲早還是會知道,倒不如自己光棍點。
她掉頭向吳老人正色道:“吳爺爺,那‘彤霞’仙子,是個男人沒錯。”
吳老人大笑道:“丫頭,你早該承認瞭,老夫豈是你騙得瞭的人?”
此刻,那凌雲、明慧、天悟天下位老和尚和“天風牧場”的兩位護法以及“六合鏢局”的沈元全都大力震驚。張口咋舌的發呆。
仙姑卻是微微一笑道:“吳爺爺,晚輩知道是瞞不過你老的。”
吳老人道:“丫頭,你明白就好,告訴我,那小子是誰?”
仙姑突然目光轉向“天風牧場”的兩位護法道:“胡施主和風施主突然離開迪化前來跟川,不知是否除瞭參與沈總鏢頭的宴會之外,還有別的事待辦?”
她這等不答吳老所問,而反向胡、風二老人發出問題,連阿彬也覺得她有夠會扯的。
阿彬劍眉皺起,開始傷腦筋仙姑這句話的用意何在?
這時,酒菜已送瞭上來,仙姑笑請各位入座。
胡、鳳二老臉上神色微變,互望瞭一眼由胡大椎應道:“觀主怎麼忽然問起這事?是否……”
仙姑截住胡大雄話頭道:“胡施主,你先答我所問。”
吳老人在旁也皺眉苦思,不過,他是抓著酒杯一邊喝一邊想。
他跟阿彬想的稍有不同,阿彬在想仙姑這麼突然詢問胡、鳳二老,必然是這個“彤霞”仙子與“天風牧場”有什麼關系。
而吳老人卻是在想,這丫頭可能又在出什麼新花祥,不可不防她一手。
就在兩人苦思之際,胡大雄已應聲道:“不錯,老朽等果是另有要事而來。”
阿彬這時忽然在一旁笑瞭。
而那位吳老怪則雙目一瞪道:“丫頭,你怎麼知道胡大雄別有任務來此?”
仙姑笑道:“吳爺爺,你老別打岔可好?”
吳老人皺瞭皺眉道:“不許打岔啊?”
仙姑笑道:“吳爺爺,不是不許打岔,而是晚輩把話說明以後,你老人傢自然就會明白晚輩為何知道他們別有原因來此的瞭。”
吳老人無可奈何的一笑道:“好!好!算你丫頭厲害。”
仙姑嫣然一笑,竟然又向沈元道:“總鏢頭,你是不是丟失瞭你的坐騎?”
沈元可是大大的吃瞭一驚,暗道:這丟失坐騎之事除瞭“墓北刀客”陣和馬憧以外根本鏢局中都沒有第二個人知道,玄玄仙姑又從那兒知到瞭這個消息,這不是怪得很麼?
他心中驚駭不已,口中卻不得不應道:“觀主神算,老朽佩服無已,老朽的坐騎果然是在半個月前的一個夜晚被人盜走瞭,現已自動回來瞭,但不知仙姑怎會知道?”
仙姑大笑道:“總鏢頭別奇怪,也別以為那坐騎乃是貧道派人所盜,隻因貧道手下之人曾經見到過總鏢頭坐騎,所以才會知道。”
沈元恍然道:“原來如此。”
阿彬此時忽地一笑道:“哇操!那位彤霞仙子,看來必是一位很有名氣的大俠哦!”
仙姑笑道:“施主是否也猜出此人是誰?”
阿彬笑道:“哇操!我認為此人是誰,如果由胡老和風老來猜,更為容易多多。”
胡大雄、風尚聞言不禁同是一呆道:“狄老弟這是怎麼說的?”
阿彬大笑道:“哇操!兩位來此作甚,兩位還想不出來麼?”
胡大雄陡地一躍而起道:“不可能,不可能………”
風尚也搖頭大笑道:“狄老弟,你似是指那‘彤霞’仙子乃是我們的少場主‘風雲神劍’謝朗老弟麼?”
阿彬笑道:“哇操!禿子頭上長虱於,明擺著嘛!”
風尚笑道:“狄老弟,這似乎不大可能吧!老朽那少場主身負七十餘處重傷,有中瞭對方極毒之樂,雖然殺出重圍,逃得性命,但已是奄奄一息之人,就算獲得靈藥解毒,可不是十天半月就能痊愈,少俠這等判斷,老朽可不服……何況,以少場主的生性,要他以堂堂七尺之軀,扮作婦人,他又怎麼會答應?”
風尚這翻話說得很有道理。
凌雲大師等人自是連連點頭。
甚至,吳老人也認為阿彬想得有些離譜瞭,笑道:“大哥,這瘋小子的話很有道理,這一回恐怕你弄錯瞭吧。”
阿彬大笑道:“哇操!對不對,隻聽觀主一句話就明白瞭。”
風尚此時已叫道:“觀主,那‘彤霞’仙子是誰?”
吳老人也大吼道:“丫頭,老夫可是被你給悶死瞭。你要是再不說,老夫可生氣啦。”
仙姑從容不迫的笑道:“吳爺爺,你老別光火,狄施主沒有猜錯。”
“什麼?”吳老人跳瞭起來。
風尚卻變色而起,喝道:“觀主,你把老朽少場主怎麼弄成瞭女人瞭?”
胡大雄更是大怒道:“觀主可是在少場主身上做瞭手腳,使他失去瞭說話能力?你這等用心,是為瞭什麼?少場主可是與你有什麼過節?”
這兩位老護法,可真算得忠心耿耿。
一旦聽說那男扮女裝的人妖乃是謝朗時,全都毛開瞭!
