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她閉上眼睛,一陣陣狂念在她的心中掀起,閉上眼他就能見到阿彬的那一身肌肉,那一張臉。

  這是一種誘惑,一種她無法抗拒的誘惑!

  她的手摸過瞭自己的腰腹,再繼續向下面撫摸,經過大腿,她的手觸到瞭她的兩腿之間……

  她全身像觸電一樣!

  這是一塊神秘而又誘人的地方,這地方,是為瞭男人而存在的。

  她需要灌溉,她需要男人來征服……

  已經這麼久瞭,她未曾有過男人的慰籍,這一塊區域已經幹掉瞭。

  她再也不能忍受這種幹燥的感覺,她要滋潤,她實在需要男人的安慰!滋潤……

  她的手指漸漸的找尋通信有令她刺激的地方,當她接觸以自己敏感的部位時,她又閉上瞭眼睛!

  她一聲聲的呻吟聲。

  接著,她流出瞭眼淚。

  她感到任何一切快樂都是偽設的。

  她要一個男人!

  一個真正的男人!

  一個有血有肉的男人!

  她咬著牙,再度將“小銅炮”吞瞭進去。

  這回,她不顧一切,毫不考慮到後果,隻見她開始上下套動著,那對高聳的雙乳變隨著抖動不已!已超出雙十年華的她,渾身散發著成熟的風姿,阿彬靜待以變,欣賞這副“美景”與她的渴念。

  盞茶時間之後,玉池逐一體會,套、搖、旋、晃的美妙快感之後,停下動作,低聲說道:“阿彬!這怎麼後變成樣子,為什麼會跟狼幫的人通結一起?”

  她的話剛說完,立刻想到阿彬穴受制,不由咯咯一笑。

  玉池松瞭一口氣之後,立即再度施展“玄陰搜脈煉魂”大法!

  “小銅炮”再度面臨嚴重的考驗。

  半個時辰之後,兩個人的氣息皆粗喘瞭!

  玉池想不到阿彬在穴道受制之下,竟能支持如此之久,好勝之心使得她全太運起陰功,展開猛烈的攻擊。

  阿彬隻覺“小銅炮”被咬得又酸又酥,一泡尿隨時會射出來,可是,他不甘如此被她擺佈,意念中一直不肯低頭。

  兩人默默的對峙著。

  筆者趁隙略為交代一下,玉池今天為什麼為如此強勁。

  那天,她姐妹四人被謝朗打得丟盔棄甲,一來是她們替謝朗療治毒傷後,耗去真實甚多,謝朗既得得催情媚樂之功,復藉彼等輸送來的真力,而且身骨自由控制,我消彼長,因此,她們姐妹一一敗下陣來。

  現在,阿彬雖有神功,欲因穴道受制,功力不能集中,而玉池道姑則能控自己,這樣一來,阿彬就沒她的本錢夠瞭。

  假如讓阿彬有運動的機會,那“男性復仇”神功準能矗得玉池七暈八素。

  盡管如此,“小銅炮”雖然未經指揮,卻能獨自作戰,與“玄陰搜脈煉魂”大法對抗。

  隻見玉池道姑通曲泛紅,全身直顫,汗下如雨。

  阿彬此刻也是氣喘如牛,喉中發出“哩……”怪響。

  就這陣子時間,隻見玉池道姑“晤!”瞭一聲,立即無力的伏在阿彬胸前,任憑身子不住的抽搐著。

  阿彬被她的陰精一淋,亦情不自禁的開瞭水龍頭。

  這次他們算是兩敗俱傷,隻是敗得兩相情況,於是他們相擁著,疲疲地走進夢鄉。

  最先醒來的是阿彬,隻覺穴道已解,自己竟伏在玉池道姑的身上睡去,她的胯下尚留滿瞭戰後的餘漬。

  他不願吵醒她,自己也確實不能久留她身邊,於是,他先穿好衣服離去。

  銀川城的所有客棧,都被“六合鏢局”包瞭來瞭。

  阿彬進得城內,竟然連睡覺的地方都找不到。

  他想得開得很,聳瞭聳肩,拉瞭馬就走進瞭城西的那座“廣武寺”,他想起瞭住廟。

  寺中的知客僧人一聽說他是來寄居幾日,頓時露出瞭為難之意。

  阿彬忽地一笑道:“哇操!大和尚,貴寺的方丈何在?”

  知客僧人皺眉道:“小施主,這事隻怕見瞭方丈也無法通融的瞭!”