仙姑聞言卻是咯咯一笑道:“兩位施主當請稍安躁,少場主之事,並非貧道強迫。”
阿彬捉惹笑道:“哇操!這話是真的,謝少場主豈是容人強迫的人?兩位何不敬聽觀主明言?”
胡大雄,鳳尚倒也聽話,阿彬這麼一說,他們也就設再動人瞭。
吳老人笑道:“丫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仙姑笑瞭一笑道:“吳爺爺這是謝少場主自己願意的事。”
吳老人道:“謝朗那小子八成發瞭瘋瞭是不是?”
仙姑搖頭道:“不是,隻因貧道救瞭謝少場主一命,少場主願意在三年之內,不求任何條件的聽命貧道!”
吳老人一怔道:“有這等事?”
仙姑笑道:“確是有這等事,吳爺爺,晚輩可沒有強迫他哦。”
吳老人似乎仍然有些不信的看看阿彬。
他此時對阿彬之信任,實在是到瞭不容懷疑的地步瞭。
阿彬笑道:“哇操!我相信觀主沒說假話,那謝朗若非知恩感報,自願聽命於人,大概武林之中尚還無人可以逼他違心行事。”
胡大雄接口笑道:“狄老弟說的對,少場主之為人,確是寧殺不屈之人。”
吳老人目光一亮道:“丫頭,你要謝朗扮成女道,為的什麼?你可知道要一個男人打扮成女人,該是多大的侮辱?”
仙姑笑道:“吳爺爺,晚輩要他扮作道姑,實在是為瞭謝少場主著想。”
吳老人冷冷地喝道:“胡說,天下事要是有理:謝朗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
仙姑搖頭道:“那倒沒有,不過……”
吳老人怒道:“丫頭,你要是再不說明白,當心老夫打你的屁股。”
大概吳老人一時忘瞭仙姑已經不再是小孩瞭,他這句打屁股的話才說出口,頓時把仙姑羞得臉色漲紅。
阿彬等人則忍不住在旁偷笑。
仙姑紅著臉道:“吳爺爺,晚輩是為瞭讓他躲避仇傢,才要他這麼做的,試想謝少場主在安傢堡血戰脫圍,安傢的人豈會容他平平安安的離去?又怎能放心他仍在人間,依晚輩猜想,隻怕那安傢之人,正在到處找他……”
吳老人大笑道:“謝朗不見得怕瞭他們吧?”
他姑笑道:“謝少俠或許在明處無懼於他們,可是對方如是在暗中下手呢?謝少場主豈不是隨時隨地都在那死亡邊緣麼?”
吳老人聽得點瞭點頭。
風尚則是大聲道:“觀主說的是,對方如是蓄意暗算少場主還真是很危險。”
胡大雄也沉吟道:“如此說,觀主乃是少場主的救命恩人瞭?”
仙姑笑道:“那倒不敢當,武林人物焉有見死不救之理?胡施主不必記在心上,否則倒成瞭貧道挾恩圖報。”
胡大雄、風尚兩人互望瞭一眼,突然大步走向仙姑身前,雙雙抱拳,向仙姑長長一揖。
並且,胡大雄大聲道:“胡某兩人僅代表場主向觀主致謝!”
仙姑笑道:“不必瞭,貧道救瞭少場主,隻是際遇正好,也是少場主命不該絕,貧道若是要想求得報答,兩位試想千載雪蓮子,萬載溫玉又豈是用重金求得到的珍物,兩位千萬別這麼說瞭。”
胡、風二老聽得半響作聲不得。
仙姑說的不錯,少場主若要獲救,果真少不瞭千載雪蓮子和萬載溫王。
而這兩種東西,在武林之中又是何等珍貴?
兩人倒真的隻好把嘴巴塞住,沒話可說瞭。
阿彬大笑道:“哇操!觀主在謝少場主身上投資可謂不小呢,觀主果有過人之處,就算換瞭我,隻怕也得發下這聽命三年的大誓瞭。”
他的態度一直困擾著仙姑。
有時候,他似乎在幫著仙姑講話。
但有時候卻又針對著仙姑講話,比如此刻,他就在話中含瞭深意瞭。
仙姑可也是個機智絕頂的人物,聞言笑道:“施主可是認為貧道救那謝少場主,別有用心麼?”
阿彬瞄眼道:“哇操!我可不敢這麼想。”
他姑笑道:“施主言中卻委實含有此意,貧道聽來實在不妥!”
阿彬大笑道:“哇操!觀主何必不安呢?謝朗那條命真可是檢瞭回來的,若是觀主對他有什麼要求,也並不過份哩!”
仙姑聞言,心中一震,她覺出這個狄彬越來越令她可怕瞭。
她外表上依然十分鎮定的一笑道:“施主,貧道豈是那等人?”
阿彬大笑道:“哇操!我也認為仙姑不是這樣的人。”
仙姑聞言一愣。
她未料這阿彬究竟是什麼用心?怎會一下子好像向著她,一下子又好像專拆她的臺似的?
吳老人這時陡地大聲道:“丫頭,你一定搗瞭什麼鬼瞭。”
仙姑搖頭道:“晚輩既舍得以千年雪蓮和萬載溫玉為少場主治療,又怎會從中搗鬼呢?吳爺爺,你老真是沒良心。”
吳老人怪笑道:“我不問良心麼,丫頭,你自己心裡有數。”
仙姑笑道:“吳爺爺,你老真是越來越不講理瞭。”
吳老人笑道:“丫頭,老夫真是講理麼?你若非有所企圖,又怎會舍得用那千載雪蓮和萬載溫玉替謝朗無條件治傷呢?還自願……”
自願什麼,沒有說出來,在場的人也隻有吳老人。阿彬和仙姑三人知道。
仙姑知道吳老人沒遮,忙道:“吳爺爺,晚輩在那狄少場主重傷昏迷之際,將他治好,又如何知道能從那樣快死的人身上取得報酬呢?謝少場主感我相救之德,才自動提出聽命三年之約,晚輩如果不答應,豈不是太過矯情麼?”