  阿彬笑道:“哇操!大師可否引道在下前去,結果如何沒你事的事啦。”

  知客僧人無可奈何的把他引到瞭“方丈”室,替他通報以後,室內立即走出一位年約八十出頭的老和尚知客僧人,面色十分緊張的跟在老僧身後。”

  阿彬微微一笑,抱拳道:“哇操!老當傢的想必是本寺主持大師瞭。”

  那名白眉禿頂的老和尚,打量瞭阿彬一眼道:“小檀越要見老衲,不知有何見教?”

  阿彬笑道:“哇操!我想打攪貴寺數日,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老和尚沉吟道:“小檀越怎麼稱呼?”

  阿彬道:“我叫狄彬!”

  老和尚白眉一皺道:“狄檀越可是武林中人?”

  阿彬笑道:“哇操!隻會幾手三腳貓,算不是武林中人?”

  老和尚忽地搖頭道:“小寺掛單的僧侶過多,恐已無可供檀越住的,老衲抱歉瞭。”

  阿彬道:“哇操!與人方便,即是與自己方便,大師佛門高僧,怎麼這樣不給人方便,還拒人於千裡之外,一副勢利樣?”

  那名知客僧人,此時隻聽得臉上大驚失色。

  自從他受戒以來,這還頭一道聽到有人膽敢對本寺方丈出言責罵。

  老和尚聞言似是楞瞭一楞。

  他忽地暴睜雙目,精芒有如電射的瞪向阿彬,沉聲道:“施主小小年紀,竟是如此伶牙利齒,對出傢人賤謔責難,不怕有傷天和嗎?”

  阿彬邪笑道:“哇操!我生平未曾有愧於心,亦未曾有愧於人,更不想遁入空門,以避當年之錯,隻不過嘴巴愛說話,怎會傷及天和,也太誇張瞭吧?”

  老和尚被他這兩句話,說得那紅光滿面的臉上,都變綠瞭!

  阿彬好象未曾看見老方丈的神態,接口又道:“哇操!我來此既非避禍,亦非尋仇,出傢人慈悲為懷,大師難道真個忍心容我露宿街頭,等那‘刀婆’索命,‘鬼婆’追魂嗎?”

  他這幾句話說出口,知客僧人聽得呆呆的。

  可是,方丈卻不但臉上變色,而是心頭狂震瞭。

  白眉倏揚,大聲笑道:“小施主好厲害的機鋒,老衲口服心服,請,請,方丈以內待茶。”

  知客僧人連忙道:“請……請施主請……”他這才籲瞭一口大氣。

  阿彬卻淡淡一笑道:“哇操!大師應允我借塌貴寺瞭。”

  方丈合十道:“老衲有緣,才會遇到施主光臨,請!”

  阿彬大笑道:“哇操!如此我就打攪瞭!”邁步走進“方丈室”。

  老和尚向那知客僧人道:“好好照顧這位施主的腳力,通知廚下備菜……”

  那知客僧人一面擦汗,一面連連應聲而去。

  老和尚走進“方丈”時,阿彬正在流覽四壁書畫,和尚朗朗一笑道:“小施主請坐!”

  阿彬眨眼笑道:“大師請先坐!”

  這會兒他可有些禮貌瞭。

  老和尚在雲床之上坐定,阿彬才在側面一雙錦凳之上落坐。

  老和尚目光微轉,笑道:“小施主的師門,可否讓老衲知道?”

  阿彬訕笑道:“哇操!師門恕難奉告!”

  老和尚似是意外的一征,阿彬已接口又道:“哇操!不必詫異,傢師與大師是火燒豬頭,面熟!”

  老和尚這才展顏笑道:“是瞭,尊師若非與老初舊識,小施主又何能認出老衲來歷?”

  阿彬大笑道:“凌雲大師的佛名,遠播遐邇,哇操!我相信,能夠認出大師來歷之人,恐怕已經沒有幾人的瞭。”

  凌雲大師合什一笑道:“小施主說的不錯,老衲自己也早已忘卻昔日一切瞭。”

  阿彬陡地一笑道:“大師已得上乘功果,自是可以忘我,哇操!恐怕那些牛鬼蛇神們,卻不大容易忘記呢。”

  凌雲大師慈目一閃道:“小施主語含玄機,莫非令師……”話音忽然一頓。

  原來是兩名小沙彌進來送上香茶。

  等兩名小沙彌退去,凌雲大師才又一笑道:“小施主,你適才曾經提到‘刀婆’,‘鬼婆’之名,是不是小施主已經發現瞭這兩位女魔頭,重出江湖瞭?”

  呵彬一笑道:“哇操!我一時興發,已將那‘刀婆’小予懲戒,大概大半年之內,這位女魔已經不能再亂砍人瞭!”

  凌雲大師陡地閉目合什道:“小施主此舉,不啻積下十萬善功,老衲為小施主賀。”

  阿彬笑道:“我隻是隨心所為,哇操!大師別來這套啦!”

  凌雲大師低眉道:“為善不欲人知,方是大善,小檀越此心,必獲後福。”

  阿彬笑道:“看大師今日成就,佛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語,哇操!還是真的!”

  凌雲大師白眉一揚,連聲念佛道:“小施主此話,真又有些罪過瞭,我佛法論,豈可容人輕疑?老衲盼小施主今後別再說這種話瞭。”

  阿彬大笑道:“哇操!昔年‘百毒王’的豪氣兇心,還真的沒啦……”

  凌雲大師陡地渾身一震,念佛道:“小施主此話恕弟子昔年罪孽深重……小施主,老衲企求小施主別再說以前的事瞭。”

  阿彬淡淡一笑道:“哇操!大師遁入空門,井非逍避人生,一昧不敢涉及過去,足見仍然過於執著,自生煩惱啊。”

  凌雲大師禿首連搖,長嘆一聲道:“小施主具大智慧,若能扳依,必成空門活佛!”

  阿彬聽得怪笑連聲道:“哇操!大師你不就是有瞭活佛之你的人嗎?我是木匠打老婆,自有心寸,是以不敢沾佛門凈土。”

  凌雲大師忽然閉目道:“老衲明白瞭!”

  阿彬大笑道:“哇操!大師可是要生公說法,度我頑冥嗎?”

  凌雲大師大笑垂簾笑道:“施主已說得我佛之心,老衲深謝施主棒喝盛情。”

  阿彬笑道:“哇操!大師太謙虛啦。”

  凌雲大師含笑道:“那鬼婆,施主,是否已於銀川?”

  阿彬惹笑道:“當在明日進城,哇操!大師別緊張,她不是為你而來的!”

  凌雲大師嘆息道:“種因得果,老衲死亦無憾……”

  阿彬陡地大聲道:“哇操!大師你可死不得!”

  凌雲大師低聲道:“西天樂土已近,施主怎地阻止老衲瞭?”

  阿彬笑道:“哇操!你要隔屁,至少得把三件大事辦完。”

  凌雲雙目暴睜,叱道:“小施主,老衲已無俗慮,莫要拖我下水,再墜塵劫!”

  阿彬突然冷笑瞭。

  凌雲大師道:“小施主受何人指使?似是老衲已中計瞭是不是?”

  阿彬依然冷笑著沒有說話。

  凌雲大師不禁皺眉道:“小施主幹嘛生氣瞭?”

  阿彬難得正色道:“我笑你學佛未通,哇操!自殘可耳。”

  凌雲大師聽得渾身一震道:“小施主不嫌此言大傷人嗎?”

  阿彬道:“大師以為那‘鬼婆’既來銀川,哇操!你正好讓她出手送你,你呀是夢裡娶媳婦,想得妙!”

  凌雲大師道:“欠債當還,當然處是因緣已瞭,老衲不知有何不對之處?”

  阿彬笑道:“大師,佛曰度世,佛曰降魔衛道,哇操!我可要向大師請教,遁入空門以來,大師在這兩件大事上,積瞭多少功果呀?”

  凌雲大師被他說得啞口元言,他可從來設想到這些。

  四十年青燈黃世,除瞭念佛修心,治病濟人以外,何以沒曾想到過如何降魔以衛道,如何渡惡以救世。

  是以,老和尚楞瞭,也慘瞭。

  顯然,阿彬已經贏瞭啦,擊敗瞭他那份以死而求解脫的心理。

  阿彬目光在大師臉上轉來轉去,容得他發現大師神情稍稍平和,這才一笑又道:“哇操!我也許太過冒昧瞭。”

  凌雲大師長長的一嘆,合什道:“小施主言重瞭,老衲慚愧!慚愧!”

  阿彬聞言大笑道:“哇操,這回你才真明白瞭!”