話音一頓,又道:“何況晚輩也並沒有什麼惡意,要謝朗扮道姑之故,除瞭替他避仇之外,也是為瞭方便行走,不被外人批評啊。”
吳老人尚未說話,阿彬已搶著笑道:“哇操!不錯。若是一群女道之中,夾瞭一個年輕的男人,自然是要受到外人批評瞭。”
仙姑心中又是一動。
阿彬怎麼又在替他說話瞭?
吳老人聞言笑道:“大哥,你倒是幫助她說話瞭………
阿彬大笑道:“哇操!老兄弟,我可不是幫她說話。”
他話音未落,突然“蛇杖鬼婆”大娘快步趕來。
仙姑臉色一變,道:“大娘,有什麼事麼?”
“鬼婆”皺眉道:“觀主,銀川市已發現瞭桃花島的人,而且為數不少。”
這時,“多情俠客”孟滄瀾行瞭進來,叩見瞭吳老人。道:“吳老,那安傢堡的人已和桃花島的人連成一氣瞭。”
吳老人一怔道:“你怎麼知道的?”
孟滄瀾道:“是倪笑群說的。”
吳老人道:“他們三人是怎麼清醒的?”
孟滄瀾道:“晚輩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正打得火熱,突然走來一位姑娘,三人像是蒼蠅見血似的沖瞭過去,那位姑娘則伸出打出一撮細粉,三人立刻打瞭個“噴嚏”,然後就清醒瞭。”
阿彬及時間道:“哇操!孟老,那姑娘人呢?”
孟滄瀾道:“走瞭!”
阿彬想瞭想,道:“那花子頭兒可是還說瞭什麼?”
孟滄瀾道:“是的,還說瞭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呢?”
吳老人道:“什麼事?也犯得上用這重要兩字麼?”
孟滄瀾道:“當然用得上,因為………因為………那安日勝居然約請瞭好幾位幫手,這幾天就要趕去桃花島的瞭?”
吳老人道:“什麼幫手?”
孟滄瀾道:“據老倪說,這幾個卻是武功極強的高手。”
吳老人皺眉道:“到底是誰?你怎麼吞吞吐吐的叫人發急。”
孟滄瀾道:“據老倪告知,其中一位是青海教的掌教。”
吳老人道:“是那‘青海魔僧’天機麼?”
孟滄瀾道:“正是他。”
吳老人道:“還有誰?”
孟滄瀾道:“四川唐傢的毒王唐玄。”
吳老人道:“好啊!這小子也敢來麼?還有沒有?”
孟滄瀾道:“有,茵疆神魔洞主苗七姑的祖母苗姑婆也來瞭。”
吳老人呆瞭一呆道:“那老女人還沒有死麼?”語音一頓,接道:“還有沒有瞭?”
孟滄瀾道:“還有,隻是那兩位老人,連老倪也不認識。”
吳老人才會真的吃瞭一驚道:“怎麼,連這吃八方的化子頭也不認識?奇怪……”忽然掉頭向阿彬一笑道:“大哥,咱們快些商量一下,也許這一回比咱們原先所料,要費事的多瞭。”
阿彬笑道:“哇操!不錯,咱們正刻好好研討一下。”
吳老人驀然回首對玄玄仙姑道:“丫頭,看來這回去桃花島是去定瞭,是情是怨,你自己考慮吧。”
頓時,應內空氣突然沉寂下來,玄玄仙姑也隱入前往事中,這封四十年的心扉又啟開瞭。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仙姑俗字姓狄名如眉,她不但有一個武功極高的父親,還有個武功更為驚人的師父“大漠聖尼”優墨大師生說是個寄名弟子,亦疼愛有加。
誰要是惹上她,可真叫倒瞭八輩子黴。
十五歲出道,吵得天下不安,獲得“冷艷魔女”之名,而到瞭二十歲左右,又忽然消失瞭,這中間的極大的隱秘,就是………
一個深秋的傍晚。
她任著馬蹄行之,經過一個僻靜的山道,一路行來,忽聽得山場之後,隱隱傳出來一陣琴聲。
狄如眉自幼對琴棋及書都極精深,此時聽到瞭琴聲,觸動愛好,不促好奇,更存著有一份躍躍欲試,要與人比試的心理。
走瞭沒多還久,就聽一曲琴音,已經彈奏到尾音,高昂的琴音之中,流露出感概淋漓。
隻見在一株大樹之下,一個白衣男子依樹而坐,膝上放著一張蛇腹琴,正在彈奏。
但見他約摸二十歲左右,長長瘦削的臉還蠻清秀的,雙目微閉,正沉迷在自己的琴音之中。
狄如眉尚未現身出來,彈琴的男於卻已驚覺,手指一劃,“琤”的一聲,琴聲止歇。
那人抬起頭來,狄如眉嚇瞭一跳,隻見他雙目深處,宛似雨泓深潭一般,射出來的光芒,有威,分明是個身具極頂功力之人,道:“姑娘也認琴音嗎?”