  凌雲大師也微微一笑道:“多謝施主蒞臨之德。”

  老和尚話音一頓,又道:“小施主,你說老衲要辦三件大事,不知是那三件大事?”

  阿彬笑道:“哇操!一為武林動亂,二為大師本身恩仇,三為……”他頓瞭一頓,又道:“哇操!這第三件乃是我有所求教!”

  凌雲大師道:“小施主的題目出得太大瞭!”

  阿彬惹笑道:“佛德廣被,向以蒼生普渡為願,哇操!大師怎地又嫌大瞭呢?”

  凌雲大師道:“武林劫運,老衲恐怕幫不上忙!”

  阿彬斜睨著眼:“哇操!大師又在逃避瞭!”

  凌雲大師道:“老衲退出武林四十載,悠悠歲月,我都老瞭,小施主以此相責,真叫老衲百口難辯!”

  阿彬逗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哇操!武林人物是永遠不可能說出退出武林四字的。”

  凌雲大師合什道:“小施主這話可玄瞭。”

  阿彬道:“哇操!大師如果能想深些,一定可以瞭解我的意思。試想武林人物之中,不外正邪二途,非是正長魔消,就是邪高正萎,大師昔日行事,尚或有跌入邪道之嫌,但一旦遁身空門,則可謂灰棄邪就正。”

  “哇操!眼下如有邪魔滋生,威逼正道豪傑,大師隻怕也將擲人其中,你雖不想誅邪行道,而彼等卻必欲除你以助長魔威,則大師明哲保身之志,會有什麼後果呢?”

  凌去大師一笑道:“小施主是逼老衲非出頭不可嗎?”

  阿彬道:“哇操!我可不這麼想,這隻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

  凌雲大師沉吟半晌道:“小施主再說其二吧。”

  阿彬淡淡一笑道:“大師的個人恩怨,哇操!也是該瞭的時候瞭!”

  凌雲大師道:“不錯,已是該瞭的時候瞭。”

  阿彬道:“大師昔日與‘鬼婆’之情,撥諸常理,本無所謂,但大師卻因此而遁身佛門,哇操!足見大師一直很任意的……”

  凌雲大師長嘆道:“正是如此而作繭自縛,可悲,可嘆。”

  阿彬陡地低聲道:“哇操!大師如此能見上‘鬼婆’一面,此事必可化解無疑。”

  凌雲大師一怔道:“鬼施主恨老衲已然入骨,小施主可別說得太輕松啊!”

  阿彬捉弄謔笑道:“哇操!滿頭白發,青春已逝,皮囊之欲,兒女之情,又豈是大師這等年紀所可奢想,哇操!今日‘鬼婆’也早已雞顏鶴發,不復當年美艷,大師若能睜目正視,彼此之心創痛,定可因歲月摧殘而淡逝。”

  凌雲在師聞言,不禁俙噓良久。

  這一剎那間,老和尚對這位年輕人可謂欽佩得五骨投地。

  他覺出阿彬的心胸,直追往古大任大賢。

  終於,老和尚點頭瞭。

  阿彬這才笑道:“其三,哇操!我有事請教!”

  凌雲大師合什道:“以小施主的智慧,照理不應該有什麼理不懂的,隻怕老衲沒辦法令小施主滿意,讓小施主浪費口水瞭。”

  凌雲大師的謙虛,引來阿彬憋笑不已。

  他搖搖頭道:“大師,世間事有很多是很難說的,哇操!我看別人的事,就比看自己的事要清楚不少。”

  大師笑道:“若不是得失之念太重,小施主也不會有此想法,老衲承蒙施主看重,自當凝心靜志,為小施主破此難題!”

  阿彬此時忽然雙目一閉,低聲道:“哇操!昔年有位女俠,人稱‘芙蓉仙子’的老前輩,你老知不知道?”

  凌雲大師的神情突然大變道:“是於思思女俠嗎?”

  阿彬眨瞭眨眼道:“正是”!

  凌雲大師道:“老衲認識,不知施主問她作甚?”

  阿彬道:“哇操!我想查明這位前輩的下落。”

  凌雲大師面色一黯道:“施主,於女俠已經死瞭。”

  阿彬道:“哇操!大師可是親眼見到?”

  凌雲大師道:“於女俠死在二十年前,那時老衲已經扳依我佛,當然沒有親眼目睹瞭。”

  阿彬道:“哇操!那大師又怎知道?”

  凌雲大師道:“老衲乃是聽人提及……”

  老和尚忽然白眉一皺道:“施主曾說這第三件大事,乃是你自己之事,不知旋上與那‘芙蓉仙子’之間,有什麼關連?”