狄如眉生性自負,不理會男女之嫌,大大方方走瞭出來,笑道:“李太白東武一吟,膾炙人口,千百年相傳,誰人不曉。”
那人見出來一位少女,大以為奇,又見她能認出自己所調奏的琴調,反駁自己,吐屬如珠,更是驚奇。
微微一笑,說道:“姑娘請安坐,荒山相遇,也是有緣,已聽在下再彈一曲。”
狄如眉知他是要考量自己,笑吟吟地坐下,那人端坐撫琴,垂首瞑目,手指拂弦,切彈時時琴音不高,忽地漸漸揚起,仿佛是一物拋出,在空中飛舞回繞似的。
這曲琴青,纏綿委婉,狄如眉深知琴意,正是詩經中的“兼葭”一章。
“兼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遊徒之,道阻且長,溯廻徒之,宛在水中央……”
一方面是琴音美妙,一方面是對這男子有著好感。
那個男子不多情,那個少女不懷春呢?
自從這次“琴緣”後,他們並戀江湖,友誼也不斷快速在增長。
她的確喜歡和他在一起,覺得喜悅。愉快,她不能不覺得有這樣愛侶而高興、驕做。
有時,夜靜更深,她一閉上眼睛,就想到和他在一起,但一睜開眼的時候,沒有見到他,隻有黑漆的夜陪著時,又感到無限惆悵。
也許,初戀就是這樣吧!
無疑,她的感情無法控制著自己,要去接近他。
愛情的火花在心窩裡燃燒起來。
一個月色如銀的夏夜,她和他倘佯在原野,此刻,他們都希望留戀著這個寶貴時刻,希望永遠停留在這樣的時刻裡。
她嬌軀那麼疲倦地倒他懷裡,她的臉靠貼著他的下頰:“如眉!”
“噢!”她嗲聲嗲氣。
“如眉,我可以做一件你不能阻止的事嗎?”
“什麼事?”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似的,轉過臉去在她紅唇上輕輕地吻瞭一下……
她沒有責怪,更沒有拒絕,反而對像很得意,胴體向他傾斜。
這一來,使他更大膽的伸出瞭手,情意從手指間表達出來,使她感覺到他的手像一團烈火,要把她熔化。
對一個初戀的人來說,每當接觸到異性的任何部份肌膚時,都會感到那麼的新奇且也富有刺激性。
頓時,如眉的心房劇然的跳著,而他,從眼眶裡射出瞭兩道銳利的眼神緊緊逼視著她。
如眉好像被他的眼神丟瞭魂似的,她身不由主的把半邊身子依偎在他的胸前,紅著臉羞答答地道:“太虛……你……你的眼神好怕人,別那樣色迷迷原看著我嘛!”
原來這男子就是桃花島主秦太虛。
這秦太虛原本就是“人三妖”的老三。三妖老大是“千面矮史”司馬冥,老二是“百花仙子”霍小佩。
這三人,男的是武林公知的淫賊,女的是千夫所指的淫娃蕩婦。
狄如眉明知秦太虛行為不恥,但墮入愛河的少女總是憧憬著夢景的未來,希望自己能影響他。
在交往的一段日子裡,秦太虛的確做瞭一段好人,對她百依百順,狄如眉芳心也暗暗慶幸。
現在一一一
少女的發香,加上狄如眉處女身子鬱鬱的體香綿綿不絕的鼻息,秦太虛整個人就如同吃下瞭“迷幻藥”般,如醉如癡的,她所說的話,秦大虛一點兒也沒聽進去。
更何況,他原本就是這一類型的人妖。
狄如眉伏在秦太虛的懷中,閉著眼,顫抖著聲音在叫:“不!太虛,你……你不能……你要冷靜點。”
熱血在他的體內翻騰,欲火在體內流串,秦太虛整個人都像要抓狂啦!於是,捧起狄如眉那如蘋果似的臉龐,雨點般的吻投瞭過去。
狄如眉杏眼微閉,感覺到秦太虛的唇是如火般的灼熱,直使她的心窩也暖和起來。
還有,秦太虛的手,更熱情的爬上瞭狄如眉的胸前,握住瞭右邊的峰,吻得更急,更饑渴!
狄如眉有生以來,還不曾讓男人在她的身上愛撫過,因此,她如驚弓之鳥,猛推猛拒,咀裡也急急嚷著:“太虛!你放開我,你做的大過份瞭!”
她猛喘著氣,雖然有心拒絕,可是整個身子就仿佛觸瞭電般,覺得乏力,就是推不開秦大虛強而有力的雙手。
漸漸地,狄如眉好像嘗到瞭滋味,她的丁香不聽後喚地,像被催眠似的,進入秦太虛的咀內。
“啊!如眉,你何必推拒,這樣不是很好嗎?”
秦太虛興奮地哼叫,含著丁香小舌一個勁的吸吮著。
狄如眉被吻得全身發抖,而秦太虛的手也趁著熱吻時,伸到她的腋間解開瞭她的衣襟,移過去,再松掉瞭肚兜的帶子。
她柔嫩的肌膚被秦太虛的指尖碰到,不期然地起瞭一層“雞母皮”。
狄如眉無法控制自己瞭。
秦太虛吻著狄如眉裸露的胸脯,並且用靈活的手指,輕捏著她那敏感的蓓蕾,隻一會兒工夫,她的乳頭脹硬,乳暈也擴散。
這一下,狄如眉臉上燃燒著兩堆烈焰,乳房是急劇起伏,一份酥癢癢的快感,卻從雙腿間油然而生。
“太……太虛……”
她迷惘的喚著,雙手緊緊的按住秦太虛的背部。
此時此刻的秦太虛,嗅著狄如眉的肉香,色心更是大動,一雙手更加忙碌,把她身上一件僅存的衣褲也給脫瞭。
當衣褲一飛走,良田立即呈現出來,隻覺得是暖烘烘的,頓時,秦太虛整個人都快要爆炸瞭。
“如眉!我的美人兒!我愛你!”
秦太虛喚著,不期然的低下身子,把咀唇貼在良田上,狂熟地吻著茸茸密佈的稻香。
狄如眉再度遭受雷擊!
她,在戰驚中挺起瞭腰肢,深喉裡並出沙啞的聲音叫道:“哎唷!”
隨後,她雙腿發軟,身子慢慢地往下蹲,直到粉臂接觸到地面,身子向後一傾,整個嬌軀就成八字形的橫陳在草地!
狄如眉的肉體,有一種神密的香氣。
狄如眉那良田裡,洋溢著奇特的水份。
秦太虛貧婪地嗅著稻香,饑渴地吸著甘泉般的玉露。
狄如眉魂不附體,雙手亂舞,頭兒猛搖。
一頭秀發披散在臉頰上,咀裡吐著夢般的呻吟:“嗯……太虛……你別吸瞭……哦……我……我受不瞭……哎唷……”
秦太虛吻著,雙手在她的大腿上來回的愛撫著,這可拔動瞭狄如眉的琴弦,使得狄如眉嬌軀不自禁地扭來扭去。
她已忘瞭面前的男人是武林人所不恥的淫賊,更顧不瞭羞恥,把粉臀抬高,使得城門大開,讓那迷人的地帶毫無保留的對著秦太虛展現著,充份顯示她心內強烈的需要。
秦大虛熟諳此道,肉場悍將,一見狄如眉的此情,便可以想到此時此刻,她那兩扇門應該會為他打開,那排水溝更希望他這清道夫來加以排除疏通。
於是,很快的把衣服脫光,那健碩的身體,以及胯下膨脹後己變成八寸多的銳利主桿,也就展現在狄如眉眼前。
秦太虛拉著狄如眉的手,帶引著它去感受寶桿上發出的熾熱,想讓她在夜風吹拂下的恫體不再顫抖。
但是,當狄如眉觸到寶柞後,她連忙把手縮瞭回去。而羞得滿面通紅。
秦太虛在她的身旁,再一次欣賞月光下,她那雪白,晶瑩細嫩的肌膚,而又充滿火熱的嗣體。
柳如眉的乳房像個剛出土的冬筍般,雖然不算大胸脯,可是堅挺且富有彈性,全身白嫩柔滑,有如一等一的絲綢,微紅的乳量形成強烈的性感,會令人看得著魔!
“啊!如眉!我愛你!”
秦太虛拿開她掩在花田上的玉手:“我!我簡直被你作弄的癡迷瞭!”
秦少虛低下瞭頭,讓她呼吸著所吐出的香氣吹在臉上。
狄如眉沒有拒絕,知道他低下頭是想再度索吻,於是兩片蘊含著欲望的櫻唇,便像噴火似的,徐徐張開來,吐出一聲低沉的櫻嚀。
秦太虛把咀唇貼上瞭,在她全身震的一剎,他跨上瞭馬兒。
“哦……嗯……太虛!”
她的藕臂用力的挽著他的頭,她修長的玉腿,作焦灼的迎近。
於是,秦太虛用著如火如茶的身體,開始輕敲著她的情欲之門。
急切地,秦太虛的手下移,想讓“香菇頭”能正確地進入城門,那知,狄如眉的手搶先一步,寶仵已落在她的王手,他也不貪功,就讓她代勞。
到瞭此刻,狄如眉已摔掉一切矜持,她忍受得太久瞭。
接觸到那硬而粗長的寶柞,狄如眉頓時玉手發抖。
她想:怎麼,他的東西那麼粗大,我這小廟怎容得下大菩薩,可是,既然被他騎上瞭,我又能怎麼辦呢?
她長長的嘆口氣,終於硬著頭皮,把香苑頭引導進入城門。
兩片赤貝肉,是灼熱的湯貼著前頭,秦太虛不愧是花叢能手,大玩傢,他沒有貪功好進,因為香苑頭先在城門口徐徐地磨擦著。
狄如眉何曾嘗試過這種滋味,所以中有快樂痛裂的輕哼著:
“咯咯……太虛……哥哥……裡頭點痛瞭……哼……慢慢的好嗎?”
秦太虛嘻嘻地笑道,打趣道:“寶貝,你以前不是不讓我吻你嗎?現在怎麼連這堡壘也肯讓我闖入呢?”
狄如眉羞的臉紅脖子粗,她白著眼,雙手在秦太虛胸前輕著,撤著嬌,嗲嗲地道:“嗯……我……不來瞭……得瞭便宜還賣乖。”
“好!我不期負你瞭,我讓你嘗到人生真正樂趣!”