  阿彬眨瞭眨眼道:“傢師命弟子查明女俠死因。”

  凌雲大師的白眉,忽然變鎖,良久未曾說話。

  阿彬看得出來,那凌雲大師似是正在思索著什麼為難之事。

  所以,他也沒開口。

  霎時,這小小的“方丈室”之內,一片沉寂。

  足足過瞭頓飯之久,凌雲大師才低聲道:“施主,尊師的名號,可不可以讓老衲知道?”

  阿彬皺眉道:“哇操!大師為何必須知道我恩師是誰?”

  凌雲大師面色十分凝重的說道:“老衲如果不知尊師是準,有關‘關蓉仙子’之事,老衲就不便多言瞭!”

  阿彬聞言,是他出現以來第一次在臉上有瞭激動的神情。

  他暗自憋想:“哇操!恩師果然料對瞭,這位昔日的‘百毒王’丁翔,真的知道‘芙蓉仙子’的致死之因……”

  凌去大師見阿彬沒有說話,低聲道:“小施主,此事關系重大,老衲不得不這樣。”

  阿彬劍眉一揚,忽地一笑道:“哇操!如是我不說出恩師是誰,大師那一定不肯多說於仙子的事瞭?”

  凌雲大師道:“老衲求施主見諒……”

  阿彬微微一笑,右手食中二指並立如劍的在胸前一抱,又倏地伸臂向左右一劃,這才指著他正對的方向道:“哇操!大師可認出我師門瞭?”

  凌雲大師順著阿彬的手望去。

  陡然,老和尚目光閃電般的明亮,脫口喝道:“幻影斬!”

  阿彬黠笑道:“哇操!我可惜功力不足,以指代劍,僅能力達丈許,實在是小兒科,大師可不要笑我啊!”

  在阿彬正面相對的丈許之外,有一個小小的茶幾,此時放在茶幾上的一般鮮果,已全部切成瞭兩半。

  這種回旋運力,指東擊西的凌空斬切手法,神奇的令人歡為觀止。

  凌雲大師一驚之餘,立即展顏笑道:“小施主原來是陸仙傳人……”

  武林之中,能夠運用此種手法的,隻有“地仙”陸異。

  是以,阿彬一露“幻影斬”功力,凌雲大師認出來。

  阿彬笑嘻嘻地道:“哇操!我請教的事,大師能不能明白告訴我?”

  凌雲大師笑道:“老衲既知施主乃是陸老傳人,自是另當別論瞭。”

  阿彬眼珠子一轉,道:“哇操!那於女俠是怎麼死?”

  凌雲大師目光一黯,沉聲道:“此事說來,連老衲也幾乎難以相信……”

  這位老和尚好像很喜歡誇張哦,一開口就令人吃驚。

  阿彬弄笑道:“哇操!什麼事令大師不相信瞭?”

  凌雲大師道:“據老衲所知,那位於女俠乃是被人下毒後得病致死!”

  阿彬聽得莫名其妙,捉笑道:“哇操!於女俠既是被人下毒,大師怎地又說乃是得病而死,這也太離譜瞭吧!”

  凌雲大師道:“這就是令老衲幾乎難到相信的事。”

  阿彬有點呆呆地道:“哇操!大師可是不信於女俠乃是中毒致死?”

  凌雲大師道:“就實情而論,於女俠確是得瞭絕癥,但老衲見到女俠之時,卻又明明發現於女俠的死因,乃是中毒。”

  阿彬皺眉道:“大師這等說法,哇操!可把我弄糊塗瞭。”

  凌雲大師道:“無怪小施主不易明白,連老衲也迄今未曾想明白,那於女俠究竟是中毒以後得病呢?還是先有病再中毒?”

  阿彬道:“哇操!大師在於女俠臨終之時,見過她?”

  凌雲大師點頭道:“就是這樣。”

  阿彬忖道:“如果自己沒有報出師門,大概這位老和尚也不會說明他曾見過於思思死後情景瞭。”

  他瞄眼笑著:“大師不是說四十年來沒有離開過佛寺嗎?哇操!如果大師曾經見到過於女俠的話,大師先後所說就自相矛盾瞭。”

  凌雲大師老臉微紅:“先前老衲不知小施主乃是陸老弟子,是以奸犯瞭詼戒,現在當然是不同瞭,所以老衲才會放心說出……”

  老和尚念瞭一聲佛,又道:“說來小施主也許不信,如果今天所說的話一旦傳入武林之中,隻怕老衲這條性命活不過十天瞭。”

  阿彬笑道:“哇操!這麼嚴重嗎?為什麼呢?”