狄如眉屏息以待著,等待那拂曉攻擊來臨!她的兩片赤貝肉非常柔軟,處女的地下道又是那狹窄,甘泉恰到好處的滋潤而下致於滑膩,秦太虛徐徐的將寶劍向地下道推進。
為瞭使雙方都有充分的磨擦而增加快感,狄如眉拼命想抑制自己不要太狂放,但是不行,她還是急急的挺動著粉臀。
寶仵在往下探鎖,她的上挺之際,香苑頭已狠狠的闖破佈防嚴密的關卡。
突然間,狄如眉發出瞭如女人生產般的慘叫。
“哎唷喂……哦……痛死瞭……太虛……怎麼會那麼痛……晤……我不來瞭……快……快拿出來……”
初生之犧的狄如眉,總算吃到瞭苦頭,她痛楚的叫著,淚水也滴滴淌瞭下來。
秦太虛好不容易才攻玻第一道防線,豈會嗚金收兵。
可是,看到她眉頭深鎖,梨花帶淚,秦太虛隻好暫時按兵不動瞭。
他把咀湊近她的耳邊,半哄半騙道:“好妹妹,這是暫時的,倒吃甘蔗,甜的在後頭,你就忍耐點,讓我們都能嘗到那未曾有過的快感哩。”
狄如眉考慮半響,咬著牙點點頭。
秦太虛微得同意,忙把寶杵又徐徐的推進。
她緊張的全身都冒著冷汗,直到寶杵抵達終點,才松瞭一口氣。
秦太虛深知此刻馬上發起攻勢,必然又會讓她覺得痛苦,而造成今後的畏感。
為瞭要消除她那緊張的情緒,一方面也想再度挑起他的飲火,使她食髓知味後能控制她,於是,秦大虛搖擺著自己屁股,使著勁讓前頭和花蕊互相磨擦著。
同時,也吻著她香唇,把舌尖伸入她的咀裡打著轉。
半盞茶時間,秦太虛的行動已收到瞭預期的效果,狄如媚的淚水已幹,眼睛也射出瞭勾人魂魄的眼神。
呼吸急促,下身也扭動起來,聽得狄如眉羞答答地道:“親哥哥……現在好多瞭……嗯……也不痛瞭……你想要怎麼做……我……我都會忍下來……”
她說出心裡話後,整個臉兒紅的像柿子,同時羞郝的用著雙手掩著臉。
秦太虛嘿嘿地笑道:“寶貝,我沒有騙你吧,現在可不會痛瞭吧?”
狄如眉她不好意思應聲,一對粉拳在秦太虛的胸前輕輕的著以示贊同。
秦太虛憋的可太久瞭,忙吸口氣進入丹田,雙手按在狄如眉的雙峰上,下體懸空,以雙手和雙腳支撐著身體的重量。
然後,臀部像抽水馬達,帶動著寶忤一進一出的抽送。
騷幽裡飽脹得“大客滿”,而無轉圈的徐地,兩片赤貝肉也似猴子一樣鼓起瞭兩腮。
狄如眉逐漸進入佳境!
她,“嗯哼……”的,終於發出“咯咯……晤……太虛……你沒有騙我……哈……我……舒服死瞭……”
她的眼神呆滯,全神貫註在寶劍的進出,和秦太虛下體提起下沉的動作。
因為她要挺身迎合,好下下著寶。
此刻的狄如眉,完全拋棄瞭少女的矜持與羞恥,嘗到瞭甜頭臉皮尤就厚瞭,她爽歪歪的咀裡浪語的直叫。
“哥……真…………大美妙瞭……咯咯……我以前太傻瞭……早知道……有這麼痛快……我……我以前……也就不會……不會拒絕瞭……”
秦太虛原是一雙趾高氣昂,一躍天的飛應,寬咀吃四方,玉柱探遍天下玉井良田,如今爪下隻是雙,又怎樣輕得起他的踩蹭呢。
事實不然,當他靜下來後,秦太虛發現她的花房就好似嬰兒的小咀,在吸吮著香苑頭。
她的那兩片赤貝肉也像鯉旦咀一樣,一張一合的咬著寶劍,且不時發出“嘟……嘟……”的聲音。
假如不是那一灘灘的那未經處理而排放出來的污水和血絲,秦太虛準會嚇得一跳,以為遇到瞭“大食國”的女皇哩。
嘿!真是天生尤物!
就這樣,他不得不細心照拂,以免“出師未捷身先死”的遺憾!
因為,他現在所遇到的,雖然隻是初雛,較身經百戰的蕩娃更難纏!
這塊良田,是一塊異寶!
是一塊值得贊探,取之不盡的油田,它的豐富寶藏,真可以用之不竭。
於是,他長長吸瞭口氣,調勻一下久漲而具彈性的隨身佩劍,使再度揚眉吐氣,來征服胯下的女皇!
經過片刻休息,總算穩定瞭精神,於是,又開始舞刀弄槍瞭。
這一次,他把雙手貼在她的兩腿胯骨,同時雙腳跪在她的兩腿間,這樣一來,騷臼和寶仵的距離也就更靠近。
為瞭掀起她另一高潮,開始在那塊芳草地抓拔那些牧草。
這一招,果然有效,狄如眉不停抽搐,全身顫動,真是哭笑不得。
這種招式雖然新鮮而有愉感,可是不易深入花房,抽送間;也僅能兩淺溝的內壁刮著。
所以,狄如眉不會覺得有死去活來的快感!
雖然發出“卟!卟!”的響聲,也隻是隻聽樓梯響,不見人下來。
這就引得狄如眉隨著那響聲而浪叫。
“咯咯……太虛……嗯…………瞭……怎麼辦……你怎麼愈來愈退步……哦……癢……死瞭……”
她的粉臀往後面迎合的力量更大,而且更急!
秦太虛是以逸代勞,盡管狄如眉攻勢頻頻,不停的反擊,他可是毛打鼓,沒有回音。
等狄如眉反撲無力時,他忽然把她的雙腿高舉,扛在自己兩邊的肩頭上,換瞭個“連番轟炸”的架式!這種攻勢很直截瞭當,寶仵可以深搗黃龍!
“卜滋!卜滋!”的聲音綿綿不絕!
這麼一來瞭狄如眉是感到太美妙瞭,但也就“鼓人一”,隻有“挨打”的份兒瞭。
香軛頭頂在花蕊上,一磨一轉的,有說不出的痛快!
她不停的咽著口水,香汗淋淋。
她嬌喘噓噓,而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來迎戰!
現在,秦太虛的攻勢展開瞭,他克敵制勝的專長也一一的發揮。
他首先頂瞭十幾下後砸換瞭三長兩短的戰術,所謂三長,就是連著三下長驅直入,直搗黃龍,帶著千斤之力勇狂貫穿!
而兩短就如螃蜒點水,輕輕的接觸。
這種戰術,把狄如眉帶入瞭虛無飄涉的境界。
她忽而覺得自己在騰雲駕霧,可是瞬間又好像從空中跌入地面,真是高潮迭起。
她美得弓起身子,雙手緊抓著秦太虛的肩頭,那長長的指甲卻陷入瞭肉裡。
她咀裡就像貓兒叫春似的,吱吱的亂叫著。
“咯咯……晤……我這畝田被……被你黎頭翻轉……翻轉來瞭……哎啃喂……搞的稀爛……”
“好人,快……我情願讓你……讓你搞爛……給你整死……快……我……好癢……我……受不瞭啦………”
果然沒錯。
秦太虛在這方面的確高桿,緊接著是狂風暴雨似的攻勢,搗蒜般的猛打急攻起來。
由於秦太虛的勇猛,更迅速的把她帶入另一個高潮,那種已泛濫的性欲,因此,她更放肆,更瘋狂,更淫蕩的和他合作協調的顛簸篩動起來。
狄如眉的心,好像被搗得要從咀裡跳出來似的,她張著咀,像牛般喘著氣。
雙腳在他肩上搖擺著,急得粉臀直往上挺。
狄如眉是初出茅的小角色,這一陣攻勢,她實在吃不消瞭。
驟然間,她雙手更加使勁,而大雷起般,急急的吼叫。
“咯咯……晤……我要飛瞭……哥哥……我要尿尿……嗯……我不行瞭……”
秦太虛的雙肩被抓得發痛,但她的狂叫卻激起瞭他的野性,加緊瞭鉆探的工作。
當她的叫聲一停,雙手突然放瞭,整個身子又躺回原地,然而,她已像泄瞭氣的皮球般,雖然還猛喘著氣,可是身子一動也不動瞭。
瞬間一一一
秦太虛發覺有一股溫泉從花旁中噴出,直澆向香菇頭,使得自己“活兒”發脹,一厥一厥的抖著。
他是過來人,知道是時機瞭,忙把寶杵猛抵花心,隻四五下,不由打瞭個哆咳,深深吐瞭口大氣,頭往下一搭,趴在狄如眉身上直哼哼。
“太虛,我…我第一次嘗到瞭這種銷魂蝕骨的滋味。哈…真令人響往……”
口口口口口口口
普陀山為中國佛教四大名山之一,夙稍海天佛國。
普陀山舊名梅岑山,相傳漢時梅福曾隱居此處;峨嵋深秀,五臺雄偉,九花形勝,普陀則突兀海天岑寂之際,山光浮翠,嵐煙橫黛,景色尤為壯麗。
由三百四十多個島嶼組成的舟山群島,散佈在杭州灣外,像朵朵蓮花,浮現於碧海青天中。
正如詩聖杜甫所說:“臺州地活海冥冥、雲水常和島嶼青。”
在風平浪靜的時候,蔚藍色海洋,顯得溫柔而多情:有節奏的波浪,輕拍著普陀山的縣巖和沙灘。
每當風雲變色時姻湧的海潮驟然震來,仿佛要將普陀山吞沒。
變化莫測的蓮花洋,構成瞭種種美妙的神話的天然背景。
“普陀洛咖”是梵語,意謂:“美麗的小白花”。
因此,佛傢稍之為“普陀培咖山”,傳為觀音散財童子說法之處,古人贊美普陀海天形勝說:“問盡句山古剎界,惟有此地獨鐘靈。”
與其說普陀因美妙的神話而馳名,不如說正由於普陀的自然景色絕美,才產生種種美麗的神話。
曾幾何時,這靈山勝地被一群武林人占據,改名為桃花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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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島有一神廟,名曰“太陽廟”,實為“歡喜禪廟”。
每日,太陽升起之時,僧侶、廟女。伴以音樂,成豪華之行列,趕附近河中取水,這河便稍“聖河”。
洗浴神像,兩天一次,笛與喇淮大鳴,從聖河取水,為神滌身,洗體之體,他們為神穿衣,加香水,飾鮮花,這些都是求孕的女人供奉的。
雖然狄如眉非議他們,認為廟女的姿態淫蕩,歌詞失禮,但仍不能不稍贊她們的舞姿優美。
在理論上,廟女的肉體奉獻於神,而實際上,神就是僧侶。
每兩日一次為神浴身的水,頗具性的意味。
神浴後,水為聖水,各以手掌承水而飲之,謂可驅邪避難,此時廟女載歌載舞,到瞭典禮告終,廟女獻身於捐款之善男,廟座不虞匾乏。
這天,又是浴神的日子。
廟裡的燭光非常柔和,一對對的男女婆姿起舞。
狄如眉也和她的情人秦太虛在跳著,一邊私語。
他們在談論今天參加的貴賓,“青海魔僧”天機。
狄如眉把臉埋在秦太虛的胸膛問道:“喂!青海魔僧來幹什麼?”
趁著燭光的柔弱,秦大虛的手正隔著長裙摸她豐滿的臀部,聽她這麼問,低聲道:“嘿!你不知道,天機是太陽廟的大眾情人啊!”
“他的情人遍桃花島。”
“唉!你看。”
狄如眉抬抬頭向“青海魔僧”和“成嬌夫人喬蕓芳”那邊看過去,說道:“他好像被‘成嬌夫人喬薑芳’迷住。”
秦太虛旋轉瞭身子,她也跟著轉動,於是,她看到青海魔僧和“龍嬌夫人”喬薑芳像老朋友一樣的貼在一起,好像不是跳舞,而是一對情侶在分手時戀戀不舍的樣子。
一點不錯,是分手瞭!