  凌雲大師道:“那位對於下毒的人,必然不會饒我的。”

  阿彬道:“哇操!大師已知道那下毒之人是誰瞭?”

  凌雲大師道:“老衲若是知道,也就不怕啦。”

  阿彬道:“哇操!我又不懂瞭。”

  凌去大師反問道:“施主,如果你所面對敵人,是你所完全瞭解的人,你是否會覺得有十分把握和對方一鬥呢?”

  阿彬笑道:“哇操!我明白瞭,這就是所謂暗箭難防的道理瞭!”

  凌雲大師道:“老衲小心謹慎,從來不敢談有關於仙子的事,實是因為這位下手毒害仙子之人,太厲害瞭。”

  阿彬心中己暗暗一震。

  這位有著“毒王”之稱的老和尚,也如此推測對方。眼見得那個涉嫌謀殺於仙子的人,必是十分難的瞭。

  想到這裡,忽然一笑道:“哇操!大師你可曾找出於女俠所中的毒,是什麼藥物?”

  阿彬在聽到凌雲大師說出連他也不知道那位下毒之人是誰時,他就想到,假如知道那毒物的名稱,也許可以查出一些蛛絲馬跡。

  凌雲大師道:“施主,老衲集二十年之力,尚未想出於仙子所中的究竟是何種毒物,否則不必等到施主前來,老衲早已差人稟知陸老瞭。”

  阿彬聽得可真是呆瞭一呆:“哇操!大師竟然花費瞭二十年的時間仍未查出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凌雲大師長嘆道:“記得二+年前令師派人護送於仙子秘密前來本寺,找尋老衲代為醫治之日起,到今天施主來此為止,二十年中老衲沒有一天忘瞭這事。”

  阿彬聽得暗暗尋思:“哇操!原來那於仙於是由恩師派人送來求治的……”

  他口中卻道:“哇操!如此說來,那於女俠所中的毒物必是十分古怪瞭?”

  凌雲大師道:“豈止古怪,老衲昔日以‘毒王’著稱於世,天下任何絕毒之物,老衲無不會用,也無會解,可是,對於仙子所中之毒,老衲卻找不出一絲頭緒來,說起來真是令老衲傷透瞭心。”

  阿彬捉笑道:“哇操!若非大師能解萬毒,傢師也不會尋找你老瞭。”

  凌雲大師搖頭道:“慚愧,老衲卻有負陸老重托瞭。”

  阿彬道:“哇操!於女俠遺骨葬在何處?”

  凌雲大師道:“仙子西遊次日,令師就派人將仙子遺體運走瞭,世間知道仙子埋骨之處,大概隻有令師一人瞭。”

  阿彬眨眼道:“哇操!傢師倒未曾向我提起過……”

  凌雲大師道:“當那仙子送來本寺,已是奄奄一息,老衲就仙子脈象察知,仙子得的乃是一種血癆,已至油盡燈枯之期,雖是大羅金仙,也要無法救治瞭。”

  阿彬知道這“血癆”之癥,果是不治之病,笑道:“哇操!大師又從何發現於仙子中毒?”

  凌雲大師道:“老衲發現仙子人中發黑,眼臉部位居然充血,這與‘血癆’癥候完全相反,足見除瞭‘血癆’以上,還有其他的病。”

  阿彬笑道:“哇操!大師怎知仙子乃是中毒?”

  凌雲大師笑道:“人中發黑,即是中毒的最好解釋,隻是,老衲在仙子彌留之期的五天之中,試用三十多種解藥,居然未能破解仙子所中之毒!”

  阿彬弄笑道:“哇操!我有一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凌雲大師道:“施主有話,不妨說出!”

  阿彬道:“哇操!我認為下毒的人,可能用的不止一種毒物,甚至不是什麼毒物,否則,以大師素有‘毒王’之譽,應是早已查知那毒物是什麼東西瞭。”

  凌雲大師長嘆一聲道:“施主所說,與老衲所思的一佯,但是,老衲所用的解藥,也是針對這一想法而試用,結果卻是一點用也沒有……”

  老和尚忽地目光一轉,似是想起什麼般的大笑道:“施主,老衲想起來瞭。”