他們轉動的瞬間,青海魔僧快步的過來摟住她的腰,而秦太虛則牽住瞭“龍嬌夫人”天嬌喬薑芳的手。
這隻是交換舞伴,並不足大驚小怪!
但是,青海魔僧的另一隻手偷偷的攀上瞭她的聖母峰,按住一圍渾圓的肉球。
狄如眉又羞又急,她扭扭腰,把青海魔僧的手推開。道:“別這樣,放尊重點。”
青海魔僧在她脖子親瞭一下,道:“有什麼要緊,每個人都不是這樣嗎?嗯?”
她偷偷地看旁邊的善良廟女,果然,在暗淡的燈光下,每一對男女都糾纏在一起。
甚至,她看到有個男人把一個女人的長裙掀高,半隻手埋在裙子裡。
她不由的臉紅心跳道:“他們真是無恥……”
青海魔僧嘿嘿笑道:“還有呢!你看墻角的那一對!”
他含著神秘的笑容,讓狄如眉的身子轉過去,面對著那對善男廟女道:“他們好像等不及瞭。”
“下流!”
她也看到瞭,那是一對善男廟女坐在墻邊地板上,互相交頸而吻,女郎的腰肢像小蛇般扭動。
青海魔僧嘿嘿一笑,道:“我們也不能例外啊。”
他低笑道,手掌貼在她最敏感的部位搓揉著。
狄如眉剛想推拒,突然一股異香撲鼻而來,心中立即產生一種難以形容的快感,這種快感,甚至比他直接貼著肉體愛撫還要強烈。
可能是因為在人多的場合中,加多瞭一重偷偷摸摸的刺激,抑或是那股異香的緣故?
總之,她內心不願意這樣隨便,但身不由己,而且渴望呢!
這時,她又感到胸脯的肌肉在膨脹,心房在加速跳動,她的身子變軟瞭!
嬌弱無力的貼在青海魔僧身上。
青海魔僧在她耳邊低聲呼喚:“美人……狄如眉。”
他低聲呢喃,腹部抵著她的小腹,輕磨著,這使她感受到男性的堅挺,不由的雙頰通紅。
他輕輕地吻著她的秀發,少女的幽香,一股股鉆入他的鼻孔,使他心神蕩馳。
吻著。吻著!竟伸出舌尖去舔她的耳背!
一陣潮濕溫暖的感覺,從被吻的地方傳到心房,她吃瞭一驚,頭也側開。
她向他看見一眼,發覺他的目光中,孕育著無限柔情,像面對日思夜想的心上人一樣,凝視自己臉蛋。
她不由得心加鹿撞,熱血在胸膛中沸騰!
連忙將目光投射向另處!
此時,她忽然想起瞭秦太虛來。
秦太虛深愛著自己,而自己卻在心理上對他不忠,這是多麼可恥的事!心中一驚,頭也側開。
當腦際閃過這個想法之後,她下意識用兩手推推青海魔僧的胸膛。
他很聽話,身子從她的玉體上慢慢移開,含笑看著她絆紅的臉頰一眼。
他說道:“狄如眉,你討厭我麼?”
她仍舊低著頭道:“你別這麼想,我……我畢竟是秦太虛的人,女人是要從一而終的。”
青海僧道:“哦!那他對你呢?”
他說著,兩眼在搜尋秦太虛的下落。
很快的,發現秦太虛和“龍嬌夫人”喬薑芳如膠似漆的親蜜狀態。
青海魔僧邪押地一笑,道:“你看她忙著呢!那還有功夫管我們。”
他故意把“我們”二字加重語氣,表示他心目中把狄如眉看作自己最親切的人。
狄如眉聽,偷偷地看瞭墻角一眼,但是看不到秦太虛在那裡,卻看到一對癡情男女正擁抱著坐在地上,他們的手都在對方身上忙碌地活動。
她看得心中一蕩。
但是,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後悔,這是一個什麼性質的浴神田剛要是讓秦太虛看到自己現在的情形,會引起他多大的不滿啊!
青海魔僧道:“看到瞭吧!你放心好瞭。”
說著說著,忽然張臂摟住她的腰肢,再次地吻到她的頸上來。
她大吃一驚,連忙掙紮!
但是,青海魔僧卻是得寸進尺!
把她的身體緊按在自己身上,以致她明顯地感覺到他的行動啊!
她的臉發燒瞭:“不要這樣,你放開我……”
她抗議著,兩手使勁推開他。
但是,青海魔僧絲毫不放開她,反而騰出一隻手撫摸她的雙峰,他握住其中一座尖挺的山峰時,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充滿彈性的肉球,教他的心弦為之一震!
火熱的肌肉,在緊束的衣服中盲目的行動著,向他的小腹抵著!
這大膽的狂僧,令狄如眉又驚又伯,急喘著,兩腳極力地退避,希望能回避他的磨擦。
因為,她心頭也熱瞭起來,本能的欲望在躍躍欲動,如此露骨的挑逗,是她無法抗拒的。
要是面前這人是秦太虛,她早已忍不住熱情而用身體去迎合,然而這是青海魔僧,是在今天以前還是個陌生人,她怎能任他為所欲為?
她掙紮著!
可是,青海魔僧還是一股勁地向她擠揉,乾燥的嘴巴也沒頭沒臉的擦著她的雙頰和鼻子。
這方式就跟在荒郊強暴,非禮一樣的粗暴!
還有,他那雙討厭的手,刁鉆的手指不斷地捏搓她發脹的胸脯的肉球!
由於他的活動,使狄如眉的乳尖硬瞭起來,甚至隱隱作痛,她使盡氣力抓住那隻怪手,可是顧得這隻,另一隻手又向她的小腹騷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